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_第1页
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_第2页
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_第3页
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_第4页
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春秋中山与赵明儒的关系

中山和赵在武士国时期是敌人。历史上有许多记载,因此有许多理论家。然而,在春秋时期,他们也有着密切的交流。由于缺乏注释,叙述者很少。有鉴于此,笔者试对春秋中山与晋国赵氏之间的渊源做一探寻,谬误之处,望知者指正。一、关于“中山服”长期以来,受杜预《春秋左传注》的影响,不少学者在谈论中山与鲜虞的关系时,往往将二者混为一谈,以为中山即鲜虞在战国的延续、鲜虞即中山在春秋时的发端。并因此形成了中山没有春秋史的观念。其实,如果我们仔细审读《左传》原文就会发现,杜预对中山所做的注解是存有破绽的。中山作为国名在《左传》中出现,源出于鲁定公四年(前506年):“四年春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范献子曰:‘国家方危,诸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杜预注:中山,鲜虞。根据后世学者的研究,杜氏所以认定中山即鲜虞,除了受东汉高诱的影响外,主要是与传文中的“中山不服”一句有关1。鲜虞自见诸经传起,就屡屡与晋国为敌,双方互有胜负,终春秋之世亦未见灭亡。就在召陵之会的前一年九月,还发生了“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晋观虎”2的事件,所以杜氏将“中山不服”理解为暗示鲜虞与晋国对峙的关系,似言之成理。然而事实上,《左传》所述,是对《春秋·定公四年》“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营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也”作的解释。是时,晋定公应蔡侯之请,与诸侯盟会于召陵(今河南偃城东)。参加者除刘文公代表周天子外,五爵以上者有十八国。中山国做为晋盟成员也参加了,但由于爵位低3,《春秋》未予提及。在会盟中,“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恼羞成怒,以伐楚有诸多不便为由,向中军元帅范献子谗言。“荀寅,范吉射之姻也”2,儿女亲家的要求,正中无意伐楚的范献子下怀,于是“乃辞蔡侯”。会盟不欢而散。值得注意的是,诸家理解荀寅所说的“中山不服”时,多忽略了一个前提,即“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意思是说:春三月在南方已进入阴雨连绵,疟疾流行的季节,中山人生长在北方,恐不适应这种潮湿的气候,这势必影响战斗力。很明显,所谓“中山不服”,本意是指“中山(水土)不服”,并非现今意义上的不服气或不顺服。如果照此来理解,那么紧接其后的“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就很难释清楚谁是“盟”,谁是“怨”了。所以说,荀寅所言,只有“国家方危”一句可以理解为与鲜虞败晋师有关外,其他丝毫看不出中山和鲜虞有哪些必然联系,把晋盟的中山与晋敌的鲜虞生拉硬扯地套在一起,显然是个错误。中山在春秋时期的历史,并非仅见于《左传》一书,《吕氏春秋》、《战国策》、《国语》等书也有反映。《吕氏春秋·简选篇》云:“中山亡邢,狄人灭卫。”中山伐邢、亡邢之事发生在晋献公十五一一十八年,即公元前662年——前659年,《春秋·庄公三十二年》记之为“狄伐邢”。《国语·齐语》也记为:“狄人攻邢,桓公筑夷仪封之。”两书所说的“狄”与《吕氏春秋》所说的“中山”当是一回事。又,《战国策·秦策五》云:“(晋)文公用中山盗,而胜于城濮。”城濮之战发生在晋文公五年(前632年),文公用狐偃之谋败楚师于城濮(今山东郾城西南),“中山盗”显然是指狐偃而言。既然晋献、文两世均有中山活动踪迹的记述,那么说中山没有春秋史,当然就显得十分勉强了。因为《左传》记述中山之年,并不等于中山实际存在的开端。元人吴师道对此释之为:“是时(中山)势已渐强,能为晋之轻重矣。”4倒不失为精辟之辞。魏人姚贾指责狐偃为“中山盗”,使笔者在判定早期中山国的地域时受到启发。狐偃为晋文公的舅父,源出于大戎狐氏,与晋同姓同祖,“狐氏,重耳外家,与晋俱唐叔之后,别在犬戎者”5。《潜夫论·志氏姓》也云:“凡郗氏之班,有冀氏、吕氏、苦成氏、温氏、伯氏、靖侯之孙栾宾及富氏、游氏、贾氏、狐氏、……皆晋姬姓也。”证实狐氏与晋确属同祖。但做为晋国的附庸,其具体活动并不显于世。“不能五十里者,不合于天子,附于诸侯,曰附庸。”“附庸者,以国事附于大国,未能以其名通也。”6故对于中山亡邢一事,《春秋》按其方位记之为“狄伐邢”,而《韩非子·说林上》则隐其名径记为:“晋人伐邢,齐桓公将救之。”因此笔者有理由认为,这个“别在犬戎者”的狐氏,就是春秋时的中山无疑3。吴静安先生在《中山国始末考述》一文中认为:“何承天《姓苑》称:‘唐叔虞少子公明,康王时封于贾,因氏。’《左传》又称狐射姑为贾季,根据这些史料,我们不但可以断定鲜虞、胡、狐、贾同音相近,实为一族,而且可以知道鲜虞、中山出于唐叔少子贾伯公明之后。”7说鲜虞、胡、狐、贾同音相近,笔者对此缺乏研究,不敢妄言,但说狐、贾实为一族,并因之得出“鲜虞、中山出于唐叔虞少子贾伯公明之后”,则是有悖于史实的。狐氏为“唐叔之后别在犬戎者”,三国时人韦昭已有明言,清人也多有考证,在此不赘。其所以得名“狐”,吕调阳以为:“今大同府左云县狐岐山,水东北合诸川,而东南注于北汾(即桑干河),象狐形也。”8可备一说。而贾氏之得名则不同,宋人邓名世在《古今姓氏书辩证·贾》云:“出自姬姓,晋唐叔虞少子公明,周康王封之于贾,为附庸,谓之贾伯。河东临汾县贾乡即其地也。曲沃武公取晋,并贾国,以其子孙为大夫。”说明狐、贾虽同为唐叔之后,二者姓同而族氏不同。晋献、文两二代,《左传》中曾见有贾华狐突、贾它(佗)狐偃并列于朝的记载,未闻狐、贾之间可以互称。故汉王符在《潜夫论》中将狐、贾别为二族是正确的。至于狐射姑又称贾季,是因襄公时封贾地为射姑采邑之别称,并不能以此做为“狐、贾同为一族”的根据。《四书释地·盖》有言:“赵衰为原大夫,时先轸亦称原轸;子赵同为原同,时先毂亦称原毂。唐孔(颖达)氏曰:盖分原邑而共食之。”可作为狐射姑又称贾季的注解。中山做为戎狄的一支,其历史久远。狐偃被骂为“中山盗”,当与其先祖早期曾生息于中山(今陕西淳化西北)一带有关。《谷梁传·僖公三十三年》云:“狄秦者,其狄者何也?……乱人子女之教,无男女之别。”商鞅入秦,变法的内容之一就是“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男女之别”9。而中山直到进入战国,依然是“中山之俗,以昼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踦,固无休息”10。秦与中山相似的习俗,不能不说是两者早期生活地域的相近使之然。《史记·周本纪》云:“不窟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窟以失其官,而奔戎翟之间。”《诗经·大雅·公刘》言:“笃公刘,于豳斯馆,涉渭为乱。”不窟,即周人始祖后稷之子;公刘,即不窟之孙;豳,即邠,徐中舒先生考证:“古代邠地极为辽阔,从甘肃庆阳邠地以东至山西汾水流域。”11可知这里自夏代以来就是戎狄部族屡世居住的地方。周之先祖在迁居周原前,也曾在此生息蕃衍,发展壮大。应当说,这一时期的周族与中山无论是生活习俗还是文化观念上,并无太大的区别。公元前十二世纪前后,古公亶父迁居岐山下的周原,“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9,脱离了戎狄行列。而中山继续与戎狄为伍,春夏逐水草而居,秋冬返回原处,基本停留在粗耕阶段11。以后,随着周人强盛起来的不断扩张,中山也因之不断北迁。武王灭商,周成为天下共主。成王时,叔虞封于唐(今太原北),其子燮父都晋阳(今太原晋水附近),易唐为晋,始创晋国。由于“晋居深山,戎狄与之邻,而远于王室”12,为稳固根基,实行“诸侯立家”,其子孙又分封为附庸。狐氏中山的出现,就是中山北迁至狐岐山后,叔虞之子孙入主的结果。它与“晋伐骊戎,骊戎男女以骊姬”,“丽(骊)之姬,艾封人之子也”13的骊戎是一样的,做为晋初的附庸,都是为晋守土封疆者14。清人阎若璩在《四书释地·舅犯》中言:“《晋语》云:‘狐氏出自唐叔。狐姬,伯行之子也,实生重耳。’又云:‘父事狐偃。’狐偃,其舅也。当春秋时,吾府交城县为狄地,距吾家西寨村所谓鼻祖汾隅者,仅九十里。按舅犯实生其地。余向久游,寓其父子兄弟合为祠庙,祭赛最盛,非同他志乘之傅会者。”阎氏所言“他志乘之傅会者”,或许别有所指,因未明说,不好臆测。不过笔者以为,随着晋国政治中心由晋阳南移至曲沃(今山西闻喜),狐氏中山南迁至交城一带也并非绝无可能。根据《史记·晋世家》的记载:献公二十二年(前655年),“献公使宦者履鞮趣杀重耳,重耳逾垣,宦者斩其衣祛,重耳遂奔狄。狄,其母国也”15,位于今陕西绥德、延川一带3。说明晋武公、献公时,狐氏中山已西迁至黄河南岸。《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晋司马女叔侯之言曰:“虞、虢、焦、滑、霍、杨、韩、魏,皆姬姓也。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吕氏春秋·贵直篇》也言:“献公即位五年,兼国十九。”狐氏中山的西迁,当与此不无关系。二、关于回事时的理想国《左传·文公八年》晋先克有言:“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一语道出了狐偃、赵衰在晋国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正是由于二人在公子重耳流亡之时追随左右,返国继位之后屡出奇谋,“兴兵伐原,克之;伐卫,东其亩;取五鹿;攻阳胜虢;伐曹;南围郑;反之陴,罢宋围;还与荆人战城濮,大败荆人;返为荐土之盟,遂城衡雍之地”16,使得晋文公经过短短的五年时间,迅速代齐而成为春秋霸主。赵氏入仕于晋国,始于叔带。“叔带之时,周幽王无道,去周如晋,事晋文侯,始建赵氏于晋国。”15叔带五传至赵夙,晋献公十六年(前661年)作二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赐夙耿、赐毕万魏,以为大夫”12。狐氏中山做为晋的子孙封国,长期生活于戎狄之间,终武公之世,未见著其仕晋的记载。至献公娶狐姬于中山,大狐伯之子狐突以女贵而入晋为大夫,从此开始了中山的代表人物干预晋国政治的生涯。“狐突,字伯行,文公之外祖父也。其先本唐叔之后在戎狄者,为狐氏。献公娶二女于戎,大狐姬生文公,小戎子生惠公。狐突以狐姬故,事晋为大夫,献公使傅太子申生。”17晋献公十七年(前660年)“使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狐突御戎,先友为右”。此役虽然“败狄于稷桑”,但国内骊姬暗中策划欲废太子而立己出奚齐,故“于稷桑而反,谗言益起,狐突杜门不出”18。狐突、赵夙做为晋大夫同朝于献公,二者是否有过密切的交往,因记载阙略,不得而知。不过从《史记·晋世家》“晋文公重耳,献公之子也。自少好士,年十七,有士五人:曰赵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贾佗;先轸;魏武子”的叙述看,在扶植和发展公子重耳的势力这一点上,两家的政治见解还是颇为一致的。狐偃,字子犯,简称狐子;做为重耳之舅,有时也称舅犯、咎犯或臼犯,舅、咎、臼古通。赵衰字子余,卒后谥为成子,亦曰成季;文公时曾赐原(今河南济源西北)为其封地,故亦曰原季。献公二十二年,国中发生骊姬之乱,殃及诸公子。重耳退保蒲城(今山西隰县),献公“乃使兵伐蒲”。重耳遂离晋出亡,“从此五士,其余不名者数十人”15。“重耳出亡,及柏谷,卜适齐、楚。狐偃曰:‘无卜焉。夫齐、楚、道远而望大,不可以困往……若以偃以虑,其狄乎!夫狄近晋而不通,愚陋而多怨,走之易近。不通可以窜恶,多怨可以共休。今若休忧于此,以观晋国,且以监诸侯之为,其无不成。’乃遂之狄。”18重耳逃离蒲城,用漏网之鱼来形容是毫不过分的。《左传·僖公五年》云:“(献)公使寺人披伐蒲……(重耳)逾垣而走,披斩其祛。”《僖公二十四年》重耳返晋后怨寺人披云:“蒲城之役,君命一宿,女即至。”反映出在突发的事件面前,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除仓惶逃命外,对于流亡的去向还是缺少心理和物质的准备的。直到行至柏谷,脱离了危险,才认真考虑起于邻国避难的得失。当时的郑、卫、宋、曹诸国,虽与晋地理相近,但国力较弱,难以长期倚仗;秦为大国,然申生之妹嫁于穆公后,与晋献公之间有着姻亲之谊,贸然前往,有被遣返的危险。所以,能与晋抗衡者,除齐、楚两国外,似别无选择。狐偃对适齐适楚皆不以为然,认为两国均有“道远难通,望大难走,困往多悔”之弊。从避难角度看,还是中山较为理想。中山不仅与狐偃血缘较深,对重耳来讲,“狄,其母国也”,是其外家。且地域相近,与晋隔河而望。具备“奔而易达,困而有资,休以择利,可以戾也”的有利条件。若以此做为安身立命之所,近者“以观晋国”的事态发展,捕捉复国的时机;远者“以监诸侯之为”,寻求列国对复国的支持。所谓“非以狄为荣,可以成事也”18。众人为狐偃的精辟分析所打动,“乃遂之狄”。从此留居中山十二年,休养生息,静观以待,为日后周游列国直至返晋复国,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晋怀公二年(前636年),重耳依靠秦穆公的支持,重返晋国,继位为文公。执政伊始,百废待兴,在狐偃、赵衰的谋划下,“文公施舍,振废滞,匡乏困,救灾患,禁淫匿,薄赋敛,宥罪戾,节器用”19,施行了一系列振兴经济、稳定民心的政策,使衰败的晋国有了转机,出现了“政平民阜,财用不匮”的新气象,成为屡屡对外用兵的基础。晋文公五年(前632年),晋楚两国为争夺中原霸主在城濮展开决战。“晋文公将与楚人战于城濮,召咎犯而问曰:‘楚众我寡,奈何而可?’咎犯对曰:‘臣闻:繁礼之君不足以文,繁战之君不足以诈。君亦诈之而己。’……文公用咎犯之言而败楚人于城濮。”30城濮之战,在春秋史上曾是一次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关于这场战役从准备到结束的前后历程,学者已多有述说,无需重复。惟有清人钟伯敬对城濮之战的总结十分精彩,不可不录于右,以使世人了解狐偃在军事谋略上的过人之处:“晋文公城濮之战,其谋舅犯,始之先轸,中之又终之,总以善用曹、卫为主。曹、卫,楚之与国也。楚之有曹、卫,犹晋之有宋也。楚伐宋,晋不救宋而执曹伯,分曹、卫之田畀宋,以累楚人之心,而宋之围自解。及楚人复卫侯而封曹,乃私许复曹、卫以携之,曹、卫告绝于楚。曹、卫告绝于楚,而晋有曹、卫,曹、卫之形反化为宋。曹、卫之形化为宋而楚孤,楚孤而晋之胜楚,不待战而决矣。其颠倒不测之妙,能使我之伐曹、卫者,收曹、卫;而楚之庇曹、卫者,反以失曹、卫。用与国、用敌国,又用敌国之与国,还以困敌国,其绳索收放,皆在我而不在人,谲则谲矣,而不可谓不妙也。”20赵衰做为重耳流亡期间的心腹之人返国后曾受到“文公妻赵衰”21的礼遇,并与狐偃一道,为晋国的复兴称霸费尽了心机。文公四年(前633年),晋国治兵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文公问元帅于赵衰,对曰:‘郤谷可。行年五十矣,守学弥惇……能惇笃者,不忘百姓也,请使郤谷。’公从之。”文公欲使赵衰为卿相,将佐下军,“辞曰:‘栾枝贞慎,先轸有谋,胥臣多闻,皆可以为辅,臣弗如也。’乃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又欲使赵衰将佐上军,“辞曰:‘夫三德者,(狐)偃之出也。以德纪民,其章大矣。不可废也。’使狐偃为卿,辞曰:‘毛之智,贤于臣,其齿又长,毛也不在位,不敢闻命。’乃使狐毛将上军,狐偃佐之”。狐毛卒后,文公再使赵衰将上军,“辞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军也善。’乃使先且居将上军”18。春秋晋国实行的是军政合一体制,“晋军将佐亦即卿相,中军元帅即国相”22,赵衰在卿相人选上的三让,体现了其人推贤让能的谦德,深得文公的赞赏,称之为:“赵衰三让,皆社稷之卫也。废让,是废德也。”为表彰赵衰三让之德,晋文公八年(前629年)再治兵于清原,作五军,“使赵衰将新上军,箕郑佐之”。狐偃卒后,上军缺佐,“蒲城伯请佐,(文)公曰:‘夫赵衰三让不失义……请令衰也从子’”,18赵衰又兼上军佐。清人顾栋高为此感慨道:“从古一国之兴,莫不有股肱宣力之臣,后利而先义,推贤而让能……余观狐偃、赵衰、胥臣三人,出万死不顾一生,从公子于外十九年,幸得返国,即使其才庸下,亦当居首功,况三人皆天下才。而当做中军谋元帅之时,赵衰荐郤谷,又让栾枝、先轸;狐偃让于狐毛,而己佐之……三人之世,未尝将中军。夫狐赵于先且居为丈人行,而先轸未尝有从亡之功,乃父子并将中军、上军两世,而狐赵为之佐,先氏偃然列其上而不疑,狐、赵处其下而不忌,相与出奇效策,戮力同心。此岂文公之德有以致之,殆亦气运使然!”23文公之世,所以能称霸中原,威及四方,并在晋襄、晋景、晋厉、晋悼数世迭兴复霸,应当说,这与狐偃、赵衰等人开创的合衷共济、推贤让能的一代新风不无关系。虽然在襄公末年,曾发生了狐射姑与赵盾植党树敌、营私报怨之事,但纵观晋国的历史发展,它与齐国桓公一霸即衰,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说狐、赵等人“所举人才,晋国赖其利者再世”23,可谓公允。三、贾氏、赵氏均为武人仕晋狐氏的兴盛,献公后只传世一代,到狐偃之子狐射姑时便开始走下坡路了。富于戏剧意味的是,导致狐氏退出晋国历史舞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中山国生长大的赵衰之子赵盾所为。狐射姑,一作夜姑,字季,因食采于贾地,亦名贾季。韦昭在《国语·晋语四》注云:“贾佗,狐偃之子射姑,太师贾季也。公族,姬姓也,食邑于贾,字季。”说射姑食邑于贾,故名贾季,后世并无异议;然而说贾季与太师贾佗实为一人,与史不合,清人多予以辩驳。梁玉绳在《人表考·贾佗》中写道:“贾佗始见《左·文六》,又作它,又作他。晋公族,食邑于贾,为太师。韦昭以贾它与狐偃之子贾季为一人,大误。”洪亮吉在《春秋左传诂·文公六年》中也认为:“贾佗与贾季是属两人,韦昭《国语注》贾佗即贾季,恐误。”全祖望在《经史答问》中曾以此为题做了详考,以证韦氏之非:“晋故有贾氏,七舆大夫之中,右行贾华是也,盖故是晋之公族。贾它在从亡诸臣之列,公子固曰:晋公子父事狐偃,师事赵衰,长事贾佗。则与咎犯等夷非父子矣。狐氏虽亦姬姓,然戎种,非公族也。至咎犯之子始称贾季,而其氏仍以狐,是犹之士会称随会也。襄公之兴,赵盾将中军,贾季佐之,而阳处父为太傅,贾佗为太师,二贾同列。计其时,它为老臣,而季新出,安得合而为一也?”笔者按:清人所说甚是,韦氏将贾佗与贾季混为一人,不仅与《左传》、《国语》不合,且《史记·晋世家》也未见语及,或许韦氏另有所本,但晋襄公时贾季、贾佗并列于朝这一事实,韦氏实难自圆其说。文公之世,狐、赵做为复国之首勋,一直受到厚待。狐偃做为文公之舅,返国后又屡建奇功,故被庐治兵作三军时,狐毛、狐偃将上军,“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21。这样赵氏的地位便低于狐氏。但是赵衰既是文公妻妹之夫,又是文公爱女之婿,故清原再治兵作五军时,“使赵衰将新上军”,按照《国语注》的解释,“新上军之将位在上军之佐下”5,所以狐氏的地位仍高于赵氏。晋文公八、九两年,狐毛、狐偃相继谢世。赵衰因有三让之德,接替狐偃为上军佐,狐、赵的地位开始起变化。襄公元年(前627年)箕之役,中军元帅先轸“免胄入狄师,死焉……襄公以三命委先且居将中军”21,赵衰亦稍其后替郤溱为中军佐。至此,赵氏的地位已驾于狐氏之上。加之赵衰之属阳处父时已为太傅,所以到赵衰临终时,赵氏在朝中已隐约成为一股左右政局的势力。狐射姑的姑母狐姬是文公的生母,文公与射姑为姑表兄弟。狐氏与晋除了小宗与大宗的血缘关系外,从辈份上讲,射姑还是襄公的外家叔伯。因为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晋襄公七年(前621年)即赵衰卒后的第二年,晋国实行军制改革、减五军为三军时,适值阳处父出聘于卫,襄公乃“使狐射姑将中将,赵盾佐之”24。射姑将中军,对狐氏来说意味着自狐偃死后狐氏又东山再起,重操军柄、政柄;然而在赵氏看来,此举是赵衰死后对赵氏发展的沉重打击。所以,这一人事变动,被称之为“夏日之日”24的赵盾当然是不愿接受的。赵盾是赵衰的长子,原为赵衰避难于中山时娶叔隗所生,“狄人伐咎如,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重耳)取季隗,生伯鲦、叔刘;以叔隗妻赵衰,生盾”21。居中山十二年后,重耳、狐偃、赵衰等周游列国,寻求支持。赵盾与其母继续留居中山。七年后,重耳等返晋执政,“文公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子余辞。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才,固请于(文)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为内子而己下之”21。赵盾与其母叔隗才由中山来到晋国。故赵盾与晋文公、襄公的关系较之狐射姑更加特殊。赵盾之母叔隗与襄公的庶母季隗为同胞姐妹,赵盾与文公论,当是甥与姨丈之亲。又,文公嫁女与赵衰,生子三人,称襄公为舅,而赵盾做为兄长,与襄公论,也当属甥舅无疑。所以说,赵衰父子与重耳父子之间算得上是一种亲上加亲之谊。因而在狐射姑将中军后,赵盾在宫内有叔隗、赵姬为之上下周旋,在宫外有太傅阳处父援以为应,代狐之势,咄咄逼人。在狐、赵争夺中军元帅的过程中,太傅阳处父曾起了关键的决用。阳处父,亦称阳子,始见于《左传·僖公三十二年》:“楚斗章请平于晋。晋阳处父报之,晋楚始通。”以后,至鲁文公六年,数见于经传。据《说苑·善说篇》云:“阳处父欲臣文公,因咎犯,三年不达。因赵衰,三日而达。”《国语·晋语四》曾借伯宗妻之口评阳子之为人“华而不实,主言而无谋”,这或许是在狐偃门下三年不受重用的原因。但赵衰赏识其才,后推荐给文公,被擢为太子驩之傅。在晋襄公执政的七年中,曾参与了伐蔡、攻楚、“盟(鲁文)公以耻之”等重大政治活动,使其在朝中的地位日益巩固。为报赵衰知遇之恩,与赵氏结为朋党。在襄公宣布狐射姑将中军后不久,阳处父便从卫国返至温地(今河南温县西南),迫使襄公改换阅兵地点、中军元帅易换赵盾。“六年春,晋蒐于夷,舍二军,使狐射姑将中军,赵盾佐之。阳处父至自温,改蒐于董,易中军。阳子,成季之属也,故党于赵氏。且谓赵盾能,曰:‘使能,国之利也,是以上之。’宣子(盾)于是乎始为国政。”24赵盾代狐射姑将中军之所为,与其父赵衰生前的三让卿相已不可同日而语,从而使狐、赵两家自献公朝建立起的患难之交出现裂痕。公元前621年秋,晋襄公死,依照常规,应尽快扶立新君。由于这关系到了赵、狐两家在朝中地位的升降,故新君的人选又成为两家争夺的焦点。晋文公生前,有子六人:一为公子驩,偪姬所生;一为公子雍,杜祁所生;一为公子乐,辰嬴所生;一为公子黑臀,周女所生;其余两子为伯鲦、叔刘,乃是重耳避难中山时娶季隗所生。公元前636年,重耳返晋复国,“狄人归季隗于晋,而请其二子”21,伯鲦、叔刘因之留在中山未归。重耳晚年,为避免献公朝争权夺位而导致兄弟相残的悲剧重演,选中公子驩为太子,阳处父傅之,并将公子雍、乐、黑臀四散于秦、陈、周。文公死,公子驩继位为襄公。在位仅七年,便中道崩殂,生前虽对后事已有安排,但为了彼此的利益,颇令赵、狐两家费神。按照赵盾的想法:“公子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近于秦。秦,旧好也。置善则固,立爱则孝,结旧则安,为难故,故欲立长君,有此四德者,难必抒矣。”所以主张拥立在秦国的公子雍。按照狐射姑的想法:“公子乐,辰嬴嬖于二君,立其子民必安之。”主张拥立在陈国的公子乐。赵盾坚决反对立公子乐,以为“辰赢贱,班在九人,其子何震之有?且为二嬖,淫也。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国,辟也。母淫子辟,无威,陈小而远,无援,将何以安焉?”随后,利用他将中军元帅之权,“使先蔑、士会如秦,逆公子雍”。狐射姑亦派人“召公子乐以陈”24。赵盾害怕公子乐被抢立为君,暗中使人在郫地杀死了返晋途中的公子乐,狐射姑的计划遂告破产。据《谷梁传·文公六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