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通明时期的通人与通人试论张之洞的军事思想

论通明时期的通人与通人试论张之洞的军事思想

张志东（1837-1909）和直隶南皮（今河北）。自幼便好兵学、经济,二十六岁应会试,考官范鹤生赞誉他“生长兵间,好阅兵家言及掌故经济之书,概然有经世志”。二十七岁登进士,尔后殿试对策,列一甲第三名。接着授为翰林院编修,后历任湖北学政、四川学政。1877年任满回京后,便加入清流派,以评论时事为能事,以不避权贵标榜。1882年出任山西巡抚,以后又历任两广总督、湖广总督等职,名重一时,不但完成了由清流派向洋务派的转变,而且成为了后期洋务派的首领人物。他为官四十多年,忙于军政,曾自称:“练兵一事,鄙人身心性命之学”。“盖痛于国力危弱,无日不以整军经武为念也。”洋务活动的中心内容就是军事改革。甲午战争以后,他办的“湖北新政”,仍以军事自强为首务。因此,研究一下张之洞的军事思想,对研究洋务派的思想,研究中国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泥潭中沉沦与挣扎的历史,是有益处的,也是必要的。本文对张之洞的军事思想作一探讨,热望得到史学界同仁教正。一、文明心静,无所不为张之洞早年即对洋务派提出的“自强”口号深表赞同,在他成为雄镇一方的洋务派大员以后,他更是不断地强调“御侮”、“自强”,这也是他军事思想的出发点。在著名的《劝学篇》中,他开篇第一条就呼吁全国“同心”,“保国保教保种”。怎样才能达到“三保”这一目的呢?他指出,”有力则行”。力是什么?“力者,兵之谓也。”可见,他把“御侮”、“自强”的希望放到了军事上。这里,我们可以依照时间顺序,看看张之洞在历次重大事件中对外侮的态度。1879年,当崇厚与沙俄签订了屈辱的伊犁条约以后,他连续上了七八次奏折,力主废约,杀崇厚以谢天下。他指斥为崇厚辩护的李鸿章“岁糜数百万金钱,以制机器,而养淮军,正为今日,若并不能一战,安用重臣?”同时,他建议清廷做好战守准备,以为俄约谈判的后援。清廷接受了这一建议,在边界上作了若干部署,最后促成了改约的胜利。张之洞成为实际主持一方军政的封疆大吏后,对于“御侮”“自强”的认识也更加深化了,他的军事思想的每一发展都与“御侮”、“自强”紧密相关。1883年正月,他上《密陈北军应练情形折》,指出:“今腹地虽安,外忧未弭,海防边防皆不可缓。”他还认识到了治兵与理财的依赖关系:“从来治国之道,理财治兵两义互相维系。非阜财不能养兵,非安边不能足食。二者相倚如环无端。”可见,他的整军备武是为了对付外患和“安边”。中法战争爆发以后,张之洞力主抗法。1884年,在中法战争战局危难之际,张之洞调任两广总督,亲自主持抗法事宜。他指派唐景崧出关与刘永福协同作战;启用“素有人望”,“老成得军民心”的老将冯子材,取得了谅山大捷。这一扭转战局的决定性胜利,导致了法国茹费理内阁的倒台,增强了中越人民抗法的胜利信心。中法战争结束以后,在其他大臣忘乎所以的同时,张之洞却以清醒的头脑,警惕的目光看到:“今虽越事略定,而外患方殷”,“四夷争斗于中华洋面,而我亦将受弊。”因此,他提出备海防,治器械。其办法是一方面向西方购买,一方面自己办厂制造。但自己制造枪炮弹药轮船,皆需煤铁,因此他又主张“购买机器,自设铁厂”,然而,制造新式武器也好,采煤炼铁也好,都要人来办,要人才。“斯三者,相济为用,有人才而后机器精;有煤铁而后器械定;有煤铁器械,而后人才得以尽其用”。张之洞把此三者提到关系到能否自强的高度,“得之则权利操诸我,失之则取予仰于人”。甲午战争爆发后,消息传来,张之洞首先提出了“购兵舰,借洋款”的建议,主张抗战。他一方面抓好自己辖区的战备布置,加强了江阴和镇江的防卫,严防日军窜入长江内河,一方面大力支援前方的军事斗争。1895年3月初,当李鸿章到达日本开始和谈时,张之洞闻讯,“三次电奏,力阻和议”;迨至4月17日《马关条约》签订后,中国“赔巨款,割要地”,想到“从此中华何以自立”,不由得“痛恨发指”。随即,他给总署发电稿,提出《马关条约》应全作废的严正要求。废约未成,台湾终将割让,张之洞仍不罢休,他致电台湾守军统领刘永福,希望他能坚守台湾,“成则为郑成功,败则为田横……即使终归身殉,总可杀倭寇数千,断不能令倭寇垂手而得全台”。他还瞒着李鸿章的禁令,暗中给台湾筹款。1900年,沙俄一面参加八国联军攻打义和团,一面趁机侵占我东三省,胁迫盛京将军增祺在清政府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订了一个严重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奉天交换暂且章程》,1901年又提出了要独占东三省的约款12条,还要夺取新疆、蒙古等地的路矿权益。张之洞立即站出来反对:“增祺与俄国擅定暂约事,荒谬万状,果如所约,东三省及直、晋、陕、甘,沿北边一带皆非我有矣。兵权、利权、政权全失,所谓交还有名无实。”张之洞认为一旦答应了俄国要求,其他帝国会群起效尤,中国就会被陷入立即被瓜分的局面,所以他“力陈此约万不可允”。……清政府鉴于以张之洞为首的多数督抚和其他方面的反对,终于拒绝了在俄约上签字,挫败了沙俄妄图变我东北为它的殖民地的侵略计划。总之,张之洞一贯主张“御侮”、“自强”,积极地为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而斗争。他的军事思想是在这一斗争中丰富发展起来的。人们对张之洞指责较多的是庚子年间他参与“东南互保”,拒绝与八国联军作战。从他当时的言论看,他是耽心中国被瓜分了。与单独一个国家打,他是敢的,但以一弱国敌十来个强国,则耽心敌不过。他也不相信义和团的法术能抵住洋枪洋炮,并且对义和团大量破坏国家铁路电线很反感,认为是“乱民造反”。这些认识使他在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中采取了反动的立场和错误的做法。这也是我们应该否定的。二、人民身份证,“军之体”张之洞的军事思想有一个发展过程。早在清流派时期,他的军事思想即已萌芽。他看到了清朝之所以一败再败,是在于积贫积弱,武备落后。因此,他对洋务派提出的“自强”口号,对李鸿章创办的北洋军,深表赞同,希望多购外国战舰。他曾建议“仿照德国新式,增建炮台”,并购买西方著作《防海新论》,“分发诸将细心讲求,以求实效”。张之洞出任山西巡抚后,他便着手加强军事实力,向着“求富求强”的目标挺进。他的军事思想也随之丰富、发展、成熟起来。1883年底爆发的中法战争对张之洞思想的影响很大,通过亲身的体验,他对于西方新式武器胜过我旧式武器的认识更进一步深化了。他总结战争经验,认为我方陆军能胜,靠的是后膛快枪快炮,“其不免受制于敌者,实因水师之无人,枪炮之不具”。因此,必须大办海防,大办枪械。而且,“海防诸大端,天时人事,无可再缓”,必须抓紧进行。1885年9月,张之洞提出了办海防的九条计划:分地、购船、计费、筹款、养船、修船、练将、筑炮台、造枪械。他认为“水师、炮台、枪械三端,水陆战守相资为用”,在水师未成之时,则要抓紧筑建炮台。按他的估计,“一年半而铸枪炮厂成;两年而炮台备;三年而水师立;五年而水师大备”。他设计分海军为北洋、南洋、闽洋、粤洋四大支,每支配铁甲巨舰三艘、铁甲鱼雷舰六艘。这样,便“不难纵横洋面,摧破强敌”。张之洞的这一计划,“其虑事之精详,筹谋之妥善,目光之远大,近世以还,几无人能及”。可惜昏庸的清廷没有采纳他的意见,慈禧太后竟将建海军的800万两银子拿去建了颐和园。1889年11月,张之洞移督两湖后,“戮力尽心军队之革新,枪炮之制造”。在甲午战前,他兴办成了为军事工业和芦汉铁路服务的汉阳炼铁厂,将广东弹药厂移到汉阳,建成了湖北枪炮厂。鉴于当时不能马上成立新军,只好循序渐进,设法对旧日勇营、绿营进行裁汰整顿,“期收事半功倍之效”。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由于李鸿章等人推行投降路线,至有《马关条约》的签订。此战对张之洞的影响既深且巨,甚于中法战争,他害怕中国成为印度、越南,成为埃及、波兰。他迅速总结教训,于1895年5月写就《吁请修备储才折》,提出了九条方案:亟练陆军、亟治海军、亟造铁路、分设枪炮厂、广开学堂、速讲商务、讲求工政、多派游历学员、预备巡幸之所。如果赶快着手,或许能做到“弱而不亡”。这九条中大多以前提过,新颖之处在于首条提出的“亟练陆军”,这是他军事思想发展到新阶段的标志之一。1895年11月,张之洞上了《选募新军创练洋操折》,在指出了绿营、勇营的弊端以后,他强调作为军队必须做到:“额必足,人必壮,饷必裕,军火必多,技艺必娴熟,勇丁必不当杂差,将领必不能滥充。”因为这七者,是“军之体也”。至于临阵调度,运用之妙,赏罚激劝之方,军之用也。“凡事必其体先立,然后其用可得而立”。张之洞这里说的“体”,就是本体,是物质基础,是经常起作用的因素。战略战术和赏罚制度,是“用”,是临时起作用的因素,居第二位。半个世纪后,斯大林有一次讲话,基本思想包含有张之洞“体用说”的主要内容。斯大林说:”战争底命运将不会由……偶然因素来决定,而是由那些经常发生作用的因素:后方底巩固性,军队底战斗精神,师团底数量和质量,军队底武装,军队长官的组织能力等来决定。”这种观点已被军事史证明是成立的。张之洞提出“体用说”,表明他的军事思想已相当成熟,这是他军事思想的理论核心,在当时的确是独到的。从“体用说”出发,张之洞认为旧军队已不可恃,必须效法当时最强的德国陆军,“趁一年之内于海疆各省急练陆军三万人”。他计划在江南练一万新军,取名为“自强军”。1895年底,首批招练了2,860人,按德制分为13营,分步、炮、马、工四个兵种,由德国人当教练,面目一新。改革了军队建制还不够,还要建立一支受过教育和技术娴熟的军官队伍。“整军御侮,将材为先。德国陆军之所以甲于泰西者……其要尤在将领营哨官无一不由学堂出身”。因此,他奏准在南京建立了陆军学堂、铁路学堂和储才学堂各一所。1896年1月,张之洞回到湖广任上,将自强军交给回任的两江总督刘坤一续练。但他还是将自强军中的护军前营带到了武昌,在此基础上渐次扩充成号称“天下劲旅”的湖北新军。湖北新军成为全国军队的样板,朝廷命令各省派将弁前往学习。也是从体用说出发,20世纪初,张之洞又联合刘坤一、荣禄等人极力劝导慈禧太后实行军事维新。顽固专横的慈禧太后在《辛丑和约》的打击下,加上几年前的甲午之败,这时也不得不同意。1901年至1903年,全国兴起了一个实行军事现代化的高潮。张之洞是中坚人物之一。这次军事维新有三个方面:第一,创立常备军;第二,设立军事学堂;第三,转而使用日本的技术和聘用日本教习。前两个方面是张之洞自甲午战后就开始努力的,也就是说张之洞先前的努力为这一阶段的现代化起了先导和打基础的作用。三、苏霍姆其军事思想的主要内容张之洞在军事理论上的最大建树是提出了“体用说”,但他作为清政府的封疆大吏,在动荡的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从事了大量实际的军政活动,因此,他的军事思想以“体用说”为核心,其具体内容却非常丰富,主要有:(一)“我无兵而望人之灭”1879年修改伊犁条约时,张之洞就认为光谈判还不行,还必须“怵以势”,以军事实力为后盾,“我多一分兵威,则敌人少一分要挟”。以后,随着他从事实际军政活动,他更加强调军事实力的重要性。在1898写的《劝学篇》中对此作了最精彩的表述。在“非弭兵第十四”中他作了深入的阐述:“兵之于国家犹气之于人身也。肝藏血而助气,故内经以肝为将军之官,人未有无气而能生者,国未有无兵而能存者。”他嘲笑那些把“保东方太平之局”的希望,放在“入西国弭兵会”上的人,是“尤无聊而召侮者也”。他列举了大量事实,证明奥国成立弭兵会以来,并未制止强国欺侮弱国,战事依然越来越多。进而指出:“我果有兵,弱国惧我,强国亲我,一动与欧,则欧胜;与亚,则亚胜。”那么,“弭之亦可”,因为“权在我也”;“我无兵而望人之弭之”,如同“山行不持兵,而望虎之不咥人”,岂“不重为万国笑乎?”“苟如弭兵,莫如练兵。海有战舰五十艘,陆有精兵三十万,兵日雄,船日多,炮台日固,军械日富,铁路日通,则各国相视而不肯先动”,随之,“东方太平之局成矣”。于是张之洞得出结论:不能弭兵,只能加强军事实力。(二)创平台,选才选才他在光绪六年正月写的《边防实效全在得人折》中说:“边防有益无益,有效无效,必以得人不得人为断。得其人则皆胜算之;不得其人则尽空文也。”他把人与武器比较,认为即使有新式船、炮、雷,若无操纵驾驭之人才,也是枉然的。所以,“战人较战具为尤急”。他经常对人说:“人皆知外洋各国之强由于兵,而不知外国出于学,立国由于人材,人材出于立学”;现今“时事多艰,兴学育才,实为当务之急”。所以他注意从两方面着手,一是注意发现人才,及时荐举;二是大办学堂,培训人才。张之洞用人反对论资排辈,主张“破格”用才,“勿计年资,勿泥成例,奇杰之才不拘文武,艰巨之任不限疏戚”。他上奏的正式荐举人才折达14篇之多,总计荐举百数十人。光绪八年他一次荐举59人,“素无通识者十居其七”。后人赞扬他“其器度之恢宏,求才之若饥渴,晚清末造诸大臣中,之洞当推第一”。张之洞爱人才,也比较能做到知人善任。如中法战争时,他建议封刘永福为提督,刘永福果然不负重托,战功赫赫。他举荐冯子材,冯指挥取得了谅山大捷;举荐王孝祺,王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勇猛万状。要培训人才,必须办西式学堂;要办西式学堂,必须废除文武科举。光绪24年5月,张之洞奏请变通武科,光绪27年,之洞再度上折,批评武科的“硬弓刀石之拙”“无益于战征”;主张马上废除武举考试制度。是年武科废除,从此中国军事教育步入新途。1905年9月,清朝批准了张之洞、袁世凯等人的联名上奏;接着废除了文科科举。至此,结束了沿用达1,300年的封建科举制度,中国的近代教育制度得以正式确立。张之洞根据“国必有兵,而后能存;兵必有学,而后能精”的指导思想,围绕军政办学。中法战争结束后,于广东省城创水陆师学堂,成就水陆将才甚众。及至督楚,又创两湖书院、将弁学堂、武备学堂。并且每年按时亲临“武备学堂考试”,“功课生疏不准毕业”。中日战争他权摄两江时,广立文武农工商铁路方言军医诸学堂,遣游学生赴东西两洋游学,既习其船坚炮利之术,又习其西艺西政,并设将校讲习所,培育将才。张之洞办教育“力求文武兼备,纵文士亦令知兵事,各守所职,各尽其能,……疆吏以足食足兵为事;将帅以明耻教战为事;军民以亲上死长为事;士林以通达时政为事;上下一心,同德同心,致国家于威盛之地,以达教育宗旨之终极”。可见张之洞的教育思想与他的军事思想是密不可分的,是为军事思想服务的。(三)西方武器的认识发生大变张之洞对新式武器的重要性是早有认识的。在他还是清流派时,就赞成洋务派“师夷长技”的作法。及至他升任封疆大吏,更是利用手中权利极力改进武备。但对新式武器的重要性的认识发生大变,是在中法越南战争的时候。战后不数日便上奏折,呼吁改进武备,学习西方,发展铁舰、水雷、快枪和巨炮。开始是向外国购买,后来发现单靠买,既不合算,也不可靠,就主张自己“设厂,自筹枪炮”。认为这样“方免受制于人,庶为自强持久之计”。他在粤时办起了弹药厂,还自造了浅水兵轮若干艘,到鄂时办起了湖北枪炮厂。他在江苏办的自强军,在鄂办的湖北新军,装备一新,与袁世凯的北洋军相媲美,成为当时全国装备最精良的一支军队。(四)从军队的社会地位和面貌去分析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里,历来是文官的地位高于武官,有抱负而又有条件的人一般走科举之路,只有底层的人,在破产失业的情况下,为糊口计才去当兵“吃粮”,所以中国流传下来一句谚语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张之洞接手的清朝军队,不但社会地位低下,而且整个面貌也是很窝囊的。曾以军事分析员的身份在中国呆过、对中国近代军事史颇有研究的美国历史学家鲍威尔,批评1895年以前清朝的大部分军队“与他的西洋同行很少相似之处”,“被自己的社会轻蔑”,士兵“吃的是不饥不饱的口粮,住的是又脏又小的草棚,过的是消磨意志的懒散生活,这正好使他染上烟赌嗜好”。他们没有文化,缺乏训练,士气低落,看不出有什么战斗力。依靠这样的军队,它怎能不在西方列强们的进攻面前吃败仗呢?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必须改变其社会地位和面貌,张之洞从二个方面着手:一是提高官兵的政治、物质待遇。张之洞认为要使将士愿为国家效力,“其道有一”,就是“尚武功”,提高官兵的政治物质待遇,“其国君之服提督如服邻国之君,相赠以武将之衔,临战之饥寒有备,战殁之家属有养,兵之死亡君素吊之,兵之创伤后亲疗之”。即使是退伍以后,只要领有退伍凭照,“概免杂项差徭,非犯有实在案情,地方官不得无故差拘折辱,待以武生之礼”。这样,“将之尊贵过于文臣,兵之自爱过于齐民”。他创办的湖北新军,按当时中国的标准来说,其饷银是优厚的,正勇们月饷6元,下级军佐所得更多。饷银以外还供给制服、口粮和营房。鲍威尔认为张之洞“比当代任何领袖为他的军队准备的物质条件都好”29。二是提高征兵的条件。张之洞在甲午战前对旧军队只是作些裁剪训练、改进装备的工作,按自己的理想建立完全新型的军队则是在甲午战后,从1895年11月在南京创办自强军开始。他挑选士兵的条件是:(1)“选择土著乡民”,“凡城市油滑向充营勇者,一概不收”;(2)应征者必须“年在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后改为十八——二十四岁),体气精壮”,用西医标准检验合格者;(3)每个应征者须持有本村所发品行端正的证明,并必须服役十年。次年办湖北新军时又加了一条:“实能识字写字,并能略通文理之人”。这样,随着军队基本素质和面貌的改观,其社会地位自然也就有所提高。从上述诸端可见,张之洞为改革军队,可谓用心良苦!(五)大力开展工商业恩格斯指出:“没有东西如象军队和舰队那样地依靠于经济条件。装备、编制、组织、战术及战略,首先依靠于当时生产和交通工具所达到的程度。”张之洞比起和他同时代的多数人来,能更进一步认识到军队需要工业的支持。他反对李鸿章的唯武器论,认为不仅枪炮机器之学要学,诸凡“西政西艺”都要学。而兴修铁路,振兴实业,畅通风气,更是刻不容缓的事。特别是甲午战后,洋务运动破产了,使他看到了严酷的现实,“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不得不加快发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