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1996年宏观经济综述

中国1996年宏观经济综述自1993年7月中国政府开始采取宏观调控政策以来，1996年是宏观经济形势最好的一年。其综合表现在通货膨胀率明显地趋于稳定在一个低水平上。1996年上半年包括农产品在内多数产品产生了供大于求的局面。同时生产企业的利润也有较大的滑落。在此背景之下，中央银行适时的两次降低了存贷款利率，国有商业银行也增加了对国有企业的信贷。展望1997年，经济增长因制约市场需求因素的减弱而预期可以达到政府的目标，经济政策应着眼于加大企业结构调整与改革的力度。同时，一个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也为深化金融体制改革与金融市场的发展提供了契机。一、商品市场供大于求1996年上半年受出口不振的影响，总需求增长速度减缓、库存增加较多，虽然，出口不振有暂时性的因素，下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将受总需求的制约因而减缓。1996年上半年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扩大比实际GDP的增长略快（实际和名义分别为12%和18.5%）。但是，基本建设与更新改造的增长仅略及实际GDP的增长，而住房投资有高速的增长（名义增长32.1%）。住房建设虽增长活跃，但全国住房市场仍处于停滞状态，已建成未售出的住宅和商品房大量积压。全国大多数地区的住房价格都在下跌。许多国有建筑公司蒙受了财务损失。社会商品零售增长稳定，但是，社会商品零售不能正确反映国民消费的变化：譬如，1995年社会商品零售增长率比消费增长率低2个百分点。因此，消费增长可能与GDP增长同步或仅略微高一些。零售业市场竞争极为激烈，这可从名牌耐用消费品和电子产品之间激烈的价格大战上看出来。有不少耐用消费品与生产资料都有大量的存货积压，汽车市场也处于衰退中。1996年上半年出口增长急剧下降（-8.2%）。这是总需求增长下降的主要原因，而出口增值税退税降低与1995年出口基数特别高则是出口增长放慢的重要原因。因此，自5月以来财政当局加快了支付给出口企业的逾期增值税退税款（550亿元）和处理出口退税请求。6月底，出口退税已完成了年计划的2/3（400亿元）。5月份，出口开始回升，到8月已恢复到两位数字的增长（12.8%）。由于关税政策变化在第一季度引起特别强劲的增长以后，进口的增长自4月份以来就逐月下降。因此进口在第一季度增长23.2%，前6个月增长11.6%，而前8个月只增长了7.9%，进口增长放慢反映了总需求增长速度的减缓，5月份商品贸易差额再次出现顺差，1996年上半年贸易顺差为8.8亿美元，这比1995年上半年的131亿美元下降了很多。由于出口增长加速和进口增长放慢，1996年前8个月贸易顺差增至将近50亿美元。如果我们把固定资产投资、消费、外贸平衡、存货的正常变化加在一起，我们就能得出总最终需求的估计数，它在1996年上半年实际增长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实际增长2—3个百分点，存货投资因之有相当大的增加，国家统计局的抽样调查也说明了很多工业产品的库存有相当多的增加。例如，调查的112种工业商品的库存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包括冶金产品、大多数耐用消费品、纺织品、机械和化工产品，另外，据报道汽车的存货也有很大增加。二、国有工业企业的结构调整与改革1996年上半年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利润大幅滑落，有其宏观原因，也有微观原因。根本的原因还是国有企业的机制不适应日益增强的市场竞争环境。政府出台了一些新的措施继续推动国有企业的改革，市场竞争也成为国有企业改革与结构调整的动力。国家预算下的国有工业企业的利润在1996年上半年有大幅的下降。其税前利润比上年同期减低了70.3%。其利润与销售额的比率降至历史上的最低点——1元销售利润为9分，而1994—1995年则大约为30分。1996年第一季度，国有工业企业的亏损首次大于利润，而上半年只有很少的净利润，同时亏损企业的亏损日益增加，国有工业企业的亏损集中在几个部门（亏损额均超过20亿元）：煤、冶金、机械、石化、纺织和轻工业制造业，它们共占全部亏损的70.4%。到了6月，在亏损国有工业企业中工作的职工数增加到1.55亿人，这相当于国有工业企业全部职工数的44.4%。国有工业企业利润急剧下降和亏损大面积增加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的确，在市场需求不断减弱时利润率下降是正常情况。因为在经济回落阶段市场需求减弱，使资本生产率（或资本利用率）下降——企业无法像它们削减产量那样快地减少资本存量——结果单位生产成本就可能提高。但是1996年上半年国有工业企业净利润不寻常的大幅度下降可能还有几个特殊因素：第一，会计改革提高了折旧率，从而压低了利润。第二，价格改革（棉花、粮食、公用事业等）和社会保险及医疗改革都加重了国有企业的财务负担。第三，国有工业企业一直受到地方政府和各部门许多不正规的收费，这是企业愿意隐瞒利润或虚报亏损的动机之一。当然，如果市场需求在增强，而不是不断减弱，那么企业就容易把新增加的财务负担转移到消费者身上了。虽然总需求增长的趋缓与上述的几个特殊因素都是国有工业企业利润实绩不佳的原因，但不是根本因素：国有企业因为其体制无法灵活地面对日趋激烈的市场竞争是其利润减少更基本和长期性的原因。全国38万家独立核算工业企业的利润虽然也大幅下滑，但是其下滑的幅度（36.3%）远低于其组成部分的国有工业企业利润的下滑幅度就能支持这一看法。虽然加剧的市场竞争使国有企业的利润减少，它也成为国有企业改革与结构调整的动力，最终导致效率的提高和盈利的恢复。在1996年上半年，国有企业进行调整的努力继续加强，中央政府通过如下一些新的政策措施来支持工业调整：（1）把以城市为基地的改革从18个扩大到58个城市（其中包括8个比照试点城市）；（2）增加国家商业银行的坏帐准备金200亿元以帮助企业兼并和破产；（3）加快把国有企业的债务变为国家的股本，这涉及244亿元的总额；（4）为1000家重点国有企业中的300家国有企业实行主办银行制度；（5）推广邯郸钢铁公司的成功改革经验；（6）建立把国有企业的亏损变为盈利的行政负责制；（7）核准了三个股份公司试验的改革计划：中国石油化学总公司（石化），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和中国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由于加快了工业调整的步伐，215家国有企业合并，131家国有企业破产，单在试点城市里就有50万以上的工人脱离了企业（由社会吸收了大约1/3），国有小企业的改革更为迅速，最普遍也是取得最大成功的改革形式是股份合作制。国有小企业的改革在降低亏损，恢复盈利和提高生产率方面具有很大潜力。国有企业采取了灵活的劳动政策也明显地表明国有企业加强调整的努力。在1996年上半年，国有企业减少了职工103万人。减少的人中一半以上（56%）属于制造业，国有企业还迅速提高了合同工和临时工的比例。合同工人数以每年12%的比率增加，到6月底已占职工人数的44%。三、货币形势与政策1996年宏观经济领域最令人鼓舞的是通货膨胀持续回落到一位数字之内，并趋于稳定。因之，货币当局适时地两度降低利率，并扩大了存贷利差。国有银行于第二季度大幅度增加了对企业的信贷，货币当局并出台了主办银行等推动银企改革的新措施。但是外资的大量流入，迫使货币当局采取（对冲）措施以控制货币的增长速度。因之，其信贷政策的自主性受到了约束。外汇净资产的增加仍为货币增长的主要来源，货币增长于第二季度仅略有回升。同时，储蓄存款增加率仅略有减低。1996年宏观经济最重要的成就是消费品和服务的通货膨胀率降到10%以下，到8月份，零售价格指数的通货膨胀率为5.8%，而消费品价格指数的通货膨胀率为8.1%。因之，所有价格增长率都降到了一位数之内，意味着相对价格结构趋于稳定。这是物价稳定的实质，将使企业资金使用规划的效率提高，从上面讨论的宏观经济中商品供大于求的情况来看，通货膨胀减缓是不足为奇的，大大改善了粮食供求关系更是促使物价稳定的一个特别重要的因素。因为粮食产量增加，粮食进口增加及出口减少使1995年粮食供应有10.3%的增加。因之，1996年上半年实际粮价比一年前下跌2.7%，据报告在东北产粮各省未售出的玉米储量以及由于纺织业需求疲软棉花的储量都有很大增加。由于市场粮价走低，因此尽管6月份政府提高粮食收购价格（平均大约40%）也并未引起食品价格直线上升。货币政策趋向放宽由于国有企业财务状况恶化、国家商业银行亏损以及使实际利率恢复到正数，货币当局于1996年第二季度调整货币政策。货币管理当局在5月1日宣布降低利率。国家商业银行在第二季度大大增加了对国有企业的贷款，占1996年上半年发放贷款的近3/4，增加的贷款（25220亿元）——其中90%为短期贷款——比上年同期发放的贷款多2.3倍。结果，国家商业银行对企业的净债权增长率从3月底的21.8%提高到6月底的25.4%，上半年国家商业银行就已用到全年信贷规模的40%以上，同时，国家商业银行的信贷在所有银行贷款中的份额从第一季度的1/2上升到第二季度的将近3/4。因此，不受信贷计划限制的其它存款货币银行的贷款在6月底的年增长率（29.0%）远低于1995年底（33.8%）。同银行信贷的强劲增长相比，货币供应（M）增长率从3月底的13.7%仅略微增至6月底的114.9%，虽然在7月底进一步增至15.2%。因为通货膨胀在同一时期下降了，实际货币供应的增长要比名义货币供应的增长略快些，然而，货币供应的缓慢的恢复完全是不足为怪的，因为它与银行存款（准确地说，是准货币）的大量增加是一致的。银行存款的增加不仅资助了信贷的大量扩张而不需创造大量的企业活期存款，并且资助了中央银行购买了大量的外汇储备（通过存在中央银行的银行准备金）而不需制造大量的现金，因此，如果以为银行信贷强劲增加本身就必然会产生货币供应的强劲增长，那就错了。根据货币概览对货币供应量（M）的增长来源的分析说明了1996年上半年货币增加的主要1来源，如同1995年一样，不是银行系统发放给企业的净贷款的增加，而是净外国资产的增加，在第一季度银行系统实际从企业抽回了贷款——即银行系统吸收的存款比贷出的多——因而产生了货币供应收缩的效果。由于第二季度货币政策的放松，银行系统才成了货币增长的来源之一。应该指出，银行系统对政府的净债权也是第一季度产生货币的一个重要来源。由于中央银行不再为政府的赤字提供贷款，银行系统对政府债权的增加反映在商业银行对政府债权的增加，商业银行购买政府债券，包括支持公开市场业务的政府短期债券，看来是其原因之一。然而这只是一种暂时的现象，象它们应该做的那样，商业银行把政府债券在第二季度已向公众公开抛售。单位:亿元贷币供给货币供给增威因累期末殖平均塔长率〔％）总增加额財政融资银行贷款国外资产陰额增加其它1993年二季度14701.119.16S8.648.1463.7-239,5396.319时年三華度14422.»“化6-278+2-42.6-109.8146.3-272.1M93年四季度16280.45b51857.5133.32231.9162.2-669.&总计2247.9138,82585.&眇0-545.71994年一季度1643?.0X8156.672.fi-397+51343.0■86L51994年二季度17676.430.21239<4-127.5387+2-143.61123.31994年三季度19009.530-21333.1&025.7834.4-466,01994年四季度20540.732.21531.2177.5aie.0eo7.0”瀚44总计4260.3130-783L42B4O.£45化41995年一季度21026,29.5485.5-27.1-1060.611.61561.51995年二季度21420.47,5394.2-518-9-82b542.71777-31995年三杀度22493.020.01072.6234.7-424.0383.0878.91995年四季度23987.126.61494.1647；61685,1953.91792-5总计3446.4336.3-620.91305.8242乩21996年一季度23909.3-L3-77.844&5-2802.0920,51355,21996年二季度24620.11L9710.815.7605.5716.5-626.9资料来源:货币概览，中国人民银行统计垂报「总第三期"996年表1货币增长的来源因为国际收支持续顺差使银行系统的净外国资产的增加成为货币供应增加的一个主要来源。中央银行抽回对商业银行的贷款，以便“对冲”净外国资产增加对货币供应增加的影响，由于中央银行主要在国家商业银行中拥有债权，抽回的中央银行贷款的80%以上来自国家商业银行。此外，虽然中央银行的“对冲”政策不一定会减少货币供应总量——它只是想抵消资本流入对货币供应的影响，但它的确减少了国家商业银行和它们的主要借款者——国有企业——的资金来源。但是，由于储蓄存款的大量增加，国家银行资金仍然宽松，国有企业，至少是那些从外国资本流入中获得好处的国有企业，并未感到“对冲”政策的压力。货币供应增长的缓慢恢复似乎说明了降低利率对最终需求的影响也是逐渐的。人所共知，国有企业的投资行为对利率是不敏感的，虽然由于其软预算约束的逐渐弱化已使得这种不敏感逐渐减弱。非国有借款者的投资决定的确更注意利率的变化，但是对他们来说，获得贷款对他们的投资决定可能比信贷价格（利率）更重要。他们取得银行信贷的机会有限，多半不能从国家商业银行贷款，因此他们的信贷需要大部分从非正式的金融市场来得到满足。降低利率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消费，但鉴于中国家庭的强大储蓄动力主要是由长期因素驱使的，这种效果很可能较差。然而，利率的降低刺激了储蓄资金的重新配置，使它从银行存款转入股票和证券等资本市场。的确，中国资本市场对利率变化的敏感程度，也许并不低于成熟的资本市场所经历的情况。投资者预见到利息下降，在中央银行实际宣布降低利息前几天就抬高了股票和互助基金的价格，在提高的证券价格和成交量的推动下，两个证券市场上的成交价值在7月份单月达到了第二季度的3倍（4952亿元）。但是，股票价格的上扬同上市公司的财务实绩少有关系：从1996年上半年的中期财务报告来看，上市公司的财务实绩一般并不好，以政府证券为基础的购回协议的交易也很活跃。受5月1日利率下调的驱使，储蓄存款的增长率从3月底的40.1%下降到6月底的38.6%，而在同一时期，广义货币供应量（M）的增长因货币供应增长的回升仍保持在29.7%（以上2数据根据货币概览）。但是货币当局无须对M的“高”增长过分担心，因为把它降到25%的2目标的唯一办法是再进一步降低利率，而不是紧缩货币政策。如此，不是反而造成通货膨胀的压力？由此可见，M的增长率作为潜在通货膨胀的货币指标是有缺陷的。2货币供应增长的恢复虽然慢，但在货币当局看来其方向却是对的。它意味着对货币的交易需求的增加，也反映了总需求的提高，因此即使在6月份国家粮食收购价格提高后随后几个月内通货膨胀继续放慢，中央银行8月23日宣布第二次利率全面下调，这次下调幅度比第一次更大，在利率下调后，一年期存款的实际利率以7月份的零售价格指数来计算仍有1.67个百分点的正数，但以7月份消费品价格指数来计算则为0.83个百分点的负数（以消费品价格指数来计算的实际利率应该是决定储蓄的一个更合适的指标）。在利率下调的同时，货币当局对存款利率比对贷款利率的下调更大，以增加国家商业银行的利润，也间接使税收增加。银行改革措施6月份中央银行颁布了两项重要措施以鼓励银行改革和支持大中型国有企业。第一，在经过一年的试行后，中央银行批准了贷款总条例，并从8月1日起开始实行。第二，中央银行公布了10项措施，专门旨在改进国家商业银行对国有大中型企业提供的金融服务。在这两项措施中，都提到建立主办银行制度，于是，中央银行同国家经济和贸易委员会联合发出政令开始鼓励300家大中型国有企业每家都同一家国家商业银行建立主要的合同关系。由于国家商业银行最了解国有企业的财务状况，主办银行制度的推广期望国有商业银行能在国有企业的改革与结构调整中发挥更具建设性的作用。四、汇率和贸易政策改革1996年上半年官方外汇储备以平均每月增长20—30亿美元的速度迅速增长。7月底，官方外汇储备已超过了900亿美元，到了年底，很可能超过1000亿美元。由于对外贸易只略有顺差，官方外汇储备增加的主要来源是资本流入，虽然得不到有关国际收支的数据，看来在资本流入中，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总量是最大的部分，它在上半年增加了198亿美元。面对持续的国际收支顺差，货币管理当局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避免名义汇率升值。从而稳定人民币/美元的汇率在8.3的水平上下。国家加强了外汇制度的改革，经过几个月的成功试验后，7月1日，外汇管理当局给予外资企业和国内企业进入银行同业拆借市场的平等权利，从而统一了银行同业外汇市场。其次，管理当局还指定从事外汇业务的外国银行作为指定的外汇银行，这是缩小国内银行和外国银行之间业务范围的一个步骤。最后，当局还打算在1996年底以前按照货币基金组织第八条款的规定，从7月1日起取消现有的一切障碍，以实现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可兑换。五、财政情况及政策1996年上半年财政运行正常，财政支出增长低于财政收入的增长。工商统一税的增长大于名义GDP的增长，财政当局出台了改革国债市场的重大措施（譬如以公开招标方式发行国债），并加大了对预算外资金管理的力度。1.财政运行正常1996年上半年政府的财政略有盈余（107亿元），政府的支出的增长已控制在收入增长的水平以下。全部财政收入的增长速度大体同名义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相同（17.7%），支出的增长则少了将近3个百分点。在1996年上半年，主要间接税收入增长率高于名义国内总值的增长率。例如，作为财政收入主要来源的工商业税，增长了22.4%，比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高了4.5个百分点，关税也有强劲增长，扭转了过去几年的微弱增长局面，看来自1996年4月1日起实行的关税改革在这一成果中起了积极作用。国有企业所得税随着国有企业的利润下降为负增长，另一方面，因为低税基，税收征管工作的加强，外资企业开始盈利，使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所得税有大幅度的增长。随着国有企业的财务的恶化，拖欠工商税税款急剧上升，至6月底达到313亿，比一年前增加了74%，比1995年底增加了180亿。1996年上半年税收的增长反映了财政收入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比例长期以来的下降并不完全是税收停滞不前的问题，而是税收减免政策和财政补贴过多侵蚀了税基。这说明除了扩大税基之外，废除免税和补贴是提高财政收入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例的一条有效的途径。然而，不应把给出口企业的退税款看作是一种财政补贴。6月以来，国家税务局加速了给出口企业的退税并给三类出口企业以退税优先权：纺织、电子和丝绸产品。在支出方面，政府把基本建设、农业、城市建设和维修以及社会福利方面的开支作为优先事项，它们的增长速度都超过了平均速度。2.改革政府债券市场虽然财政当局计划在1996年减少财政赤字（为GDP的1.4%），但当年到期的政府债务应偿还本息急剧上升，要求财政当局在1996年发行空前数量的公债（1953亿元，为GDP的2.9%），财政当局为应付这一挑战，在公债市场上采取了几项改革措施，首先，财政当局通过拍卖把所有公债售出（试验过各种拍卖技术）；其次，除5年期储蓄债券外（300亿元），所有拍卖的公债立即在二级市场上市；第三，财政当局扩大了公债品种，首次发行3个月短期债券和10年长期债券。1996年上半年拍卖成功地发行了总值1500亿的公债，虽然不断降低的通货膨胀率和利率也刺激了对公债的需求，拍卖提高了发行效率，大多数合同在一天，最多两天内就完成。拍卖也增加了政府的信誉，因为它们提供了更高透明度，竞争与公平，最后，拍卖决定的公债价格/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