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师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中小规模还是规模

会计师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中小规模还是规模

会计办公室规模与质量审计质量关系一直是审计理论和实践的重要课题。早在1980年,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成立的Derieux委员会在其研究报告中声称,中小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可能仅仅因为知名度不如大规模会计师事务所而被撤换,即使其提供的审计具有和大规模会计师事务所相同的审计质量。在理论界,也有研究(ArnerandDanos,1979)认为只要注册会计师执业准则得到严格执行,并对注册会计师资格认证,审计质量就不会因为事务所的规模不同而有差异。但是DeAngelo(1981)反驳了规模无关论,提出准租理论,认为大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即意味着高质量审计服务。随后,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这一问题进行实证研究,且多数研究支持大规模事务所审计质量更高。但是就国内而言,对审计质量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并且现有研究结论还很不一致。如陈信元、夏立军(2006)支持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无关,而吴水澎、李奇凤(2006)发现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是正相关的,李明辉、刘笑霞(2011)则发现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是倒U关系。因此未来很有必要结合我国制度背景和法律环境,对此进行进一步探讨。本文将对现有关于会计师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关系相关文献进行回顾和总结,以期能够对推动我国相关研究有所裨益。一、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质量关于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的关系,国外学者很早就开始研究了,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DeAngelo(1981)提出的准租理论。DeAngelo(1981)把审计质量定义为审计师发现错报与报告错报的联合概率,发现错报的概率取决于审计师的技术和能力,而报告错报的概率则取决于审计师的独立性。她认为当审计技术与特定客户的启动成本显著相关时,现任会计师事务所在以后的竞争中会拥有明显的成本优势,从而能使以后期间审计收费高于提供审计服务的可避免成本,也就是现任会计师事务所获得了与某客户相关联的准租金。这个准租金一方面降低了会计师事务所的独立性,另一方面,也形成了该事务所审计质量的一种担保,可以防止其为某一特定客户而置自己职业界的声誉不顾,因此,会计师事务所拥有的客户数越多,对某一特定客户的经济依赖度越低(与某一特定客户向关联的审计收费占事务所收入比例越小),该事务所以机会主义行事的可能性就越小,可预期的审计服务质量就越高。DeAngelo认为审计质量与事务所规模是直接相关的,会计师事务所的规模会影响到注册会计师的动机,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大事务所提供审计服务的质量较高。Dye(1993)提出了保险假说(深口袋理论),认为诉讼若使事务所的财产损失较多,事务所就有更多的动力去发表准确的审计报告。鉴于大事务所有更深的口袋,它们通常更有动力发表准确的审计意见。FrancisandWilson(1988)和Defond(1992)利用准租理论和代理理论提出假设,认为代理冲突越强,相应要求提供审计服务的事务所审计质量越高,而根据准租理论,事务所规模越大,声誉越好,那么相应其审计质量就会越高,于是,客户对这类事务所的审计需求就会增大。关于会计师事务所规模大小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审计质量的问题,学者们不仅从理论解释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些学者还以实证分析的方法寻求相应的经验证据,其思路有二:一是横向比较不同规模事务所审计质量差别(DeFondandJiambalvo,1991;HackenbrackandHogan,2002等),他们主要从审计质量的不同衡量角度出发,如操纵性应计利润、盈余反应系数、审计意见、审计收费以及诉讼发生等方面检验了不同规模事务所的审计质量差异;二是以事务所合并为契机,纵向比较事务所合并前后审计质量差异,进而研究事务所规模对审计质量影响,不过目前这类研究相对比较少。以下分别综述之。二、比较不同研究所的审计质量学者们分别采用盈余管理、盈余质量、审计意见以及审计收费、涉及诉讼等来度量审计质量,进而研究不同规模的事务所审计质量是否存在显著差异。(一)审计质量与操纵性应计利润DeAngelo关于审计的定义表明审计就是发现并报告管理层操纵财务信息的过程,以抑制盈余管理行为的空间,并最终体现为会计信息可靠性。由此,审计限制盈余管理的作用可以体现事务所审计质量。境外绝大部分研究都发现,事务所规模越大,越能发现并减少审计客户盈余管理的行为,从而提高盈余质量。DeFondandJiambalvo(1993)、Beckeretal(1998)发现,大规模事务所对审计客户的盈余管理容忍度更低,前者发现“四大”审计的公司更容易与审计师发生分歧,得出结论,后者通过比较“八大”、“非八大”审计的公司其操纵性应计项目与资产总额的比重以及操纵性应计项目的绝对值得出结论。Etrredgeetal(1988)通过比较“八大”和“非八大”客户盈利预测偏差与累计非正常股票回报之间的相关系数来检验事务所规模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八大”的客户相关系数高于“非八大”的客户,不过不是很显著。另外,Subramanyam(1996)、GopalV.Krishnan(2003)从资本市场对操纵性应计利润定价方面来检验审计质量和操纵性应计利润之间的相互作用,研究发现“六大”审计人员能够抑制客户激进性和投机性地披露操纵性应计利润,从而提高操纵性应计利润预测未来获利水平的能力,“六大”具有更高的审计质量。DavidsonandNeu(1993)用管理层盈利预测与审计后实际盈利数字之间的差异来度量审计测试的力度(审计质量),结果发现,大事务所可以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TeohandWong(1993)利用修正后的Holthausen-Verrecchia(1988)model,研究发现,由八大审计的公司盈余反应系数要高于非八大审计的公司,说明资本市场中投资者认为大规模事务所的审计质量是更高的。参考西方学者将事务所按照规模划分为“四大”和“非四大”研究,我国学者也对事务所以规模按照“两分法”分类进行相关研究。但是,以盈余管理以及盈余质量为审计质量衡量方法考察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关系,国内现有研究结论并不完全一致。有些研究发现“十大”审计质量确实高于“非十大”,如陈关亭、兰凌(2004)利用A股上市公司2000-2001年的数据通过检验股票收益率、未来收益和操纵性应计利润之间的关系检验国际“四大”和国内所审计质量差别。研究结果表明,他们的操纵性应计利润的平均值的差别是显著的,说明“四大”的审计质量确实高于本土所。蔡春、黄益健、赵莎(2005)以沪市制造业343家公司为样本,同样发现“非十大”审计的上市公司的操纵性应计利润是显著高于“十大”审计的上市公司的。王咏梅、王鹏(2006)利用1998年至2002年的A股上市公司数据对“四大”和“非四大”审计质量的市场反应做了差异性研究,结果发现,“四大”审计样本的盈余反应系数要高于审计样本的盈余反应系数。吴水澎、李奇凤(2006)利用2003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数据,以基本Jones模型估计上市公司的可操纵性应计额,考察了“国际四大”、“国内十大”与“国内非十大”的审计质量差别,研究发现“四大”事务所、“国内十大事务所”和“国内非十大事务所”审计质量是依次减弱的。但是也有学者研究发现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并没有显著关系。如漆江娜、陈慧霖、张阳(2004)同样以“四大”为例,研究了事务所品牌、规模和审计收费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四大”审计的上市公司每单位资产的操纵性应计利润确实低于本土事务所审计的上市公司,但是并不显著。而周福源和刘峰(2005)采用1999-2001年A股市场上的数据,对“五大”与“非五大”客户的可操纵性应计项目进行比较,发现并没有显著差异,因而认为国际“五大”和“非五大”的审计质量没有显著差异。陈信元、夏立军(2006)检验国际“五大”和国内“十大”操纵性应计利润的差别,也得出相同结论。(二)审计意见与事务所规模审计报告是审计工作的最终结果,审计意见类型以及准确性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审计质量,因此很多学者以审计意见类型为审计质量替代变量,研究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西方学者关于这方面的研究结论相对较为一致,认为,以审计意见作为审计质量衡量方法时,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正向相关。FrancisandKrishan(1999)发现,当被审计单位的应计项目偏高时,“六大”比“非六大”更易出具保留意见审计报告以规避诉讼风险、保护声誉资本,也就是说大事务所出具“不清洁”审计意见的门槛更低,具有“报告稳健性”。ReynoldsandFrancis(2000)研究也发现“五大”在面对大客户的时候出具审计报告要比小事务所更为稳健。Lennox(1999a)发现,在控制了客户特征之后大事务所比小事务所更能出具准确、具有信息含量的审计报告来警示客户的财务困境。GeigerandRama(2006)则通过检验“四大”在出具持续经营保留意见审计报告时是否会发生更低的错误来检验事务所规模和审计报告准确性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四大”的第一类错误和第二类错误均低于“非四大”,但他们没有发现处于第二层次的国内大事务所与第三层次的地方性小事务所之间存在显著差异。Lietal(2005)利用中国上市公司2001-2003年的面板数据,检验了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大事务所比小事务所更容易签发保留意见审计报告,并且,收取审计收费也比较高。与西方学者一致结论不同的是国内学者对此还没有达成共识。刘明辉、李黎、张羽(2003)及原红旗、李海建(2003)通过研究审计意见出具情况考察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的关系,文章以非标意见报告出具的频率或者审计意见类型作为审计质量的替代变量,研究发现合作所的审计质量并不比本土所高,事务所的组织形式对审计意见不构成影响,事务所的规模与审计意见也没有显著相关性,国内审计市场上事务所审计质量不具备差异性。方军雄、洪剑峭、李若山(2004)研究了审计师在公司出现首次净亏损时的表现,研究发现,在未考虑交叉项(大所*经济依赖度)影响的情况下,按照拥有的审计客户数量和收入划分的大所更容易出具较为宽松的非标审计意见,但是考虑了交叉项之后以及在严格的意见标准下,大所却倾向于出具标准意见,但是统计上并不显著。因此认为,在我国当前的审计市场中,不同规模的审计师在审计意见出具上并没有显著的差异。李补喜和王平心(2005,2006)也没有发现会计师事务所规模与审计意见相关的证据。不过,王霞和徐晓东(2009)对1999-2005的财务报表重述研究后却发现,规模大的事务所对超过重要性水平的错误更加敏感,大所在执行审计业务时,对超过重要性水平的错误报表更容易出具非标意见。另外也有学者对事务所规模采用不同衡量方法,进一步考察审计意见衡量下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关系,如武晓玲、张亚琼、周水龙(2007)以我国2003年上市公司为样本,并将事务所分为大、中、小规模三类,研究上市公司主审事务所的规模对其出具非标意见的影响。结果发现,大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质量并不显著高于小规模事务所,中等规模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质量显著高于大规模事务所和小规模事务所。也就是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呈倒U型关系。李明辉、刘笑霞(2010)则以连续变量(事务所收入、事务所拥有注册会计师人数以及从业人数)衡量事务所规模,研究发现事务所规模和出具非标意见的倾向之间大体呈现倒U关系。(三)审计收费regulation审计收费溢价,主要原因是在于大事务所提供的服务较小事务所具有质量差异以及大事务所对法律风险更多的关注。因此,大事务所审计溢价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支持了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事实上以审计收费来衡量审计质量的研究设想,在DeAngelo(1981)的研究成果中就曾有所体现。她认为,单一客户审计收费与总体审计收费的比例可以用来衡量审计师的独立性,继而可以用来衡量审计质量。也就是说,当事务所拥有的客户数量越多,其审计业务的独立性就越强,审计质量就越高。随后的许多研究(Palmrose,1986,SimunicandStein,1987;等)也发现,大事务所的审计收费确实要比小事务所更高,而且这种收费溢价更多的是由于品牌、审计资源高投入产生的。另外一些学者选择特定地区考察大规模事务所是否存在审计溢价,发现不论是西方澳大利亚(FrancisandTaylor,1995)、香港资本市场(Defond、FrancisandWong,2000)还是我国大陆资本市场(漆江娜、陈慧霖、张阳,2004;李明辉、刘笑霞,2010)中,大规模事务所普遍存在审计收费溢价,并且有行业专长的大事务所比没有行业专长的大事务所收费也要高,但是仅研究大事务所的审计溢价,很难说这溢价是声誉溢价还是规模溢价。但是也有学者认为,大事务所存在规模经济,收费应当更低。例如Simunic(1980)研究得出,“八大”这样大规模的事务所(普华除外),相比“非八大”更倾向于收取较低的审计费用,但是普华永道事务所却存在收费溢价,对此文章的解释为这是“八大”的规模经济与产品异质的表现。而刘斌,叶建中,廖莹毅(2003)对2001年我国590家上市公司研究后发现,事务所规模对审计收费没有显著影响,他们认为原因可能是规模经济和深口袋效应相互抵消的结果。(四)审计质量的测度还有一些研究涉及了代理冲突、IPO折价、涉及诉讼率以及会计盈余稳健型等不同研究视角,从中也可以发现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Beatty(1989)、胡旭阳(2002)以客户IPO折价收入作为审计质量替代变量,认为大规模事务所能够约束客户IPO过程中的盈余管理行为,并且大规模事务所的声誉和品牌有着显著的信息含量,可以降低客户IPO折价收入,研究发现,经过大规模事务所审计的客户IPO折价收入确实要低于其他事务所审计客户的折价收入,大规模事务所的审计质量比较高。但是,也有学者得出不同结论,李常青和林文荣(2004)用会计师事务所累计审计市场占有率来衡量事务所声誉,发现,在我国会计师事务所的声誉并不能降低IPO折价幅度,由于市场占有率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事务所的规模,他们的研究实际上不支持事务所规模对审计质量具有正向影响这一假说。DoopuchandSimunic(1982)、SimunicandStein(1987)提出审计诉讼是区分审计质量高低的一种方法。St.PierreandAnderson(1984)、Zoe-VonnaandPalmrose(1988)以诉讼发生率为视角,发现相比大规模事务所,小规模事务所诉讼发生率明显要高。而刘峰、许菲(2002)通过对我国现实市场环境和法律环境的理论剖析,推断“五大”等国际知名会计师事务所根据我国职业风险较低这一国情会降低其审计质量。文中提出了一个关于法律风险和审计质量的分析框架,但是没有数据进行佐证。Basu(2002)、Krishnan(2005)通过会计盈余的稳健性来验证“八大”和“非八大”的审计质量差异,结果发现“八大”的审计质量是高于“非八大”的。但是也有学者得出不同结论,“四大”为代表的大规模事务所并不能提供更高质量的审计服务。例如刘峰和周福源(2007)发现,从会计盈余持续性看,国际“四大”和“非国际四大”的审计质量并不存在显著差异,甚至有强烈的证据表明国际“四大”比“非国际四大”更不稳健。三、审计独立性与审计质量现有研究对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是否存在显著正向关系,结论并不一致,重要原因之一可能在于现有模型没有能够控制到许多可能影响审计质量的因素。通过对事务所合并前后审计质量差异进行比较,可以从纵向角度检验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一定程度上也消除了某些难以控制因素的影响。西方学者关于合并对事务所审计质量影响的研究较少,而我国台湾地区学者较多地关注了这个问题,并进行了相关实证分析。Penney(1961)对那些被合并的地方性事务所合伙人进行访谈后发现,多数合伙人认为合并后其审计质量并不会有提高,合并更多地只是提高管理咨询服务的质量和范围。尽管认为合并可以改进审计程序的被访者不多,但多数人都认为合并以后,对审计工作的监督和复核得到了决定性的提高。美国GAO(2003a)对现有关于审计质量的文献回顾后指出,现有研究几乎没有发现支持事务所合并与审计费用、审计质量和审计师独立性之间存在联系的经验证据。GAO(2003b)对159位大型公众公司的人员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被调查者认为事务所合并对于审计收费有一些影响,但多数被访者认为其对审计质量或者审计独立性的影响几乎没有或者说很小。台湾学者吴清在和曾玉琦(2008)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他们以台湾地区最近三次会计师事务所合并为研究事件,并以财务困难的受查上柜客户作为研究对象,利用会计师出具的对受查客户持续经营假设存有重大疑虑的审计报告作为审计独立性的替代变量,探讨了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结果并未发现有一致的证据显示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后审计独立性有显著的增加;而规模较小的事务所相对于规模较大的事务所,在合并后因规模增加较多导致合并后审计独立性增加较大的推论也并未获得支持。我国学者李明辉(2011)以2005年德勤华永与北京天健及深圳天健信德合并案、2008年中瑞华恒信与岳华合并案为对象,检验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前后审计质量的变化,结果也发现,就这两起事务所合并案来说,事务所合并并不意味着审计质量的显著提高。不过,也有一些研究发现,事务所合并确实会提高其审计质量。如台湾地区学者Wangetal.(2008)以2000年属于“五大”的致远会计师事务所与属于“非五大”的荣聪联合会计师事务所的合并案为例,并以操控性应计数衡量审计质量,分析合并前后审计质量的变化。结果发现,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后的确能降低客户的操控性应计数,即合并能提升审计质量,且荣聪会计师事务所受查客户之操控性应计数降低幅度较大,即其审计质量的提升幅度会较大。台湾学者林宗辉和戚务君(2007)以台湾勤业会计师事务所与众信联合会计师事务所合并案为对象,分别以可操纵性应计项目和盈余反应系数作为审计质量的替代变量,探讨了合并案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结果表明,不论是以何种方式衡量审计质量,勤业会计师事务所与众信联合会计师事务所的合并都显著提高了审计质量。Chan和Wu(2009)利用中国大陆审计市场的合并数据发现,随着合并带来事务所暴露于风险中的准租金的增加,事务所的独立性在合并当年有显著提高。但他们只考察了合并当年审计独立性的变化。刘启亮、刘波罗和谢获宝(2010)把2001-2006年的事务所合并案分为四类:国际四大兼并、本土大所合并、本土大所兼并以及品牌联盟,分别研究了不同扩张策略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研究发现:国际四大兼并国内所以后,审计质量整体上有明显改善,并且在兼并后的三年间,审计质量明显逐年提高,尤其是被兼并的国内所的审计质量逐年显著提高,而本土事务所合并方式下,仅在合并后的第三年发现审计质量有显著提高,其他两种类型的本土事务所扩张战略并没有带来审计质量的改善。四、审计质量与审计质量的关系综上所述,基于发达的资本市场和较为完善的信息披露制度,以及大规模事务所垄断大部分审计市场的环境,国外学者已经对审计质量做出了较为全面的研究,通过采用各种不同的审计质量度量方法,如操纵性应计利润额、盈余反应系数、审计意见、审计收费以及涉及法律诉讼等,国外的研究(DeFondandJiambalvo,1993;Etrredgeetal,1988等)证实了规模大、品牌知名度高的事务所确实比规模小、知名度弱的事务所提供了相对高质量的审计服务。在我国,理论界对于审计质量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而且由于我国的制度环境、市场环境与国外有很多不同之处,即便是借鉴境外的研究视角,国内学者对审计质量的研究结论并没有如国外学者般有一致结论。现有关于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关系的研究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直接沿用国外文献典型的两分法研究事务所规模对审计质量的影响,不过并没有得到与国外一致的结论,其中蔡春、黄益健、赵莎(2005)、吴水澎、李奇凤(2006)的研究结论与国外一致,即“十大”的审计质量要高于“非十大”审计质量;而方军雄、洪剑峭、李若山(2004)、陈信元、夏立军(2006)、李补喜、王平心(2005,2006)、刘斌,叶建中,廖莹毅(2003)则认为不同规模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质量并没有明显差异性。研究结论不一致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现有模型没有能够控制到许多可能影响审计质量的因素,如事务所质量控制机制等。另外,两分法对于国外高度集中的审计市场,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的,但是国内审计市场远没有达到垄断竞争的阶段,两分法并不能够对我国众多会计师事务所按照规模进行合理区分,当采用连续变量衡量事务所规模,则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李明辉、刘笑霞(2010)以事务所收入、事务所拥有注册会计师人数以及从业人数衡量事务所规模,得出结论事务所的规模和审计质量之间呈现倒U关系。第二类则是从合并视角纵向考察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关系。国外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不多,目前针对这一问题研究较多的是我国的台湾地区学者,而且现有研究结论也大不一致。西方学者Penney(1961)、GAO(2003)采用调查问卷的形式研究了事务所合并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得出事务所合并与审计质量的提升并没有显著关系的结论。境内从合并视角考察事务所规模和审计质量关系的文章,大多是以案例研究为主。李明辉(2011)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结果发现,事务所合并并不意味着审计质量的显著提高。刘启亮、刘波罗和谢获宝(2010)通过将事务所合并案分类,分别研究了不同扩张策略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研究发现,不是所有合并都会带来审计质量的提升。但是我国台湾地区学者Wangetal.(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