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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柳城故址新考

刘城是西汉辽西地区的一个公社之一,是西辽西县的首府。它是古代东北的边防城市,是辽西走廊的中心,也是中原至东北的一座要塞。这是军队为人民而战的地方,其历史地位非常重要,历史记录涵盖了许多问题。但其故址究竟位于何地,文献却无明确记载。故柳城虽早为史学界所瞩目,自明清以来更有很多致力于东北史地研究的中外学者对其故址作过考订,据笔者初步统计,迄今已不下四十余种著述论及过柳城故址之所在,然终因文献记载较简略,或有错讹,又无考古资料作依据,致使诸家意见甚为纷纭:由此,又导致对与柳城相关的某些山川、城址的位置,也产生若干分歧意见。审读有关历史文献,并结合新发现的考古资料,来研讨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这些疑难问题,无疑是很有必要的。一《隋书》卷四七《刑法纪》载《辽史·地理志》(卷三十九及四十)中有二说,其一谓:“兴中府,本霸州彰武军节度。古孤竹国。汉柳城县地。……兴中县,本汉柳城县地。太祖掠汉民居此,建霸城县。重熙中置府,更名。”其二谓:“广宁县,汉柳城县,属辽西郡。”《大明一统志》(天顺五年本,卷五)谓:“柳城废县,在府(指永平府)城西二十里。隋置县,属辽西郡,唐于此置营州。”《永平府旧志》谓:“柳城在今昌黎县西南六十里。汉末为乌桓所据,隋置县,属辽西郡,唐置营州,元省入昌黎,为静安社。”顾炎武之《京东考古录·辨柳城》谓:“柳城之故”,“当在今前屯卫之北。”《永平府志》(清乾隆三十九年本)袭用此说。顾祖禹之《读史方舆纪要》谓:“昌黎县”,“在今废营州境,五代梁来契丹以定州俘户置广宁县于故柳城县境,兼置营州邻海军。”游智开撰《永平府志》(清光绪五年本)亦引《辽史》平州辽兴军、营州邻海军条,谓:“广宁,汉柳城县,属辽西郡。”《大清一统志》谓:汉柳城“在今锦州边界。”《热河志》(乾隆四十六年本,卷五十六,卷六十七)有二说,其一谓:“汉之柳城,在今锦州府西境”,“要之,汉柳城在龙城以南,与徒河(今锦县及宁远州地)、无虑(今广宁县及义州地)二县相接。”其二谓:“古柳城,与龙城相近。”《承德府志》》(道光十一年本,卷六)和《朝阳县志》(1930年本,卷三)皆因袭《热河志》之说。陈澧之《汉书地理志水道图说》(卷二·六)置柳城于白狼水以北、土默特右翼东北之地。张穆之《蒙古游牧记》(同治六年本,二)谓柳城“故城在土默特右翼西百里,锦州府西北边外,大凌河之北。”杨守敬之《水经注疏》(卷十四)谓:“柳城在今锦县西北。”其《水经注图》置柳城于柳条边外,小凌河之南岸。稻叶岩吉之《汉代の满洲》谓:“柳城在今朝阳府之西南。与龙城当别为两地,且相距很近。”在所附地图中,置汉柳城于朝阳南约三十里、大凌河西岸数里处。青山定男之《支那历代地名要览》(1933年版,657页)袭用了稻叶氏之说。方毅等编著的《辞源》(1915年版)谓柳城“故城在今热河凌源县”。山崎摠与之伪《满洲国地名大辞典》(1937年版)因袭其说;及至1939年方毅等再编《辞源正续编合订本》时,仍主此说。臧励龢等编著的《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1930年版)谓:汉柳城“故城在今奉天兴城县西南”。此说曾为舒新城等编著之《辞海》(1938年本和1947年本)袭用。傅斯年之《东北史纲》谓:柳城故城“宜在阳乐以西,以今地考之,当在热河朝阳县之南、辽宁锦县之西北。”《昌黎县志》(1935年本,卷一)谓:“柳城·在今盛京宁远州及义州地。”金毓黻先生之《东北通史》(卷三)谓:“汉柳城应在今朝阳之南方,相距应在百里之内,当热、辽二省交界之处。”八木奘三郎之《满洲都城市沿革考》(1939年版,174页)谓:“柳城县治在今朝阳南,与龙城相距甚近,几乎在与朝阳相接之地。”佟柱臣先生之《考古学上汉代及汉代以前的东北疆域》谓:西汉柳城县,在“今热河省朝阳西南”。在所附地图中置柳城于朝阳西南约二十余里、濒临大凌河西岸。《辽宁史迹资料》(1962年版)谓:“西汉时期,现在的朝阳市区是辽西郡的柳城县治。”“慕容皝……改柳城为龙城……这座龙城就是在汉代柳城的基础上建筑的。”马长寿之《乌桓与鲜卑》(1962年版,第二章第二节)亦谓:“柳城(今辽宁朝阳县)”。《辞海》(1965年版及1978年版)皆谓:“柳城,古县名,西汉置,治所在今辽宁朝阳南,为辽西郡西部都尉治所。东汉废。”《中国历史地图集》(1975年版,第二册)在两汉地图中置柳城于今朝阳西南约二十余里,滨于大凌河东岸。李文信、朱子方先生认为:“汉代的柳城故城可能在今建昌县巴什罕公社的土城子”。张博泉之《汉辽西郡狐苏县城址初探》(吉林大学学报》1979年2期)中因袭了此说。《两汉魏晋时期东北地方史资料》(1979年版)谓:“汉代柳城当求之于朝阳南百里内,约为小凌河北,而不宜近海。”王钟翰、陈连开之《战国秦汉辽东辽西郡县考略》(《辽宁社会科学辑刊》1979年4期)谓:“柳城(龙城)——今辽宁省朝阳市西南十二台营子”,同篇另一处又说:“‘柳城东百里即至阳乐’。是郡治阳乐在柳城(今朝阳市区)东一百里无疑。”上述诸家关于西汉柳城故址的种种说法,到底哪些较近乎实际?哪些差距较远(哪些是根本错误的?西汉柳城究竟定在哪里是确当的?要回答这个问题,一方面要依据有关历史文献,另一方面主要地还必须根据考古资料来验证。二汉代文化格局的探讨袁家台子遗址,七十年代初即被发现。一九七九年春,辽宁省文物普查队来此作了调查,同年秋进行了试掘,又有进一步收获。该遗址位于朝阳市西南十二公里的十二台营子公社袁家台子大队贾家窑村东北、濒临大凌河东岸台地上,高出河床五、六米。其东北为凤凰山,海拔592米,其西南为大柏山,海拔773米,隔河西岸有王楼山,海拔557.6米。大凌河自西南蜿蜒而来,绕经大柏山西、北麓及遗址西北边缘,向东北流去(图一)。狭长的大凌河谷,为群山环抱,地势险要。由于大凌河长期冲刷,遗址西、北边的堆积,已有相当一部分被剥蚀,现存面积约10万平方米左右。经试掘,了解到遗址堆积可分三层:上层为耕土层;中层为西汉或战国一汉文化遗存,灰土,以西汉遗存为多,厚约1.5米;下层为黄色生土层。在东西二百米范围内,发现有水井、窖穴、粮仓、陶窑等遗迹,并发掘出大量西汉云纹瓦当、灰色绳纹板瓦、筒瓦和灰绳纹砖等建筑材料,其中也有少量兽面纹半瓦当;还发现有大量铁制农具,如、铧、锄、镐、镰及车等;铁制手工用具有:刀、锤、锛、凿、钻等;铁兵器有:矛、镞等;还发现有燕刀、币、布币,汉半两与五铢、货泉等铜钱;还有大量生活器皿,如泥质灰陶罐、盆、釜、甑、钵、豆之类;并发现带“柳”字戳印的灰色绳纹板瓦数十块,字为阳文篆书,周边有框,方框外边上下饰有三角和斜方格纹,或饰有圆点纹。特别重要的是,在该遗址东北方向约一公里的河坎上,发现了一处专门烧制“柳”字款和“柳城”字款的泥质灰陶绳纹板瓦的窑场遗址。我们于一九七九年至一九八〇年,曾专此来作实地考察。这处窑场在的“柳”字、“城”字和“柳城”字款的板瓦的字体、规格,与遗址内发现者是一致的,说明遗址原来的建筑物所用的板瓦,就出自此窑场。在遗址内,我们还采集到少量的属于夏家店上层文化系统的夹砂褐陶带外叠唇或方鋬耳的罐、钵类残片,还采集到燕饕餮纹半瓦当、“鱼骨盆”残片等,这表明该遗址文化内涵,有相当一部分并不单纯,可能包含有夏家店上层文化、战国燕文化和汉文化三种不同的文化遗存,而西汉遗存仅是其中一种主要的文化遗存。在遗址外,位于遗址东、南约半公里山坡上,还发现了单纯出夹砂褐陶罐的属于夏家店上层文化系统的墓葬、并相间分布有燕国墓葬,这两种墓葬都曾有被西汉墓打破的现象。这一情况,同整个遗址的文化内涵是相吻合的。故推测山坡的墓葬群,应是先后在这处遗址生活过的居民的墓地。由于在该遗址迄今未有发现任何城墙痕迹,因此,这处遗址的性质是否属于“城址”?现已试掘的部分,是否是“城址”内的遗迹?似尚不能得出肯定的结论。但遗址内及腰而营子村西南角窑址所发现的“柳”字和“柳城”字款的板瓦等重要遗物,确为寻找和考察汉柳城故址之所在,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和依据。三汉柳城故址参证原因探究《汉书·地理志》谓:“柳城,马首山在西南,参柳水北入海。”《三国志·武帝纪》谓:曹操于建安十二年“北征三郡乌丸”,“引军出卢龙塞”,“堑山堙谷五百余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指柳城,未至二百里,虏乃知之……登白狼山,卒与虏遇……公登高,望虏阵不整,乃纵兵击之……虏众大崩,斩蹋顿……九月,公引兵自柳城还。”《田畴传》谓:“旧北平郡治在平冈,道出卢龙,达于柳城。……太祖令畴将其众为乡导,……历平冈,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余里,虏乃警觉。单于身自临阵,太祖与交战,遂大斩获,追奔逐北,至柳城。”《水经注》(卷十四·三)谓:“公出卢龙,堑山堙谷五百余里,未至柳城二百里,尚与蹋顿将数万骑逆战,公登白狼山,望柳城,卒与虏遇,乘其不整,纵兵击之,虏众大崩”。《晋书·载记》(卷九慕容皝三)谓:“段兰拥众数万,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宇文归入寇安晋,为兰声援,皝以步骑五万击之,师次柳城,兰、归皆遁……谓诸将曰:‘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遣封奕率骑潜于马兜山诸道。俄而辽骑果至,奕夹击大败之。”此事《资治通鉴》(卷九十五,晋纪十七)所载,大同小异,可互为补证。又《资治通鉴》(卷九十六,晋纪十八)载:咸康七年“春正月,燕王皝使唐国内史阳裕等筑城于柳城之北、龙山之西,立宗庙、宫阙,命曰龙城。”《后汉书·赵苞传》唐章怀注云:“柳城县,属辽西郡,故城在今营州南。”从上述历史文献记载中,使我们了解到汉柳城故址的大略方位;虽都未确指其具体位置,但却提供了几处与汉柳城相关的具有参证意义的山川和城址。如据《汉书·地理志》,知柳城西南有马首山,附近尚有参柳水;据《三国志·武帝纪》、《田畴传》和《水经注》,知柳城在曹操北征乌桓时所登的白狼山以东二百里之地;据《晋书·载记》等书,知柳城附近有马兜山;据《资治通鉴》,知慕容皝所建都城——龙城,位于汉柳城之北、龙山之西;据《后汉书·赵苞传》唐章怀注,知汉柳城位在唐营州以南。由是观之,汉柳城的地理座标并不是孤立的,它的位置的确定,将受到其周围的山川和城址位置的制约。因此,西汉柳城故址倘能确定,势必与上述马首山、马兜山、参柳水、白狼山、龙山、龙城、营州等山川、城址的位置相应吻合。四参柳水应为是否在马首山、柳城吾关于西汉柳城故址。根据袁家台子遗址现状,如前所述,其文化内涵包括有夏家店上层文化、战国燕文化和以西汉文化遗存为主的汉文化等三种文化遗存;遗址范围内迄今未发现任何城墙或墙基痕迹,因此,我以为目前的考古资料尚不足以肯定已试掘的遗址就是“汉代柳城县治遗址”,已发现的水井、窖穴等遗迹,尚难断定就是汉柳城城址内的遗迹。但考虑到遗址内毕竟发现有带“柳”字款的板瓦残件,又在其东北一公里的腰而营子村西南角沟崖处,发现有烧制“柳城”款板瓦的窑址,结合有关历史文献记载,故有理由推测西汉柳城故址当不会距此很远,应在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附近一带。今后希望能在袁家台子遗址进一步扩大发掘范围,特别应在腰而营子村及其附近一带多作一些勘察和发掘工作,或能获得更可靠的资料。我们将西汉柳城故址推定在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附近一带,与前述有关历史文献中提及的一些山川、城址的位置,是否相应吻合?为了检验这一推定意见是否合理与妥当,下面有必要对马首山、马兜山、参柳水、白狼山、龙山、龙城、隋、唐之柳城和营州的地理位置,略作考述。关于马首山与马兜山。二者实为一山,即今大柏山。汉代称马首山,晋代以后称马兜山,辽金时称峰台山,元以后改称柏山,现在又称大柏山。《热河志》(卷六十八)云:“《汉书·地理志》称马首山在柳城西南,段氏之伐柳城必从西南而至,疑马首山即马兜山。盖马首与马头同义,头与兜又音近。”此说可取。今大柏山,正在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西南六公里许,“南起上水泉,为小凌河发源地,北迄艾龙皋之八道河子,南北蜿蜒一百二十余里,层峦叠障、云烟缭绕,为大、小凌河之分水岭”(《朝阳县志·卷十三)。此与《汉书·地理志》所载马首山在柳城西南、与《晋书·载记》所载慕容皇《遣封奕于柳城附近之马兜山诸道设伏,均相符合。以往著述多未能把马首山、马兜山和柏山联系起来,推定的位置或有失误,就中以《满洲历史地理》所定马首山位置得之。关于参柳水。有三种说法,其一,《汉书·地理志·水道图说》、《满洲历史地理》等以拿拉特河当参柳水;其二,《水经注图》以宁远河当参柳水;其三,张博泉以六股河当参柳水。三说皆误。陈澧以拿拉特河当参柳水,遂将汉柳城置于今敖汉旗镇,结果与马首山和龙城的位置相矛盾;此外,以拿拉特河北入一泽当“北入海”,亦嫌附会,海、泽固殊,师古不至海、泽不辨。杨氏以宁远河为参柳水,遂置汉柳城于小凌河以南,亦无法安置马首山与龙城的位置。张文以六股河当参柳水,置汉柳城于建昌巴什罕,以黑山当马首山,那末汉柳城距龙山和龙城将有四百里之遥,若此,慕容皝所“改柳城为龙城县”,彼龙城县将何其之广?且距柳城以西二百余里的白狼山,又将安在?况且巴什罕城址迄今并未发现任何与汉柳城相关的遗迹和遗物,故此说非是。我以为参柳水并非他指,即流经柳城县境之白狼水(今大凌河)。理由是:(一)大凌河自古以来名称屡易,白狼水并非最古之称。白狼水之名自《水经注》始见,先此曾称渝水,隋唐曾称狼水,辽代或称狼川,金元以后称大凌河,“盖名虽变易,而实则一水矣”。故参柳水有可能是汉代或汉以前的大凌河之名。(二)古白狼水流经区间,有的地段或有别名。如《晋书·载记》所记的“曲水”和《资治通鉴》所载的“回水”,二者实为一水11,即白狼水中游一段之别名(今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西南自大平房公皋营至嘎岔一段大凌河,水流回曲,呈“W”路线,应即古曲(回水)。清代称大凌河上游一段为傲木伦河。故参柳水又很有可能是汉代或汉以前流经柳城县境一段的大凌河的别称。(三)以实际地理形势看,推定大凌河即参柳水,与马首山和柳城故城的位置是相合的,与文献所述“参柳水北入海”一语,亦并非矛盾。以往不少著述多拘泥于“北入海”三字,而终未得其实。查遍辽西所有河川,未有一条是北入海的,故我以为六字之中,关键应着眼于“柳”和“入海”三字,方可得其要领。《昌黎县志》(卷一·六)对此有一解释:“谓之柳者,以经柳城县也”,“所谓北入海者,盖自县北而南流入海,非谓向北流也。”这样理解,是可取的(虽然此志将汉柳城置于宁远州及义州界,将参柳水随之定在小凌河之源失于偏南)。今大凌河正绕经大柏山西麓和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西北,然后东北流,经朝阳城东,又继续东北流,至金岭寺转而东南流,而后经义县、锦县入海。正如《魏土地记》所载:“黄龙城(即朝阳城)西南有白狼河,东北流,附城东北下,即是也。”故“参柳水入北海”一语,其中或失一东字,亦是可能的。关于白狼山。《水经注》谓:“白狼水,水出古北平白狼县东南。北流,西北屈,迳广成县故城南,王莽之平虏也,俗谓之广都城。又西北,石城川水注之,水出西南石城山,东流,迳石城县故城南,地理志右北平有石城县,北屈,迳白鹿山西,即白狼山也。”大凌河主源(即东源,清蒙语称傲木伦,或作傲木楞、傲穆楞),发源于建昌东南土金塔(即土心塔)附近,水出则“北流”,然后“西北屈”,至桃花池,有渗津河(即大凌河西源,清蒙语称生机河,亦作森吉、僧机或僧机图河)注入。此河发源于窟窿山(清时称僧机图山),东流,绕经大阳山西麓,又东北屈,然后汇入大凌河主源。以实地形势对照《水经注》所载,知所述无误。石城川水即今渗津河,石城山即今窟窿山,而白狼山当即今大阳山。大阳山海拔881.4米,是这一带最高最大的山脉,渗津河恰迳其西,正合《水经注》记载。它位于大凌河主源与渗津河交汇处,山下临河一面是一片开阔地,山势险要,是古代辽西走廊控扼中原与东北交通的又一咽喉要冲,此正合《三国志》中所载曹操于白狼山大败蹋顿二十万众之古战场形势。从地望看,大阳山正处于古白狼县境内。又其西北11公里的黄道营子曾发现古城一座,城址夯土墙基残迹犹存,作方形,边长二百米许,大凌河即在其东0.5公里由南而北流过。城址内出土很多战国、汉以迄魏晋时代遗物,其中以汉代遗物为多,如汉五铢与半两铜钱,“千秋万岁”瓦当等,附近并发现有汉墓群12,据《水经注》:“白狼水北迳白狼县故城东”的记载,故我们推定黄道营子古城址应即白狼城故址。这同《汉书·地理志》颜氏注白狼县“有白狼山,故以名县”亦相符合。再从白狼山与汉柳城之方位、道里考察,《热河志》谓:“白狼山,当在柳城之西南二百里。”大阳山正在我们推定的西汉柳城故址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之西南方,其间距离约90公里,合汉里二百余里。这同《三国志·武帝纪》、《田畴传》和《水经注》中所载白狼山与柳城的方位、道里都是一致的。因此,推定白狼山即今大阳山,不仅与《水经注》所记的白狼水、石城川水的流域相合,与白狼城位置及白狼县辖境相宜,而且与《三国志》所载白狼山之古战场的形势相宜,更与西汉柳城故址的方向、道里相符。是故《大清一统志》、《承德府志》等定布祜图山为白狼山,失于偏西南较远;《塔子沟纪略》置白狼山于喀喇沁左翼东三十里,失于偏东南;《水经注图》所定白狼山位置亦失于偏东略远;《辽宁史迹资料》定窟窿山为白狼山,则失之偏西,至于有的把今大柏山当白狼山,那更是错误的。关于龙山。古龙山一名和龙山,即今朝阳城东之凤凰山。《水经注》云:“白狼水东北流,迳龙山西,又北迳黄龙城东。”今大凌河流经朝阳附近,正是由西南向东北流,绕经凤凰山西,又北经朝阳城东而下的,此与《水经注》所记相合。《热河志》云:“柏山废城有辽乾统八年耶律邵撰灵巖寺碑,称北连龙岫,前俯郡城,则龙山又当在柏山之北也。今凤凰山在三座塔城(清代称今朝阳为三座塔)之东南,白狼水即大凌河,正流经其西,与水经注相合,又在柏山之北五十里,与辽碑相合。元一统志亦谓和龙山在兴中州东(元之兴中州亦即今朝阳城),是龙山之在三座塔东,信而有徵矣。土人别名曰麒麟山,实一山也,即古龙山也。”关于龙城。慕容皝于晋咸康七年建都于此,命曰“龙城”,亦称黄龙城、和龙城或龙都;北魏曾为营州刺史治,即今朝阳城老城区。《十六国春秋·前燕录》云:慕容皝“以柳城之北、龙山之南(按应作西,通鉴即作龙山之西,不误),福德之地也,乃筑龙城”。《水经注》:云“白狼水又北迳黄龙城东……魏营州刺史治。”《魏书·地形志》云:“营州治和龙城,太延二年为镇,贞君五年改置。”《资治通鉴》(卷九十七)云:“晋穆帝永和八年,燕建留台于龙都。”义县万佛堂石窟有“元景造象记”,铭记“大魏太和廿三年……平东将军营州刺史元景,上为皇帝陛下敬造石窟一区……于州城东北一百……”(据《满洲金石志稿》第一册)此“百”字后面缺损里数,所谓“州城”即营州,而该石窟正座落在今朝阳城东北一百八十里之地,可知魏之营州即今朝阳城。1963年,朝阳西上台发现北魏刘贤墓13,墓碑记载:刘贤先世即“入燕齐,君先至营土,因遂家焉,但营州边塞,地接六蕃……”这更是魏之营州即今朝阳城之明证。1958年,在朝阳西南八里堡村发现唐孙默墓14,据墓志,墓主卒于垂拱三年,“归葬于龙城西南六里之平原”。该墓位置正在今朝阳老城区西南六里平原上,证明龙城故城确在今朝阳老城区;同时还说明唐代营州人仍保持着传统的古龙城之称谓习惯。而今朝阳城,确在我们所推定的西汉柳城故址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附近地带以北,又在龙山(凤凰山)之西,白狼水(大凌河)亦确实绕经其城东而向东北流,这都与《水经注》、《资治通鉴》等有关文献的记载,完全吻合。需要指出的是,唐孙默墓发掘简报将龙城的位置定在八里堡,显系误解;但近年有的文章却未察之,仍继续重复这一误说15,实应纠正;至于《昌黎县志》定“龙城在今广宁县”,则失之更远。关于隋、唐柳城和营州。隋有辽西郡,置营州,设柳城郡,辖柳城县;唐置营州都督府,亦设柳城郡,辖柳城县。隋、唐两代之营州治与柳城郡治及其所辖柳城县治,均在一地,乃因晋龙城和魏营州刺史治之故,即在今朝阳老城区,而与汉柳城别为两地。《太平寰宇记》谓:“营州,炀帝初,州废,又置柳城郡。”《隋书·地理志》谓:“辽西郡旧置营州……统县一,柳城。开皇元年,唯留建德一郡,龙城一县,十八年改为柳城,大业初置辽西郡。”1977年,在朝阳新荒地村狼山南麓发现隋韩暨墓16,据墓志,韩氏夫妇于“大业八年”,“合葬于柳城县西北七里风神岗之南麓。”该墓正位于今朝阳老城区北门外西北七里之地,可证隋代柳城即今朝阳老城区,而今狼山,乃隋之风神岗。据《旧唐书·地理志》:“营州上都督府,隋柳城郡。武德元年,改为营州总管府,领辽燕二州,柳城一县。天宝元年,改为柳城郡。”《通典》谓:“柳城郡,大唐复为营州,或柳城郡,领县一,柳城。”由此可知,隋、唐之营州、柳城郡和柳城县治,实为一地。1965年,在朝阳中山营子村发现唐左才墓17,墓志记载:左才夫妇于咸亨四年“合葬于柳城南八里之原。”此墓正在今朝阳老城南门外八里处;1972年,在朝阳重型机器厂家属宿舍区发现唐韩贞墓18,据墓志,墓主以天宝三载“迁窆于柳城郡西北原”。此墓正座落在朝阳老城区西北约二里之地,可知今朝阳老城区即唐天宝年间之柳城郡治所。1975年,朝阳西大营子发现唐高英叔墓,墓志记载:高氏“以延载元年”,“葬于柳城西南一十五里之平原”。该墓位置正在今朝阳老城西南十五里之地,证明唐代柳城确在今朝阳老城区无疑。1976年,我们在朝阳交通局基建工地(朝纺墙外)发掘了唐鲁善都墓,据墓志20,墓主“以永隆二年五月七日奄捐私第”,“即以其年”与“夫人张氏同窆于营州西北三里之山原”。此墓正在今朝阳老城北门外西北三里之地,可证唐代营州治亦确在今朝阳老城区内。我们所推定的西汉柳城故址,即在今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附近一带,其地理位置正在唐之营州(今朝阳老城区)西南十一至十二公里处,这与前述《后汉书·赵苞传》唐章怀注所云亦相符合。总之,我以为西汉柳城故址以推定在今袁家台子—腰而营子村附近一带较妥;与它相关的马首山(马兜山),实即今大柏山;参柳水应即流经柳城县境之白狼水(今大凌河);白狼山应即今喀左桃花池附近之大阳山;白狼城应即今喀左黄道营子古城;龙山即今朝阳城东之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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