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梦境的交融浅谈《乞力马扎罗的雪》的意识流及象征手法

现实与梦境的交融浅谈《乞力马扎罗的雪》的意识流及象征手法

一、欧内斯特家庭意识流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是美国著名小说家奥伦斯特赫奇（1899-196）的一部情知流行小说。这部小说一反海明威通常采用的结构紧凑写法,在叙述现实即死亡逼近和得逞的主线上穿插了若干段以插叙、倒叙和象征为主要形式的意识流叙述,两者交汇贯通,形成了形式和意识的完美契合。难怪美国著名文学评论家马尔科姆·考利认为《雪》是海明威最有才艺、最有造诣的短篇小说。二、意识流的内心独白《乞力马扎罗的雪》叙述的是作家哈里生命中最后一天的生活,他到非洲狩猎旅行,不慎擦破了腿又没有及时治疗,以至于生了坏疽而不能行动。唯一的汽车因烧坏轴承而把他们困在非洲大草原上。在短暂而漫长的等待中,死亡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他,他浮想联翩,过去的岁月与现实、梦幻交织在一起,哈里的一生就在这一天得到了呈现和总结。通览全篇小说,除了哈里在清醒时和海伦的几次为数不多的对话和海明威借主人公之眼所看到的有限的草原景色外,整个小说的创作几乎全部是在哈里的意识流与内心独白中完成的。通过现实与梦幻的混合,使读者能够了解主人公哈里的一生经历和面临死亡威胁的心理状态及悔恨的心情。我们可以看出作者描写了现实与非现实的两股不同层次的意识流——“清醒时的意识流”和“梦幻中的意识流”(thatofwaking(reality)andthatofdream(imagination))。两股意识流互相交错,时而现实化入梦幻,时而梦幻转为现实,读者直窥人物的内心世界,颇有入木三分之感。在梦幻的意识活动中,展现的是哈里留待以后写下来的纷纭繁复的往事,他的童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残酷以及他如何在滑雪、赌博中寻找刺激,麻醉战争给自己心灵带来的痛苦;战后旅居欧陆,以笔耕为业,对日益加深的社会危机、社会矛盾的切身体会;他的爱情,他的放荡生活,他的寂寞。在清醒意识的控制下时,他想起他那看中金钱、追逐女人、纸醉金迷、贪图享乐的颓废生活,“他永远不会写了,因为每天什么都不写,贪图安逸,就磨钝了他的才能,松懈了他工作的意志,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干了。”“他自己毁了自己的才能。他为什么要责怪这个女人,就因为她好好供养了他?他虽然有才能,但是因为弃而不用,因为出卖了自己,也出卖了自己所信仰的一切,毁灭了自己的才能……他来到非洲,希望能够经过在这里的一次“最低限度的舒适”的狩猎旅行,把“心灵的脂肪去掉”,可是,他的腿却生了坏疽,“一切都完了”,悔恨之情油然而生。现代叙事艺术大师海明威就是这样顺应着哈里的意识流向,让意识流和内心独白变成了表达人物思想活动的最强有力的工具。当故事进入高潮,主题能量集聚到最大时,哈里的现实与非现实两股意识活动合二为一,他生死交替的最后一搏喷涌出的意识流使全部的意识活动都集中到一起:他梦见自己乘上飞机,向乞力马扎罗雪峰顶飞去,“哈里明白,那儿就是他现在要飞去的地方”。灵魂的上扬使人类精神不朽的理想得到了极其浪漫的抒发,深刻地反映出海明威对社会、人生和整个人类世界抱定的理想和信心。三、第一,隐喻小说创作离不开虚构,而象征则使小说拥有深刻的艺术韵味。如果说虚构是通过生活的表象,提炼琐碎,披沙拣金,表现生活的本质,那么象征可以使小说的叙述高度凝练,赋予普通的生活素材以深厚的思想内涵。这种内涵是以含蓄和暗示的方式体现的,是叙述语言之外的弦外之音,它藏在字里行间,可以说是小说艺术的最高境界。《乞力马扎罗的雪》中的雪、豹子、秃鹫、鬣狗等不但增加了故事的可读性,使小说更具有真实感,而且还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使小说勇敢、不懈追求的主题得以深化,因而更具艺术性。1“鄂阿奇—)雪雪的象征可以说是文章的“诗眼”,始终给人以神秘感。海明威将小说的标题定为《乞力马扎罗的雪》,足见他对雪的强调。整个故事开始前有一段按语式的景物描写: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雪是洁白的、寒冷的、空寂的、宁静的,可象征着死亡、生命、纯洁、毁灭等意义。那西部顶峰“白得令人不可置信”的雪永远是纯洁和神圣的象征,它覆盖的山峰在故事中象征着永生战胜死亡,象征着高尚的追求战胜鄙俗的安逸,象征着不朽和永生是人生和事业的最高境界。在这一大段自由联想中“雪”反复出现了六次之多,并作为六个故事的背景,读者如果设身处地,便能领悟出雪的象征意义了。2见将人性安于土地还是文章开头那个仅包含三个简单句和一个复合句的简短句子,它向读者提出了一个“豹子之迷”,而这豹子也正是文章主旨的象征。豹子是以捕食其它动物为生的,为了生存,它要不断地寻找捕食的目的,但它却什么也找不到,只有冻死。但这已风干的冻僵的豹子的尸骨告诉我们,它未曾像其他死在山下的动物那样很快就被食腐动物们吞食干净,而是完全保存于皑皑的白雪之中,豹子虽死,但它那不断追求的勇气和永恒的精神却永远地保存了下来。主人公哈里本是一位有才能的作家,但他为了安逸舒适的生活,放弃了作家的追求,用自己的才能和追求作了交易,其结果是他的道德已堕落,精神已死亡,灵魂已腐烂,他的躯体也伴随着坏疽行将就木,而那只豹子却充满着神话色彩,永远留存在传记和人们的记忆之中。豹是海明威极为喜欢的动物。他在《非》中曾指出: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最难办到的事情就是活下来,完成他们的作品。“哈里活的时候没能做到这一点,在生命即将终结时,他完全醒悟了,但他所能做的只是把一切寄托于死后的灵魂”,这就是他的悲剧所在。3死亡象征物—)秃鹫、鬣狗秃鹫、鬣狗等在《雪》中的运用,都成为黑暗和死亡的象征。“这种吃死动物肉的鸟围着这个帐篷,似乎等他死去就来吃他的肉。看到它们靠近,他就想到死亡。自从汽车坏的那天开始,它们就一直在那里,今天是它们第一次从树上落到地上来,……它们向他靠近了,即死亡就要来了。接着夜色临近,又出现了另一种可怕的死亡象征物——鬣狗。那只鬣狗沿着这股无影无踪的臭气的边缘轻轻地溜过来”的时候。哈里觉得死亡就像一只鬣狗一样向他步步逼近并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使他透不过气来。哈里这种痛苦的感觉和他的坏疽病从腿上扩展到身上要害器官的症状相吻合,显示了海明威使用象征物的准确性。而且这种有意识的描写,显然是想在死亡和鬣狗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系,这种联系不但使读者感到哈里的生命已近结束,而且还对哈里此前的生活方式和此时生命结束的意义作出了评价:哈里此前的生活方式就是一种死亡,是一种放弃了精神追求、沉迷于物质享受的虽生犹死般的生活。所以,精神堕落的哈里正是依靠出卖自己的追求,被动地依靠像海伦这样富有的女人的物质财富来维持自己空虚的生活的。作者还通过对豹子和鬣狗象征的对比描写,揭示出永存在乞力马扎罗那皑皑白雪中的豹子象征着勇敢、执着的追求,而在平原的黑暗中徘徊的鬣狗则象征着一种被动、安逸、没有追求的生活,这两种动物的象征意义都充分反映出海明威的人生价值观。四、运用意识流的描写技巧综上所述,《乞力马扎罗的雪》通篇采用意识流和象征手法,把现象化梦魇,把梦魇转为现实,作者海明威恰如其分地运用意识流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