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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旧京山坛祠祭署燕王府所在地考析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在消灭暴力战争时,有了“天下上最重要的大臣,而不是骨瘦如柴”的思想。立国以后,又进一步确立了封立亲王“以藩屏国家”的政策。最早被封王的是当时除太子标以外已经出世的九个儿子和一个从孙,第四子朱棣即后来的永乐皇帝,被封为燕王。明太祖封诸王的时间虽在洪武三年(1370年)四月,但在此之前的洪武二年十二月丁卯(1370年1月4日),将赴任辞行的湖广参政赵耀改授北平时,已经有了“依元旧皇城基改造王府”的命令。元皇城为三宫鼎立的布局,以太液池琼华岛为中心,太液池以东为大内,西面偏南为隆福宫,偏北为兴圣宫。“依元旧皇城基”改造的燕王府究竟是元皇城的哪一部分,明代官修书无明确记载,学术界也有不同认识:一种认为即太液池以东的元大内;另一种认为在太液池以西的隆福宫和兴圣宫。明代王府众多,燕王府之所以为学术界广泛注意,实不仅限于燕王府本身,还与元大内宫殿是否被毁和明代北京宫殿的营建过程相关联。在这些直接涉及北京史的重大问题上,民国学者首开研究之先河,早期学者大多数认可历史上一些私家著作的记述,承认燕王府即元代西宫地;近年来通过新的研究又提出了燕王府即元大内的认识。随着考察范围的不断拓展,研究层次的日趋丰富,有必要对此问题作进一步的讨论。一北京祭祀中的旧臣朱棣登极之初的永乐元年(1403年)正月辛卯,“礼部尚书李至刚等言:自昔帝王或起布衣平定天下,或系外藩入承大统,而于肇迹之地皆有升荣。切(窃)见北平布政司,实皇上承运兴之地,宜遵太祖高皇帝中都之制,立为京都。制曰:可。其以北平为北京”①。北平于明代改称北京即始于此。同年五月壬午,朱棣首先提出“旧封国社稷坛”升格的问题:“北京朕旧封国,有国社国稷,今既为北京,而社稷之礼未有定制,其议以闻”。由于没有典制可循,礼部和太常司会议称:“社稷皆有定制,考之古典,别无两京并立太社太稷之礼。今北京旧有国社国稷,虽难改为太社太稷,然亦卒难革去,宜设官看守,如遇巡狩之日,于内设太社太稷之位以祭”②。永乐帝遂“命依在京山川坛祠祭署例,设北京社稷坛祠祭署(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脱“署”字一—引者,下同)。”永乐三年(1405年)五月庚戌,永乐帝下了一道诏谕:“命礼部铸北京内府(台湾校勘本脱“府”字)各关防印记”③,并于“十月庚辰,升前燕府纪善胡安为户科给事中,命给事中宋亨掌北京皇城勘合”④。这两人都是永乐帝做燕王时的府中旧臣。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自北平改为北京以后,永乐帝一直通过可能的方式把北京提高到与南京相同的地位,旧邸王城也改称皇城,作为北京内府。二关于永帝巡牧北京期间所御天殿的地理位置及立地条件问题《日下旧闻考》卷三十四:奉天殿,永乐十五年十一月建。明典汇[臣等谨按]明史,永乐四年,诏以明年建北京宫殿。八年七月,至北京,御奉天殿受朝贺。十二年八月,至北京,御奉天殿受朝贺。则十五年之前已两御北京之奉天殿矣。盖明祖定大朝会正殿曰奉天。永乐时建都,遂仍其名,至是撤而新之,殿制皆自是年更定云。按语虽以极简短的文字概述了明代北京宫殿的营建以及殿制的沿革过程,研究者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按语过于简练,至少有三个问题无法回答:1.“永乐四年诏”与“十五年之前已两御”之奉天殿是怎样一种关系;2.“八年”与“十二年”所御奉天殿是什么地方;3.“至是撤而新之”,是指将永乐帝巡狩过程中已经两次临御的奉天殿加以改造,还是异地另建并且“更定殿制”。由于对史料记载认识与理解的不同,燕王府所在地一直在学术界颇有争论。笔者所以提出以上三点,是因为过去和现在都有研究者认为: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所御奉天殿是永乐八年七月以前就已经建成的大内奉天殿;又有研究者认为:燕王府本身就是元大内,朱棣巡狩期间所御奉天殿实际是由元大明殿改造而成。因此,永乐十五年以前所御奉天殿在什么地方以及它和永乐四年“营建北京诏”是怎样一种关系,就成了燕王府与明代北京宫殿营建研究中不可回避的问题。考有关历史,按语所云“八年”和“十二年”,正是永乐皇帝巡狩北京期间。北京由于朱棣巡狩而有“行在”之称。这样,问题的关键实际都集中到一点:即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究竟哪儿是永乐帝驻跸的行在所。现存明代官修书虽均未对燕王府的实际地点作出直接回答,但《明太宗实录》对朱棣巡狩北京期间所御行在所却有记载。因此,了解朱棣巡狩北京期间所御行在所的性质,应该是解决燕王府所在地的关键。三永帝巡牧北京期间所御天殿的变动永乐四年闰七月,“靖难”重臣淇国公丘福等人提出了“营建北京宫殿”的动议。事实上,丘福等人的奏议完全是为了顺应朱棣本人的意愿。有关记载也证明,丘福等人提出“营建北京宫殿”动议时,永乐帝并未经任何讨论,就直接作出了对北京进行大规模营建的各项任命,同时确定了征役人员的赴工时间。这便是著名的“营建北京诏”。随后便于八月壬辰“置北京兵马指挥司夜巡铜牌十面,夜巡一如京师之例”⑤。这时的“北京”,除丘福等人提议的“宫殿”尚未兴建,其它方面都在逐步向都城地位发展,其中尤以神祇坛宇的修治最为突出。按《明太宗实录》台湾校勘本卷六十八、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卷五十记载:永乐五年(1407年)六月戊子“修治北京祀典神祇坛宇及作祭器(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写为“登器”)、乐器。”该时间,一方面正当“营建北京诏”中所定“期明年五月具赴北京听役”之期,另一方面也与封建社会“祀典坛宇”先于“宫殿”营造的次第相吻合。由于明太祖时代的北平只是朱棣封国,“坛宇”及“祭、乐”诸器皆为藩王所用。对已为天子的永乐皇帝来说,坛宇和祭、乐器物自然不能仍按藩王级别。坛宇和祭、乐器物的“修治”与更“作”,使北京进一步发生了质的变化。至永乐七年(1409年),朱棣第一次巡狩北京前夕的正月癸丑,负责安排巡狩事宜的礼部上了一道奏请:“皇上将巡狩北京,旧藩府宫殿及门宜正名号。从之”⑥。这是自旧邸王城改称皇城以后,藩府宫殿也加以正名的举措。朱棣已贵为天子,就像坛宇及祭、乐器物的“修治”和更“作”必须随宜一样,礼部所以提出“旧藩府宫殿及门宜正名号”,是由于永乐帝巡狩北京以旧藩府宫殿为行在所。其中的因果变化,直接关系着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所御奉天殿所处位置的问题。永乐七年二月“辛巳,以巡狩北京,告天地、宗庙、社稷”,同时“命工部铸北京皇城四门铜符及夜巡铜牌”。“壬午,车驾发京师”⑦。从这里可以看出,由于永乐帝巡狩北京,北京皇城的门禁制度也进一步得到完善与加强。三月壬戌“车驾至北京,于奉天殿丹陛设坛告天地,遣官祭北京山川、城隍诸神。上御奉天殿受朝贺”⑧。这是朱棣登极以后第一次返回北京“御北京之奉天殿”的时间。在燕王府所在地与北京宫殿营建的研究中,有这样一种观点:在认为燕王府即元代西内地的同时,还认为朱棣巡狩北京期间所御奉天殿是元大内基础上已经建成的奉天殿。这就同时涉及了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以当时的客观实际衡量,从采木、烧砖开始,到永乐七年朱棣到达北京,这样短的时间能否在已经一片破败的元大内⑨基础上建成奉天三殿等建筑值得怀疑。另一方面,肯定燕王府即元代“西内”地的同时,认为朱棣巡狩北京期间所御奉天殿是“诏建北京”以来已经建成的“大内奉天殿”,如此,当时的北京由于旧邸正名和新建三殿的并存,则同时存在两个奉天殿了。明代宫殿建筑史中,虽然出现过同名不同地的建筑(如仁寿宫、钦安殿等),也出现过同一建筑有两个以上不同名称的情况(如奉天殿——皇极殿;广敬门——洪武门;洪武门——正阳门;左、右红门——东、西角门一一弘政门、宣治门等),但共同特点是均不在同一历史时间。因此,两座奉天殿同时并存,不仅无当时的史料证明,也不符合当时的客观实际,且负责拟定巡狩事宜的礼部提出的“正名”奏请也就失去了意义。因此,从当时的历史关系考察,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所御奉天殿,应当是经礼部奏议后,由旧藩府承运殿更名者。对此,《明太宗实录》有如下记录:永乐七年四月戊子“铸内府午门、东华门、西华门、玄武门夜巡关防条记,午门二,余门各一”⑩原记录虽只简称“内府”,未注明是南京内府还是北京内府,但可辨为北京内府之据有三:1.时永乐帝移驾北京,驻跸皇城;2.南京内府午门、东华、西华、玄武四门“关防条记”更铸于朱棣登极之初的建文四年(1402年)九月;3.永乐三年(1405年)五月庚戌,尝先“铸北京内府各关防印记”。新铸关防条记反映了北京皇城守卫制度的完善。明代,皇城范围皆称内府。藩府“旧邸”自朱棣登极以后经历了从改称“皇城”到巡狩前夕“更改殿名”的过程。因此,内府各门夜巡关防条记的铸造,所反映的不仅是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驻跸旧邸“皇城”的事实,同时还证明该“关防”是朱棣巡狩北京期间为北京内府铸造。这就提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从永乐三年“铸北京内府各关防印记”,到七年正月“更改殿名”;二月“铸北京皇城四门铜符及夜巡铜牌”;四月“铸内府午门、东华门、西华门、玄武门夜巡关防条记”的一系列行动看,如果永乐帝所御不是藩府旧邸而是在元大内基础上新建的奉天三殿,当时的北京就不仅存在两座奉天殿,还会因此形成两处内府、两座午门、两座东华门、两座西华门、两座玄武门的局面。朱棣登极以后,于永乐二年(1404年)立长子高炽为太子,居南京;次子高煦为汉王,封国云南;三子高燧为赵王,封国北京。赵王在北京的府址未得其详,但有一点至为明确,藩王宫殿不得称皇城。从燕府旧邸荣升皇城而更改殿名,到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对皇城诸门夜巡关防条记的铸造可以看出:《明太宗实录》对永乐帝的驻跸之所所以直称内府,是因为当时的北京只有一处内府,那就是朱棣登极之初即已改称皇城,又因巡狩设为行在所而更改殿名的燕府旧邸。在此,需对照参证的是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对在京耆老的“宣谕”。朱棣刚至北京即“谕在京耆老日:朕今营建北京,欲与百姓同享太平……”。旧府宫殿从改称皇城到更改殿名,是因燕王府历史地位的变化,并不涉及营建活动。永乐帝对在京耆老所说的营建是指什么呢?此时距北京宫殿五年五月赴工两年有奇,永乐帝所说“营建”无疑是指正在进行的此项活动。亦即永乐四年以来在“营建北京诏”下展开的各项运作。因此,旧府之外又具有营建北京意义的建设,恰恰证明旧藩府不属永乐十八年才完成的“大内”的范围。不仅如此,我们从中还可以得出以下推想:第一,元大内基础上营建的北京宫殿当时不仅已然开工,而且正在进行中。第二,永乐帝巡狩期间所铸内府各门关防,不是后来正式作为都城宫殿的大内皇城各门,而是永乐四年以前就已经改称皇城的旧邸王城内垣端礼、体仁、遵义、广智四门,在此稍前的二月所铸皇城四门守卫铜符,则为旧邸外垣端礼、体仁、遵义等门之符。第三,永乐帝巡狩期间所御皇城确如历史上诸多私家著述所言,属大内完成之后的“西苑”之地。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的以下历史记载恰好佐证了以上的推想是符合史实的。1.燕府城门的性质南京皇城四门仓及东安门厨房建于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正月。该记载中所说的皇城四门,南面不是指承天门,而是位其两侧的长安门。具体到《明太宗实录》的记载,则为旧邸王城外垣遵义、体仁、广智诸门改称者。王城从最初改称皇城到朱棣巡狩到达北京,依洪武之制创建门仓与厨房,表现出永乐帝志在提高“龙兴之地”的政治地位,也反映了朱棣“迁都”思想的进一步成熟。按明代制度,藩王府城外垣正南门为棂星门,由于燕府“因元之旧有”,与其他王府有很大不同,甚至因此受到建文帝的“攻讦”,但“府门”的建造则是根据明代王府的统一制度确定的,王城前端也建有各王国均有的“宗庙”、“社稷、山川坛”等建筑。因此,尽管燕王府的实际范围比其它诸府要大,然而按应有的规制建造的王城诸门与其它藩府一致,其正南门为棂星门亦属事实,而不是《实录》有遭篡改的结果。洪武六年,受“王府公厅造作可暂停罢”命令影响的燕王府,由于“社稷、山川坛望殿未覆,王城门未甓,恐为风雨所坏”,特命工匠为之,并甓王城门,就证明了这一点。关于燕府城门,《春明梦余录》仅云“燕邸因元故宫,即今之西苑,开朝门于前”,具体制度如何则未阐述。有研究者认为,永乐初建北京时的承天门为“黄瓦飞檐的木牌坊,由工匠蒯祥设计”。以明代宫殿发展史衡量,南京宫殿最初只有宫城,宫城以外没有外禁垣。外禁垣是中都罢建以后在洪武六年(1373年)修筑的内城基础上改建的。因此,洪武十年完成的南京宫殿,尽管午门增加了两观,但因外禁垣是以当初的内城改成,所以当时的承天门只有门洞未建门楼,同时增置的端门也随宜就简未置门楼,直至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才“增建端门和承天门楼各五间”,完成南京皇城的最后建设。对经过严格规划,先后经营“几二十年”的北都来说,“宏敞壮丽过之”的北京宫殿,惟独承天门比南京还小,只是一座“黄瓦木牌坊”的可能性应该不大。现存天安门的建筑体量也与千步廊的空间设计完全一致,可知二者之间的规划关系。由于大内承天门只是一座黄瓦飞檐的木牌坊的可能性并不存在,而燕府旧邸正南门却为棂星门,属牌坊式建筑,上述“黄瓦飞檐的木牌坊”,若为改称皇城以后朱棣巡狩期间所御行在所的承天门,不仅与燕府原有的基本建筑规制一致,也符合旧邸宫殿更改殿名的客观过程。明代制度,王府是藩国的政治统治中心。燕府正南门为棂星门。为阻遏“非礼穿行”的发生,王城大门前一般都有横亘门前的街道。据此,藩国府城正门两侧应有骑路而建的牌坊类建筑,这也应该是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行在所前方同样有“东、西长安门”名称的缘故。但所属门仓则不同。在《明太宗实录》的记载中,永乐巡狩北京期间所置皇城四门仓,虽然创建于朱棣第一次巡狩时的永乐七年十一月,先后修于弘治朝和万历朝的两部《大明会典》却仅收录了“旧太仓十一卫”,“皇城四门仓”惟记洪武二十八年建南京四门仓事,永乐帝巡狩期间的北京皇城门仓则无所及。这是由于永乐帝迁都以后,“旧邸”并为西苑地,永乐七年所建“北京皇城四门仓”在《会典》中则失载。从《会典》修纂看,由于北京营建的特殊原因,不惟都城所有重要建筑都没有留下有关营建的确切起止时间,就连大内皇城四门仓也是仅具仓名而无营建始末。这就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永乐七年所建皇城四门仓,的确是在原燕府旧邸四门外。因为如果《明太宗实录》中永乐七年所建皇城四门仓即后来的大内皇城四门仓,或者说燕王府本身即元代大内的话,据各仓所处位置与建置时间在沿革上的一致性,即使因《实录》对北京营建的真实情况有所回避,也会因燕王府本身就在元大内的缘故而循例成书。事实却是:现存《弘治会典》与《万历会典》都是其它诸仓各有承沿,惟独北京皇城门仓只有大内门仓之名,而无行在门仓记录,亦无二者关系始末。另一值得注意的方面是无论南京宫殿还是后来建成的北京宫殿,都没有在长安门外建供用库的制度,这也为我们提供了行在所即原来的燕王府,且不在元大内的重要参考。2.《第二,南京至北京,御天殿受朝贺“丁未,以亲征胡虏,祭于承天门,遣官祭(台湾本脱“官祭”二字)太岁、旗纛等神。车驾发北京……”。这是永乐帝巡狩北京期间进行的第一次北征。七月壬午回到北京,“上御奉天殿受朝,群臣上贺表。”《日下旧闻考》按语所云“八年七月,至北京,御奉天殿受朝贺”,正是这一时间。其后朱棣于十月丁酉从北京出发,十一月甲戌到达南京,第一次巡狩结束。到了十一年(1413年)的二月乙丑,永乐帝再一次从南京出发,四月己酉朔到达北京,“于奉天殿丹陛设坛告天地,遣官祭北京山川、城隍(校勘本写为“神隍”)诸神,遂御奉天殿受朝贺”。一直到十四年(1416年)九月戊申,结束第二次巡狩。这期间的十二年(1414年)三月庚寅,以亲征瓦剌,“车驾发北京,皇太孙从”,于八月辛丑朔回到北京,“上御奉天殿,文武群臣上表贺”。此时间即《日下旧闻考》按语中所言“十二年八月,至北京,御奉天殿受朝贺”。需作说明的是《实录》原文为“车驾至京师”,《明史·成祖纪》则为“至北京”。当时北京尚称“行在”,未改“京师”。如果《实录》抄本没有错误,应该是后世修书者用笔习惯所致,由于明代《实录》的原本已经亡佚,现存《实录》俱为万历以后传抄本,也不排除传抄者笔误。总之《日下旧闻考》按语所说“八年七月”和“十二年八月”,均为朱棣从北京出发进行北征然后又回到北京的时间,非巡狩北京时间。3.修书为三资企业“甲寅,上谕行在翰林院学士胡广,侍读杨荣、金幼孜曰:‘《五经》、《四书》,皆圣贤精义要道,其传注之外,诸儒议论有发明余蕴者,尔等采切(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写为“功”)当之言,增附于下。其周、程、张、朱诸君子性理之言,如《太极通书》、《西铭正蒙》之类,皆六经之羽翼,然各自为书,未有统。尔等亦别类聚成编,二书务极精备,庶几以垂后世。’命广等总其事,仍命举朝臣及在外教官有文学者同纂修,开馆东华门外,命光禄寺给朝夕馔”。十三年九月“己酉,《五经四书大全》及《性理大全》书成……。广等上表进,上御奉天殿受之……。”按洪武八年改建(南京)大内以前,文华殿和武英殿尚未建造。制度不备,阁学未置,修书之事的确有过大内之外开馆的情况。诸制完善后,无论南京还是北京,凡开馆,俱于大内之中。永乐十二年至十三年修《五经四书大全》及《性理大全》,乃朱棣第二次巡狩期间,证明当时的行在所由于地域较狭,没有相应制度,才设馆于旧邸内垣原体仁门外。如果永乐帝巡狩期间的行在所为旧元大内(或燕王府本身即元大内),以元大内地域之阔,应不会出现无便宜之地置馆而将修书之所移于东华门外的道理。因此,上述记载不仅是两书俱修于行在所的记录,还是燕王府乃元代“西内”地的另一佐证。4.月日:研发了“模块”放役之药发生了如下两事:一为正月“壬子夜,午门(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脱“午”字)灯山火,有仓卒不及避而死者,都督同知马旺预焉”。《实录》原文较疏,未直断事发南京还是北京。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言:“鳌山灯火,禁中年例,亦清朝乐事,然亦有最出意外者。如永乐十三年正月之壬子,鳌山火发,焚死多人,都督马旺亦与焉。时上在北京,闻之惊惋,命太子修省。”按《野获编》文,颇似南京午门事。《明史·成祖纪》则云:“壬子,北京午门灾”。考《明太宗实录》:“甲寅,以灯山火命礼部给赐死者之家钞布,遣官祭都督马旺,仍命有司治丧具。旺,徐州人,由卫士屡从大将军征伐,以功授燕山中护卫,世袭百户。上起义,命旺守丽正门……至是卒,上甚惜之。”“丁巳(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传抄本写为“丁己”),敕皇太子曰:‘朕以上元节张灯午门,意在与民同乐,不意失火伤人……’”。永乐十三年正月壬子为阴历十三日;甲寅为正月十五;丁巳为正月十八,计约六天。南京与北京相距遥远,从壬子夜火发,甲寅命治丧,知非南京宫殿事。以马旺生平言,其为北京职官。一为二月“乙未,释工作囚徒四千九百余人”。原文云:“先是命出系囚辅作赎罪,既而多亡者,有司请捕之。上谓(台湾校勘本写为“上为”)工部尚书吴中(南京江苏国学图书馆藏本写为“何吴中”)曰:‘逼于饥寒,虽慈父不能得之于子。今亡者必其衣食空乏出不得已。’遂命见役者俱还家,期秋成后赴工。令下,有不愿去(台湾校勘本脱“去”字)者七百余人,上悯其感恩,急于趋事,并其欲回者皆释之”。两事综论:所释囚徒乃辅作以赎罪者,遣释时间在午门灯山被火未久。这次火灾,《实录》虽仅云“午门灯山火”,未若《明史》曰“北京午门灾”明确,却引发出被释囚徒所辅何役的问题。辅作者,无专长而尽力役也。便于出亡,证明供役地点不在森严守卫的行在所。若辅作之工乃修整被灯山所火之午门,作为以工赎罪之囚徒竟敢于急工整饬之期逃逸,结果不仅不究其罪反俱令其遣家,由此看出发生于北京的灯山之火并未殃及建筑,非如《明史》所言午门灾。如前节所述,行在所之承天门乃燕府棂星门改称者,午门则为内垣端礼门改称者,故永乐帝巡狩期间行在所始终无端门记载。基于上证,由于灯山火乃发生于行在所午门,加之当时山陵工程正值末期,无从罢止,相对较缓的实际只有大内工程。故“上悯其感恩,急于趋事”的工程应为建大内宫殿之工,同时也证明当时行在所与永乐十九年改北京为京师所御之大内各属两地。5.后返南京的时间按《明太宗实录》记载:“丁亥,作西宫。初上至北京仍御旧宫,及是将撤而新之,乃命工部作西宫为视朝之所”。九月丙申“上闻高煦于各卫选精壮军士及有艺能者,以随侍为名教习武事、造作器械,心益疑之,遂有还京之意”。“戊申,车驾发北京”,十月“癸未,车驾至京师”,朱棣第二次巡狩结束回到南京。命工部作西宫的时间为八月丁亥。永乐帝营建西宫的目的,也就是将行在所撤而新之的原因,《实录》未载。但记述朱棣有返回南京的想法是在发布营建西宫命令以后的九月丙申。营建西宫命令在前,返回南京想法在后,即永乐帝下令营建西宫时,并无返回南京计划。在明代“北京宫殿营建”的研究中,有永乐帝返回南京是为了腾出旧宫以便施工、作西宫则是为了返回北京时能有一处临时视朝之所的认识,用以说明燕王府即旧元大内。如此,二者关系便为返回南京(以便腾出旧宫)计划在先,营建西宫(以便北归时有一临时视朝之所)考虑在后,这与《实录》记载则不符。事实上朱棣返回南京的正式启程时间为永乐十四年九月戊申,到十五年(1417年)四月末,这一“撤而新之”的工程宣告结束。西宫营建的实际施工是在这段时间完成的。十五年三月壬子,朱棣从南京启程北返。四月癸未“西宫成”。西宫完成的第三天早上(五月丙戌朔),永乐帝到达北京,“于奉天殿丹陛设坛告天地,遣官祭北京山川、城隍诸神。御奉天殿受朝贺”。西宫的营建时间并不长,竣工也非常仓促。从“报竣”到永乐帝“御殿”,可以看出扫尾工作几乎是在朱棣到达北京前夕才最后完成的。说明永乐帝并不是在得到竣工奏报以后才从南京启程,而是工程只能抢在他到达以前完成。由此看西宫的营建,实际上是求速不求缓,重在“制度”的更改,而不是意求奢华。这一切,客观上虽均与“燕王府”渊源甚深,历史背后的政治原因则与朱棣“突然”返回南京又急于回到北京有关,也是改造“西宫”为“视朝之所”的重要因素。6.天监二年1333年《唐永乐十二年二月十二日以“北京宫殿将成,行在钦天监言:‘明年正月初一日上吉,宜御新殿受朝。’遂遣行在户部尚书夏原吉,赍敕召皇太子,令道途从容而行,期十二月终至北京”。自永乐十五年西宫完成,永乐帝返归北京以后再也没回过南京。此处所云北京宫殿才是现存紫禁城宫殿的前身。明“北京”的营建,全部工程竣工于永乐十八年十二月癸亥(1421年2月1日)。在此之前的十一月,宫殿部分已先期完工,事见十一月戊辰,诏告天下曰:“今已告成,选永乐十九年正月朔旦,御奉天殿朝百官……”。永乐十九年(1421年)正月甲子“上御奉天殿受朝贺,大宴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彻底结束了永乐帝到“北京”称“巡狩”的历史。上述十一月戊辰为十一月初四日。以颁诏言,宫殿完成在初四日前,癸亥则为十二月二十九日,二者时距几近两月。永乐帝没有在宫殿完成之际即告御殿,除迁都大典择纪元吉日外,尚与都城其它工程尚未完全就绪有很大关系。十二月末(癸亥)北京营建宣告完成,翌日(正月甲子)永乐帝御新殿受贺,可见其它工程的告竣显然比西宫的完竣更为紧促。四御北京天殿或“所所处之地”关于燕王府所在地,学界研讨虽考异纷呈,求其分合,实即朱棣巡狩期间所御奉天殿究属何地的问题。永乐帝巡狩期间所御北京奉天殿在什么地方,其实也是西宫改造以前《明太宗实录》所云“初上至北京仍御旧宫”之所处具体位置的问题。究此一端,辨之或可易简。永乐十四年以前朱棣所御旧宫,以学术界考察划分,无非两种见解:一即前述所言位于元代西内的燕王府。该地于永乐三年以前改称“皇城”,复因“巡狩”设为“行在所”;一为永乐帝巡狩期间所御奉天殿在旧元大内。1.元低级制度而封建燕府,元引领城市建筑,使燕府宫一般已旧如果燕王府即元大内,那么,第一,元大明殿的体量虽比北京宫殿初成时的奉天殿小,只与今太和殿相仿佛,但比南京奉天殿大;元大内也比朱元璋南京大内广阔。若朱元璋定元大内为王府,客观上会使燕王府规制过高,与朱元璋封建诸王本意不符,也有违明代等级制度。第二,如果永乐帝巡狩期间所御奉天殿不是位于元代西内的燕府旧宫,而是诏建北京以来在旧元大内基础上建成的奉天殿,不惟使燕府宫殿的更名举措毫无意义、形成两处奉天殿并存的矛盾,还使永乐十四年以前以所御奉天殿为代表的“旧宫”同时具有“旧元大内”的属性。而封建社会不可能把已经改建为符合明代朝制的建筑仍作元人旧物看待,称之为“旧宫”。因此,“旧宫”不是“旧元大内。”2.“旧宫”是异质的内涵之一严嵩《钤山堂集》言:明西苑仁寿宫乃成祖“潜邸”。“潜邸”是封建社会对天子登极以前的府宅之称。《春明梦余录》亦云:“燕府因元故宫,即今之西苑”。《明祖训》之“燕府因元旧有”论,经历了更改殿名的燕王府与营建北京诏以来(于永乐八年以前)已然建成奉天殿的元大内相比,二者孰更符合《明太宗实录》所云“旧宫”,不难区分。因此,以“旧宫”为命题推及诸识,说明《春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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