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文通评价

《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用现代语言学理论研究中国语法的著作,在我国语言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部著名的语法著作写于1898年，由于是开创之作，历来难读难用。《马氏文通》出版至今，己整整一个世纪了。19世纪末叶，清政府极端腐败，当时的中国，“其见欺于外人也甚矣”O帝国主灿坚甲种包新了闭君姻的中国之门，也震醒了中国人民，尤其是他们当中的一批先进知识分子。马建忠作为当时进步的爱国知识分子之一也在探索科学救国的道路，他认为中国贫穷落后的原因，在于掌握知识的载体一汉语太难椭原碾'惭础的懒'iO揭j出％透眦肇12彩四晞之智慧材力，无不一一消磨于所以载道所以明理之文”。这样，要想与“达道明理之西人相角逐焉，其贤愚优劣有不待言矣”ms®伸马忠建（1844-1900，锤HE明徒CWD人太压癫®第-WW6肉源患探郸著作有《适可斋记言记行》、有《文通》（通称《马氏文通》）十卷，以拉丁文法研究汉文经籍的语言结构规律，为中国第一部较系统的语法著作。此外，马建忠还是位杰出的外交家，参加平定朝鲜壬午兵变，现在韩国国旗图案即是马建忠的提议。《马氏文通》既是第一部汉语语法书，也是中西方文化开始结合的产物，因此它首先受到主张学习西方先进文化的维新派代表人物梁启超的热情称颂。即使对《马氏文通》多所指责的书或文章也都对它的价值和开创之功给予肯定。杨树达《马氏文通刊误-序》云：“自马氏著《马氏文通》而吾国始有文法书，盖近40年来应用欧洲科学于吾国之第一部著作也。，，缪子才说：=ms®，眦触谓偌境姒而I脚娜也，，《比较文法》称《马氏文通》“是第一部沟通中西之大规模的创作，所谓'不废江河万古流'问世至今，对它的研究一直是语法学界的热门，尤其是对其词类问题的讨论，各家说法不一。迄今为止仍存在某些不可回避的疑义。《马氏文通》关于字类有两个重要观点：一是“字有定类”说，一是“字无定类”说，以及由此引申的“字类假借”说。二者看似矛盾，实则本质统一。马建忠第一次系统地给汉语划分了词类，分类层级是三级九类。“字类凡九，举凡一切或，，可归之类，亦类外无不归之字矣”。他先把汉语的词类分为实词和虚词两大类，并对实词、虚词作了进一步划分：字，虚字包括介字、连字、助字、叹字。从这一层面说，马建忠是主张“字有定类”的。但马氏同时乂指出“字各有义，而一字有不止一义者，”义不同而其类亦别焉。故字类者，亦类其义焉耳。“字无定义，故无定类。而欲知其类，当先知上下之文义如何耳”。这是他注意到汉语相同的字在不同的句子中可以有不同的用法。如马氏在书中分析到的:“人莫于鉴刊冰而鉴于.【1水。惟||能I众|匕“||”字四柔之址，睇WF祈之形也。“惟止”与“众止”两“止”字，泛论一切不动之物名也。“能止”之“止”,有使然之意，&字也。是一“止”字而兼三类矣。这就是马氏“字无定类”说。马氏提出的“字有定类”是从意义标准来说的。众所周知，马氏是根据“有解”与“无解”字分类的。他在研究谷底汉语的基础上提出“依义定类”,说“字分九类，足类一切之字。“凡实字以名一切事物者林腿海指渚日邙词汇意义角度出发的，虚字是从语法功能意义角度分类的。后代的词类划分标准大都由此发展而来。“字无定类”指字无固定不变的字类。“字无定类”说的以下两种情况。..而其类亦别焉。”例如：《论语-学而》..“求之与？抑与之与？"—第二“与”字为动字，上下两“与”,皆虚字也。马氏己经看到了“字有定类”的例外现象，是具有极大历史进步性的。第二种是“字类假借“状字本无定也，往往假借他类字为状字者。“更有以公名、本名、代字、动字、状字用如静字者。夫字无定类，是惟作文者有以驱遣之耳。"马氏在《马氏文通》中举例如下：股•逍画命云“腹犹果然。字。马氏提出的“词类假借”,即某词本不属于某一词类，只是在特定的语句中偶尔处在这类词的地位，临时有了这类词的功能。马氏认为本为甲类字而临时活用为乙类字，不能拘泥于其本来的词性，而必须从它在句中的位置判断它假借为何种词类。“字类假借”解决了许多诸如汉语缺乏形态变化、词的兼类、词类活用等汉语所独有的语法问题。先提出“字有定类”，紧接着乂提出“字无定类”,这两种观点究竟是统一关系品是对立关系呢？在对《马氏文通》的研究的最初儿十年里，很多语法学家都认为这两个观点是矛盾的，是字类划分原则和贯彻划分原则之间的矛盾，也由此引发了20世纪一直争论不休的关于词类划分和词是否有类别的讨论。笔者认为“字有定类”“字无定类”说并不矛盾，二者是统一的。《马氏文通》正名卷界说十就指出：字类凡九，举凡一切或有解，或无解，与夫有形可形、有声可声之字胥赅矣。但马建忠同时注意到汉语不同与拉丁语，汉语基本上没有形态变化，且汉语的字与句子成分间不存在 的对应关系，汉语字有“一字数义，，者，而同一字在不同的句法中，其功能不一。这就给词类的划分带来很大的麻烦，这说明马氏己充分认识到汉语的特点。马建忠的“字有定类”是单纯从词的词汇意义出发,如“凡实字以名一切事物者,曰名字”而“字无定类”并非从一般意义上否认汉语词有固定类别，而是“针对汉语'一字数义'和词类活用现象提出来的。马氏的，字无定类，不是说某类字的因语法特点的不定而无法归类，而是说某类字的语法功能发生游移，表现出他类字的语法性质”。我们认为“字无定类”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1)多音多义词存在一个词的兼类问题，因而不能限定它是哪一词类，必须根据它在句子中的作用才能确定其词类与词性；(2)本为甲类词而假借为乙类词的词，不能拘泥为其本来词性，而必须根据它在句子中的作用判断它假借为何种词类。这说明马氏己充分认识到词的兼类现象，在词入句后，从词语的功能意义出发，根据词在具体句子中的位置和作用去判断词的类别，即以句辨义，以义定类，正如马氏所说“字无定义，故无定类。而欲知其类，当先知上下之文义如何耳”“字有定类”“字无定类"说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的另一个原因是马氏的用语含糊。《方氏文通》中有很多地方用到“用如"二字，如'动字'用如'名字''动字'假借为'名字'，，,这就会引起误解，究竟是“动字”变成了“名字”,还是说“动字”的用法女舸游'o司WlWT的丽轴起'皱'即词的转类，指一个词移出它的基本用法，进入他类词所常占据的位置，并且表现出稳定化的特征，而这里马建忠所要表达的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如同“甲用如乙”不一定就是“甲变成了乙”,而是“甲"在某些方面的用法如同“乙”从词汇意义上划分词是有固定类别的，而具体的句子中相同的词乂有不同的用法，针对这T磷SI醒幌础制了气脚措'斓睦佩柴卡皤飓在特定的语句中偶尔处在这类词的地位，临时有了这类词的功能。马建忠认为本为甲类词而临时活用为乙类词的词，不能拘泥于其本来的词性，而必须从它在句中的位置判断它假借为何种词类。类。“字类假借”解决了许多诸如汉语缺乏形态变化、词的兼类、词类活用等汉语所特有的语法问题。我们可以确定：马建忠是词有定类者，其“字有定类”“字无定类”说并不矛盾。他是从“字有定类”的原则出发，在具体分析字类时乂体现了“字无定类”的思想,并用假借的办法解决了词类活用的问题。要正确理解它们之间的关系，甥在于了解马氏在划分词类时采用的两个标准：一是词义标准，一是功能标准。了解了这一点，我们才不会认为“字有定类"〕字无定类”是矛盾对立的，也不会拿现代语法学的词类理论来硬套《文通》的字类理论，从而真正理清马氏的本来思路，更好地理解《马氏文通》的词类体系和语法理论《马氏文通》的评价自1898年马建忠的《马氏文通》出版到现在，己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时间。《马氏义®问世以后，不少人对它作过评论和估价，回顾中国现代语法学研究的历程，重新认识《马氏文通》,评价可能会客观些。首先《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汉语语法著作，这是中国语言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宣告了中国现代语言学的诞生，意义价值重大。表现在：第一，《马氏文通》建立了汉语第一个词类系统和句子成分系统，标志着汉语语法学的正式诞生。马氏的贡献，是使我国语法学同世界接轨。《马氏文通》首创了“字”“词”等语法分析单位，首先把汉语的词分成实字和虚字两大类虽然也是从意义上进行分类但与传统的语文学中的实字虚字己有本质的不同这己经是语法学的研究了。无论怎么说《马氏文通》是第一个建立了汉语的词类系统展是大家都承认的事实。同时'《马氏文通》还建立了我国第一个句子成分系统马建忠把句子成分叫做“词”扃子成分的设立以及古汉语语法体系的总体构建目前看来是大体合理的，这样的分析研充，是植根于古汉语事实而对前人成说的一种发展。第二，发现了汉语的一些特点及许多文言文的结构规律。在建构语法框架时'充分注意汉语的特点。i.发现了汉语特有的虚词助字这一字类。助字的主要功能是传递表达语气扁语气是形成句子的必要条件。印欧语可以通过形态变化来实现句子的语气；又语则常常借助于助词（语气词）。马建忠能发现汉语所特有的助字这可以说是一个创举。2.舰暗场字'翊昉御凶;UE|欧侬T格，来觐岫挪密介词的有无有时并不重要；又语缺乏形态变化窟以在实现实词与实词的关系时力词就必不可少。另外汉语中的动字和介字可以互相转换；又语中的多数介词是由动词虚化而来的它们之间可以互相转化。“中国文字无变化，乃以介字济无穷。3.指出古汉语中的无主句，汉语的主语不是必须的。印欧语除祈使句外扃子必有主语湿使语义上不必有主语去形式上也要加上一个形式主语。马建忠根据汉语的实际总结出了几种没有起词的句式：“议事论道之句读上对语然起词可省。，，“命戒之句起词可省。，，“读如先句句之起词己蒙读矣则不复置。，，“句读起词既见于先,文势直贯奇不重见。，，“无属动字本无起词'有，间亦同焉。"马建忠能发现古汉语中的这）剜没有起词的句式吴疑是个创举。於从大鄙i吾言招冲总湘法s律弛JW顷“此书为古今来特创之书。凡事属创见者，未可徒托空言，必确有凭证而后能见信于人。”而且要“积十余年之勤求探讨”,可见其治学态度的严谨、刻苦。在此必须指出的是，马氏之所以能写出《文通》这本巨著，是与他的博学分不开的。第四，吸收了我国语文学儿乎所有的研究成果，是传统语文的集大成者。马建忠先生说：“斯书也，因西文己有之规矩，于经籍中求所同所不同者，曲征繁引以确知华文义例之所在。直接从古书中取证，排比分类，归纳整理。《马氏文通》作为第一部汉语语法著作论没有现成语法体系可资参考的情况下上的缺点在所难免。《马氏文通》的缺点主要表现在..注重语言的共性，但忽视了语法的民族个性，以拉丁语法来描绘汉语语法怀以常常拿汉语来比附拉丁语“至不顾汉语特点;虽以拉丁语法来套用；对语言的历时变化认识不足；以意义为根据进行语法分析；对语言的认识己落后当时维新改良派的“白话乃维新之本”的激进观点。自ms®问as曾律时初顿嘲堀漩睬郑蜥抑是创新这一问题许多学者也进行了讨论。是模仿，根据拉丁语法硬要汉语的词类与句子成分一一对应，又提出了“字类假借说”，并为名词代词设立“位次”。还有是根据西方语言的一个句子只有一个动词谓语的特点，也认为汉语一个句子只能有一个动词作谓语，于是仿照西方定式动词和不定式动词之分，又有了“坐动”“散动“的说法。但是第一次的模仿本身就是一种创新。模仿在从无至帽的草创阶段是正常现象，一切的学习都是从模仿开始，在模仿基础上再创造。马氏一手伸向外国，一手伸向古代，做到了发扬传统，兼收并蓄，为我所用，“才能创造出中国第一部语法巨著，至今仍不失其巨大的学术价值。”应该承认，中国现代语法学经过,百年来的模仿、借用，逐渐成熟并长大了，不少语法学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