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改革,让市场更优质访谈转制,出版法制化的前奏法律出版社社长贾京平一席谈

出版改革,让市场更优质访谈转制,出版法制化的前奏法律出版社社长贾京平一席谈

为了全面地向市场经济和法律经济领域转变，该出版社的重组已全面纳入市场经济和法律经济领域。在我们仍然在难以应对的情况下，有一个不新的问题。法律经济规则要求我们以法律的名义运作和管理出版和媒体。至少，我们必须以觉醒的法律意识，在编辑改革的背景下认识到它的发展趋势。当这种感觉成为共识和自觉行动,或许才是转制的真正意义所在。面对改革,我们的问题永远比答案多。近日,本刊记者采访了法律出版社社长贾京平。既是资深法律专家,又是出版社资深的管理者,贾京平的“两栖”身份在出版界社长圈子里是为数不多的,他解读转制话题也因此多了一个维度。记者:自有“出版”以来,出版物的生产,一直保持着企业的形态。现在要转制,无非是还出版社本来的面目,即便如此,这一回归过程仍显得困难重重。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贾京平:英国工业革命以来的世界经济发展史告诉我们,市场经济是最具活力的经济制度,换一个角度说,以市场为导向的运行方式,是“经济”的最初始最本质的面目。出版社转制,整个中国经济体制的改革,20多年来的种种努力,其实就是还经济运行方式的本来面目。在国家正式提出转制之前,出版社一直按照“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的方式运行,企业化程度比较高的出版社,获得了较快的发展。我们法律出版社,至少在内部管理上,已经非常企业化了。我们几年前就在国家工商局注册为企业法人,内部图书制作和发行办成了股份制公司,编辑部门成立了若干个按专业划分的二级核算分社,全员实行聘用合同制,效益工资制度。可以说,我们算是“准”企业了,国有企业。记者:这么说来,法律出版社已经提前转制了?贾京平:还不能这么理解。我认为,转制后的出版社,应该是一个像海尔那样的企业,在法人治理结构、劳动用工制度、投资融资等方面,成为独立的、能够承担权利义务的市场主体。现在许多出版社在转制过程中思想很矛盾,既要享受市场经济的好处,又不放弃计划经济的既得利益。和其他行业的国企相比,这次出版社转制得到的扶持不算少,许多成本实际上由国家支付了。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记者:您刚才说,许多出版社的企业化程度已经很高了,那转制对于这些出版社的意义何在?贾京平:意义非常之大,如只有彻底转制,才能解决按中央要求把文化当产业办,才能旗帜鲜明地提高文化生产力。转制成为企业,出版单位的工作重心、指导思想、员工观念都会转到在依法经营、合规出书前提下如何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以及国有资本收益最大化问题上来。又比如,只有转制才能解决好治理结构问题,出资者、经营决策者和执行者三者关系才能理清,责权利才能统一,也才能解决出版企业家和出版职业经理人问题。再比如,只有转制,才能解决投融资和产权市场问题,按照国家的相关政策,不涉及国计民生的国企,大多数都要进行公司化股份制改造。出版社应该列入其中。出版社过去作为国有独资单位,自成立之后,国家一般没再追加投资,如果不转制,就没法融资,没法扩大资本金,没法上市,没法走自我扩张的发展道路。向银行借贷的资金成本比较高,很少有出版社能通过这个途径做大。剩下一途,就只有做集团,强行做大,但这一做法目前还没有特别好的案例。如果出版社都是一个个做不大的国企,谁也别兼并谁,谁也兼并不了谁,怎么能做大呢?所以我觉得,上市融资,或者走控股、购并其他目标企业的路子,是比较可行的发展模式。另外,出版社非常依赖人力资本,尤其是经营决策层的人力资本。如果没有相应的产权作为长期的激励,很难阻止人才流失,也就难有大的发展。记者:股份制改造和引进产权激励机制,会不会使出版社私有化?贾京平:产权多元化不是私有化。咱们国家的经济体制是以公有制为主体的,这就不会是私有制。在多种经济成分里面,国有股占到多大比重,才不叫私有化?这个标准我看不是绝对的,如果出版社上市了,上市公司即成了社会公众投资的公司,也不能将它界定为私有化。出版社走企业化、产权多元化之路,目的是解放生产力,让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需要,都是为了生产更多更好的出版物。有些人对这个问题有误解,好像事业变企业、独资变股份制,就一定会走上惟利是图、不讲主旋律的歧途,其实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而据我观察,真正惟利是图的企业,在市场经济中恰恰是站不住的,真正破坏主旋律违法违规出书的,恰恰不是立志高远对民族对企业高度负责的出版企业家所为的。记者:据我们所知,用来保护和约束企业生产和交易行为的法律,主要有《企业法》《公司法》《合同法》,以及《民法通则》中的部分条款,而对于出版社而言,则一直是在政策性法规《出版管理条例》的框架内行事,出版社实现转制之后,是企业了,对其生产和交易行为的保护和约束,是否应该纳入到上述诸法律的框架内?这些法律和《出版管理条例》会有抵触吗?贾京平:民事法律和商事法律是专门调节市场经济中主体问题、主体间的交易及其他关系的法律。我国搞市场经济已有许多年,这方面的立法很多,修订完善很频繁。出版社转制为企业前,很多活动实际上已受这些法律调整;转制为企业后,更多的方面要按民商事法律办事,这和作为行政法规的《出版管理条例》不应该有直接的抵触。记者:出版社或者出版集团转制为企业之后,原来所谓的上级主管部门将如何管这些企业?其他行业的国企改革之后,基本都“无主管”了,您认为出版业会怎样做?贾京平:说到主管单位,首先他们原来所管的并不是资产,他们肩负的是政治把关及选人用人的责任。出版社转制为企业之后,就会面临着政治把关的责任由谁来承担、国有资产归谁管的问题。中国出版集团转制后,它的资产没有归到国务院的国资委,而是归到了财政部。作为一个企业,这可能是过渡时期的一个特例。当时国家成立国资委,赋予它对国企行使管人管事管资产的权力。新闻出版及其他文化单位与一般国有企业又不大一样,我想国家可能很快会拿出解决方案来,即文化产业国有资产管理体制解决方案。记者:作为事业单位的出版社,可以把它理解为党和政府内部的一个部门。而当出版社被定义为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企业之后,党和政府在管理方式上特别是原先的一些内部管理措施是否会发生一些变化?贾京平:以前出版社如果有了问题,一部分是按公开的法律法规处理的,也有一部分是通过内部文件、内部精神和内部规则来解决。今后的大环境是依法治国,建设法治国家,政府要依法行政,企业要依靠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在这个背景下,传统的所谓内部政策,只要不涉及国家秘密,都应该逐步公开和透明,而且应该通过相应的立法程序产生。过去政府部门可以依据一些内部政策给自己设定权力,包括审批、处罚等等,都是不适应法治的要求的。政府部门在行使权力的时候,如果涉及到法人、公民权益,都必须依法办事。新闻出版主管部门也是这样。比如,查禁一些出版物,无论是政治上有问题还是内容不健康的,肯定需要有法律依据。记者:出版社转制为企业,政府将如何以管理企业的方式管理出版社?贾京平:理论界有一个共识,认为政府应该是“有限政府”“责任政府”。有限政府管的事情是有限的,不能把这个“限度”无限扩大,作为责任政府,管错了就要负责任。《行政许可法》和《国家赔偿法》的出台,就说明了这一点。对出版行业的管理,我没有太多考虑,但起码有几件,政府部门应当管起来,如:建立行业和职业准入规则,制定行业发展规划,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保护知识产权,这都应是政府要管好的事。像美国政府,动不动就制裁微软,为什么?按咱们的观点,比尔·盖茨应该是民族英雄才对,微软公司应该是政府的重点保护单位,得到各种各样的政策支持。但美国政府保护的是自由竞争的市场制度,企业不管大小一视同仁。这样,微软公司涉嫌垄断就有罪,政府就要制裁它。我们如果不鼓励在公平市场竞争中优胜劣汰,而是用各级政府或各个政府部门的力量保护落后或用政府的力量推动形成垄断,这就违背了公平竞争原则这个经济的基本原则。现在的出版市场还存在不少问题,行业资源垄断、市场分割、地方保护、盗版猖獗、诚信缺失,等等,这些都要按市场经济规则来解决。国家也正在抓紧制定《反垄断法》。记者:其他行业的国企在转制的时候,一些国有资产流失了,也出现了许多不公平、不公正的现象。出版社转制才刚刚开始,发展到企业产权交易的层面尚需时日,但毕竟我们已经看到了国企改革过程中相伴而生的问题,我们应该如何杜绝呢?贾京平:国企产权改革过程中的国有资产流失,经济学界有争论,国资委已有措施出台,包括一定不能自己评估自己定价自己购买。国外的出版社之间的产权交易,主要看中的是出版社的品牌,实际上是把别人的品牌给买过来。我们现在所说的产权改造,出版社之间的兼并由于基本条件不具备而办不成,因而似乎主要想的是出版社转制之后,要把股份里头的多少份额卖给管理者,并不是产权交易,也不是资本运作。对企业管理层持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