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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路遥小说中菲蒂斯意识的解读
无论是从文本母题的延续、图像的构建、小说冲突的构建、再现和重建时代背景的角度来看,婚姻故事是小说中不可或缺的基本元素。在那些杰出的小说家的笔下,婚恋故事往往成为聚集着时代错综复杂的纠葛和矛盾,凝结着历史与现实的交叉与错位、满载着人性深处的情感、欲望与理性之争的场域。在以现实主义作为主要创作手法,期望创作史诗性作品的路遥那里,婚恋故事同样是他文学才能的一块试验田,这里不仅仅凝聚着时代风云、社会变革的气象,性别伦理,而且潜在地成为路遥释放内心的压抑和转移内心矛盾的一个有效的途径。本文试以路遥的小说中的重要文本——《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为中心,揭开路遥小说中婚恋故事中无所不在的“菲勒斯”意识,并对这种意识的产生根源及其意味进行辨析,力图为重新阐释路遥小说打开一个新的突破口。“菲勒斯”是英语中phallus一词的音译,意为男性生殖器/阴茎,西方女性主义往往以此作为男性权力、文化及其决定的等级秩序和意义的象征,而并不仅仅指生理意义上的男性生殖器(penis)。与西方哲学中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相平行,菲勒斯中心主义强调男权制的正面价值是衡量一切的标准。任何与菲勒斯的正面价值符合的事物都是有价值的,也是美的。反之,则是无意义的和丑的。当我们借助来自西方文化的理论探索路遥小说中的婚恋故事及其意义时,一个首要的问题是区别西方的“菲勒斯”意识与路遥的中国化的“菲勒斯”意识的。首先需要申明的是,路遥小说中无处不在的“菲勒斯”意识主要由中国自身的历史、文化传统及其由作家个人的遭际所决定的、与西方传统的“菲勒斯”有本质的区别。所以,本文在借助西方理论的同时,尽可能地返回到作家自身及其成就了他的文学创作的历史语境中去,以期将路遥的“菲勒斯”意识进行历史化的处理。一路遥的“菲感官”:从乡下到女性路遥在自述创作历程时时常提及自己在文学描写的区域选择上的独特性,“相比而言,我最熟悉的却是农村和城市的‘交叉地带,因为我曾长时间生活在这个天地里,现在也经常‘往返’于其间。我曾说过,我较熟悉身上既带‘农村味’又带‘城市味’的人,以及在有些方面和这样的人有联系的城里人和乡下人。”401而路遥小说中最震撼人心、最具有深层文化心理投射的婚恋故事也大多发生在这样的城乡“交叉地带”以及游走于城乡之间的边缘人身上。路遥凭借自己良好的文学悟性及丰富的阅历将这个充满着各种斗争、较量的文化叠合地带激活,在此发现了非同寻常的人生和爱情故事。路遥通过对婚恋故事中男主人公的身体、精神、身份等优越感的凸显展开婚恋故事中两性之间权力关系的描述,再现自尊又自卑的乡下人的命运沉浮。在《人生》中,路遥凭借对大时代中乡下人进城过程中的心灵历程的复杂性的透视,提出了当时中国社会的重大问题。而这个故事中最能体现人物心理的深厚度的情节莫过于主人公高加林在农村姑娘刘巧珍和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犹豫和徘徊。这种让男主人公在来农村恋人和城市恋人之间徘徊的婚恋模式成为路遥小说中最耐人寻味的部分,而这种婚恋模式也使得路遥的“菲勒斯”意识表现得复杂而含蓄、多义又暧昧。“身份是与社会位置相一致的权力、责任和社会预期等一系列因素的集合,”12作为一个民办教师,高加林在包括刘巧珍在内的农村妇女面前自有一种无所不在的优越感:他不仅个子高、身体结实而健美、相貌俊朗,还有知识、有文化,更为重要的是他有望通过努力实现自己从乡下人到城里人、从农民到干部的身份转变。而“这种在其他社会中通常是职业名称的‘干部’、‘工人’和‘农民’,在我国社会中则成为具有明显的社会区分意义的‘身份’标志,与社会权力和社会资源的占有紧密相关。”212这足以使他在农村妇女面前鹤立鸡群。所以,在他的民办教师的职位被顶替以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农村姑娘谈恋爱、结婚。在这种混杂着身份意识和文化意识的优越心理的促使下,高加林即便是在和刘巧珍开始恋爱之后仍然表现出内心的挣扎与不平。他想如果和刘巧珍这样一个农村姑娘结婚就意味着自己要在农村生活一生,所以他凭着理性的约束拒绝和刘巧珍约会,但是在失意的情绪的笼罩下,他终于再一次从善良、贤惠的刘巧珍处得到了精神的安慰,他的“菲勒斯”意识在巧珍这样的农村女孩子面前得到了保护和实现。游走于城乡“交叉地带”的男青年面对农村女性时表现出无所不在的“菲勒斯”意识;而当其面对城市女性时,路遥往往通过对其文化和身体的优越性的强调来调和其先天而来的本能的身份自卑,并安排城市女性在爱情中扮演主动追求的角色。在《人生》中,这种故事设置表现为随着高加林进入城市和加入“干部”行列之后的自我意识的变化:中学时代面对城里姑娘的自卑慢慢消失了,他变成了县城里姑娘们的大众情人。美丽而热情的“南方姑娘”黄亚萍也放弃了恋人张克南而对他展开了主动追求。这时候,因为从农民到“国家干部”的身份转变和自己“身体”和“精神”上的“不一般”,高加林中学时代面对黄亚萍的自卑意识消失殆尽,代之而起的是征服黄亚萍的“菲勒斯”意识。在路遥的构设中,黄亚萍的男朋友张克南是与门当户对的官员之后、标准的城里人,但是他与高加林相比,他分明多了一些城里人的庸俗之气,与“精神上不一般”的高加林相去甚远。这种有趣的三角恋关系的设置给高加林提供了实现其“菲勒斯”意识的平台,使他的混合着乡下人的自卑与自傲的心态与面对女性的“菲勒斯”融合一处而得到了释放和升华。在《平凡的世界》中,这种城市女追农村男的模式得到延续和强化。如果说八十年代的纯真爱情在总体上多于现今的话,路遥小说中对进城的孙少平与城市女性的爱情纠葛的描写还是有一定的可信性。但是如果有那么多不同品貌、文化的城市女性都迷恋孙少平就有失真实性了。尤其是孙少平与高干子弟田晓霞的爱情故事,浪漫是浪漫,但多少有点造作之嫌。而如果我们换一种视角,从作家的创作心理的角度来看,它却呈现出混合着自卑与“菲勒斯”意识的真实性。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是从友谊转变而来的。起初二人同台演出并成为朋友,但是后来由于身份和地域的差异而分开了。但是当孙少平有朝一日作为打工者再次迈入城市的门口时,迎来了一次美丽的邂逅。然后是二人在周末的频繁约会和精神交流。在恋爱过程中,田晓霞一直对孙少平的精神世界和奋斗历程表现出欣赏的目光,而且在他干活的工地几次出现,让孙少平感到非常“骄傲”。这种城市高干女追求农村贫困男的爱情模式让孙少平一次次地恢复了恋爱的自信,也让其“菲勒斯”意识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满足。更令我们“吃惊”的是,这种“菲勒斯”意识在田晓霞死后得到了延续。身为大学生的金秀厌弃来自中医世家、文化修养很高的顾养民,却表示出对孙少平的好感并想要和他结婚。路遥实在不愿让一个投射了自我经历和情感的主人公长期地生活在城市给他带来的无形压力中,因为“没有人能长期地忍受自卑之感,它一定会使他采取某种行动,来解除自己的紧张状态。”76作者意欲满足作为乡下人的孙少平的心理平衡并为“菲勒斯”意识找到喷发口,如果不是从这个意义上理解的话,这样的情节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二丰富的、可供借鉴的意识在《平凡的世界》中,路遥在探索大时代中农村青年的出路问题,孙少安孙少平兄弟分别代表了两种类型。如果说孙少平代表着进城求生、摆脱农民身份的一种类型的话,孙少安则代表了留守土地但从事其他经营的新农民形象。因为孙少安的生存环境及其身份的限制,他不像孙少平那样能够接触到更多城市女性的不同类型的女性。但是,他也和孙少平一样成为众多女性追逐、爱恋的对象,面对他们同样表现出无所不在的“菲勒斯”意识。将《人生》中的高加林和《平凡的世界》中的田润叶相对照话,可以发现路遥小说中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同是进城的乡下人,前者在未进城之前就表现出对农村异性的“轻蔑”和排斥,一种混合着身份优越感和“菲勒斯”意识的情绪支配着他,使他远离农村和农村女性;而后者即使在完全成为了“公家人”、生活在城市之后却还牢牢地挂念着身为农民的初恋情人孙少安。在从农民到干部的身份转变过程中,这种截然相反的思维和情感现象只能说明“菲勒斯”意识的强大召唤力和改造能量。“菲勒斯”中心文化对女性有着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使得妇女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逐渐将这种强制的东西内化为自身的价值取向。”76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对田润叶的情感倾向的书写,路遥在反衬着他的男主人公孙少安的魅力。即便处于社会的不同位置和等级中,但是处于优势地位的女性却喜欢处于劣势的这样一个农民,只能说明这个男性农民的人格魅力不浅。也就是说,在路遥的小说中,他所欣赏的男主人公无论处于何种社会位置、文化层次、身份行列,他们都会受到来自各方的女性(尤其是城市女性)的主动追逐,并在追逐中获得“菲勒斯”意识的满足。习惯于从城乡身份制度对人进行切割的路遥既然已经书写了“公家人”(城市女性)对孙少安的依恋和痴情,让他的男主人公在这种爱情中充满着幻梦般的满足感。那么,对于农村女性,孙少安的魅力就不言自明了。尽管孙少安家境极差,但是他却命运不错,没花一分彩礼钱就从山西娶来一位即便是自己忍辱受罪也对他百依百顺的媳妇贺秀莲。这个家境不错的女性第一次看见少安就深深爱上了他,而且把他留在家里不让他回家。在少安将要返回时甚至想冲破农村的规矩直接跟他回陕北……结婚之后,秀莲的温柔、善良和贤德得到了进一步的证明,正是因为她的鼎力协助,才使孙少安及其家人顺利地度过了一个有一个难关;也是因为她的筹措的资金、她的辛勤劳动,孙少安才得以建成了砖厂,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乡村企业家。这还不算,小说中写道,因为喜欢丈夫秀莲曾经给少安吃偏食,却遭到了孝顺的少安的误解而终于对秀莲拳脚相加。而夫妻间冲突的解决方式竟是秀莲忍辱向少安道歉,使得少安的大男子尊严得到了无限的膨胀。“一直以来家庭中的平衡是靠女人的容忍来维护的,支持容忍的观念是社会通过各种渠道灌输给妇女的,即强调家庭对妇女的重要性,因而妇女容忍的最主要的理由是:为了家。家不仅对妇女重要,对孩子也重要,实际上,对于可以在家中施暴的男人来说,有家是最最重要的——家为他提供了不负法律责任的施暴对象。”132这也许是秀莲之所以如此贤惠的深层原因,而恰是恰秀莲的贤德使孙少安的“菲勒斯”意识的逐步得到巩固和强化。这种两性之间的摩擦和妥协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对农村的两性间的权力关系及其“菲勒斯”意识的微妙书写甚至延伸到为作者所不齿的浪荡青年身上。在路遥的笔下,孙少安的姐夫王满银是一个既不会务农又不会经商的浪荡子形象。但即便如此,当他面对辛勤而劳苦的妻子的时候,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家长做派和“男性”风格。只因为他的“入时”的打扮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杏花的爱情。虽然在所有人的眼里,王满银都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只是一个把家当做临时的客栈的浪荡子。但是,可怜的杏花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她只是盼着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够重新看到丈夫,和他一起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年便已经知足了。在杏花的眼里,王满银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唯一丈夫和孩子的唯一父亲,她宁可忍受诸多辛苦和埋怨页从来不放弃王满银,甚至没有对他在家中的地位和价值产生过任何怀疑。以至王满银将做生意的女伴带到家里,并在杏花的眼前向其频频示好。当杏花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她走向了乡政府,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当乡政府的“干部”以抓捕王满银来吓唬她时,她却无奈而果敢地拒绝“告状”,因为她只想让政府帮她赶走“那个女人”,而不想“伤害”她的丈夫。如果不是“菲勒斯”意识作为一种集体无意识潜在地对类似于杏花一样的乡村女性带来精神上的规训和制约的话,这种面对浪荡子的宽容绝对是不可能存在的,这种性别之间的不平等也不会以如此反常的状态存在。三“三从四德”的女性观在大多数男性作家的想象中,总是频繁出现两类颇具原型特征的女性形象:圣母型和夏娃型。在我们上述论及的婚恋故事中,几乎全部女性都具有圣母的贤德和善良;而在路遥的想象中,还存在另一类夏娃式的“坏女人”形象,在《平凡的世界》中,这类女性形象在农村的代表就是王彩娥,在城市则是杜丽丽。她们因为多情而显得淫荡,因背叛传统的生活道路而遭遇婚姻危机,小说对这两个女性情感故事的描述中,又多流露出“菲勒斯”意识支配下的对人物情欲的道德上的嫌恶和批评,因而限制了作家对造成婚姻危机的多种社会和人性因素深入开掘。一贯喜欢强调自己的农民出身的路遥对农村女性的认识实则停留于一种其“农民式的”认知水平。要么是善良、贤惠、任劳任怨的家庭妇女;要么就是走向另一个极端:自私、冷酷、充满情欲。王彩娥的丈夫因为为公事儿死亡,于是她被安排到一个较为清闲的“岗位”。而这时候,她的情欲终于无限制地爆发出来。首先是引诱孙少安未果,继而是和孙玉亭上演麻糊事件,最后嫁给镇上的“剃头师傅”。这个为“优秀青年”孙少安所拒绝的“荡妇”,只能选择一些和自己的“道德水准”一样的男性偷情或结婚。我们注意到,她的第一个相好孙玉亭是一个只会“干革命”却落得经济困顿的过时的乡村干部,第二个相好则无论从形象还是职业道德上都有问题的“生意人”,第三个偷情对象是为令群众嫌恶的乡镇干部。王彩娥不仅和诸位男性历次发生不正当的关系,而且每次出现问题(被人捉奸)后,都能够“急中生智”,“当仁不让”地以自己的泼辣顺利地解决问题,从而拯救这些处于“危难之际”的男性偷情者。对王彩娥及其身边的男性的这种“组织”和“安排”是建立在对其先验的道德贬斥的基础上的,因而省略了对她的心理和行为特征的必要的体贴和同情,这种根源于“传统”观念的“菲勒斯”意识在乡村流传甚广并已经成为乡村集体无意识,但是却仍旧停留在“三从四德”的女性观的水平上,是一种颇不合时宜却为路遥暗中支持的“乡下人”的女性观。由于这种价值尺度的介入,王彩娥所有的“错误”就在于她死了丈夫却不守寡还要追求情欲的满足,这样她只能遭到(乡村伦理)好男人的拒绝和坏男人的玩弄,她的行为似乎有点自讨苦吃、罪有应得的味道了。由于传统伦理观念的深层规约,路遥几乎将建立在“乡村伦理”基础上的妇女观做了进一步的推广,使它成为一种超越历史和现实的、永恒的、绝对的价值尺度。只要我们看看和贤德(丈夫残疾后因为“道德”而“爱上”了他)的润叶形成强烈对照的杜丽丽就可以发现这种“乡下人”的妇女观的旅行轨迹和无所不在的影响。作为一个对“现代派”写作颇有些微词的“现实主义”作家,路遥将杜丽丽的婚外情对象设置为一个“长头发,穿着腿上挖了洞的牛仔裤”的“现代派”诗人,而将他的丈夫设置为一个对家庭尽职尽责、对事业兢兢业业的“成功”男性。先不论小说中的具体情节,但看这两种人物配置我们即可知道这场遭遇危机的婚姻中的问题所在。杜丽丽对“现代派”“走火入魔”,因而虽然倍感自己的行为极为不道德,却还是和古风铃发生了恋情并将其婚恋推向危机的边缘,而被她深爱的诗人却只是一个没有道德感的飘忽不定的男性,在玩弄她之后一走了之。如此的结局只能是不“恪守妇道”的杜丽丽自食其果,陷入更深的精神危机之中去。杜丽丽终于因为背离了作为“传统”好男人的丈夫而走向了作为“现代”坏男人的诗人而“遭到报应”。这种建立在“传统”与“现代”的二元对立的基础上伦理观、妇女观在深层上与中国式的“菲勒斯”意识同构,并成为后者赖以生存的土壤。游走于城乡之间的路遥在这一点完全没有摆脱“传统”偏见,反而以执拗的“乡下人”的“菲勒斯”意识来苛责和要求所有的女性。四保护农村男性的现行性,实现再身份的现实困境通观路遥小说中的婚恋故事,我们发现其中无所不在的“菲勒斯”意识,在这种意识的宰制下,路遥小说中的婚恋故事呈现出丰富而驳杂的内涵。但是我们不宜将路遥小说中的“菲勒斯”意识简单地作为“传统”文化的注脚,路遥小说中的“菲勒斯”意识实则有更为具体的来源与趋向。在小说中,路遥对由物质困境和体制因素而形成的现实中的身份焦虑进行了文学转换,其小说中自卑又自傲、扭曲又变形的“菲勒斯”意识在很大程度上是作家深层心理的投射,这其中主要涉及到路遥的身份焦虑和认同的尴尬。“新时期”以来的身份制延续了五十年代形成的城乡二元分割制度,“农民”一词事实上成为一种身份等级的象征。而通过高考走向城市并实现自己的身份转化成为路遥们最大的心理期待。1966年,原名王卫国的路遥在延川中学初中毕业,由于“文革”的爆发而使其升学没有指望,惟一的出路只能是回乡当个农民。但是对于农村青年来说,回乡务农是痛苦的选择,尤其是对路遥这样来自赤贫的家庭的青年来说更是如此。为了读书,路遥在七岁便离开亲生父母过继给他人,养母靠着乞讨供养他上中学,这一切当然是希望路遥成为“公家人”。而在这个城乡“交叉”路口,路遥发现了这个旅程中的诸多矛盾和问题,而自卑意识正是为路遥及其小说中的主人公所“耿耿于怀”的首要问题。正如我们在上述分析中反复提到的那样,路遥将“乡下人”的自卑与“菲勒斯”意识相混合,在其婚恋故事中委婉曲折地表达出来,婚恋故事成为路遥释放其心理“积怨”的一个有效途径。其次,路遥将个人的婚恋经历投射在其小说当中,一定程度上是为了给自己年轻时的一段恋情做一了结,平息那段恋情给自己带来的极大伤害。196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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