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施家记》看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传统育人

从《施家记》看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传统育人

克里斯塔纳罗塞蒂（1830.1894）是英国19世纪的著名诗人，也是工诺的重要诗人。20世纪著名的知识女神弗吉尼亚乌尔夫（jeffwebster）被称为“英国诗坛的第一位女诗人”。“几乎是上帝创造的最高女诗人”（弗吉尼亚乌尔夫，2000）。克里斯蒂娜出生在书香门第之家。在家庭文学艺术氛围的熏陶下、在母亲的辅导下,她早在少女时代就开始诗歌创作,但是直到她去世的前一年才被公认为是一位杰出的抒情诗和宗教诗人,是她那个时代最好的女诗人,几乎没人能在宗教诗和世俗诗两方面与她媲美。20世纪初,由于受现代主义的冲击,她不再是读者和评论家的宠儿,她的作品几乎被人们遗忘了。直到20世纪70年代,女性主义批评者一反传统的传记批评法,重新审视克里斯蒂娜时,才掀起了“罗塞蒂复兴运动”。从那时起,她的作品再次受到批评家的关注,又重回维多利亚文学经典之列。随着对克里斯蒂娜诗歌研究的深入,她的声誉逐渐提高。国外对克里斯蒂娜的研究颇为丰富,主要是通过她的传记,借助现代文学批评理论,如女性主义、牛津主义等,或者评价她的诗艺来解读她的作品。国内对她的研究从翻译到学位论文逐步学术化,但还没有专著出现,整个学术水平仍处于起步阶段,作品的研究范围也不广泛,主要围绕诗人的代表作《小妖精集市》、抒情诗以及宗教诗做文章,对诗人的儿童文学作品《儿歌集》却没有任何评论。与其他作品相比,对《儿歌集》的研究仍不够深入,因此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和研究。1《操作集》:西方传统的教育思维《儿歌集》是克里斯蒂娜出版的第一部儿童作品,由120首短小精悍、脍炙人口的儿歌组成,主题丰富,包含:母爱、家庭生活、幻想、动植物、死亡、痛苦、暗示社会政治问题等内容,并由拉斐尔前派画家阿瑟·休斯绘制精美插图。小儿科似的儿歌其内容形式简单,给人的错觉是没有理论深度,似乎不值得研究。其实,表面简单的儿歌往往蕴涵着巨大的智慧。早在1898年,传记作家MackenzieBell就提到在全世界无以计数的儿歌中,克里斯蒂娜创作的《儿歌集》具有国际魅力。Scribner’s曾评论《儿歌集》是继《鹅妈妈童谣》后最好的儿歌,并推荐每一个喜欢读英文儿歌的孩子都要读这本书。20世纪的评论家F.J.HarveyDarton评论说除布莱克和史蒂文斯外,《儿歌集》代表了19世纪唯一为儿童创作的真正的诗歌(Kooistra,2002:213)。作为西方传统的启蒙教材之一,克里斯蒂娜的《儿歌集》也是英美儿童学习母语的引路者,它为我们理解西方教育思维打开一扇窗,对中国的儿歌研究与创作有一定的借鉴和启迪作用。国外对《儿歌集》主要从以下角度鉴赏:社会历史、宗教、女性主义等。本人在欣赏和研读的过程中,发现克里斯蒂娜从传统儿歌汲取创作的养料和灵感,《儿歌集》与传统儿歌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将《儿歌集》与传统儿歌作比较,对语言特色和艺术手法做细致的解读。希望本文能为进一步研究克里斯蒂娜的艺术创作手法提供依据,同时以全新的角度鉴赏《儿歌集》的艺术魅力。2传统故事与诗歌克里斯蒂娜所受的教育都归功于她的母亲。在母亲的熏陶下,她进入了传统儿歌的乐园。如KathleenJones(1992:6)所述:“罗塞蒂家的孩子们,他们的创作灵感或想法很多都来自母亲给他们朗读过的故事和诗歌,幼年时期就激发了他们对文学的热爱。”因此,这些故事和诗歌给克里斯蒂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并对她今后的文学创作有指导作用,尤其是在她的《儿歌集》中可窥见传统儿歌的影子。同传统儿歌一样,《儿歌集》的体裁丰富,包括摇篮曲、颠倒歌、谜语等,这些儿歌折射出传统儿歌的印记。下面选取的儿歌将带我们领略传统儿歌对克里斯蒂娜《儿歌集》的影响。2.1摇篮曲中的死亡隐喻摇篮曲,又称催眠曲,是母亲或其他长辈吟唱,哄幼儿入睡的短歌,其节奏轻柔平稳,韵律简单优美,配上母亲的轻拍、摇晃能让喧闹的幼儿安静下来,进入梦乡。尽管摇篮曲常刻画母亲与幼儿亲昵的情景,且具有安抚幼儿的作用,但其内容常常骇人听闻,因为死亡是摇篮曲的常见主题,尤以赋有感伤情愫的摇篮曲见常。MarinaWarner(2007:201)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她认为“摇篮曲使婴儿沉浸在未来可能遇到的考验或危险中,这种假想的未来险境有一定的预防作用”。如摇篮曲“Hush-a-bye,Baby,onthetreetop”表面上描写婴儿从树上掉下来———“whentheboughbreaksthecradlewillfall,/Downwillcomethebaby,cradle,andall”,让人读了不寒而栗,而实际上这并不是本义,恰恰相反它暗含着希望婴儿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能远离危险。与传统儿歌的摇篮曲一脉相承,《儿歌集》同样或明或暗地涉及死亡主题,但是克里斯蒂娜有自己的诠释方式。《儿歌集》的首尾儿歌“AngelsattheFoot”和“Liea-bed”都是典型的摇篮曲。这两首儿歌展现的内容是婴儿在酣睡,但是有被天使拐走的危险或是永远沉睡下去不再苏醒的危险。显然,克里斯蒂娜在摇篮曲中没有提到像传统摇篮曲中的受伤或任何有关伤害的字眼,而是把睡觉与死亡挂钩,使摇篮曲笼罩着一种杀婴的意味。因此,正如MarinaWarner(2007:194)分析的那样,克里斯蒂娜沿袭传统摇篮曲作者的本意,也“设置了一个咒语:睡觉被暗喻为其引申义——死亡”。然而,克里斯蒂娜这样处理并无恶意,而是和传统儿歌一样她也希望摇篮曲对幸存的孩子能起到预防警示的作用。2.2克里斯蒂现行《理想国》第42号颠倒歌,也称古怪歌或滑稽歌,是通过大胆的夸张,有意地渲染违背常理的奇怪现象或是“废话连篇”的一类儿歌。它常常巧妙地运用相反相成的辩证法原则,引导儿童从悖逆事理的现象中去辨别是非真伪,从而在表面的荒诞中揭示出事物的本质。颠倒歌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形式上有固定的重复模式,如“HeyDiddleDiddle”;一种是“内容滑稽……违背常理……句法结构混乱……”(Hassett,2005:142)。克里斯蒂娜擅长创作第二种模式的儿歌,如“IfaPigWoreaWig”。“IfaPigWoreaWig”与传统儿歌“AsIwenttoBonner”和“Barber,barber,shaveapig”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也不乏创新之处。显而易见,克里斯蒂娜的这首颠倒歌植根于这两首传统儿歌,但是她刻画的“绅士”猪戴着假发,傲慢地接受他人的阿谀奉承,甚至还要到裁缝那里接一条新尾巴,这种内容上的悖理、错位和强烈夸张产生的幽默情趣便跃然纸上。此外,其诙谐之处在于巧妙地运用双关语“tail/tailoress”,引导读者体会滑稽诙谐的情景:为人缝制衣服的裁缝竟会为一头猪缝制新尾巴,同时把这首儿歌的幽默诙谐情趣推向极致。相比之下,两首传统儿歌只是描绘了一只没有假发做装饰的猪,到理发店理发的幽默形象,这样只是在读者心中产生一种诙谐幽默、逗人发笑的效果。然而,克里斯蒂娜的颠倒歌不仅展现了传统儿歌表面幽默诙谐的一面,同时还赋予儿歌一定的道德意义,即通过“绅士”猪骄傲自满的外表和人们对它表现出的阿谀奉承之态,克里斯蒂娜不仅讽刺了维多利亚时代的伪绅士形象,还抨击了社会上那些以貌取人、追名逐利的人。可见,克里斯蒂娜创作颠倒歌有自己特殊的表达方式,她在儿歌中别出心裁地运用双关语等幽默手段,使儿歌在意义和形式上比简单滑稽的传统儿歌更加复杂而有新意。2.3扩展以双关语技巧构成的传统观点谜语歌,又称口头字谜或文字游戏,是暗射文字、事物让人根据字面说出答案的隐语。由于谜语歌朴实无华、通俗易懂、深入浅出,而且扣合贴切、妙趣横生,故多数都适宜少年儿童阅读玩耍。谜语歌最初起源于民间口头文学,其魅力可追溯到希腊神话。狮身人面兽斯芬克斯是希腊神话中以隐谜害人的怪物,传说天后赫拉派斯芬克斯坐在忒拜城附近的悬崖上,拦住过往的路人,用缪斯所传授的谜语问他们,猜不中者就会被它吃掉。这个谜语是:“什么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传统儿歌继承了这样的口头字谜,如“RiddleMe,RiddleMeRee”———“alittlemaninatree,/astickinhishand,/astoneinhisthroat”。据IonaOpie的《牛津儿歌集》所说,这个谜语歌的谜底是山楂树上的山楂果。此外,谜语歌的谜面还可以借助双关语构成,这种修辞技巧在传统儿歌中也比比皆是,如谜语歌“HyderIddleDiddleDell”—“Hyderiddlediddledell,/Ayardofpudding’snotanell;/Notforgettingtweedle-dye,/Atailor’sgoosewillneverfly.”。这首传统儿歌的谜面就运用了双关语技巧,“atailor’sgoose”字面义指的是一只裁缝饲养的鹅,但是这只鹅不会飞。可见这个词不是指鹅这种动物,而是另有其义,这个复合词指的是手柄形状似鹅颈的熨斗。以此类推,这首谜语歌由两个小谜语构成,双关语技巧贯穿其中。与后一种传统谜语歌的形式相似,克里斯蒂娜的谜语歌利用否定句式突出不同点,同时鼓励读者探寻潜在的相同点,如谜语歌“ACityPlumIsnotaPlum”:Acityplumisnotaplum;Adumb-bellisnobell,thoughdumb;Apartyratisnotarat;Asailor’scatisnotacat;Asoldier’sfrogisnotafrog;第一行里,“acityplum”字面义是一种水果,而实际上这个复合词是指值得获得的某个奖项(someprizeworthhaving)。以此类推,这首儿歌由6个含双关语的小谜语组成。可见,除了采用传统儿歌中第二、四行用否定式外,克里斯蒂娜还把她的谜语歌扩展成每行为一个独立谜语的一系列谜语串,并以双关语的修辞手法贯穿始终。双关语的巧妙运用就像一根线上的小珠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启发读者思考,激发他们发现生活中相似的事物,并在这个过程中享受猜谜的乐趣。克里斯蒂娜对此并不满足,她对谜语歌的形式又做了进一步的尝试,把单一的否定句式扩展为肯定句否定句相结合的模式,即“anAhasametaphoricalX,buthasnoY”,如谜语歌“APinHasaHead,butHasnoHair”:Apinhasahead,buthasnohair;Aclockhasaface,butnomouththere;Ash-treeshavekeys,yetneveralock;显而易见,这首儿歌与“ACityPlumIsnotaPlum”一样,谜面仍然建立在双关语的基础上,但是是以肯定句否定句并置的并列句式表述的,而且小谜语的数量也由6个增加到14个。因此,谜语歌里这种复杂句式的尝试比简单的传统儿歌更具趣味性、娱乐性,更引人深思、开发智力。3《操作集》语言艺术价值小通过比较不难发现,传统儿歌的影响贯穿整部《儿歌集》。克里斯蒂娜《儿歌集》的创作灵感来自传统儿歌,她不仅继承了传统儿歌的主题、节奏,还有句法模式。在传统儿歌的影响下,她创作时做适当的调整:力求用词表述更准确生动;尝试变换不同句式,使儿歌富有趣味性多样性;赋予浅显易懂的儿歌更多的道德内涵,以达到教诲作用。克里斯蒂娜从传统儿歌宝库汲取了宝贵的养料。她纯熟地道、别出心裁的创作技巧与传统儿歌博大精深的积淀,两者的完美结合使《儿歌集》里那些短小精悍的小诗具有新的内涵和无限智慧。它们好似一个“万花筒”,对儿童思想品德的形成、美好情感的培养、行为习惯的养成,乃至是人格的塑造都有着潜移默化、无可替代的作用。《儿歌集》能穿越时空的隔阻,始终以其清泉般的纯澈流淌于万千童稚心间,其语言艺术魅力不可小觑。Acaptain’slogisnotalog.……….Andbabycrows,withoutbeingacock.Angelsatthefoot,AndAngelsatthehead,AndlikeacurlylittlelambMyprettybabeinbed.Liea-bed,Sleepyhead,Shutupeyes,bo-peep;TilldaybreakNeverwake:--Baby,sleep.Ifapigworeawig,Whatcouldwesay?Treathimas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