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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韵镜韵》音系学新解

《韵镜》是中国第一部戏剧,是发现的最古老的押韵形式。它以四声为经,以七音清浊为纬,内置206韵。于四声之每一声中又细分以等第,标注以“内外”、“开合”之名,以图表的形式精密地分析了中古汉语的语音,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音系学。《韵镜》中用以分析语音的各种术语历来受到研究者的重视,“开合”即为其一。“开合”问题在《韵镜》中表现得相当复杂,本文所讨论的焦点仅在永禄本《韵镜》中标注为“开合”的四图,即“内转第二开合”,所置为冬、钟韵系的字;“内转第三开合”,所置为江韵系的字;“外转第四开合”,所置为支韵系的(开口)字;“内转第十二开合”,所置为模、虞韵系的字。一、关于“合作”罗常培(1932:442)以《韵镜》与《七音略》相互参证,认为:“其因钞刻屡易,开合互淆者,且可据例校勘,有所是正。”罗常培(1932:442)在对这句话的解释中又说:“又《韵镜》第二转冬钟韵,第三转江韵,第四转支韵,第十二转模虞韵,古逸丛书本均作‘开合’。案第二及第十二两转《七音略》作‘轻中轻’,《韵镜易解》,《磨光韵镜》及《改订韵镜》均改为‘合’,与《七音略》相等。第三转《七音略》作‘重中重’,第四转《七音略》作‘重中轻内重’,《改订韵镜》均改为‘开’,《磨光韵镜》第三转与古逸丛书本同,惟第四转改为‘开’耳。”罗常培(1935:526)亦在比较《韵镜》与《七音略》后认为:“惟《韵镜》以第二十六,第二十七,第三十八及第四十诸转为‘合’,以第二,第三,第四及第十二诸转为‘开合’,均于例微乖,则当据《七音略》之‘重’‘轻’而加以是正。”从罗氏上述相关论述中我们似乎可以看出,罗氏的观点倾向于认为《韵镜》所标“开合”乃为“开”或“合”之误。然罗常培(1956:63)的态度有点摇摆,一方面说“宋元等韵只分‘开口’‘合口’二‘呼’”,另一方面又在对这句话的注释中说“《韵镜》以‘开合’并称者四见,《切韵指掌图》称‘独韵’者六见,《四声等子》称‘启口呼’者一见:此皆独立为一类也。”罗氏似有认为“开合”并称四图与其他各图是不同的。赵荫棠(1957:66)认为:“它的开合的标识有不类之处,如第二十六,第二十七第二十八及第四十诸转标为合,第二,第三,第四及第十二诸转标为开合是。这些地方若以《七音略》之轻重及近人标音核之,都相矛盾,或系传写之误。”高明(1978:328)认为:“韵镜于每图之转次下,必言呼法,有言‘开’者,有言‘合’者,有言‘开合’者。如内转第二冬钟并在一图,内转第三江韵独为一图,其中兼有开口合口之字,犹可说也;若内转第五为支韵合口字,内转第四支韵字何以又兼有开口合口?第二、第三、第四诸转并言‘开合’,殊使人疑。”邵荣芬(1979:126)认为:“至于‘开合’一类,共有三图,即第二图冬、钟,第三图江,第十二图模、虞。这些韵的元音是o和ɔ,也许认为它们是介乎开合之间的吧!”李新魁(1994:291)认为:“在这些不同的地方中,有些显然是《韵镜》所更动的。如第二、第三、第四、第十二诸图注为‘开合’,这种注法显然不是韵图原来就有的。”又说:“故《韵镜》这‘开合’的注文当为后人所改、所加。”李新魁(1982:132-133)认为:“案韵图排字列图之原则为:开合不同则分组,洪细有别则列等,无一图可兼开合者。此转(案指内转第二)作开合,与图旨背违,当是后人所加。”其他三转李氏校证同此。李新魁(1983:166)认为:“按韵图分图的原则,开口与合口应该区分清楚,不相混杂,没有一图可以兼具开合的。可见,现见《韵镜》有几个图却注明‘开合’,如第二、第三、第四、第十二诸图。这个‘开合’的注文显然不是偶误,也决非原来就标为开合,当是后人所改所加。”孔仲温(1987)认为所标为“开合”之四图乃为误衍,原皆当作“开”或“合”。何九盈(1988:103)认为:“有可能这些韵图内部包括开口与合口两类字,如第三图江韵,唇、牙、喉为开口,舌、齿、舌齿音为合口。”董同龢(2001:124)认为“至于‘开合’,或者另有现在不能考知的意义,或者竟又是由‘开’或‘合’误添而成的。”陈广忠(2003)认为所标为“开合”之四图当校订为“开”或“合”。杨军(2005:47-48)检讨了前人关于“开合”问题的看法并作了再研究。其论证的步骤是先以“内转第四开合”作为突破口,通过这一图在宝生寺本《韵镜》和佐藤本《韵镜》中并作“开”,此二本与诸本标作“开合”不同而适于《七音略》所标之“重中轻(内重)”相应,且本转所列之字正为韵书中支韵的(举平赅上去)开口字。从而认为这种情况绝非偶然,判断本转的标注原书应当只有一个“开”字,抄胥误将小字校语写成大字,遂与原书的标注相淆。在此基础上杨军又列举了其他一些关于“开”、“合”问题的校订情况。最后得出结论,“根据以上线索,我们对《韵镜》其他三转所标的‘开合’,应当也可以作出同样的解释。即原书应该只有一个‘开’字或‘合’字,由于传写出现错误,于是有人施校于旁,抄胥不察而羼入正文,因而出现了一转之下标注‘开合’的错误。”二、韵镜标注“合作”的情况统观上述前辈学者的研究成果,在对《韵镜》标注“开合”四图的看法上,可以分为两大类。第一类观点认为《韵镜》标注“开合”四图乃是传写之误,原当作“开”或“合”,如赵荫棠、李新魁、孔仲温、陈广忠、杨军等。这一类观点细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依据《七音略》加以校正,如赵荫棠;另一种是依据《七音略》和《韵镜》的其他版本及日本人校订《韵镜》的相关著作加以校订,如李新魁、孔仲温、陈广忠、杨军。第二类观点是持一种犹豫怀疑态度。这一类观点可细分为四种情况。第一种是倾向于认为有可能这些图内部包括开口和合口两类字,如何九盈。第二种是认为标注“开合”图中所置的韵系的元音介乎开合之间,如邵荣芬。第三种是持一种犹豫态度,一方面认为此四图作“开合”于例微乖,当如其他各图据正为“开”或“合”;另一方面又认为标注“开合”四图是在标注“开”或“合”二类之外独立成为一类,如罗常培。第四种是虽持怀疑态度,但对此四图内部看法可能并不一致,如高明。认为《韵镜》标注“开合”四图乃是传写之误、原当仅作“开”或“合”的观点有其论据支持。其论据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七音略》,一个是《韵镜》其他的版本及日本人校订研究《韵镜》的成果。其问题也相应有两个方面。其一,《七音略》亦并非如《韵镜》列“开”、“合”而仅列“重”、“轻”,而是有“重中重”、“重中轻”、“轻中重”、“轻中轻”之别,除此而外还有“重中轻重内”、“轻中重轻内”、“重中重轻内”、“轻中轻轻内”等之异。《韵镜》的“开”、“合”例是否能与《七音略》如此复杂的“重”、“轻”相对等,我们不得不疑。《韵镜》与《七音略》虽有相同相通之处,但二者的区别也是很显著的。据本人统计,就第一图而言,永禄本《韵镜》与元至治本《七音略》在列字上有33处不同,其中有9个字《七音略》收有而《韵镜》未列,有6个字《韵镜》收有而《七音略》未列,有16处二书字形不同,有2字二书列位不同。第二图二书共有46处不同,其中《七音略》收有而《韵镜》未列有15字,《韵镜》收有而《七音略》未列有12字,二书字形相异者17处,列位不同者2处。由此可见,《韵镜》与《七音略》之间存在有明显的差异。这就告诉我们,在将二书比较时需要慎重。其二,我们是否可以将此四图作同样的推理和处理。为了更好更直观地说明此一问题,我们首先将此四图标注的“开合”在其他《韵镜》版本及日本人校订《韵镜》的著作中的体现列成下表。列表时标注“开合”者以无标记的形式表现为空,标注“开”或“合”者在表中标明。请看表1-1、1-2:表1-1和表1-2说明:表中所列《韵镜》版本皆为简称,其具体情况依次为:“吉”指嘉吉元年写本《韵镜》、“宝”指宝德二年本《韵镜》(应永本)、“延”指延德识语本《韵镜》、“福”指宝生寺本《韵镜》、“六”指六地藏寺善本《韵镜》、“文”指文龟二年本《韵镜》、“仙”指大永二年本《韵镜》、“享”指享禄本《韵镜》(抑或即为龙谷大学藏享禄无跋本《韵镜》)、“龙”指龙谷大学藏享禄无跋本《韵镜》、“天八”指天文八年本《韵镜》、“国”指天文十九年本《韵镜》、“古”指古逸丛书之永禄本《韵镜》、“永”指永禄校合本《韵镜》、“元”指元龟本《韵镜》、“天正”指天正十五年本《韵镜》、“正”指元和本《韵镜》、“开”指《韵镜开奁》所载的本、“宽五”指宽永五年本《韵镜》、“宽十八”指宽永十八年本《韵镜》(即北京大学影印本)、“明”指明历二年本《韵镜》、“佐”指佐藤本《韵镜》、“理”指天理大学附属图书馆别本《韵镜》、“上”指上野图书馆本《韵镜》、“和”指和长大纳言本《韵镜》、“大”指大矢本《韵镜》、“日”指台湾大学所藏日刊本《韵镜》一种、“易解”指新增韵镜易解大全、“遮中抄”指韵镜遮中抄谚解、“订正”指韵镜指南钞(之订正韵镜)、“校正”指校正韵镜、“诸抄”指韵镜诸抄大成、“磨光”指磨光韵镜、“汉吴”指汉吴音图、“改订”指改订韵镜。其中“延、文、仙、享、国、永、元、正、开、佐、理、上、和、大”各本转引自马渊和夫《韵镜校本の广韵索引》,“日”转引自龙宇纯《韵镜校注》。从表1-1和1-2我们可以看出,第四图是比较特别的,有两种其他的《韵镜》版本标注为“开”。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原因有三:一是佐藤本和宝生寺本皆为《韵镜》的写本;二是此二种《韵镜》写本在《韵镜》诸版本中时代较早;三是据马渊和夫(1977:10/348)的研究,佐藤本《韵镜》和信範本《韵镜》正是同一体系的东西。而《韵镜》是经明了房信範抄写并加“和点”之后才在日本流传开来的。因此佐藤本和信範本此处标为“开”更有可能代表了《韵镜》的原貌。加之此图所列为支韵系开口字,支韵系字除此一图外还另有一图,即内转第五合与之相对。根据这些,我们殆可确定此图原当标注为“开”,标注“开合”者乃为流传过程中误衍或误改。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据此推知第二图、第三图和第十二图所标“开合”原亦当作“开”或“合”,“开合”亦为在流传过程中所误衍或误改呢?恐怕不能。原因有二:其一,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第二图、第三图和第十二图除了日本人研究校订《韵镜》的著作以外,现有的《韵镜》写本和刊本皆标为“开合”。尤其是第三图,除了《改订韵镜》标为“开”外,其他皆标为“开合”。日本人研究校订《韵镜》的著作与《韵镜》写本和刊本是不能等量齐观的。如《韵镜遮中抄》,大田嘉方在作校订的时候就以《音韵日月灯》为证直接删补订正。而《磨光韵镜》也是一部根据《五音集韵》、《经史正音切韵指南》等书有意加以校订后的本子。所以这些日本人校订《韵镜》的著作能否反映《韵镜》的原貌及其时代是颇令人怀疑的。其二,第四图所置为支韵系字,支韵系字除置于本图外,还有一图“内转第五合”与之对应。而第二图(所置为冬、钟韵系字)、第三图(所置为江韵系字)和第十二图(所置为模、虞韵系字)所置之韵系皆仅有此一图。因此,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认为第二、第三、第十二图同第四图一样原当标为“开”或“合”。对此三图我们要么寻求其他的证据,要么寻求另外的解释。第二类观点虽然只是一种怀疑态度,但却向我们透露了解释除第四图以外的其他三图的可能的方法和角度。其所提供的方法有三:一是这些图是否在同图内既有开口字又有合口字?二是这些图中所置韵系的主元音是否是介于开口和合口之间?三是这四图内部是否有差异?是否要区别地对待并进行解释?下面我们就用以上可能的方法来分析剩下的三图。关于钟韵系字,马伯乐(2005:106)认为:“日本假名对汉字的古代转写表明钟韵应该分成两类,一类开口,一类合口。我们从中发现这个韵的字的元音部分忽而被对译作ijou,忽而被对译作uwijou。在《韵镜》时代的语音中仍然还可以觉察到这个事实,所以《韵镜》就像古代日本译音一样,为钟韵另立一图,视之为‘开合’。”马氏所列的钟韵系字的“重”、“踵”、“颂”等日本古代汉音皆为开口,同图的“共”、“供”、“用”等皆为合口。具体拟音请看表2-1:关于模韵系字,黄笑山(1995:196)认为,唐代之前,“梵文字母o那时用模韵的‘乌’对音”。“初唐玄奘以后,梵文字母u和o的对音出现明显变动,u不再用尤韵的‘忧、优’来译了,而改用模韵的‘污’字。”梵汉对音发生变动之后,“模韵的‘乌、污’既译u,又译o”。关于虞韵系字,马伯乐(2005:115)认为:“在虞韵,日译汉音提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即在正齿音和舌音后面一律标出‘i’介音,而在牙音、喉音、唇音后面则一律不标。我们发现这样的分类与钟韵的分类相等,于是就应该假定其中的缘故是同样的,都是在某些声母后面产生了u介音。越南译音为这一假设提供了决定性的证据:事实上,全部的牙音声母汉字在越南译音里的元音都是au(aˆa^u)、wu(u′u),这极好地对译了古汉语的合口,而喻母字在越南译音里是v,这是特有的。和钟韵一样,这个u的某种遗迹似乎直到宋代还存在,因为《韵镜》还把模虞所在的那幅韵图归为‘开合’”。马氏所列的虞韵系字的“须”、“朱”、“驻”等日译汉音皆为开口,同图的“拘”、“虞”、“于”等日译汉音皆为合口。具体拟音请看表2-2:关于江韵系字,马伯乐(2005:122)说:“江韵比较特别,这个韵的字最初和东冬韵字同属一个韵部,而今天则与阳唐韵字通押。”马伯乐(2005:122-123)又说:“与冬和东押韵,也就是说与带韵母oŋ和uŋ的字押韵,这一事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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