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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中国古代的发愤书

在古代和现代人才的历史上,天才似乎与抑郁无关。二千年前的希腊哲圣亚里士多德说:“一切伟人都是孤独、忧郁的。”中国的孟子也说:“君子有终身之忧。”正是因为人类有着深刻的灵魂痛苦,才构成了寻求真理的强大动力,一部人类的文化史,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系列文学家、哲学家和科学家从痛苦的内省中反思,向着更高的台阶攀援的历史。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素来崇知贬情,致使我们对于忧郁这种情绪的创造价值所知甚微,当代西方的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十分强调情绪在创造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认为它在创造力的产生和发展中起着催化和发酵的作用,这为我们创造心理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野。1中国古代的忧郁观,具有极强的社会政治内涵,表现出苦闷文人的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治国平天下的抱负,而文人的苦闷正是由于这种抱负不得实现而滋生的。司马迁说:“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俶傥非常人称焉。”又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迷往事,思来者。”从司马迁提出“发愤著书”说以后,历代许多作家、诗人都不约而同地作过同样的表述:唐代的韩愈提出“不平则鸣”说,他把“不平”当作一种创造激发的媒介,正象草木、河水、金石之鸣要以风、敲击作为媒介才能发出声音一样。韩愈所说的“不平”,不是个人一己风花雪月之哀鸣,而是有其明显的社会、政治的内容,如“伊尹鸣殷,周公鸣周”,屈原哀楚等。宋代的欧阳修则认为优秀的作品,只有陷于穷途末路的人才创作得出,他说:“非诗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所谓“穷”亦即士大夫“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这也正是仕途失意,效忠王室不得而生的苦闷。从主体的痛苦来谈创造的动力的,还有明代的黄漳,他在谈到陆游、杜甫的诗时说:“盖翁为南渡诗人,遭时之艰,其忠君爱国之心,愤郁不平之气,恢复宇宙之念,往往发于声诗。昔人称老杜为诗之史,老杜遇天宝之乱,居蜀数载,凡其所作,无非发泄忠义而已。”陆游,杜甫的苦闷十分典型地反映了中国古代文人忧郁的实质,忠君报国、关心社会和人民,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是他们苦闷的核心内容。忧郁,不仅是创造的动力,而且也是作品优势的原因。陆游认为:苏轼、陶潜、谢灵运、杜甫、李白的诗所以能“为百代法”,是因为他们“激于不能自已。”而韩愈则认为:“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明确地指出了对于创作来说,苦闷优于欢乐。明代的胡震亨在分析逆境比之顺境更能引发创造时说:“夫贫老愁病,流窜滞留,人所谓不佳者,然而入诗则佳;富贵荣显,人所谓佳者也,然而入诗则不佳。”这话导出了作家的生活道路与艺术道路不平衡的关系。总之,中国古代的忧郁说,其苦闷的内涵,往往与忠君报国相联系,具有较为浓厚的封建伦常观念,它很少从主体心理的角度来论证何以“穷愁、苦闷”会达到创造佳境的原因,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偏颇。(二)艺术创造的人性基础西方的忧郁说是从普遍人性的角度来阐释的。基督教认为,人一降生就是有罪的,人生不过是一个赎罪的过程,因而总是无比痛苦的。加尔德隆曾率直地宣称:“人的最大罪恶,就是:他诞生了。”这种原罪观念在西方根深蒂固,它直接或间接地对各种人的学说发生着影响。文艺复兴时代的巨人达·芬奇是一位彻底的悲观主义者,他说:“美的吸引力愈大,痛苦的感受性也愈大;艺术家的成就大,就因为他受的痛苦多。”他的这种观点是以下列人生观为基础的:“我们老是期望着未来,但未来只为我们确确实实准备着一点—一一切希望的破灭。”因而人是渺小的,人生是虚无的。叔本华的苦闷观是建筑在其悲观哲学基础上的,他认为生存意志(欲望)是人生的痛苦之源,而这种欲望根植于人性的深处,与生俱来,欲望无穷,满足有限,人类的可悲和忧郁的原因,即缘此而来。他在《论天才》一文中分析杰出人物的悲剧性格和悲剧命运时说:“在哲学、政治、诗歌或艺术方面超群出众的人,似乎都是性情忧郁的。”从文艺天才本身的生理心理角度看,他们都有强烈的感受性,异乎寻常的情绪波动,并为强烈的欲念所苦,这使他们有时陷于梦幻般沉郁,有时又显得激烈和兴奋,因此他才寻求摆脱这种痛苦的艺术作品的创造,而“天才的内在苦闷”正是“不朽之作的源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对忧郁的解释,是从无意识理论出发的,他认为文艺创作和欣赏都是人的被压抑的无意识欲望的一种象征性的满足,而被压抑的欲望就是苦闷,所以只有痛苦的人才创作。“我们可以断言:一个幸福的人绝不会幻想,幻想的动力是未得到满足的愿望。”他把诗人比喻作白日梦者,认为创作和作梦的动因都是未被满足的愿望一痛苦。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体系中,性欲的愿望占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在弗洛伊德看来,性的本能是人的本质力量,它与生俱来,不因国籍、民族、社会的不同而不同,人类创造的原动力,文明的进步都是性力升华的结果。值得注意的是,精神分析学派往往把天才与精神病人相提并论,认为由于他们的本能欲望特别嚣张,造成了“本我”与“超我”的人格冲突,致使他们的灵魂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所以容易形成精神病态,然而通过艺术创造,他们成功地克服了内心冲动,从这个意义上说,“艺术家的精神病是一种无害的精神病。”亨利·劳温菲尔德则从性变态的角度来分析艺术家的人格,他说:“由于两性同体引起的矛盾心理和犯罪感”,“它很容易引起精神病”,“而在艺术活动中,创伤可以通过艺术活动得以升华”,所以“艺术成就的动力基础是强化了的两性同体人格,它促使艺术家寻求克服持续积累的创伤,从潜伏的挫折发展成为艺术的幻想。”可见,弗洛伊德的忧郁说力图从人的心理深层来探究生命痛苦的实质和忧郁的原因,他的理论带有明显的非理性主义色彩,从中我们也可以窥见到基督教原罪说的幽灵仍在游荡。日本的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中的忧郁观,与弗洛伊德的理论是一脉相承的,其中心观点乃是“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柢,而其表现法乃是广义的象征主义。”这苦闷生自人的欲望,亦即人的生命力,它在现实中得不到自由的实现,因而借文艺创造的形式予以象征的表现,因而天才的创造活动是“从生命的根柢里发动出来的个性的力”。总之,西方近代的忧郁观,是从普遍人性的角度来解释的,它着重从人的本质和心理的机制来阐释忧郁对创造心理的影响。然而,它却忽视了社会政治因素对人的忧郁反应的影响,这又陷入了另一种偏颇。现代情绪心理学认为:忧郁是人的一种基本的复合情绪,它是在自我意识增长的基础上,因欲望不能满足或自我受到威胁的知觉而产生的。当我们仔细地考察人类情绪发展的轨迹时,就会发现,忧郁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在原始时代,人类的祖先,面对着大自然的狂暴,为饥寒所逼,为窘境所苦,会本能地产生生物性痛苦,却很少有忧郁。随着人类社会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由于人的自我意识的不断增强,只是在晚近时期,象忧郁、孤独这样高级、精细的情感才得以产生。它使人不仅具有感觉到自身存在状态的能力,而且具有体验到自己主体性的能力,从原始的基本情绪,发展到高级的复合情绪,标志着人类自我意识的升华,标志着人类从适应自然到改造自然的伟大转变。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现代文明的进展,人类的忧郁反应也有逐渐增长之势,心理学的调查资料表明:现代西方发达国家人们的忧郁、焦虑、不安和危机感,比之不发达国家要严重得多。因而,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人类的智慧愈增长,自我反思的能力愈强,则“智慧的痛苦”也愈甚,因而忧郁反应的频率,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之一。那么,忧郁这种渗透着高度自我意识的情绪,在人类的发展和文明创造中,究竟起着何种作用呢?1.忧郁的刺激,能激活人们最大限度地发挥生理和心理的潜能,去应付外界的紧张,在排解忧郁之源的过程中,情绪对动机起了放大的作用,构成了文明创造的内在动力。2.忧郁促使人们在审度自我与社会的冲突中,深刻地反思自我,作出有利于社会发展的选择,为人格的升华提供动力。3.忧郁使人深沉,痛苦使人向善,它驱使人们追求人类之爱,起着社会凝聚剂的作用。当我们进一步审视忧郁反应与创造心理的内在联系时,就会发现,它是通过一些中介的心理环节而实现的。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把作家的创造性活动比喻作白日梦,即成人的幻想,而幻想的动因又是未被满足的欲望。这样欲望越不能满足(即苦闷越甚),幻想(创造、的根本)也越丰富强烈,苦闷压抑的心态自然也就成了幻想的最佳心态。而欢愉的情感刚好相反,心满意足的心态很难成为创造的欲望。英国的布朗曾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任何阻碍,即将永远保持其满足和平庸的状态,那么他将既愚蠢又糊涂。”诚然,天才们也追求和向往欢乐,然而,对他们来说,欢乐是彼岸世界,带有理想的成分,他们之所以歌颂欢乐,往往正因为苦闷。所以,忧郁、创伤的超越方式,既可以表现为拜伦式的对现实世界的恨,也可以表现为舒伯特式的对幻想世界的爱。所以,深沉的忧郁要比浅薄的快乐幸福得多,欢乐的深刻性与感人的原因就在于此,而真正的欢乐的心境是很难引发强烈的创造冲动的。3消极隐逸抗悲观—对于文化创造来说,忧郁並不是一件坏事。古往今来,“一切伟大的人是由泪里生长,从苦恼和穷迫中迸出来的。”普通人的忧郁与天才的忧郁不同之处在于:普通人的忧郁是感性的,表面的,暂时的,只要外界环境一变好,便会烟消云散;而天才的忧郁则是理性的、内在的、永恒的忧郁。这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感情特别深沉,他们的个性又非常独特,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往往不为当时社会和同时代人所容,故内心中总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忧郁感,只有当他们陶醉在文学、艺术、哲学的创造活动中时,才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感受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纵观古今,在人类少数杰出人物身上,忧郁几乎是他们的不治之症,但由于各人的价值观念,思想体系不同,忧郁反应也不尽相同,按其对社会进步的贡献和人格模式大致可分三种类型:此种忧郁反应表现为,他们面对忧郁的刺激,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以追求一种虚无的幻境来寻求心理上的平衡,他们放弃了自己的社会责任感,充耳不闻人间的怨忧,苟且偷安于人世,成为“游世之魂”,虽然对文明创造也有所贡献,然而他们的人格却是病态的。中国的老庄哲学就是退避意识的典型,身为没落贵族的庄子,面对着奴隶社会的分崩离析,无力挽狂澜于既倒,于是发出了“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感叹,他对现实社会的矛盾无比厌烦,于是转而在超验中追求一种宁静和谐的境界,“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上与选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友。”(《天下》)这种无古无今,无死无生,无失无得,无喜无忧的超然态度,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现实生活带来的精神痛苦,对于那些失意潦倒的文人,官场倾轧的落伍者,颇有心理宽舒之效。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这种以消极隐逸抗衡忧郁的高人隐士,数以千计,最为著名的隐士有陶渊明、孟浩然、李商隐、王维、林和靖,王夫之等人,他们隐迹山林,不与世伍,过着“遗世独立”的生活,然而他们留下丰富的隐逸文化,却对后世文化风格的形成起着极大的影响。古罗马帝国分崩离析危机中出现的斯多葛学派,亦是以退避倾向为其特征的。此派的代表人物马可·奥勒在他的《沉思录》中说:要象海浪所不断冲击的岬骨,当吃到苦头的海水在岬角四周归于沉寂时,它依然坚定地屹立着。这种对现实苦难的超脱,冷冷地高踞于崩溃世界之上,迷醉于一个完全虚无的世界,也同庄子一样,是一种消极避世式的忧郁反应。此种忧郁反应表现为,对于引起痛苦的社会刺激,不是消极地回避,而是迎向忧郁的刺激,企望以一己之力排解之。当抗争未曾遂愿,即于忧患的底层发出愤世的呐喊,以自己的绵薄之力抗争社会的不公,即便是一声微弱哀号,对于唤醒群众也有一定的价值。愤世式反应的人物,大都具有悲剧性的性格,他们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内心总是充溢着国家、民族和人类的痛苦,这些痛苦使他们时常辗转不安,但是在现实的黑暗中,他们又找不到出路,为了发泄自己的悲愤,他们有的愤世嫉俗,有的放浪不羁,有的狂狷桀骜,其中大多是以悲剧而告终的,中国传统封建士大夫文人大多呈这种心态,屈原的投江报国,司马迁的刚肠嫉恶,稽康的放达无羁,李白的拔剑茫然,曹雪芹的悒愤悲怆,均属于忧郁愤世式的反应。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创造的“多余人”形象,也是愤世式反应的艺术写照,“多余人”厌倦並鄙视上流社会的腐朽,渴望新的生活,可是黑暗专制社会使他们难以接触新的思想,使他们不得不按旧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这种情态,正如别林斯基所指出的那样,是“深刻的天性和可怜的行动之间的矛盾”。愤世式反应交织着抗争的意志和人的自觉,他们对理想和自由执着的热忱,与对黑暗社会的深刻解剖,起着唤醒群众的作用,然而由于历史和阶级的局限,他们找不到出路。在主观体验上,这一类人物最为痛苦,因为他们对自我与社会的冲突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所以他们的忧郁也比常人更来得深沉和绵远。历史上一些著名的作家,诸如马雅可夫斯基、叶赛宁、杰克·伦敦、茨威格、海明威、川端康成等均是在忧郁状态中自杀的。(三)对于人性的显示此种忧郁反应表现为:他们对引起忧郁的社会刺激,不是消极地回避,而是迎向忧郁的刺激物,经过痛苦的洗涤和反思,然后升华到排除和改造刺激物。这种忧郁反应对于人类的进步具有最高的价值。在人类历史上,许多仁人志士,为了追求真理,苦难奋斗了一生,他们在饱尝挫折和痛苦之余,终于找到了生活的真谛,有的即便是悲剧性地毁灭了,但他们所开创的事业,却使人类向更高的台阶攀登了一步。鲁迅的一生就是奋击式的典型,他生于内忧外患,国弱民贫的时代,心中郁积着满腔的忧愤,不仅如此,他还常常受到同志的误解,以至遭受“背后的枪击”,陷入了比死亡更为悲哀的孤独。然而他没有沉沦下去,而是自觉地背负起历史的十字架,向着黑暗腐朽势力作斗争,正如鲁迅自己所说的:“穿掘着灵魂的深处,使人受了精神的苦刑而得到创伤,又即从这得伤和养伤的愈合中,得到苦的涤除,而上苏生的路。”从忧郁—一反思一苏生—一奋击的过程,也就是对悲哀的超越和人格的净化和超升,这正是鲁迅自己所推崇的“摩罗”战士最珍贵的品格。4中国国民的恐惧—忧郁情绪具有跨文化、全人类的性质,但由于各民族文化背景不同,忧郁反应也不尽相同,要了解忧郁意识在文明创造中的作用,必须将其放在广阔的文化背景中去考察。从文化学的角度看,欧洲之所以成为近代科学技术的摇篮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有了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作为先导的缘故。文艺复兴运动的最重大的贡献就是人的发现,人的尊严和人的价值被肯定。人性的解放和自我的觉醒,大大强化了人的忧郁意识,于是,以忧郁为主题的哲学思潮和文学思潮席卷了全欧整整几个世纪,那一时期,人们常常把天才与忧郁相提并论,认为具有这种气质的人,在认识世界,把握人生方面具有最高的价值。丢勒的名画《忧郁》即是那一时期杰出人物的精神自画象,在那一时代的文化巨人,诸如叔本华、尼采、歌德、托尔斯泰、陀思妥也夫斯基等人的著作中,我们可以处处感受到那种巨人特有的,浩大而深沉的忧郁意识。可以这样说,近代欧洲文学、艺术和哲学的繁荣,忧郁在其间起着发酵和催化的作用。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人的个性被紧紧地束缚在“三纲五常”等伦理规范之下,主体的需要被设想为整体的利益所淹没,现实的正当要求被抽象的教条所压抑,东方专制主义的暴虐,使人备尝倒悬之苦,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中国国民的忧郁意识却很少,这不能不令人深思。以儒家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提倡“存天理,灭人欲”,把具有七情六欲的人,变成一种纯精神的人,其结果是使人不成其为人,所以,中国国民的主体意识一向匮乏,这种文化心态表现在知识分子的情绪反应上,往往是借助于心理调适的防御机制,极力避免那种悲壮崇高的命运冲突,避免以生命为代价的灵魂超越,让一切惨厉的对立冲突,都消融在主观心理的平衡安宁之中,消融在肯定现实人生的达观愉快之中,由是精神渐趋麻木,忧郁成了陌生之物。儒家从维护超稳态的社会结构出发,要求人们在情绪上平淡中和,以理节情,提倡“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永远保持一种乐观恬静的心境,所以,中国文化是一种“乐感文化”,文学艺术中没有真正的悲剧,作品大多是曲终奏雅,以“大团圆”结束,添上条光明的尾巴。即使象曹雪芹、王实甫那样伟大的作家也未能跳出这巢穴。这种心态,扼杀了人的创造精神与进取意识,久而久之,沉淀到下意识里,成了民族心理难以剔除的病毒,以致到了近代,中国人不得不倍尝科技落后的痛苦。那么,从创造学的角度看,是否应当提倡一点国民的忧郁意识呢?回答应当是肯定的。其实,在人生和社会发展的每一阶段上,均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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