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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银胎绿古诗词嵌宝石靶碗盖的制作

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了明清时期的中国古代文物100多万件(套)。这些传世艺术精品及各式奇珍异宝与这片宏伟的建筑群一起,不仅展示着“国”势兴旺时物丰奢华的辉煌,也饱含了“家”衰纷乱时物散复归的沧桑。院藏清乾隆款“金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就是其中典型一例。一乾隆帝对靶碗的认识靶碗作为佛教供器,多供奉在佛案之上,用于盛装干果或五谷等物。笔者在参与《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全集》之《宫廷珍宝》卷的编辑时,接触到一件华美精致、具有藏式风格的佛教供器——银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此件器物是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乾隆帝七十寿辰时,前来朝觐的六世班禅在热河(承德)呈进的贡品。该器通高23.3厘米,口径14.4厘米,碗胎银质,碗底接柱形高足,下配鼓形碗托,托下置圆盘,盘下为喇叭形托座,碗、托可拆合。器物通体遍饰缠枝花纹,花朵以红宝石镶嵌而成,经过锤■、镶嵌、施珐琅、镀金等多种工艺制作,造型端庄,纹饰精美,用料华贵,技艺超群。乾隆帝对这件贡品珍爱有加,特命宫中内务府造办处对其进行了加工。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成做活计清档《记事录》中对其基本制作流程有着详细的记载。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七日,乾隆帝传下旨意:“将靶碗交珐琅处照样配做金胎珐琅厢(镶)嵌红兰宝石碗盖一件,得时在宁寿宫养性殿西佛堂楼上摆,其鞔(音:瞒)皮画金套着长高。”仅隔5日,十一月十二日,乾隆帝令将选送的小红宝石149块在“现做珐琅靶碗盖上嵌安”。十二月二十七日,内务府造办处把“珐琅靶碗上照样配做得绿珐琅厢(镶)嵌红宝石碗盖样一件持进交太监常宁呈览”,乾隆帝看后十分满意,并着内务府造办处“照样准做”①。实际上,这是靶碗仿配活动的开始。乾隆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乾隆帝谕令珐琅处将“现做珐琅靶碗盖要来呈览”。并于当日下旨:“俟靶碗盖得时着照样成做一分(份),碗里中心做一圆光安款。”三月二十九日,造办处将已做得的“金胎亮绿靶碗盖一件”呈阅,乾隆帝观后即传旨:“将此碗盖交造办处厢(镶)宝石,着照前旨再成做一分(份)。”(此为器盖第二件)四月初一日,因配做靶碗盖嵌料不足,造办处呈请“又向内库挑得小红宝石七十六块”获乾隆帝钦准。四月初六日,乾隆帝还亲自为配做的“金胎珐琅碗盖”审定粘得的花朵样。由此可见,乾隆帝对靶碗的喜爱和对靶碗仿制的关注程度。四月初七日,造办处从宁寿宫养性殿西佛堂楼上“请来”“厢(镶)宝石亮琅银胎靶碗托座”,乾隆帝看后随即传旨:“将此银胎亮琅靶碗托座一件并现有银胎亮琅靶碗一件,着配做银胎亮琅靶碗盖一件,成一分(份)。再将现成做之金胎亮琅靶碗盖一件,着配做金胎亮琅靶碗一件,靶碗托座一件,成一分(份)。”这里的“一份”应是靶碗仿器的第一件(包括碗身及托座)。九月二十八日,造办处将做得的“金胎亮琅靶碗一件、金胎亮琅靶碗托座一件、银胎亮琅靶碗盖一件”呈进御览后,乾隆帝再下旨意:“着交造办处厢(镶)嵌宝石,其金胎亮琅靶碗并托座再做一分(份),成一对。钦此。”此应为靶碗仿器的第二件。十一月二十三日,造办处将“银胎珐琅靶碗一分(份)嵌红宝石垫子配得鞔皮画金套呈进。交宁寿宫讫。”十一月二十四日,造办处为金胎珐琅靶碗“另挑蓝宝石嵌安”,并“挑得内库蓝宝石六十五块呈览”获准用。十二月初二日,造办处将完工的“嵌红兰宝石垫子金胎珐琅靶碗一件”交由太监呈览,乾隆帝随即命为其配制“鞔皮画金套(匣)”。乾隆四十七年正月二十五日,造办处为在“金胎珐琅靶碗上应用红兰宝石垫子,挑得内库五等红宝石一千零三十块,重十两七钱,五等蓝宝石六十五块,重一两三钱”即获准用。三月初二日,造办处将尚未完工的“金胎亮琅靶碗、靶碗盖、碗托座一分(份)”交由太监呈览,乾隆帝看过随下谕令:“着照样再成造一分(份),其亮琅颜色往浅嫩里烧。”对靶碗仿器第三件也提出更高的要求。四月二十八日,造办处将“金胎珐琅靶碗一件随托座、盖嵌安得红兰宝石垫子呈览并配鞔皮画金套(匣)”;九月二十三日,为“金胎珐琅靶碗一分(份)上应用红、兰宝石垫子,挑得内库五等红宝石九百九十块,重七两八钱,蓝宝石六十五块呈览”获准用。乾隆四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将“嵌宝石西洋珐琅靶碗三分鞔皮画金套盛装呈进。交盛京、养心殿、养性殿各一件讫”。综合上述档案资料可以清楚看出:其一,自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起至乾隆四十八年十一月的3年间,乾隆帝命清宫内务府造办处加工、制作了3件刻有乾隆款的“金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其二,靶碗原件本无器盖,是由宫中造办处为其添配的;其三,遵乾隆帝旨意,仿制的3件金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分别收存于紫禁城宫中和盛京(沈阳故宫);第四,六世班禅贡品原器名称在档案中前后有所不同。贡品原器也被置放在一漆皮匣盒里,皮匣上绘“锦地”纹饰,匣盖内裱有白绫一方,上写有汉、藏、满、蒙四体楷书签:“乾隆四十五年八月初三日班禅额尔德呢呈进银胎绿珐琅靶碗一件”。据清宫内务府档案记载,乾隆四十五年八月十一日,宫中收到由热河山庄带来的信帖一件,内写:“八月初四日,太监鄂鲁里交嵌红绿玻璃松石垫子金累丝厢(镶)海螺奔巴壶一件;嵌红兰玻璃垫子金胎绿珐琅盖罐一件;嵌红兰玻璃垫子金胎绿珐琅靶碗一件,随金胎绿珐琅托座一件。”②信帖中提及“着各配鞔皮画金套盛装。俟得时交中正殿写八月初三日班禅额尔德呢呈进四样字说语,用白绫签子”。信帖内容表明,八月初四日并不是六世班禅呈进的时间,而是太监鄂鲁里转交六世班禅贡品的时间,信中传乾隆帝旨为该器配做鞔皮画金套,并注明是八月初三日由班禅额尔德尼呈进。据文献记载,八月初三日,清廷要臣福隆安、和■遵奉乾隆帝旨意,将特制的玉册、玉印赍至须弥福寿之庙(六世班禅在热河居所),转赐予了班禅额尔德尼。当时,六世班禅跪地接过玉册、玉印,“极为欣喜,合掌跪叩圣恩,献如意、哈达、佛尊、念珠等物”③。这也是判定六世班禅在接受玉册、玉印后呈进乾隆帝贡品主要依据之一。通过档案记述和实物的对比已知这件六世班禅贡器呈进、入宫的时间和地点,盛装贡器皮匣上所绘纹饰、匣内题签也与档案记载完全吻合。所不同的是,档案中初记的“金胎绿珐琅靶碗”,而在盛器匣内的题签上则注明为“银胎绿珐琅靶碗”,从清宫造办处成做活计清档《记事录》中能看到它的变化。这件在档案中初记为“金胎绿珐琅靶碗”,在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七日配做器盖后,便遵旨“在宁寿宫养性宫(今养性殿)西佛堂楼上摆”;乾隆四十六年四月初七日,将其从宁寿宫再“请来”呈览时,档案所记名称已更名为“银胎靶碗”,而此恰与匣盒内题签的内容相符合。因为按照清宫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的制作流程惯例,匣盒的制作多是在成做的器物完成后再进行,在靶碗的仿配过程中有可能对原器进行详查鉴定,包括其质地,并将最后结论书于匣内的题签之上。六世班禅呈进的这件贡器,因其外壁通体遍施绿色珐琅,间饰缠枝花纹,花叶边缘镀金且金托花蕊,整体金光璀灿,然器底露见银胎,而辨识过程也未详记在案,因此便出现了前后质地不相一致的状况。经配装完毕的“银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于乾隆四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重新被置放回“宁寿宫”④。1924年溥仪离开皇宫后,由成立的“清室善后委员会”对宫中物品进行清点,这件靶碗当时也登记在册,标注物品的存放地点序字为“钜”,依旧是“宁寿宫养性宫西佛堂楼上”,它从另一个侧面表明在近150年的时间里,这件六世班禅亲呈的贡物始终被尊奉于供皇帝专用的佛堂内。可见,清乾隆及其后的历朝帝王对六世班禅的敬重及对藏传佛教的虔诚。如今它依然完好地存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这座巨大宝库之中。二乾隆四年4年—宫廷仿器的传承经历按清宫档案所记,造办处仿制3件“金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其中有两件存留宫中,一件供于“养心殿”、一件奉于“养性殿”,一件交付“盛京”。它们是否与贡品原器共依存?或有哪些为人鲜知的经历呢?1.故宫博物院珍宝馆(颐和轩)展室内现在陈列着一件“金胎绿珐琅嵌红(兰)宝石高足盖碗”。此器通高29.3厘米,碗径14.4厘米,碗胎金质,由高足碗、碗托座及碗盖三部分组成。通体施绿珐琅,上饰缠枝花纹,嵌红、兰宝石组成花朵,其形制、大小、工艺与贡品原器十分近似。在碗心处铸有如档案所记的圆光款,圈内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款,各种特征与史料记载十分吻合。然而,除器物之外已无皮匣、题签等配件,在以往的文物介绍中对此也无确切定义,仅注明为“乾隆年制”。它是否出自宫中的3件仿品?笔者在查询中了解到,这件靶碗是1953年经文物局由“北京盐业银行”调拨给故宫博物院的,其文物编号非“故”字而是“新”字,这就意味着它并不属于清宫旧藏范畴,是新入藏的。而此点却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北京盐业银行曾经与清宫内务府订立过借款合同,并以金器等件存储银行作为其借款抵押,而它的实施造成了清朝由盛渐衰后宫中宝物的大量流失。清王朝历经267年,随着1911年辛亥革命宣告了它的终结。失去了以往财政供养的保障,清宫中积存的珍宝贡玩等便成为逊帝溥仪的挥霍之物,大量财宝流入了银商大贾及不法者的私囊。辛亥革命后,根据民国政府所议定的《清室优待条件》第二款规定:“大清皇帝辞位之后,岁用四百万两。俟该铸新币后,改为四百万元,此款由中华民国拨用。”由于逊清王室的任意挥霍,入不敷出,同时,民国政府负担的款项因财政困难无法按期拨给。面对此“捉襟见肘”之局面,为维持生计,逊帝溥仪只好靠借债和拍卖宫中的金银珠宝古玩等贵重财产。从1911年到1924年11月5日,溥仪被迫迁出紫禁城的13年中,“小朝廷”欠银行、号商的钱银已达100余万两,借银、抵押70余万两⑤。在借款、拍卖仍不能满足溥仪“小朝廷”开销需求的情况下,“朝中大臣”便以清宫库存的珍宝作为债款的抵押品的方式获得钱款,而那些银号商贾们因有宫中宝物的担保,便放心大胆地借贷,其中北京盐业银行在此类交易中独占鳌头。1924年2月2日,经宝熙、绍英、耆龄、英源写给盐业银行经理岳乾斋的借款信中说道:“现因清室内务府年关紧迫,用款繁多,拟在贵行商借现洋五万元,以便支配一切。所有借款期限暂拟两个月归还,如到期不能偿还,即以相当押品奉上”⑥。同年五月三十一日,清宫内务府与北京盐业银行订立了借款合同,并规定“押品以金器等件存储银行作为借款抵押,另开清单备查”。在所开列的清单中,即有一件“金胎珐琅靶碗”,并标注“六成金连金托金盖,共重七十八两”⑦。这件“金胎珐琅靶碗”在1924年被作为抵押品“典当”出了宫廷,之后一直存封于北京盐业银行。1953年由文物局调拨了一批文物给故宫博物院,“金胎珐琅靶碗”随其再次进入“宫廷”。因属新入藏的宝物而被冠予“新”字编号,无意间却隐饰了其原本清宫旧物的身份。故此表明,这件“金胎绿珐琅嵌红(兰)宝石高足盖碗”应该是乾隆四十五至四十八年间,宫中3件“金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仿品中的一件。乾隆帝统治时间长达63年,从雍正十三年九月(1735年10月)登基到做太上皇后的嘉庆四年正月(1799年2月),历经了康熙、雍正两朝的积垫,其政权巩固,经济富足,国泰民安,达到有清以来的鼎盛时期。经济的繁荣使宫廷积累了大量财富,诸如:乾隆九年时“内府所储历代书画积至万有余件”;乾隆四十五年乾隆帝七旬庆典,为祝寿先后铸造无量寿佛和贤界千佛达“二万零六百九十九尊”,用工料银“331,184两”⑧,至于其它金、玉、珠宝等奇珍异宝不可胜数;乾隆帝八旬万寿时,仅自西华门至圆明园沿街点景一项耗银“1,144,290余两”,盛世之况可窥,孰料其子孙竟有如此悲凉之举。2.无独有偶,一本出自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图录中,笔者见到了一件“内填珐琅嵌宝靶碗”⑨。这件藏品也由高足碗、碗托座及碗盖三部分组成,器高18.9厘米,口径14.3厘米,通体施绿色半透明珐琅,并嵌饰红、兰色宝石,碗胎金质,碗里心处可见“大清乾隆年制”圆光六字款,并且明确器物原存于养心殿,其造型、工艺、纹饰、款印等亦与贡品原器及档案载述非常近似。既然是供奉于宫中的宝物,它是如何走出宫门落户台湾呢1924年11月5日,溥仪及其眷属被逐出了紫禁城,11月7日,当时的临时政府发布命令,组织成立了“清室善后委员会”,负责对清宫物品进行点查。1925年故宫博物院成立,经初步清点,清宫遗留的文物共计有117万余件,此外,还有大量图书典籍、文献档案。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陷,华北告急,为了保护故宫文物不致遭战火毁灭或被侵略者掠夺,故宫博物院决定采取文物避敌南迁之策,并获国民政府政务院批准。1933年2月至5月,故宫博物院内重要文物被装入13,000余只箱,分5批先运达上海,后运抵南京暂存,成立了故宫博物院南京分院。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抗日战争全面展开,南迁文物再度辗转,经水路、陆路从南、中、北三线向西北迁徙至川、黔等地存放,直到抗日战争胜利。1947年,散存于各处的文物又在重庆集结并东运至宁。经过10余年的颠沛,这批国宝全部再度归聚南京,以备运回北平故宫博物院。因内战及政治局势发生急剧变化,1948年底至1949年初,国民政府从南京“故宫南迁文物”库房中再遴选出2,972箱文物运往台湾,后择选台北市士林外双溪建立新馆(即现在的台北故宫博物院)。余下的1万余箱文物,在1949年以后陆续北返回北京故宫博物院。由此想见,此件靶碗在1933年,随南迁文物装箱走出“禁门”,历经了10余载的流离未能回归故里,却漂峡过海踏上了祖国另一片挚热的土地。有趣的是,前述六世班禅亲呈的那件“银胎绿珐琅嵌宝石靶碗”,却随着北返的“文物大军”,重新回到它已居住了150余年的旧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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