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救护事业发展的新使命

抗战时期救护事业发展的新使命

1937年12月，中国红军成立了口腔临时救援队，任命林克生为临时救援队总干事兼队长，并成立了救援队总务部。救援队是时机国运输战争中的特别军事救助机构（p6），负责“医疗救援事务”，包括办公室、医疗、材料、运输、总务等部门。救护总队在武汉、广州等会战中,充分发挥流动救护的特点,将医务队遍遣各战区,积极配合部队作战,全力协助军医机关治疗伤兵,为维持国家抗战力量作出了贡献。一、武汉进攻武汉的道路徐州会战结束后,战争区域已由长江两岸延至华南沿海一带。日军分两个方向进攻武汉:一是沿长江及其沿岸地区西进,为主攻方向;二是沿大别山麓西犯,然后沿平汉路南下进攻武汉。为应付武汉区域战事情形起见,救护总队将各医务队编成四个中队,分布在各主要战地交通线,积极参与战地救护工作。(一)急救及运输工作缓慢该线包括自鄱阳湖西岸经德安南迄南昌,西至箬溪等地,由救护总队第9中队(中队长为汤蠡舟)负责。武汉会战爆发后,9中队下属第53、54、55三支救护队,分驻在马廻岭、乌石门、杨家桥、虬津、张公渡以及万家渡等地,收治重伤官兵。其他战场的伤兵统由救护总队第10、11两汽车队负责送往救护总队第26、38、43医疗队工作的兵站医院,再由医疗队医生负责施行手术。由于日军疯狂进攻,该线战事异常惨烈,“距前线50至100公里内,所有沿公路之村落以及极小之民房,均常被敌机作有计划之轰炸,”在前线的收容所“亦迭遭轰炸”,因此造成救护总队在前方的救护及运输工作“殊为艰险”。如1938年8月中旬,第53救护队副队长胡瀛学在马廻岭前线从事救护工作时,被敌机炸伤,以身殉国;派往乌石门、德安一带收容所工作的救护汽车二辆也遭敌机扫射中弹。尽管如此,救护总队的伤兵运输工作,还是按计划正常运转。汽车队每日下午4点准时从南昌出发,至翌日凌晨返回,医护队员竭尽职守,“漏夜从公”,争分夺秒地抢救伤员。第9中队救护成绩特别突出,在南浔线共救治伤病兵13931人次,注射疫苗497人次(P6)。(二)护护队及救护队制备长江南岸阳新方面,其战线由箬溪北迄江岸,长江北岸、浠水方面,其战线则由长江岸北达广济。该线的战地救护由第3中队(中队长为吴云灿)所属医疗队担任。该地伤兵运送路线是长江南岸的伤兵由阳新经大冶、鄂城运至武昌;北岸伤兵则由浠水经上灞河、岐亭、张家湾、黄坡运至汉口。南岸伤病官兵先由第52、56、57三支救护队负责护送,至9月底救护总队又加派54、57两救护队前往北岸协助治疗伤兵。具体救护情形如下:1.护队的确立1938年9月,救护总队第52、56两救护队在阳新从事战地救护,57队在大冶救治伤兵。救护环境异常困难,敌机不时轰炸,第57救护队所有器械全部被炸毁。阳新、武昌之间各收容所也经常遭敌机轰炸。救护总队为伤兵的安全考虑,决定由第3、5两救护车队,将此线伤兵运回武昌,再转道平汉、陇海两路输送至西安以及西安以西各医院治疗。除战伤外,军队士兵和乡民多患虐疾、痢疾及肠病,救护总队也尽力加以防治,将大量奎宁丸及注射剂发给各队,医治前线患病官兵。在此线,救护总队医疗队共救治伤病兵36989人次,注射疫苗7339人次。2.汉语伤兵现状10月初,救护总队分派第54、57两救护队在上灞河、张家湾、河口、黄坡等处治疗伤兵,并派第3汽车队全队及第5汽车队一部份车辆将伤兵向汉口输送,致使汉口伤兵大增,达七八千人之多。救护总队当即派遣第1、36两医疗队,第12、18两医护队驰赴汉口各医院、各收容所从事治疗伤兵工作,又加派第49医防队在武昌、汉阳各医院协助治疗伤兵。因汉口各收容所房屋简陋,伤兵拥挤不堪,以致重伤官兵均集中在第64后方医院,统由第1、36两队治疗,而汉口被炸伤的民众,“亦均麕杂其间”,第1、36两队手术繁忙,医护人员“自晨迄晚,毫无宁息者,计有一月之久”。经上述各队治疗的伤兵,“几及全数之半”,达8051人次。3.救护队的自然变化信阳失陷后,军政部电告救护总队,嘱其将驻汉各队后移。救护总队认为“职责未完”,没有立即撤退,直到在汉口的伤兵由各主管机关分别向宜昌、长沙各地转移后,才令第15队于10月15日开往宜昌,第12、18两队于17日,第1、2、36队于18日先后撤至长沙,同时命令第52、54、56及57各救护队暂移武昌、崇阳、平江一带各收容所。嗣后,救护总队将这4支救护队与原在崇阳工作的第5医疗及第8医护两队并入第2中队,由中队长王贵恒率领救护自长江南岸及大冶以东后移的伤兵。原先该区伤兵多集中在粤汉线的贺胜桥一带,后因交通关系,改集咸宁、赵李桥等站候车,再转运至长沙、咸宁。而大冶至金牛一带的伤兵仍送往贺胜桥、咸宁。辛潭铺至通山间伤兵则经崇阳、羊楼洞向赵李桥集中。其时,敌机不断轰炸该区城市及乡村,崇阳全城在9月26日至28日3天的连续狂炸中变为废墟。原驻崇阳工作的第5、8两医护队,在第一次轰炸前就迁至城外“得免于难。”敌机疯狂轰炸,救护形势更为恶化。广州失陷后,国民党部队纷纷向粤汉路以西后撤,伤兵大部分滞留在通山、崇阳、羊楼洞一线。救护总队遂派救护车将上述伤兵经崇阳、白驴田、上塔市陆续运往平江。尽管救护形势恶劣,救护总队医护人员仍奋不顾身,救治伤病兵达13548人次。4.伤兵护守任务此线包括由箬溪经武宁、三都、修水、长寿而至平江一线,位居阳新、德安两线之间,由第11中队负责该线伤兵的治疗。1938年9月,第59医疗队与第60医护队同赴箬溪治疗伤兵,另一小分队则进抵王家岭执行伤兵护送任务。因局势变化,上述各队不久即向修水方向后移。早在8月间,王家岭至修水间的公路东段遭局部破坏,全线桥梁又复失修,救护人员无法利用交通工具转移伤兵,只能步行,用担架将伤员由前线抬赴三都,再由第5汽车队向修水、长寿及平江等处输送。9月中旬,救护总队加派第12医护队前往三都,另派第11医疗队及21医护队前往长寿,第59队仍驻修水,第60队改驻梁平等处救治伤兵。共救治伤兵3628人次,病兵2953人次。5.急救总署及国民政府的关系1938年7月,救护总队派遣第3中队所属第16医疗队及第19医护队两队前往宜昌救治伤兵。第15医疗队在10月中旬由武汉西退宜昌后,救护总队即将其编入第3中队,任命徐崇恩为代理中队长,负责该线伤兵的救治。11月间,宜昌叠遭敌机狂炸,各队工作的医院相继被炸毁,救护总队乃将第15队派往重庆,第16、19两队则派驻巴东。第16队的一分队,应军医署驻鄂办事处的请求,一度返回宜昌救治伤兵。在武汉区域,救护总队所属医护人员克服各种困难,不顾个人安危出入前线,急救和抢运伤兵,取得突出成绩,从1938年8月至11月,总计运送伤兵16001人,其中南浔线运送伤兵7592名,汉口、浠水线运送伤兵852名,阳新、武昌线运送伤兵1184名,咸宁、崇阳、平江线运送伤兵2425名,箬溪、武宁、平江线运送伤兵3948名。二、湖南地区(一)长沙紧急运输车辆,得到有效保护武汉会战期间,湘鄂边境的伤兵移向长沙、衡阳。日军尚未迫近武汉之前,第五战区内徐州、陇海各线伤兵有部分输送长沙。该线战地救护工作由第4中队负责。其中第3医疗队及第24、37两医护队,除在长沙协助战时卫生人员训练班培训医护人员外,还协助治疗受伤难民。武汉吃紧时,第1、36、18三队先后从汉口撤退至长沙,被编入第12中队,在病兵最多的后方医院协助治疗伤兵。武汉、广州失陷后,湖南省政府准备迁离,各军事机关也相继后撤。一时“人心大恐”,加之谣言四起,“相传岳阳业已不守,敌舰且进至洞庭湖中”,后又盛传敌军已近平江及抵粤汉路之汨罗站”,一时风声鹤唳,长沙大火因此而起。鉴于形势紧张,救护总队在长沙的救伤工作不得不停止,除干部人员仍留长沙外,其余人员分批撤往祁阳。为转移驻长沙的医务队及器械材料,救护总队将在湘鄂边境工作的救护车队,也调集长沙,执行紧急运输任务。可是,部分运输车辆因机械故障,急需修理,长沙汽车零件却非常缺乏,加之救护总队购买的新车轮胎,被滞留安南,不能及时运到长沙。更为严重的是,运输股仅库存100加仑汽油,油料极度匮乏。在此危急关头,驻汉口英国大使馆恰好转来苏格兰红十字会捐给救护总队750英镑捐款。救护总队请“沙雀号”英舰舰长代其致电英大使馆,请求将此款专作长沙购买汽油之用。几经周折,救护总队终获捐款,用来购买汽油,使医护人员及卫生器材得安全转移。否则当长沙大火之际,救护总队的卫生材料“定将损失不赀也”。(二)救护装置及救济措施第2、11、12三个中队撤离长沙后,救护总队随即派王贵恒、罗盛昭、汪凯熙等中队长率领前往长沙、常德、沅陵一线从事救治伤兵工作。当医护人员在猴子石渡口及常德、桃源各地救治伤兵之时,频遭敌机袭击。加之难民络绎于途,轻伤员兵亦复相携蹒跚而行,其情景“凄惨满目,不忍卒睹”。医护人员尽力予以救助和治疗,但杯水车薪,无法解决问题。军医当局为缓解上述情形,设法用民船载运伤兵五六千名,由常德至沅陵,但因河道水浅湍急,时有覆舟事故发生,伤兵“葬身鱼腹者,不知凡几”。与此同时,因人口激增,粮食匮乏,物价昂贵,伤兵难民“更无以为生”。如沅陵一城,战前居民不过4万,自难民、伤兵麕集后,骤增达40余万之巨,“诚为有人满之患”。后方勤务部为补救上述困难起见,在益阳至辰溪间,每隔二三十里设一招待站。救护总队亦派第52、54、56、57、63等5支救护队及第62医护队开抵桃源,分布在各招待站,为伤兵服务。与桃源局势相比,沅陵以南各地社会秩序较稳定,粮食亦较充足。于是救护总队各队及第1、3救护车队将上述伤兵尽量运送沅陵安置,并增加内科护病的医护队队数,参照衡阳至桂林一带的救护经验,制定各种计划逐步加以推广。在此线,共救治伤兵18989人次,病兵人数3489人次。(三)确立特别饮食部,防止病兵灭病该线伤兵救治由第5中队与第9中队负责。其所属各医务队分派在衡阳、祁阳、零陵各医院及收容所,协助治疗从长沙转移来的伤病兵。在伤病患者中,除患虐疾、回归热、痢疾及肠病等疾病外,其余多为营养不良症,大多伤病士兵“瘦弱不堪”。不仅如此,多数伤兵在严寒时节还穿着夏季制服,不仅棉被缺乏,连军毯也付阙如。伤兵的个人卫生也极糟糕,“龌龊已极,且满身白虱”,患皮肤病及溃疡的患者,“亦触目皆是”。鉴于上述情形,第5、9两中队除派医护人员医治伤病外,还拨出专款,购置各种设备,为伤病兵灭虱、沐浴、治疥创造条件,派指导员多人督促各医务队尽力予以紧急处置,预防传染病的流行。为了缓解伤病士兵营养不良症状,救护总队在各医院设立特别饮食部,对必需特别营养的伤病员兵,除供给大量牛奶外,还资助医院给养经费,用以购置各种食品如鸡蛋、猪肝、猪肉及豆腐浆等物。救护总队通过实施上述措施,使衡阳、桂林一线的救护工作“俾收良好之效果”。(四)湖南国外援救护队武汉会战及广州作战前,由救护总队向邵阳区域转移的伤兵人数不多。当洞口至芷江公路建成之后,长沙、邵阳、芷江一线就成为运送伤病兵的交通要道。救护总队为了在该线及时抢救和治疗伤病,派邱长汉代中队长率领第四中队各队在沿途护送和治疗伤兵。其分布地点:第2医疗队驻长沙,第65医护队驻湘潭,第64救护队驻湘乡,第14医疗队、第9医护队驻邵阳,第32医护队在洪江。武汉会战及广州作战期间,湖南成为运送和治疗伤兵的重要区域,救护总队派第2、4、5、9、11、12等六个中队在此区域执行战地救护任务,治疗和运送了大批伤兵。根据档案资料,总计救护总队在湖南区域共运伤兵5094人,其中长沙、沅陵线运送伤兵4644人,长沙、邵阳线运送伤兵450人。三、江西和浙江(一)东洋方军马克尔东方州各医院伤兵该线包括皖南、赣北及浙江等处。长江南岸游击区如青阳、宣城一带伤兵,多由各地先向岩寺集中;上海、杭州一带伤兵,则向金华集中,然后由岩寺、金华两处经水道或铁路线向浙赣沿线第3战区各医院输送。该线各医院伤兵总数约为1.4万余人,在第3战区作战受伤者不过三四千人,其余是在汉口撤退以前由陇海、平汉两线运送来的伤兵。此线伤兵由救护总队第6中队所辖各队负责收治,其中第4医疗队在贵溪,第2医疗队在玉山,第31医疗、第32医护及第64救护等队在兰溪、金华一带。(二)物流队第一人至赣浙、浙、强总统一,专业人员重获救难该线系救护总队第5中队所辖救护区域。各队分布在南昌、吉安之间,第20医疗队驻南昌,后与第27医护队迁往新淦;第14医疗队与第9医护队驻永丰;第6医疗队与第17医护队驻吉安;第48医护队则驻南昌、临川、吉安一带从事战地救护工作。1938年11月上旬,粤汉路有被日军切断之虞,国民党部队多向铁路以西撤退,救护总队乃令第5、6两中队所属各队以及已在吉安、安福等处的第9中队一部分分别撤至衡阳、祁阳两地待命。12月间,当战局渐趋稳定之时,救护总队继续派遣数支医务队前往赣浙一带开展救护工作,并令各队“无论在任何情形之下,即与总队部失却联络,亦留该区”,坚持从事战地救护工作。第6中队所属第31医疗队,第67医护队均表示自愿前往前线从事救护工作。是年底,该两队由第6中队何鸣九中队长率领前往浙赣皖一带随军救治伤兵。第48医护队在其余各队由江西撤退之时,仍留吉安治疗伤兵。四、协助治疗伤兵在广东,1938年夏季,广东省东北一带发现霍乱流行,广东省卫生机关为遏止疫情蔓延,乃联合各卫生机构集议防治办法。救护总队驻广东各医务队,亦积极配合。时驻该地第7中队将所属各队一律拨交广东防疫(霍乱)委员会听候派遣,协助驻地卫生部门从事预防注射及改进环境卫生等工作。各队工作分配如下:第30医疗队及39医护队在广州防治霍乱,第41医护队在中国红十字会广州分会医院协助治疗被敌机炸伤的民众,第34医护队(原系医疗队,为适应环境起见,改编为医护队)在江门,第43医护队在陆丰及普宁,第45医护队轮回于曲江、龙门、五华、梅县之间,第46医疗队则在增城、博罗及河源等处协助治疗伤兵及实施防疫工作。至9月底,广东霍乱已逐渐被扑灭,7中队各医务队除第46队仍留河源从事预防治疗外,其余各队均于10月初回抵广州从事战地救护工作。10月12日,日军在大鹏湾登陆之时,第四路军军医处,即与救护总队南区大队长尹亦声商议,将第7中队各队分派至各军医院协助治疗伤兵,然日军在大鹏湾登陆5天后,就迅速进迫广州郊外,以致所拟计划未能实现。各队即于10月16日接军事当局通知,陆续退出广州。第34队于即日退至从化20后方医院,第41队则前往梅坑四路军后方医院。17日,第43及45队迁达曲江,第39队随同大队部一并移驻从化,继续在军医院协助治疗伤兵。10月18、19两天,从化频遭敌机轰炸,第20后方医院及当地军邮局相继被日机炸毁,救护总队南区大队部与所属各医务队联系完全断绝。中队长尹亦声当即派出第22号救护车前往广州方面探听消息,当救护车到达目的地时,广州已于21日失陷,于是南区大队部决定于22日晨将各队继续北撤。当南区大队部路经翁源时,据闻第四路军军医处处长已抵新江,尹氏遂率领各队前往该处,随即与军医处洽商救护工作方针。经双方协商,军医处请求南区大队部留两队在新江听候分派工作,其余各队继续后撤。前留在河源118后方医院协助治疗伤兵的第46队,在该院迁离河源后,退至曲江与第43队协助市立医院从事救护工作。不久,该两队又调往第四路军第一重伤医院,第45队则在曲江公理会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