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洋之理财改革与运行机制改革

刘海洋之理财改革与运行机制改革

刘毅（公元715-178年）是曹州华南（今山东省曹县）的成员。少年早慧,被视为神童。八岁时,唐玄宗封禅泰山,他献颂词于行宫,被器重,授太子正字。成年以后,作夏县(今山西夏县)令,以能干著称。后历任殿中侍御史、度支郎中、杭陇华三州刺史、河南尹。在河南尹任上,安史之乱爆发。叛军攻占东都洛阳,他避居长水(今河南洛宁)。肃宗上元元年(公元760年),奉调入京,任京兆尹,随后加户部侍郎、充度支、铸钱、盐铁等使,从此,开始了他一生的理财生涯。1.以均田制推行联合,增加税目刘晏理财,受任于危难之际。其时,安史之乱尚未平息。长期的战争耗费,早已压得财政不堪重负。到宝应二年(公元763年),安史之乱平息后,财政本应该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然而,战争的后遗症与腐朽的政治躯体上寄生的两个毒瘤——藩镇割据和宦官专权——加在一起,使财政危机有增无减。战争的破坏,使税源枯竭。在战争最为激烈的河南一带,“人烟断绝,千里萧条”1,锋镝余生的百姓甚至“以纸为衣”2,要在这里征税已无可能。均田制和租庸调制破坏,也无法征税。官僚地主的巧取豪夺,使农民大量失去土地。“富者兼地数万亩,贫者无容足之居”3。玄宗时的刑部尚书卢从愿“盛殖产,占良田数百顷”,被人“目为多田翁”4。农民失掉土地,被迫流亡。“天下户中,逃亡过半”。这样,“王役不供,簿籍不挂”5,依附于均田制的租庸调制也随之瓦解。据上元元年(公元760年)统计,国家控制的人口仅16990386人,其中纳税的2370799人,与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相比,国家控制的人口减少35938733人,纳税人数减少5210432人6,即是说,国家控制的人口数仅为最高年份的32%左右,纳税人数也仅为31%左右。这样,国家财政收入锐减,造成日益严重的财政危机。为了解决财政危机,朝廷采取了种种挽救措施。首先是整顿均田制度,把流民和客户重新编排在均田制下的土地上。如广德二年(公元764年),政府下令:“如有浮客,情愿编附,请射逃人物业者,便准式据丁口给授”;过了两年又下令:“百姓先货卖田宅尽者,宜委本州县取逃死户田宅,量丁口充给”7。这样以广植税源,但是,收效甚微。其次,不断增添新的税目,结果,使赋税制度越来越乱。正如宰相杨炎所说:“科敛之名凡数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8再次,多铸货币。宰相第五琦于乾元元年(公元758年)“以国用未足,币重货轻,及请铸乾元重宝钱,以一当十行用之”,次年,“又请更铸重轮乾元钱,一当五十,与乾元钱及开元通宝钱三品并行”9。这样,钱贱物贵,谷价飞涨,饿殍枕藉道路,盗铸蜂起。第五琦也因此获罪,贬为忠州长史。那时,唐朝的经济形势的确十分严峻。2.转运使与粮食管理刘晏接管财政以后,对财政制度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首先,改革盐法。安史之乱后,盐税在国家财政中占据重要地位。乾元元年(公元758年),朝廷采纳盐铁使第五琦的建议,统购亭户所煮之盐,由国家专卖,并把每斗盐价由十文提高到一百一十文,朝廷从中获得厚利。故“人不益税,而上用以饶”10。刘晏在此基础上作了进一步改革。取消各州县负责专卖的盐官,只在产盐地设置盐官。盐官负责收购亭户生产的盐,然后加价转卖给盐商,任他们运销各地。这样,不仅避免了多设盐官扰民的流弊,而且也使国家的盐税大增。刘晏初主盐政时,全国每年盐税仅有六十万贯,十余年后,到大历末年,已增加至六百万贯,占当时国家岁入的一半,“而人无厌苦”10。其次,推行常平法,平衡各地物价。广德二年(公元764年),他任河南江淮转运使后,在各道设巡院,用重金招募精干廉洁的人作知院官。知院官的任务是搜集本道各州县雨雪等气象信息,了解粮食丰歉及价格情况,每旬或每月按时向朝廷申报。朝廷掌握粮食生产信息后,在丰收地区用高于市价的价格籴进粮食,在歉收地区则用较低的价格粜出。这样,不仅朝廷获利,而且各地物价也大体保持平衡。知院官还兼一项任务,就是提出赈灾建议。如当地歉收初见端倪,他要先向朝廷如实申报,然后根据灾情发展,就蠲免地税、发放救济的时间、数量等问题,提出建议。到时候,不用州县提出申请,即可根据知院官的建议,奏请朝廷发放赈灾粮。这样“应民之急,未尝失时,不待其困弊、流亡、饿殍,然后赈之也。由是民得安居其业,户口蕃息。”11刘晏初为转运使时,全国户数不过二百万,可到其任职后期,已增至三百万,其成就有口皆碑。再次,整顿漕运。他疏浚运河,训练漕卒,修建专业造船场制造运粮船。运粮船以十艘为一纲,沿途分段向关中转输粮食。过去因为管理不善,一斛粮食运到关中能有八斗就算不错了。自刘晏主管漕运后,“每岁运谷或至百余万斛,无斗升沉覆者”11。这样,大大节省了开支,提高了运力。3.成功原因刘晏的理财三法,抓住了整顿财政中的三个关键环节,开源、节流、协调,因而取得了成功。其成功的原因何在?首先，他知道人们应该有宽容的态度，并广泛地考虑税收“晏又以为户口滋多,则赋税自广,故其理财,以爱民为先。”11因而在整顿财政时,他十分顾及百姓利益,自然受到百姓的拥护。主管官员的要求更高他认为“办集众务,在于得人,故必择通敏、精悍、廉勤之士而用之”12,尤其对主管官员,要求更高,“必尽一时之选”。这些人“居数千里外,奉教令如在目前,虽寝居宴语,而无欺绐”。而对权贵的“关系户”,不敢得罪,允许调入,俸禄照发,但“无得亲职事”,即不让掌实权。事无闲剧必于一年中决之,不使留宿他不仅熟悉业务,懂得要按经济规律办事,而且讲究处理事情不过夜,“事无闲剧必于一日中决之,不使留宿”12。故史称他为政“有精力,多机智,变通有无,曲尽其妙。”4.朝臣刘监控刘虾,因死而被杀,他被杀了他大的“三不”刘晏一生命运多舛,曾两次被贬官。这两次,他都是无辜的。第一次是在他刚由京兆尹调任户部侍郎,充度支、铸钱、盐铁等使不久。当时,有人检举鸿胪卿康谦与叛军首领史朝义相勾结,有反叛之意,这事牵连到曾为安禄山谋士的司农卿严庄,他们因此而被捕下狱。京兆尹刘晏奉命派人监视严庄,遭到严庄怨恨。不几天,代宗下令释放严庄,严庄为了报复,有意陷害刘晏。他捏造说刘晏曾向他泄露宫中秘密,而且刘晏自恃有功,怨恨代宗。代宗一怒之下,将刘晏贬为通州(今四川达州)刺史。数月之后,刘晏重调回京,任户部侍郎,兼京兆尹,领度支等使。这次被贬,对刘晏的伤害不大。第二次是在建中元年(公元780年),宰相杨炎构陷,将他置于死地。先是,大历十二年(公元777年),宰相元载因权势太盛,作恶多端,怙恶不悛,因而获罪。代宗命吏部尚书、同平章事刘晏与御史大夫李涵等共同负责审讯。审讯结果,元载认罪服法,被赐自尽。吏部侍郎杨炎与刘晏不和,又是元载的心腹,自然受到牵连,被贬为道州(今湖南道县)司马。德宗即位以后杨炎受宰相崔■甫的推荐,被拜为相。他大权独揽后,“专意报恩复仇”12。在“追怒前事”12时,他认为“(元)载之得罪,晏有力焉”12。于是,他捕捉传闻,称刘晏曾反对立德宗为皇太子,借以激怒德宗。德宗听信谗言,于建中元年(公元780年)一月,诏令全国钱粮移交金部(属户部,掌库藏、金宝、货物、权衡、度量等事)、仓部(属户部,掌粮食收藏、发放之事)管理,接着免去刘晏转运、租庸、青苗、盐铁等使职务。二月,德宗再用杨炎之言,借口刘晏“奏事不实”13,贬他为忠州(今重庆忠县)刺史。杨炎并未以此为满足,欲将刘晏置于死地。他把素来与刘晏有矛盾的庾准举荐为荆南(治今湖北江陵)节度使,以其地近忠州,监视刘晏。七月,庾准顺从杨炎的旨意,上奏称刘晏曾写信给叛将朱氵此求救,信中发泄了对德宗的不满,杨炎本人又从旁“证实”确有其事。德宗又一次轻信杨炎,先派人赴忠州缢杀刘晏,过后才下诏赐死。天下的人都认为刘晏死得很冤枉,“朝野为之侧目”14。朝臣李正己上表“指斥朝廷”,质问刘晏究竟被杀的原因何在。杨炎做贼心虚,连忙派人到各地去作“解释”,把杀刘晏之罪推给德宗。德宗对此不满,后用宰相卢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