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化与跨国公司的内部化

内部化与跨国公司的内部化

随着跨国公司研究的视角从静态转变为动态，从关注跨国公司的产生转变为关注跨国公司的发展，从科学角度来看，冠状动脉硬化的研究逐渐从科学角度转变为网络视角。现代跨国公司日益成为处于不同国家的相互联系的分支机构组成的更加复杂的差异化网络。按照交易成本学说和内部化的逻辑,使企业区别于市场的科层制度协调机制比价格更为有效是跨国公司形成的根本原因。但是,只有明确跨国公司采用何种组织形式才能最好地发挥企业的创业创新精神和促进能力的发展才能更好地解释跨国公司的发展。跨国公司的创业涉及到为利用或者扩张公司资源积极主动地开辟新的途径(Kanter,1982)。跨国公司中存在三种广义上的创业精神(StopfordandBaden-Fuller,1994):在既有组织内部创造新的业务活动;更新或者转变既有的组织;企业改变产业竞争规则。以创业活动是否突破现有组织架构为标准,跨国公司中的创业精神又分为一般意义上的创业精神和内部创业精神(HenryWai-chungYeung,2004)。跨国公司子公司的创业精神很大意义上是一种内部创业精神,与上述第一种广义的创业精神和分散的公司创业精神(dispersedcorporateentrepreneurship)(JulianBirkinshaw,1997)以及一般意义上的创新精神具有相似含义。在分散的公司创业过程中,子公司或多或少同时从事管理和创业创新方面的活动。而一般意义上的创业精神则涉及到上述第二种、第三种广义形式,与聚焦的公司创业精神(focusedcorporateentrepreneurship)具有类似含义。海外子公司的主动性和创业创新精神在提高当地回应能力、促进全球学习和全球整合方面具有巨大的潜力,对大型跨国公司而言,利用分散各地的创新和创业潜力的能力是一项基本的战略能力(BartlettandGhoshal,1989)。财富500强的前100名公司中在产品创新方面已有65%采用了内部创业机制。本文在反思内部化理论的基础上论述网络化视角对跨国子公司创业创新精神的影响,并阐明研究视角从科层视角演变到网络视角的过程和意义。一、受中小企业分支机构的创新精神：从内部角度的研究1.内部化理论—内部化只是跨国公司产生的一个重要条件科斯(Coase,1937)的交易成本理论和彭罗斯(Penrose,1959)的资源基础理论分别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对跨国公司理论产生最大的影响。随后,前者衍生出关于跨国公司的内部化理论,后者衍生出关于跨国公司的内生成长和知识理论。内部化理论试图从交易成本角度解释跨国公司的产生,而内生成长和知识理论则试图从能力角度解释跨国公司的发展,所以这两大理论的演化过程,也是跨国公司理论重点从产生到发展转变的过程。内部化理论源于科斯提出的被广泛应用于解释公司本质的交易费用理论。1976年,巴克利(P.J.Buckley)和卡森(M.Casson)在出版的合著《跨国公司的未来》中,将这一理论引入对外投资和跨国公司领域,以不完全竞争市场、追求利润最大化为前提系统地提出了内部化理论。内部化理论认为,企业的经营活动依赖并通过中间产品联系在一起。但是市场不完全性也是中间产品市场的固有特性,新古典经济学中关于完备知识、完全信任和完备实施以及管理相互依存体不需要费用的隐含假设并不成立,所以实践中机会主义和有限理性会使价格机制不那么有效,从而产生更大的交易费用。联系到企业经营所依赖的关键的中间产品如技术、营销、人力资本和管理技能的市场,这些市场具有明显的自然不完全性,通过市场组织会产生时间滞后效应和更大的交易成本。当企业以内部交易机制来取代外部市场,将中间产品的配置和使用置于统一的所有权之下,以降低交易费用和取得竞争优势的时候,就产生了公司。而当企业内部化的范围超越国界时,就产生了跨国公司。所以,按照交易成本学说的观点,跨国公司的产生是为了减少交易费用并内部化产生于中间产品市场的自然不完全性的非货币性外部性(non-pecuniaryexternalities)。跨国公司的特殊之处主要在于创造了一个内部化组织来执行关键的跨国经营任务和交易活动,这种内部化组织主要用于对分布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经营活动进行管理和资源的整合。跨国公司具有两项基本的内部功能(J·C·伦蒂亚兹,2002):审视全球和全球行动。具有全球行动能力就是要具有超出本地区界限全球性行动和执行的战略能力,为此,跨国公司必须具备一定程度的协调和控制各种活动的能力,在总部协调控制和当地决策独立性之间取得适当平衡。这意味着,内部化是跨国公司协调控制各种经济活动的重要手段。但是,由于市场也具有协调经济活动的能力,所以交易费用理论只是给出了企业存在的必要条件;由于企业独自拥有市场所不具备的生产能力,企业能力理论才给出了企业存在的充分条件。这说明仅仅在跨国公司存在的问题上就需要把内部化理论和企业能力理论结合起来才能解释清楚,而在跨国公司发展问题上,更离不开企业能力理论的支撑。可是,内部化理论的兴盛一方面促成了用于解释跨国公司产生的理论的繁荣,另一方面内部化能力却以在一定程度上损害跨国公司发展的创业创新精神为代价。2.具有强大的自主能力(1)跨国子公司的地位和作用更加重要如今的跨国公司集团尽管规模十分强大,但是他们主要依靠其柔性(flexibility)而不是规模(scale)进行竞争。跨国公司的柔性来自对国际化活动的有机协调,在于充分利用遍布全球的生产、销售、金融、信息和研发的子公司网络组织,调配各种资源,特别是子公司的主动性,提高全球统一调配的作用并使得分散在各国各地区的各个附属子公司达到协同效应。这种柔性竞争就是为了毫无限制地获取世界各地的资源和市场,为了自由地在国家之间整合生产和经营活动,为了充分利用权力在全球范围内协调和控制公司各方面的运作,为了更好地实现收益与管理,为了更有力地促进全球学习与适应。存在大量子公司是跨国公司的重要特征,使得这种柔性的实现程度归根结底取决于各个子公司的绩效以及对这些子公司的有效管理,取决于在全球范围内最有效地开发、扩散和采用新产品、新工艺,特别是将有关研发、制造和销售的知识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子公司转移到另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子公司。事实上,子公司也正成为实现跨国公司重要经营目标的关键力量。许多跨国公司的竞争优势越来越多地受到海外差异化的市场和资源的驱动。在海外子公司不断成功的过程中,子公司角色的演变趋势逐渐从存在到发挥重要作用,逐渐由外部资源驱动为主到以内部资源驱动为主。首先,子公司成为除经济资源之外,政治、社会、组织资源的重要搜寻者。政治、社会资源对距离更加敏感,需要更多面对面的直接接触。这种趋势要求在母子公司关系上更加分权和分散化。而技术经济资源相对来说对距离较不敏感,可以通过较为集中和集权化的手段进行协调与控制。其次,为克服市场机会的稀缺,需要充分发挥基层特别是海外子公司的主动性和专门技能才行。因为市场机会越来越稀缺,生产能力结构性过剩更加严重,跨国公司不得不从利用市场机会为主到通过子公司的主动性开拓市场机会为主。最后,子公司在高端业务活动,例如产品国际销售等方面,以及高附加值职能活动,例如转移定价、国际避税等方面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随着多样性东道国环境以及跨国公司全球学习战略能力地位的日益上升,这种意义还与日俱增。(2)学习和创业创新精神是跨国子公司发挥重要作用的关键海外子公司取得成功并发挥重要作用离不开一些关键因素。首先,多样性的环境提供的学习潜能。海外子公司在地理区位、地方市场、文化与法律制度以及子公司可资利用的人才与资源条件等方面都存在很大差异。多样性环境提供了多样性资源以及多样性学习机会,每个国家科技传统,研究者与生产工程师之间共享的经验,研究者与生产工程师之间跨公司的交流,教育体系的性质,以及商业惯例为技术创新提供地区特有性来源,从而为培养多样性的能力特别是核心能力提供很多可能。其次,跨国公司建立一套促进学习、创新和适应的机制将这些机会转化为现实。跨国公司能够利用各种创新以及当地相关的创新中心提供的条件,创造出更加复杂的知识和技术系统,为公司技术创新提供特有性来源。子公司充分发挥学习和创业创新精神才可能形成一套独特的资源和能力并服务于公司的总体战略目标。尽管由于通讯、运输和管理科技的进步以及组织结构的变革,跨国公司在生产和产品的移动、知识的转移以及对机会和威胁的反映方面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灵活性,但是扁平迅捷的组织结构以及分权和授权并不意味着战略和战术的灵活性。因为反映并不同于反应,能够快速感知环境中有价值的信息并不意味着能够快速回应这些信息。感知能力和回应能力不能失衡发展,而回应能力同相关行为主体的意愿和能力又密切相关。换句话说,需要具有强烈学习和创业创新精神的子公司才能积极主动地把感知的商业机会信息转化为切实的商业价值。因此,为有效利用隐藏在海外市场和子公司能力之中的宝贵的多元性和促进海外子公司的成功,需要深刻反思内部化视角及其衍生的跨国公司战略和组织,看它们是否能够促进海外子公司的学习和创业创新精神的发挥。从战略层面上讲,需要把在海外市场的初期投资视为将来扩张和建立网络联系的发展平台;从组织层面上讲,需要用对战略任务负责的分散的责任中心概念取代科层控制和总部集权制度。从这两种层面上讲,需要在海外子公司定位上转变把海外子公司仅仅视为对海外销售产品的渠道的做法,子公司并不意味着是被支配的单位,完全有必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创业创新主动性。当然,为建设整合的跨国网络组织以及维持这种组织的总体有效有序运行,海外子公司的创业创新意愿和能力必须通过内部化等手段加以适当的协调和控制。(3)内部化对跨国子公司创业创新活动的正面影响首先,内部化作为一种重要的内部协调手段,可以提供一个促进创新所需的信任环境。按照内部化理论的逻辑,在交易双方没有无限智力能力和缺乏完备知识的情况下,跨国公司经营过程中广泛存在着机会主义以及对机会主义的甄别费用所导致的欺骗。为了减少欺骗动机,消除或者减少市场交易费用,跨国公司通过科层制度把原来相互独立的企业内部化为同为跨国公司的下属成员。跨国公司更可能组织一些由价格机制所不能组织的互动活动(例如知识分享和创新等),使得双方获得交易利润,并会为公司总体带来净收益。许多学者认为企业比市场更为有效,因为企业内部价格机制取代了失效的市场价格机制。企业比市场更有效,不是因为企业替代市场的运作,而是因为企业使用了从根本上不同于市场的一种科层制的组织管理方式(Hennart,1982,1986)。内部化确实对跨国公司及其子公司中的创业创新具有积极意义。例如在跨国公司研究开发资源的配置方面,传统的观点认为,公司内部的大多数研发资源是通过科层组织制度进行配置的,而交易成本学说认为将研发单位与其他单位之间的交易内部化才有效率。公司是一种在新思想形成阶段保护新思想的工具,从而是突破性技术变革的主要助动者。由于突破性技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商业化而且会面临既有技术的抵制,所以承受不了市场短期主义。Teece(1985)认为创新的商业化特别需要专业化但同时相互合作的资产的支持,由于交易成本的原因,最好内部化从事这种商业化活动。同时内部化使用这些成果利于保护知识产权。其次,内部化促成了研发活动的协调反应,利于保证创业和创新的效果。如果效率衡量的是以最小的成本生产既定产出的程度,效果衡量的是组织的产出达到组织目标或满足顾客需要的程度,纯粹的市场非常有效率,但是效果可能很差。有效率缘于市场能够自动地适应供求状况的变化,效果差是因为市场缺乏多个行为主体协调做出反应的能力。例如,在研发领域,协调反应可能意味着决定持续投资于一项眼前并不迫切需求的新技术。第三,内部化也成为最近几年出现的网络化技术开发模式的重要逻辑。以前跨国公司简单地被视作为分散的国际生产提供技术和资金,如今它们已经成为经济系统(包括全球各地的技术开发系统)的全球组织者,跨国公司经常采用国际网络即整合性的跨国公司形式组织技术积累。按照内部化理论的观点,为了获取来自技术优势的全部超额回报和协调在其他地方成功地引进新技术,需要采取这种模式加强直接控制。而按照解释公司相对成长的技术积累理论的观点,技术开发内部化同技术知识市场失灵无关,而是同公司内部独特技术的创造和使用之间的密切关系相关。技术知识本身不是可以直接使用的中间产品,只是公司集体学习过程的一种投入品,需要同其他因素整合才能形成公司总体的默会知识和技术。买入或者合作开发的技术必须同公司内部自己的默会知识和技术诀窍相适应,并被整合进入已有的创新流程才能创造出公司的独特技术。事实上,跨国公司能够不断成功并对世界经济产生更大影响,一个重要原因正是其跨地区但却在自己的组织边界内部转移资源特别是知识的独特能力和优势。(4)内部化对跨国子公司创业创新精神的负面影响内部化对形成良好的创新环境具有积极的影响,但是跨国公司科层制度对市场机制的替代使得公司内部主体的代理动机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并对创业创新精神产生不利的影响。在市场机制下,跨国公司交易双方根据产出进行支付,服从市场价格信号的引导,会尽量发挥创业创新精神和增加自发性与创造性投入,从而产生最大的创新动力。但是按照内部化理论逻辑,内部化导致被内部化的单位动力刺激机制由“市场化”到“非市场化”的转变,他们由直接接触市场信号的刺激转变为远离市场接受行政指令,导致创业创新积极性下降,压制了原有的创业创新精神的发挥。当跨国公司利用行政指令性的行为约束取代价格约束从而降低市场交易费用的时候,当个体从自我雇佣转向被他人雇佣的时候,跨国公司交易双方不再根据产出来进行支付,欺骗动机弱化了,但是偷懒动机却强化了。尤其对于那些极具创业创新精神的被内部化的单位来说,这种伤害更加严重。企业为减少偷懒而增加对行为约束的依赖却导致该约束边际报酬的递减。因为过度监控和微观管理可能降低士气、扼杀积极性以及创业创新精神。创业创新精神的减弱产生了巨大的管理费用。举例来说,跨国公司跨国并购曾经如火如荼,但是没有几家真正实现了并购的实质目标。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公司整合过程中对创业创新精神伤害太重。企业中的员工本来是组织资产和知识的鲜活载体,在整合过程中,却被视为可控制成本和被改造的可替换对象。通过精兵简政剥离被并购单位内部的人力资产尽管可能明显降低账面成本,却割裂其社会结构,产生难以弥补的社会成本,使在职员工失去昔日和谐相处的同事,增加他们对个人前程的担忧,必然导致现有员工士气低落,工作和创业积极性严重下降。不仅如此,随着公司的经营范围的扩大和规模的扩张,一方面,总部与各子公司及其相互之间的沟通、互动更加复杂,这会增加组织管理成本,因为同经济组织相关的知识分散在众多人群之中,永远不可能被赋予某一个个人,只有价格制度能够比其他经济制度更加准确更快地传播信息(Hayek’s,1945)。而另一方面,总部势必要对子公司经理的独立决策与经营进行相当程度的授权,其结果可能产生子公司利益和总部利益的冲突,这就会产生严重的代理成本问题。总体上看,由于组织管理成本的上升,跨国公司不能无限量地跨地区但却在自己的组织边界内部转移资源。但是跨国公司组织结构的网络化很大程度缓解了组织管理成本上升的压力。二、缓解内部化对子公司商业创新精神的负面影响：从网络视角的角度进行研究1.跨国公司nohsia和gho-shtal在产业全球化和国家市场相互依赖性越来越强的世界上,跨国公司应该或者正在从官僚机构发展为由个人网络而非正式关系组成的有机组织。因为需要变革的信息通过网络而非科层更容易传播,这种组织可能更加有效。如今已经有数以百计的跨国公司建立了遍布全球的子公司网络体系,就是例证。按照Lorange(1988)的观点,把跨国公司看成跨国性的、企业自身内部化的控制链的传统看法已经不合适宜,在盘根错节且充满竞争的新形势下跨国公司更像一个由彼此套牢的准市场交易关系所组成的联合体。Nohria和Ghoshal(1994)将跨国公司重新定义为“差异化网络”。Ghoshal和Bartlett(1990)强调,跨国公司组织会根据情况不断调整和创新,公司总部与子公司之间存在着多种关系模式。他们把跨国公司定义为“由外部组织网络所包容的内部差异化网络组织”。差异化网络由通过各种关系相连的分散资源所组成。包括:每个国别子公司中存在的当地联系;总部子公司之间的联系;子公司之间的联系。这种复杂的多层面关系模式为公司提供了为国别、地区和全球市场快速创新的手段,也为通过将生产、研发和营销/销售力量配置在全球最合适的地方而最大化经营效率提供了手段。Nohria与Eccless(1992)认为网络化跨国公司是一种新的组织形式。该组织形式同韦伯式机械组织显著不同,既不基于科层权威也不基于市场交易。将跨国公司定义为“差异化网络”需要从把公司视作一束科层制度下母子公司关系的集合体改变到把公司视作一个由处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单位之间相互依赖所形成的更加复杂的系统。与此相联系的是,促进现代跨国公司发展的竞争优势来源由初期阶段的所有权优势(知识和品牌资产等)转变为跨国子公司通过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学习和经营灵活性等手段对国际经营活动的利用。这种多元化、支持兼容性创新的跨国网络组织机构,充分结合市场和科层制度两种交易方式的优点,为解放、培育和发挥创业精神(entrepreneurshipandintrapreneurship)和创新精神提供了更多空间,也为个人和个别子公司搭建了不断成长的阶梯与平台。2.外部关系网络按照交易成本学说,科层和市场是中介交易的替代方式,但是纯粹的市场或者科层组织都很少可见。实际上大多数交易方式位于“膨胀的中部”(theswollenmiddle,Hennart,1993),同时兼有二者的元素。那些居于“膨胀的中部”的组织形式其实就是内、外部网络组织形式。外部关系网络超越于核心公司法律边界之外,是核心公司同一系列法律上独立的伙伴公司之间的关系网络,公司之间通过市场体系互动。公司之间互惠互利、互相信任、共享信息和知识、相互投资于关系型资产。主要形式包括战略联盟、合资、外包关系、连锁加盟方式等。内部网络是一系列存在于同一法人公司下属子公司或者分单位之间的关系网络。这些子公司或者分单位基于准市场机制而互动。每个单位在同相关单位紧密合作的同时,对大部分自己单位的资源配置决策有充分的自由。例如内部市场、内部转移定价等。内部网络和外部网络存在一个重要的区别。内部网络强调的是产品、知识和交流的流动,而外部网络强调的是同特定外部行为主体之间的关系。跨国公司网络化观点意味着对子公司活动十分重要的网络不仅仅涉及到同外部同行的商业关系,而且涉及到同内部其他单位之间的关系。3.内部方面:整合资源,强化协作,形成新的创业创新精神内外部两种网络都是对传统科层组织的偏离,体现出跨国公司组织结构的虚拟化特征和共同管理边界的缩小,这样既享受到市场机制的好处又规避了市场交易的成本,还有利于缓解内部化本身导致组织成本上升的压力。市场和科层某种程度的结合把市场及其运作过程的优势同传统的组织优势结合起来,互补短长,比单独的传统市场或者传统科层制度更能促进跨国子公司的创业创新精神。在外部,网络化的组织结构能够容纳更多反内部化的单位。通过网络合作协议,对外部的创业创新精神,跨国公司可以“不求所有,但求所用”。建立一个富有创业创新精神并且能够充分发挥作用的国际生产分工网络,正是目前许多跨国公司正在努力的目标。HenrikBresman对一家医药公司的医药化合物内部许可过程研究发现,在项目生命周期内团队结构的多样性同目前和将来项目绩效之间都有很强的关系。个别的项目受益于多样性的观点。更重要的是,随着公司内部建立起外部一体化能力,存在着学习曲线效应。PatrickRegner对四个战略制订案例(爱立信的移动电话业务、Pharmacia&Upjohn’s的消费者健康护理业务、Autoliv’s的汽车安全业务、AGA对东欧的进入)进行的研究发现,吸收外部完全不同的产业或者活动领域的知识能力是形成新战略的关键。他们的分析表明,战略都通过与外部独立行为主体发生联系而创建于公司的边缘。在外包方面,StefanJonsson认为,一家将绝大多数增值活动外包给伙伴公司在短期内将获取显著的灵活性和效益,长期内却冒着降低活动之间互动质量从而损害创新能力风险。但作者对SkandiaAFS的研究却发现,该公司通过加强与伙伴公司界面、关键客户管理和投资经理人管理,增强了吸收能力、提供了有效创新所必需的双向互动,从而长期成为一家虚拟公司却一直非常具有创新性。而在内部,首先,跨国公司事业部制在一定程度上抵补了这种消极影响。相对独立和资源相对集中的新事业单位不仅能够弥补内部化对创业创新精神的伤害,而且还使得企业通过培育和发挥新的创业创新精神积累了新领域的经营知识和能力。一些跨国公司要求项目研究者在项目得到批准的情况下“组阁”完成项目的事实,也是一种发挥内部创业创新精神的有益尝试。其次,针对科层制度的严重弊端,许多公司把内部价格作为内部协调的手段。跨国公司为某些交易活动重新引入了价格约束来促进员工的积极性和努力。例如,使用计件工资、建立利润中心、奖赏增加利润的管理者、采用内部市场等。内部市场结合使用行政控制手段和价格组织交易活动,包括自由选择权、创业精神、内部竞争和使用价格制度,跨国公司下的准独立子公司可以以市场价格对内外顾客自由买卖,有利于促进跨国公司创业创新精神的发挥。JulianBirkinshaw与CarlF.Fey(2000)对5家公司(ABB,Ericsson,HP,Pharmacia&Upjohn,Omega)管理研发资源配置的制度进行的研究表明,公司内部存在使用内部转移定价配置研发资源以及其他创造内部选择和竞争的其他制度。例如,研发单位越来越被要求为取得特定项目研发权力而相互竞争,业务单位正在寻找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