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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影响剥削率的要素国际比较与中国实践

一、教育的普及是实现收入不公平的关键不平等是今天全球经济发展的一个突出问题。从世界整体来看,贫富分化程度持续上升。图1显示了1987年至2013年世界亿万(美元)富翁数量及其财富占比的变化情况。从中不难发现,除了发生经济危机或者金融危机的个别年份之外,总体而言亿万(美元)富翁的财富在私人总财富中的占比呈现持续上升趋势。财富反映了存量,收入反映了流量,流量层面的不平等长期累积势必导致存量层面的不平等。因此,21世纪的中心议题仍然是收入不平等。皮凯蒂甚至断言:“当今社会的不平等正达到新的历史高度。这种不平等更难用文字来体现或通过政治手段解决,因为这种不公平……是一种渗入各人口阶层的普遍的不公平。”西方经济学理论认为劳动与资本的收入分配由生产要素的边际产出价值决定,各生产要素均获得自身应有的报酬。只要让市场来配置资源,就不存在资本对劳动的剥削。因此,收入不平等的根源就在于不同生产要素的边际生产力存在差异。如果劳动获得的收入低,那么原因就是劳动的边际生产力低。对于劳动力而言,人力资本的累积将起到偏向型技术进步的效果,因此教育的普及将改善收入分配状况。与西方经济学的观点不同,马克思认为:“这一规律(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剥削率直接决定资本与劳动之间的收入分配关系,进而构成财富不公平的根源。深入研究资本对劳动的剥削以及影响剥削率的各种因素对于揭示收入分配差距持续拉大具有重要意义。本文运用29个国家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重点探讨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对剥削率的影响,并比较处于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国家之间存在的差异。本文的具体安排如下:本部分提出问题;第二部分梳理相关文献,指出本文的创新点;第三部分进行理论分析,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讨论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对剥削率的影响机制;第四部分构建计量经济学模型,并说明数据来源及处理方式;第五部分进行实证分析、稳健性检验,并处理模型可能存在的内生性;第六部分总结全文,并指出结论的政策含义。二、文献总结(一)工资、激励、人力资本的相关理论剥削是一个分配问题,而西方经济学的分配理论建立在边际生产力理论之上,即认为被投入生产的各种要素其获得的回报应该由该要素边际产出的价值来决定。因此,西方经济学就以不同生产要素的边际产出贡献差异来掩盖资本对劳动的剥削。而对于作为劳动报酬的工资,除了受到边际生产力的影响之外,西方经济学还延伸形成了谈判工资、效率工资以及人力资本等理论。谈判工资理论引入工会在工资决定中的作用。工会被看作是劳动供给的垄断者,可以控制劳动供给量,自其产生后,完全竞争的劳动力市场就转变为非完全竞争的劳动力市场。谈判工资理论认为工资水平存在一个上限和下限,工资的最终决定取决于工会和资本家双方在集体谈判中的力量对比,当工会的谈判能力更强时,工资会上升,反之当雇主的议价能力更强时,工资则会下降。效率工资理论从信息不对称的角度出发,认为雇主支付给雇员高于市场出清的工资是为了激励员工努力工作,提高效率,并且由于降低工资会损害工人的积极性,所以即使效率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水平,社会上存在大量失业,企业也不会降低工资以利用过剩的劳动供给,进而为工资粘性与自然失业并存的现象提供了理论解释。人力资本理论主要关注人力资源中除了基本的数量特征之外的“技术、知识以及影响人的生产能力的属性之类的质量成分”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工资理论引入工会、激励、人力资本等因素,揭示了劳动力市场具有非完全竞争性与非对称信息,但其目的还是修正由边际生产力所决定的分配理论。其根本错误在于否定了劳动价值论,进而掩盖了剥削。(二)剩余价值与可变资本的比例马克思以劳动价值论以及剩余价值理论为基础,认为工资在本质上是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式。工资在数量上由劳动力价值决定,同时还受到市场的供求关系以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斗争状况的影响。劳动力创造的新价值一部分是为补偿资本家预付的可变资本,另一部分是超过劳动力价值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与可变资本的比值就是剥削率,其不仅反映了工人新创造的价值在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分配比例,而且进一步反映了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宋晶以及刘晋比较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工资理论,指出两者在理论基础、研究方法、研究范式和工资水平的决定标准上的差异。部分学者研究教育对劳动力价值形成的影响机制。陈永正分析受教育者支出的隐含劳动,认为商品价值越来越大的部分会体现在教育的贡献之中。国外也有一些学者对剥削率与利润率进行了研究。Glyn和Sutcliffe采用不区分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的全部工资收入数据,得出20世纪70年代英国剥削率下降的结论。(三)受教育程度与剥削率的关系讨论已有文献中,西方经济学对工资的分析主要着眼于工会斗争、效率激励和人力资本等,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劳动者工资的分析主要落脚于劳动力价值实现、劳动力供求和劳资关系。此外,对剥削率以及利润率的分析也较少与工人的受教育程度相联系。因此,研究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提高对剥削率的影响依然存在较大的探索空间。本文一方面着眼于受教育程度对剥削率的影响机制分析,进一步丰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研究;另一方面构建计量模型,开展实证分析,指出不同受教育水平劳动力的占比对剥削率的影响方向与程度,并探讨了教育对剥削率的影响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差异。三、理论分析(一)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对劳动与劳动力的区分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础。劳动力是活的人体内存在的、每当人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所运用的体力和智力的综合,而劳动则是劳动力的使用。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劳动力普遍成为商品,这基于以下两个条件的实现:第一是劳动者取得了人身自由,是自己劳动能力的所有者;第二是劳动者丧失了一切生产资料,只能出卖自己的活的劳动力。在此前提下,劳动者的劳动力使用权普遍成为交易的对象,劳动者主要通过出卖劳动力取得生活资料。虽然每一个雇佣劳动合同,像其他任何自由交换的合同一样,表面上不是强加于当事人的,但工人们却根本无法不去出卖他们的劳动力。其原因在于他们由于丧失生产资料而没有其他办法谋生。所以,这种“自由”虽然从雇佣劳动合同来看是自由的,其实质却是工人只有出卖劳动力的“自由”。劳动力的使用价值为创造价值,并且能创造出比劳动力价值更大的价值。这种由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创造的超过劳动力自身价值的价值,就是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是资本主义剥削的特有形式。资本家从事生产,不仅要生产用来出售的商品,而且要生产价值大于原先预付价值的商品。换言之,资本家追求的并不是商品的使用价值,而是包含于价值中的剩余价值。为购买生产资料支付的垫支资本,只能收回同样多的价值,因此称“不变资本”。劳动力的购买,虽然支付维持劳动力再生产的费用,但劳动力的消费,却是在资本家的监管下进行的,通过延长劳动时间,强制劳动者生产出剩余价值,于是资本家用于购买劳动力的资本就成为可以增加价值的“可变资本”。由于剩余价值与可变资本都是由劳动力创造出来的新增价值,因此剩余价值与可变资本的比例,即剥削率,就刻画出了资本家与劳动者之间的分配关系。劳动者在一定长度的工作日内,需要将一部分劳动时间用于生产可变资本价值,即必要劳动。除此之外,还需拿出另一部分劳动时间用于生产剩余价值,即剩余劳动。劳动者在工作日所生产的剩余价值量,取决于其超过必要劳动时间的剩余劳动时间的长度。于是,由尽量延长工作日长度所获得的剩余价值就为“绝对剩余价值”。由于在劳动强度上或在工作日长度上实现过度剥削,不仅遭受工人阶级有组织的反抗,而且有其自然的限度,因此榨取剩余价值的另一种办法就是通过缩短必要劳动时间即降低劳动力的价值来相对延长剩余劳动时间,进而获得“相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实现:一是减少工人所消耗使用价值的数量,二是缩短生产同等数量使用价值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前者将遇到榨取绝对剩余价值所遇到的相同限度,即工人阶级的反抗与劳动力身体条件的恶化。后者则需要不断改进生产方法并进行技术革新,即以提高劳动效率的方式来实现。因此,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够不断地推动生产力发展,其原因就在于资本对利润的追求,要求通过降低工人生活资料价值来实现对更多剩余价值的榨取。在市场竞争中,这种技术革新的变化,还将通过个别劳动时间低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以获得超额回报来不断地激励资本家。(二)教育影响剥削率的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决定因素劳动力的价值也是由生产它从而再生产它所必需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劳动力价值就是维持劳动者所需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这包括三个部分:第一,劳动者本人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用以维持他自身的劳动力的再生产;第二,劳动者的子女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用以延续劳动力商品的供给;第三,劳动者支出的一定的教育和训练费用,用以满足资本主义生产对其具备一定的技术和技能的要求。其中,与教育直接相关的是第三个部分。马克思指出,“要改变一般人的本性,使他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训练,而这就得花费或多或少的商品的等价物,劳动力的教育费随着劳动力性质的复杂程度而不同。因此,这种教育费包括在生产劳动力所消耗的价值总和中”由此可见,如果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提高,将导致更多的教育支出,进而这部分支出会导致劳动力再生产的成本增加,促使作为可变资本支付给劳动力的工资提高。此时,如果由劳动力创造的全部新增价值不变,那么显然将导致必要劳动时间与剩余劳动时间以及可变资本与剩余价值的比例关系发生变化,进而降低剥削率。对此需要进行一点补充说明。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劳动力商品价值的决定同其他商品的价值的决定相比,其特点在于它包含着历史的和道德的因素。劳动者对生活资料的要求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因此它的构成和范围就不光取决于劳动者的生理需要,而且还取决于历史情境,即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水平。这意味着要辩证地看待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决定因素。一方面,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对劳动的支配也会体现于资本对劳动力技能的支配方面,即工人的受教育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将受制于资本主义体制,由资本对劳动力技能的需要所决定。另一方面,劳动力个体在自身接受教育与培训的程度方面也拥有一定的自主选择权。(三)教育对剥削率的影响教育影响剥削率的劳动力再生产机制仅仅强调了教育与培训增加对劳动力工资的影响,而暂时不涉及教育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因为如果劳动力接受了更多的教育与培训,其创造的新增加价值将更多,那么即使工资提升,也有可能导致剥削率提高。并且,从社会再生产的角度来观察,如果劳动生产率提高导致生产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降低,并且这种商品又被用来满足工人的需要,以维持其再生产,那么这又会进一步导致构成劳动力价值的必要生活资料的价值下降,进而降低工资以影响剥削率。因此,与劳动力再生产机制类似,劳动生产率机制是教育对剥削率构成影响的另一个重要的渠道。马克思指出:“生产力当然始终是有用的具体的劳动的生产力,它事实上只决定有目的的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效率。”(四)教育对劳动力再生产机制的影响基于以上讨论,笔者认为,劳动力接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将在两种机制的共同作用下对剥削率产生影响。在生产资料质量不变的情况下,接受教育与培训导致的劳动力技能的提高,将直接提升劳动生产率,于是劳动力可在工作日特定长度的劳动时间内创造出更多的剩余价值。与此同时,教育可以通过劳动力再生产机制影响工人工资水平。一方面,更多的教育支出导致劳动力再生产成本上升,作为可变资本支付给工人的工资需要相应提高;另一方面,劳动生产率提高导致生产工人生活资料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下降,进而维系劳动力自身及其家人生活部分的工资被压低。如果劳动力价值最终上升,即劳动力再生产的必要劳动时间在总劳动时间中的占比提高,那么在给定工作日长度的条件下,剩余劳动时间与必要劳动时间之比将降低,进而导致剥削率下降。反之,劳动力价值的下降则会导致剥削率的提高。换言之,教育影响剥削率的具体情况取决于劳动力价值的变化与劳动生产率变化的特征。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如果劳动生产率提高而劳动力价值下降,则必然导致剥削率提高;而如果在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劳动力价值也提高,则需要考察二者的相对比变化幅度。当然,最终剥削率的变化方向还需要考察其他因素的影响。(五)对剥削率的影响虽然本文侧重于讨论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对剥削率的影响,但这并不代表不存在其他影响因素。因此,本文的出发点是“多因论”而非“单因论”。具体而言,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还可以考虑劳动时间、工会密度以及失业率等因素。劳动时间决定了剥削率的上限。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工人的全部劳动时间可以划分为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而剩余劳动时间与必要劳动时间的比值就是剥削率。对于资本家而言,其要想提高剥削率,要么是在固定必要劳动时间的条件下,延长剩余劳动时间,要么是在固定总劳动时间的条件下,压缩必要劳动时间并相应增加剩余劳动时间。由此可见,劳动时间与剥削率密切相关。工会密度反映了劳资关系。工会是工人的组织,其代表工人并致力于争取工人的利益。因此,工会密度可以反映工人的组织化程度。当然,西方经济学也注意到工会对收入分配的影响,并且试图从劳资双方的谈判势力的角度对其进行理论解释。本文则主张并不能简单地认为工会密度越高,则工人的组织化程度越高,就越容易降低剥削率。其原因在于现实之中的劳资谈判,工会代表工人所争取的内容并不总是提高工资,有时工会在与资方进行谈判时,其优先目标是帮助工人保住工作岗位,为此甚至有可能接受降薪。因此,工会刻画了工人的组织化程度,并反映劳资关系。这肯定会对剥削率产生影响,但是具体的影响方向还有待进一步的实证分析。失业率反映了产业后备军的情况。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中的产业后备军与相对过剩人口曾有过诸多论述。失业率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作为测度产业后备军状况的经济指标。特别是马克思强调在技术进步的条件下,通过机器替代人,可能会出现一方面产业后备军持续增加,另一方面就业的工人受剥削程度也在不断加深的情况。这也是加剧相对贫困化,进而导致生产过剩的重要原因。因此,失业率作为刻画产业后备军程度的指标也需要纳入分析之中。四、模型和数据(一)教育程度模型根据研究目标,本文将构造以下计量经济学模型,参见公式(1)。其中,被解释变量为剥削率,核心解释变量为劳动力接受教育的程度,进而验证教育对剥削程度的影响。此外,模型还考虑将劳动时间、工会密度以及失业率作为控制变量。公式(1)为面板数据模型,i表示国家,t表示时期。并且,rsv代表剥削率,edu代表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tud代表工会密度,un代表失业率,wh代表工作日长度,α(二)土地适宜性人口本文采用的数据涵盖年份为15个年份,即1995年至2009年,涉及29个国家,其中包括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德国、丹麦、西班牙、芬兰、法国、英国、爱尔兰、意大利、韩国、卢森堡、荷兰、葡萄牙、瑞典、美国18个发达国家以及捷克、爱沙尼亚、希腊、匈牙利、立陶宛、拉脱维亚、墨西哥、波兰、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土耳其11个发展中国家。数据涉及的指标名称、含义以及来源如表1所示,统计性描述则参见表2。本文将适龄劳动力界定为年龄在25至64岁之间的人口。因此,可以用该年龄段人口中不同学历的人口所占比例来代理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并且高中以下学历人口(edu1)、高中学历人口(edu2)以及高等教育学历人口(edu3)所占比例之和等于100%。从1995年至2009年,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高中教育水平和高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均呈现上升趋势。(三)剥削率的测算剥削率的计算基于投入产出表实现,计算方法主要参考徐春华的研究具体的计算思路为从投入维度区分不变资本、可变资本与剩余价值,从产出维度区分两大部类,并依据公式(2)至(9)进行计算。公式(2)和(3)可计算两大类产出总量,将最终产品中用于消费的部分作为第二部类产出,而总产出减去第二部类剩余的部分即为第一部类的产出。公式(4)至(6)分别将中间投入、劳动报酬以及社会纯收入在总投入中的占比作为权重,并乘以第二部类总产出,进而计算出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公式(7)至(9)将中间总投入、劳动报酬总额以及社会纯收入总额分别减去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来计算第一部类的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在此基础上,能够首先算出两大部类的剥削率。然后,分别加总两大部类的剩余价值与可变资本,进而计算出总体剥削率。图2显示了1995年至2009年全部国家总体剥削率、第一部类剥削率和第二部类剥削率的平均值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1995年到1999年,三种剥削率均呈下降态势,2001年起出现上升趋势,自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转而下滑。从总体来看,第一部类剥削率的平均值要高于第二部类剥削率,而总体剥削率位于两者之间。此外,剥削率与国家经济发展程度相关。图3显示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各自总体剥削率的变化情况。观察图3可以发现两个特征。其一是发展中国家的剥削率始终高于发达国家。其二是二者之间的差距在初期逐渐缩小,之后维持相对稳定,后期又开始逐渐拉大。(四)剥削率平稳性检验本文使用Levin-Lin-Chu单位根检验和Harris-Tzavalis单位根检验,对总体剥削率、第一部类剥削率和第二部类剥削率的平稳性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显示各p值均小于0.05,故拒绝原假设,认为面板数据平稳。五、示范分析(一)教育对剥削率的影响决定了工资密度与劳动再生产效应的差异由于本文选择的是跨国面板数据,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估计。依据本文设定的模型,以总体剥削率为被解释变量,分别对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以及总体样本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表5所示。总体而言,教育对剥削率有显著影响。具体而言,对于发展中国家,三种受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对剥削率的影响均显著,发达国家的高中以下和高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对剥削率有显著影响,而全部国家的高中以下和高中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对剥削率有显著影响。首先观察发展中国家的估计结果。不同受教育水平劳动力占比的变化对剥削率的影响方向是不一致的。高中教育水平和高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提高对剥削率起显著的抑制作用,而高中以下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提高会显著提高剥削率。然后观察发达国家的估计结果。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提升对剥削率的影响方向也与不同的教育层次相联系,并且结果与发展中国家恰好相反。高中以下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与剥削率呈负相关,而高中教育水平和高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占比提高对剥削率起促进作用。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变化对剥削率的影响包括两个效应,即劳动生产率效应与劳动力再生产效应。其中,前者强调教育促进生产效率提升的作用,将对剥削率产生正向影响,而后者则强调教育增加再生产劳动力的成本,将对剥削率产生负向影响。当然,在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提高之时,到底剥削率是随之提高还是降低,则取决于上述两个方向相反的效应的相对大小。如果劳动生产率效应大于劳动力再生产效应,则剥削率提高,反之则剥削率降低。基于以上理论分析,在实证分析结果中,发展中国家提高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将导致剥削率下降,说明劳动力再生产效应大于劳动生产率效应,而发达国家提高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将导致剥削率上升,则说明劳动生产率效应大于劳动力再生产效应。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呢?众所周知,发达国家产业的技术水平要高于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以资本密集型与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主导,产业自动化程度较高。固定资本的技术水平对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质量的生产资料以及先进的生产工具需要与高素质的劳动力相结合才能释放出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增加相对剩余价值的榨取。并且,这种效率的改进将超过教育导致劳动力再生产成本提高的影响,进而导致剥削率提升。发展中国家的情况则正好相反,相对较低层次的产业结构决定了劳动的具体内容较为简单,进而仅需要劳动力付出体力即可,而不需要劳动力具有太高的受教育程度。此时,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对劳动生产率提升的作用有限,而教育培训支出导致的劳动力价值增长得更多。因此,在发展中国家中,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所引发的劳动力再生产效应要大于劳动生产率效应。上述逻辑意味着产业结构的技术特征将对工人的技术能力提出直接的要求,即工人依附于生产体系,而非相反。并且,资本对劳动的剥削,可能在发展中国家以绝对剩余价值为主,而在发达国家则以相对剩余价值为主。除了教育对剥削率的影响不同,工会密度与失业率对剥削率的影响也存在着差异,且均是显著的。在发展中国家,工会密度均与剥削率负相关;在发达国家,工会密度均与剥削率正相关。这意味着在发展中国家,工人的组织化程度提高将有利于降低剥削率。特别是在以绝对剩余价值剥削为主的条件下,工会对提升工人议价能力、争取更高的待遇作用突出。在发达国家工会的作用已经和集体谈判工资理论的描述发生了背离,需要从更为具体的劳资关系去理解工会的作用。正如前文的分析,在某些发达国家,特别是遭遇经济危机或者金融危机时,工会优先争取的是就业机会、避免裁员,而非受剥削程度的改善。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本文考察的是工人的受剥削程度,而非绝对的收入水平。因此,工人的绝对工资收入上涨可能会伴随着受剥削程度的加深,即出现所谓的“相对贫困化”。在发展中国家,失业率与剥削率负相关;在发达国家,失业率与剥削率正相关。其中,发达国家的情况意味着工人受剥削程度提高与产业后备军不断扩大并存。从劳动力供求的角度来看,更多的失业人口也将压低工人的收入,导致剥削率提高。发展中国家的情况则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失业率的变化取决于资本积累,而剥削率的变化则在以获取绝对剩余价值为主的条件下发生,因此可能导致降低失业率与提高剥削率同时发生。发达国家的工作日长度对剥削率的影响具有显著性。实证分析显示工作日长度的延长将有助于剥削率提高,这与劳动时间决定剥削率上限的分析相一致。在发展中国家,工作日时长的影响则并不显著。最后,观察全部国家的估计结果,其与对发展中国家估计的情况更为接近。但是,教育对剥削率的影响程度要比发展中国家更低(见表5)。(二)被解释变量的估计在对总体剥削率的回归结果分析的基础上,本文以两大部类的剥削率替代总体剥削率,检验计量结果的稳健性,结果如表6和表7所示。观察以第一部类剥削率或第二部类剥削率为被解释变量的模型回归结果,可以发现,无论基于发达国家样本,还是基于发展中国家样本,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等变量的估计系数符号,均与对总体剥削率估计的结果保持一致。由此可以判断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工会密度和失业率对剥削率的影响具有稳健性。并且,对比两大部类剥削率的计量结果,提高教育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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