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间文学史略

一、先秦古籍对民间文学资料的记录与保存（一）古神话：1.是人类远古时期的口头文学，在先秦古籍的《尚书》、《庄子》、《穆天子传》、《楚辞》、《山海经》等书中，都记录有古代神话资料。其中最主要的是《山海经》、《穆天子传》和《楚辞》。2.口头流传着许多神话故事和表现创世内容的神话史诗，“活态神话”。如彝族《梅葛》、《阿细的先基》，纳西族的《创世纪》，以及拥有“开天辟地”、“铸称天柱”、“铸造日月”、“洪水滔天”等篇目的《苗族古歌》等。第一节中国古代民间文学诗经·郑风·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二）歌谣《周易》：一些反映古代生活面貌的爻词，有的已有了比兴的手法；《楚辞》：保存了楚歌，即南歌、南风，楚地民歌；（《九歌》，祭歌）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被认为是我国采风之始；（1）《汉书·艺文志》：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民风，知得失，自考正也。（2）十五国风（中国古代民歌的总汇）：情歌（三）寓言1.世界寓言三大发祥地：希腊、印度、中国；2.寓言产生和蓬勃发展的时代，中国寓言创作的黄金时代；3.《庄子》（181）、《韩非子》（323）、《吕氏春秋》（283）、《战国策》（54）都保留了大量寓言；二、两汉时期（一）神话《史记》、《淮南子》：刘安，后羿射日（二）寓言1.“劝戒寓言”；2.罢黜百家，独尊儒术；3.两汉寓言主要收载于刘向所编辑的《说苑》和《新序》两本集子中。（三）汉代民歌1.乐府，139首，40首左右。2.内容广泛，农民、城市贫民、游民、士兵、孤儿等，以及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都得到了一定的反映，如《十五从军征》；男女爱情婚姻为题材，《上邪》、《陌上桑》等。3.艺术形式和表现技巧都有了新的发展，叙事诗，《孔雀东南飞》（汉族第一首民间叙事长诗）。三、魏晋南北朝时期（一）志怪小说：三十余种，民间口头的故事传说。如干宝《搜神记》、王嘉《拾遗记》、陶潜《搜神后记》、任昉《述异志》。《搜神记》：神农、赤松子、宁封子。羽衣仙女、田螺姑娘型在《搜神记》、《搜神后记》已有记载。盘古开天辟地、化生天地万物的神话，也最早见于这时期徐整《三五历记》和《五运历年记》里。（二）笑话1.《笑林》：中国第一部笑话专集，魏邯郸淳所撰，二十余则。（三）民歌：南朝民歌和北朝民歌1.南朝民歌：共四百多首，《乐府诗集·清商曲辞》，百分之九十是情歌，《西洲曲》。2.北朝民歌：七十多首，内容比南朝深刻，《乐府诗集·梁鼓角横吹曲》，战争是主要题材，《木兰辞》、《敕勒歌》。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四、唐宋时期：（一）民歌民谣1.山歌一词在唐代就已产生，但保存不多；2.民间词：随着市民阶层的形成，加上受西域音乐影响，唐代正式形成，抒情直率，反映社会现实具有相当深度。如《捡练子·孟姜女》、《望江南·天上月》、《忆江南·莫攀我》等。（二）说唱文学1.唐以变文形式出现，并广为流传。（三）民间说话1.民间说话，即讲故事，到宋，说唱文学除以说白和唱词相间叙述故事的鼓子词、诸宫调外，多已转化成一种以说为主的民间说话，产生了话本。这些变文和话本如《董永变文》、《孟姜女变文》等。唐宋民间故事讲述不但普遍还有了专门的故事讲述者。（四）唐代佛教盛行，随着大量佛经的翻译，带来了许多印度民间故事。1.段成式《酉阳杂俎》、戴孚《广异记》。《酉阳杂俎》：20卷（续集10卷），写成于晚唐时期，是一部极有价值的民间文学资料集。灰姑娘型故事《叶限》、木鸟型传说《鲁班作木鸢》成为世界上最早见于文字记载的同类型故事。2.玄奘西域取经，回国后撰写《大唐西域记》。《酉阳杂俎》中《叶限》原文（灰姑娘型）

南人相传，秦汉前有洞主吴氏，土人呼为“吴洞”。娶两妻，一妻卒，有女名叶限，少慧，善淘金，父爱之。末岁，父卒，为后母所苦，常令樵险汲深。时尝得一鳞，二寸余，赪鳍金目，遂潜养于盆水。日日长，易数器，大不能受，乃投于后池中。女所得余食，辄沉以食之。女至池，鱼必露首枕岸。他人至，不复出。

其母知之，每伺之，鱼未尝见也。因诈女曰：“尔无劳乎？吾为尔新其襦。”乃易其敝衣，后令汲于他泉，计里数里也，母徐衣其女衣，袖利刃，行向池呼鱼，鱼即出首，因斫杀之。鱼已长丈余，膳其肉，味倍常鱼，藏其骨于郁栖之下。逾日，女至向池，不复见鱼矣，乃哭于野。忽有人发粗衣，自天而降。慰女曰：“尔无哭，尔母杀尔鱼矣！骨在粪下。尔归，可取鱼内藏于室。所须第祈之，当随尔也。”女用其言，金玑玉食，随欲而具。

及洞节，母往，令女守庭果。女伺母行远，亦往，衣翠纺上衣，蹑金履。母所生女认之，谓母曰：“此甚似姊也。”母亦疑之。女觉，遽反，遂遗一只履，为洞人所得。母归，但见女抱庭树眠，亦不之虑。

其洞邻海岛，岛中有国名陀汗，兵强，王数十岛，水界数千里。洞人遂货其履于陀汗国。国主得之，命其左右履之，足小者，履减一寸。乃令一国妇人履之，竟无一称者。其轻如毛，履石无声。陀汗王意其洞人以非道得之，遂禁锢而栲掠之，竟不知所从来。乃以是履弃之于道旁，既遍历人家捕之，若有女履者，捕之以告。陀汗王怪之，乃搜其室，得叶限，令履之而信。叶限因衣翠纺衣，蹑履而进，色若天人也。始具事于王，载鱼骨与叶限俱还国。其母及女，即为飞石击死。洞人哀之，埋于石坑，命曰“懊女冢”。洞人以为禖祀，求女必应。陀汗王至国，以叶限为上妇。

一年，王贪求，祈于鱼骨，宝石无限，逾年，不复应。王乃葬鱼骨于海岸。用珠百斛藏之，以金为际。至征卒叛时，将发以赡军。一夕，为海潮所沦。

（五）宋代1.是中国民间故事集大成的时期，不仅有分类汇编古代传说故事的巨著《太平广记》500卷出版，还有收录2000余篇宋代故事《夷坚志》问世。2.戏剧：宋代戏剧以民间杂剧和南戏为主。（1）民间杂剧：是在唐代盛行的参军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北方戏曲，种类繁多：滑稽戏、歌舞戏、傀儡戏（木偶戏）、影戏等，内容主要是扮演历史和民间故事。（2）南戏：即南曲戏文，产生于12世纪，是以南方语言和曲调构成的一种民间戏曲形式，源于浙江温州，没有严密的宫调，用韵造曲较自由。五、元明清时期（一）元：除了一些现实性、斗争性较强的歌谣之外，以取材于民间故事和传说的民间杂剧为主。

1.杂剧和散曲合称为元曲，元杂剧的成就和影响远远超过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单指杂剧，元曲也即“元代戏曲”。元曲原本来自“蕃曲”、“胡乐”，首先在民间流传，被称为“街市小令”或“村坊小调”，随着元灭宋入主中原，它先后在大都（今北京）和临安（今临安）为中心的南北广袤地区流传开来。2.元曲四大家：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白朴。

3.元曲三要素：唱（唱词），科（动作），白（对白）。4.元曲的代表作：《窦娥冤》。《窦娥冤》全称《感天动地窦娥冤》，是关汉卿的代表作，剧情取材自“东海孝妇”的民间故事，是中国十大悲剧之一的传统剧目。

汉书·列女传之东海孝妇：汉时，东海孝妇养姑甚谨。姑曰：“妇养我勤苦。我已老，何惜馀年，久累年少。”遂自缢死。其女告官云：“妇杀我母。”官收系之，拷掠毒治。孝妇不堪苦楚，自诬服之。时于公为狱吏，曰："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不得理，抱其狱词，哭于府而去。自后郡中枯旱，三年不雨。后太守至，于公曰：“孝妇不当死，前太守枉杀之，咎当在此。”太守即时身祭孝妇冢，因表其墓。天立雨，岁大熟。长老传云："孝妇名周青。青将死，车载十丈竹竿，以悬五幡。立誓于众曰：'青若有罪，愿杀，血当顺下；青若枉死，血当逆流。'既行刑已，其血青黄，缘幡竹而上标，又缘幡而下云。"元曲四大悲剧：《窦娥冤》关汉卿《梧桐雨》白朴《汉宫秋》马致远《赵氏孤儿》纪君祥元曲四大爱情剧：《拜月亭》关汉卿《西厢记》王实甫《墙头马上》白朴《倩女离魂》郑光祖2.明清：是我国民间文学史上采录民间文艺卓有成效的时期，出现了许多采录民歌民谣、搜集整理民间笑话和故事的文人，使当时的山歌、笑话、谚语得到了大量记录。（1）民歌民谣：冯梦龙：《山歌》、《挂枝儿》，700余首；杨慎：《古今风谣》（280）、《古今谚》；杜文澜《古谣谚》等。（2）笑话：明：冯梦龙《笑府》、《古今谭概》，赵南星《笑赞》，徐谓《谐史》等；清：石成金《笑得好》、程世爵《笑林广记》等。明·冯梦龙《笑府·属牛》一官府生辰。史曹闻其属鼠，醵黄金铸一鼠为寿。管喜曰：“汝知奶奶生辰亦在目下乎？奶奶是属牛的。”《广笑府·一钱莫救》

一人性极鄙啬，道遇溪水新涨，吝出渡钱，乃拼命涉水。至中流，水急冲倒，漂流半里许。其子在岸旁觅舟救之。舟子索钱，一钱方往。子只出五分，断价良久不定，其父垂死之际，回头顾其子大呼曰：“我儿我儿，五分便救，一钱莫救！”

（3）笔记小说《西游记》、《聊斋志异》、《三国演义》等，是民间叙事传统与作家创作的融合。民间文艺学：是搜集、记录、编纂和研究人民口头创作的专门学科。第二节中国民间文艺学一、1900-1917的民间文艺活动（神话学）梁启超：第一个把“神话”一词引入中国学术界的人，以进化论的观点反观人类神话与宗教等文化现象的嬗变，民族主义。（“惟就其神话剖析之比较，亦可见我民族思想之渊源”）蒋观云，1903年在《新民丛报》发表了短论《神话·历史养成之人物》，以印度、希腊为例，说明神话、历史对于一个国家人心的影响。是当时学术界较为新颖的神话论题。鲁迅，第一个把神话作为我国现代文学史和现代民间文艺学史的研究对象的人。1.神话的由来、性质以及对神话所应采取的态度，认为神话是古代文化幼稚的人民，用想象去把自己还不能理解的自然现象人格化，自然力神灵化的结果；2.神话中的神是人按照自己的面貌创造的。周作人：用英国人类学派比较神话学的方法和理论于中国民间文学和民俗学的理论建设。章炳麟，用原始社会母系制度及图腾等来解释古代感生神话。二、“五四”前后的歌谣学运动“五四”前后，我国文化界兴起了一个采集、整理、研究人民口头创作的诗歌、故事、谚语等新科学运动，即歌谣学运动。它是具有现代科学意义的中国民间文艺学的开端。时间：1917—1925年发起地：北京大学流派：歌谣研究会派组织：歌谣研究会主要参加者：沈尹默、刘半农、周作人、常惠1918.2，北京大学在《北大日刊》上发表征集歌谣的简章，开始了歌谣征集活动。蔡元培支持，刘半农、沈尹默、周作人主持工作。同年五月，他们在《北大日刊》开辟专栏，《歌谣选》，刘半农主编。“五四”停刊。1920年冬，北大文科教师们进一步组成了歌谣研究会。1922北大研究所国学门成立，歌谣研究会归入国学门。同年12月17日，由蔡元培发起，刘半农、沈尹默编辑，开始印行《歌谣周刊》。1923年国学门风俗调查会、方言调查会成立，《歌谣周刊》扩大征集范围。1925.6停刊，并入北大《国学门周刊》，共出96期。歌谣研究会还编印了《吴歌甲集》、《吴歌乙集》等。这一时期，搜集歌谣的目的共有两种，一种是学术的，一种是文艺的。这一时期，对民间文学的研究，除了文艺学性质之外，还涉及到民俗学、社会学和语言学等方面。《歌谣周刊》上发表的文章里，大多是运用现代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所采用的方法作研究，比较法也占有突出的地位。歌谣研究会的历史贡献：1.从根本上改变了两千年来只有统治集团及其文人雅士门所创造的声线文化才算是中华文化的文化偏见与文化保守主义，为民众的口头文学争得了应有的地位；2.把西方民俗学和其他人文科学的思想、方法，特别是比较研究法介绍到中国来；3.乡土研究流派，两个研究范式：一个是歌谣的，即董作宾的歌谣《看见她》的母题研究；一个是传说的，即顾颉刚的孟姜女研究；4.歌谣运动形成了一个全国性的文化运动。

顾颉刚的孟姜女研究对孟姜女的纵向的（历史的）和横向的（地理的）梳理比较研究，在断编残简中把它系统搜集和整理出来，这是前人所没有做过的。孟姜女故事随着时代的变迁是在不断的“转变”之中的：。从春秋时代左传中杞梁之妻的简单记载，经历秦汉以至六朝唐宋明清，到20世纪初民国初年，衍变成孟姜女万里寻夫哭道长城的情节。人物、情节、主题、思想一、从战国以前到魏晋：故事主人公杞梁夫妇，是齐国人，地点也发生在齐国。战国以前，主题：杞梁之妻“尊礼守法”，“不受郊吊”；西汉以前，主题：杞梁之妻“悲歌哀哭”（《檀弓》曾子曰：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西汉后期，主题：“崩城”（刘向《说苑》：杞梁……进斗，杀二十七人而死，其妻闻之而哭，城为之阤，而隅为之崩。）西晋：崩城出现了具体所指，即杞都城；后魏：郦道元,哭倒的是莒城（今山东一带）。二、唐：第一次重大变化主题：由春秋时代死于战事的杞梁，变成了秦时死于驻长城的范郎；人物：男主人公由杞梁—杞良—范郎，女主人公由杞梁妻—孟仲姿—孟姜女；地点：杞城（莒城）—齐长城—燕长城。《同贤记》：燕人杞良避始皇筑长城之役，逃入孟超后园；孟超女仲姿浴于池中，仰见之，请为其妻。杞良辞之。仲姿曰：女之体不得再见丈夫。遂告知父亲。夫妻礼毕，良回作所；主迁怒其逃走，打杀之，筑城内。仲姿既知，往向哭城。死人白骨交横，不能辨别，乃刺指血滴白骨，云：若是杞良骨者，血可流入。沥至杞良骸，血流径入，便收归葬。三、唐至宋：第二次重大变化敦煌写本中的一首小曲，称杞梁妻为“孟姜女”，又说“造得寒衣无人送，不免自家送征衣；长城里，实难行……”四、明后：第三次重大变化各地陆续兴建立孟姜女庙的风潮，孟姜女传说在民间到处都是，孟姜女故乡众说纷纭；孟姜女传说发生地愈来愈移近长城，与山海关发生了联系。五、清代到民国初期：情节更为繁富查拿逃走花园相见临婚被捕辞家送衣哭倒长城秦皇想娶她，她要求造坟造庙和御祭祭毕自杀，秦皇失意而归“历史—地理”研究法：纵向的（历史的）、横向的（地理的）人物：情节：主题：三、1927—1937：转型期（民俗学运动）1.以民俗学的理念和方法研究民间文学正在抬头；2.出现学者分化和流派的并立，一派大体可称为“文学人类学派”，一派为“民俗学派”；3.在专业的研究机构和学术团体之外，报纸、文艺刊物、学术刊物以及出版社纷纷刊发和出版民间文学作品和研究文章，出现了知识界重视民间文学的局面，促进了知识分子记录搜集民间文学的活动。人类学派：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翻译、介绍其原理与作品，如《古代社会》、《原始文化》、《金枝》、《神话、仪式与宗教》、《文化论》等，杨成志、周作人等；二是运用其学说和方法来研究中国的神话和故事，钟敬文、郑振铎、赵景深等。贡献：著作的翻译，成为学科建设的重要参照物，万物有灵论、心里共同说、图腾崇拜、遗留物等理论，以今证古、类型研究、比较研究等，为学科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民俗学派：（一）中大时期1927年冬，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成立“民俗学会”，主要活动仍是搜集研究民间文艺，较偏向于民俗学，特别是理论上，后渐与民族学、人类学相汇合。研究范围包括：歌谣、传说、故事、俗曲、俗乐、谚语、谜语、歇后语、叫卖声等，凡民众以语言文字音乐等表示其思想、情绪之作品一律加以搜集研究。中大时期成果：第一，成立了民俗物品陈列室（几年间共收集了各种民间服饰、器物等数万件余）；第二，1928年派（俄）史禄国（ShiroKorgoroff）、容肇祖、杨成志赴滇调查西南少数民族，有《云南民族调查报告》、《云南罗罗族的巫师及其经典》等多种调查研究报告；第三，举办了民俗学传习班，厦门、福州、杭州等成立分会；第四，出版《民俗》周刊和民俗学丛书等，如1927.11，创办《民间文艺周刊》，董作宾、钟敬文编辑；1928.3改为《民俗周刊》，钟敬文、容肇祖、刘万章编辑，1933.6年停刊。（二）杭州时期1930，钟敬文到杭州后又发起“中国民俗学会”，《民俗周刊》。主要代表人物是江绍原、娄子匡、钟敬文和钱南扬等；主要刊物为《民俗》月刊；重要的成果是编辑《民俗学集镌》。对杭州民俗学发展的这段历史，钟敬文在《我与浙江民间文化》中曾总结四点成绩：第一、扩大了民俗资料的收集范围；第二、加强了对民俗学理论和方法的探索，这表现在这方面的翻译工作和讨论之上，也表现在“个人研究意识的提高”之上；第三、开拓了国际同行间交流合作工作的新局面，如德国民俗学家爱伯哈特(W·Eberhard)同中国民俗学会进行了交流；第四、带动了地方性民俗工作的新展开。四、1937—19491.七七事变后，重心转移至大西南，民族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民俗学家们纷纷把注意力投向西南边疆地区的少数民族的活态民间口头文学。闻一多由神话发明的“龙图腾说”，建构出龙与中国历史、文化、民族国家、国人之间的关联。通过写作《伏羲考》，闻一多用学术的方式抒发了自己的民族主义情怀，“即民族仇恨与民族战争背景下的民族团结意识；图腾主义框架下的民族文化自尊心与尊荣感；西方中国形象传说语境下对民族前途及命运的期待与信心”。

2.创作大量红色歌谣、抗战歌谣，发起秧歌运动，振奋人心；3.1942延安文艺座谈会，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4.鲁迅艺术学院师生陕北采风，搜集民歌由何其芳、张松如、毛星等加以整理，编成《陕北民歌选》。五、新中国成立后至文革前1.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1950.3，北京，郭沫若任理事长，老舍、钟敬文副理事长，《民间文艺》，1955-文革《民间文学》；刊物开始征集民间文学、民间美术、戏剧乃至音乐，并提出五大研究目的：（一）保存珍贵的文化遗产，加以传播；（二）学习民间文艺的优点；（三）通过民间文学观民风、察政治、听民声；（四）给历史学家提供史料；（五）发展新民主主义的文艺。1954加入中国文联，文联所属文艺家协会之一；1987.5，改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周扬、钟敬文、冯元蔚、冯骥才先后担任主席。2.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成立后，一些大学相继开设民间文学课；3.搜集成果：反映历代农民起义和反帝斗争以及现代革命斗争的歌谣传说；搜集整理大量少数民族民间文学资料，纳西族《创世纪》、彝族《阿诗玛》、蒙古族《嘎达梅林》等。六、1978--19991.《民间文学》1979.1复刊,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于10月恢复工作；2.组织机构和队伍，29个省市自治区成立了民协组织，1984年民协，建立“神话学会”、“歌谣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