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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耻论到反抗20世纪80年代南京长江中下游的南京火灾

伤口的记忆是人类在经历突发性和灾难事件时,由于事件本身的复杂性超出了个人的可及性,导致伤口的生理,尤其是心理伤口。对于创伤记忆的研究最初主要集中于心理学领域,近年来随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日趋深入人心,人们开始从人类整体出发反思战争、大屠杀、核爆炸、恐怖袭击等创伤记忆,创伤记忆研究也从心理学层面扩展至文化学、社会学、历史学、哲学等领域。尤其在文化学研究领域,“创伤记忆”已经成为阐释民族文化心理,反思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研究对象。南京大屠杀是二战历史上一段不堪回首的创伤记忆。作为中华民族创伤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南京大屠杀已经超越个人记忆,成为民族的集体记忆的一部分,而这种民族的集体伤痛也积淀成中华民族集体无意识中无法抹去的文化创伤。文化创伤往往与社会认同的改变相伴而生,也就是说,“当某个集体的成员觉得他们经历了可怕的事件,在群体意识上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迹,成为永久的记忆,根本且无可逆转地改变了未来的认同,文化创伤就发生了”创伤记忆的内在放大对抗根据战后审判日本战犯军事法庭的判决,1937年12月中旬至1938年初,日军在南京屠杀了30万中国军民。80年后,在中国日趋强盛的今天再次审视这一历史,无论对于南京大屠杀的加害方还是受害方,我们都有许多更深入的新思考,尤其是对于那些大屠杀的死难者和幸存者,公众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反映出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正经历一场不易察觉却又不容忽视的社会认同危机。这种社会认同危机往往以一种隐蔽的、迂回的形式表现出来,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势必对社会产生不可小觑的负面影响。在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叙事中常常看到这样的表述:“南京大屠杀不但是我们的不幸,更是我们的耻辱,我们的同胞被当作畜生一样杀害,固然说明侵略者的凶残、野蛮,但我们国人就没有责任吗,我觉得正是我们的怯懦、麻木成全了敌人的暴虐,增强了敌人对我们的鄙视。”美国思想家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说,“受难者是无法玷污的”,但事实往往并非如此。在人类历史上,这种对受难者的诘难并不鲜见。以色列建国之初,为了构建国家的合法性,犹太复国主义者极力推崇古犹太人英勇无畏的民族精神,不能理解600万欧洲犹太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抗,如“待宰羔羊”般被纳粹屠杀,他们认为这种怯懦和软弱是民族的耻辱。同时,那些九死一生的犹太人在肉体和精神上所表现出的孱弱似乎也印证了这一观点,从而加深了社会对大屠杀幸存者的蔑视和嫌恶。对于欧洲犹太人幸存者而言,那些苦难的经历成为他们的耻辱,对此他们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无助,但是为了生存,为了尽快融入社会,许多幸存者不得不选择沉默和“遗忘”。在战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二战中欧洲犹太人死难者并未得到应有的纪念,甚至被“遗忘”。这与南京大屠杀记忆在战后一度经历的“沉寂”相似。由此可见,创伤过后的社会认同危机并不是个别现象,尤其是在创伤心理形成的防御期除了上述的“国耻论”外,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所面临的社会认同危机的另一个现代表征是刻意放大反抗的力量。这一表征往往更加复杂和隐蔽。长期以来,有一种观点认为,在南京大屠杀中“屠杀与反抗同在,屈辱与光荣并存”“抗日神剧”是近年来十分活跃的电视剧类型,它完全颠覆了人们对于抗日战争那段记忆的客观认知。这种“抗日神剧”无视历史事实,大大淡化了抗日战争的艰巨性、长期性和残酷性,将历经14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娱乐化为“手撕鬼子”的儿戏。令人费解的是,这种戏谑式、严重歪曲历史的“抗日神剧”的收视率却不低。人们一边批评它歪曲历史,一边又对其表现出极大的容忍。这种看似矛盾的表现除了当下“娱乐至上”的风气使然之外,更深层的原因在于,“抗日神剧”在某种程度上迎合了大众希望摆脱战争创伤所带来的耻辱感和重塑民族自尊心及自信心的强烈愿望。相较于与胜利相关的记忆,创伤记忆会削弱集体认同感、民族自豪感和归属感,所以人们越感同身受,越趋向于与之保持距离,且越希望通过否认、回避重构过去,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防御和自我保护机制。这种否认、回避的言行越激烈,越能反映出创伤主体所经受的社会认同危机的严重性和构建新的社会认同的迫切性。习得性模式:从自身角度解释情境,扩大参与国际合作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所面对的社会认同危机是社会发展的产物,探寻社会认同危机产生的根源,对于正确认知南京大屠杀这段创伤记忆,重构南京大屠杀受害者的社会认同具有重要意义。从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所面对的社会认同危机表征中不难发现,所有诘难的焦点都集中于现在的人们无法理解面对屠杀时中国军民为何不反抗,任人宰割,或者说为什么没有大规模反抗?南京大屠杀迄今已经过去了80年,经历过当年那场浩劫的幸存者和亲历者如今已屈指可数。对于没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来说,产生这种质疑的根本原因在于人们缺乏对南京大屠杀发生时的真实状况的了解及对南京大屠杀受害者面对屠杀时极端无助的心理状态的正确认识,低估了极端情况下情境的力量,从而产生了基本归因错误。关于南京大屠杀发生时的真实状况及大屠杀受害者面对屠杀时极端无助的心理状态,无论中方、日方或第三方的史料都有大量记载。家住南京浦口的大屠杀幸存者曹其兰在时隔60多年后回忆日军在南京暴行时仍感到恐惧和无助:“我很害怕日本鬼子,二哥死了,也不敢哭。一辈子提起来就难过,恨不得把鬼子戳死。我对日本人一直又怕又恨,但没有办法。”日军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在1937年12月13日的日记中写道:“基本上不实行俘虏政策,决定采取全部彻底消灭的方针,但由于是以1000、5000、10000人计的群体,连武装都不能及时解除,不过他们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只是一群群地走来,他们现在对我军是安全的。”除了中日双方的史料之外,当时留在南京的西方人士的日记和书信,也大量记录了放下武器的中国军人极端无助的情形。1937年12月15日,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德国人约翰·拉贝致信日本驻华大使馆官员福田笃泰,要求日方以人道主义原则善待中国俘虏。拉贝在信中记述了被困在南京无处可藏的中国军人的无助情形:“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对已经放下武器的中国士兵的命运深感震惊。委员会从一开始就力争做到安全区没有中国军人,到星期一,也就是12月13日的下午之前,这方面的工作成效良好。但是在这一天的下午,有数百名中国军人接近并进入了安全区,他们(出于绝望)请求我们帮助。”从上述史料中不难看出,面对日军的屠杀,中国军民的绝望和无助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在这种极端绝望的情境下,守城的士兵“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即使面对屠杀,也“都死了心,一动不动”,面对无论武器装备还是整体素质都远胜于己的对手,在两军激烈交战时尚且不能与之抗衡,更何况被俘后。这种强烈的无力感使他们“习得了”无助。所谓习得性无助,是指“当动物和人经历无法控制的不利事件时”所产生的本能反应过度苛责南京大屠杀死难者缺乏反抗精神,反映出人们的基本归因错误,也就是说在分析问题时低估了情境的力量。如果说文化是宏观上影响人类行为最重要的力量,那么社会情境则是微观上影响人类行为最主要的因素之一。在社会情境的作用下,在特定社会规范的制约下,人们会不自觉地产生从众心理,并更加倾向于服从更具权威性和强迫性的强势话语。情境能够惩恶扬善,也能把普通人变成刽子手,所以在解释社会现象和人类行为时,必须清醒、理智地认识情境的力量,既不能过分夸大,也不能低估和忽视。人们在解释人类的个体行为时无外乎两种归因方式,即内部归因(性格归因)和外部归因(情境归因),而且在归因过程中,往往会出现自我服务偏差。也就是说,在分析问题时总是以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的进行自我服务归因,即将自己经历的具有积极意义的事,如成功、荣誉等作内部归因,认为原因在于自己所具有的优秀品质;而对于那些消极事件,如失败、挫折等则归结为外部客观原因,认为现实是无法改变的,自己不应承担责任。但是对于他人所经历的消极事件,人们的归因方式则截然不同。有研究表明,当看到他人受难,而且自己又无力改变受难者命运时,作为“观察者”,就会否定和贬低受难者,对其进行内部归因,认为这一定是因其自身原因而导致的结果。这就是所谓的“公正世界”假设,即人们相信世界是公平的,所有人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如果经历了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由其自身原因造成的,如认为生活贫困者一定是因为其懒惰和不思进取;认为遭受侵略、屠杀一定是由于其懦弱和无能所致。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国被侵略、被瓜分,问题主要在中国,在我们中国人自身,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掉的,我们无论找出多少种理由,也丝毫不能减轻我们自身的这种责任;中国人不自救,没有人能够救我们;中国人不自强,没有人能够使我们强盛;中国人不自爱,没有人能够给我们尊严;中国人不自主,没有人能够扶我们站立起来。”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人们对于过去事件的认知都是以当下的价值观、历史观和认知标准为依据的,所有的记忆都蕴含着当下的价值判断,都是以当下的“态度”对过去的“行为”进行建构,几乎没有人可以摆脱时代的制约。作为一种典型的创伤记忆,南京大屠杀记忆中的受害者形象与当前着重塑造和尊崇的中华民族勤劳勇敢、不畏强权、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相悖,因此出于维护民族自尊、增强民族自信的需要,人们会不自觉地试图重构这段令人不堪回首的记忆,并刻意放大大屠杀中中国军民的反抗,尽量为这段惨痛记忆增加些许亮色,这也就不难解释缘何近年来“抗日神剧”层出不穷了。应当说,重构历史记忆乃至文化记忆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并不鲜见,也无可厚非,这是构建主体合法性及最广泛社会认同的最有效的手段之一。这种重构的历史记忆对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历史观具有积极的意义。但是具体到南京大屠杀历史记忆,这种重构却是不宜提倡的,尽管这样会在某种程度上维护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但是这种重构会模糊历史的焦点,损害南京大屠杀对于人类生存与和平发展所具有的重要警示作用,同时也会加深南京大屠杀死难者所面临的社会认同危机。受害者心理:自我范畴化的结果重建南京大屠杀受害者的社会认同是南京大屠杀历史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通过探究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所经历的社会认同危机的现代表征及其产生的根源,我们有一种强烈的分裂感。面对这段惨痛历史,人们既是“亲历者”,又是“观察者”;既是感同身受的“受害者”,又是占领道德高地的“评判者”。这种身份的任意切换,一方面反映出人们面对这种创伤记忆时的焦虑和无措,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南京大屠杀历史认知中的社会认同及其公共建构必须从“受害者”和“旁观者”两个层面入手。以“受害者”身份构建社会认同,必须避免或克服两种心态:一种是过度羞耻感,另一种则是受害者心理。羞耻感是个体认为自己行为不当,并将消极的行为结果归因于自身能力的缺失所引发的情绪体验。适度的羞耻感对于道德的自我形成具有积极作用,能够促使个体按照普遍认同的道德标准修正和规范自身行为。然而羞耻感的负面影响不容忽视。社会心理学家认为羞耻感是人类最负面的情感。与羞耻感相对应的是自我价值的贬低。羞耻感会阻断一切快乐、进取等正面情绪,并代之以退缩、抑制等负面情绪,而且这种情绪具有隐秘、不易释放、作用时间长等特点。适度的羞耻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但羞耻感过于强烈,乃至影响到个体自我价值评价时,就会将对自身的过度苛责外化成为对外界及他人的愤怒甚至攻击。有学者“调查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南京市民对南京大屠杀的记忆已超越了原始复仇阶段,从某种程度上已被置换为一种‘落后就要挨打’的自责和自强意识”社会认同是一个范畴化的过程,在自我范畴化的过程中,今天对于没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来说,更多的是将自我范畴化为广义的受害者,也就是“受害方”,并以“受害方”的视角审视或评价南京大屠杀这段惨痛的历史。无论是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幸存者和“受害方”,其作为“受害者”的身份是受到国际社会认可,并且无论在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毋庸置疑。但是作为南京大屠杀的受害方,需要尽量避免受害者心理。所谓“受害者心理”,是自视为受害者的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是面对社会认同危机,为摆脱羞耻感和免除责任而出现的一种心理防卫机制。“受害者心理”与“受害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有的受害者在受到伤害后能够以积极的心态面对,并不会产生受害者心理,而有的人即使不是受害者,但在自我范畴化的过程中也会出于各种原因有意将自己归为受害者,并使其成为自身性格的一部分。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受害者心理是自我选择的结果。具有受害者心理的人或群体往往会出现缺乏自省、过度防卫、报复性强等负面特征。他们主观地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占据道德高地,理应受到同情和帮助,甚至凭借受害者的身份歪曲历史真相。如战后日本社会就普遍具有典型的受害者心理,作为世界上唯一遭受过核攻击的国家,日本一味地强调其作为核武器受害者的身份,对在侵略战争中的责任却缺乏深刻反省,从而导致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周边受害国家对日本社会上的错误历史观多持批判态度。对于日本社会的这一错误历史观,遭受过日本侵略的受害国民众的仇恨情绪日趋高涨,甚至出现具有复仇倾向的网络言论。因此,在许多情况下,这种不健康的受害者心理不仅不利于获取同情和认可,反而会造成新的社会认同危机,并形成恶性循环,严重威胁到地区的和平与稳定。随着时间的远去,作为没有经历过战争和恐怖的年轻一代,回顾南京大屠杀历史,恐怕以一种近似观察者或评判者的姿态审视这段历史会更加符合人们今天的心态,但事实上人们又很难完全从受害者的心态中抽离出来,无论承认与否,这段创伤记忆早已融入我们的血液,沁入民族无意识,成为中华民族历史记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是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还是观察者,都需要建构一种共同的创伤记忆,以重建南京大屠杀受害者的广泛的社会认同。“社会认同在本质上是一种集体观念。”历史教育或者历史观教育是建构人类共同的创伤记忆的有效途径。通过南京大屠杀历史教育建构共同的大屠杀创伤记忆需要经历以下三个阶段:首先,将南京大屠杀受害者个性化,为构建共同的创伤记忆奠定情感基础。今天对于南京大屠杀受害者的质疑在很大程度上源于时空的阻隔以及关于南京大屠杀历史教育的相对缺失,这疏离了我们与受害者之间的情感距离。在我们的印象中,受害者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数字,是一个缺乏个性的整体,面对一个没有个性的数字或概念,人们很难产生移情效应,只有将南京大屠杀受害者个性化,才能进一步引发人们的关注和同情。如《安妮日记》以极具个性的形式反映纳粹屠犹的历史,让犹太人遇难者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了同情和尊重。由此可见,个性化对于拉近与受害者的情感距离具有不容忽视的作用。只有感同身受才能共担苦难,才能构建人类共同的创伤记忆。其次,要在南京大屠杀历史教育中实现从灾难人性向后灾难人性的转化。在以往的南京大屠杀历史教育中,往往关注的是大屠杀过程中人类的表现,思考的焦点在于受害者如何受害,加害者如何惨无人道,即灾难发生时人性的状态,其目的是为了客观全面地认识历史,但是构建共同的创伤记忆仅仅做到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作为一个无法跨越时空的观察者,需要做的是在铭记历史的前提下,超越受害者的民族情感,放眼未来,将自身的发展置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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