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高昌王国的公主

氏高昌王国的公主

(一)关于突厥公主《金昌传》记载“高昌死，子伯雅立”。其大母本突厥可汗女,其父死,突厥令依其俗,伯雅不从者久之。突厥逼之,不得已而从。”20世纪初出土的《宁朔将军绾曹郎中鞠斌芝造寺铭》首先,关于这位公主最初到底嫁给了谁。对于《隋书·高昌传》中的“大母”,通常有两种解释:一为祖母,一为嫡母。前者多为学者所认同。但在整部《隋书》中,只有这一次出现“大母”一词,再无他例,无法比定词义。而《隋书》中存在“祖母”《汉语大词典》对“大母”有三种解释以上三种对“大母”的解释,(2)很容易排除,因为《高昌传》中的“大母”要早于宋代。而(1)中,“大母”即是祖母,从《汉语大词典》所列的三个例子来看,大母更倾向于亲祖母之意。对于麴伯雅来说,收娶大母是一种长辈收继婚的行为,从突厥婚俗来看,亲祖母是不在麴伯雅收继之列的,突厥人不可能逼迫他收继自己的亲祖母。因此,《隋书》中的大母不应是祖母。较为合理的是(3),即“旧时庶子称其父亲的嫡配”,《隋书》在此处之所以用“大母”一词,正是为了表示麴伯雅的“庶子”身份,同时也说明了突厥公主是麴乾固的正妻。此外,因为麴伯雅复尚突厥公主,用大母一词也可以明确此母不是他的生母,麴伯雅的这种行为属于长辈收继婚,突厥公主必须不是他的生母。史家载史常以不同的字词传达不同的意思,故《隋书》书“大母”以别祖母与嫡母之义。至于《隋书·高昌传》中的“坚死”一语,通常认为这是《隋书·高昌传》《隋书·高昌传》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疏误?笔者认为,这与麴坚和麴乾固两人的名字有关。在《梁书·诸夷传》中对麴坚有两处记载:一处为“子子坚,使持节、骠骑大将军、散骑常侍、都督瓜州诸军事、瓜州刺史、河西郡开国公、仪同三司、高昌王嗣位”如上所述,《隋书·高昌传》中的记载不能说明麴伯雅所尚的突厥公主为麴宝茂妻,只能说明是麴乾固之妻。王素先生所提出的《元和姓纂》中“五代公主其孙麴伯雅附隋”其次,关于这位突厥公主的出身问题,即她是哪一位突厥首领的女儿。王素先生认为此突厥公主为木杆可汗之女的新理由主要有如下几条由地图不难看出,以阿尔泰山作为划分东西两种势力的界线是很自然的,但实际情况并没有这样简单。《突厥语大辞典》所附的圆形地图此外,《阙特勤碑》对于王素先生提出的第三条理由,作者认为西面可汗态度的关键不在于与高昌王的关系,而在于西面突厥与北周的关系。《道判传》中明确记载高昌国“是小蕃附庸突厥”,西面可汗对高昌王的态度就可想而知,未必会如何“给面子”。而且,在整部《周书》中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保定年间(561～565)突厥大可汗与北周之间的交往,缺乏西面可汗的记载,可见当时西面可汗很可能是不与北周交通的。西面可汗不识僧众也可理解,因为我们找不到室点密在佛国高昌活动的任何记载,而同盟结姻也是麴斌出使突厥的结果。《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明确记载:“突厥事火不施床,以木含火,故敬而不居,但地敷重茵而己。”第三,关于这位公主嫁入高昌的具体时间,很可能是要晚于我们以前的推断。因为从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有确切纪年的最早的关于公主的材料就是《高昌樊寺等寺僧尼名籍》中的公主寺关于这位突厥公主的卒年,作者认为很可能是在延和元年(602)以后、延和六年(607)以前。因为《隋书》第四,其他在高昌活动的突厥公主。在《高昌重光三年(622)条列虎牙氾某等传供食帐二》中提到一位“(二)两段“公主寺”关于隋代的高昌公主,《隋书》有三处记载:一为大业八年(612):“十一月己卯,以宗女华容公主嫁于高昌王。”《旧唐书》载:“太宗嗣位,复贡玄狐裘,因赐其妻宇文氏花钿一具。宇文氏复贡玉盘。西域诸国所有动静,辄以奏闻。贞观四年冬,文泰来朝,及将归蕃,赐遗甚厚。其妻宇文氏请预宗亲,诏赐李氏,封常乐公主,下诏慰谕之。”义和三年(616),“公主寺”值得说明的是,在吐鲁番文书中还大量出现“永安公主寺”,笔者认为此寺与“公主寺”并不是一所寺院,因为在义和年间(614～619)的文书中“公主寺”和“永安公主寺”同时出现,故后者加写“永安”二字以别于前者。小田义久先生怀疑永安公主就是华容公主(三)交河公主国子其人关于高昌自己的麹氏公主,正史缺载,我们只能从一些传记及吐鲁番出土文书中寻到一些踪迹。《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开元中,交河公主嫁突骑施,诏希望为和亲判官。信安郡王漪表署灵州别驾、关内道度支判官。突骑施吐火仙之败,始以怀道子昕为十姓可汗、开府仪同三司、濛池都护,册其妻凉国夫人李为交河公主,遣兵护送。昕至碎叶西俱兰城,为突骑施莫贺达干所杀,交河公主与其子忠孝亡归,授左领军卫员外将军,西突厥遂亡。其后阅一二岁,使者纳贽,帝以阿史那怀道女为交河公主妻之。是岁,突骑施鬻马于安西,使者致公主教于都护杜暹,暹怒曰:“阿史那女敢宣教邪?”笞其使,不报。苏禄怒,阴结吐蕃举兵掠四镇,围安西城。暹方入当国,而赵颐贞代为都护,乘城久之,出战又败。疏勒镇守使夫蒙灵詧挟锐兵与拔汗那王掩怛逻斯城,斩黑姓可汗与其弟拨斯,入曳建城,收交河公主及苏禄可敦、尔微可敦而还,又料西国散亡数万人,悉与拔汗那王。诸国皆降。《新唐书》中共有两位交河公主在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曾经出现了“永安公主寺”唐制,天子之女称公主,太子之女称郡主,亲王之女称县主永安公主寺在吐鲁番文书中最早出现于义和二年,即发生政变的第二年,作者怀疑在政变之前不久,麹伯雅便将女儿永安公主嫁给了西突厥统叶护长子咀度设;因为高昌国一发生政变,麹伯雅首先想到的就是到西突厥避难,而不是像北魏时向中原王朝请求内徙。这除了与西突厥一直交好之外,恐怕与其在西突厥有至亲很有关系。而永安公主寺的建立,则很可能是在高昌公主出嫁之时,用来作为高昌与西突厥交好的见证。此外,关于永安公主寺最晚的一件文书是延寿十六年(639),整个唐西州时期再没有出现过有关永安公主寺的记载,而“公主寺”则在开元年间仍有记载,是否可以由此佐证永安公主不是唐朝册封的公主,而是高昌僭越的产物,所以在唐代即被废止或是更名。(四)乾固之妻—小结1.麴氏高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