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无效宣告阶段的专利无效宣告程序

专利无效宣告阶段的专利无效宣告程序

“循环诉讼”是中国知识产权法和专利无效法的问题之一。由于专法制度的存在和技术纠纷的终止，它给许多事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是中国专利法制系统中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之一。一、循环诉讼的概念和原因(一)法院对正在诉讼的民事案件发生所谓“循环诉讼”,是指在专利诉讼案件中,被告方如果认为权利人的专利不符合被授予专利权的要求,可以向专利复审委员会(以下简称复审委)提出宣告该项专利无效的请求。在等待复审委作出决定之前,法院一般会根据请求中止正在诉讼的民事案件。案件进入无效宣告阶段,在复审委作出审查决定后,法院有权依据情况认定复审委作出的审查决定是否正确,但并不能直接以判决形式确定一项专利的权利归属,只能指令复审委重新作出审查决定,在此期间民事案件始终处于中止状态,负有再次审查义务的复审委可以依据其他不同于第一次审查的理由或者证据作出与第一次审查决定完全一致的第二次的审查决定,对待这第二次审查决定,原案当事人有权利继续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而复审委在收到第二次法院撤销的决定后仍有权作出第三次审查决定……如此往复,最初的专利民事诉讼,便陷入了“无限循环”中。(二)循环诉讼的原因1、无效诉讼的性质目前,我国将专利无效诉讼的性质定位为行政诉讼,这是产生“循环诉讼”的最根本原因。我国《专利法》及相关法律、法规中,并没有明确地对专利无效诉讼的性质、诉讼的程序、专利复审委在诉讼中的作用和角色进行具体的规定,因此由于被告一方属于行政机关,所以依据行政诉讼法的规定,确定专利无效诉讼的性质是行政诉讼。而一旦将诉讼的性质定性为行政诉讼后,那么法院对复审委的具体行政行为的审查仅限于形式合法性,而不对作出决定的合理性进行审查,这也是促使“循环诉讼”问题周而往复产生的最根本原因。2、维持或者撤销审查判决在专利无效诉讼过程中,复审委坐在被告席上,为了遵循司法对行政权最小干涉的原则,法院对复审委作出的审查决定只能作出维持或者撤销这两种判决。判决完全不涉及复审委作出的审查决定的有效性的问题,这就导致在法院作出判决后,仍然无法真正解决现有纠纷,相关的专利权归属继续处于不确定的状态,双方当事人势必会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再一次寻求救济途径,这样就使问题陷入了无限循环的过程中。3、赋予法院撤销复审委员会的效力根据我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法院对于合法的行政行为应当予以维持;对于违法的行政行为应当予以撤销;对于以不作为的形式违法的行政行为,应当要求行政机关依照法律行使职权;只有在法定的情形下法院才适用变更判决。具体到我国专利无效诉讼中,法院无权对涉案专利权的效力进行判定。而根据《专利审查指南》规定,在法院作出撤销复审委的无效审查决定后,复审委应当重新作出决定,因主要证据不足或者法律适用错误导致审查决定被撤销的,不得以相同的理由和证据作出与原决定相同的决定,但可基于不同的理由和证据作出与原决定相同的决定。这样的权利配置就给“循环诉讼”问题的滋生创造了条件。二、在执法周期内对商标争议的分析中(一)三、专利侵权性质1、专利权具有稀缺性,属于私权专利权是“循环诉讼”现象中的基础问题,要解决专利“循环诉讼”问题,就应当从明确专利权的性质入手。而专利权是发明创造者的智力劳动成果,其具有稀缺性、可以被某一特定的主体所拥有、可以以一定的价格转让给他人,符合波斯纳等学者对于法律上财产权的定义,所以专利权等工业产权具有法律上的财产的性质。专利权的私权属性在国际公约中也有所体现,《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在序言中就要求“全体成员承认知识产权为私权”。尽管协定同时也强调各成员要在知识产权国内法中确保对公共利益的保护,但它的基础是私权的保护,强调的是知识产权主体的平等性。2、知识产权的私有化专利在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私有财产,而是一种公共产品。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发展,为了经济市场更加繁荣的发展,各个国家开始将知识产权私有化,赋予其财产权的性质。私权和公共利益在近些年逐步得到了很好的平衡。这就告诉我们在设计专利无效程序时,在考虑专利的私权属性的同时也要考虑社会公共利益。(二)专利复审委对请求人的审查在专利无效宣告程序中,双方要解决的是专利权是否有效的问题。提出证据和主张的是申请人和被申请人双方,复审委在其中只是起到居中的裁判者。在无效宣告程序中,专利复审委是基于请求人的申请被动地对专利进行审查,并非主动进行。而我们通常所说的行政诉讼中的行政具体行为是行政主体基于其自身的权利和单方面的意志主动进行的,因此专利无效宣告行为与具体行政行为是存在很大区别的。复审委对涉案专利权效力进行审查时,主要是依据当事人提供的理由和证据,而非依据其自身的行政权利,因此复审委的审查行为具有中立性、被动性、公正性等特征,使得复审委行使职权很大程度上与民事仲裁权而非行政权更相似。(三)政诉目的不同专利无效诉讼制度是为了救济专利无效宣告程序而设计的诉讼程序,归根结底是因民事纠纷而启动,最终也是为了解决民事纠纷。在我国行政诉讼的目的是审查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救济;而民事诉讼的目的是解决民事纠纷。所以,无效诉讼程序本质上应当属于民事程序而非行政程序。在我国司法实践中,专利复审委作为被告参与无效诉讼案件,但专利权属本身并不牵扯复审委的利益,所以复审委作为被告的应诉积极性并不高,而涉及真正利益的是案件的原告和第三人。从某种角度来看,复审委常常充当着第三人的辩护人的尴尬身份。三、中国知识产权循环诉讼的解决(一)建立对无效相对人的救济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修改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为草案)拟将第四十六条修改为:“专利复审委员会对宣告专利权无效的请求进行审查,必要时可以对专利权是否符合本法有关规定的其他情形进行审查,及时作出决定,并通知请求人和专利权人。宣告专利权无效或者维持专利权的决定作出后,国务院专利行政部门应当及时予以登记和公告。对专利复审委员会宣告专利权无效或者维持专利权的决定不服的,可以自收到通知之日起三个月内向人民法院起诉。人民法院应当通知无效宣告请求程序的对方当事人作为第三人参加诉讼。”这种制度设计虽然对于循环诉讼问题没给出直接有效的解决方式,但其符合国际条约的规定,依据《TRIPS协定》第62条第4款和第5款的规定,有关知识产权获得和维持的行政决定,包括无效的决定,应当接受司法复审。同时也满足我国尽量减少行政权力干预的大体方针政策,符合我国的国情。(二)建立知识产权法院2014年8月31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次会议表决通过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在北京、上海、广州设立知识产权法院的决定,随后3家法院于2014年底相继建立。在北、上、广建立知识产权法院,改变了之前由于专利侵权诉讼分布在不同的法院而造成的“同案不同判”的情况,这样的后果有助于提高知识产权审判的效率,从而减少专利诉讼过程中由于标准不统一等问题而消耗的时间。我国知识产权法院的设立,是我国司法体制改革的先声和前奏。从司法权的基本属性出发,知识产权司法是为国家专属权,具有国家统一性、专有性的特点;同时也是裁判权,具有独立性、专业性特点。(三)知识产权法院系统的构建在北京、上海、广州三地设立专门法院,只是“探索建立知识产权法院”的第一步,但很多在知识产权审判领域内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相应的解决,“循环诉讼”问题也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有些学者建议,应当以北京为试点设立知识产权高级法院或上诉法院。该院的建立旨在受理行政确权的上诉案件和若干区域知识产权法院的上诉案件。如果上诉法院或高级法院的想法得以实现,在通过法律赋予其一定的司法变更权,使得法院在审理过程中可以有权利改变行政机关在之前作出的审查决定,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现存的“循环诉讼”等问题才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在条件成熟的时候,还可以选择若干区域的中心城市,设立该知识产权高级法院或上诉法院的派出巡回法庭。上述知识产权法院系统的构建,是具中国司法特色的。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我国现在建立的知识产权法院是中级法院的级别,在这一层级上,应当将专利确权的权利继续留给行政机关即我国专利复审委员会。如果当事人对于已生效的审查决定有异议,待案件进入高级级别知识产权法院体系中后,将确权的权利从行政机构收回到审判机构,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