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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PAGE4关于清代李绿园之《岐路灯》的艺术价值的分析刘晓静2007年6月摘要:清代李绿园的小说《歧路灯》,自19世纪20年代刻印以来,学术界对其褒贬不一,观点各不相同。此书主要价值在于三个方面:第一,对清代中叶的朝章国政、科场惯例、社会风俗等作了详细的论述和描绘,展现了18世纪中国社会的一角风貌,并有其独特的叙事结构。第二,在思想上既有秉承儒家的传统说教,亦有对落后思想的讽喻揭露。第三,运用大量俗言俚语,是研究18世纪河南方言的有价值的语言学资料。关键词:《歧路灯》艺术价值分析由豫人李绿园①创作的长篇小说《歧路灯》,大致问世于清代乾隆年间。此书洋洋70余万言,108回,在当时说部之林独树一帜。但是,此书脱稿后,直至20世纪20年代,都以抄本形式在河南乡村流传,知者寥寥,并未引起读者及学界的注意。上世纪20年代起,《歧路灯》始有印本出现,才开始了对之真正意义上的学术研究。191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蒋瑞藻的《小说考证》,其卷八著录《歧路灯》一则,引《阙名笔记》云:吾乡前辈李绿园先生所撰《歧路灯》120回,虽纯从《红楼梦》脱胎,然描写人情,千态毕露,亦绝世奇文也。惜其后代零落,同时亲旧,又无轻财好义之人为之刊行,遂使有益世道之大文章,仅留三五部抄本于穷乡僻壤间,此亦一大憾事也。这是本世纪见知的最早的有关《歧路灯》的记载。其所谓“纯从《红楼梦》脱胎”,当然是没有根据的,至于《歧路灯》之所以流传不广,其原因也不在于无人为之刊行。1924年,洛阳清义堂将《歧路灯》石印行世,共105回,前有杨懋生《序》及张青莲《跋》,对李绿园及其《歧路灯》作了介绍,并给予很高的评价。这是《歧路灯》成书以来的第一个印本,在《歧路灯》流传史上有很重要的意义。1927年,北京朴社(景山书社)开始排印出版冯友兰、冯沅君兄妹的校点本,排印本前冠有冯友兰写的一篇长序,对《歧路灯》的思想内容及艺术上的得失作了全面的评价。冯友兰《序》中说:“《歧路灯》的道学气太重,的确是一个大毛病。幸而李绿园在书中所写的,大部分是①李绿园(1707-1790)字孔堂,号绿园,祖居洛阳新安县北冶镇马行沟。清康熙三十年(1691)豫西大饥,其祖父李玉琳携家逃荒到宝丰落户(今平顶山市宝丰县)。绿园生在宝丰县宋家寨村,幼时随祖父读书,稍长入本地义学就读。13岁进县城应童子试。然而,在其30岁前科举之路屡遭不顺,直到乾隆登极后的1736年,时年30岁的绿园参加丙辰恩科乡试,考取了举人,后迁居开封10余年,曾赴京应试终未能进士及第。乾隆十三年(1748),绿园丧父,返宝丰家乡守制,开始了长篇小说《歧路灯》的创作。其埋头写作近10年,完成了小说的主体部分。乾隆三十七年(1772)出任贵州思南府印江县知县,绿园印江任仅一年,补思南府知府缺,未几京中实任令颁,复遂督抚黔境。其间“舟车海内”的生活中止了小说的写作。乾隆三十九年(1774),绿园辞官还乡,开始续写《歧路灯》。乾隆四十四年,绿园由其次子李遽“迎养京邸”,四十八年返宝丰,五十五年病卒,终年84岁。在上述‘此义’之反面……他那一管道学先生的笔,颇有描写事物的能力,其中并且含有许多刺。”冯友兰对《歧路灯》所描写的当时社会生活的种种情况均作了比较公允客观的评论,非常欣赏小说的语言(尤其是河南方言)运用、人物塑造方面取得的成就。同年,冯友兰还辑成《李绿园公诗钞》;朴社排印本前还有董作宾写的《李绿园传略》,对李绿园的生卒年及年谱作了初步考证与整理。冯、董所作的两篇文章,可以说是近八十年来最早的具有学术价值的李绿园与《歧路灯》研究成果,具有开创性的贡献。然而,随着刻印本的流传,对于《歧路灯》的研究,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观点。这些不同的观点主要有以下三种:一是认为《歧路灯》无论在思想还是艺术上都是一部平庸的作品,根本不能与《儒林外史》相提并论;二是认为《歧路灯》是优秀的中国古代长篇小说,与《儒林外史》在伯仲之间;第三种观点较为平和,认为《歧路灯》不及《红楼梦》、《儒林外史》这些一流佳作,应属于二流作品,但还是较为成功的,有其独特的风貌。持否定观点的,可以蓝翎的文章《“埋没”说质疑》①为代表。蓝文认为:李绿园的“创作思想的确是中国古代小说现实主义传统精神的大倒退,大大发展了开创人情小说的《金瓶梅》本来就有的说教因素的落后面,使‘人情小说’的发展岔向了歧路”,“《歧路灯》的确要宣传儒家的正统思想,把这种腐朽的思想看成人生指路的明灯”,“作为文学欣赏的对象,《歧路灯》就相当缺乏艺术吸引力,能让人愉快的读下去”,“是一部思想平庸艺术平平的古代小说”,与《醒世姻缘传》一样,“就二者思想的落后和艺术的平庸来看,‘则伯仲之间,各有短长,难分高下’。它们是同一创作思潮的产物,是‘人情小说’发展过程中一股混杂着更多的泥沙和腐物的浊流”。其评价之低,在当时的学者中,可能没有第二人。持肯定观点的,则可以张国光的长篇论文《我国古代的〈教育诗〉与社会风俗画》②为代表。此文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批驳蓝翎的《“埋没”说质疑》而作,副标题即为《〈歧路灯〉新论兼评〈“埋没”说质疑〉》。张文对蓝文作了严厉的批驳,并提出了对《歧路灯》的肯定性评价。张文认为“《歧路灯》是一部值得借鉴的教育小说”,“李绿园不仅是一位小说家,他首先是一位思想家、教育家”,称赞“《歧路灯》是我国古代社会的一幅风俗画”,并且指出,《歧路灯》在艺术结构、人物塑造、语言运用、人物描写诸方面均取得出色的成就,认为“作者虽然主要是运用现实主义手法刻划人物,但有时也不排斥浪漫主义”。张文的结论是,“《歧路灯》是一部有较高的思想水平与艺术成就的古代长篇白话小说”,“在反映封建社会生活的广度和暴露当时的魑魅魍魉的丑恶本质的深度方面超过了前者(《红楼梦》)”。张文建议,对这部“被埋没了二百多年的优秀古典小说”,可看作是新发掘出来的一部有价值的古代小说,即使不能与稍后的《红楼梦》并驾齐驱,但也足以使《儒林外史》相形见绌”。如此高的评价,在当时的学术界也是罕见的。至于持中间态度的观点,可以任访秋、范宁等人的文章为代表。任访秋在《漫谈〈歧路灯〉》③一文中认为,“假若把《儒林外史》、《红楼梦》列为第一流,那么《歧路灯》就不能不属于第二流。因为不论是思想同艺术较之前两书都是大有逊色的”,范宁的《〈歧路灯〉读后感》④也认为,“《歧路灯》整个思想主题是不高明的,人物塑造也不很,但记录了十八世纪中国封建社会中下层人物的思想状况,涉及的生活面相当广阔……读可以从其中看到封建社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间地狱”。实际上,任文与范文肯定的主要还是在《歧路灯》这部小说的认识价值上,并不同意将之看成为一流佳作。纵观80年来《歧路灯》的研究,可以发现,中国学术界,在总体上对《歧路灯》的评价不高,主要是认为其思想陈腐,道学气浓厚,专于说教,不具备反封建主义的中州书画社:《歧路灯论丛(一)》,1982年版,36页。中州书画社:《歧路灯论丛(一)》,1982年版,210—211页。中州书画社:《歧路灯论丛(一)》,1982年版,84—88页。中州书画社:《歧路灯论丛(二)》,1984年3月第一版,1—6页这一回书充分揭示了乡绅流氓与贪官的相互之间勾结利用的丑恶现实。李绿园曾经短暂入仕途,作过县令,他对于这一级的衙门事务,其中的种种不可告人的丑恶。自是有着深入的体会的。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歧路灯》一书,将谭绍闻一家的悲欢离合,兴衰荣辱作为叙述的主线,其他的出场人物,发生事件,无不与谭家有所相关。这种风格的叙述,使得小说具有很好的连贯性和中心性。以谭家为中心,扩散开来,描写与之相关的人生百态。、对于《歧路灯》的争论中,常常将此书与《红楼梦》、《儒林外史》等同时期的清代小说相比较。《红楼梦》固然是以贾家的兴衰为主线,但是贾家的阶级地位与谭家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这就导致作者写作视角的不同,必然所展现出来的也就是不同的人生情态。《歧路灯》的风格是平民化的,极其现实的。至于《儒林外史》,则类同于《水浒传》的叙事方式,人物一个个出场,主角轮番转换。朱自清于1928年底在《一般》第6卷第4号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歧路灯》的文章,认为《歧路灯》与《红楼梦》是“中国旧来仅有的两部可以称为真正‘长篇’的小说红楼遗失了后若干回,外史缺乏主线串连,而歧路灯后半虽不逮前茅,但能完整流传,实在也是大幸。”朱自清的观点与郭绍虞大致相同,尤其对《歧路灯》在情节结构上取得的成就极为赞赏,指出:“全书滴水不漏,圆如转环,无臃肿和断续的毛病”,“在结构上它是中国旧来唯一的真正长篇小说。”朱自清在文末说:“若让我估量本书的总价值,我以为只逊于《红楼梦》一筹,与《儒林外史》是可以并驾齐驱的。”给与此书极高的评价。1981年、1982年与1984年,在河南省郑州、洛阳与开封先后召开了三次《歧路灯》学术讨论会,中州古籍出版社于1982年与1984年分别编辑出版了两部《歧路灯》论丛,收录了提交前两次学术讨论会的部分论文和一些知名学者的文章。此外,散见于各类刊物的论文亦为数不少。据不完全统计,自1928年至1983年底,在各类报刊上发表的有关《歧路灯》的研究论文(含少量报道文章)有110篇左右。这些论文对李绿园的生平思想、《歧路灯》的思想倾向和艺术成就如结构、人物、语言等方面,进行了全面而又深入的探讨。亦有学者对小说中所表达的教育思想作专门研究,或对小说所反映的清康熙、乾隆时期的开封城市经济、有关戏曲的描写及民俗等作详细的考证。总的看来,“《歧路灯》是一部有较高的思想水平与艺术成就的古代长篇白话小说”,“在反映封建社会生活的广度和暴露当时的魑魅魍魉的丑恶本质上有一定的深度。二、其思想上的复杂性。在秉承宣扬儒家思想中也深刻揭露了封建思想的庸俗落后、孔孟学究们的迂腐虚伪《歧路灯》一书自刻印以来,虽也引起过一时的研究热潮,但是读者反响平平,影响远不可以与《红楼梦》相提并论,这恐怕主要是由于其思想性一直为人所诟病。冯友兰《序》中说:“《歧路灯》的道学气太重,的确是一个大毛病。然而,绿园虽然思想有些冬烘,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主人公成立为那时代的有用之人。贾宝玉的叛逆,杜少卿的放达,都太过浪漫而不切实,绿园笔下的谭绍闻、盛希侨、王隆吉或读书出仕、或经商发家,总是切实一些。中国重视教育,但没有几本教育小说。像德国的《威廉麦斯特的学习时代》那样关照一个青年人成长的,只有《歧路灯》。作者于日常生活中间发议论,朴实无华,有些更是自古以来我国人民都赞成和追求的道理。不论到了何时,这样的思想,总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譬如在书中第八十三回“王主母慈心怜仆女程父执侃言谕后生”中,绍闻之母王氏经过一番磨难,忽然醒悟,作者如是评论:“却说王氏一向糊涂,怎的忽然明透?原来妇人性情,富厚足以养其愚,一经挫折,因悔知悟,竟能说书籍笔墨是传家宝贝;见了农器耕具,知道是吃饭家伙;织机纺车,知道是雪中不寒,夜间不冷的来路。不然者,大富之户,直看得戏箱是壮门面彩头;小康之家,就看得赌具是解闷的要紧东西。”朴实无华,虽有说教之嫌,但却是世俗至理。另一方面,除了说教之外,《歧路灯》无意间对于迂腐的封建孔孟卫道士们的言行描写,也让人看到了他们的腐朽。如那个被人称为“惠圣人”的秀才惠人也,名声如何呢?书中的工匠说“是个好实进的秀才,人人见他行哩正,立哩正,一毫邪事儿也没有,几个村看当票,查药方,立文约儿,都向俺主人家领教,所以人就顺口儿叫做惠圣人。”然而,却听从媳妇的话,起了私心,把银子都自己留下,家里的债都留给哥哥,行事之糊涂,连一般人怕也比不上。倒是媳妇滑氏了解他。滑氏道:“你罢么!你那圣人,在人家眼前圣人罢,休在我跟前圣人;你那不圣人处,再没有我知道的清。”第三十九回,程嵩淑擎酒评知己惠人也抱子纳妻言,充分展现了这个假道学的虚伪面目。又如张类村,也是作者在书中大力赞扬的人物之一,但是也详细描写了他如何纳妾又收了丫环,为儿子的事情家庭不和,张类村面对杜氏的取闹无可奈何的种种丑态。未必有心讽刺,然则却与客观细微之处,令读者自有体会。所以郭绍虞称赞“李绿园竟能于常谈中述至理,竟能于述至理中使人不觉得是常谈。意清而语不陈,语不陈则意亦不觉得是清庸了。这实是他的难能处,也即是他的成功处。这种成功,全由于他精锐的思路与隽爽的笔性,足以驾驭这沉闷的题材”。朱自清在1929年10月16日《明天》2卷10期发表《墙角消夏琐记(其二)》,对《歧路灯》与李绿园作了考论,肯定《歧路灯》在无意中深刻攻击八股文先生及孔孟之道。由此来看,不能简单的一味否定此书之思想内容。三、运用大量俗言俚语,是研究18世纪河南方言的不可多得的语言学资料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河南人,李绿园以带有鲜明河南地方色彩的的语言描写清代河南的社会生活,对河南方言的精妙之处把握极好,大量的地道的俗言俚语在他手里挥洒自如;尤其是作者在通过人物的语言来刻画人物形象方面显得很有功力,不论何类人物,他总能依据其身份、年貌和性格特点对他们的言谈话语进行精心的描摹,有时甚至连人物的乡音口语也尽力模拟,致使其语气口吻维妙维肖,栩栩如生,给人以呼之欲出的感觉。总之,语汇丰富多彩、乡土气息浓郁、口语化程度高是《歧路灯》语言的主要特色。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说:一部洋洋70余万言的《歧路灯》,大体上反映了十八世纪河南话的实际面貌。要了解十八世纪北方方言的基本特征就不能不了解当时的河南话,要了解十八世纪的河南话就不能不研究《歧路灯》的语言。作为一种宝贵的蕴含丰富的“语言学资料”,《歧路灯》所反映出来的十八世纪河南话,至少有两个方面值得我们注意:一是它那鲜明的区域性色彩,一是其突出的时代特征。现在的河南人读着二百年以前的河南人用当时的河南话写的发生在河南省会的故事,觉着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主要来自读者对自己所熟识的河南方言的认同。的确,从《歧路灯》我们知道,现在河南话里的不少词语,两个世纪以前就这么说、这么用,而且意义基本未变。例如,侹(tǐng):身体倒在地上或其他物体上,躺。“只见公子在一张华栎木罗汉床上侹着,似睡不睡光景。”。引:带,领。“春暖花开,我好引着孩子们园里做活。”。萦记:牵挂,挂记。“久后也像娄宅的少爷榜上有名,也不枉大爷归天时的一片萦记。”类似的还可以举出很多来,都还活在如今普通百姓的口语中。只要拿《歧路灯》的语言与现在的河南话略加比较就不难发现,二者间的相同之处是主要的,许多词语二百年来一直沿用了下来,而且其意义、用法几乎没有改变,这体现了语言的继承性的一面;但也必须承认,差异还是很大的《,歧路灯》里有相当一部分常用或者比较常用的词语,现在的河南人是不说、不用的,例如:堂客(女客)、房下(对别人称自己的妻妾)、哑子(哑巴)、书谜子(书呆子)、箸(筷子)、汗巾(手巾)、当头(抵押品)、厨下(厨房)、座头(座位)、日夕(傍晚)、夜头(夜晚)、事体(事情)、物事(东西,物件)、书子(书信)、倾(倒dào)、歇(停,止)、吃(喝,饮)、与(给)、讨(索要)、撞(遇到,碰见)、劳动(敬辞,烦劳)、忙迫(匆促,忙碌)、发热(发烧)、讨愧(感到惭愧)、陪小心(陪不是,陪情)、省得(明白,懂得)、晓得(知道)、作准(算数,靠得住)、作速(从速,赶快)、执固(固执)、便宜(方便,便利)、时样(时兴的,入时的,多指衣饰款式)、色(样,种类)、使得(可以,能行)、休(表示禁止或劝阻,别)、不消,(不用,不必)等等。这些词语不但在《歧路灯》中常被使用,而且其中相当一部分也出现在《金瓶梅》、《醒世姻缘传》、《红楼梦》等作品中(如“堂客、厨下、物事、事体、不消”等等),可见是十六世纪至十八世纪北方话所通用的词语。这些词语的大多数如今还活在南方话(主要是吴方言)里,而河南话里已经很难见到它们的影子了。十八世纪以来,河南方言词汇变化之大,由此可见一般。《歧路灯》中还有些词语,现在只在河南少数一部分地区(主要是豫南信阳一带)使用,如“别个(别人)、没得(没有)、过早(吃早点)、不照(不好,不行,不相宜)、把(给出,拿出)”等。这种情形,与上面所列出的那些词语的情况是一致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种变化大致是自北向南推开的,有的受力大些,被“推”出了河南;有的受力小些,还存留在豫南一些地方。类似“别个”这些原本也是河南话中通用的词语,则属于后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歧路灯》中原属于近代汉语中特有的有相同构词成分的某一类词,到了现在的河南话里只剩下了其中的一两个,而且流通也不甚广泛。最有代表性的,如“厮~”一类。《歧路灯》中有“厮熟、厮像、厮会、厮赖、厮嚷、厮打、厮跟”等说法,而现在河南只有部分地方(如焦作、洛阳一带)的人还说“厮跟”(相跟随,一块儿行走),而其他的“厮~”口语里基本上不说了。就“厮跟”一个词看,无疑它是从十八世纪的河南话继承了下来;但就“厮~”这一类词来看,现在的河南方言里却没有它们的位置,也就是说,它们并没有流传下来。这表明词汇的演变是很复杂的。有时候需要把词语放在“类”的层级上去考察,才有可能看得较为全面一些。十八世纪前后是汉语由近代向现代演进的关键时期,这一时期汉语言的各个方面,特别是语法和词汇方面,具有明显的过渡性特征,这种特征自然也存在于当时的河南方言中。考察词语在《歧路灯》中的运用情况,也都能给我们一些启发,促使我们对汉语词汇在由近代向现代过渡阶段的演变作更深一步的思考。《歧路灯》的语言与现代河南话之间的差异,是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之间的差异在部分区域上的体现。认真调查这些差异存在的状况,并彻底弄清其缘由,对研究汉语发展的历史具有重要意义。从上述几个方面总的来看,《歧路灯》这样一部有着独特个性的长篇巨著,其艺术价值值得开发研讨。朱自清先生评价:“若让我估量本书的总价值,我以为只逊于《红楼梦》一筹,与《儒林外史》是可以并驾齐驱的。”姚雪垠先生也将歧路灯与红楼、外史并举。这几部人情小说,《握红小扎》中有一个比较:《红楼》着重写“情生情灭”,《金瓶》着重写“酒色财气”,如果再加上《儒林外史》的“功名文章”,《歧路灯》的“市井村坊”,到可以凑出一些人和一个时代的全部。此外,中国台湾与香港地区的学术界,对《歧路灯》也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关注。当栾星校注本出版后,似乎台湾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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