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地景区游客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影响研究-以厦门鼓浪屿为例

摘要：遗产地景区旅游推动了当地经济和文化发展，但大量的访客也给遗产地资源与环境保护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研究根据唤醒理论和自我调节态度理论，从游客角度入手，将恢复性评价作为认知评价，满意度作为情感响应，环境负责行为意识作为情绪启动结果，构建遗产地景区游客的心理模型，以世界遗产地厦门鼓浪屿为例，研究三者之间的作用机理。研究发现：(1)厦门鼓浪屿具有恢复性环境特质，以魅力性特征影响公众恢复性评价程度最大；(2)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有直接显著正影响；(3)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其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无直接影响，但二者之间可通过满意度的中介作用产生间接效应，说明游客在遗产地景区访问过程中，其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激发是一个渐进式的心理过程。关键词：遗产地景区保护，恢复性评价，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0引言20世纪初以来，全球已发布30多个不同的标准和公约用于保护和管理世界文化遗产地[1]，而“世界遗产”常以旅游的形式向公众展示其壮丽独特的景致与厚重的遗产文化氛围。由于其资源的独特性、稀缺性与不可再生性，遗产旅游所带来的经济、社会、环境的负面效应越来越被国内外学者重视[2]。游客作为遗产旅游地的核心相关者，其情感知觉、满意度与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对实现可持续的遗产地保护与旅游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随着旅游活动的增多，遗产地的环境问题如游客访问带来的污染、历史文物损毁、自然肌理破坏等日益凸显。旅游在给游客带来精神享受和给遗产地景区带来可观经济收益的同时，也为遗产地资源与环境维持与保护带来了压力。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对景区的感知是否满意，会引发个体对景区的不同情绪反应，从而表现出不同的环境行为特征。有学者曾在研究中指出，如果不能保证游客的满意度，就无法实现可持续的遗产旅游[3]。负责任旅游是目前推行的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旅游方式，如何引导游客进行环境负责任行为，对遗产地保护与发展极为重要。游客对环境行为的态度可以用来预测他们负责任的环境行为意向；游客负责任的环境行为意图可以直接预测其负责任的环境行为[4]；在游客访问景区时，他人的行为是重要的参考，影响着个人的行为，即行为参考[5]。人类对于环境的知觉是由环境的刺激所产生的反应[6]，个体在与具有恢复性特征的环境互动过程中，能获得身心愉悦、注意力恢复、压力舒缓等恢复性体验。根据卡普兰(Kaplan)夫妇提出的注意力恢复理论，恢复性环境应具有远离、延展性、魅力性、兼容性几项特质[7]。已有研究表明，个体处于自然景观[8]能引发恢复性评价，对游客满意度产生显著影响；韩国学者指出国家公园的游客环境恢复性感知对游客满意度和行为意向具有影响[9]。目前以遗产地景区为研究对象，探究个体环境感知对满意度、环境行为意识三者关系之间关系的研究鲜少，相关学者以韩国文化遗产旅游地为研究对象，得出恢复性情感是影响游客满意度和重访意愿的先行变量[10]；何学欢等经研究发现岳麓山风景区工作人员提供的感知服务质量会对游客环境负责的行为产生积极影响[11]。尽管对全世界遗产保护的讨论越来越多，各遗产地单位通过开展规模监测、旅游行为约束和旅游收入反哺生态保护的方式，以期消除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的环境问题，但它很难从根本上矫正旅游者行为[12]。根据唤醒理论[13]和自我调节态度理论[14]，个体对环境的评价会促进情感的产生并进一步影响个体的行为或行为意向。现有研究表明，游客访问景点时产生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向具有影响。由此可见，引导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实现遗产地景点的可持续发展，需厘清何种环境特质可促发游客的正向评价及情感，提高游客满意度，影响其行为意向。但目前此类研究较少，多以自然景观为研究对象，对遗产地景区更是鲜有研究，且缺乏从游客角度探究个体感知与行为意向对遗产地景区可持续发展的影响。本文希望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探究游客的恢复性评价、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三者之间的关系，旨在推进遗产地景区可持续发展与保护的实证研究。1研究假设和概念模型在过去的研究中，多数学者认为自然环境比人造城市环境更易使人产生恢复性体验。近年有学者指出，人文景观同样具有恢复性环境的潜力[15]。相关学者经研究提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游后行为意向有显著影响[16]。巴戈齐(Bagozzi)提出的自我调节态度理论，认为评价会促进情感的产生并进一步影响个体的行为或行为意向，总体上表现为评价—情感—行为的发生过程[14]。世界遗产地鼓浪屿拥有深厚的人文景观底蕴，中西文化交汇融合，岛上建筑风格多样，历史遗产建筑众多，有着“钢琴之岛”的美称，自然景观优美，具有良好的恢复性环境潜力。因此，本研究借鉴自我调节态度理论，将恢复性评价作为认知评价变量，游客满意度作为情感响应变量，环境负责行为意识作为情绪启动变量的结果，构建了遗产地景区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心理模型，即恢复性评价(认知评价)—游客满意度(情感响应)—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情绪启动结果)(图1)，并提出以下假设：H1：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有显著正影响；H2：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满意度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有显著正影响；H3：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有显著正影响。2研究地概况与研究方法2.1研究地概况鼓浪屿位于厦门市西南隅，岛上气候宜人，面积约1.88km2，有“海上花园”“万国建筑博览”“音乐之乡”等美誉，是厦门旅游的一张金质名片。2017年7月，鼓浪屿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自1990年代厦门市政府提出推进旅游业发展的政策以来，鼓浪屿的游客数量爆炸式增长[17]。每年海内外前来观光游览的游客达到上千万人次。大量的游客访量推动了鼓浪屿的经济快速发展，但也为遗产地景区保护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本研究以厦门鼓浪屿为研究对象，具有典型的代表性。2.2问卷设计本研究基于前期研究及相关研究成果，并根据研究地的实际情况和专家建议设计量表。调查问卷共分为4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人口统计学特征调查表；第二部分为恢复性评价量表，此部分为基于注意力恢复理论建立的“知觉恢复量表”，借鉴哈蒂格(Hartig)等[18]的研究，包括远离、延展性、魅力性和兼容性4个维度；第三部分为游客满意度量表，借鉴粟路军等[19]和何学欢等[11]使用的三题项量表；最后一部分为环境负责行为意识量表，参考王昶等人[20]的研究量表，由游客对环境负责行为的态度、负责任的环境行为意图、行为参考3个维度组成。以上3个量表均采用Likert7分制量表，从完全不同意至完全同意为1至7分。2.3数据收集与分析方法本研究于2019年10月1—7日进行，调查对象为鼓浪屿来访游客。在进行调查前，首先征得游客同意，并对调查内容进行必要的解释与说明，以保证被访者对本次调查目的与问卷内容的了解。由于此问卷是基于游客对鼓浪屿整体的调查，因此在填写问卷时，请被访者先游览完整个鼓浪屿后再作答问卷。根据前人的研究，样本量过小或过大均不适于结构方程分析，多数结构方程模型研究所采用的样本量应介于200~500之间[21]。鉴于以上原则，总共发放问卷326份，回收问卷324份，剔除无效作答67份，最终得到257份有效问卷，样本量符合结构方程模型研究中所需样本数量的标准。研究采用SPSS25.0与AMOS24.0进行数据的处理以及概念模型的验证分析。3结果与分析3.1样本基本特征在收集的有效样本中，男性占比53.70%，女性占比46.30%，年龄以25~50岁的青壮年为主(83.66%)；受教育程度多为本专科及以上水平(76.26%)；月收入以中等收入3000~5000元(37.35%)所占比例最大；职业分布涵盖多个领域，以公务员(33.07%)、民营企业职员(12.84%)、在校学生(10.89%)居多。总体来说，样本所覆盖的范围较为广泛，具有良好的代表性。综合来看，调查问卷数据具有代表性且符合要求。3.2测量模型分析3.2.1信效度分析运用SPSS25.0对恢复性评价、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意识3个量表进行信度分析，通过Cronbach’sα系数考察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经分析，3个量表的Cronbach’sα值在0.822-0.959之间(表1)，均在0.6(标准值)以上，说明量表具有较高的可靠性。效度指问卷题项能反映所测量主题和内容的程度。结果显示，问卷各部分的KMO值均大于0.6，且Bartlett’s球形检验值均在0.000水平下显著相关(表1)。内容效度可运用题总相关法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各观测变量与整体的相关系数均大于0.4，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结构。收敛效度可通过标准化因子负荷、平均方差萃取量 (AVE)和组合信度进行检验。由表2可知，各维度的标准化因子负荷在0.609~0.971之间，均大于0.5；AVE值均大于标准值0.5，说明各观测变量可较好解释对应潜变量；组合信度最小为0.837，均大于0.6。综上，测量量表具有良好的效度。3.2.2测量模型适配度分析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恢复性评价、游客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之间的关系。根据精简原则并参考前人研究[22]，将恢复性评价、环境负责行为意识量表中各维度的题项分别加取算术平均值，而后分析其结构关系。针对测量模型进行适配度检验，可以通过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拟合优度指数(GFI)和规范拟合指数(NFI)来衡量测量模型的拟合优度。结果显示RMSEA为0.064(标准为X2/df≤3)；GFI为0.954，大于标准值0.8；NFI为0.974，达到了大于0.9的标准。因而，测量模型的适配度较佳。3.3结构模型分析3.3.1结构模型适配度分析采取最大似然法对最终的结构关系模型进行参数估计，检验相关假设是否成立。结构模型的适配度指数为：X2/df=2.049；GFI=0.954；AGFI=0.921；RMSEA=0.064；RMR=0.052，均达到适配标准范围(表3)。增值适配指标NFI=0.974；IFI=0.986；TLI=0.981；CFI=0.986；RFI=0.963，均已达到相应要求。综上可知，整体上结构模型具有良好的适配度。3.3.2假设检验(1)假设路径分析。最终的结果模型参数估计见图2。经检验，除假设H3外，其余假设均得到验证成立，即遗产地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有直接显著正影响(t=14.371，p＜0.001)，说明改善游客对遗产地景区的恢复性评价，可提高游客满意度。满意度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有直接显著正影响(t=4.206，p＜0.001)，说明游客的满意度提升时，能激发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2)中介效用分析。采用偏差校正百分位Bootstrap(重复取样5000次)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如表4所示，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总效应估计值为0.638，Z值为12.038，效果显著，估计值在95%置信水平下置信区间不含0，表明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中介效应存在。直接效应的估计值为0.265，Z值＜1.96，即直接效应不显著；Bias-Corrected和Percentile的95%置信区间估计中包含0，即直接效应不存在，说明游客提升对遗产地景区的恢复性评价，不会直接影响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而是全部通过满意度的提升间接激发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属于完全中介效应。3.4模型结果分析3.4.1恢复性评价卡普兰(Kaplan)夫妇提出恢复性环境应具有远离、延展性、魅力性、兼容性几项特质，但在不同环境中，各项特质发挥的重要性略有差异，并非每项特质都可有效预测游客的恢复性评价[10]。在本研究中，4项特质均可有效反映游客对遗产地景区鼓浪屿的恢复性评价(图2)。其中影响程度最高的为魅力性(95.4%)，这也符合前人的研究结果[15]，鼓浪屿自然风光优美，历史建筑众多，风格多样，拥有融合了中西方多种文化的国际社区，相关学者通过总结游客旅游体验的网络点评高频词指出，旅游景点“日光岩”“菽庄花园”等被频繁提及[1]。由此可见，鼓浪屿的自然、人文肌理与遗产资源是提升游客恢复性评价的重要特质。其他特质的影响程度依次为延展性(89.5%)、兼容性(87.7%)、远离(81.6%)。3.4.2满意度与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满意度主要是指旅行前期望和旅行后体验的评价，当与期望相比的体验带来满足感时，游客就会感到满意。但是，当他们引起不快的感觉时，游客就会不满意[23]。根据模型参数估计结果来看，游客在鼓浪屿景区的旅游体验与预期相比能获得满足时，能最显著地提升游客满意度(95.9%)。相关学者在针对遗产地景区游客的研究中指出，游客满意度对行为意图有显著正效应[24]，在本研究中也得到了相似的研究结果，鼓浪屿游客的满意度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有直接显著正影响，具体影响为当游客满意度每提升1个单位，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就提升了0.446个单位。从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各维度来看，均能有效反映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其中鼓浪屿景区游客对环境负责行为的态度，影响其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程度最高 (91.8%)，其他依次为负责任的环境行为意图(84.4%)、行为参考(59.1%)。因此政府、媒体和鼓浪屿景区可加大负责任旅游的宣传与政策制定，以提升游客对环境负责行为的态度、行为意图等，从而帮助公众树立环境负责行为意识。3.4.3恢复性评价与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关系由最终的关系模型(图2)可知，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也符合前人的研究结论[25]，影响程度为83.4%，即游客对鼓浪屿景区的恢复性评价每提升1个单位，其满意度就提升了0.834个单位，且魅力性维度对满意度的影响最大。鼓浪屿景区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但是通过满意度的中介作用，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间接效应达37.2%。由此可以推论，从游客进行恢复性评价，到唤起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是一个渐进式过程。当遗产地景区具有其独特的魅力性时，更易引起游客的恢复性评价，进而提升其满意度，激发环境负责行为意识。4结论与启示4.1结论近年来，遗产地景区逐渐成为公众旅游的热门选择，推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但由此引发了一系列遗产地保护的问题，此前的研究鲜少考虑游客访问时产生的情感与意识对遗产地保护的作用，鉴于此，本研究从游客角度，构建遗产地景区的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心理模型，探究游客在世界遗产地景区鼓浪屿的恢复性评价与其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作用机制。目前有关环境负责行为的研究大多基于理性行为理论[26]、计划行为理论[27]、价值—信念—规范理论[28]等，往往忽略了个体环境感知对游客环境负责行为的影响。尽管部分研究着眼于环境质量[29]、地方依恋[30]对环境负责行为的影响，但测量维度较为单一，稍显不足。本研究基于唤醒理论和自我调节态度理论，探讨个体处于遗产地景区环境时，其“认知评价—情感响应—情绪启动结果”的发生过程，更有效地预测游客的环境负责行为。同时，为遗产地景区保护提供新的视角。经研究，得出以下结论：(1)世界遗产地鼓浪屿具有恢复性环境的特质。迄今为止，环境心理学家大多从人类遗传进化的角度解释人们对自然的热爱和随之而来的恢复性反应[31]，因而有关恢复性环境的研究多以自然环境为研究对象。然而，近年来部分学者提出，人工建造的景观也可成为具有恢复性的环境[32]。本研究再次验证了这一理论，深厚积淀的闽南文化，近代以来中西方文明的交流碰撞留下的文化产物，以及独特的海岛风光，构成了鼓浪屿极具魅力性的恢复性特征，对游客获得恢复性体验的过程影响最大。(2)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其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游客在访问具有恢复性效果的环境时，通过改善其恢复性评价，能够提升游客对访问目的地的满意度。该结论与此前的研究发现相一致[10]，但以往的研究对象大多以自然环境为主体，如森林公园[8]、国家公园[9]，本研究拓展了恢复性评价与满意度结构模型的研究对象类(3)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具有间接效应。虽然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没有直接影响，但经由满意度的中介作用，游客的恢复性评价对环境负责行为意识可产生正向影响。此前有学者以城市绿道[33]、自然旅游地[34]为研究对象，得出游憩者的满意度在恢复性体验与行为意向之间起到中介调节效应。本研究的结论验证了个体感知评价与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关系，进一步细化了游客在景区访问过程的行为意向预测，突破了现有的遗产地景区保护研究的理论框架，为遗产地保护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支撑。4.2启示通过本文的研究可知，树立游客对遗产地景区的环境保护意识，除了通过媒体的宣传与政府制定相应的管理等手段，还可从游客的心理影响路径入手，激发个体产生环境负责行为意识，进而引发其对遗产地景区的环境负责行为。因此，鼓浪屿在未来的景区开发工作中，第一，应保护并挖掘鼓浪屿景区的恢复性资源。鼓浪屿拥有丰富的人文遗产资源，在国际社区定位之下，鼓浪屿共有391座历史建筑纳入政府的保护名录[35]。但大多数历史建筑失去了原有功能，这对历史建筑的保存、修缮和延续造成了不利的影响[36]。可延续原有功能，或转变自身功能，以经营、展览形式延续其历史内涵；保护鼓浪屿社区的文化生活氛围，如钢琴音乐会、诗歌文学等艺术活动的开展。第二，在利用与改善现有恢复性资源的过程中，注重提升游客的满意度。如在对公众开放历史建筑的同时，设置好相应的标识系统与配套设施。第三，建立遗产地景区游客评价数据库，从而及时关注游客对于景区的恢复性评价、满意度、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等，为遗产地景区开发与保护过程提供实际依据。参考文献：[1]柳燕，丁美辰，兰思仁.旅居体验下的世界文化遗产地社区景观风貌研究：以厦门鼓浪屿为例[J].中国园林，2020，36(6)：51-55.[2]覃茜，楼吉昊，阎照.遗产地居民对缓冲区旅游发展的感知与态度研究：以“三孔”世界文化遗产地为例[C]//中国城市规划学会，沈阳市人民政府.规划60年：成就与挑战——2016年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2016：13.[3]ASMELASHAG，KUMARS.ThestructuralrelationshipbetweentouristsatisfactionandsustainableheritagetourismdevelopmentinTigrai，Ethiopia[J].Heliyon，2019，5(3)：1335-1365.[4]WANGC，ZHANGJ，CAOJ，etal.Theinfluenceofenvironmentalbackgroundontourists’environmentallyresponsiblebehavior[J].Environmentmanagement，2019，231：804-810.[5]JAMMEHTW，BAHLD，BANERJEET.Between“brokenwindows”andthe“eyesonthestreet”：walkingtoschoolininnercitySanDiego[J].Journalofenvironmentalpsychology，2018，55：121-138.[6]赵彦琛.森林环境对生心理状态效益之研究[D].台北：台湾大学，2015.[7]KAPLANR，KAPLANS.Theexperienceofnature：apsychologicalperspective[M].NewYork：NearbyNature，1989.[8]周卫，洪昕晨，修新田，等.森林公园游憩者恢复性知觉对休闲满意度的影响[J].林业经济问题，2020，40：801-808.[9]KIMJO，LEEJ，KIMN.Aninfluenceofoutdoorrecreationparticipants’perceivedrestorativeenvironmentonwellnesseffect，satisfactionandloyalty[J].Intemationalconferenceontourismresearch，2014，12：1082-1096.[10]CHOKS，UMSH，LEETJ.Perceivedrestorativenessofvisitstoculturalheritagesites[J].AsiaPacificjournaloftourismresearch，2016，21(9)：1046-1069.[11]HEXH，HUDB，SWANSONSR，etal.Destinationperceptions，relationshipquality，andtouristenvironmentallyresponsiblebehavior[J].Torismmaragementrerspective，2018，28：93-104.[12]纪红叶.游客感知价值、地方依恋与环境负责行为意识的关系研究：以南京钟山风景区为例[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16.[13]LASARUSRS.Emotionandadaptation[M].NewYork：OxfordPress，1991.[14]BAGOZZIRP.Theself-regulationofattitudes，intentionsandbehavior[J].Socialpsychologyquarterly，1992，55(2)：178-204.[15]PALSR，STEGL，SIEROFW.DevelopmentofthePRCQ：ameasureofperceivedrestorativecharacteristicsofzooattractions[J].Journalofenvironmentalpsychology，2009，29(4)：441-449.[16]陈钢华，奚望.旅游度假区游客环境恢复性感知对满意度与游后行为意向的影响：以广东南昆山为例[J].旅游科学，2018(4)：17-30.[17]李渊，叶宇.社区记忆场所的分类与优化：以鼓浪屿为例[J].建筑学报，2016(7)：22-25.[18]HARTIG，TERRY，KAISER，etal.Furtherdevelopmentofameasureofperceivedenvironmentalrestorativeness[C].Gavle，Sweden：UppsalaUniversity，InstituteofHousingResearch，1997：232.[19]SULJ，HSUMK.Servicefairness，consumptionemotions，satisfaction，andbehavioralintentions：theexperienceofChineseheritagetourists[J].Journaloftravel&tourismmarketing，2013，30(8)：786-805.[20]WANGC，ZHANGJ，CAOJ，etal.Theimpactofbehavioralreferenceontourists’responsibleenvironmentalbehaviors[J].Scienceofthetotalenvironment，2019，694：1-9.[21]SCHUMACKERRE，LOMAXRG，ROUTLEDGE.Abeginner’sguidetostructuralequationmodeling[M].Mahwah，NY：LawrenceErlbaumAssociaters，2010：89.[22]吴艳，温忠麟.结构方程建模中的题目打包策略[J].心理科学进展，2011，19(12)：1859-1867.[23]REISINGERY，TURNERLW.Cross-culturalbehaviourintourism：conceptsandanalysis[M].Oxford：ButterworthHeinemann，2003.[24]CHENCF，CHENFS.Experiencequality，perceivedvalue，satisfactionandbehavioralintentionsforheritagetourists[J].Tourismmanagement，2010，31：29-35.[25]LEHTOX，KIRILLOVAK，LIH.Across-culturalvalidationoftheperceiveddestinationrestorativequalitiesscale：theChineseperspective[J].AsiaPacificjournaloftourismresearch，2017，22(3)：329-343.[26]FISHBEINM，AJZENI.Belief，attitudeandbehavior：anintroductiontotheoryandresearch[M].NewJersey：Addision-Wesley，ReadingMA，1975：10-12.[27]AJZENI.Thetheoryofplannedbehavior[J].Organizationbehaviorandhumandecisionprocesses，1991，50：179-211.[28]STERNPC，DIETZT，ABELT，etal.Avalue-belief-normtheoryofsupportforsocialmovements：th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