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HIH保险公司破产案例

葛云华谢志刚王腾上海财经大学保险精算研究中心中国平安保险公司HIHInsuranceLimited(以下简称HIH)是澳大利亚第二大非寿险保险公司，称得上是澳洲保险业的一艘国际航空母舰。其总部设在悉尼，并在英国、新西兰、美洲和亚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都设有括承保非寿险、管理承保代理人和管理投资基金等，其中非寿险承保的领域几乎无所不包：普通非寿险、公众和专业责任保险、机动车辆险、工程保险、海事保险、H人，大约30%的澳洲上市公司购买了HIH的保单。至。在短短的一年之后，这艘航空母舰就沉没了。尔士(NewSouthWales，NSW)地方高等家子公司进行临时清算，并指定毕马威咨询事务所(KPMG)的TonyMcGrath先生潜在追索，即使采用比较乐观的估计，实澳元。在确IHAustralia、GIOAustralia、NewCapRe三家公司破产之后，澳大利亚保险业遭受HIH亚历史上最大的破产案件。为了最大限度地弥补保险客户的损元援助，新南威尔士和昆士兰州政府将分别元的巨大损失。为此，新南威尔士州政府收，这意味着保险费率将增加5%，更意味着这些钱将转嫁给众多的保户。总之，HIH破产所造成的巨额亏损最终还是要分摊到公司股东、保单持有人、以及众多的HIH的负债还要等上十几年，并且最终偿还的数额也将远远小于原有保单上的承诺。面对巨大的社会压力，霍华德政府于Commission，着手调查这一破产案件。三尺，非一日之寒”，政府及其监管机构、公司高级管理层、以及独立审计机构2月公布。根据目前已经披露的情况，即便是从“马后炮”的角度，也很难完整地追溯整个破产过程。另一方面，即使仅仅从这一复杂破产过程中所陈列出一些可以明确的事实，也能给我们很大的教益和启为此，本文将首先按时间顺序，通过事的基本脉络，在此基础上，陈述若干已经明确的事件并对其进行分析和讨论。Williams的人创立了一家主要代理伦敦劳合社(Lloyd’s)承保业务的承保代理公司的庞大的保险集团(其结构如下图1)，是澳大利亚第二大非寿险保险公司。在这32年的时间里，Williams先生一直是HIH的高层管理人员，主持公司业务。直到公Equities等问题上与股东们发生严重分歧而辞去首席执行官的职务。plc(澳大利亚公司)收购了MWPayne，希望重组该公司在澳大利亚的业务。在Williams先生的管理下，CEHeathplc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的雇员补偿保险之外的几乎所有非寿险业务。尼亚州设立子公司HeathCal，主要承保雇员补偿保险(WorkersCompensation)业务。移给了CEHeath国际控股公司(CEhCEHeathplc易所挂牌上市，其45％的股份由公众持Heath拓展业务的能力。售了它在美国的子公司(HeathCal)。司(CICHoldings)以换股的方式收购了CIC保险集团(CIC)，CICHoldings以通过股票市场交易和收购Williams先生Holdings同年成为瑞士丰泰保险公司(WinterthurSwiss)的全资子公司，即丰泰控股(澳大利亚)有限公司。泰国际控股有限公司(HIHWinterthur)。从这一年开始，HIHWinterthur进行了一系列的收购和兼并StateElectricityCommissionofVictoria(SECV)收购Utilities保险有限公司，并在阿根廷建立了合资公司向中南美洲提供国际承保、理赔业务以及风险加利福尼亚州的子公司HeathCal，命名为HIH补偿和责任(美国)保险公司 (HIHAmerica)。Colonial普通保险有限公司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业务。北京建立代表处，寻求开拓中国市场。劳合社辛迪加的代理商。准备收购FAI的意向。澳元。普通保险有限公司。三、HIH的最后一年历年的经营过程中所有的决策失误及其导致的后果似乎都集中在这一年里爆发出部分业务。在英国和美国市场上，HIH的业务也都出现了严重亏损。澳元。这一年，澳大利亚增设了GST税 (Goods&ServicesTax，消费税)，要求保险人按照应税保费收入的10%缴纳税金。各家保险公司不得不在原有的保单定价上再附加这一税款，使得保费有所上升，直接影响到了保险公司的产品销售。费达数万英镑的保单，美国部分大公司也采取了相同的做法。了工作，他们可能同时还是保单持有人和段来谋求一线生机，其中包括采用非法手段制作假帐，用以掩盖巨大亏损的真相。2000年7月，由安达信(ArthurAndersen)出具的审计报告说没有发现达成关于个人业务的合资项目。尽管所公布的损失和有关公司财务状没有向HIH派调查人员。清算，不再承保新业务。业务。成合作协议。表(1999－2000)，该表摘自由安达信审可从表中看出公司最近两年现金总额从19919992000638,700461,600未赚保费准备金000未决赔款准备金1999200000001,485,2债权人(会计期内00882,400应付)693,80025,000借款623,900381,000现金资产短期应收款短期投资其他流动资产000预提费用流动负债总额88,9035,0000000未决赔款准备金147,800164,600长期债务2,037,000738,800预提费用3,408,84,045,40000其他非流动负债000非流动负债总额总负债股东权益(账面价流动资产总计长期应收款长期投资固定资产其他非流动非流动资产计总资产46,3003,289,1002,284,000335,8006,000--3,489,9006,779,000935,10083,7003,026,3003,007,500504,4004,100--3,530,5006,556,800927,500的损益表，数据资料取自于澳大利亚金融 (SelectedStatisticsontheGeneralInsuranceIndustry1998－2000，APRA)。其中，1998年数据包括的核心IHUWHIHWC，1999年数据包括的核心公司有数据包括的核心公司有CICINS、FAIGEN、FAIRe、FAITRADER、HIHCAS、HIHU/W和WORLDMAR。从表中可以发的再保险支出只增加了21%，而再保险赔险公司拿回的赔款在大量增加，而付出的年数据甚至出现了再保赔款是再保险保费赔款都超过了再保险保费，这是值得怀疑的(1998年的数据是119%)。在承保净由于整个非寿险市场在这三年中的赔付率的情况也属正常，但很多人对公司投资收益抱有过高的信任，以为公司通过投资收益弥补了承保亏损，并正走出低谷，但这量投资收益(年平均账面收益率超过13%)，从而将公司资不抵债的情况掩盖年年度保费收入分出再保险净保费收入赔偿费用再保险的抵扣净赔偿费用承保费用承保结余投资收益一般管理123=1-2456=4-578=3-6-79370,378787,34714439,372687,542224,756-62,482732370,3432385379,9394317,0-207,04,6102000447,88729,86965,88350,15-33239,02保保险业务2,753,41125,19利润-10其他业务2,6324,492173利润税前利润5,385,91125,36表2：HIH核心公司损益表(单位：$1000s)据来自清算人调查小组获得的正式资料，具有可信度。从表中可以看到，HIH的三个核心公司总的可用于赔偿的资产不超过澳元，长期偿债保证比率28%，远远小于30%)及应收账款中长期应收款的比例 是出现了短期偿债困难。对于普通公司或许这还不到必定破产的地步，可以进行债务和解，但对于基本上不存在债权人借款并且承受着严格监管的非寿险公司来说，长短期都出现大额赤字就基本宣告其财务状况极其恶劣，破产在所难免。HIHHIHCasualty&FAIGeneralCIC非受控资产金应收款投资——外部——子公司公司间账目受控资产资未决赔偿准备金单位信托不能用来赔付负债的资产债权人可赔额赔付债权人之前应考虑员工权力不稳固的可用于赔付的资产账面赔付赔款准备金(除去再保公司间账目子公司借款不稳固的债权人权力(除)预计缺口General23,757.00240,636.0073,582.0060,083.00147,653.00545,441.0039,793.00-39,793.00545,441.00515,914.0010,002.00128,763.00149,747.00200.00169,507.00458,219.00147,839.00339,200.00487,039.00458,219.00457,805.00-9,309.00103,158.00-18,662.00258.00132,387.00173,245.00196,600.00369,845.00132,387.00-132,387.00-投资委员会(AustralianSecuritiesandInvestmentsCommission，ASIC)以两周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地方高等法四、HIH的扩张策略及其海外业务问题HIH大规模的扩张战略的直接结果是它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开了两百多家分支这一速度是在竞争非常激烈、承保市场近这样竞争激烈的非寿险市场上，用短短32年时间中由一家代理行一跃成为在澳与许多想迅速做大的公司一样，不外乎是采用低费率、高佣金、从事高风险业务和几个海外市场的经营策略窥视其全貌。手，采取比照市场费率和佣金水平下调或提高50%以上的策略来扩大市场份额。其保业务的主要营运工具，根据初步的统计毛保费收入，其主要业务是一般法律责任港元，而安兴保险及FAI已于年前开始减缩日，独立会计师向保险业监督提交报告。量资产属于向母公司的应收账款，包括可追讨的再保申索。由于清盘现正在进行，这些应收账款未必能够悉数收回而变成呆关于偿付能力的规定。故此，香港保险业事务和它们的资产，以保障保单持有人及人的业务及资产得到妥善监控，更可配合及加强保险业监督官先前已采取的一系列资产和勒令它们停止签发保单。公司HeathCal，在短短几年中就成为当地最大的雇员补偿保险承保人，并能从该业务中赚取温和的利润，这种情况一直持除了有关设定最低费率的法令，鼓励保险保险费率的变化通常以三年为一个周期，亚州的雇员补偿保险市场。三年之后，年循环”的假设也错误地估计了风险状压力，但没有做出及时退出的决定。当独自承担损失，其他主要保险人也在雇员补偿保险业务中遭受到数额惊人的损失。据加州员工补偿保险费率局(WorkersCompensationInsuranceRatingBureau)估计，2000年该州保险市场上元的准备金缺口。HIH为其在加州的错误策略付出的沉重代价是，直接损失超过3保证和公众责任保险的业务。这一时期，由于出现了超过预期赔付的海事险和航空险理赔，伦敦劳合社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主要银行提供影片融资(FILM－FINANCING)的保险和再保险业务，产生IH这些业务及其风险构成，只是心存侥幸地想在高风险领域赚取利润以弥补亏空，因而总是选择许多保险人已经证明存在问题影片(包括ThePeoplevLarryFlynt片项目)进行了赔偿，这些好莱坞影片都的再保险公司NewHampshire提出索赔要求时(后者是美国国际集团AIG在英国的子公司，也因此而破产)，New险业务中又损失了数亿美元。务情况。数据显示，HIH在英、美等国的业务都加剧公司的亏损。在保险业最发达的地区，当地成熟的投保者更注重承保者的资产质量和赔付能力，不正当竞争受到法律和监管限制，HIH的扩张性政策容易迫使其进入高风险的承保领域，再加之其缺乏对风险的有效控制，损失也就在所难回报百分回报百分销售回报增资产回报增长率澳大2.50%-6.00%-0.80%-5.10%4.40%0.70%比54.50%22.70%长率6.20%-9.30%-1.00%-4.80%4.80%利亚美国新西兰/亚洲英国廷常抢眼，导致英美市场一些嗅觉敏锐的保险经纪人断定HIH的经营策略面临巨大风HIH失去部分大业务。巨大的赔付压力使HIH陷入不可自拔的恶性循环，要维持公司运营，掩盖由扩张带来的恶果，只有不现金流，保证日常公司管理的开支，并可以表明其具有充足的现金储备以应付随时增长率，特别是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中，HIH势必要以低价格的保单和高佣金来争夺市场份额，这样又会加剧准备金的缺口，致使资金供应紧张。HIH正是在这样的反复循环中走向崩溃。FAIInsurance曾是澳大利亚着名的非寿险保险公司。创始人LarryAdler曾是一名穷困的匈牙利难民，他二战后来到澳洲，经过不断的努力奋斗，终于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并创立了FAI保险公司，他也因此成为澳大利亚家喻户晓的人物。当Larry的儿子RodneyAdler1988年从其父亲手上继承FAI的时候，公司正濒临困境，但RodneyAdler神奇地将其出售给了HIH，总售价为3亿澳元，其中的商誉价值达到2.75亿澳元。这笔交易是以部分现金和部分股票互换的混合形式进行的，RodneyAdler本人澳元来收购FAI的决策并未受到众多HIH理者在收购FAI中仅仅以FAI提供的报表作为判断的依据，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可是，收购FAI的后果比他们想象们进而指责RodneyAdler故意隐瞒FAI的真实情况，最终导致了HIH的破产。价格是在合适的专业顾问的指导下，双方自愿确定的，因而他本人没有过错。ASIC最近的调查表明，FAI在被HIH收购之前的数个月中，通过与GeneralCologneReAustralasian和NationalIndemnityCompany订立某种形式的再保合同，使账面虚增盈利5790万澳元，也账面利润增加至860.9万澳元。在收购前，FAI的一名高级管理人员要求为这次收购进行审计的安达信审计人员降低准备金的要求，并不如实陈述FAI的财务状况，据估计报表至少隐瞒了2.5亿澳元的应提准备金。担任主审计工作的安达信为了达成收购目的(注意：当年安达信悉尼分部100%的收入来源于HIH业务)，故意将报表弄得比较复杂，有意隐瞒了FAI内部的财务状况。通过账面运作，FAI的报表被“修饰一新”，收购得以顺理成章地进行。HIH万澳元的咨询费。其实，HIH收购FAI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对其资产负债表进行修饰，可结果却使HIH的财务能力更加恶化。在这次收购FAI的交易中，再保险交易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能力的重要方法为各类保险公司所频繁采用。但由于再保险的技术比较复杂、保密性要求较高，常常被用于粉饰账够将保险公司在运营中的财务风险转移给再保险人的财务再保险(Financial作为新兴的再保险形式,财务再保险可以将保险公司已有业务的准备金风险及未来业务可能产生的风险提前出售给再保人，其作用不再仅限于传统再保险所具有的分散和转移承保风险的职能和作用，而且可以用于分散分出公司的投资风险并满足保险监管部门对分出公司偿付能力监督和管理的需要。保险公司恶意利用财务再保险的主要手段之一就是出售其账面的准备金负债，并且同时向再保险公司支付一定的再保保费，这些保费支出都大大低于准备金负债的减少额(合同规定再保公司有权在赔付完毕后向分出公司收取超过保费的那部分赔付额)。这种合同本身并没有起到转移风险的作用，其实质就有证据表明，HIH和FAI都曾利用合同中的某些复杂的可追溯条款，甚至虚假的再保安排，将亏损递延入账或是将的资产和利润。这对那些并不了解再保合同细节的外部信息使用者来说，有着极强的迷惑性和欺骗性。FAI分别同几家再保公司签订了再保险合根据其中一些具有追溯力的保单条款，FAI可将其亏损推迟至稍后的一个时期，本现了出售计划。FAI有问题的再保合同是同科隆再澳大利亚公司(GeneralCologneReAustralia)及通过保险经纪人GuyionalIndemnityeBerkshireHathawaygroup(Berkshire保险(AggregativeAccountReinsurance，有的是财务再保险，有的是停损再保险—StopLoss亿澳元。在这些财务再保险合同中，再保方只是将HIH的利润提前支付给HIH，而承担很少(甚至没有)的风险，其实协议有问题，并认为再保险可能加速HIH准备金情况的恶化，但是最终没有引起题已经浮出水面，调查委员会的律师Mr.个骗局，那些并不是真正的再保合同，其目的是通过调整利润来粉饰资产负债FAI有大量再保险合同事实上是借款合中采用了内部再保险的做法，许多分支出现了多米诺效应。六、财务信息披露问题澳大利亚股票交易所的信息披露机制要求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应及时让投资者了解对股票价格有影响的信息，以达到维持市场的公正、保持投资者的信心的目标。了极大的打击，投资者认为他们在交易股票时没有得到应知道的信息。出现了巨大的黑洞。安达信提供的报表还法定偿付能力的净资产，但事后却发现这HIH事件的委员会已经了解到，安达信的HHIH报表存在问题。在安达信的审计报告中，HIH在再保险方面的支出和收入非常混乱，按照惯例，这些收入和支出应当针对I最低偿付能力额度的要求。但这些情况在安达信的合伙人或前合伙人，其中一个还负责HIH的审计，并签发了HIH2000年亿澳元的了新的规定，其中要求审计人员在离开事务所之后，两年内不得进入被审计公司担司，负有向保险监管当局报告真实和准确的公司状况的职责。在澳洲，非寿险保险交书面报告，其内容包括经营状况、财务状况、准备金提取、费率制定、产品开发和其他相关事项。特别是对于准备金，要明示其假设前提、模型选取、参数设定等多项内容。这些报告先由精算师和审计师向董事会提交，再呈监管部门审查。但由于此前在非寿险领域中，没有采用委任制度(委任制度广泛运用于寿险业)，无论精算师和审计师都受到公司管理层的制金所用假设也过于乐观。监管机构因为得问题没有及早采取适当的措施，最终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寿险改革法案(GeneralInsuranceReformAct2001)，重新修订了关于非Act2年可人”(ApprovedPerson)的责任制度，特别引入了两个相互平行的概念：认可审计师(ApprovedAuditor)和认可精算师(ApprovedActuary)及其相关的责任制度。认可审计师或认可精算师必须遵从APRA颁布的谨慎性要求和相关职业团体颁布的标准，定期和不定期地提供详尽、真实和准确的报告，对保单持有人、投资者和监管机构负责。七、政府监管部门的职责与执政党的政治捐款财务状况极度恶化的传闻早已在悉尼的金融业内传开，没有意识到HIH已经临近倒闭的只有HIH的保单持有人。澳大利亚联得到朋友的警告说，HIH已经陷入严重的任何措施，HIH在最后半年中仍在出售保的相关文件之后，对它的股票交易产生了怀疑，而此时HIH的股价已经从半年前的破产过程中尽到了应尽的监管责任？焦点问题集中在代表政府的监管当局和HIH的董事长RayWilliams身上。其中以Williams向执政党自由党提供的巨额政治捐款问题最为尖锐。RayWilliams先生十分热衷于政治捐款。根据澳大利亚竞选委员会的记录，45.77万澳元是直接捐给了当政的Howard政府所在的澳大利亚自由党。同会是为自由党筹集社会捐款的。巧合的自由党的竞选捐款。虽然相较于HIH53亿澳元的总损失额，这笔钱算不得什元相比，这笔款项也达到了50%。FAI提供政治捐款的目的在于影响政府修改员工补偿险、第三者责任险的相关规定。而澳大利亚劳动党的KelvinThomson先生提出，应当弄清是否是这些政治捐款使得政府的保险监管行动缓慢。对此，2001年的整个夏天，澳大利亚政府总理不得不忙于反驳各种指控，主要是因政治献金影响所导致的金融监管松的调查还在继续中，但关于政治捐款和金融监管之间关系的问题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忧虑。此外，对于监管部门的争议也给政府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为了给公众一个交代，联邦政府已经成立了皇家专门调查委sionHIH由于此前发生的多起保险公司破产案件，公众及政府高层对APRA的监管能力一收购事件，但他们并没有抓住这一机主要权力是任命检察官，由于这通常是清算的前奏，对此项权力的行使有着严格的没有获得可靠的证据来行使这一权力。检察官就能够阻止此事的发生。但在事实上，HIH的问题是在多年的经营过程中形月。最后一个月发生的仅仅是对该公司以及相关的审计人的重新评估。因此，虽然APRA严厉监管的形象，但无助于解决HIH的实质问题，更可能损害保单持有人的利益。没有证据表明HIH的偿付能力存在问题，事实上，根据HIH经过审计的财务报表，乎等于法定最低偿付能力的两倍(见表theGeneralInsuranceIndustry1998，1999，2000，AustralianPrudentialRegulationAuthority)。业务风险，实行更为严厉的风险管理系统议，保护了很多保单持有人的利益：至少情呢？随着事件的深入调查，这一切将明净资产总法定除外责任偿付能力净资产保费收入净未决赔款准金最小准备金20%保费收入15%未决赔款准备金WORLDMAR9,9463,6336,31324,78322,9782,0004,9563,446FAITRADER5,0713,40902,0000FAIGEN431,6279,0356,0635,92,00071,20695,397CIC308,06,798231,2454,8436,52,00090,96365,486HIHCAS489,9299,8321,3600,02,00064,27890,013HIHU/W,35666,42004,9002,0000FAI8,55308,5530-492,0000-8八、其它问题(1)风险管理策略保险公司不可能不犯错误，包括严重错误，诸如定价失误、购并策略失误、进入新市场中的时机和业务选择失误等等。范围、如此长的一段时期内犯如此多的错误实为少见。而且，HIH在这些年里，不仅存在的问题没有暴露，反而不停的进行扩张和收购，直到它的资产和未来债务有了如此之大的缺口。的这些保险业务的性质。普通保险通常很容易就面临着风险的定价和准备金方面的错误，尤其是对长尾风险，例如雇员补偿IH代签发，但至今还未赔付完毕的的雇主责任险，主要是职业病的给付。这些风险的实际价格通常要受到社会和法律因素的影响，公司在定价时考虑的更多的是市场份额，而当那些由长尾风险带来的未预计到的索赔到来时，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可以补救的事情了。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对已发生未报告(IBNR)风险的度量，在HIH中正常的额度往往被人为的大量低个重要承保人对理赔增长的估计是每年23%(1987-1990)和10%(1990-1999)，这反映了当时比较高的通货膨胀3.8%，远低于市场的一般估计，这使HIH实际提取的准备金大大低于市场的平均水准备金大量不足的问题，但他们却采取签发更多的保单来弥补账面上的损失，尽量掩盖经营不善的真相，但这样做反而加剧了损失。正如澳洲媒体所说的“HIH的董事们不是保险人，而是赌徒”。(2)高层管理人员的素质如果一个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并不有必要对公司的未来表示担忧。在ASIC高层管理人员行为不当的事件，其中尤席执行官RayWilliams,财务官DomenicFodera和RodneyAdler(FAI的前任老板)有不当行为，暂时扣留了他们的护照。不久之后，新南威尔士高等法院裁定这三人违反《公司法》，CasualtyandGeneralInsuranceEagleEquities(Adler的家族企业Adler公司的子公司)，却未留下任何成了AustralianEquitiesUnitTrust威尔士高等法院判令这三人各支付20作。令人惊异的是，这三人已将资产转移至海外或索性转到其妻子的名下以逃避处罚。此外，调查还发现，HIH的创始人和才向董事会报告这项计划。还有另一项委托代理问题一向是公司治理结构(3)精算师质疑，为何作为对风险最为敏感的精算师也没有提出及时的警告？调查之后这个问题有了一些答案。首先是公司高层及监管机构对精算师的多次警告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作为澳洲精算学会的Carmichael博士说，HIH和FAI公司的长尾业务保费只有合理数目的40%，并且财务准备金提留额过低。Carmichael博士曾将此情况告算学会主席TomColeman说，监管者本将可能避免事态的恶化。其次，精算师本人也未能尽到责任。DavidSlee先生被认为只不过是HIH这口危险矿井中的金丝雀，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在他的报告中多次提参与调查的精算师RichardWilkinson以Slee是否与HIH的关系太近是否在发现问题时发出了足够的警示，并引起高层的注意是否对数据的质量及范围有足够责任也是个难题。为了加强精算师的职责和权力，同时也迫于各方的压力，APRA颁布了新的非寿险公司谨慎性标准。TomColeman认为是一个好变化，但这还不足以赋予精算师足够的权力在必要时收集所有有用的信息，特别是关于公司资产的问被给于吹警哨人的地位，这就需要他们能接触到公司运转的每一步。精算报告是保险监管机构了解保险公司状况的关键，因为保险公司每时每刻都面临着如现金流量、利润和损失的风险，精算报告对此提供了直接的证据。HIH事件之后，澳洲非寿险业引入了认可精算师制度和更为严格的谨慎性标准，这对于加强精算师在非寿险公司的作用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以上是笔者根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