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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头人》文学评论村落是人群生存的基本场所,村子也就是人类的原始单位。人多成众,有了群就是个社会。群体总得有个头目,这头目就是“头人”。善于写生活家常里短的刘震云常常用小单位来浓缩大社会。其中篇小说《头人》就以家族笔调来写中国村长这样的蜂王一样的群众领袖角色。他没有专门去说某个村长,而是讲古经般地叙说一村“头人”的演变和村长这个人物变化的时代印迹。申村首任村长“姥爷他爹”,成为全村后人尊崇的“祖上”。初到申村生活艰苦,祖上刮盐土卖盐为生,带领姥爷们开创了申村。四个儿子成人之后娶妻生子各置院落,形成村落。等迁来宋、王、金、杜诸姓人家,一百多口人的村子初具规模,“祖上”就自然而然成为村子的头人——村长。那是近于原始的大同社会,头人祖上凭德旺管理人群,村子治理得井井有条,还找了一个村丁替他推独轮车。村长最重要的事就是断案,简单易行的办法出事公断,人人心悦诚服,连猪仔鸡狗都分户染色,村落秩序井然。民国年间,祖上丧事一毕,姥爷脱下孝衣便开始断案,这村长接替就像封建世袭一样有了家族统治的味道。姥爷人很和善,维持村子没出大差。但是继承的权力受到挑战。发达起来的宋家作为迁入的外姓户,掌柜觉得让刮土卖盐的人家对他指手画脚收田赋,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他借着机构改革村长易名,便送周乡绅两石芝麻换回一纸文书,村长就没有了,他成了保长,村丁人虽没变却也改叫保丁。自此家族矛盾积聚,直至保长宋家掌柜遭到三姥爷坑埋。三姥爷也如法炮制推两石芝麻找到周乡绅,周却明说申村实乃一群乌合之众不服教化,叫它乱去。从此不设保长只留保丁收田赋。村中秩序大乱,成了盗贼与响马的世界。解放后,周乡绅被枪毙。申村划成分,宋家地主,姥娘家贫农。村里的头人改叫支书,由要饭出身的老孙一口气当了十六年。他因斗地主积极被发展入党,却不改要饭的游击习气,见开会就失眠夜游。作为头人压不住台,村里就乱。实不得法,按村务员建议恢复祖制,其管理滑稽让公社书记哭笑不得,启用当过土匪和解放军的“我孬舅”进班子。作了治安员的孬舅六亲不认,气魄很大,作风很硬,背着大枪行走让申村恢复了秩序。文革开始,村上再次“改朝换代”,打倒老孙,有小偷小摸习惯的金家后代接替,前任后代都成了五类分子。强人强制却让社会秩序好转,空乏的社会生活也热火朝天。支书作威作福全村吃鸡兔,竟然做了十多年。后因公社领导换人而没长眼色才被换成不吃鸡兔的老好人,那人却没有头人的样子,终因酒精中毒换肝硬化死去。八十年代的村庄已经四百多口人,头人又恢复称村长,“疙瘩头”贾祥在当,在中后期经济混沌的发展时期,“空心的水泥楼板,承受不了一个村庄的压力”,全村人集合收听村长情妇播放乡里开会录音时,发生坠楼的塌楼事件。小说戛然而止,结尾余味无穷。文书点透“吴乡长说下一届还是贾祥当村长。”贾祥却瞪了一眼,又对“我”抱怨说“这一群鸡巴人,不是好弄得!”这其间意味是不是你也觉出?贾祥?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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