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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与选民的关系代表理论“回应”性问题回顾
代表理论作为政治学的重要理论之一,有着较为庞杂的理论体系。其中包含这诸多重要问题,如代表的充分性问题,代表的表达性考虑(expressiveconsideration)①,等等。笔者撷取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代表的“回应”性问题,予以梳理和分析。笔者曾对“代表”的概念进行了分析②,将代表制的特点归纳为三个核心要素,即选民、代表及选举程序。之所以说“回应”性问题最重要,一方面是因为“回应”的过程涉及了笔者归纳的代表理论三要素的每一个要素,它既是研究选民和代表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不仅包括选民偏好和代表政见的关联度、代表对选民偏好的回应度、选民对代表制定政策的偏好改变程度,也包括回应的对象和目标,等等),又是研究选举的过程,如将选举之前选民的偏好到选举之后代表对政策的制定、甚至回馈给选民的效果的整个过程作一个动态的分析;另一方面是因为其影响的广泛性,这体现在代表理论发展的整个过程中,它受到学者的关注程度最高——在笔者梳理仅四十年欧美学界关于代表理论的研究中,谈及回应性问题的论文数量是最多的③。这就是笔者选区回应性问题予以重点分析的原因。本文从三方面对回应性问题进行了梳理和分析。一是规范—理论层面,这也是欧美学界关于代表理论涉及最多的一个层面。二是经验模型分析的层面,这种分析方法被称作测量代表(MeasuringRepresentation),它强调通过对个案设定变量,引入统计学的方法,来研究选民和代表的关系。这也是代表理论研究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路径,如现代代表理论研究中较早的有影响的论著并非皮特金之《代表的概念》,而是斯托克斯和米勒的《国会中选民的影响》(ConstituencyInfluenceinCongress),虽然其模型被后来的研究者认为有一些缺陷,但依然不能掩盖此文在代表理论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贡献。三是动态过程的考察,即把选举看成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对选民与代表的关系进行一种整体性的研究。本章就是关于第一个层面的分析。一、规范—理论分析“如果选民坚持以绝对符合他们的意见作为代表保持其席位的条件,他们这样做是不明智的。”④——约翰·密尔1.“回应”的提出:Responsivenessasamanner虽然作为选民与候选人之间的一种沟通方式,“回应”从代表制产生时,就一直存在,并且在斯托克斯和米勒的研究中我们也隐约看到了它的作用;但“回应”作为代表制的一个重要的概念被提及,最早是在皮特金《代表的概念》一书中。如前文所述,皮特金认为代表就是“用回应(responsive)的方式,以被代表者的利益行使代表”。笔者不同意将“回应”作为“代表”概念的组成部分,因为“回应”并未被定义和具体讨论,而是仅仅如皮特金所表达的那样,“inamannerresponsivetothem”⑤。但是,作为代表一种重要使用方式,皮特金也没有谈到“回应”的功能和具体目标,这会影响我们对“回应”的理解。这有如渔夫使用铁叉作工具,如果不交代清楚铁叉的用途,或只说明用其用途而不说明对象,那么我们关于铁叉这一工具所获得的信息就是不完整的,因而对铁叉本身的认识和了解就会大打折扣。虽然如此,皮特金已为我们对“回应”的进一步认识奠定了基础。余下的工作将由后来者进一步充实。此外,伯奇在其《代表》一书中,将代表的回应作为证明其关于代表的新的分类的合理性的证据。他不同意皮特金的说法,即要把每一种理论作为“代表”的概念的一个方面并将之定义为“实质代表”,且只有将这些理论合置成一个整体的时候才能呈现出“代表”概念的完整性。伯奇将代表分为四种形式,分别是委任代表(delegatedrepresentation),微缩代表(microcosmic),象征代表(symbolicrepresentation)⑥,选举代表(electiverepresentation)⑦。他分析了前三种代表形式各自的反应特点,其反应程度由强至弱分别是委任、微缩和象征,并以具体案例加以论证⑧,以此来表明他对代表形式的分类方法优于皮特金所强调的“代表”概念的形式与实质之分。2.“回应”的验证:Responsivenessascongruence自皮特金的论著发表后,参与式民主(participatorydemocracy)的概念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虽然“参与”与民主这两个概念在逻辑上并无关联,但“回应”(responsiveness)这样的概念很容易与参与式民主相融合。维巴和奈(VerbaandNie)以实证的方式,实现了这种融合,并颇为惋惜地认为“回应,在我们看来,很少被精确定义过,几乎从未被度量过,并从未和‘参与’关联过”⑨。不过略感欣慰的是,他们发现斯托克斯和米勒对选民与候选议员关联程度的分析,和他们的研究方法十分相似。于是,这项关于公民参与程度对当选人回应程度的影响研究,被维巴和奈冠以“共合”(concurrence)的名称,其实这也类似于斯托克斯和米勒提出的“一致性”(congruence)的概念⑩。但他们依然对自己的研究保持理智的怀疑,尤其是选民和候选人这两个关键变量的因果关系。“我们是否有足够理由把对‘共合’的研究作为‘回应’的一种考量方式?难道仅仅因为候选人同意选民的意见使选民变得更积极,从而加固了双方的同意,我们就能确定正是选民的参与导致了候选人选择选民偏好的政策来对选民进行回应吗?”(11)为了验证这一对变量的因果关系,维巴和奈又设定了两个变量,选民积极度(citizenactiveness)和候选人积极度(leaderactiveness),将它们分别和“共合”变量进行关联,再比较了关联后的系数结果,发现了选民的积极度远高于候选人,从而证实了原有变量的因果关系的合理性。但有学者认为,维巴和奈的这一验证对于研究“参与”和“共合”之间的关系是无益的(12),因为“积极度”与“共合”的关联只能纵向地说明更积极的选民与候选人的意见比不太积极的选民与候选人的意见更相似,或者是更积极的候选人与选民的意见比不太积极的候选人与选民的意见更相似,却不能证明选民的参与度与候选人的回应度之间的关联因果性的成立。因而,维巴和奈对“回应”的研究由于在方法论上因袭了斯托克斯和米勒的实证路径,所以没能获得突破,在这方面的影响力也就较为有限。可见,实证主义在代表理论产生的初期对其奠基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可随着代表理论的进一步发展,他们的重要性似乎有所下降,并逐渐只能和规范性的研究作为研究代表理论的两种方法路径并驾齐驱。然而,对于维巴和奈而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们在其他方面因独特的发现而有所斩获,笔者将在后文中予以阐述。3.发掘“回应”的对象以常识而论,发生于代表过程中的“回应”对象是选民。然而,选民的组成是不同的,如性别差异,人种差异,民族差异等;选民的偏好也各异,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选民的性质也不同,有个体,也有组织。进一步研究“回应”的对象有助于更好地认识“选民”这个概念,从而有助于代表更好地进行“回应”。普里维特和尤劳(PrewittandEulau)在这方面作出了拓展。柏克以降,关于代表制都被认为是要么讨论个体之间的关系,要么讨论组群之间的关系。近年的经验研究,由于是以个体单位为观察对象,都是在验证前一种理论。他们认为代表理论不应只限于以个体为单位,应该构建两个集体概念即代议机关和被代表的公民(representativeassemblyandtherepresentedcitizenry)。他们对皮特金的文章进行分析,认为她将代表理解为公共层面的(atthepubliclevel),关注整体结构和系统功能(over-allstructureandfunctioningofsystem)。既如此,普里维特和尤劳认为,他们的研究对象就应该集中于整体性的政治系统对“代表”制度到底是促进还是阻碍。他们对美国各级的八十二个议会进行样本研究,发现其中三十六个是凭代表自己的意志(intheirownsense)而非选民的利益来决议的,这提醒普里维特和尤劳反思皮特金的说法,他们认为选民与代表的回应不具有必然关联,并具有突发特性(emergentproperty),即有的地区由于选民的要求造成代表对选民进行回应,并不代表其他地区代表对选民回应的原因也是由于选民的要求导致的。由此,他们将代议机构的回应对象分为三种类型,被代表留意的公众(attentivepublics),能够给代议机构施加压力的团体(ad-hocissuegroups),代表自我想象的对象(self-definedimage,即被忽视的选民)(13)。普里维特和尤劳亦据此就选民与候选人之间的关系作出结论:一是选举的机构的代表特性体现在它对市民意见的回应上。代议机关通常会对较大和多元的群体进行回应。二是选举和代表的关系。所谓突发特性也并非普适的,在那些选举长期被忽视的地区,代表对选民的回应少也是合理现象。三是民意高的机构反而可能回应少。四是民意高的机构的继任者的选举也不易受到公意的影响和压力。4.“回应”目标的确定前文提到了皮特金将“回应”作为一种方式提出,但并未说明方式的具体内容。而这一具体内容,在“回应”的研究中,被称为目标(targets)。维巴和奈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提出了公共政策事件是回应的目标。他们把研究的焦点放在选民对政策的态度和政策的偏好上,发现这是“共合”关联的一个重要切入点,由此,他们排除了其他可能涉及选民和候选人关系的回应的目标。他们把对公共政策事件的研究作为体现“回应”特征的一个重要构件(onecomponent),并认为如果能够研究清楚这一个构件作为“回应”的目标是如何体现的,那么即使不研究“回应”的所谓其他构件,也可以对“回应”的实质概念进行清晰地认识。这种“打蛇打七寸”的研究方式自有其道理所在,尤其对于实证研究而言,这样做可以避免调查研究成本的无谓消耗。然而,尤劳和卡普斯(EulauandCarps:1977)却提出了不同意见(14)。他们认为,如果对“回应”的研究只局限于一个构件,则它不能把握现实政治的复杂性特征。把“回应”看成一个复杂的、多维的现象是必须的,同时应该将体现选民与候选人关系的多种可能性回应目标都反映出来。比如一个政客经常回应选民,而另一个却很少回应,最后却都能成功连任,这种现象比比皆是,是不可能仅仅通过研究一种回应目标就能够解释的。关于这一点,即便是斯托克斯和米勒也早已认识到除了公共政策事件之外的其他回应目标,如民权,社会福利和对外事务,并说“我们不能说选民对其候选人的行为有多大的控制力,或许只有pork-barrel事件(15)或其他公共事件(otherpublicmatters)才会体现出候选人和选民之间的额外关联”(16)。虽然斯托克斯和米勒并未指明“其他公共事件”是什么,但这至少表明了“回应”的目标是多元的和复杂的。维巴和奈为代表理论中的“回应”确立了目标,虽然目标本身具有争议性,但却为“回应”问题的进一步研究作出了有益的贡献。5.“回应”目标的扩充尤劳和卡普斯在维巴和奈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充了“回应”的目标,提出了它可能具有的四个构件,并认为这样才能较好的通过“回应”表述代表制。第一种目标是政策回应(policyresponsiveness)。其核心是:只要代表和其选民在某一政策上达成一致,无论这种一致是如何产生的,那么代表就是在回应。可是,对于这种回应目标,代表有可能会对选民的意见有所反应,也会对选民亮明自己同民众具有一致的观点,但或许等到实际操作中代表就会违背对选民的诺言,并且不以选民的最佳利益行为。同时,这种回应目标的前提是,所有选民的意见是一致的。但在现实操作中,即使代表不违背他对选民的诺言,可能也仅仅能满足一部分选民的要求并体现其利益,而未必能满足其他选民的利益要求。第二种目标是服务回应(serviceresponsiveness)。它是指代表为本选区的特定选民谋取利益,视服务选民为己任。这些服务又分为几种,如日常性服务包括为选民所关心的事情或涉及公共服务的私人问题写函质询,便利本区居民出行或外来游客旅游,在本地报刊上刊登时事通讯或专栏方便居民使用,等等,这里的部分职能亦可为我国的各级人大代表所借鉴。又如另一种称成为案例工作(casework)的服务。利用代表在本区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专为选民解决具体问题,如调解选民与地方政府的纠纷,包括税务代理、社会保障金延交,等等。这让笔者想起《教父》中的科里昂教父在本地济民解仇的情形,无论其手段如何,所反映的特点却是与服务回应相似的,可见教父的功能在本质上与代表一样。这就是笔者所强调的研究“回应”的目标的重要性的原因所在,它不仅加深对代表制的理解,更能帮助我们厘清社会角色所可能具有的和代表制类似的特征。第三种目标是分配回应(allocationresponsiveness)。它指的是代表在他所代表的人群或选区里面进行利益分配。良好的分配可以增加代表所在选区获取更多的利益。虽然在传统上,这些分配物被视为公共物品,但随着政府职能的扩大,代表所能分配物品的公私属性已很难界定。但这并不影响为利益分配而进行回应的方式的继续存在。代表可根据对利益贡献的多少来分配,从而激励本区选民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和利益,形成良性的循环。第四种目标是象征回应(symbolicresponsiveness)。这是一种更体现心理特征的回应目标,而其他三种都和决策行为联系更密切。这种回应建立在被代表者信任的基础上,当代表获得这种信任的信息后又通过象征化的方式,如手势、标志,进行回应,从而获取选民更大的支持与信任。这亦使我们不难理解为何奥巴马在目今的美国总统大选中如此受欢迎,笔者发现他在演讲时的手势运用比希拉里更多,如果运用象征回应的说法来分析,一方面是因为他从选民对他的信任中获得了更大的信心,从而手势更多,另一方面他又通过合理的运用更多的手势和姿态,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换取了选民对他更加强烈的支持。笔者倒认为,对于美国总统大选,如果把候选人运用手势的频度和获得选票的数量来建立两个变量,用内容分析法进行分析,想必会获得比较有趣的结果。6.“回应”:责任的特征(Responsivenessasresponsibility)回应(responsiveness)和责任(responsibility)从语言学上而言,均来自于拉丁语系,含有共同的词根responsi-,这就决定了二者在内涵上的关联性。事实上,在代表理论中,“责任”一词较于“回应”,具有更宽的外延,或者说,“回应”是“责任”的一个方面,“政府体系中行政分支对于公共要求和公意活动的回应”体现了政府的责任(17)。而这种带有“回应”特征的责任,也会被用来作为区分民主体制和专制体制的一个因素。在民主体制中,对公意的回应是政府的一项职责和义务,甚或在某些情况下是代表们乐此不疲积极去做的一件事,因为这关系到他本人的仕宦前程;而在专制体制中,政治家对民众的回应要么是被动地应付,要么是显示其施惠于民的作秀。以新闻审查制度为例(18),在民主国家这是一项被长期诟病的制度,因为它涉及公民的私域并有扭曲公意的嫌疑;而在专制国家,这项制度则被视作控制舆论、进行意识形态教化的重要工具。正因如此,从理论上说,当进行政策制定时,承担责任的代表们会留心于公民或团体对政策的意见和看法,从而在制度上保证他们对人民负责和为民众服务。当然,这也并非是判定政府好坏的唯一标准。同时,就现实层面而言,如前文所分析的,当诸多其他变量被共同加以考察的时候,理论上的“责任”要求和制度设计上的“责任”保障常常不一定带来现实中的正常“回应”。当然,如果要全面地认识代表制意义上的“责任”,除了“回应”这一特征之外,其他两个特征亦不可忽视。第二个特征体现在,“责任”包含一种政府内部的责任制(accountability)(19)的原则,它强调代表的权力来源于其负责的对象,如在英国部长对议会负责,内阁对政府负责,即代表必须为自己行为的得失承担应有的责任。第三个特征是确定政策正确性的责任,这不仅需要代表通过合法的、技术性的手段,以及代表之间的博弈来获取共识,更需要代表肩负一种道德责任。这三个方面,分别意味着对民众的责任,对政府机构的责任和对自己的责任,共同构成了政府的责任,或者说责任的政府。二、经验模型分析“数据测量不是用来取代这些(代表)概念,而是为了换取概念上的精准,从而获得分析上的严格和经验上的准确。”(20)——克里斯托弗·亚琛笔者在上一节中已经提到,皮特金并非当代政治学领域将“代表”本身上升为研究对象的第一人。在她之前,斯托克斯和米勒(StokesandMiller)早在1963年便开启了对政治代表(politicalrepresentation)的新的研究路径。本节主要是从经验模型的层面,对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以及对此模型所可能存在的缺陷进行分析。1.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斯托克斯和米勒(StokesandMiller)早在1963年便开启了对政治代表(politicalrepresentation)的新的研究路径。他们用关联系数和因果分析式(causalanalysis)的模型对国会的选民和候选人进行样本分析,在方法论上对原有的仅依靠选民偏好的指示作为变量进行了新的突破,发现了其模型中变量关联一致程度的差别。比如就他们所设定的变量之一民权问题而言,选民和候选人关联的一致程度最强,社会福利问题上次之,外交事物方面最弱。换言之,在民权问题上候选人的施政纲领越接近选民,其获得的选票就可能越多;反之,即使候选人在外交问题上的观点很迎合其选区的选民,其获得的选票未必会很多。以至于最后斯托克斯和米勒不得不承认,美国的代表制的传统并不完全吻合于美国现实政治。美国的代表体制是一个混合体(21)。于是,他们就将这种选民和候选人之间关联的关系称为一致性(congruence),并认为在选举中,较高一致性反映的是较高的代表性,而较低的一致性反映的是代表性的缺失。为了更好地度量“一致性”这一关联关系,他们为选民的影响力制定了三个条件。一是选民的可选择性,即选择那些符合他们政见的候选人;二是候选人的可被剥夺性,即不孚众望的候选人可被选民赶下台;三是候选人的限制性,即他们有时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政纲以符合选民的要求。可问题是,只有当这三个条件同时满足时,斯托克斯和米勒的模型测量效果才是符合期望的。否则,他们所谓的“一致性”只能作为诸多衡量选民与候选人的代表关系的方式之一。而且,代表不仅仅被选民和选举过程本身所影响,更被许多未可知的因素和外部压力所影响,如财团势力等等。所以,只将代表研究局限于选举过程阶段反倒局限了其研究成果,这也正是他们的研究的瑕疵之一。随之而来的一些关于模型的理论困境逐渐显现。其一,选民的要求对候选人的影响并非如模型所测量的那样大。其二,选民对政策形成的有限影响力使得选民与候选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凸显出来,而非如模型料想的那样完美。可无论如何,斯托克斯和米勒的模型开创了学界对代表理论的实证研究的先河,亦为皮特金登上历史舞台埋下了伏笔。学术发展正如历史演进,循环着你方唱罢我登场、总把新桃换旧符的不变规律。2.亚琛对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的质疑斯托克斯和米勒的研究不仅启发了政治哲学派对代表制的关注,同时亦为实证主义对代表的量化测量研究树立了楷模。然而,在此基础上,亚琛(Achen)却提出了对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的质疑。他认为,大多数关于代表制的实证研究都采用了关联式测量(correlationalmeasures)(22)。代表和选民意见的关联度越大,二者的联系程度被认为越强。可问题在于,这种测量虽然着重于测量这两者的联系,却忽视了样本选民的差异度可能造成的偏差。如果选民对某一问题的意见过于分散和不同,那么即使候选人对这一问题并不是很关心,候选人和选民意见的关联度也会显示很强(23)。于是,就有可能出现当代表对选民漠不关心时,二者的关联度很强;而当代表离选民很近时,二者的关联度亦会很弱。因而,亚琛认为,这种关联式测量方式不应该用于代表制的研究。定量研究代表理论时,概念性问题的测量难以完成。关联度的运用只注意了候选人与选民的关联强度,却忽视了选民的差异会对测量结果的准确程度造成影响。对于民权问题,地区的差异性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由此而得到的更大的关联度就不可避免了。实际上,米勒和斯托克斯的模型的结论可以在一定地区内的随机候选人的选择中产生。对于民权问题,公民意见的更大关联度并不意味着他们对议员的影响程度比其他两个维度方面的更大。在这里关联度是不适于用于不同变量之间的比较的。以上从宏观和一般统计学常识角度谈到了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可能存在的问题。具体到亚琛的分析思路而言,他的立论基础在于,关联测量的结果Pearsonr(24)会同时受两个因素的影响,一是选民平均意见和代表意见的实质关联强度,二是选民内部的差异度。当选民意见分歧很大时,尽管实质关联并不强,但计算出的相关系数Pearsonr也会相应增大。为了说明该观点(见表1),亚琛作了一个假设,即每个选区的代表由随机过程产生,而不是由民主选举产生,这样代表的意见就是随机的,而并非如斯托克斯和米勒认为的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选区民意的。根据这个假设,并利用米勒和斯托克斯二人的原始数据,亚琛计算出了预期Pearsonr(ExpectedPearsonr),即第一排数据,而斯托克斯和米勒的原始结果(ObservedPearsonr)是第二排数据。对比的结果是,随机假设下的结果,同斯托克斯和米勒模型的结果呈现出相当的一致性,在民权议题上的相关性的都明显比其他两项高,在社会福利上的相关系数则十分接近。这样一来,斯托克斯和米勒的测量结果就显得很不可靠了,因为他们试图度量的民主体系中的代表性,和随机过程的结果竟然相差无几,那么我们只能说他们的测量不准确,否则我们珍贵的民主理念就会等同于一个随机过程了。亚琛认为,原则上说,关联式的测量(correlationmeasures)应该被一般的回归系数(regressionmeasures)(25)的测量所取代。在米勒和斯托克斯模型中,回归应该产生选民对候选人影响效力的估计,从而使这种回归估计能在不同维度之间作比较。鉴于选民代表民意,预估的代表的地位可以被预测,同时这种预测的平均错误也可以被估算。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简单。首先,仅仅通过把代表的意见回归到选民意见的样本平均值的方式(26),回归估计是不可能得到的。任何关于代表的数据设置只包括选民意见的选择,所以真正的选民平均意见是不确知的。这样一来,自变量的测量错误会严重降低回归系数的准确度。其次,即使能够取得准确的回归估计,解释上的困难也不容小觑。虽然用回归系数代替关联系数是技术上的改进,但代表理论本身能被回归参数衡量么?离开了传统的定性的研究方法,关于代议制的这种定量研究是很难独立进行下去的。鉴于此,亚琛在一年之后再度撰文,为他的定量研究加入了规范性元素,并提出了三种新的测量方法作为对米勒和斯托克斯模型的改进,即接近式(proximity),中心式(centrism),回应式(responsiveness),它们分别反映民主理念中的公民平等,选择的中立性和人民主权。这三种测量方式得到了两个结果。一是前两种测量方式表明1958年国会选举的获胜者不如失败者的代表程度高,平均而言,胜者更远离选民。只有第三种测量方法显示了胜者的优越性,他们对不同地区的不同民意的回应更加精准。二是否定了米勒和斯托克斯模型的一个结论。米勒和斯托克斯模型的测量结果表明对于民权问题候选人和选民的关联程度更高。而亚琛的研究结果显示,二者就民权问题的关联程度并不比对社会福利或外交政策的关联程度更高。总之,亚琛对代表的测量,延续了代表理论的定量研究方法论的使用,并同时借鉴了定性研究的固有优势,这避免了代表理论的发展只靠一只脚走路的尴尬状况,也为进一步认识代表制提供了新的思路。三、动态过程的考察“如果公意变化了,公共政策随后回应,这就是动态代表。”(27)——詹姆斯·斯蒂姆森等在第二节中,公共政策作为“回应”的目标被提及。维巴和奈、尤劳和卡普斯都分析过公共政策回,应的特征和具体内容。在此基础上,斯蒂姆森、马库恩和埃里克森(Stimson,Mackuen,Erikson)将公共政策作进一步研究,从而使之演变成一种新的代表特征,即动态代表(dynamicrepresentation)。动态代表是一个宏观概念。所谓“动态代表”,即公共政策根据公意的变化而随时变化,或者说进行动态地回应。它关注的对象是选民和政府,而不是具体的个人和某个代表。代表制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变化的偏好会导致变化的政策。而之所以称其为动态的代表,乃因决策者和选民的观念处于时间的变化之中。可见,它是动态地研究选民与代表之间的关系。1.代表的动态性先来看政府如何应对公意:“回应”是最重要的方式。代议政府回应公意的变化,意味着政府的“行为本身是作为变化的一种结果”(actingasaconsequenceofchanges)(28)。如果我们能够更早地知道公众情绪的变化,则意味着我们能改进对公共政策的预测成效,而不是只能坐等公共政策出台之后评价它的得失。变化有着双重含义,一方面是政府的行为的变动,另一方面也是公共意见的变化。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后者比前者更加模糊、分散。这类似于温度调节器的变化。公意有如室外气温,代表的决策有如感应器,政策有如室内温度,随着外部气温的变化,温度调节器会有所感应,从而导致室内温度的调节,而至室内室外温度的重新平衡。若要分析动态代表的机制,可从政客面对政策选择开始。由于政客既面临政策的选择,又面对仕宦生涯的长久发展,因而他们往往需要在个人偏好和选民需求两方面进行权衡。所以这两个选择可以分别定义为个人理想型(personalidealpoint)和权宜型(expediencypoint)。在政客作出政策选择时,我们假设他们具备三个条件,即这些政客是理性行为者,他们对公意的信息了解是充分的,他们在决策前会相互达成一致。对于第一条的理性问题,政治学者通常强调的是精确计算和理性思考。而另一方面却也很重要,即理性行为者虽然是在当下作出决断,但其思考雏度却全在将来。过去如何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尤其要考虑的是未来的选举。但这方面的思虑也是十分棘手的,因为政客们面临着信息来源的问题,特别是当他们不仅只考虑接下来的一个选举,而是以后的二次、三次甚至四次选举。他们不可能知道竞争对手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对选举产生影响的突发事件发生。第二条是信息问题,虽然政客们对公意的动向的了解是充分的,可如何从这些信息中筛选出最有价值的信息呢?任何关于细节的信息,其获知或了解程度是非常低的。因为公共偏好只是一个宏观取向,微观的信息细节很难明确获得。对此,我们可以通过考察公众的态度来改进信息了解的充分程度,因为从公众态度的分析中是可以了解未来的选举走势的。第三条是共识问题。公意的情绪发生变化可以通过社会的多方面反映出来,媒体、时政评论、个体性事件、全体性行为等等。这些现象的出现会引起更多的讨论和关注,在它们相互交融的过程中,公意会趋向一个统一的意见,从而使得政客们在作出决策的时候有一个一致性的参考建议而迅速达成共识。但其问题在于,这个统一的意见未必是真实现状的反映,它有时反倒会掩盖内部的矛盾。总之,政客们会努力去判断时下的社会情绪,评估其走向,并预计其结果对未来选举造成的影响。公意的变化如果被候选人正确地判断则会帮助其修正选举方案并屏蔽危害。当政客觉察了公意的变化,他们会调整其行为去迎合选民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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