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下中国对外开放战略的转变与创新

全球化下中国对外开放战略转变与创新在20世纪最后20年里，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全面重大进步和举世公认成就，其基本经验之一是坚持和扩大了对外开放。进入21世纪以后，中国仍然处于经济体制转轨进程之中，但在经济全球化和中国加入WTO大背景下，对外开放条件发生了重大而深刻变化，因而对外开放战略也面临新选择与决策。本文基本论点是：在经济全球化影响下，中国对外开放战略应向海洋战略主导大陆战略并重转变。一、中国对外开放战略面临新形势在过去20多年中，中国对外开放是渐进式、非平衡发展，东南沿海地区是对外开放重点。由于东部地区具有临海便利条件，具有临近港澳台和日本、韩国地缘优势和较中西部优越经济基础，加上中央扶持政策，使得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具有对外开放天时、地利。但应该看到，在经济全球化影响下，中国对外开放条件发生了重大而深刻变化，其原因如下：第一，中国进入WTO以后，对外资金实行“国民待遇”，东部地区向80年代初获得优惠政策会逐步丧失。尽管中国现行经济体制和东、西部对外开放差异与WTO基本规则之间还存在一些不相适应地方，但中国加入WTO以后，无论东、西部地区政府都支按照中国政府入世时承诺，遵循WTO规则参与国际分工，由政策性引导对外开放向制度性接轨对外开放转变。由于对外开放基本制度安排必须与WTO相一致，因此，在制度安排上已没有大回旋余地，而只有在对外开放战略与策略上进行选择与创新。第二，随着现代科学技术加速发展和经济全球化趋势加强，互联网和空中运输作用将日益增大，临海优势将会相对削弱。中国西部地区幅员面积广大，便于建设各类机场，特别是中国西部地区国内民航支线发展，将改变西部地区交通闭塞状况。随着海上运输优势相对削弱和空中运输优势相对加强，中国东、中、西部地区对外开放现代交通条件将会发生改变。第三，中国东部地区改革开放20多年来，其面临国际环境是稳定，但进入21世纪以后，西太平洋海域将有可能成为世界上大国面临主要场所之一，未来不确定因素很多。随着西部地区临近国际环境缓和与改善，其临近中亚、独联体国家和南亚、东南亚地缘优势将会逐步突出起来，从利用中东、中亚石油、天然气资源和南亚、东南亚市场角度讲，中国西部地区比东部地区更具有地缘优势。第四，在不同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下，经济全球化后果是不相同。在现今国际经济、政治秩序下，经济全球化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主要不利影响之一是将加剧国家与国家之间、国家内部之间贫富差距和经济发展水平差距。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大国，处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进程之中，东西部差距日益增大，经济体制转轨过程中社会冲突也主要集中在东西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继续推行以东南沿海开放为重点对外开放战略，那将与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不一致，而且加剧中西部社会冲突。上述理由表明；在新形势下，中国对外开放战略必须有新思路和发展。二、对外开放新格局：海洋战略与大陆战略并重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三条对外开放信道：第一条是从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天山南北侧到中亚、中东北部“丝绸之路”。这条对外开放信道自汉代张骞通西域以来已有两千多年对外开放历史，源远流长，为世人所熟知。第二条是南方丝绸之路，即“蜀身毒道”。印度古称“身毒”，“蜀身毒道”即从四川到印度对外开放信道。在汉代张骞通西域同时，四川有两条道入云南：一条由成都出发，经宜宾、昭通、昆明到达楚雄，称为“灵关道”；另一条从成都出发，经雅安、西昌到达云南楚雄，称为“宋提道”。这两条古道在楚雄会合后，经大理、保山、腾冲或瑞丽出境，通向缅甸、印度、巴基斯坦和伊朗等国。这条南方“丝绸之路”历史可能比北“丝绸之路”还早。据周振华先生研究，印度《政事论》和《摩奴法典》记载着公元前四世纪四川丝绸在印度大量销售情况。南“丝绸之路”与北“丝绸之路”在古代伊朗境内相衔接。中国古代第三条对外信道便是从东南沿海海港城市出发，经马六甲海峡、印度洋到达中东和非洲“海上丝绸之路”。笔者把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对外开放称之为“海洋战略”，把通过“陆上丝绸之路”对外开放称之为“大陆战略”。中国自古以来就是“海洋战略”与“大陆战略”并重。对外开放目是为了与世界各国平等地发展经济、技术、文化交流，吸收世界各国先进经济技术与思想文化，充分利用国外资本、国外资源和国外市场，促进交流双方发展。自八十年代开始对外开放，促进了中国发展，取得了巨大历史性成成就。但它也有三点不足：第一，对外开放偏重于东南沿海地区，西部地区对外开放滞后，也可以说“海洋战略优于大陆战略”；第二，对外开放重在引进资本，特别是华侨资本，忽略了对国外资源，特别是对中东和中亚地区重要战略资源利用。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是石油、天然气资源贫乏国家，这些国家不惜通过万里海疆从中东地区输入石油，然后经过加工，将石化产品打进国际市场。中国西部与中亚、中东等石油生产国在地理位置上十分临近，为什幺不能考虑充分利用国际资源呢？第三，自80年代以来，对外开放重在开拓发达国家市场，忽略了对发展中国家市场开拓。特别是南亚和东南亚地区，是世界上人口最多地区，也是21世纪世界上较有发展潜力地区，如何开拓南亚和东南亚市场对于中国西部对外开放来说，是一项重要内容。从21世纪中国对外开放前景来看：不仅需要引进国外资本和技术，而且需要利用国外资源；不仅需要开拓发达国家市场，而且需要扩大与发展中国家交流。历史传统与现实需要表明：在21世纪，中国需要构建对外开放新格局，需要改善和扩大中国西部对外开放，使海洋战略与大陆战略并重。从西北地区看具有向中东、中亚和俄罗斯开放地缘优势与历史传统。首先，西北地区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塔吉克斯坦接壤，哈萨克斯坦重要工业中心阿拉木图离我国新疆伊宁不过四百公里左右，从喀什到中亚最大城市塔什干也不过八百公里左右。俄罗斯、哈萨克、吉尔吉斯、塔吉克等独联体国家，有色金属、电力、化工和重型机械制造业等都较发达，在中亚和中东地区比其它国家先进，而轻纺工业和食品工业则相对滞后；我国西北地区主要是技术设备不足、一些重化工原料也需要进口，而轻纺工业则有较好基础。双方经济贸易具有较强互补性。自九十年代以来，由于中国和俄罗斯等国关系正常化，使得中国和俄罗斯、哈萨克、塔什干、吉尔吉斯等国经济合作出现了广阔前景。第二，西北地区与中东、中亚等阿拉伯国家临近，在生活习惯和消费结构上有很多相似性，便于对外开放。中东地区是世界上石油资源极为丰富和集中地区，也有很多资金，在历史上就通过“丝绸之路”与西北地区保持着密切联系。充分利用中东地区丰富石油、天然气资源具有重大战略意义：（1）可以补充和丰富我国石油、天然气供应；（2）可以输入石油、天然气原料，在我国加工后，将高附加值石油、天然气产品返回国际市场，促进西北地区石油、天然气加工业发展；（3）可以开展转口贸易，将中东地区石油资源通过长距离管道运输送达连云港，卖给每年都需要大量进口石油资源日本和韩国。由于节约了运输时间、成本，又安全可靠，对于中国、日本、韩国和中东地区都有利，因而有较大发展前景。第三，西北地区处于连通亚洲和欧洲欧亚大陆桥关键部位，可以通过欧亚大陆桥将中国东部和西部对外开放联结起来。从中国东部连云港出发，经陇海铁路和兰新铁路，再经北疆新路或南疆新路，出阿拉山口,与哈萨克斯坦铁路连通以后,便可经俄罗斯铁路到达西德汉堡或荷兰阿姆斯特丹，形成欧亚大陆桥。这座欧亚大陆桥横贯中国东中西三大地带,东临日本、韩国等重要工业化国家,西抵欧洲共同体,将中国、日本、俄罗斯和欧洲共同体等未来影响世界五极中四极联结起来，具有现实和深远战略意义。构筑西北地区对外开放新格局，关键因素有三：一是巩固和发展独联体国家、中亚国家友好合作关系，营造良好对外开放国际环境；二是改善西北地区投资环境，特别是解决水资源供应不足问题，规范和扩大边境贸易，在乌鲁木齐建立出口加工区；三是营造和保持民族团结、社会稳定氛围。如果说西北地区对外开放重要内容是充分发挥欧亚大陆桥作用，利用中东地区石油资源话，那幺，西南地区对外开外重要内容则是开拓南亚和东南亚市场，促进中国西南地区与南亚、东南亚经济合作，其特点在于对外开放对象主要是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过去十年里，世界政治、经济形势发生了剧烈变化。随着苏联解体和经互会消亡，东西方关系重要性已经让位于南北关系。两德统一后欧洲共同体，美国与加拿大结合北美自由贸易区，以日本为首东亚经济圈大有席卷世界各国之势。发达国家之间经济一体化趋势和区域化联合对发展中国家进一步构成了威胁，使得南北关系更加不平等。第一，它使得发展中国家更加依赖于发达国家资本输入。例如，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以及中国，全属于资本输入对象。其中，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属市场借款国，越南、柬埔寨等属官方借款国；中国和泰国属多元借款国。资金不足是中国西南、东南亚和南亚面临共同问题；第二，它使得发展中国家更加依赖于发达国家市场，贸易条件恶化；第三，虽然布雷顿森林国际货币体系垮台宣告了以美元为中心国际货币体制破产，但发达国家货币体系仍然在国际经济中处于支配地位，发展中国家货币处于从属被动地位。当发达国家按自己意图变动其货币汇率时，发展中国家则深受其害，在南北关系严重失衡大背景下，加强南南合作就显得特别重要。中国西南地区扩大对外开放，加强与南亚、东南亚经济合作就是重要“南南合作”。从现状来看,中国西南地区与南亚、东南亚之间经济合作存在三个问题：一是相互合作领域较窄,合作领域主要是相互之间对外贸易,至于相互投资、技术合作等领域双方合作较少；二是双方对外贸易规模不大、进出口商品品种不多,主要限于初级产品;三是还缺乏一些必要制度性措施，例如，中缅、中越边境贸易虽然活跃，但还不够规范。中国西南地区和南亚、东南亚地区山水相连，历史文化联系深远，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内部发展很不平衡，面临着共同挑战和任务，有着共同利益，这些因素合力将促进中国西南地区对外开放。第一，中国有12.5亿人口，中国西南有1.8亿人口，印度有10亿人口，东南亚有4亿人口，这是世界上最大区域市场，也是最有潜力市场。在发达国家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发展中国家严重依赖发达国家市场大背景下，扩大西南对外开放、开拓南亚和东南亚市场具有全局性战略意义。第二，中国西南地区和南亚、东南亚地区资源有较多互补性，在生产要素组合方面也有较多互补性。中国西南地区既有传统落后农业，又有现代高科技产业。从60年代到80年代初，中国政府在西南地区进行了大规模开发和建设，建立了一批航天、航空、电子、机械工业科研、生产基地，这些基地既有技术也有人才，可以将其生产力转化为民品生产，向南亚和东南亚出口，从而加快中国西部工业化进程。第三，中国西南地区和南亚、东南亚在旅游资源方面丰富多彩，可以形成独具特色亚热带、热带自然风光与民族风情旅游圈。为了扩大西南地区对外开放，可以考虑修建从昆明到曼谷、吉隆坡、新加坡高速公路和国际铁路，再修建从昆明到重庆高等级公路，将东南亚与西南地区中心城市联结起来。还可以考虑修建滇西铁路，与缅甸境内密支那铁路通过国际协议予以联通，借助于缅甸铁路和港口使中国西南货物能通过“南丝绸之路”到达南亚、西亚和非洲。同时，中国森林资源不足，木材需要进口，缅甸森林资源丰富、木材可供出口量大，但工业品不足。修建滇西铁路扩大对缅甸对外开放，有利于加强中缅两国之间世代友好关系，也有利于通过缅甸发展同南亚地区经济合作。三、西部地区对外开放战略与策略加快西部地区开发，必须加大改革开放力度，制定正确对外开放战略和策略。一方面，西部地区需要“引进来”，需要通过引进资本、技术和人才来扩大工业化规模，提高工业化水平，缩小和先进地区工业化差距；另一方面，西部地区则需要“输出去”，通过建立有中国西部特色优势产业和行业，实现多出口、多创汇，形成“造血机制”。将上述两个方面紧密联系在一起关键是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状况不仅决定着引进外资使用方向和效率，而且决定着出口商品结构和效益，因此，制定科学西部地区产业发展规划是西部地区改善和扩大对外开放必要条件。（一）以产业结构优化为中心，引进外资和技术。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优化方向和六大主导产业（1）航天、航空业；（2）电子、通信业；（3）石油、天然气开采和加工业；（4）有色金属冶炼和加工业；（5）水电业；（6）食品加工制造业；上述六大主导产业中，航空、航天业，电子通讯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加工业，石油、天然气开采及加工业，由于其中许多骨干企业既在国民经济中发挥着主导作用，又关系着国防工业现代化，因而其对外开放重点是引进技术和设备，促进技术基础更新和产品升级换代。在一般情况下，只适合外资参股和独资、合资开办新企业，而不宜由外资控制整个行业发展，在上述四大主导产业中占优势地位。对于水电业来说，可以适当放宽外资进入领域，但对于大型水电站建设，则宜以国有资产控股。对于食品工业来说，则可以完全放开，既可以引进技术，又可以大规模引进资本。从西部地区工业化趋势来看，利用外资和引进技术重点宜放在以下方面：一是能源、交通等基础产业领域；二是电子信息、生物技术、机电一体化、新材料等高新技术领域；三是农业资源开发和农业产业化领域，如农业新品种引进，农副产品深加工和创汇型农业项目开发等；四是对现有工业技术改造，如对现有机械、冶金、电子、仪表、轻工、纺织、化工、建材、食品等国有企业进行嫁接、并购或合资合作；五是旅游、商贸、房地产等第三产业领域。西部地区各省区市，应在确定产业结构优化目标基础上，制定利用外资和引进技术战略与策略，定期公布鼓励与限制外商投资产业和行业目录，将外商投资引导到西部优先发展行业中去。同时，要根据中国加入WTO以后情势，适时地调整对外开放战略和政策。由于西部地区投资环境在一般情况下不如东部地区，因此，西部地区对外开放应实行比东部地区更为优惠政策。除国家法律、法规明文限制或禁止以外，外商在西部投资一般应不受行业、控股比例、投资方式和经营类别限制。但前述航空、航天、电子通讯、石油、天然气开采与加工、有色金属冶炼与加工等四大主导产业则除外。因为上述四大主导产业既是西部优势产业，也在中国产业结构中发挥着主导作用，对外资进入，应当规定进入条件和实行必要限制。（二）引资嫁接参与国有企业改革，促进工业结构调整。自九十年代以来，发达国家跨国公司掀起了跨国并购、低成本扩张经济全球化浪潮。中国加入WTO以后，到西部地区直接投资跨国公司会有所增多。西部地区应抓住这一机遇，吸引跨国公司通过参股、收购、兼并等方式参与国有企业改革与改造。一是吸引跨国公司直接在西部中心城市投资兴办高新技术企业；二是吸引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外资企业到西部地区开展合作；三是吸引跨国公司与西部地区现有国有企业开展合作。（三）尽快打通西部地区与国际资本市场直接融资渠道，大力发展西部资本市场。西部工业化进程中关键障碍是资本短缺。从国际资本市场上看，则有非常充裕资本。如何吸引国际资本流入西部地区？一是在西部中心城市建立中外合资中长期信贷银行，为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建设和国有企业技术改造提供长期低息贷款；二是在中心城市建立中外合资投资银行，促进西部地区国有企业兼并与重组；三是建立中外合资产业基金，拓宽外资参与产业选择渠道与途径；四是在西部建立区域性证券交易所，允许国有企业法人股国有股流通，允许外资购买法人股、国有股。（四）优化出口商品结构，发展出口支柱产业。从西部地区出口商品结构现状看，初级产品比重大，高技术和高附加值产品比重小，出口数量少，未形成有较强竞争力出口支柱产业。西部地区在出口方面可以形成支柱产业领域有二：一是机电工业，二是创汇农业。西部地区拥有三线建设时期形成一批航空航天基地、国防电子工业基地、精密机械基地，有条件开发机电仪一体化产品并批量出口，形成出口支柱产业。同时，与西部地区邻近俄罗斯、哈萨克、吉尔吉斯、塔吉克、中东各国、南亚和东南亚各国，大多数与我国发展水平接近或低于我国发展水平，我国农产品和轻纺工业品比较适合其消费水平和需求结构，而西部地区幅员辽阔，生物品种众多，适于发展创汇农业和以农产品为原料轻纺工业。当然，这种发展不是重复过去初级产品出口，而是提高产品深加工度和附加值，提高其技术和知识含量。西部各省区市情况和条件各异，优化出口商品结构不宜“一刀切”，而应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地选择出口支柱产业和优势产品。（五）多层次、多形式推进西部地区对外开放。西部地区对外开放不仅应注重引进外资和技术，而且应注重输出商品和劳务。在引进外资时，不仅应注重外商直接投资，而且应注重对外借款和外商其它投资。从对外借款内容看，包括外国政府贷款；国际金融机构贷款，如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出口信贷；外国商业银行贷款；对外发行债券等。从国商其它投资来看，包括对外发行股票，开展国际租赁、补偿贸易和加工装配等。西部地区在过去二十年中，引进外商重点和主体在于外商直接投资，其主要方式是“三来一补”加工贸易、建立中外合资企业、中外合作企业、外商独资企业和外商出资并购国内各类企业。至于项目融资方式，包括BOT方式和ABS方式则很少。通过国际金融市场对外借款、开展国际租赁、对外发行股票等方式就更少。由于投融资方式单一，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外部资本输入。国际资本市场一般分为金融市场和企业投资市场两大块。金融市场提供借贷资本，企业投资市场提供直接投资。从国际资本市场特点和发展趋势看，国际金融市场资本供应量远大于直接对外投资资本供应量。因此，从21世纪西部工业化发展趋势看，既需要引进直接投资，又需要对外借款。引进外商直接投资特点是风险小，不需要偿还本息，但外商条件常是控股，控制企业和行业发展；对外借款特点是需要偿还本息，具有一定风险，但可以独立自主地发展民族工业，不必担心外商控制某一产业或行业发展。西部工业结构现状表明，对外借款和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两种类型融资方式都很重要。因根据西部实际选择适合融资方式。西部大开发和工业化推进需要对外开放坚持以下八方面结合：第一，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