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多样的民间环境教育

鲜活多样的民间环境教育

20世纪90年代，中国社会经历了一个环境意识觉醒的时期，与学校环境教育整体上的萌动状态相比，民间环境教育刚刚起步，充满活力，新理念新想法层出不穷，推动了中国环境教育的实践。近年来，中国环境教育开始了新的发展时期。进入2005年，中国政府环境教育力度和效果开始显现出来，社会各群体的环境意识也已达到了一定程度。同时，跨国NGO大举进入中国，对本土NGO构成了启发和挑战。应当说，中国NGO环境教育在“平淡”中普遍感到危机和困惑，其环境教育工作需要做更深入的问题分析和突破。一环境教育的背景1.什么是环境教育现在我们所说的环境教育主要根源于几次重要的国际会议，是随着世界对环境与发展问题的关注而逐步展开的。1975年和1977年两次国际环境教育大会形成对环境教育的共识。1992年联合国环发大会上形成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全球共识，并将环境教育列为达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手段。1993年联合国提出非常具有指导意义的《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纲领》（2005～2014），对当今世界各国继续推进环境教育有很大影响。环境教育（EnvironmentalEducation）是一个过程，人们在此之中能够获得环境意识、知识、技能、价值、经验，以解决现在与未来的环境问题，其目标包括了参与、价值、知识、技能、意识五个方面。环境教育不仅涵盖事件，还包含了把社会作为整体来建构的一整套根本方法，并不鼓励只拥有一种观点或者一种做法。环境教育首先是所有教育的一部分，环境问题是跨学科的，自然界的直观经验构成了环境教育的基础，其教育方式与教育内容同样重要。2.我国环境教育的状况过去我国正规教育没有专门的环境教育课程，与环境有关的课程或者观念教育主要在生物课、劳动课中体现，近年来有了改善。2003年，教育部先后正式颁布《中小学生环境教育专题教育大纲》和中国第一份国家级环境教育指导文件——《中小学环境教育实施指南（试行）》，从环境教育的知识到情感都有规定，是我国正规教育系统在环境教育方面很大的进步。2004年，环境教育开始正式被纳入全国基础教育新课程。一些政府职能部门或有政府背景的机构也进行了环境教育工作，如国家环保局宣教中心与教育部合作开展“绿色学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全国“环境人口与可持续发展教育项目”（EPD）学校。有些不是采取特别组织化的方式，力量却是潜在的。师范大学、研究中心等机构比较偏于理论研究；遍布全国的青少年科技馆等校外教育系统，主要带领学生从事环境科普实验，开展各种比赛等校外活动，许多环境教育教师与NGO有着密切的往来。从事环境教育的民间力量包括：国内外环保NGO、大学生社团和环保人士。国内外环境NGO是民间环境教育的主力，地方性环保NGO及其环境教育活动，更构成了重要的环境教育地方网络，并受到国内外大的NGO和基金会的影响；各地广泛存在的大学生环保社团及其网络，是环境教育的生力军，构成志愿者的重要来源和补充，起步早一点的环保NGO对他们有所影响。已经举办了十届的全国大学生绿色营，培养了大批大学生绿色骨干；厦门大学绿野协会在原有环保工作基础上发展到中国红树林项目，并编写了红树林地区乡土教材。国际环境NGO在中国开展的环境教育，大多与本土NGO的策略有所不同。它们往往资金雄厚，拥有国际声誉，除了为国内NGO提供资源，支持环境教育项目外，还带来一些西方环境教育理念等。近几年，国际NGO做出了一些策略改变，加大本土化进程，取得了一定成效。二2005年NGO的环境教育状况1.公众环境教育活动几乎所有的环保NGO都会开展各类环境教育活动，提高公众环境意识，包括街头宣传、演讲、讲座、各种比赛（环保案例比赛、环境戏剧比赛等）、展览、观影会、结合特殊纪念日的活动等。另外，环保奖项的设立、公开出版物、网站等公共环境资源的建立，也大大支持了环境教育。2005年，野性中国工作室与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CS）合作举办了系列公开科普讲座，邀请世界级的生物研究保护专家与公众交流，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公共讲座品牌。2005年2～6月，“根与芽”与惠普公司合作启动名为“循环巨龙”的“打印耗材回收计划”，扩展了根与芽在回收项目上的空间，它们与北京上海多家学校、公司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旨在为市民提供一个方便有效环保的废旧打印耗材回收再利用渠道，同时进行各种回收电子垃圾的宣传活动。从2004年11月开始，自然之友在全国进行“最后的净土——我们眼中的保护地”图片巡展，图片展联合众多社会力量实地拍摄保护地，是保护地评估项目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005年，先后在南京、山西、北京的高校等公共场所展览，并配合进行公众讲座等活动，对于公众关注保护地问题起到很大作用。每年10月4日“国际动物日”前后，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举办的“国际爱护动物行动周”（AAW）活动，是全球最大规模的动物福利活动，到2005年该活动已经有13年历史。2005年1月，地球村的“绿色列车——西南生物多样性公众教育”项目启动，该项目创意地把火车作为流动教学的课堂，引人注目。“绿色列车”依托昆明铁路局T61/62次，尝试将西南生物多样性保护、宣传及可持续旅游结合起来。项目针对乘务员进行培训，编制广播节目光盘在列车上播放，印制小册子供旅客阅读，对旅客开展宣传活动。项目联合西南地方环保NGO，充分发掘各方资源优势，产生了良好的公众环境教育效应。2005年的第六届“福特汽车环保奖”以“水”为主题，其中环境教育奖项的获得者包括：湖北襄樊绿色汉江的环境维权宣传教育、河南省新乡环境保护志愿者协会“保护母亲河”调查与环保宣传项目、同济大学学生社团绿色之路的长江水资源环境教育项目、衡水市地球女儿环保志愿者协会的湿地保护环境教育项目、厦门绿十字环保服务社的水资源环境教育项目。香港地球之友为拓展“地球奖”的影响成立“环境教育讲师团”，2004年发起成立“寸草心”环境教育讲师团到各地开展环境教育，到2005年底已经一共走过15个省市。2005年还出现了两个新的环保奖项，很受社会瞩目——“SEE生态奖”和“可持续发展在中国”案例大赛。前者是第一个由中国企业家组成的NGO“阿拉善生态协会”运作的环保奖项，2005年4月首次颁布，体现了较强的民族性、民间性和公益性。后者由经济观察报社和壳牌公司联合举办、多家NGO支持。“地球纵观”将国际环境教育影片引入中国，建立公众使用的资料库，并在全国建立分中心，2004年6月开通了网上数字图书馆，满足环境知识教材的需求。一年多来全国已有一百多所高校的教师注册成为该数字图书馆的用户，下载影视片次数已达七千三百多次。中国政法大学“污染受害者法律帮助中心”主要是提供环境法律教育。世界自然基金会通过建立儿童天地网站“地球的孩子”，针对8～13岁孩子进行环境教育。一些公众环境教育基地，长期进行展览宣传等相关环境教育活动，例如，北京麋鹿苑是著名的国家级环境科普教育基地和博物馆，地球村在北京延庆县井庄镇碓臼石村建立农村社区环境教育基地，并在城市开展“绿色社区”运动。2.媒体与公众环境教育包括报纸、广播、电视、网络媒介等大众媒体对于公众的环境教育，具有无可替代的广泛影响力。媒体环境意识的提高能够有力推动公众环境意识的改进。2005年，民间环保NGO的声音和观点不断被媒体报道出来，包括怒江建坝、圆明园问题、环评风暴等事件，NGO参与这些重大环境事件，产生的环境教育效果不可估量。NGO对于媒体的环境教育作用已经开始有了更深的认识，出现了一些富有针对性的媒体环境教育策略。绿家园长年举办“环境记者沙龙”，推动环境新闻报道。2004年、2005年，地球村连续两年针对记者启动“可持续能源记者论坛”，旨在提高媒体和记者对可持续能源问题的关注，推动国家合理政策和公众可持续消费。论坛每年八期，第八期于次年举行，为“可持续能源记者之星”的颁奖典礼，其目的是表彰成绩显著的记者、鼓励更多记者参与。2005年已评选出了首届“可持续能源记者之星”。3.不同策略下的环境教育课程与课外活动（1）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的正规教育系统策略。世界自然基金会在中国的环境教育策略，主要是走高端路线，积极与中国政府和正规教育系统合作，分阶段地推动中国政府环境教育政策。1997年开始的“中国中小学绿色教育行动”（EEI），与中国教育部、BP公司联合，旨在将环境教育融入中小学课堂。该项目成功推动中国教育部在2003年11月把环境教育作为正式大纲颁布，并颁布了相关指南——《中小学环境教育实施指南（试行）》（简称《指南》），对于环境教育制度化做出很大贡献。该项目认为中国环境教育的最大障碍在于教师缺乏，先后在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和西南师范大学等建立了21个可持续发展教育中心。2005～2007年是项目第三阶段，重点是推动《指南》在全国范围内的实施。（2）学生课外活动中的环境教育。壳牌“美境行动”在北京、上海、广州、天津等城市每年开展学生环保实践方案的评选活动，其北京合作方是自然之友，在天津为绿色之友。根与芽面向学龄前儿童直至大学生，成立“根与芽”小组，在当地社区或学校开展活动。目前中国已经有300多个“根与芽”小组。2005年9月，根与芽北京办公室推出了环境教育推广计划“根与芽绿色阳光行动”，口号是“绿色北京我的家”，将持续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结束，是一个全国性的针对青少年环境教育的普及项目。（3）自然之友的城市和乡村环境教育课堂。一些环境教育项目以课堂教学为主，比如自然之友的“流动教学车”、“绿色希望行动”和“乡村教师培训”项目。“流动教学车项目”始于2000年的“羚羊车”，该教学概念由德国引入，把汽车装备成一个流动的环境教室，车上教具齐备，以参与式教学和自然游戏为主，教育范围包括中小学（包括打工子弟学校）、城市社区等。除了联系学校上课以外，还引入一些新的教育理念和方式，演变为青少年可持续发展教育项目。2004年开始，“羚羊车”与香港乐施会合作，召开“发展教育”培训会。2005年8月和10月，与天下溪、绿网联合发起“培训者培训”，先后两次举办发展教育培训和案例分享，并希望建立网络。2005年6～7月，与丹麦的AnimationWorkshop动画学校合作，开展的以环保为主题的动画片制作课程，是此类项目在我国的第一次尝试。流动教学车已具备了一定影响力并进行了推广，全国各地已经出现了一些类似项目。“绿色希望行动”和“乡村教师培训”，都是针对广大农村地区开设环境教育课，都注重调动志愿者资源，让一大批志愿者较深入实际地了解中国的乡村发展和环境问题，促成了一批农村学校开展环境教育。前者与中国青基会合作，主要针对希望学校。后者主要针对贫困地区基层教师，并增加了小额资助以巩固当地培训成果，力求环境教育在当地具有更大的持续性和影响力，2004～2005年“乡村教师培训”项目先后在内蒙额尔古纳地区、贵州等地区开展了环境教育。（4）扎根于藏区和牧民的环境教育项目。青藏高原环长江源生态经济促进会（UYO）和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是以藏族为主体的环保NGO，引入国际上比较先进的环境教育理念，扎根于乡土，针对藏民特点开展的环境教育，是比较典型的本土化环境教育项目。UYO于2003年4月建立索南达杰环境教育中心，将青藏高原青少年环境教育和牧民环境教育作为工作重点，设立环境教育教学流动站，并参与编写乡土教材。2004年12月，“三江源”启动了“野牦牛生态教育流动车”，依据草原游牧和牧户分散居住的特点，利用多媒体流动车，对牧民开展环境教育和生态发展教育。2005年10月2～6日，“三江源”和玉树州教育局联合启动“绿色摇篮”环境教育项目，参加培训的有当地教师和政府官员，目的是为在生态脆弱的三江源地区的各类中小学启动环境教育课做准备。另外“三江源”正在与“保护国际”合作实施长期项目“绿色社区网络”，工作内容之一就是协助社区建立生态文化和可持续教育基地。（5）专门的环境教育培训课程和“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环境与发展研究所的LEAD中国项目，专门培养可持续发展高级管理人才，成为一个学员专家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平台，到2005年已经举办了十一期。2004年12月～2005年8月，“野性中国”发起举办第一期“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是中国第一个野生动物摄影培训和器材援助计划，填补了中国野生动物影像的空白，旨在促进中国的野生动物摄影事业的发展，通过影像力量推进自然与野生动物保护，并给真正在野外拍摄并缺少帮助的人培训、交流和提高的机会。2005年9月，野性中国第一期营员的作品成果面向公众展览。该项目认为，野生动物的影像可以让公众直观了解野生动物，从而调动社会力量自觉参与保护。4.社区发展项目中的环境教育社区层面开展的环境教育与社区整体环境活动是分不开的，与社区生计、传统文化以及生物多样性保护等环境议题关联。环境教育可以作为一个关键性的支持，有正式的环境教育课程，还可以是工作技能培训，能够加强整个社区的环境行动效果。例如，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与传统知识协会非常重视把传统知识和社区生计紧密结合；“绿色流域”在流域管理中开展社区环境意识提高的项目；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FAW）把亚洲象的保护与环境教育、社区发展相结合；美国大自然保护协会（TNC）在保护区开展了“可持续教育学校项目”等目标都是为了巩固在滇西北项目区的自然保护成果。（1）“根与芽”开展“我为家乡而自豪”的环境教育项目。根与芽在保护国际、瑞尔中心的帮助下在四川白水自然保护区开展参与式乡村环境教育项目“我为家乡而自豪”，到2005年底项目进行了两年半，基本告一段落。项目力求激发周边社区居民的自豪感，以三个人群，即居民、农家乐业主和学生共同参与的形式，重点培养合作伙伴的能力，促进当地环境教育的发展。（2）以妇女为主体带动当地生计和可再生能源的“向日葵行动”项目。2005年，陕西省妈妈志愿者协会和地球之友在陕西的“向日葵行动”项目中，以妇女为核心带动社区环境教育，充分发挥妇女在当地家庭和生计中的主要作用，建立农妇家庭生态家园模式，合作推广农村生态能源示范项目。通过回收利用猪粪生产沼气来带动农村生态农业、生态能源和改善农村卫生及生态环境，到2005年8月底，已建成了170个示范户。（3）绿色江河的“卖书建站”及其志愿者机制。1997～2004年间，致力于保护长江源的“绿色江河”建立了中国民间第一个自然保护站——索南达杰保护站，主要经费来自于《长江源》、《长江魂》等书的义卖。“绿色江河”2000年底建立志愿者机制，是中国本土环保NGO第一次持续开展志愿者项目，并以此机制进行广泛的环境教育。2005年“绿色江河”义卖《亲历可可西里10年——志愿者讲述》一书，作为建立第二个保护站岷江保护站的资金。“绿色江河”志愿者机制的持续性、公众环境教育的广泛性和采用的方式都比较独特，从而把社区保护和长江源保护引向深入。5.环境专题下的环境教育专题领域的环境教育可能比较零散，也可能是综合性项目。2005年，“根与芽”翻译并结合中国实际编写了动物福利环境教育资料。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协会（WCS）在保护野生动物方面成就卓著，围绕着环境专题既开展公众环境教育，又有针对性地面向利益相关者，甚至涉及到绿色消费、贸易保护领域，进行系统性的环境教育，以拯救东北虎为例，WCS在东北保护地区宣传，促使公众拒绝使用虎制品。除针对中医药界人士开展活动，还面向未来通过教育中小学生去影响其他人的观念和行为。2000年开始，WCS针对上海中小学生建立野生动物保护的社会协调与合作系统，到2005年上海市已经建成75所特色学校，成为上海地区最大的科普教育校会合作组织。6.编写环境教育教材环境教育教材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综合环境教材、环境教育乡土教材、专题性的教材。乡土教材题材广泛，其开发、编写和使用需要当地人的参与支持，环境教育乡土教材不是为了环境谈环境，更重要的是为了带动当地人一起思考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家园，可以说是一种自下而上的环境教育探索。天下溪“湿地保护区环境教育乡土教材开发项目”，于2003年开始针对湿地环境教育组织编写五部环境教材，并以冬夏令营为主要形式开展青少年湿地环境教育活动、培训当地教师和保护区工作人员。2005年10月，天下溪在北京举办乡土教材研讨会，目的在于汇聚各方力量，促使乡土教材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影响力。2005年3月～10月，世界自然基金会（WWF）、自然之友与地方湿地保护、教育部门互补互动，编写出版湖北洪湖地区乡土教材《我爱母亲湖》。环境与发展研究所的“可再生能源”项目开发了教材《未来的能源——可再生能源》并配套了教具。项目特点不是单纯编写教材，还注重实践、进行教学推广，策略是依靠各地NGO做成持续性项目，培训和推广对象不限于学校，还包括公众教育、社区教育、特殊群体教育。经过多次试用改编，2005年6月，教材作为中国首部青少年可持续发展教程正式出版，教具已发展到第三代、社会需求量很大，因此产生很多合作伙伴。一方面中国严重缺乏环境教育教材；另一方面2001年中国教育改革，教育部明确提出基础教育实行“国家、地方和学校三级课程管理”模式，省、自治区、直辖市以及地方都可以开发适合本地的课程，环境教育教材的开发有可能作为校本教材和地方教材来使用。编写环境教育教材恰好是NGO相对较易切入的领域，也是环境教育本土化、个性化的一个契机。三评析2005年NGO的环境教育总体来说，2005年NGO环境教育方面的作为比较“平淡”，呈现出三大特点：①基本上延续过去的项目，比较缺乏富有新意的项目；②公众环境教育比较突出，而持续性的参与式的环境教育项目，引人注目的不多；③出现了一些网络化的努力和愿望，但范围和议题上还停留于网络化的初级阶段，没有形成整体性的目标和行动框架。例如，2003年10月至2005年12月，自然之友的“流动教学推广”项目召开两次讨论会，目标是为了推动环境教育的发展，加强环境教育相关的组织、政府、专家间的合作，提升网络伙伴能力、经验分享。2005年，一个新的环境教育NGO“绿之行环境文化中心”注册成立，是一个全部由中日韩三国环境教育教师组成的网络，特别针对青少年的环境教育，主要活动是编写环境教育案例集、培训教材，开展环境调查和学生夏令营等。1.NGO的环境教育可以从三方面来评估这三个方面是：NGO对公众环境意识的影响评估、NGO对中国环境教育的贡献评估和项目的有效性评估。（1）NGO是众多影响公众环境意识的因素之一，需要增强媒体策略。NGO及其媒体报道是影响公众环境意识的重要因素之一。2005年环保NGO及其对于环境问题的争论范围和程度都在扩大，媒体上NGO的行动、观点与声音，都会直接和间接地影响公众关注环境问题，促进公民参与环保问题，起到环境教育的作用，公众的争论有助于提高环境意识和解决具体问题，[1]但是，NGO仍然比较缺乏持续系统的媒体策略，需要加强，以对媒体和公众产生更具持续性引导性的环境教育效果。（2）NGO在从事环境教育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但仍需要充分挖掘。NGO开展环境教育与中国公民社会的成长空间有关，因为环保是最少政治争议的领域，而从普及环保意识入手进行环境教育也是比较容易开展的领域。[2]NGO的价值取向和目标构成了自身的独特之处，在方法、手段、情感、资源、信息方面都更为灵活和主动，恰好可以弥补国家环境教育的缺口，是中国环境教育的最初推动者。目前中国社会各方都日益认识到环境问题的普遍性和严重性，但中国环境教育尚未形成整体的联动机制，因此，如何有效发挥NGO的作用成为摆在NGO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从大的环境上来看，虽然国家教育大纲已经于去年颁布实施，但与中国社会巨大的环境需求相比，环境教育的真正实施还十分有限，NGO仍然有大的空间可为，但需要更多更细致的策略规划和分析，以寻求突破。（3）NGO环境教育项目评估。目前，NGO环境教育的项目评估非常有限，多数项目没有就环境教育的有效性进行评估。尽管很多本土NGO有这样的愿望，并进行了初步的尝试，有的还邀请国外专家进行项目评估，但是仍然严重缺乏具有说服力的评估及报告，而事实上，通过评估得出的有效性报告，能够作为其争取公众和社会支持的重要依据。NGO对此仍然缺乏行动力和充分的认识。与有效性评估相伴随的问题是环境教育能力建设问题。NGO出现了一些重项目而轻能力的现象，偏重项目模式设计和思路改进，但对于环境教育本身还重视不够。通过项目的推动和创新开展环境教育，对于本土NGO是一个机会，但有时候仅仅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