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科技融合与创新研究报告

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科技融合与创新研究报告

2014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从国家改革战略的层面提出要把媒体融合作为中国媒体发展的核心战略。经过近三年的发展，中国报业媒体在媒体融合层面存在哪些经验，尤其在数字技术的带动下，中国报业媒体在技术融合层面如何因应，这些都值得学界深入探讨。一研究方法本文选择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简称广州日报）作为个案来具体研究媒体融合的问题。之所以选择广州日报报业集团，是因为它不仅是中国第一家报业集团，而且为了推进媒体融合，它还是第一家成立中央编辑部的报业集团，且在媒体融合上也做出了重要的尝试，走在全国报纸的前列（见表1）。表1广州日报报业集团主要成就序号成就1中国内地第一家设置分类广告栏的报纸2中国内地第一家在香港地区发行的报纸3中国内地第一家当日可送递伦敦的地区报纸4世界报业工会第一位中国会员5中国内地第一家被评为中国版面最多的报纸6中国内地第一家建设客户服务中心的报纸媒体7中国第一家制订新闻采编人员工作准则的报纸媒体8中国内地第一家拥有企业博士后科研工作站资格的报业媒体9中国内地第一家被邀请通过“亚洲一号站”服务器上网的电子报纸10中国内地在所有平面媒体中广告连续20年第一的报纸11品牌价值是中国地区报业第一的报纸媒体12中国广东省内连续20年发行量第一、订阅量第一、零售量第一和传阅率第一的报纸表1广州日报报业集团主要成就本研究将会以定性研究为主，参与观察、文档收集与分析以及半结构化访谈将会成为本文收集数据的三种主要途径。基于本文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方向，本文主要关注的研究议题如下：第一，广州日报的新闻采编技术的创新发展；第二，广州日报在媒体融合过程中的创新途径；第三，广州日报对这些创新途径的优劣判断与偏好选择。二研究发现中国纸媒和西方纸媒的发展历程有相似之处但也有更多不同。通过翻阅大量中国纸媒发展历程资料，发现中国报业的技术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它们分别是工业技术创新阶段、电脑技术创新阶段以及互联网技术创新阶段。中国纸媒技术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是从20世纪50年代持续到20世纪80年代。报纸作为工业时代的传播媒介，它的技术需求首先依托工业技术的不断创新。中国纸媒的技术发展的第二个阶段是从20世纪90年代持续到21世纪初。在电脑数字技术的带动下，报纸对技术的需求开启了电脑化和数字化的时代。电脑技术给中国纸媒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进入21世纪后，中国纸媒的技术发展迎来了第三个阶段的发展。这个阶段主要是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以及社交媒体的迅猛发展，中国报业对网络科技的依赖越来越强，其推出的新闻产品也越来越强调移动阅读和社交等功能。中国纸媒和西方纸媒不仅在技术的发展历程上不同，而且对于技术创新的关注点也不尽一致。在收集资料和参与观察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中国纸媒在新闻生产过程中对改进以下四个方面的技术创新存在迫切的需求：第一是新闻线索采集技术，第二是新闻写编的技术，第三是数据储存技术，第四是新闻组版印刷技术。本文关注的是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在中国纸媒的三个发展阶段的技术创新。进一步而言，在每个技术创新阶段，广州日报的新闻线索采集技术、新闻编写技术、组版印刷技术、数据储存技术以及新媒体技术五个层面的技术创新将会被讨论。这其中，网络技术给这五个层面带来的创新将是分析的重点。（一）新闻线索采集技术的发展创新2016年2月，笔者访问了广州日报报业集团资深记者XF，期间对历史资料进行了收集和分析，综合访谈数据和文字资料数据，有以下发现。第一阶段是工业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收集新闻线索的技术主要依靠“人”来提供线索。这些“线索人”包括通讯员主动提供线索，广州日报群众工作部收集线索，以及记者依靠自身新闻嗅觉发现新闻线索。XF表示：“早期提供线索的技术主要就是书信，但由于书信时效不高，记者们普遍还是靠线索人收集线索”。第二阶段是电脑技术给广州日报提供的技术支持。综合访谈数据和文字资料数据，笔者发现电脑技术并没有给广州日报收集新闻线索带来更多的技术便利。但在这一阶段，由于电话的普及，广州日报收集新闻线索的技术还是得到了向前的发展，比如广州日报电话爆料中心的成立。第三阶段是网络技术的发展给广州日报带来的变革式的发展。综合访谈数据和文字资料数据，笔者发现网络技术给广州日报收集新闻线索不仅带来了便利也带来压力。在这一阶段，通讯员的作用逐渐降低。一个明显的案例就是，笔者在参与观察的过程中发现，广州日报对通讯员的奖励越来越少。这主要是因为政府新闻在报纸中的比例越来越低。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政府新闻的第一手资料，通讯员提供的线索还是具有核心力量。在这一阶段，由于手机等移动通信设备的普及，电话爆料中心的作用也越来越小。很多掌握新闻线索的群众能够直接联系到一些记者的手机。与此同时，互联网的提供新闻线索的作用越来越高。广州日报通过互联网技术搜集新闻线索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广州日报在网站、社交媒体等设立爆料平台，接受互联网用户提供的新闻线索；另一种是广州日报的记者通过互联网平台自行寻找新闻热点。（二）新闻编写技术的发展创新根据《广州日报60年》的资料显示，广州日报报业集团一直将报纸的编写团队视为其核心生产力。为了弄清广州日报编写技术的创新发展，2016年3月，笔者就相关议题再次访问了广州日报报业集团资深记者XF，同时还访问了广州日报的资深编辑XY。除了深度访谈，笔者还进行了参与观察。在观察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广州日报的编写团队的主要工作可以细分为四个方面：采访、写稿、发稿、编稿。在访谈中XY表示，这四个方面同时还是广州日报新闻生产的主要流程环节。因此，本研究决定将这四个流程环节作为编写技术分析的要点。在综合访谈数据、文字资料数据以及参与观察的数据中，本文有以下发现。第一，在工业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的编写工作主要靠“纸、笔、尺”完成。具体而言，记者在采访过程中，主要依靠纸和笔来记录信息，摄影记者主要靠交卷相机记录信息。写稿的过程中，记者同样依靠纸和笔。记者写完稿件后，有两种方式将稿件发回编辑部门。一种是在记者距离报社较近的情况下，记者本人将稿件交到编辑部门；另一种是在记者距离报社较远的情况下，记者会使用电报将稿件发回报社。XF在访谈中表示：“早期的记者外出采访时，为了将稿件第一时间发回，可能在电信部门占用一台电报机不断发报。稿件发回报社后，编辑们首先会通过尺子规划出稿件放在版面的具体位置，然后再用笔对稿件的内容进行编辑。”第二，在电脑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的编写工作主要靠电脑、录音机等新的采访设备完成。在这个过程中，“纸、笔、尺”并没有完全被放弃，在不同阶段还会使用。XF在访谈中这样表述：“在出现电脑后，记者被要求用电脑写稿件。但当时的电脑主要以台式机为主，记者外出采访时还会用笔记录采访要点。在写稿的过程中，有的记者习惯用笔写完后，再用电脑写一遍；也有记者会直接根据采访要点在电脑中写作。当然，这个阶段不只是电脑带来了转变，其他的一些新的技术也改变了编写的方式。比如，过去在采访过程中记者记录线索只能靠笔，这个阶段的记者可以通过录音机，全程记录采访内容。再比如，记者如果距离报社位置远，过去使用电报发稿，这个阶段可以通过传真发稿。此外，摄影记者原先使用的交卷相机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单反相机，摄影记者使用单反相机拍摄后的照片会在电脑中处理后再给编辑使用。”关于这个阶段编辑技术的变化，XY在访谈中表示：“的确，电脑给予编辑带来了太多的变化，尤其在1995年后出现的方正编辑软件。这些技术大大地提高了编辑工作效率。除了技术带来的改变，有些原有的工作模式被保留了下来。比如，编辑使用尺子规划稿件位置的传统，没有被替代。”第三，在网络技术发展阶段，笔者认为网络技术给广州日报的编写技术带来了革命性的创新。通过参与观察，笔者发现很多原先的技术被彻底淘汰。首先是录音机很快被淘汰。记者开始使用智能手机录音，甚至录像。其次是笔和纸基本被淘汰。记者们开始用笔记本电脑写作，有些记者为了更快地写完稿件，甚至使用手机、Ipad等移动多媒体写稿。最后是电报、传真等方式被完全淘汰。记者们开始通过3G、4G信号或者WiFi发回稿件。对于摄影记者而言，为了抢夺独家新闻，他们对一些突发新闻，除了用单反相机拍摄，也会用手机拍摄，然后将这些照片发回编辑部。编辑部再经过编辑和审核，很快将这些照片发表在网站等社交媒体上。对于编辑而言，XY在访谈中这样表述：“电脑编辑系统经过十年左右的更新，技术上已经非常成熟，编辑们可以通过电脑对稿件进行各种修改。广州日报2016年投入使用的阿尔法采编系统，还允许编辑和记者在这个系统内对采访的线索进行互动。过去记者们交完稿件，如果编辑们觉得稿件在主题等方面有问题，就无法再进行大的修改，这样可能导致该稿件被撤稿。现在编辑可以通过新的编辑系统实时关注记者采访的过程，并对记者写作方向提供建议，降低了记者的稿件被撤换的可能性。”综合来说，工业技术、电脑技术以及网络技术给广州日报的编写技术带来了很多变革。不同阶段的记者和编辑都有非常明显的时代特征。但不论哪种技术，记者和编辑使用它们的初衷都是为了提高新闻稿件编写的时效。（三）组版印刷技术的发展创新根据《广州日报60年》的资料显示，在报纸所需要的技术中，最重要的就是印刷技术。为了搞清楚广州日报早期印刷技术的发展，笔者在2016年4月访问了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编委办资深人员XH。XH谈道：“印刷技术与组版技术密不可分。”因此，在这个部分本文会着重分析组版技术以及印刷技术的创新发展。第一，工业技术阶段广州日报的印刷技术经历过从无到有的过程。根据《广州日报60年》的数据显示，广州日报创刊之初，广州日报社并没有自己的印刷设备，这使得报纸出版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直到1960年广州日报社才有了第一台印刷机。在访谈过程中，XH描述了广州日报早期的印刷过程。他说：“早期的印刷过程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组版。组版人员通过人工的方式用铅字排版。第二步是印刷。印刷人员根据版样操作印刷机复印。”通过查阅资料，笔者发现，虽然广州日报有了印刷技术的机器，然而这些机器还是需要人力而不是电力来完成操作。第二，在电脑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的印刷技术经历过从使用国产机器到引进外国机器的过程。1988年广州日报撤销铅炉和传统的排字车间，取而代之的是设立电脑排版车间。为何要引进外国机器？笔者进一步访问了XH。XH说：“广州日报之所以从使用国产机器到引进外国机器存在两方面原因。第一，广州日报在长期的印刷实践中认识到，传统的铅印机器有生产效率低、印刷质量差、人员劳动强度高、环境污染严重等缺点；第二，电脑技术给报纸印刷带来更高效的操作方式，但中国国内不具备这样的技术。基于以上两个因素，广州日报开始使用国外的印刷设备。在这个过程，也发生了很多革命性的转变。具体而言，在组版方面，过去是人工手动组版，现在是通过电脑组版；在印刷方面，过去是手动操作印刷机器，现在是印刷人员只需要控制印刷机器的几个按钮就可以操作设备。”第三，在网络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的印刷技术经历了从传统印刷向数字印刷过渡的过程。在这个阶段，广州日报有三个标志性事件。第一个标志是，1996年广州日报报业集团成立亚洲最大的印务中心。第二个标志是，1998年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的报纸印刷管理系统研发成功。第三个标志是，2006年，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实现组版印刷流程的数字化及自动化。首先是组版技术的转变。之前的电脑组版系统只能应付黑白版面，目前的电脑组版系统使用的是彩色激光照排系统。换句话说，报纸所有组版的工作过去是部分依靠电脑完成，现在是全部由电脑完成。其次是印刷技术的转变。之前的印刷人员虽然不再需要依靠人力印刷，但仍需要在印刷机旁边通过操作印刷机来印刷。目前印刷人员在印刷机的数控中心使用电脑以及网络可同时操作多台印刷机。简单说，过去是一台印刷机几个人员，现在是一个人员可以同时操作多台印刷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转变：印刷流程的转变。无论在工业技术阶段还是在电脑技术阶段，从组版到印刷之间的过渡，都由人力完成。网络技术使这一流程实现了自动化。XH将自动化的流程表述为：过去的印刷流程是先组版，然后把组版转成胶片，把胶片转制成胶版，把胶版放上印刷机，最后印刷，印刷后将报纸装上送报车。每个步骤都需要人力完成过渡。现在的步骤是先组版，组版人员将确定的版样通过网络技术发送给印刷机器，印刷机器通过自身的电脑系统自动识别后开始印刷，印刷好的报纸由机器装上送报车。通过上述分析，广州日报印刷流程的转变可以归纳为两点：第一，新的流程简化了传统的印刷步骤，包括胶片、胶版等；第二，新的流程完全自动化，需要人力的地方少之又少，印刷效率得到提高。（四）数据存储技术的发展创新广州日报现存的关于数据储存的资料并不多。为了深入分析广州日报这一技术的发展，2016年6月，笔者访问了广州日报报业集团资料室工作人员Y。Y对广州日报的储存技术的发展，做了这样表述：“广州日报的数据储存业务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历史报纸的数据储存和人事资料的数据存储。对于人事资料储存，广州日报这些年大都以人事档案的形式进行资料保管。目前也在设立人事的数字档案管理，不过通过数字资料储存人事数据的方式仍然是辅助形式。广州日报报纸资料的数据储存这些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在工业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主要以资料室的形式储存历史报纸。每一年资料室都会对该年的报纸进行合订，这些合订本作为数据会被存储下来。这一形式的数据储存目前仍在继续。其次，在电脑技术发展阶段，广州日报除了资料室储存报纸数据，还会对报纸进行扫描，然后将报纸变成图片进行保存，不过这一数据储存形式持续的时间不长。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很多境外的华侨阅读广州日报的需求不断上升，为了方便华侨以及国内其他城市的读者，广州日报在中国率先开设了数字报。数字报的开设本意是方便阅读，目前也成了广州日报储存报纸数据的主要方式。”除了开展深度访谈以及资料分析，笔者还进行了参与观察，发现广州日报正在借助网络社交技术发展具有社交功能的数据储存系统。这个系统目前正在筹备建设中。至于建设这个系统的初衷，笔者在2016年6月再次访问了编委办资深人员XH。XH表示：“广州日报设立报纸数据储存的初衷是为广州日报报道过的新闻资料建立一份档案，以备查询。后来在数字报的发展下，广州日报通过统计发现，有大量的网络访问该数据。这一数据代表了广州日报传播效果的重要延伸。然而目前，随着新媒体新闻阅读发展形势迅猛，广州日报为了继续在网络社交媒体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希望将原先的数字报赋予社交功能，这样不仅方便读者阅读数字报，还方便读者讨论相关新闻。当然读者们也可以把他们觉得重要的新闻分享到网络社交圈。这样一来，广州日报的新闻影响力将会持续扩大。”除了XH提到的扩大报纸新闻的网络传播效果，笔者发现广州日报为什么热衷将数字报赋予社交功能的原因。这个原因是广州日报希望对历史数据的访问进行收费。目前，广州日报是中国报业第一家计划将存储数据进行收费的传媒集团。综合而言，广州日报的数据储存主要是对历史报纸的数据储存。广州日报对历史报纸的数据储存的方式有资料室方式、扫描成图片的方式和数字报的方式。这些数据储存方式目前并存于广州日报的数据储存体系中。（五）新媒体技术的发展根据广州日报的内部文件，广州日报报业集团新技术创新，可以归纳为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属于自主研发创新，第二种方式是借助新的媒体技术进行再开发。在这个阶段，广州日报有四个标志性创新案例（见图1）。第一个标志是广州日报利用互联网技术设立新闻门户网站。该网站是中国国内最早提供新闻资讯的三家网站之一。第二个标志同样是在互联网技术的带动下，开始设立数字报纸。囿于报纸传播的局限化，广州日报提供数字报拓展了这一局限，并成为海外华人了解国内情况的主要渠道之一。第三个标志是广州日报通过移动多媒体技术，成立了滚动新闻部。该部门的设立使得广州日报的新闻得以在报纸、网站和手机三个终端联动传播。第四个标志是开始媒体融合的尝试。在技术层面而言，主要有两个举措：一个是尝试开设在多种新媒体技术渠道进行信息传播的平台；另一个是开发内部的媒体融合工作流程系统。图1广州日报数字技术创新的经典案例（六）技术创新的主要途径西方学者提出媒介技术创新的主要途径有两种：技术采用和技术开发。[1]那么广州日报主要采用何种途径进行媒体融合的技术创新呢？2016年7月，笔者对广州日报报业集团的资深技术人员S，就广州日报具体如何采用或者如何开发新技术，进行了深度访谈。S在访谈中谈到以下信息：“广州日报主要通过购买的方式进行技术创新，广州日报的技术部门也承担了技术研发的任务。技术部门根据具体的技术需求，组织相关的技术人员成立新技术课题组，然后集体攻关新技术。对于重大技术研发，集团会让集团新媒体技术的相关需求部门、集团编委会办公室以及集团技术部门组成考察小组，进行国内外考察，根据考察结果再设立研发目标。但无论是一般的技术研发还是重大的技术研发，广州日报都很少采用技术研发的方式获得新技术。主要原因有：一方面是因为新技术发展过于迅速，可能等我们研发出来，新的技术品种又出现了；另一方面是因为研发的成本很高。”通过参与观察，笔者发现广州日报对于获得技术创新的途径没有明显的偏好，但它的确更多地通过购买的方式获得新技术。例如在2016年8月，笔者参与了集团决策层关于对历史数字报收费的会议讨论。决策层首先讨论的是如何自主研发数字收费系统，并不是直接讨论如何购买相关技术。直至技术人员提及目前的数字硬件设备不足以支撑过往60多年的历史数字报的查阅时，关于研发收费系统的议题才转变成如何购买该项技术的议题。综合而言，购买技术和研发技术是广州日报在媒体融合过程中两种主要途径。广州日报并没有倾向于使用何种途径进行创新，但依靠购买获得新技术的手段在媒体融合的过程中被多次使用。三结论与建议通过材料收集与分析、参与观察以及半结构化访问组成的三角测量，在分析广州日报报业集团技术创新的过程中，本文有以下三个发现。第一个发现，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