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与市民化情况的描述性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与市民化情况的描述性分析

在通过问卷调查了解每个样本各个指标上的赋值之后，本章将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测量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以帮助我们了解福州市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程度的总体情况。这一基本面分析，将为下文的政策建议提供直接依据。第一节调查样本的基本特征分析本文利用Excel统计软件对回收的有效调查问卷数据进行录入和初步的描述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利用SPSS17.0等统计软件展开定量分析。本研究调查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5-1所示。表5-1样本的基本情况特征数量（人）占比（%）性别男14639.8女22160.2年龄18岁以下184.918～25岁18349.926～32岁16645.2文化程度小学205.4初中11731.9高中或中专/中师8824大专11832.2本科及以上246.5工作年数0～3年18349.93～5年7019.15～10年9325.310年以上215.7目前月收入1050～1600元318.41600～2000元11731.92000～2500元11230.52500～3000元5916.13000元以上4813.1婚姻状况未婚20555.9已婚16244.1家乡本省20054.5外省16745.5签订合同签订24366.2未签订12433.8所属行业制造业7620.7建筑业6116.6零售业8021.7服务业8222.3其他6818.5注：样本量为367人。表5-1样本的基本情况在本研究中，被访者是年龄在32岁以下，依然保留农村户籍的新生代农民工。从被访者的个体特征来看，被访者的平均年龄为23.6岁，其中，18～25岁的新生代农民工占的比重最大。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程度有了很大提高，尽管初中阶段的人数绝对数依然较多，但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样本占到样本量的62.7%。男性被访者和女性被访者在文化程度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差异：在文化程度为小学和本科学历的被访者中，男性所占的比例要高于女性，而在高中和大专阶段的被访者中，女性所占的比例相对较高，为62.3%；新生代农民工中未婚要高于已婚，且集中在23岁以上的群体中。从被访者来源地来看，来自福建本省的新生代农民工依然占到多数，空间距离是影响迁移的重要因素。就被访者基本的工作情况来看，有66.2%的新生代农民工都同用人单位签订了劳动合同，这一群体的劳动权益意识明显提高。可喜的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工资收入有了大幅度提高，虽然月收入为1600～2000元的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占较大比例，但月收入在2000元以上的新生代农民工比例为59.7%，如果忽略这些工资收入背后的劳动时间，这样的工资水平确实能够为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更好生活提供保障。第二节测量变量问卷的信度检验一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测量问卷的信度检验一般认为，问卷总体的α系数超过0.8，即表示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较高。若问卷包含分问卷（或维度），则各分问卷（或维度）的α系数应不小于0.6；如果各分问卷（或维度）的α系数为0.7～0.8，则表示分问卷（或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较高。另外，问卷总体的α系数不应小于0.7，否则就应考虑对问卷（或维度）及题项进行重新修正或编制。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卷的内部信度分析结果如表5-2所示。表5-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测量问卷的内在信度（α系数）内部信度指标问卷总体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Cronbachα系数0.8160.8120.7440.869表5-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测量问卷的内在信度（α系数）从表5-2的数据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卷的总体α系数值大于0.8，说明问卷总体上内部信度较高，另外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等3个维度的α系数值也都在0.7以上，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卷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较好。二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测量问卷的信度检验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问卷的内部信度分析结果如表5-3所示。表5-3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测量问卷的内在信度（α系数）内部信度指标问卷总体社会福利社会保险社会救济Cronbachα系数0.8320.8410.8510.821表5-3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测量问卷的内在信度（α系数）从表5-3的数据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测量问卷的总体α系数值大于0.8，说明问卷总体上的内部信度较高。另外，社会福利、社会保险、社会救济3个维度的α系数值也都在0.8以上，说明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问卷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程度较好，可靠性高。三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社会保障的关系农民工的市民化过程是从他们在城市成功地获得工作开始的，有了工作提供的经济支持，他们开始具备在城市生活的条件，这一阶段的主要特征属于经济层面的融入。当农民工处于失业状态，或是发生疾病风险的时候，社会保障体系中的社会救助、失业保险和医疗保险会对其提供相关经济支持，以保证其城市生活不至于中断。接下来，农民工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过程中，开始和当地人打交道，其服饰打扮、行为举止等方面和城市人的差别会慢慢缩小甚至完全一样，他们甚至也可能享有和市民无差别的公共服务。包括子女在城市上学，周末到公园里走走或者在社区公共健身活动场所锻炼身体等，城市社会福利惠及农民工有助于拓宽他们的社会交往范围，同城市社会、市民群体有更多的交集，实现社会层面的市民化。长期的城市生活，以及包括养老保险在内的社会保险体系提供的“安全覆盖”，会让农民工更放松地适应城市生活。当农村生活永远成为“记忆的片段”的时候，则意味着农民工无论在生活方式、行为方式，还是在身份认同上都永远选择了城市，实现了心理上的市民化。由此可以看出，社会保障对农民工的市民化过程的支持是全面的。我们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测量与城市社会保障的相关关系进行了检验，结果见表5-4。表5-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社会保障的相关系数社会福利社会保险社会救济心理融入社会融入经济融入社会福利1社会保险0.130*1社会救济0.016-0.0031心理融入0.638**0.5350.0741社会融入0.4170.774**0.0000.503**1经济融入0.3240.696**0.0810.458.0.480**1表5-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与社会保障的相关系数由表5-4的相关数据可以看出，社会福利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融入呈显著的正相关。社会保险与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融入和社会融入分别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融入对其社会融入也表现出显著的正相关。第三节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差异分析由表5-5的数据可以看出，性别对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个维度均没有显著性影响。表5-5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性别差异检验结果男女tpMSDMSD心理融入3.190.723.230.94-0.3750.708社会融入2.770.762.910.76-1.6740.095经济融入3.220.723.070.781.8390.067表5-5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性别差异检验结果由表5-6的数据可以看出，家乡所在地属于福建省内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心理融入维度和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都要高于家乡是外省的新生代农民工，并且省内外新生代农民工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表5-6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家乡差异检验结果省内省外tpMSDMSD心理融入3.330.783.070.932.9510.003社会融入2.990.692.700.813.6240.000经济融入3.180.653.060.871.5500.122表5-6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家乡差异检验结果从表5-7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不同年龄段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经济融入维度的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并且，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年龄在18岁以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经济融入维度的得分分别与年龄在另外两个阶段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存在显著的差异。其中，18岁以下的新生代农民工与18～25岁阶段的新生代农民工得分均分差为-0.368，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而和26～32岁的新生代农民工得分均分差为-0.489，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表5-7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年龄差异检验结果18岁以下18～25岁26～32岁FPM±SDM±SDM±SD心理融入3.19±0.6673.25±0.9153.17±0.8200.3240.724社会融入2.69±0.7552.92±0.6892.80±0.8311.6650.191经济融入2.72±0.9743.09±0.6923.21±0.7853.8750.022表5-7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年龄差异检验结果从表5-8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不同受教育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心理融入和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在经济融入维度的得分差异有着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表5-8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受教育程度差异检验结果小学初中高中大专本科FPM±SD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38±0.9012.94±0.8813.30±0.8533.33±0.8253.50±0.6434.4760.001社会融入2.75±0.8552.70±0.7862.77±0.7812.99±0.6213.30±0.8724.4830.001经济融入3.33±0.8312.92±0.9112.99±0.8033.20±0.6963.38±0.8593.2410.012表5-8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受教育程度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初中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和本科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均分差为-0.599，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在心理融入维度，初中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大专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390，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在经济融入维度上，初中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分别为-2.893和-5.143，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从表5-9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不同行业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表5-9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行业差异检验结果制造业建筑业零售业服务业其他FPM±SD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08±1.0832.93±0.5993.20±0.7783.30±0.8883.26±0.8221.9770.097社会融入3.06±0.8462.38±0.5763.07±0.6712.85±0.7772.91±0.7196.3890.000经济融入3.15±0.9143.09±0.4922.99±0.7633.20±0.7553.04±0.7951.0600.376表5-9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行业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建筑行业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与在制造业、零售业、服务业、其他行业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均分差分别为-0.673、-0.686、-0.470、-0.525。不同行业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建筑业和制造业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均分差为-0.404，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在建筑业和零售业、服务业、其他行业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的得分均分差分别为-0.462、-0.482、-0.436，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从表5-10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不同住房类型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表5-10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住房类型差异检验结果单位宿舍租房住亲戚家自购住房FP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37±0.8173.15±0.8843.16±0.9143.21±0.7631.4950.216社会融入3.07±0.7402.76±0.7362.82±0.8072.93±0.8764.0440.008经济融入3.18±0.6983.07±0.7673.05±0.7623.45±0.8092.3930.068表5-10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住房类型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住在单位宿舍的新生代农民工和租房居住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均分差为0.313，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从表5-11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未来不同类型住房打算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所有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表5-11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未来住房打算差异检验结果公租房经适房商品房租房没想过FPM±SD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13±0.6693.17±0.8642.94±0.7702.94±0.8813.39±0.7453.1320.015社会融入2.63±0.6673.02±0.8452.95±0.6592.77±0.7402.90±0.8143.1120.015经济融入2.98±0.5903.08±0.8363.20±0.7223.01±0.7213.62±0.7406.1180.000表5-11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未来住房打算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社会融入维度上，未来打算租住公租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和购买经济适用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392，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在经济融入维度上，没有想过未来住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和未来打算租住公租房、未来打算购买经济适用房、未来打算租房居住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分别为0.639、0.540、0.609，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没有想过未来住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和购买商品住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419，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在心理融入维度上，未来打算购买经济适用房的新生代农民工和未来打算租房居住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424，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从表5-12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单位提供社会保险数量不同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社会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在经济融入维度上呈边缘性差异。表5-1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单位提供社保数量差异检验结果0项1项2项3项FP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09±0.6733.39±0.8323.23±0.7463.25±0.7662.2440.083社会融入2.71±0.7442.84±0.7363.06±0.7752.83±0.7274.6550.003经济融入3.08±0.6383.28±0.7373.31±0.7113.21±0.7132.5920.053表5-12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单位提供社保数量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经济融入维度上，没有参加任何社会保险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单位提供包括医疗、养老、工伤、失业等在内的比较全面的社会保险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229，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在社会融入维度上，没有参加任何社会保险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单位提供包括医疗、养老、工伤、失业等在内的比较全面的社会保险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353，得分差异具有极为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01）。从表5-13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社会保险受益项目的数量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任一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不显著。表5-1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社会保险受益项目数量差异检验结果0项1项2项FPM±SDM±SDM±SD心理融入3.11±0.8753.04±0.7583.06±0.9411.1370.339社会融入2.84±0.7632.84±0.7393.13±1.0141.1540.331经济融入3.07±0.7393.17±0.7373.21±1.1172.0270.090表5-1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社会保险受益项目数量差异检验结果从表5-14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养老保险缴纳年数不同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市民化各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表5-1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养老保险缴纳年数差异检验结果1年以下1～3年3～5年5年以上FPM±SDM±SDM±SDM±SD心理融入3.09±0.6783.11±0.9103.39±0.8474.08±0.6654.5910.004社会融入2.77±0.7063.08±0.8132.89±0.9813.38±0.6074.3780.005经济融入3.04±0.7843.13±0.8983.25±0.9183.78±0.6552.1340.008表5-14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养老保险缴纳年数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经济融入维度上，参加养老保险不到1年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参加养老保险时间为3～5年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451，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在社会融入维度上，同样表现为参加养老保险不到1年的新生代农民工和参加养老保险时间为3～5年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差异，得分均分差为-0.416，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在心理融入维度上，参加养老保险不到1年的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养老保险1～3年的新生代农民工与参加养老保险时间为3～5年的农民工存在差异，得分均分差分别为-0.376、-0.397，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从表5-15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是否享有失业社会救助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任一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不显著。表5-15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是否享有社会救助的差异检验结果享有未享有tpMSDMSD心理融入3.210.873.000.000.1710.679社会融入3.120.773.000.500.0740.785经济融入2.870.772.751.090.0750.785表5-15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是否享有社会救助的差异检验结果从表5-16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医疗费用支出来源在新生代农民工经济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表5-16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医疗费用支出来源差异检验结果自费新农合医保FPM±SDM±SDM±SD心理融入3.17±0.8563.26±0.7213.25±0.9130.4490.639社会融入3.12±0.7933.09±1.0943.02±0.7570.5530.576经济融入3.03±0.6593.35±0.8873.18±0.8163.8000.023表5-16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医疗费用支出来源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经济融入维度上，新农合报销的新生代农民工和自费形式、城市医保形式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得分均分差为-0.349、-0.396，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从表5-17的方差分析结果可见，孩子有无在福州接受义务教育在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融入和心理融入维度上的得分差异都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表5-17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子女义务教育差异检验结果无孩子在福州未在福州FPM±SDM±SDM±SD心理融入3.03±0.7303.52±0.7712.96±0.9249.8260.000社会融入3.11±0.8753.04±0.7583.06±0.9411.1370.339经济融入2.95±0.7043.55±0.7413.22±0.76115.3890.000表5-17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维度的子女义务教育差异检验结果由事后多重比较的结果可见，在经济融入维度上，孩子在福州接受义务教育和孩子没有在福州接受义务教育得分均分差为0.451，得分差异具有非常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1）。在心理融入维度上，同样表现为孩子在福州接受义务教育和孩子未在福州接受义务教育的差别，得分均分差为0.416，得分差异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p＜0.05）。第四节社会保险与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对比分析进一步将社会保险与社会福利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进行比较，有助于把握社会保障系统中社会保险和社会福利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具体影响。一社会保险与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差异1.社会保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参加社会保险的比例并不高，参保农民工仅占受访群体的23.4%。不过，参保与否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融入维度和社会融入维度都有显著影响。从现实的情况来看，是否参保并不主要取决农民工自身，在更大程度上是由用人单位决定的。一般来讲，企业用工规范受其企业层级的影响，企业层级越高，劳动合同签订率越高，在这些企业工作的农民工参加社会保险的比例就更高。从表5-18可以看出，养老保险对新生代农民市民化各维度的影响因时间不同而不同：参保不足1年的农民工经济融入和社会融入程度均不及参保3～5年的农民工。这可能是因为参保时间较长的农民工工作一般比较稳定，而工作的稳定性受工作环境、发展空间和收入水平的影响，工作稳定一般意味着收入水平较高。但是，在心理融入维度上，差异主要表现在参保不足1年、参保3～5年的农民工与参保5年以上的农民工之间，这证明了社会保险的基本功能在于为人们提供稳定预期，随着参保年限的延长，农民工对于未来像城市居民一样生活的预期也在稳定增长。医疗费用来源对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经济融入维度上。医疗费用支出来自新农合的农民工，其经济融入程度要明显高于自费和参加医疗保险的农民工。这一差别说明了新生代农民工理性“社会人”的特征，选择新农合的群体部分是因为单位不提供社保，部分是出于未来发展的考量。新农合缴费低，并且享有较多的国家补贴，对收入水平不够高的农民工而言是一个较为现实的选择。从表5-19可以看出，失业救济与城市融入关联程度极其不明显，这主要是由于数据整体缺失引起的。表5-18社会保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Ⅰ）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MSDMSDMSD养老保险缴纳时长1年以下3.040.782.770.713.090.681～3年3.130.903.080.813.110.913～5年3.250.922.890.983.390.855年以上3.780.663.380.614.080.67F4.59***4.38**4.59***医疗费用来源自费3.030.663.120.793.170.86新农合3.350.893.091.093.260.72医疗保险3.180.823.020.763.250.91F3.80*0.550.45注：*p＜0.05，**p＜0.01，***p＜0.001。表5-18社会保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Ⅰ）表5-19社会保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Ⅱ）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MSDMSDMSD参加社会保险是3.180.652.990.693.33否3.060.872.700.813.07t1.553.62***2.95**领取失业救济是2.870.773.120.773.21否2.751.093.000.503.00t0.080.070.17注：**p＜0.01，***p＜0.001。表5-19社会保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Ⅱ）2.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统计结果从表5-20可以看出，住房类型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社会融入维度，住单位宿舍和租房居住的农民工社会融入差别比较大。其实，选择住单位宿舍和选择租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水平基本没差别。没有数据表明，住单位宿舍的农民工有更高的收入水平。但是，居住选择的不同却使他们的市民化进程产生了较大的差距。选择租房居住的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社会融入维度要低于住单位宿舍的农民工群体。这主要是因为租房居住的农民工通常聚居在城中村或城乡接合部，因为扎堆居住，形成了一个个具有地方特色的“村落”，如“河南村”“湖北村”。租房居住的新生代农民工交往的对象也主要限于老乡和同是老乡的工友，社会网络单调、封闭，社会网络半径不大，很少发生同城市社会的互动。住单位宿舍的农民工来自不同的地域，有着不同的文化和传统，处于这样的社会网络结构中，农民工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社会交往也更具有开放性。慢慢地，两类群体就在生活交往中拉开了距离。子女有没有在福州公办小学就读主要影响了农民工的经济融入和心理融入，对社会融入的影响不明显。随迁子女在流入地接受义务教育不仅减轻了新生代农民工家长的经济负担，而且义务教育一直以来的福利身份特征足以使其产生作为城市一员的心理感受。对社会融入影响不明显一方面可能是这项政策执行的时间还不够长，其应该产生的作用还无法得到数据的支持；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因为随迁子女义务教育落实不到位，农民工子女基本聚集在相对偏远的学校，没有形成交融互动的现象。从表5-21可以看出，就社区管理来讲，享有社区服务和参与社区活动在推动农民工社会融入上影响显著，享有社区服务更容易让农民工产生心理融入。作为个人生活的载体，社区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一个交流、交往的平台，在参加活动的过程中，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社区成员，这有助于打破身份和社会地位的阻隔，参加社区活动不失为推动农民工市民化的有效途径。由数据结果也可以证明异质性社会资本在推动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发挥着更大的作用。表5-20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Ⅰ）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MSDMSDMSD居住形式单位宿舍3.180.703.070.743.370.82租房3.070.772.760.743.150.88住亲戚家3.050.762.820.813.160.91自购住房3.450.812.930.883.210.76F2.394.04**1.50子女义务教育无孩子2.950.703.110.873.030.73在福州3.550.743.040.763.520.77不在福州3.220.763.060.942.960.92F15.39***1.149.82***注：**p＜0.01，***p＜0.001。表5-20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Ⅰ）表5-21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Ⅱ）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MSDMSDMSD社区服务是3.220.692.770.763.190.72否3.070.782.560.743.060.93t1.842.93***2.83**注：**p＜0.01，***p＜0.001。表5-21社会福利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统计结果（Ⅱ）二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特征影响社会保险、社会福利选择分析在选择参保和争取社会福利方面，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体特征影响显著。有66.2%的新生代农民工同用人单位签订了正式劳动合同，而与用人单位签订正式劳动合同的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险权利意识普遍较高，这种权利意识主要是建立在对社会保险了解的基础上。有46.1%的农民工表示完全了解社会保险的相关政策（缴费方式、缴费比例、缴费年限），基本了解的也占到了近30%。农民工的参保行为与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有可能参保。从受教育水平来看，受教育程度越高，农民工对社会保险相关政策越了解。此外，受教育程度也影响到社会福利的获得，子女在福州上小学的农民工家长中有89.3%都达到高中及以上学历。此外，性别和参保关联度不大，来自福建省内和省外的农民工参保率有很大差异，差距达近11个百分点。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以受教育程度为主要内容的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农民工越有可能了解社会保险的相关情况，从而选择参加社会保险。不过，有时这种影响机制并非直接取决于受教育程度影响的权利意识，而是间接的：在调研中我们发现，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农民工就业的层次和社会声望越高，获得社会保险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不管农民工主张与否。三农民工城市融入过程中社会保险与社会福利交互影响的机理分析社会保险和社会福利在资金筹集、保障内容以及参与者的权责划分等运行机制方面都有很大不同，两者属于不同系统并分别运行。不过，放到农民工城市融入过程来看，两者之间不仅有关联，还互相影响。一是享有社会福利会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保险选择。子女在福州公办小学就读的新生代农民工缴纳养老保险的比重达到88.9%。而无子女或者子女不在福州上学的新生代农民工参加养老保险的比重都只有45.3%。享有社区服务与否也会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参保行为。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社会福利改善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状况，使他们更有能力参保；另一方面是享有社会福利影响了新生代农民工对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预期，他们更愿意参保。二是参加社会保险有助于培养农民工的权利意识，争取属于自己的社会福利权利。参保会让农民工对相关制度更了解、对平等享有社会福利更渴望。以未来住房打算为例，在参加社会保险的农民工中有42.1%希望政府提供公租房，有25.6%选择经济适用房，选择自购商品房、租房和没想过的共占到30%左右。有接近70%的参保农民工希望政府为他们提供保障性住房以解决居住问题。未参保的农民工不仅居住分散，而且只有大约一半人对政府解决住房问题抱有期待。四研究结论综上所述，笔者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第一，参加社会保险虽然推动了农民工的经济融入和社会融入，但不易产生心理融入。参保农民工的社会融入程度明显高于未参保农民工群体。这主要是因为，作为一项以政府信誉为保证的基本制度设置，社会保险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农民工的安全感，有助于他们以更积极的态度去感受并融入城市生活。也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无须节衣缩食以应对风险，使有限的货币收入得到了更大程度的释放，有助于其改善生活质量。养老保险不同缴费时长的对比表明：在短期内，参加社会保险并不会影响农民工的身份认同，但随着缴费时间的累积，影响将逐渐表现出来。第二，享有社会福利有助于农民工实现社会融入和产生心理融入，对经济融入的影响当前并不突出。其中，社区管理和服务为农民工提供了开放的社交平台，有助于打破他们交往圈子的封闭性，推动其融入城市社区；子女进入公办学校就读和享有社区服务更容易让农民工产生心理融入。社会福利对农民工经济层面的影响不显著，同我们的预期存在偏差。这主要因为农民工还无法享有除公租房外的其他保障性住房，相信这一政策体系的开放将改善农民工的经济状况及其对在城市工作和生活的预期。总之，让农民工真正平等地享有社会福利必将大大推进其城市融入进程。第三，参加社会保险和享有社会福利互为消长又相互促进。一方面，参加社会保险有助于农民工形成平等的权利意识，更懂得去争取公平的社会权益。另一方面，在中国的政策语境下，社会福利的获得不仅丰富了农民工的城市生活和相互交往，更大的意义在于推动农民工形成定居城市的乐观预期，进而积极参加社会保险。第四，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也会通过社会保险和社会福利途径影响城市融入。农民工受教育程度越高，对社会保险的权利义务关系就越了解，主动参保意识强，更可能获得社会保险。而且，受教育程度越高，农民工越懂得去争取合法平等的社会福利权利。社会保险和福利贯穿农民工城市融入全过程并发挥着重要影响。参加社会保险无形中释放了农民工的消费潜力，丰富了其在城市的生活。随着缴费年限的增加，社会保险对于心理融入的影响会逐渐加大；社会福利的平等权利色彩对农民工产生身份认同的作用直接而明显，也有助于打破“隔离”，使城市社会形成良性互动。虽然社会福利对改善农民工经济收入的影响无法精确衡量，但社会福利的公共财政转移特征决定了将农民工纳入城市社会福利体系只会有助于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而不是相反。以住房为例，城镇中低收入群体虽然和农民工收入相当甚至更低，但却因为能够享有廉租房、公租房等公共住房保障而得以正常和体面地生活，农民工却不能。单就住房一项，两者获得的政府转移性收入就有不小的差距。此外，社会保险和福利虽然互相影响，但社会福利获得对推动农民工参加社会保险的作用更直接。因此，虽然社会保险和福利都影响到农民工的城市融入，但社会福利发挥的作用更直接、更大。第五节本章小结通过对调查样本进行分析，我们得出了如下研究结论。（1）在本研究中，被访者是年龄在32岁以下，依然保留农村户籍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调查中，18～25岁的新生代农民工所占比重最大。尽管初中文化程度的被访者绝对数依然较多，但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人群已经占到样本量的62.7%，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程度整体上有了很大提高。新生代农民工普遍未婚，这和文化程度高的新生代农民工所占比重较高在逻辑上是一致的。来自福建本省的新生代农民工占到多数，说明距离依然是新生代农民工迁移选择过程中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有66.2%的新生代农民工同用人单位签订了劳动合同，其劳动权益意识有了明显提高。农民工的参保行为同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有可能参保。可喜的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工资收入有了大幅度提高，虽然收入水平为1600～2000元的新生代农民工依然较多，但收入水平在2000元以上的比例为59.7%，如果忽略这些工资收入背后的劳动时间，这样的工资水平确实能够为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更好生活提供保障。（2）在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自然属性特征中，性别对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各个维度的影响没有显著差异。来自福建省内的新生代农民工在心理融入和社会融入程度上要明显高于来自福建省外的新生代农民工。这一结果和经验事实完全一致，说明距离在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不同年龄段的新生代农民工在经济融入维度上表现出较大差异。其中，18岁以下的新生代农民工和26～32岁的新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