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背景下湘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传播对比研究

新媒体背景下湘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传播对比研究

一研究缘起2011年10月，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该决定指出，要繁荣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事业，加强少数民族广播影视节目播出。近年来，以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为题材的影视作品不断涌现，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吐鲁番情歌》《花腰新娘》《可可西里》等少数民族电影在国内外电影节上频频获奖，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黄金时间播出的《木府风云》更是以3.48%的平均收视率成为“收视神剧”。［1］少数民族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少数民族文化与影视媒介“联姻”，既是少数民族文化扩大影响力、提高美誉度的有力举措，也是实现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传承和创新的重要途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和鄂西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同属武陵山区，且地理上相邻接壤，在民族构成、文化内容等方面有很大的共通性。在民族构成方面，两地均是以土家族和苗族为主要构成民族；在文化内容方面，除了土家族和苗族的少数民族文化，两地还共有红色文化、楚文化及土司文化。此外，湘西和鄂西恩施均是各自所在省份进入国家“西部大开发”的唯一地区。但是，在少数民族影视作品方面，鄂西却少有像《芙蓉镇》《边城》等知名作品与湘西抗衡。本文试图通过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传播对比，窥探两地少数民族影视传播的异同，在新媒体背景下对两地少数民族影视作品传播进行思考。二文献综述（一）少数民族影视概念界定影视是电影艺术和电视艺术的统称，包括电影、电视剧以及动画、电视短片、微电影等通过拍摄、绘画等手段制作出来的带有故事性的影片。近年来，随着少数民族影视业的发展，学界对少数民族影视的研究逐渐增多，但在概念界定上仍然较为模糊。目前，学界对少数民族影视的概念认定绝大多数都集中在少数民族电影领域，如谢婉若在《少数民族题材影视的原生态叙事》一文中直接把少数民族题材影视等同于少数民族电影。［3］在对少数民族电影的界定上，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一种是将少数民族电影定义为民族电影，另一种是将少数民族电影界定为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蒙古族导演宁才认为“民族电影就是少数民族电影”，著名学者白庚胜在谈《大东巴的女儿》时也持有相同的观点。［4］但在多数情况下，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这个界定更能得到学者的青睐。王志敏在《少数民族电影的概念界定问题》中提出判断一部作品是否称得上少数民族电影主要有三个原则，包括一个根本原则和两个保证原则。一个根本原则，即文化原则；两个保证原则，一是作者原则，二是题材原则。其中，文化原则的含义即少数民族电影应该是少数民族文化的一部分。［4］陈剑雨在《重视少数民族电影创作》中指出少数民族电影的范围：一是少数民族导演拍摄的反映本民族生活的影片，二是少数民族导演拍摄的反映其他民族生活的影片，三是由汉族导演拍摄的反映少数民族的影片。［4］本文中，笔者所说的少数民族影视是指取材于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反映少数民族文化、历史、习俗、风貌的影视作品，主要包括电影、电视、短片、音乐电视等类型，研究对象选取湘西和鄂西地区少数民族影视作品。（二）少数民族影视研究现状少数民族影视的研究在中国大陆以20世纪80年代末为分界点可以分为两个历史阶段：80年代末以前是对少数民族电影的一些史料记述和个别作品的介绍；近20年来，少数民族影视研究才开始起步，研究观念、研究范式等都较上一个阶段有了根本的不同，即由以前的一般性叙述和介绍转向电影本体以及审美层面的、文化层面的研究。学术界对少数民族影视的研究呈现角度多、视角广、研究较为系统深入等特点，研究内容涉及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思想主题、影像风格、人物形象、叙事模式等方面。在对具体作品的研究与艺术分析上，主要集中在民族特性和艺术特色研究、性别诗学以及现代性内涵三个方面。在少数民族影视作品发展困境及对应对策略的研究中，郁文指出当前少数民族影视作品面临双重困境：一是缺乏对民族文化内涵的挖掘，流于浅层民族文化展示和民俗粗制滥造的堆砌；二是缺少少数民族当代题材电视剧，对少数民族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心理、价值、观念变化没有深刻的认识。郁文认为应注重对民族文化的深层次挖掘、对民族历史人物的现代阐释以及对传媒市场的深刻理解，分步骤、多层次改变少数民族影视作品传播所面临的困境。［5］陈卓威和刘歆在《川西少数民族影视文化产业发展的策略研究》一文中，分析了川西少数民族影视文化发展的现状，从注重内容打造精品、扩大影响力经济、把握融媒体时代三个方面阐述了川西少数民族影视文化产业的发展策略。［6］目前，学界对少数民族影视的研究开始出现区域性研究视角，但尚无将两个关联度高的区域进行对比分析的研究。就湘西和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研究状况来看，学界对于湘西少数民族影视的研究更为成熟，不仅数量上多于鄂西，研究角度也更加多样。在湘西少数民族影视研究中，毛攀云在《影视剧对湘西区域文化的传播》中指出，影视剧作为文化软实力的一种范式，对湘西文化的传播有着重要的作用，使湘西成为一个区域特征较强的文化地标。［7］王敏在《试析少数民族影视剧创作中的文化瓶颈——从湘西匪患题材影视剧说起》一文基于湘西影视剧的匪患取材倾向，认为湘西匪患题材影视剧在某种程度上塑造了湘西少数民族文化在其他各族观众中的印象，造成了单一的文化模式，经常流于对少数民族风情的展示，缺少对少数民族同胞深层心理的刻画，缺少当代性的文化内容。［8］王江生等在《浅谈媒介与少数民族身份认同的关系——以湘西少数民族为例》中提出，湘西少数民族的身份认同是一个历时态过程，在这过程中媒介对于少数民族身份认同的塑造具有重要作用，通过传播主流社会价值观，发挥语言文化的教育功能，传播社会经济信息技术，促进了少数民族接纳吸收主流社会文化，有利于塑造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意识、国家认同意识。［9］而关于湘西和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对比研究则较为缺乏。三研究设计与方法（一）研究意义本次研究进行驻村式实地考察，对湘西和鄂西恩施州的影视作品及传播进行调查和研究，在对相关数据资料进行科学分析的基础上，总结湘西、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发展现状的经验和教训，为后续的相关研究提供第一手的数据资料，重点为鄂西地方政府决策提供依据，力求为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更好制作和传播，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二）研究设计研究的对象：湘西、鄂西地区的民众、政府及媒体，其他地区对两地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认知情况。研究样本：（1）近30年湘西、鄂西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2）近5年有关湘西、鄂西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业发展及当地文化传播的州、市、县、乡等各级政府文件等；（3）近5年有关湘西、鄂西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制作、上映等新动向的报道。（三）研究方法1.焦点访谈/座谈会采用小组座谈的形式，先后与湘西州、鄂西恩施州广电局、宣传部、文体局等单位围绕中心话题讨论：目前而言，湘西和鄂西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方和投资方主要是谁，播出平台有哪些等。2.人物访谈对湘西州、鄂西恩施州广电局、宣传部、文体局负责人进行深度访谈，了解两地少数民族影视传播现状，尤其是鄂西恩施州政府对发展当地少数民族影视业的设想与困境等。3.入户访谈通过入户访谈获取当地民众对当地少数民族影视作品了解情况的一手资料。4.内容分析通过对近年来湘西、鄂西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及有关湘西、鄂西两地的少数民族影视业发展及当地文化传播的州、市、县、乡等各级政府文件的内容分析，了解湘西和鄂西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方和投资方主要是谁，涉及题材有哪些，主要讲的是哪个民族的故事等。（四）本次研究的不足之处其一，因为采用非随机抽样原则，结论不具有总体推论性，但依然可以反映出许多普遍性问题，并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总体的基本特征。其二，调查过程中因为语言障碍等一些非主观的因素，存在一定误读倾向。在后期内容分析过程中，我们尽量通过人工剔除，尽可能将此问题的影响降到最低。四湘鄂西民族影视传播对比分析（一）影视传播内容笔者对1979年至2012年鄂西、湘西两个区域的影视作品进行整理，从电视、电影、电视短片三个类别进行统计，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表1湘鄂西影视作品统计续表1.总量：电视电影总量相当，但湘西电视短片多于鄂西在电视剧数量方面，鄂西、湘西差别较小；在电影数量方面，两者持平。但是，在电视短片方面，湘西电视短片明显多于鄂西，湘西为25部，而鄂西仅有10部。这种差距不仅体现在电视短片的总数上，在电视短片的三个主要类型（MV、电视宣传片、纪录片）作品中，鄂西单类作品数量均少于湘西（见图1）。图1湘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数量2.涉及题材：湘西战争题材较多，鄂西出现党建题材作品由于地域接近性和文化一体性，湘西与鄂西影视作品在题材选取上呈现一定的共性，即都有战争、历史、年代等类型，并且注重对本地的民俗民风和历史故事的展现。研究发现，鄂西的影视作品题材主要集中在：抗战∕谍战类影片（2012年拍摄的《狼烟》）、主旋律影片（2005年的《沉默的远山》）、鄂西本土山民歌的MV（汤灿演唱的《龙船调》）、关于恩施清江旅游的电视宣传片等；湘西的影视作品题材主要集中在：抗战∕历史类的电影电视剧（2007年拍摄的《血色湘西》）、关于湘西文化风俗的纪录片（《诡异的湘西赶尸调查》）、电视宣传片（《魅力湘西》），以及一些音乐MV（宋祖英演唱的《小背篓》）。但是，在总体呈现上，湘西战争题材尤其是剿匪题材作品较多，并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如《乌龙山剿匪记》《血色湘西》等，1986年版《乌龙山剿匪记》还在2011年被翻拍成《新乌龙山剿匪记》播出。而鄂西在早期没有明显的题材选取倾向，呈现自由发展态势，随着近年民族地区经济文化快速发展，鄂西开始出现歌颂党和国家政策、反映民族地区发展成果的主旋律影片。3.涉及区域：湘西影视作品涵盖全州8个县市，鄂西只涉及5个县市在行政区划上，湘西包括1市7县，鄂西包括2市6县，均为8个县市。得益于MV和电视宣传片的发展，湘西每个县市均有自己的电视短片，比较全面、系统地展现了湘西的文化、风俗及人文地理，并且每个县市的宣传片均有侧重，做到了区域内的均衡。而鄂西影视作品只涉及了5个县市，其他3各县市没有得到良好的呈现。综上所述，湘西影视作品总量丰富且涉及区域广，主演、主创、主唱知名度较高，题材以战争尤其是剿匪题材为主，总体发展良好且特色鲜明。而鄂西虽然在类型、涉及区域上与湘西有一定差距，但农村党建题材的创新为鄂西影视作品的创作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和契机。（二）影视传播环境1.市场环境：湘西抓住发展先机，鄂西迎来新的机遇改革开放初期，由于全国影视作品总量偏少，影视市场供不应求，几乎只要有影视作品进入市场，就会受到观众的热捧热议，湘西代表性影视作品《边城》《芙蓉镇》《乌龙山剿匪记》等正是在这个时间进入观众视线，并且迅速传播，在广大观众中建立起良好口碑，为湘西后期影视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而鄂西影视作品在改革开放初期生产较少，错失了市场先机。但是，失去先机并不代表不会迎来新的机遇期，随着民族地区经济文化全面发展，尤其是武陵山经济片区的划分，为鄂西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一方面，改革开放的成果需要多方面呈现，而影视作品是对现实环境进行艺术再现的最佳窗口；另一方面，武陵山经济片区的划分为鄂西带来政策、资金、人才等支持，将极大地解决民族地区影视创作和营销的瓶颈。2.传播渠道：湖南广播影视集团为湘西影视传播提供有力支撑，鄂西在本土支撑上略显劣势据笔者统计，湘西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播出平台主要有：中央电视台、湖南经视、河南卫视、湖南卫视、深圳电视台、四川卫视、湘西电视台和吉首电视台，其中有5个上星频道；鄂西的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播出平台主要有：中央电视台、湖北电视台、恩施电视台和四川电视台，其中有3个上星频道。除去央视，湘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播出区域覆盖湖南、河南、深圳、四川4个省份，而鄂西的民族影视剧则只有在湖北和四川两个省份播出。湖南广播影视集团是中国第一家省级广电传媒集团，在播出平台上，集团下辖10个电视频道（其中两个上星频道），为湘西影视作品提供了便利且多样的播出平台，为湘西影视传播提供了良好的播出环境。如湘西10部电视剧中，有6部首播平台为本省电视频道。在内容制作方面，集团下辖电影子集团——潇湘电影集团为湘西电影制片厂提供了设备、技术等全方位支撑，湘西8部电影中有3部为潇湘电影制片厂制作。在影视发行方面，湖南电广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节目分公司作为一家集策划、制作、发行、引进于一体的大型专业影视机构，为湘西影视作品从创作到营销提供了专业化的服务，保证了湘西影视传播的目标性和专业性。在受众培养方面，得益于湖南卫视在全国的高收视率，湘西影视作品一经本省卫视播出，能迅速打响知名度，并且能突破省与省之间的限制，在全国范围内产生较大影响。而湖北目前没有出现像湖南广播影视集团一样实力雄厚的传媒集团，鄂西影视作品的创作和传播尚处于“自力更生”阶段。不过，北京电视台对巴东电视台的对口支援，为鄂西影视传播带来了助力。（三）影视传播者对比1.制作方：湘西制作团队覆盖面广，鄂西集中于本土研究发现，湘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方主要有7家，分别是：北京电影制片厂、上海电影制片厂、青年电影制片厂、潇湘电影制片厂、湖南电视台、西安电影制片厂和广东南方强势传媒；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方主要有4家，分别是：恩施稀世情缘影视文化公司、北京电影学院青年电影制片厂、恩施电视台和湖北电视台。相比之下，湘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团队阵容更加强大，覆盖范围也更广，除本省以外，涉及广州、西安、北京和上海4个省市。而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团队则主要集中于本土。2.主演主创主唱知名度：湘西高于鄂西在主演方面，湘西影视作品中不仅有刘晓庆、姜文、刘烨、陈好、王学圻、安以轩等多位国内明星担任主演，还有秋瓷炫等国外明星助阵，而鄂西则只有黄觉、寇振海等明星零星出演。此外，湘西影视作品较高的知名度，还得益于知名导演谢晋和著名女歌唱家宋祖英的“名人效应”。五讨论与思考通过对湘西、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对比分析，笔者发现与湘西少数民族影视传播相比，鄂西在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与播出方面存在一定的短板。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各类新型媒介为少数民族影视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平台，鄂西方面应树立抢占文化资源的意识，在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制作和播出中借助新媒体平台，准确把握民族文化内涵，实现差异化传播。（一）抢占民族文化资源，掌握影视传播中的优先话语权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越来越成为一种不断增值的资源，被各利益方所重视。大到各个国家，小到各个地方，都成为各种文化在差异性、文化声望等方面进行竞争的场所。少数民族文化与影视媒介的联姻，既是少数民族文化扩大影响力、提高美誉度的有力举措，也是实现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传承和创新的重要途径。詹姆斯·W.凯瑞在《作为文化的传播——“媒介与社会”论文集》中提出了“传播的仪式观”概念，把传播看作创造、修改和转变一个共享文化的过程，是共同信仰的创造、表征与庆典。［10］也就是说，媒体通过传播所塑造的世界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它是社会共同体所创造的理想的投影。这种投影并不是提供一种信息，而是一种确认；不是为了改变态度或思想，而是为了代表事物的基本秩序；不是为了履行职能，而是为了表明一个正在进行、易逝的社会过程。按照凯瑞的说法，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社会意义就显得尤为重要。在对内传播方面，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传播塑造了一种拟态环境，提供一种对本民族文化的确认，代表当地的基本生活秩序，这是保证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的重要保证，也是对外传播的基础。作为《龙船调》的发源地，鄂西打造的汤灿版的《龙船调》出现的时间却晚于湘西拍摄的宋祖英版的《龙船调》，这样一来，先入为主的意识直接威胁到了少数民族文化归属地的争夺。影视制作和传播意识的滞后会对当地普通民众造成一种不确定，这种不确定是对当地民众共同信仰和共同庆典的质疑。如果连鄂西民众自己都对《龙船调》的发源地产生不确定和质疑，当地的文化危机就出现了。在对外传播方面，对文化资源的抢夺就显得更为激烈。2008年，美国梦工厂出品的动画电影《功夫熊猫》在中国国内上映并且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在这部电影中，不论是题材选取、故事背景还是画面色彩，都具有浓厚的中国色彩，体现了古老的东方神韵，并且电影将中国符号同美国价值相结合，是美国导演对中国文化的全球化转移，成为电影跨文化传播的成功案例。本土的文化资源优先被国外传播出来并获得巨大成功，这对中国文化产业来说是一个极其严重的威胁和挑战，这种威胁不仅体现在资源和话语权的争夺上，更是国家安全的隐患。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化符号如果因为自身的不作为而被外人“戴着有色眼镜”抢先传播出来，就会把自己放在非常被动的地位。（二）把握民族文化内涵，实现影视传播的差异化上文中提到，通过对湘鄂西少数民族影视作品的统计，我们不难发现，两地在影视剧制作方面，题材大致相同，革命、谍战、历史类的影视作品经常出现在荧幕上。我们看到，这些题材的影视剧更多的是以湘西或者鄂西为故事的发生地，通过展现少数民族地区的生活风光，来增加故事的神秘性和猎奇性。少数民族新奇的风情确实有较明显的审美价值，有较强的吸引力，容易捕捉和拍摄，具有较高的票房价值。但如果仅把少数民族的文化符号作为增加影片神秘元素的筹码，就忽略了少数民族在对神灵的依赖感的表象下始终保持住的自身的价值选择及感情领悟、感情体验，缺乏了对少数民族深层心理、深层文化的剖析。在这一点上，湘西和鄂西在制作少数民族影视作品时，都需要跳脱新鲜猎奇的角度，遵循传播的基本原则，对传播内容制作环节严格把关，把握正确的方向，注重对民族文化真实的呈现，对民族文化内涵进行深度理解与挖掘，做有深度的传播。此外，题材大致相似的影视剧容易造成两地在传播当地民族文化时的同质化现象，这种简单粗放的传播方式忽视了两地的地域化特征和受众差异，且容易让外地观众混淆两地的文化差异和地域形象。“一刀切”的影视制作方式无法对两地民族文化准确编码，如果不明确告诉观众故事的发生地，相似的民族文化符号呈现在荧屏上时，观众无法准确辨认影片到底在讲哪个地方，相似的荧屏面孔和区分度不高的民族文化符号对两地少数民族影视业的长远发展和两地整体形象的塑造都是不利的。（三）打造民族文化明星，借助网络播出平台少数民族影视作品要想真正体现民族特色，就必须注重打造一大批专门从事少数民族题材创作的少数民族剧作家、导演和演员，因为只有他们，才能真正体验过本民族的生活，才能鲜活地创作和演绎出真正具有少数民族特色的作品，而不是“模仿”少数民族生活的作品。上文中，笔者统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