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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国家文化安全战略重心定位明晰意识形态、民族文化和公共文化建设方向

第一节创新主导意识形态建设思维一意识形态的基本概念最早使用意识形态概念的是法国哲学家特拉西,他使用这一概念来强调对于自然主义的关注,即通过“意识形态学说,来建设一门基础性的哲学理论,通过‘从思想回溯到感觉’的方法,摒弃宗教,重新阐发政治、伦理、法律等各门学科的基础”[1]。在特拉西看来,意识形态并不仅仅是一种描述,而是对何为真何为假的有决定意义的探究。“通过对观念与感知的谨慎分析,意识形态会使人性可以被认识,从而会使社会与政治秩序可以根据人类的道德需要与愿望重新加以安排。”[2]也就是说,意识形态的目标是双重的,一方面提供准确的知识,另一方面清除了启蒙运动前占据整个欧洲思想主导位置的形而上学、神学与情感道德,将道德与知识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之上。而到了拿破仑时代,意识形态被用来指不切实际的空想。对于意识形态理论作出重大贡献的应该是马克思,由于他在学术上的努力,使得意识形态这个概念获得一种新的地位,成为其思想体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对于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概念,根据米尔斯的概括,大致有三种看法:第一,马克思基本上是以轻蔑的方式使用“意识形态”概念,把它当做“虚假的”、非科学的阶级观念。第二,马克思在某种意义上把“意识形态”当做一个中性的、描述性概念,理解为一般阶级观念,他们的认识立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偏向的。第三,马克思在两种不同意义上使用“意识形态”概念,一种是轻蔑的方式,一种是中性的含义,因此必须根据不同的语境来区分出不同的含义。第一种看法在当今西方占据主流地位,大约有3/4的马克思主义者和非马克思主义者持这一看法[3]。虽然马克思多次使用意识形态这个概念,但是在其著作中都没有对意识形态下一个完整准确的定义,在与青年黑格尔派论战的过程中,确立了意识形态的发生的历史无意识性,强调了其一般作用,而到了《德意志意识形态》则表现得更加明显,并且开始与阶级间的关系联系起来,把意识形态视为一种取决于经济条件与经济生产关系而表达的统治阶级的利益的观念体系。“(意识形态是)一种社会思想的上层建筑,是一定社会或一定社会阶级、集团基于自身根本利益对现存社会关系自觉反映的理论体系;这种理论体系包括一定的政治、法律、哲学、道德、艺术、宗教等社会学说、观点,是该阶级、该社会集团政治纲领、行为规则、价值取向以及社会理想的思想理论依据。”[4]二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思维创新的出发点对于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发展与建设的研究,现有文献绝大部分集中在作为主导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自身内容与观点的丰富和发展上。例如,怎样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及改革开放实践相结合,怎样用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怎样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与时俱进,怎样在对外开放的背景下抵制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腐朽思想侵蚀等,都是理论界关注的核心命题。但是,仅从理论体系自身内容的完善角度最终并不能自然地解决如何维护与巩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主导地位、如何发挥马克思主义作为主导意识形态的最大效用等问题,而有必要跳出具体内容本身,从知识社会学的角度分析和考察马克思主义作为意识形态在整个社会结构中的运行规律,进而探讨和寻求有利于意识形态巩固、发展与壮大并有利于发挥其最大效用的发展模式,推动意识形态建设。现有知识社会学视野中的意识形态研究主要集中在意识形态的性质与功能等方面,经典的论著当然包括虽不是专门把意识形态作为一般性研究对象,但却深刻阐释意识形态本质与功能,并“设定”了后来者争论主题的马克思与恩格斯合作的《德意志意识形态》,而曼海姆的《意识形态与乌托邦》、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以及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思想等都起到开辟新领域的奠基性作用。另外,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心理视角无疑对回答意识形态的产生机制问题具有独树一帜的地位。西方学术界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兴起意识形态讨论热潮以来,贝尔的《意识形态的终结》引发了新的争论。从总体看,西方学术界对意识形态的性质与功能的探讨在价值判断上更多地带有批判性,而诺斯在《经济史上的结构和变革》中也许强调了意识形态的“普遍性”而更多的是建设性地和积极地探讨意识形态的功能。国内对意识形态“一般性”展开的研究自90年代以来一直是一个重要的理论话题,俞吾金的《意识形态论》和宋惠昌的《当代意识形态研究》对总揽有关意识形态的讨论都具有代表性的贡献,而郑永廷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研究》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发展研究》是真正运用意识形态理论专门立足于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研究的论著,但对于一般意义的意识形态发展的规律性研究仍然不是以上论者关注的重点。归纳以上两个方面的分析,国内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的研究较欠缺从知识社会学视野对意识形态“一般性”规律的探寻,国外知识社会学视野的意识形态研究对“建设”而非“批判”问题的关注相对薄弱。但是,近年来同时兼顾了两个方面并从揭示意识形态发展规律角度积极地对意识形态建设作出策略性思考的文章开始出现,《现代化意识形态发展的模型》一文就是这一研究视角有价值的探索,然而该文只建构了一个单向性的意识形态发展模型,并且在中国意识形态建设问题上马克思主义似乎是属于“次级意识形态”而“淡出”于作为发展方向的国家意识形态之外[5]。因此,如何以建设者的身份从知识社会学角度在宏观上把握意识形态发展的一般性规律,并遵循这一规律推动中国马克思主义性质的主导意识形态建设,仍然是一个没有得到很好解决但却极其重要的问题。本课题沿着这一思路,试图建构一个意识形态的立体发展模型,并根据这一模型对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的思维创新作出战略性思考。三主导意识形态发展模型的建立1.模型要素的确定意识形态发展的立体模型是对意识形态动态发展系统的多维度理论描述。对于意识形态系统的发展主要围绕其表现形式、主体状况(即“谁的意识形态”)、内部结构三个维度展开,而对于决定意识形态系统状况的更具体的要素也应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探究意识形态的表现形式。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经典论述中,意识形态是社会结构中的一个基本环节,它首先作为由社会存在决定的社会意识的一个方面而存在,一定生产力条件下的社会经济基础决定意识形态的性质,而意识形态则对经济基础具有能动的反作用。但是,经济基础具体以何种方式决定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又是通过怎样的机制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则没有明确。普列汉诺夫最先引入社会心理范畴弥补了这一理论缺环[6],然而普列汉诺夫仍然没有解答在作为上层建筑的国家制度与意识形态之间存在的作用机制。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7]和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学说[8]实际上提出了一个意识形态的制度化存在形式,而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物诺斯系统地论述了意识形态的制度性功能,并且从交易成本的角度揭示了意识形态与经济发展的细腻的作用机制。随着对意识形态与社会结构的其他方面相互作用规律认识的不断深化,可以作出这样的判断:意识形态首先作为观念形态而存在,当它与社会结构的其他方面相互作用时取得社会心理或社会制度的存在形式,因此可认为意识形态就其表现形式来说分为观念化的意识形态、制度化的意识形态和社会心理化的意识形态三种形式。其次考察意识形态的主体问题。意识形态作为特定阶级或集团利益的反映,总是存在“谁的意识形态”这一问题。利益差别是意识形态的本质特征,不同意识形态对应不同的利益集团因而具有不同的主体,这是区分形形色色名目繁多的意识形态的关键所在。本质不同的意识形态其主体间具有不可兼容性,如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与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然而,对于某种给定的意识形态在其作为社会结构的一个环节运动发展的不同阶段,意识形态的主体也有所不同,但这种不同发展阶段的主体间具有兼容性,因为这实际上是一个主体范围的扩展过程。意识形态是根植于特定利益背景的社会意识,意识形态主体也就是其背后的利益主体,根据给定的意识形态所代表的利益主体从明晰到广泛性扩展的进程,可以将现代国家中不同发展阶段的意识形态按不同主体划分为社会(民间)意识形态、政党意识形态和国家意识形态[9]。最后分析意识形态的内部结构。这里的意识形态不是作为一个全称概念来使用的,同样是针对某种给定的意识形态来剖析其内部结构。给定的意识形态内部结构仍然是一种复合与多维的结构,考虑到本书旨在分析意识形态的发展,因此可从制约和影响意识形态运行与发展的内在因素角度来分析。作为一种特殊的观念形态,意识形态是基于特定的利益背景而通过认知、解释、判断进而构想对社会存在作出的反映,经过职业思想家或政治领袖进一步或多或少地进行系统化和理论化后,这种反映往往以观念的形式表现为在维护的基础上完善现实社会或者是在批判的基础上重构未来社会。为此,可将意识形态的内部结构划分为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三个层次。在这三个层次中,根植于特定利益的价值理想是意识形态的灵魂和核心,理论学说与政策主张最终都是为价值理想服务的,因而只有价值理想才是区分不同意识形态的根本所在。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对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三个维度的要素进行归纳,具体如表5-1所示。表5-1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的三个维度2.要素相互关系及运行轨迹分析本书所指的意识形态的发展是强调最终取得或已经取得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实际经历了的发展过程或当下及未来应该进行的建设过程,而不是指称一切意识形态自发的和必然的发展过程。因为在众多形形色色的意识形态中,只有“先进的”或“尚未完全失去先进性的”意识形态通过“建设”才能取得本书关于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所描述的完成形态。而这种完成形态是意识形态效用最大化的前提,也是意识形态发展的方向和目标。现分别就意识形态立体发展的三个维度展开分析,揭示各要素的相互关系与运行轨迹,描述其完成形态的获得过程。意识形态在不同的条件下取得三种不同的表现形式。意识形态在最初的表现形式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萌芽于人们对由特定经济基础奠定的现实世界的心理反应,然后经历由政治领袖或职业思想家对社会心理进行理性与思辨的加工与升华而取得观念与理论形式;另一种情况是职业思想家遵循知识体系自身积累、继承与创新的过程,加上不可超越的“政治无意识”的过滤而直接形成的理论形式[10]。取得理论形式后,观念化的意识形态才作为意识形态演化的起点而表现出来。观念化意识形态中只有上升为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才具有“制度化”的机会,而意识形态只有“制度化”后才能进一步发挥其效用。因为作为观念的意识形态最初只是被职业思想家或政治精英掌握,而其效用的发挥有赖于进一步将这种“观念形态”融入整个社会的运转机制中,所以推进观念意识形态的制度化进程就成为执政者进行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意识形态的制度化是一个多向度的过程,制度化的模式也是多元的。例如,通过理论与思想(观念)文本的经典化,观念传播的制度化与规范化,意识形态对政治和法律制度的改造,以政策形式转化为“常规的”社会行为等。制度化的完成使得意识形态同时具有观念与制度两种身份。然而,制度化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观念的暴力”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自愿”与“同意”的问题,统治者必须在制度的维护上付出巨大成本,当制度成本超过意识形态制度化的效用(收益)时,政权就成为最后的底牌。因此,意识形态的制度化并没有使意识形态获得效用的最大化,也没有取得最稳定的存在形式,同时也就不可能成为意识形态发展的完成形态。一方面,制度成本的降低取决于对制度的认可,这关键在于制造“同意”;另一方面,意识形态地位的稳定性有赖于观念与思想内化为动机、认知、态度及文化性格,成为人们处世和行事的心理动因与行为准则。这两个方面都反映在社会心理层次,所以意识形态只有获得社会心理存在形式,转化为“国性”的组成部分才能真正扎根[11],也才能最终实现其效用的最大化。社会心理化意识形态的获得以制度化意识形态的确立为前提,但制度化意识形态并不能自动地实现意识形态的社会心理化,这其中有巨大的策略空间。观念意识形态是制度意识形态的“设计图”,制度意识形态是心理意识形态“交换机”,而心理意识形态则是行为实施的“驱动器”。意识形态从观念形式扩展为制度形式进而成为社会心理形式,同时具有观念、制度与心理的三重身份,这才完成了意识形态在表现形式维度上的一个运动周期,意识形态才取得稳定有效的成熟形态。在意识形态的主体发展维度上,意识形态最初只是萌芽于“民间”的思想观念,这时意识形态的主体一般是通过具有特定利益背景的职业思想家、知识分子、民间组织等作为“代言人”出现。这一层次的意识形态具有自发性和主体的不确定性,它往往表现为界限并不十分明确的社会群体意识,在政治地位上也尚未获得合法性认可或合法性保障,这一阶段的意识形态我们可称为社会的(或民间的)意识形态。这种社会的(或民间的)利益的进一步实现首先有赖于利益主体界限的明确化,即需要一种专门的组织将特定的利益群体整合在一起,而这种专门的组织在现代国家中就是政党。政党的形成使得意识形态有了明确的载体,实现了意识形态主体由社会(或民间)向政党的转化,这时“社会的”(或民间的)身份淡出,而代之以政党的身份。意识形态的政党化,政党意识形态的形成,完成了意识形态主体发展的第一次飞跃。政党的直接政治目的就是执政,因此其意识形态也围绕争取执政而建设。这一时期的特定政党的意识形态与其他意识形态往往具有泾渭分明的界限,阶级或集团利益分析成为最重要的思维范式,社会批判成为意识形态主要的理论任务,批判性是其根本特征。政党获得执政(可能是同一种性质的政党以多个党派的形式),其意识形态也就居于统治地位。尽管政党的阶级与利益集团属性并未因政权的掌握而改变,然而其政治目的与政治任务却发生了巨大转变,意识形态效用实现的方向与条件也与执政前有很大不同。是否认识到这种转变,并依据这种转变进行意识形态建设,是意识形态能否获得稳定地位并实现其效用最大化的关键。执政党的根本任务是通过“建设”来实现其利益并不断以建设的成效来维护其执政的合法性,执政党对社会资源的调动与运作以最大限度地整合为特征,因此构建更具有广泛性和兼容性的意识形态、扩展意识形态的主体就成为执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任务,而这种意识形态主体的发展就是意识形态的国家化,即国家意识形态建设。这里所指的国家并不是作为阶级统治工具的国家——“政权国家”,因为这一意义上的国家作为意识形态的主体与统治阶级或代表统治阶级的执政党是同一种性质,这时的国家意识形态就是政党意识形态,政党意识形态只是改变了地位而没有实现主体的拓展,因此也就不存在国家化问题。意识形态主体要获得比政党或政党代表的阶级与集团利益更为广泛的形式,就只能从作为国际关系主体的“民族国家”角度实现利益主体的扩充,而这时的利益差别也转化为各民族国家的利益差别,这时所指称的国家利益更多地与民族利益相通,而与统治阶级与政党利益有了区别[12]。执政党利益与这一意义上的国家利益的一致性程度直接决定其统治地位的合法程度,因此执政党意识形态在多大程度上国家化也就对应多大程度的合法性[13]。作为国际关系主体的民族国家(而非作为阶级统治工具的国家)具有最大的利益整合空间,政党意识形态只有实现在民族国家层次上的广泛性扩充与兼容性发展,从以阶级斗争、暴力革命、专政等体现阶级与集团身份为重心的意识形态向以爱国主义、社会公正、民主政治、人权、以人为本等体现民族国家身份为重心的意识形态转型,才能真正实现由政党意识形态向国家意识形态的飞跃,也才能达到意识形态在主体发展维度上的成熟形态。意识形态在这种发展中不断增长其效用,获得持久的生命力,因此意识形态主体实现由政党向国家的发展是执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的基本取向。在意识形态的结构发展维度上,意识形态首先是一个多层次复合的思想观念系统,所有与一定社会经济基础内在关联的思想观念都具有意识形态性,但并非一切这类思想观念直接就是意识形态。作为意识形态的思想观念必须同时具有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三个层次。因此,对于众多最先以理论学说形式出现的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大部分领域,尽管不可完全剥离其意识形态性,但也只有从理论学说中生长出明晰的价值理想和政策主张后才直接作为意识形态而存在,这可称为理论学说的意识形态化过程。例如,由哈耶克、弗里德曼、卢卡斯等为代表的经济学家共同奠定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尽管不可能剥离其意识形态性,但是直到“华盛顿共识”的问世,才完成了其意识形态化过程而直接作为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出现并发挥它作为意识形态的效用[14]。所以,作为意识形态结构的发展并不是指其内部三个要素的形成过程,而是指这三个要素关系的转变过程,三个要素的形成只是意识形态结构发展的起点。某种给定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知识与观念系统,应包含如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律、道德等各种理论学说与观念形式,也即不同的意识形态应具有以上各种形式的不同理论学说。它们各自归属于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三个层次(某种具体的理论学说也可以同时表现在多个层次),而这三个层次间的不同关联、排列与组合就形成了不同结构,也因此而具有不同的功能与效用。在众多可能的关联中有两种基本的结构形式,其中一种是三个层次重叠,处于合一状态,即理论学说以政策主张的形式出现,同时也成为完整的价值理想的表述形式,具体的政策以及具体的理论观点成为意识形态的核心而与价值理想重合。这种类型的结构具有集中性、单一性、排他性、教条性等特点,而与此对应的功能则突出表现为对核心社会资源(而非整个社会资源)的调动能力,但其高度的“一律性”使得自身的发展缺乏自洽性、兼容性与灵活性。实际上政策与理论观点都是动态的,而价值理想却具有“终极性”,三者合一的结构由于这种矛盾而经常呈现紧张和不稳定的状态。这种类型实际上是与传统社会各领域合一的社会结构相对应的[15]。随着社会结构从传统的领域合一向现代的领域分离的转型,意识形态结构也必须实现相应的转型才能获得其现代形式,即实现理论学说、价值理想、政策主张的合理分离,使其各归其位,并在各自的领域按自身特点与规律发展的基础上保持统一性。这种结构具有分散性、多样性、开放性、吸收性等特点,而与此对应的功能则突出表现为对整个社会资源的整合能力,自身发展也具有更多的自洽性、兼容性与灵活性。因此,意识形态结构的这种转型揭示了意识形态发展的合理方向。3.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简要概括当意识形态在表现形式上从最初的观念意识形态开始,进一步获得制度意识形态、社会心理意识形态的三重身份,在主体发展上从社会(民间)意识形态发展为政党意识形态,进而拓展为国家意识形态,在内部结构上实现从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三个要素的合一向分离的转型,意识形态作为一个动态系统发展达到成熟的完成形态,因而获得了地位的稳定性、广泛的代表性、更强的社会整合能力和利益协调能力以及自身发展的灵活性,其效用也实现了最大化。必须强调的是,意识形态系统在三个维度上协调发展才能使其得到优化,任何一个方面的滞后都会影响整个意识形态的状况,在极端的情况下甚至会导致意识形态系统的畸变。例如,产生于一时一地某一特定利益集团的意识形态,在没有经过向国家意识形态的进化和结构的转型而片面强调其在社会心理层面转化为“国民性”,就很可能导致意识形态的畸形发展,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军国主义等都属于这种情况。四主导意识形态发展模型的效用检验与实证分析理论的生命力在于其对现象的解释力和对问题的解决力,现运用前面建构的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解释几个意识形态领域的“现象”,以检验模型的有效性。1.儒家意识形态“超稳定”的玄机儒家意识在中国历史上作为一种取得合法性的主导意识形态何以绵延千年而不绝?为何在封建社会瓦解后失去统治地位但仍然根深蒂固,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还会对当前的主导意识形态产生影响?比较“正统”的一种解释是认为儒家意识作为意识形态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小农经济的生产要求,代表了封建地主阶级的利益,成为与经济基础相适应的意识形态,因此儒家是作为封建生产方式的伴生物而存在的。至于第二个问题的解释则认为是意识形态具有相对独立性,其兴衰进退与经济基础的变化并不完全同步。这种解释固然正确,但就像说古人因为没有宇宙飞船所以不能上天一样,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实际上,儒家意识形态地位的稳定性是通过儒家思想学说的制度化进而心理化实现的。儒家在“两汉”时期作为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确立只是其地位稳定性建设的开始。在经过儒家经典的经学化、孔子的圣人化以及王朝教育选举制度和政治法律制度的儒家化后[16],儒家意识在南宋完成了上层“象征构建”与底层“文化实践”贯通机制的建设[17],儒家意识获得了成熟的制度化意识形态存在形式。意识形态发展到这一层次取得了与国家政权相连的存在,即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确立,但这种存在形式还没有摆脱对政权的依赖性。儒家意识形态制度化的完成,奠定了儒家稳定与规范的“教化”程序,人的社会化过程融入到制度化儒家的文化实践之中,推动了其向社会心理层面的转化过程,儒家意识形态从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情感与习俗等方面积淀为“国民性”的核心内容,在“无意识”层次上成为国人处世、行事的动因与准则,这时儒家意识形态完成了从观念意识形态到制度意识形态再到社会心理意识形态三重身份的构建,取得了稳定有效的存在形式。这才是儒家意识形态超稳定的玄机[18]。2.“文化大革命”发生之谜“文化大革命”最初是作为意识形态事件发生的,然而“文化领域的革命”为何演化成为一场政治运动,其原因何在?对这一问题早就有可以写入教科书的答案,本书仅只是提供一个知识社会学视阈的简要分析。从本书构建的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来看,“文化大革命”由“文化革命”演化为“政治革命”实际上从反面印证了政党意识形态向国家意识形态进化的必要性。在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制度和国家政权确立后,中国共产党的身份已发生了从一个领导革命并夺取政权的党向一个领导建设并长期执政的党的转变,意识形态功能与效用也应顺应这一转变,实现由政党意识形态向国家意识形态的进化,以扩展主导意识形态的主体,最大限度地整合与调动社会资源。但是,由于不是从“归根结底”“最终”的意义上理解经济基础对国家制度进而意识形态的决定作用,而是将其间多层次与多向性的复杂关系片面和机械地理解为一一对应的直接的和单向的关系,于是由政治上的人民民主专政推演出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专政和文化专政,并将这种“专政”作为意识形态建设和文化建设的核心甚至是全部内容,完全忽略了文化与意识形态自身具有的发展规律。这种认识和做法在使得政党意识形态的分化特征被强化的同时,也压制了国家意识形态整合特征的生长,阻碍了政党意识形态向国家意识形态的演化。就像国家的统治与专政职能膨胀以至淹没其管理职能一样,文化与意识形态为国家统治职能服务的阶级性与“软国家机器”功能也被绝对化而完全忽视了其为国家管理职能服务的社会精神资源性质。意识形态主体发展在政党层次上的止步,致使意识形态建设完全是围绕作为政党意识形态核心命题的阶级、革命、政权等展开,这一进程的后果必然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革命的继续。3.西方国家意识形态“淡化”与“多元化”的奥妙在对中国与西方国家意识形态的认识上常常会有人产生这样的疑惑:似乎中国铺天盖地地都在讲意识形态,甚至高校的“思想政治课”方案都要政治局常委审定,而西方国家在意识形态建设方面不像我们这样紧张(甚或认为西方国家根本就不存在意识形态建设问题),不仅学术研究获得了自由发展的空间而实现了一派“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而且各政党“不同的”意识形态轮番取得统治地位。西方国家难道“不怕”丧失意识形态领导权?这其中奥妙何在?按照意识形态发展立体模型中意识形态结构转型所揭示的规律,意识形态内部不同的结构将使意识形态产生不同的功能,在两种基本的结构中,价值理想与理论学说及政策主张相互分离、各归其位的结构形式具有分散性、多样性、开放性、吸收性等特点,而与此对应的功能则突出表现为对整个社会资源的整合能力,自身发展也具有更多的自洽性、兼容性与灵活性。西方意识形态经历数百年的发展,尽管其意识形态的资本主义性质并没有根本改变,但它的结构早已取得现代形式,西方意识形态系统中的价值理想、理论学说及政策主张相互分离,在各自独立的基础上保持着内在的一致性。尽管理论学说纷繁复杂,不同学派在不同时期的理论观点也不相同,甚至是矛盾和对立的,但是这些繁杂的理论学说在主流上都没有超越西方资本主义自由、平等、博爱等核心价值理想,如自由竞争的经济学说、相互制衡的治理思想、强调秩序的法制精神、张扬个性的社会风气等,无不渗透着其核心价值。由于三者的分离,学说观点变化不会引起核心价值的紧张,因而“百家争鸣”的背后是相同的意识形态。而不同政党似乎“不同的”意识形态其实质是政策主张的不同,而这些不同只不过体现为从不同角度与途径实现其价值理想。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自洽性、兼容性与灵活性来源于其内部结构的现代构建,正是这种结构使得意识形态呈现因体系的“大道无形”而显“淡化”,因建设的“法无定法”而显多元的奇妙景象。五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的战略取向与其说本课题意在建构一个意识形态发展的立体模型,不如说是试图揭示意识形态作为一个开放性的社会意识系统所固有的多向性发展规律,并希望通过这种规律的揭示深化对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的认识。按照本课题建构(揭示)的意识形态立体发展模型,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思维创新应重视以下三个方面的战略取向。1.构建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同时作为观念、制度和心理的三重身份意识形态从观念形式到制度形式再到心理形式的发展并不是一个机械性的台阶式过程,而是一个同心圆式的复合式的扩展过程。即制度形式的获得过程并不一定是以观念形式的完成为起点,同样,社会心理形式的获得过程也不一定以制度化的完成为起点,也就是说三重身份的构建不能简单理解为促使三种形式的逐一扩展,而更重要的是三种身份的均衡、协调与贯通。因此,按照这一模型进行中国主导意识形态三重身份的构建既包括“新建”,也还有“改建”与“重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就其表现形式来说最先是作为观念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出现的。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及社会主义国家制度的确立,马克思主义在政权的保护和推动下确立了主导地位,并开始了制度化进程。由于意识形态的现实效用最终并不是通过掌握理论学说的职业思想家或政治家直接实现的,而是通过广大群众的意识形态实践来实现的,因此,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方面建设一个从“精英”到“大众”的贯通机制就成为“制度化”的核心内容。于是,在肃清各种反动宣传组织与书刊、“接管”国外资助的文化教育机关及宗教团体、改革旧教育等的基础上,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科书化”,干部与人才选拔制度的马克思主义化,以传媒、学校和各级党团组织为载体的马克思主义教化机制的规范化以及国家政治和法律制度的马克思主义改造等措施,马克思主义取得了制度化的表现形式。迄今为止,制度化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已是完成形态,但却远非完善形态,这其中还有很多“改建”“重建”的空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主义的经济运行与政治生活都发生了深刻变革,观念形式的马克思主义也取得了巨大发展,然而在传统计划经济背景下建立的制度化马克思主义面临的改革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当前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主导意识形态的控制与教化主要是通过国家政权来推动和保障的,对政权有很大的依赖性。主渠道、主旋律、主流媒体、党的喉舌等概念直观地反映了意识形态的传播与教化的状况。这种制度化马克思主义运行体制中的“苏联模式”在计划经济与封闭时代的确具有极其强大的意识形态传播力和控制力,但随着经济的转轨、社会的转型、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人们的思想观念呈现空前的多元态势。影响思想观念变化的因素增加,信息来源与信息传播途径纷繁复杂,所谓主流也不完全由传播者决定,更多的情况下实际上决定于“受众”的选择,“主流”的传播力在今天已大打折扣。传统的以僵化的学校教育、高度“一律”的传媒、层层渗透的党团组织为主要载体的马克思主义教化机制日益不能适应市场经济与开放条件的需要,制度化马克思主义运行机制亟待转变,改革与“重建”制度化马克思主义应成为当前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环节。无论是观念层次的创新还是制度层次的完善,其最终效用都要通过引导人的行为来实现。因此,社会心理化马克思主义的建设,是马克思主义三重身份建构中最具实质性的环节。对某种价值观的认识和理解与接受并确立这种价值观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面,观念与思想只有内化为社会心理层次的动机、认知、态度和文化性格,成为人们处世、行事的动因,才能真正引导人的行为。而在这一层次的建设上,我们一直没有作为一个明确的战略措施来运作。所以,尽管制度化马克思主义早已确立,但在以往的马克思主义教化机制中,由于忽视社会心理化马克思主义的建构,往往使得意识形态总是流于形式主义和空头政治,在政治学习与政治宣传认认真真走过场、轰轰烈烈做文章的表层下面是不和谐的心理暗流,这种双重的社会人格使得“旧意识形态”所积淀的社会心理在表层理论包装的掩盖下成为引导人们行为的深层力量。对理论观点的认识是容易改变的,然而内化为“国民性”并以“无意识”形式表现的思维方式、情感意志、价值观及习俗习惯却是根深蒂固的。因此,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真正扎根的关键是在社会心理层面构建马克思主义性质的“国民性”[19]。这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点,即建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国民性”及现代“文化人格”贯通与互动的机制,将马克思主义渗透于中国人传统的文化实践以及现代的“文化消费”中。只有使得马克思主义的观念形式、制度形式、心理形式交互重叠,相互贯通,三重身份协调发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才能在效用的最大限度发挥中根深蒂固。2.推动中国主导意识形态的国家化,构建现代意义的国家意识形态根据本书的分析模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从社会意识形态向政党意识形态演化是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这一阶段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体从界限并不十分明确的模糊状态向有着泾渭分明的阶级与集团界限的明晰状态转变。这一转变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内在结构三个层次——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的政党化和基于政党范畴的社会意识(如阶级、革命、政权、纪律等)的马克思主义化的双向建构。中国共产党从夺权到执政使得作为政党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获得统治地位,但政党意识形态不会因其地位的改变而直接转化为国家意识形态,因此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体范围并没有自动地扩展为“国家”。由于执政后政党意识形态固有的排他性、批判性等特征仍然留存,因而在其作为主导意识形态的统领下社会矛盾冲突不断,政治斗争仍然激烈。一个现代国家的主导意识形态一定是国家化的意识形态,实现政党意识形态向国家意识形态的进化是中国主导意识形态建设的必然选择。改革开放前,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主导意识形态主要是以政党意识形态的形式表现的。主导意识形态往往以阶级、革命、政权等为核心概念表现出来。马克思主义作为政党意识形态的国家化是指马克思主义的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的政党性质向国家性质转变和以国家利益为基础建立起来的社会观念范畴(如爱国主义、民族振兴、社会公正、社会秩序、民主自由、以人为本、人权、法制等)的马克思主义化的双向建构。具体地说,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的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应围绕中国的现代化、提高综合国力、富民强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总之,围绕中国的国家利益而进行“国家层次”的建构;另一方面应确立马克思主义性质的爱国主义、民族振兴、社会公正、社会秩序、民主自由、以人为本、人权、法制等观念在主导意识形态中的突出地位。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主导意识形态的国家化演进取得了初步成效。例如,“一国两制”、公平竞争、依法治国、以人为本、人的全面发展等观念已经逐渐深入人心,成为一切社会阶层与政治力量所共同拥有的国家意识形态。而当前关于人权入宪、和平崛起等新举措与新观念也丰富了国家意识形态的内涵。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两个先锋队”性质的明确,在理论与实践上都体现了国家化倾向。总之,意识形态的国家化能最大限度地整合社会资源,同时也有助于执政党谋求最为广泛和坚实的合法性基础,使意识形态获得最稳定的地位,其效用也得到最大的发挥。因此,当前的主导意识形态建设应立足于遵循意识形态发展规律,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意识形态国家化的有益经验,积极主动地推进意识形态的国家化。3.实现中国主导意识形态结构的现代转型在“传统的”意识形态结构中,意识形态的三个要素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处于合一状态。改革开放前中国的主导意识形态结构基本上属于这一类型,诸如号称“三面红旗”的“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以及计划经济甚至公有制企业的经营方式等实际上都属政策主张领域。然而,由于价值理想、理论学说、政策主张三者的“重叠”,这些政策主张同时也被作为价值理想而成为意识形态的核心。政策的调整甚至改变本无可非议,但实际上对政策的质疑、批评甚至否定就意味着对整个主导意识形态体系的质疑、批评和否定,就意味着对“软国家机器”的挑战,而“挑战者”自然就会成为专政的对象。在理论学说领域,不同理论学说的论争可以是意识形态论争也可以是科学论争,关键在于其是否围绕意识形态的核心即根植于特定利益的价值理想展开。然而,也是由于意识形态结构三个要素的合而为一,本属理论学说领域的正常科学性争论往往上升为意识形态的根本分歧,最终畸变为政治斗争。例如,哲学界杨献珍的“合二而一论”、经济学界孙冶方的所谓“利润挂帅论”、史学界翦伯赞的“让步政策论”等引起的争论本应属于普通的“学术事件”,但实际上却是作为政治事件发生的。同样是因为理论学说与价值理想的重叠,由一些针对特定对象的具体结论构成的理论观点也被看做意识形态的本质与核心而成为不可挑战的终极真理。意识形态内在结构的这种“合一”状态使得整个意识形态体系变得集中化、单一化、僵硬化,同时表现出教条性、排他性、封闭性。这种“刚性”结构使得在特定条件下形成的政策主张及具体的理论观点一旦因历史条件变化而与实践相冲突时,这种冲突就容易扩展到意识形态的整个体系,因而对政策与理论都难以作出必要的调整和创新。在改革开放实践中之所以遭遇到巨大的思想阻力,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主导意识形态的这种“刚性”结构。实际上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邓小平已经认识到主导意识形态的这种“刚性”结构,他提出的“不争论”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发明,这里的“不争论”并不是不允许或不支持学术论争,也不是不重视“价值理想”的导向性或决策的科学性,而是把具体的理论观点从价值理想和政策主张中分离出来,不要总是动辄围绕价值理想领域的本质、性质问题纠缠不清而最终影响和延误国家决策的实施。我们应从邓小平“发明”的“不争论”中得到启示,让主导意识形态的价值理想、理论学说和政策主张各归其位,实现意识形态三个要素的合理分离,在相对独立的发展中实现动态的统一。而要实现主导意识形态的这种结构转型,首先是要提炼出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最本质、可以凝结为最高理念和终极价值的东西。这些“最高理念”或“价值理想”与“具体结论”不同,具有终极性和稳定性,是主导意识形态的灵魂和核心。例如,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要逐渐摆脱“自然奴役”和“社会奴役”,实现“人的解放”和“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建立“自由人联合体”、通向“自由王国”等价值理想,都具有“最高性”和“终极性”,都应该看做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最高理念”和“价值理想”[20]。其次是给予理论学说和政策主张广阔的创新和发展空间,因为它们都不具有“最高性”和“终极性”。再次是要把“最高理念”和“价值理想”作为理论创新、制度设计、政策实施和舆论导向的出发点、原则和归宿,既不要把理论观点与政策主张混同为“最高理念”和“价值理想”,也不能使理论观点与政策主张偏离“最高理念”的价值导向。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意识形态内在结构的现代转型,才能使主导意识形态体系具有自洽性、兼容性与灵活性,因而具有更强的社会整合能力和利益协调能力,最终获得动态的稳定性和永恒的生命力。第二节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精神一增强全民族的“文化自觉”“文化自觉”是费孝通教授反复强调的一个问题。他认为,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要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的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发展趋向,有“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由此可见,要提高文化自觉,就要进一步加深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认识,阐述其内涵,把握其精华,发掘其价值;要把中华民族文化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与时俱进,开拓创新,使之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精神力量,成为造福民族和人民的千秋大计;要将中华文化建设作为大众的事业,众志成城,齐心协力,通过共同的艰苦努力,实现中华文化复兴。概言之,文化自觉是一种深刻的文化思考、一种广阔的文化境界、一种执著的文化追求,也是一种具有高度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感的文化理念。在国家文化安全战略的构建中,树立“文化自觉”的意识十分重要。只有具备了这种意识,我们才能以更加深邃的目光去审视民族文化遗产,才能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去发展文化事业,才能以创造性的劳动去获取研究成果和工作实绩。对于文化自觉,我们不应也不能只把它囿于所谓文化人的圈子里,而要最大限度地拓展它的范围。文化是人类共同的财富,人人都拥有认识文化、享受文化、创造文化的权利。不同阶层、不同行业、不同人群,尽管他们对文化的理解各有不同,水平也会有所差别,但从对文化的认同感和积极性上来看,内在却是一致的。我们就是要立足这一基础,去努力发现不同层次的文化自觉。党政领导干部,能够把文化建设纳入重要工作议程之中,加以精心规划和实施;知识分子,能够用自己的切身感受去关注和支持文化发展,著书立说,建言献策;经济工作者,能够从文化经济的角度,提出经济工作的新思路;企业家,能够用自己的劳动所得,去热心捐助或投资文化项目;普通农民,能够为保护历史文物或传承光大当地民间文化,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这些,都是一种文化自觉的表现,都值得赞扬和鼓励。文化自觉,是自觉和觉悟在文化层面的反映。只要唤起了这种自觉和觉悟,并在全社会逐渐形成大气候,我们的文化建设和文化发展就有了可靠的基础与根本的保证。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所谓先进文化,是指符合全人类社会发展方向、体现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反映时代发展潮流的文化。它顺应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揭示人类社会未来发展的方向,为人类社会的文明和进步提供强有力的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撑。先进文化一旦形成就会作为人类社会发展合目的性的一种潜在力量,通过知识体系、价值观念、思想信仰和行为规范,借助评价、言说、交往等方式,教化社会成员、规范人们的行为、保持社会认同、凝聚社会共识、促进社会发展。它所蕴涵的价值观念不仅是建立各种社会制度的价值源泉,也是我们建立一系列道德规范的基本价值尺度。它不仅包含着社会“是什么”的价值支撑,更蕴涵着“应怎样”的价值观念。因此,先进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智慧和文明的集中体现,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精神动力,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灵魂。当代中国的先进文化有其丰富的内容。概括起来说,当代中国的先进文化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方向和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继承和发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而又充分体现时代精神的,立足中国国情而又充分吸收世界优秀文化成果的一种文化。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中非常重要且富有新意的内容。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不仅要推动中国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还要促进中华民族文化的进步繁荣。如果说先进的生产力是其存在的物质基础,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代表是其本质的话,那么先进文化则是其时代象征和社会前进的旗帜。作为旗帜与方向的先进文化建设在文化战略全局中居于核心地位,是引领整个文化建设的核心战略任务。我们一定要按照代表中国先进文化前进方向的要求,明确文化建设的重要意义,把握文化建设的深刻内涵,促进文化建设的协调发展,大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建设。三建设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这是中国共产党一贯的主张。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就非常重视文化建设问题。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用了相当大的篇幅论述新民主主义的文化。他指出:“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是民族的。它是反对帝国主义压迫,主张中华民族的尊严和独立的。它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带有我们民族的特性。”[21]“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是科学的。它是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主张实事求是,主张客观真理,主张理论和实践一致的。”[22]“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是大众的,因而即是民主的。它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23]毛泽东指出:“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就是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文化,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文化,就是中华民族的新文化。”[24]这就为中国当时的文化建设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在整个民主革命时期,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成为推动中国新文化发展的坚强政党,代表了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也非常重视文化建设。党中央大力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着力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和文化科学知识的普及。邓小平强调,两个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强调要对广大人民进行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教育,提高民族素质;强调继承民族文化传统,吸收人类文明成果;强调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等等。在新时期,江泽民同志又进一步指出:“我们必须在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政治的同时,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大力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不断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不断增强人民的精神力量。”“要把培育和弘扬民族精神作为文化建设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使广大人民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征途上,始终保持奋发有为、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25]从党的几代领导人对文化建设的论述可以看出,民族性、大众性与科学性是中国社会主义文化的基本特征,也是文化建设的基本方向,因此,建设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应作为中国文化发展的战略目标得到长期坚持。四实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也是民族认同的前提。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不仅仅是中国人的精神遗产,也是人类的共同财富。传统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独特性之所在,是这个民族的精神之脉。传统文化只有立足于本土文明,才有与外界平等对话的可能,才能使本民族不为现代化的统一标准所湮没。在当今世界的文化战略博弈中,继承好传统文化,实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精神,并让它服务于现实生活,对国家和民族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全球化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实现中华优秀民族文化的全球性传播提供了良好的机遇。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谈到资本主义开拓世界市场时,对经济生产和文化生产的联系作过精辟的论述。他们指出:“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26]文化作为经济生活的直接反映,在全球经济格局形成之时,也促使多元文化的相互交流、传播和互补成为可能。随着经济交往的加强和扩大,文化交流也必然加强和扩大。国际自由贸易不仅带来商品流通,也会在文化观念、文化体制及管理等方面创造更加广泛的交流机会。在这场多元文化交流中,中华传统文化的内在活力和人文价值面临着挑战和难得的发展机遇。我们应以积极的和建设性的态度大力弘扬中华文化自身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吸纳、融合外来优秀文化,整合与重构中华文化强势,使中外文化形成互补的传播态势,积极赶超世界文明发展的步伐,促进中国社会和中华文化的持续、健康发展。抓住全球化的机遇,推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这是中国文化安全战略的一项基础性工程。在中国文化安全战略体系中,实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是基础和前提。五大力弘扬中华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是衡量综合国力的重要尺度。“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就等于没有灵魂,就会失去凝聚力和生命力。”[27]同时,民族精神是从民族文化的母体中升腾而出的最具象征意义的精神之光。唯有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才能孕育崇高恢弘的民族精神。伟大的民族文化也只有在民族精神的普照与指引下才有其前行的动力和方向。一个民族的文化陶冶和铸就着民族的心理和灵魂,从而承载和决定了其民族精神的内涵;民族精神又是民族文化的主脉和风骨,集中体现了民族文化的精华。中华民族在数千年的发展征程中,能够历经艰难而不断奋进,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今天这样涵盖祖国大陆和港澳台地区,以及海外华人社会的强大力量,成为日益受到世界高度重视的一支力量,是与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存在和发扬分不开的。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的民族文化正在受到西方文化的严重挑战,从而使中国人民对民族文化的生存和发展有一种危机感和责任感。中国有着五千年传统的文化,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进而形成了很强的自我维护机制。中国人民要自觉地弘扬民族精神,提升对民族文化的文化自觉,重视外来安全的威胁,树立明确的民族文化安全意识,才能自觉抵制外来腐朽文化的侵蚀,保护、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维护我国的国家文化安全。一个民族的文化,凝聚着这个民族对世界和自身的历史认知和现实感受,积淀着这个民族深层的精神追求和行为准则。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文化的延续和发展,都是在既有文化传统基础上进行的传承、变革与创新。如果离开文化传承,割断血脉,就会迷失自我、丧失根本。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明,形成了优良的文化传统,不仅成为凝聚中华民族的精神纽带,而且对世界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我们要在新的历史起点上铸造中华文化的辉煌,就必须依托历史、立足现实,尊重过去、面向未来,善待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通过挖掘整理和科学扬弃,使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得以延续,始终保持中华文化的鲜明个性和独立品格。中华文化中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境界,有以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理念,有协调天人关系、调整人际关系的各种智慧和生存之道。因此,中国共产党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弘扬中华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成为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四大战略部署之一。可见,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团结奋进的不竭动力。中华民族文化的渗透力、穿透力和影响力是长远的。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文化思潮日趋多元的今天,总是有一些传统的核心价值理念穿越时空,为人类所共有,为中华民族所共享。所以,传统文化不能断裂,也不可全盘继承,正确方针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不能原样照搬,正确原则就是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弘扬中华文化,务必破除两种对立思维:一是把马克思主义与国学对立起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推进,国学院在各大高校纷纷成立。不少人在宣传中国传统文化的过程中却贬低其他文化渊源,有人甚至认为马克思主义也属于西方文化体系,认为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就要摆脱其他文化体系的影响。其实,无论崇洋媚外还是独尊儒术,都不符合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结合关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关键所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有内在的一致性:强调实践观、强调辩证法、强调积极进取精神、强调社会大同理想及和谐理念,这些共同点都使马克思主义在传入中国后被广泛接受,并生根结果。二是把文化全球化与文化民族化对立起来。“要全面认识祖国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之与当代社会相适应、与现代文明相协调,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28]当今世界是一个开放的世界,科技文化的发展日新月异,各民族间的交流与日俱增,任何形式的闭关锁国状态都将导致民族文化的停滞和萎缩。从人类文化发展的历史来看,文化的冲突与融合是一种规律。如果没有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也就没有文化的发展与创新,文化就会走向故步自封,最终走向灭亡。文化全球化给各种文化提供了平等交流互补的机会。但是,在文化全球化的进程中也会导致外来文化与民族文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这一方面是由于文化力的强势与弱势,会导致文化交流在事实上的不平等,甚至出现文化侵略和文化殖民主义现象。另一方面,害怕和拒斥文化交流,固守本土文化,以抵触的心态面对外来文化,也会引发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要抵御西方文化霸权主义,保证中国先进文化建设,就要立足中国特色文化,抓住文化全球化这一契机,吸纳多元文化中对民族本土文化有用的精华,强化民族本土文化的精神价值,使民族文化在与外来文化的交流融合中获得发展机遇,增强民族文化向外辐射的能力和抵御外来不良文化的能力。我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度,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精神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推行狭隘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倡导并大力弘扬文化的民族性,是为了更好地走向世界,更好地学习其他民族文化的长处,通过民族性来吸纳、扩展时代性、世界性。在一定意义上,没有文化的民族性,文化的时代性和世界性就无所依托;同样,离开文化的时代性和世界性,文化的民族性就无从扎根,无从显示其生机。在全球化大趋势下,我们在发扬民族文化优秀传统的同时,也要坚持“和而不同”“合而不一”“兼容并包”的原则。值得强调的是,正像文化全球化不等于文化西化一样,保护文化安全也不等于保持“国粹主义”。一个国家只有在与其他民族,特别是发达国家的文化交流中,不断吸收世界先进文化并改造民族文化以保持其先进性的基础上,才可能真正获得自身的文化安全。国家文化安全的重要方面就是保障文化民族性的延续,而国家文化安全的关键是把文化的先进性融入文化的民族性中,使国家的文化建设始终走在时代的前列。先进文化是本土文化与世界文化、传统文化与时代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只有正确认识和处理好社会主义文化体系与资本主义文化体系、东方文化体系与西方文化体系、世界文化与民族文化等关系,才能为国家文化安全和文化建设提供保障。六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将主流意识形态融入民族文化之中,积蓄文化势能国家文化力由文化势能、文化创新力和文化传播力共同构成。其中文化势能是文化创新与文化传播的基础性资源,文化势能的积蓄将为文化创新、文化传播提供不竭的原动力,而文化创新、文化传播反过来也会推动文化势能的积蓄。文化势能是特定的“文化基因”稳定性的决定力量,文化势能越大,改变该文化特性所需的外力就越大。积蓄文化势能有两个并存的有效途径:一是通过意识形态和民族文化各自的创新、传播不断积蓄文化势能;二是将意识形态融入民族文化之中,两股文化势能汇集在一起,这将大大增强总的文化势能。由于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并不是从中华文化中原生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外来”文化,怎样融入中华文化之中,这一直就是一个重大的历史课题,因此,在文化势能积蓄的途径中,后者具有更大的战略价值。原生的意识形态自然汇集了意识形态和民族文化,往往能形成较高的国家文化势能,意识形态的创新与传播和民族文化的创新与传播取得了内在一致。在这种情况下,意识形态的传播更多地融入了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形态取得了最有力最稳定的传播形式。而非原生的意识形态能否本土化,这是决定该意识形态生命力与传播力的重要因素。意识形态与民族文化的融合程度越高,其文化自觉程度也越高,而其政权依赖性就相对降低。在中国,不断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努力奋斗的目标。马克思主义在与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实际的结合过程中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并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了历史性的伟大胜利。从这个意义来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这“仅仅完成了马克思主义在政治层面的中国化,而马克思主义在文化层面的中国化却成效不大”[29]。马克思主义并没有全面渗入民族文化的观念、认知、价值、素养、心理等层面,从而内化为中国人处世、行事的行为习惯。作为意识形态是有阶级性的,但离开深厚的民族土壤片面强调其阶级性必然会丧失其文化根基,致使意识形态只有政策内涵而缺少文化底蕴,只有领袖的创造而缺少学者的思考,只有“官方”的灌输而无“民间”的自觉。意识形态、民族文化两种重要的国家战略资源长期“分离”的状态大大削弱了中国在国际文化博弈中的整体战略力量。因此,努力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特别是在文化层面的中国化,将主流意识形态融入民族文化之中,用民族文化解读马克思主义,并用马克思主义改造民族文化,在大力培育和弘扬民族文化精神的过程中融入马克思主义的文化精髓,同时也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发展过程中打上民族文化精神的烙印,使这两股文化势能汇集在一起,提升整个国家的文化势能,从而增强国家文化力。这是维护我国文化安全的一个战略制高点。第三节引导公共文化健康发展应对公共文化的庸俗化对国家文化安全的挑战,关键是在文化面向市场的背景下,有效地将主流意识形态与大众文化整合起来,使得主导文化势能的力量在大众文化领域得到拓展,从而使文化的多维价值为广大民众所接受,并与人民大众的日常生活和消费相结合,形成与意识形态、民族文化相贯通的文化体系。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引领大众文化建设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建设和谐文化,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任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建设和谐文化的根本。”“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构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内容。”[30]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主体,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精神和生命之魂,在社会主义价值目标中处于统摄和支配地位。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一重大命题,抓住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关键,体现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并成为主导时代发展的重要课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在大众文化建设中切实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全过程,转化为人民的自觉追求,正确处理大众文化商业化与文化追求的关系。“大众文化主要的决定因素,是其生产和销售能够从其潜在的大众市场获取的利润。如果不能赚钱,就未必要进行生产。”[31]因此,大众文化建设应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下,不断对其内容和形式进行调整。为了使大众文化建设取得实际效果,要采取有效措施建立核心价值观念教育的机制,并与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相结合。比如,我们既要编写好相关文本,又要培养相关教师,还要善于联系广大群众的实际精神需要,特别是广大青少年的思想实际进行宣传教育,同时借鉴发达国家的大众教育经验,加大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投资力度,尽量降低人民群众接受文化的成本,大力兴建相关的博物馆、文化馆、艺术馆,大力发展反映核心价值观念的文学、艺术以及各种传媒等,以便人们参观、学习和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只有通过全方位的科学的价值观教育,才能使核心价值观深入人心,才能使人们在实现个人理想的同时实现社会理想,在学习知识和欣赏艺术的过程中陶冶高尚情操,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健康的人格和科学而高尚的价值观念。二将科学精神、人文精神和现代意识融入公共文化生活引导公共文化健康发展,必须将科学精神、人文精神和现代意识融入其中,使其真正能够服务于大众,真正实现多元文化格局中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进而实现文化自觉。文化作为人的精神家园和情感诉求对象,既涵盖价值观与创造力,也包括知识体系和生活方式,尤其是一个民族的文化理想。一旦丧失文化的价值理念、整合能力和对民族精神的凝聚力,而仅仅凸显公共文化及其产品的经济维度,虽然容易和国际文化规范进行接轨,但是因为文化内向度的萎缩,往往导致我们的文化在全球化交往平台上,成为一个印证西方强势文化的“他者”形象。实践证明,文化越是面向市场,发展壮大文化产业,就越能够保护那些原创性的科学研究和文艺创作,使精英文化得到滋润和涵养,也能使广大民众具有更多文化消费的自由和选择权。在市场条件下,原先那种等级性的封闭的文化格局被市场原则消解,主流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关系不再是泾渭分明的等级分布,而是市场中遵循游戏规则的并列关系,各种文化要想生存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遵循新的游戏规则,在赢得消费者的同时弘扬科学精神、人文精神和现代意识等文化理想。各种文化只有在市场的公平竞争中才能达到有序、和谐。主流文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灌输方式让大众接受,而只能遵循文化发展规律和市场特点采取切近现实的方式,以“先进文化”的价值理念和普遍的文化理想来整合多元文化形态,通过大力弘扬先进文化,支持健康有益文化,来发展和壮大社会主义新文化。赢得自身,赢得大众消费者,保持文化理想并在市场条件下获得提升和影响消费者,在全球化语境下积极建构国家的文化形象,使我们无愧于祖先灿烂的文明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等,就成为执政党的文化使命之所在。随着市场化的深入和历史的纵深发展,当前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之间出现了某种程度的融合,这些迹象值得思考和总结。精英文化为扩大影响和发出声音,也不得不借助于大众文化的运作模式,参与大众文化的某些实践,并借助于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的关联,如一些纯文学改编影视剧的走红,一些学者在电视媒体上的学术讲座和频频出镜,北京、上海等大都市举办的“戏剧季节”等演出活动,以及图书馆的学术讲堂等。而大众文化也为提高自身品位不断借鉴精英文化的风格和技巧,甚至凭借自身的生产机制使之流行起来,成为大众文化消费的一个种类,如广告、装饰、形象设计、时装表演等充斥了大量纯文学的修辞、技巧、风格及审美因素,其生产出来的视觉图像愈加审美化。这表明两者在市场中的冲突可以相互渗透、矫正和补充,继而达到相互借鉴、认同和共同提高,而非相互瓦解和否定。因此,借助新的文化交融方式扩大主流文化的影响和涵摄力,建构民族特色国家文化安全体系具有重要的意义。三重视对网络文化的合理引导在全球化时代,以互联网为载体的公共文化形式非常普遍,一方面它适应了大众的文化消费需求,另一方面也导致了一些负面影响。网络文化的负效应都是在其自发无序的状态之下产生和蔓延的。要防止和克服其负效应:首先,要明辨是非,加强引导,用正确的价值观引导网络文化发展。其关键是讲求引导艺术,要让网络文化深入人心,就要以人为本,研究网民的心理和需求。网络可以无中心,但人和文化不能无目的、无方向。应扶持主流网络文化力量,形成积极向上的主流舆论,强化主流文化的社会认同,构建健康的大众文化服务体系。其次,要积极运用新技术完善网络运行制度,倡导文明办网、文明上网,掌握好真实与虚拟的平衡,营造自由而又文明健康的网络文化氛围。德国、英国等家庭接入宽带要实名登记和使用固定的IP地址。韩国已从2005年10月开始实施互联网“实名制”,网民要用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并通过验证后,才能开展网络活动。中国也提出鼓励和逐步推行网络“实名制”,并在网吧和部分网络游戏中实行了实名制,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网吧,保护未成年人不受有害信息侵害。最后,要整合多部门分割的行政管理体制,创新管理思路和管理方式,找到技术发展与政策管理的结合点,实现发展与管理的平衡。要综合运用法律、行政、经济、技术、思想教育、行业自律等手段,形成依法监管、行业自律、社会监督、规范有序的互联网信息传播秩序。此外,也要重视网络文化传播的道德规范建设。网络时代的文化传播因其丰富多彩和双向互动的特点,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新的感官享受,同时也深藏着危机。面对丰富的网络文化资源和各种各样的网络文化产品,网络文化消费者获得了空前的消费自主和消费自由。在几乎无所不有的网络文化空间内,网络文化消费者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网络文化消费者往往依据自己的消费偏好进行自由的消费行为选择。在网络文化消费中,要坚持功利目标与道义目标的统一,促使网络文化消费的道德选择有利于而不是有害于消费主体自身道德品质的提升;坚持自由选择与授权使用的统一,促使网络文化消费者不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使用网络文化资源和网络文化产品,保证网络文化的技术安全。同时也需要以立法形式规范网络文化消费行为,使之更合乎道德性。总之,在构建国家文化安全体系的过程中,意识形态、民族文化、大众文化形成这一体系中不同的三个维度,而对这三者内容的重新塑造和引导,可以形成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势能,为实现国家文化安全战略提供动力上的保证。四进一步净化社会文化环境净化社会文化环境,是公共文化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从2004年开始,党和国家就先后颁发了多项净化社会文化环境的规章和实施意见,集中开展了多次专项治理行动,取得了十分显著的阶段性成果。但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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