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媒体法制报道内容调查评测报告

上海媒体法制报道内容调查评测报告

我国开展向全体公民基本普及法律常识的工作，从1985年起至今已经超过了26个年头。从“一五”普法到“五五”普法，各级各类媒体发挥了十分重大的作用，也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2012年已经进入了“六五”普法的第二年，但是随着媒介市场化的进一步深入和媒介竞争的日益加剧，法制新闻在中国媒体市场中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要实现法制新闻传播和法制宣传教育的社会效益，那么就必须力戒将法制新闻传播变成起伏跌宕的情节渲染和骇人听闻的内容炒作，同时必须在实现专业化与通俗化共生、活泼性和严肃性并存的法制传播新格局上下功夫。为了实现此目的，就必须对法制新闻发展的现状进行分析，既要发现因竞争环境变化带来的传播危机，也要把握潜藏在危机之下的挑战和机遇。带着这样的目的，华东政法大学法制新闻研究中心在广泛收集第一手资料的基础上，对上海媒体的法制新闻报道的现状和发展趋势进行了深入的走访和调查，以期对法制新闻的传播和法制宣传工作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促进法制报道和法制宣传工作的发展。一样本与分析单位本次调查主要选取了上海市的17种报纸（《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东方早报》、《上海老年报》、《劳动报》、《上海法治报》、《第一财经日报》、《上海金融报》、《新闻晚报》、《IT时报》、《新民晚报社区版》、《青年报》、《房地产时报》、《少年日报》、《小青蛙报》、《东方教育时报》）、5种期刊（《上海支部生活》、《党政论坛》、《检查风云》、《东方剑》、《故事会》）、3家电视台（《东方卫视》、《上海电视台》、《上海教育电视台》）和4家网络（《上海热线》、《东方网》、《解放牛网》、《新民网》）作为本次调查的基本样本。从类型来看，综合性的报纸为8家，专业性的报纸为9家，期刊、电视台和网络均为综合性。涵盖了上海市的主流媒体，分析了法制新闻报道方式、内容取向和报道缺失。本次调查问卷经过计算机处理，获得2011年优先原始数据2821个，2012年优先原始数据2680个〔样本以“则数”（或篇数）为单位〕。包括法制新闻相关论题的新闻、文章与图片（以下简称报道），搜集的时间范围分别以2011年7月1日起至10月31日止，2012年5月1日起至8月31日止，共八个月所呈现的宣传内容。分析人员采用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处理数据，具有较高的置信度。法制类的媒体包括三种类型：专业的法制类媒体、综合性媒体中的法制新闻、法制类专刊专栏。由于法制类专刊专栏依附于综合媒体本身，与其余两者相比有很大的特殊性，所以本调查报告所论及的法制类媒体除有特殊注明外，均专指综合类媒体中的法制报道，而样本总体则包括了法制类的专刊专栏。二法制新闻的报道则数和存在时间（一）各媒体的分布本次调查共获得2011年优先原始数据2821个，2012年优先原始数据2680个。其中在报纸类别中，2011年分析期内搜集到1980则法制新闻报道，图表为2则，主要与法制相关的占近八成（79%，1564则），其余占两成（21%，416则）的报道重点为政治、经济或者民生，但是在文章中法制部分也是重点。而2012年分析期内，报纸搜集到1813则法制新闻报道，其中与法制直接相关的报道比例有所下降，为六成左右（67%，1214则），其余则以与受众更紧密的民生话题为切入点进行法制宣传（33%，599则）。在报纸类别中的分布情况（图1），2011年分析期间《上海法治报》作为专业性的法治性媒体，报道力度和数量以绝对性的优势占据第一，而《青年报》（12%，237则），《新闻晚报》（10%，198则），《新民晚报》（8%，158则），《新闻晨报》（6%，119则），《时代报》（6%，119则）作为综合性的上海本地报纸，法制新闻的比例在整个版面中也较重，报道则数较多，并且常常与民生新闻相结合，和百姓的生活紧密相关。《解放日报》（9%，178则）和《文汇报》（7%，138则）中法制新闻报道与政治新闻联系紧密，多以专题、系列报道或者专刊的形式出现，特别是法制评论独占鳌头。而《老年报》（3%，59则）、《教育时报》（2%，40则）、《第一财经日报》（2%，41则）作为专业性报纸，则数均不及5%，且往往和特定群体和领域相关。图1分析期间各媒体法制新闻专栏专版比较2012年这一分布有了新的变化。虽然《上海法治报》仍以304则独占鳌头，但是其更注重民生报道，头版头条也常常与百姓的衣食住行紧密相关，而不是单一的以法制新闻为主导，如2012年8月头版头条三次对“海葵”和“布拉万”台风进行了连续报道。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上海法治报》的法制评论也有了长足的进步。都市类报纸则在医疗、食品安全、房产受到广泛关注，相关文件法规相继出台的背景下，相应地增加了法制新闻的比例。其中《青年报》的增长最快，为298则，占16%。《新民晚报》（13%，235则）、《新闻晨报》（11%，199则）、《解放日报》（11%，199则）、《新闻晚报》（9%，163则）、《文汇报》（7%，126则）、《时代报》（5%，91则）、《老年报》（5%，90则）、《东方教育时报》（4%，72则）、《第一财经日报》（2%，37则）与2011年相比，则数和特点上没有较大变化。在专版专栏的设置方面，在受调查的报纸媒体中，仅有3家媒体没有专门的法制专版专栏，其余报纸大多在2～4个专版不等。杂志方面，《检察风云》和《东方剑》近90%的内容与法制新闻有关，对我国的普法宣传教育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故事会》在下半月的期刊中，设立了一个法律专栏，将法律融合在小故事中，以感性的形式传播法律知识，虽然力度不大，但是受众的接受度却最高（87.3%）。电视媒体中，上海教育电视台、上海广播电视台和上海文广互动也均有法制类的栏目。上海文广的法制新闻栏目甚至达到11个之多，上海广播电视台也推出了一个专门的法制频道，比较有影响的是《庭审纪实》和《案件聚焦》。收视率都比较高，在样本为5000人的受众调查中，电视的法律新闻栏目的接受率均超过了50%（见图2）。图2分析期间各媒体法制新闻专栏专版比较（二）各月的分布若以分析期间各月报道量的分布来看，2011年各媒体法制新闻的报道则数比较平均，相比较而言，9月份的法制新闻报道为最多，为987则（35%），而7月份为508则（18%），8月份为705则（25%），10月份为621则（22%）。7月份的《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和10月份房价遭遇“霜冻”为三个月中的两个法律新闻的集中高峰，引发了新闻界对自身法制的反思和房价波动下法律问题的指导。而7月份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10月份的“十一”黄金周报道、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和卡扎菲被枪决成为新闻论题的焦点，一定程度上占据了更多的版面，而冲淡了法制新闻的内容。在2012年分析区间，5月份到7月份的报道比较均衡，分别为32%、26%、27%，8月份由于天气影响，以《上海法治报》为代表，焦点转向台风和预警措施，法制新闻的则数相对有所减少，仅为15%，但是也有相当多的媒体对周克华一案进行了大篇幅的重点报道（图3）。图3分析期间各月法制新闻报道则数比（三）存在时间各个媒体的法制新闻存在时间由于各自的情况不同，存在较大差异，最长的《新民晚报》为26年，最短的为3年。近5年法制新闻的发展势头迅猛，基本上媒体中都单设了法制新闻的专栏专版。具体时间如图4所示。图4分析期间各媒体法制新闻存在时间比较三法制新闻的呈现方式（一）报道的版面法制新闻在媒体中的表现形式可说包罗万象，以报纸为例分析，调查数据表明，虽然各家报纸在各个版面都有一定的反映，但是数量的多少却有所不同。按照统计学上的三分法和频数来处理有关数据，可以得到以下结论。以2011年的分析数据为例，版面位置以“要闻”版（24.6%，487则）居多，“社会”版位列第二（23.7%，469则）。2012年的版面分布有所变化，“要闻”版（18.7%，339则）以硬新闻为主的法制新闻下降，而“社会”版面（32%，580则）的比例上升，软新闻增多，而更多的报道注重人文视角。“要闻”版的论题包括国家重大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举措、事件和会议，“社会”版的文章内容通常为对典型人物的报道、个案报道。其余比较密集的有，“地方”、“综合”等版面。此外，2011年超过一成的报道出现在“评论”类的版面（11.3%，224则），2012年此版面的数据更为亮眼（13.4%，243则），并出现了不少优秀之作。而刊登频率较少的为“副刊”、“财经”和其他（表1）。表1法制新闻报道版面的分布*卡方分析的结果也显示，各家报纸法制新闻出现的版面分布在统计上达到显著，本文继续进行百分比同构型考验的事后比较，以找出哪几组的百分比之间有显著差异存在。结果显示，在“国际”、“评论”版面的百分比分布，各报由于经营的定位不同，相差相当大。《解放日报》和《文汇报》中“评论”的权重大大高于其他报纸。《新闻晨报》、《新闻晚报》和《新民晚报》等报纸中以“社会”和“地方”的版面为主，所占比例都是四成上下。（二）报道的篇幅和频率在报纸方面，2011年的分析数据中，法制新闻报道以500～1000字以内的报道为最多，占全部的42.3%（837则），其次是500字以内的报道，占40.1%（794则）。2012年，500字以内短小精悍的消息比例上升，占44.5%（807则），500～1000字以内的报道为37.9%（687则）。两者相加，即1000字以内的法制新闻的报道，两年的数据均占了所有报道的八成以上。篇幅在整体差异的统计上亦达到显著，然而进一步进行事后比较，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种篇幅项目为差异的主要来源，此乃因为在各种篇幅类目的差异上较为均匀，并非集中在某种特定的类别的缘故。（表2）表2法制新闻的篇幅分布*各报的法制新闻的报道篇幅分布大致上仍以1000字内为主，其中以500～1000字以内为最多的，有《新民晚报》、《上海法治报》、《新闻晚报》、《新闻晨报》，约占五成。《解放日报》和《文汇报》深度报道居多，篇幅也较其他报纸长，以1000～2000字以内的报道为主，占五成左右，基本上都在半个版面以上。若就版面的多寡来看，《解放日报》相关论题的频次为最高，占其所有则数的14.6%。电视媒体方面，大部分的节目时长均为30分钟，其中，《庭审纪实》的频率为一周一期，重播一次，《案件聚焦》为一周三次。图5分析期间各媒体法制新闻频率比较（三）报道类型法制新闻是在社会分工的进一步深化中发展起来的，服务生活、贴近生活、参与生活成为其重要的社会责任。其中经历了从单向传播到双向传播、从硬新闻到软新闻的理念转变。然而到了今天，法制新闻要不要做新闻，做什么样的新闻，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做，又成为需要面对的问题。调查结果显示，绝大多数（92%）的受众认为法制新闻还是要做新闻，而双向传播仍然是众多媒体的发展方向。2011、2012两个分析期间内的法制新闻皆以“消息”形式出现的比例最多，占了近五成，分别为1266则（44.9%）和1254则（46.8%），其次是“专题报道或专访”类，分别为773则（27.4%）和681则（25.4%）。即使如此，卡方分析的结果显示类型有显著差异存在（表3），差异来源主要为“消息”、“专题报道或专访”以及“背景资料”等类别。各报报道类型分布也与整体分布类似，即以“消息”为主要的呈现方式，“专题报道或专访”居其次。例如《新民晚报》和《新闻晨报》的消息比例高达近九成，其余各报以“消息”呈现的约在七成到八成之间，在“专题报道或专访”类的分布方面，《青年报》所占比率较高。特别是，《解放日报》和《上海法治报》中隶属“评论”的比例远远高于都市类报纸，并且有逐年上升的趋向。值得注意的是，2011年的分析数据中，电视、网络媒体中，“专题报道”的比例高于“消息”，而2012年“专题报道”的比例虽有下降，但是也基本上和“消息”平分秋色，打破了报纸中“消息”一枝独秀的局面。特别在电视新闻中，法制新闻往往以一个完整的新闻故事的形式出现，信息量大，时效性强，现场感突出。但是电视新闻中，评论的内容较少，深度不强，集中以消息中的短评和读报等方式呈现。而网络作为互动媒体，评论则是其特点之一，不仅主页上有专门的评论板块，受众也能便捷地在新闻中参与，表达自己的话语权（表3、4）。表32011年法制新闻报道类型的分布*表42012年法制新闻报道类型的分布*四论题内容分析（一）报道的指导原则法制新闻的内容繁多，制定原则将其组合起来也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按照手中自己的重要性标准顺次排列新闻性、地域性、服务性、指导性、娱乐性和时效性这六个基本的信息价值判别原则。在进行数据处理的时候，对2011年7～10月和2012年5～8月的数据进行了合并，分析对排列在不同位置的变量进行赋值，其中排在第一位=6，第二位=5，第三位=4，第四位=3，第五位=2，第六位=1，通过加权赋值，可分别计算出样本总体和法制新闻在这个问题上的权重比重。调查结果表示，样本总体中的媒体都认识到报纸的服务性和新闻性是必须坚持的两个重要原则，同时对娱乐性和指导性的重要意义也达成了一致，上海区域内的法制新闻的特色在于把地域性摆在最重要的地位。图6法制新闻内容指导原则（二）报道内容由于每则报道可能含有多个论题，本文依据内容显著性，录入时最多选取三个。在报纸分析样本中，正文中最重要的报道内容分别以国家重大的政治、经济、文化举措、事件和会议（32.4%）、个案报道（24.6%）为比例最高，居末位者的是受众对中国法制的态度一项。在涉及的法律类别方面，以刑法和行政法居多，民法次之。经济法、三国法也有相当比例。刑法的高比例和新闻性、娱乐性紧密相连，而行政法则以整体意志为导向，具有服务性和普遍性。在电视法制新闻中，则是以个案报道为比例较高的最重要或者整体论题，卡方分析的结果亦显示两种媒介的论题内容，无论是以最重要或是以整体论题计算，皆有显著差异（最重要者x2＝88.2，d.f.＝6，p＜0.001；整体x2＝157.4，d.f.＝6，p＜0.001），差异来源则来自个案报道、法制相关研究以及其他等类别。分析样本中，国家重大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举措、事件和会议类别排序相同，法制相关研究从报纸的20%减至13%以上。个案报道类别明显增加，此外，两项统计居末位者也是受众对法制的态度一项（表5）。表5法制新闻报道内容的分布*值得注意的是，电视新闻中，刑法和民法的比例最高，报道多以个案的形式出现，这与电视的直观性特点紧密相连。此外，报道方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从报纸的以单向传播为主，法制的沟通和表达方式采用单向传播和双向传播双规运行。在电视的法制新闻中，以嘉宾讨论、观众参与形式表现的也占有相当比率。在网络媒体中，媒介的互动环节更加活跃，自下而上的传播方式中，公众加强了对法制形成的参与和沟通程度。这种双向的沟通模式使媒体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法制的记录者，而是将受众带进法制进程中。法制也越来越贴近受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理性。五报道的质量对两年调查样本中的5501则法制新闻的报道质量的测评，主要从权利取向和专业取向两个方面来设立。在专业取向方面，采用18个题项组成4个维度的结构，在权力取向上按照权威性、有用性来设立指标。这样，报道质量的设立一共有6个维度23个题项。对报纸的23个题项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方差最大旋转，不限制因子数目，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可以得到三个因子。新闻专业素质和社会关怀合并成一个因子，新闻技巧、有用性和权威性三个因子合并成为一个因子，媒介操守作为单独的一个因子。F1、F2、F3分别为社会关怀、权威性和媒介操守。报纸的法制新闻报道质量如表6所示（删除负荷值不明显的因子后结果）。表6报纸报道质量判断维度表对电视的23个题项也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方差最大旋转，不限制因子数目，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将新闻专业素质和社会关怀合并成1个因子，新闻技巧、有用性和权威性3个因子合并成为1个因子，媒介操守还是一个单独的因子。F1、F2、F3分别为社会关怀、权威性和媒介操守（删除负荷值不明显的因子）。表7电视报道质量判断维度表续表对网络新闻的23个题项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方差最大旋转，不限制因子数目，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但是在维度设计上有差异，显示为4个因子。在删除负荷值不明显的因子之后，同样得到三个分析因子。网络的报道质量维度表见表8。表8网络报道质量判断维度表对报纸、电视、网络的法制新闻报道质量进行多角度的考察，可以发现，电视的报道质量高于报纸，并且各个指标的得分差距又具有显著性。但是报纸和电视的各个指标得分的高低顺序基本一致，“媒体有助于国家、社会的发展”都是得分最高的题项，“权威性”、“提供有用信息”、“迅速及时，有时效性”是另外几个得分较高的题项。而得分较低的几个题项是“不发布虚假广告”、“广告比例适当”、“不刊播有偿广告、软广告”。而对网络的各项质量统计比较发现，13项指标的平均得分明显低于报纸和电视。在具体的题项中，“新闻报道迅速及时，有时效性”、“提供生活中有用的信息”这两个题项的得分最高。六小结本文以2011年的法制新闻报道为参照对象，重点分析2012年的法制新闻报道，对上海市主流媒体的法制新闻内容进行了调查和测评，最后就我国的法制新闻传播方式提出以下建议，以供实务和从事相关研究者参考。（一）强化法制媒体的社会责任调查分析显示，在突发性公共事件的报道中，法制新闻报道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失声、哑语，或者过于滞后的情况，失去了话语主动权。当前社会正处于转型期，媒体也正处于管理结构的转型之中，所以在报道的取向中，专业取向也渐渐与权力取向并存，这是因为“喉舌”功能是我国媒体的首要功能。但是市场化功能也在逐渐增强，如报刊的非国有资金流入、电视的制播分离等，在市场压力和新传播技术的驱动下，我国新闻传播的取向维度也在发生变化。在发展专业的价值取向的同时，媒体必须强化自己的社会责任，强化自己的政治价值取向，既不能成为简单的政治传声筒，也不能成为“三俗”的汇集地。就法制新闻传播来讲，必须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平衡各方利益，认识到自己的公共属性，从行业系统的宣传工具转变为法制建设中的瞭望哨，坚持专业规范的要求和专业主义的要求，调动受众关注和参与法制建设的积极性，增强话语权威。（二）创新法制传播途径在互联网时代，新媒体已经成为受众议程设置的重要方式，由网络所引导的舆论监督和司法的互动出现了新格局，一方面，受众的监督促进了司法的公开、公平和公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