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尘埃落定》中的“傻子”形象解读（本科）,汉语言文学论文

阿来(尘埃落定）中的“傻子〞形象解读〔本科〕,汉语言文学论文摘要：藏族作家阿来的长篇小讲(尘埃落定〕，从一个大智若愚的傻子的角度，冷眼观察纷纷扰扰的尘埃界，反映了作者阿来独特的历史感受和生命体验。作家创造傻子这个象征形象，又以傻子形象为核心，在展示神秘复杂的土司世界，破译权利机密的同时，反复追问聪明与傻子这样形而上的哲学问题，最终到达对中国智慧或东方智慧的反思。(尘埃落定〕的成功，是现代中国文坛又一次重归传统的努力和尝试。本文关键词语：傻子；人性；庄子；文化；智慧前言藏族作家阿来的长篇小讲(尘埃落定〕以极高的得票率获得了处女作(尘埃落定〕，看到的不仅仅是生命的消亡和封建土司制度的溃灭，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悲凉，而是作家在小讲中所寄寓的深入的意蕴和文化内涵。小讲深沉的象征意味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一种悠远的厚重感。传递这种感觉的主要是小讲中进行着人生无望地努力和痛苦地挣扎的主人公傻子。卡西尔在其(人论〕中讲:人被宣称应当是不断探究他本身的存在物一个在它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况的存在物。人类生活的真正价值，恰恰就存在于这种审视中，存在于这种对人类生活的批判之中。而本文正是通过反复追问聪明与傻子这种形而上的哲学问题，到达对中国智慧及东方智慧的反思。一、主人公的形象傻子在麦其土司的辖地上，没有人不知道土司小讲的人物画廊里是绝无仅有的。他的既傻又不傻一如当代人的生存景观，两者之间没有质的差异不同。聪明和傻子，似乎是鲜明的两极。在(尘埃落定〕里，那位倒霉的喇嘛翁波意西算是透彻的觉悟到聪明和傻子之间神秘莫测的关系了。他曾长叹了一口气对那位傻子少爷讲：都讲少爷是个傻子，可我要讲你是个聪明人。由于傻才聪明。就连傻子的父亲麦其土司，也被这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子的行为弄得很烦恼。使他不可理解的是：聪明的儿子喜欢战争，喜欢女人，有对权利的强烈兴趣，但在重大的事情上没有足够的判定力。而有时他那酒后造成的傻瓜儿子，却又显得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傻子的人生并不是另类人生;他拥有与我们同样的幸福、失落、感动和痛苦，在他的人生历程中我们照见的是自个的人生。正如阿来在(落不定的尘埃〕中所讲的那样欢乐与悲戚、幸福与痛苦、获得与失落、所有这些需要，从他们让感情承载的重荷来看，生活在这里处于别处、生活在这里时与彼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由于故事里面的角色与我们大家有同样的名字:人。从以傻子为代表的诸多人物中，我们发现他们不再是历史的工具和形象化的例证，他们是活生生的艺术存在，他们的价值在于揭示和说明一种更为广泛和深入的哲学思想和艺术精神。从傻子身上，我们能够看到人类所走过的道路或人的经过，也只能是这样一种难分智愚、难分天性与理性的混沌风景。二、傻子的人性追问我经常被置于这样的意识中：我是谁，我在哪里？这样的句子在小讲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讲老实话，我的脑子真还有些缺点。这段时间，天天醒来，我都不知道自个在什么地方。我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条条花纹像水上的波纹曲弯曲复杂折，看到窗子上射进来的光柱里悬浮着细细的尘土，都要问自个：我在哪里？然后，才尝到隔夜的食物在口里变酸的味道。然后，再自个回答：是在哪里哪里。弄明白这个问题，我就该起床了大多数时候，我只问自个一个问题，有时，要问两个问题才能清醒过来。第二个问题是：我是谁？问这个问题时，在睡梦中丢失了自个的人心里特别苦涩。这样的自我拷问，实际上凸现了傻子二少爷与其身份、地位不相称，与外部世界相背离，生活在历史与边缘上的状态，以及在他的身上看来绝对不一样和不相容的东西令人惊讶的结合在一起的特征。这种状态和特质具有鲜明的社会指向性。正如阿来在谈到(尘埃落定〕时所讲的：在一种形态到另一种形态的过渡时期，社会总是显得很卑俗;从一种文明过渡到另一种文明，人心委琐而浑浊。傻子二少爷身上便集中了过渡时期的全部丰富性和复杂性。(尘埃落定〕实际上是一部傻子二少爷的成长史、心灵史。在这一心路的历程的表现中，主人公的思想成为艺术描写的对象。我们读到的主人公的思想不是由叙述人讲述出来的完好的、一切符合逻辑和规律的，脉络清楚的故事，更没有一个统一的，情节构造框架和客观视角中的人和事，而是一组组的主观镜头，一段段思想的碎片，神秘的奇思异想，梦与潜意识；读到的不是主人公完好的人生经历、确定的行为和性格特征，而是思想的形象，是思想的形象同这一思想的载体的人的形象完全结合的思想的人。主人公之所以产生我是谁？的追问，是由于别人的意识进入自我的意识，我眼中的我总是以别人眼中的我为背景建构起来的。在社会的声音和别人的话语中，对我评价表现出一种极端分裂的认识傻子或聪明人，因而，主人公在本身内部的潜意识中自然会产生我是谁？的追问。这也是我置身华而不实又超然物外，迷失了自个主体历史方位感的标志。正是在这种复杂的状态中，傻子总是迷失自个，总是要问我是谁？我在哪里？这是他不断认识自个，在人生价值的重构中找不到自个的位置，把握不准自个命运的心理反映，是为生命寻找寄托和归宿的哲学沉思。这一沉思具有深入的内涵，代表了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对其命运的考虑。我是谁？也不是单纯的姓名、身份的问题，而是对人的出生、成长的疑问，是对人在特定或普遍的历史时期与文化下，该扮演角色和拥有生命质量的追问。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的生命该有如何的旅程？这实际上是对生命的终极考虑，对人在智慧与愚蠢处于失衡状态的命运追溯，是人类自由性灵与丑恶现实互相碰撞之后摩擦出的沉重深沉的反省之音。在这种追溯与反省里，我们才摒弃主观，客观地观照历史、观照心灵，才怀念人类在漫长的进程中所遗忘的性灵上的东西，才真正感悟被一些更大气力超越与充斥的命运的哀伤痛苦。由此可见，傻与不傻完全是一种世俗的观念一旦丧失了功利的平衡，也会出现傻者不傻、不傻者傻的局面。二少爷的所谓傻，便是他的不识时务、不谙功利，一切顺从天性的表现，华而不实也包括了他对于人事的好恶。而他那种被证实的客观上的不傻，往往是超越了功利逻辑之后傻的结果由于傻才使他进入了大智若愚的境界，即那种非自觉的，无深思熟虑可言的，高度服从性情或直觉的境界，是一种懵懂而又智慧，永无谜底的状态。卡西尔在其(人论〕中讲:人被宣称应当是不断探究他本身的存在物一个在它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况的存在物。人类生活的真正价值，恰恰就存在于这种审视中，存在于这种对人类生活的批判之中。文学关心的是人的灵魂的问题，不管历史的人或如今的人。(尘埃落定〕通过关心照顾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内心感受，把视线投向人物的心灵世界，表现人物精神世界中蕴含的带有普遍意义的社会人生内容，是作者对个体及民族命运的思考，更启示了人们对人性和人生的思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仰望星空、巡视内心，我们不禁也会沿着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追问出发，做一些有益的考虑，一个失去考虑的人是可怜的人，一个失去考虑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从这一意义上讲，(尘埃落定〕不仅仅是一部中国的小讲，而且是一部传达了人类或人性存在的小讲。三、傻子所显现的庄学生命理念阿来谈(尘埃落定〕的创作时讲：故事里面的角色与我们大家有同样的名字：人。这讲明作者考虑的正是人的问题。作品中傻子二少爷，正是综合具体表现出了这些人的问题。他既不代表藏族fo教文化理念，亦不属于儒家的世俗文化理念；既非纯然超世的，亦非纯然人世的。于是，庄学的生命理念就自然地凸现出来。庄子的自由生命精神正是沟通现世此岸与宗教彼岸的一座虹桥，游走在这座虹桥上的人物正是傻子二少爷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华而不实，又叫我超然物外，天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二少爷的这句话正具体表现出了庄学的生命精神。首先，二少爷的人性欲望特征也具体表现出了庄子的人性欲求理念。庄子主张人应通过虚静、心斋等方式到达冥知弃智、忘俗离欲。这并不是宗教式的禁欲主义，只是不主张利用智慧知识去强力追求人性欲望的泛滥。徐复观讲:庄子并不是根本否认欲望，而是不让欲望得到知识的推波助澜，以致滋出于各自性分之外。在性之内的欲望，庄子即视为性分之本身，同样加以成认的。傻子二少爷对待人性欲望采取的同样是顺应自然天道的方式，他甘愿以傻子的心态对待外物与事态，淡化种种世俗功利等欲望。面对性分之内的自然欲望，他体验到了生命的美妙性灵。因而，情欲、权欲、财富欲、荣誉欲、智慧欲等对他来讲都是可遇不可求。比方，他面对妻子塔娜与别人偷情、私奔，并不像常人那样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复仇欲，他还劝他的手下人不要去为自个报仇。这显然是傻子式的态度，但却于顺应自然天命中，获得了超脱的自由，这正是对待人性欲望上的庄子式的大智慧、大觉悟。同时，二少爷的生与死显现了庄子的生死理念。庄子理想的真人，不爱慕生存，亦不憎恨死亡，不乐生，不拒死，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傻子二少爷对待生死的态度正如这位真人。他出生于贵族之家，却不为特殊地位而高兴，也不因别人视他为傻子而悲戚。他没有死于被大炮摧毁的城堡中，却又不愿死里逃生，安静泰然地等待被复仇者的剑刺死，他完全能够不死，但面对复仇者的必然选择这一命定规则，他没有抗争，自然赴死。他顺天命而生，应天命而死，具体表现出的正是庄子式的天命生死观。显然，二少爷的行为活动也具体表现出了庄子无为而无不为的生命行为理念。庄子以为，人一旦摆脱了生死、贫富、贵贱、毁誉、优乐等的束缚，无知无欲，凭无意志无目的而又符合天道自然的规律去行动，就可获得行动自由，做到无为而无不为。二少爷短暂的一生中，从不越出性分之外凭意志去行动，去强行获取。他的一切生命实践都是顺应自然的行为，他的性爱情爱行为，建立边界市场行为等等，都是不意间做出的，均具体表现出出无为而无不为的行为理念。于是，文本中处处显示的命定因果思想，就不是宗教宿命精神，而是庄学式天命思想。从整体上看，庄子的生命理念是追求人格自由，是一种艺术化的生命文化精神。人若被日益膨胀的世俗欲望支配，就变成了欲望的奴隶。人要获取自由与幸福，必须超越世俗生活中诱人耳目、乱人心性的众多欲望，到达物物而不物于物的自由境界。宗教看到了人欲的灾难性发扬的危害，故以禁灭人欲的方式，超度人生因欲望不得而生的苦痛，企图以梦幻想象的彼岸世界来度脱生命于苦海，但这种禁欲的方式亦让人不得自由。所以庄子并不将人生的生命自由实践交付与宗教方式实现。阿来臆造出傻子二少爷这一特殊的生命文化符号，使其天然地界于宗教理念与人性欲望两个世界之间，既不便于成为宗教信徒，亦不成为欲望的奴隶，进而成为自由地生存于人世的特殊生命形态，这实则是一种庄学式理想生命形态。也许阿来无意将其写成庄学式生命理念，但文本客观上确实参活了庄学生命精神。在当下全球化声浪席卷中华大地之时，文化身份确实认和文化立场的坚守经常被在场性实用主义文化湮灭。宗教救世显然已是过去完成时态的文化遗骸。傻子的生存方式，亦难以落实到真实的现世生存原则中去，在科技、权利、竞争、交易等原则支配的文明世界中，傻子和庄子理想的真人一样，都只能是文化祭坛上的一尊塑像。但是，阿来孤单地坚守文化祭坛的一方圣土，讲述的这个文化神话，至少也会让人产生一些超越实用主义的另类人生文化体验。作品对反拨当今中华大地上文化立场的普遍遗忘和人性欲望的泛滥成灾，也许不无启示。四、傻子具体表现出的中国智慧中国古人与西方古人不同，他们不关注自然世界，而是十分关注人类社会；不看重出世的宗教信仰，而更看重入世的道德修养：不景仰宇宙本体的知识，更追求人际的胜算。所以，古往今来，中国人经常处于紧张的关系之中。人与人之间的欺骗、算计、倾轧、争斗乃至残杀成为最多的历史叙事，这势必逼迫人们利用各种方式方法来保卫自个，战胜别人。这就是我们的权谋文化发达的原因之所在。中国人景仰的智慧人格很少为知识渊博的科学家，更多的是能掐会算的权谋家。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核心是人事上的成功。(尘埃落定〕就是建构这样人事成功的中国智慧。傻子，代表着中国智慧的一种形态，是作家极为推崇的形象，因此不惜浓墨重彩。从智慧意义上看，傻子的傻能够讲是象征着一种韬光养晦、不露声色的机警与狡猾，在内心，傻子比谁都明白，所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在中国社会，在一般人看来，像翁波意西那样宁折不弯不委屈服从于势力是不聪明的，而不去谋权不去谋势的人是傻子，强烈地不加掩饰地去谋权谋势的也是傻子，只要既有事业心和权利欲又不表现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聪明的哥哥有着太明显太强烈的权利欲，因而做了一件又一件的傻事。我真有点可怜哥哥。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的弱点是十分怕自个偶然表现得不够聪明。平常，他对什么事都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并不表示清楚他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那是他在表现他的聪明毫不用心也能把所有事情搞得清清楚楚,妥妥帖帖。而傻子在外表上则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傻，假如谁讲他不傻，他还向父亲老土司告状，讲不把他当傻子看待。这种状态让所有人都迷惑。父亲讲:聪明的儿子喜欢战争,喜欢女人,对权利有强烈兴趣，但在重大的事上没有足够的判定力。而傻子儿子却做出了聪明人也做不出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归于神,是神的奇迹。但人们却处处提防这个最傻的聪明人。新派僧人翁波意西看穿了傻子，讲他因傻而聪明。傻子安于傻的现在状况,就是为了保存实力。他清楚地意识到，假如不傻，自个早就完蛋了。但傻子把这种权利欲隐藏起来，让时间来完成内心的欲望，让时间的否极泰来的功能发挥作用。(老子〕则是第一次集中、形而上地阐释了这种智慧，这是水一样的智慧，这是万物负阴以抱阳的阴柔智慧，这是贵柔守雌，以柔克刚的策略智慧。难怪后人把(老子〕看成一部兵书。在(尘埃落定〕中，作者以傻子形象为核心，让智者和傻子的对立与统一构成了中国智慧的基本构造形式，而这个智慧的最高境界即无为而无不为、不是智慧的智慧。只要在无为中而无不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小讲中的傻子就是这样成为中国智慧寓言的一个象征形象。这表现了中国智慧的崇高与神秘，也表现了其哀伤痛苦与可怕。作为中国智慧的寓言，傻子的身上具体表现出了中国智慧的那种崇高神秘的意义。比方他的胜利，不是靠强大，而是靠弱小，不是靠聪明，而是靠糊涂。自甘傻子柔弱的状态完全能够看作是一种韬光养晦的象征，种庄稼不种罂粟的天机道破可以以看作是冥冥之中天道自然而然的显现。这一切外表无为而实际上的无不为正是中国智慧的神秘具体表现出。从形而上的意义看，(尘埃落定〕正是一部关于中国智慧的哲学启示录。作为中国智慧的寓言，傻子形象又是哀伤痛苦的。贵柔守雌的中国智慧往往使中国人很少采取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处世态度，不是怀着对人类社会的爱，不绝望，不放弃，不回避，地去改变人类的悲惨命运，而是处处崇尚知不可为而安于宿命的心理状态，无条件地把一切交给时间来解决。这是中国智慧聪明的地方，也是其哀伤痛苦之所在。傻子实际上看清了土司生活的一切，比方他之所以不摆脱死亡，是由于他看清了什么东西都有消失的一天的事实，死亡不过是生死轮回，摆脱只是新一轮复仇的开场罢了，一切努力都将脆弱的徒劳的，所以，他用回避来保卫自个，用退后一步天地宽的姿态来应对生命的沉重。这种智慧的精妙在傻子形象中是傻得游刃有余：他安于卓玛从他身边走开；他安于被排斥，被嘲笑，被侮辱的地位；他安于妻子背叛的境遇；甚至他安于被人杀死的结局然而，这种所谓的安于宿命的智慧，导致了他喜欢的书记官又一次地被割掉舌头，导致了他的情人和妻子都离他而去，也导致了他的死亡的来临。人们讲，女人往往是男人外貌体魄、智慧甚至事业成败的镜子。在小讲中，傻子从没得到过真正的爱情，他所深爱的两个女人侍女桑吉卓玛和妻子塔娜都由于他这种智慧弃他而去。他的妻子塔娜被迫嫁给他时就讲，你不可能让我成为一个忠贞的妻子。作家在这里暗喻对傻子的智慧的蔑视。可见，阿来也不是完全推崇这样的智慧的。应该讲，傻子身上充满了悲凉的气息，即使他拥有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甚至是连土司们都羡慕的权利与财富，即使管家经常献上美丽的少女来讨他这个少主子的欢心，也无以抚平他内心的孤单与惆怅。那是一种无人喝彩的悲哀。我们似乎感到这气息传达了阿来的心声：通过傻子的爱情来质疑傻子的聪明，通过傻子的结局来质疑这种智慧。作为中国智慧的寓言，傻子形象也透露出了可怕的意义。假如中国智慧被抽空了理性的内容，徒剩下智慧的躯壳，那将是非常可怕的。殊不知人们有时在识时务者为豪杰的智慧下作犬儒的行为，在难得糊涂的心态下冷漠和猥琐。阿来看到了这一点，他曾忧心忡忡地讲:在一种形态到另一种形态的过渡期，社会总显得卑俗；从一种文明过渡到另一种文明,人心委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