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住宅楼项目竣工结算纠纷案例专家解析

关于XX园安置楼四期建设工程施工竣工结算纠纷问题的诉讼案摘要：本项目为政府工程，实行公开招标，因建设单位原因工程延期开工，实际投资人以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名义投标，中标后将工程以内部承包形式分包他人，工程经审计局审计后实际施工人不满，后采取工程造价司法鉴定，在鉴定过程中未按招投标文件、中标通知书、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等为依据，而是按前审理法院的函与施工图纸另行计算与组价。建湖县人民法院审判后，原告不服上诉，案情曲折，问题诸多，必须引起广泛的高度重视。关键词：招标投标施工合同内部承包协议书工程竣工结算审计工程造价司法鉴定清单计价规范上诉案件重审听证会一、背景资料XX安置楼四期工程建设项目及道路建设工程项目（BT），房屋建筑工程项目，主要建设为59幢安置楼，均为混合六层（含底层车库），总建筑面积约19.36万平方米，建安工程总投资约19000万元，其中1#—32#楼为土建、安装施工，33#—39#楼为桩基、土建、安装施工；道路工程，工程总价约为12000万元，主要为6条水泥路。该项目于2010年9月27日公开招投标，采用经评审的最低投标价法进行评标（经评审不得低于成本价，“低于成本价”评定规则：如低于所有有效投标报价算术平均值的90%，视为低于成本价），投标有效期为60日历天（从投标截止之日算起），安置楼工期为220d，6条道路工程工期均为120d，计划2010年9月开工建设。招投文件第一章投标须知中，关于最高限价的依据：本工程按照招标施工图纸、招标文件、工程量清单、《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GB50500-2003）、2004年《江苏省市政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市政工程费用计算规则》、《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安装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工程费用计算规则》、《江苏省安装工程费用计算规则》、《江苏省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项目指引》和2007年《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安装、市政工程补充定额》、《江苏省施工机械台班2007年单价表》，并考虑常用的、合理的施工方法，施工方案套用定额子目，计算出分部分项工程费、措施项目费、其它项目费、包干费（对不可预见的材料价格变化及国家与地方政策性价格调整文件，以包干费计入，中标后对上述事项不作任何调整）、税金确定工程预算价。预算价下浮一定幅度后计算出的本工程的最高限价，其中预算价的人工、机械台班单价按省造价管理部门规定。其中，土建工程措施项目费部分，关于大型机械进退场及安拆费按每幢楼1台25TM塔吊计算。招标文件第三章专用条款，投标报价文件编制的依据及要求：（1）招标人提供的工程量清单及其编制说明；（2）招标人提供的施工图纸；（3）《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规范》（GB50500-2003）、2004年《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安装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工程费用计算规则》、《江苏省安装工程费用计算规则》、《江苏省建设工程工程量清单计价项目指引》和2007年《江苏省建筑与装饰、安装、市政工程补充定额》、《江苏省施工机械台班2007年单价表》、2004年《江苏省市政工程计价表》、《江苏省市政工程费用计算规则》；（4）盐市建字[2004]106号文“关于贯彻2004年江苏省工程量清单计价办法的通知”以及现行政策性文件中有关费用计取的规定；（5）有关施工规范与工程验收规范；（6）投标人拟采用的施工组织设计和施工技术方案；（7）投标单位不得将现场安全文明施工措施费、工程定额测定费、劳动保险费、安全生产监督费、税金等不可竞争费用降低标准收取；（8）投标人应充分考虑施工期间各类材料的市场风险、BT投融资风险和国家政策性调整风险系数，除合同约定可以调整的因素外，在合同实施期间材料价格不因市场变化或其他任何因素变化而变化，投标人在投标报价时应充分考虑本工程项目合同的风险；（9）如投标人在投标时承诺质量标准达到合格以上等级的，应在投标报价时考虑创优所增加的施工成本，此项费用招标人不再另行支付；（10）工程结算的材料价格参考上述时间阜宁县工程建设管理处发布的《阜宁县工程建设材料预算指导价格》和《盐城工程造价信息指导价》；（11）招标人甲供（甲控）的材料，请投标人充分考虑中标后应负责验收质量、数量、保管等所增加费用，并计入其他项目清单中投标人部分，中标后不调整（不另计取其它费用）；（12）BT投融资费用。招标文件第三章专用条款，合同定价方式与工程结算：（1）由中标的施工单位根据施工图纸和发包人签证的工程量清单编制工程结算，按定额计取所有费用，由发包人和监理工程师签字后交有权机构审定，计算出工程审定价；（2）实际施工中如有设计变更，其工程量按实调整，增减部分执行投标时的下浮率。其他，以上关于合同定价与结算方式主要条款中未事宜由双方依据建设部标准定额研究所关于相关问题解释答疑及苏建定（2004）290号文中关于合同与结算的条款等文件进行协商，并在合同中具体约定；（3）本工程编制预算价时材料单价执行2010年第4期《阜宁县工程建设材料预算指导价格》，《阜宁县工程建设材料预算指导价格》上没有列出的材料，执行2010年第7期《盐城工程造价信息预算指导价》。招标文件第三章专用条款，分包：本工程不得转包或违法分包。专业分包、劳务分包必须统一进入阜宁县招标投标中心公开交易。招标文件附件，四期安置楼计价编制说明：一、安置楼建筑施工图纸的部分内容说明如下：1、地面采用苏J01-2005-2/2的做法，100厚碎石或碎砖夯实改为80厚碎砖夯实，楼梯间地面同车库地面苏J01-2005-2/2，楼梯间楼面采用苏J01-2005-2/3，楼梯间踢脚线采用苏J01-2005-1/4，取消车库踢脚线及喷涂顶棚；2、内墙除楼梯间外均不做踢脚线，楼梯间踢脚线做法为苏J9501-1/4；3、楼梯间内墙做法采用苏J01-2005-3/5，室内的公用空间（楼梯间墙面、楼梯间顶棚等）、一楼室外阳台下表面、天沟、挑檐等室外构件底口均采用钢化涂料；4、每个进户的进户门采用防盗门，取消室内其余的门，只留洞口，防盗门由园区统一采购，不进入工程总价；5、车库门采用铁皮门（铁皮厚不小于2㎜，型钢厚度不小于3㎜），按每樘门300元的单价进入工程总价；6、取消所有外墙面保温，涂料外墙面采用苏J01-2005-21/6，面砖墙面采用苏苏J01-2005-12/6，涂料外墙面采用外墙乳胶漆；7、取消平屋面、天沟及雨蓬做法中40厚挤塑聚苯板XPS，20厚1:3水泥砂浆找平层、黄砂隔离层，取消坡屋面取消45厚保温挤塑板；8、所有窗均采用白色铝合金窗（电泳828单玻，玻璃厚度为5mm）；9、现浇板天棚按图纸及规范要求执行；10、取消车库踢脚线及喷涂顶棚，增加楼梯间踢脚线，采用苏J01-2005-1/4；11、取消室外散水；二、安置楼水电图纸部分内容说明如下：1、每户的给水立管出来的支管，都只设一个截止阀，在截止阀下方设一个水龙头，其余管道给用户自己安装；2、每户的排水立管出来的支管，存水弯与地漏都安装好，其余的洗脸盆、坐便器都取消；3、出墙外给水管道不得小于3.5m，出墙外排水管道不得于3.5m；4、电气施工图纸上，每个房间只设一盏白炽灯软线吊灯，取消荧光灯、吸顶灯，厨房及卫生间采用防水防尘灯，采用防溅插座开关；5、取消可燃气体报警系统，取消对讲系统；6、电气施工图上，所有插座安装到位，开关按一盏灯一个开关的原则设置，但所有图中的灯具位置的开关按线布置到开关盒内。三、±0.000标高由原黄海高程5.000m，室内外高差160mm，改为黄海高程5.10m，室内外高差200mm，±0.000以下MU15砼实心砖，M15水泥砂浆基础，改为MU10普通粘土砖，M10水泥砂浆基础。二、中标与备案施工合同的签订及内部承包的合同签订本工程于2010年9月27日按招标文件规定的时间开标，由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有限公司中标，由于建设单位的原因，直至2011年3月31日甲乙双方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合同约定：工程承包范围：包工包料；开工时间按补充条款约定，安置楼220日历天，道路120日历天，质量标准为合格，合同总价为叁亿壹仟伍佰叁拾肆万柒仟叁佰贰拾壹元伍角玖分（¥：315347321.59元）。补充条款5约定：工程竣工验收合格后，乙方应在30日内向甲方报送完整的工程结算及相关审计资料，甲方在45日内审计结束。若45日内审计不能结束，甲方以乙方的报审价按招标文件约定比例支付乙方首次工程款；补充条款8关于结算方式的约定：（1）四期安置楼工程，甲方所提供的工程量清单中如出现漏项、增项及数量等错误，决算时应按实调整；（2）施工期间临时围墙内的矛盾与施工通道中的矛盾由乙方负责处理，工程检验试验费用由甲方负责；补充条款9约定：材料价差的调整：按工程实际施工期间内《阜宁县工程建设材料预算指导价格》加权平均指导价执行，《阜宁县工程建设材料预算指导价格》上没有列出的材料执行同期的《盐城市工程造价信息预算指导价》加权平均指导价计算[施工期材料加权平均指导价=Σ(每月实际使用量×当期材料指导价/同类材料总用量）]；补充条款10约定：人工费用调整按苏建价（2010）494号文件执行；补充条款11约定：材料价差与人工费用调整的总金额，待乙方施工到三层时，甲方根据工程实际发生的情况适当支付部分材料价差与人工费用调整的款项，待主体封顶时，支付材料价差与人工费调整费用暂定价的80%左右。《工程质量保修书》中约定：本工程约定的工程质量保修金为施工合同价款的3%。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有限公司将本项目委托实际出资人周乔负责，周乔以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有限公司阜宁项目部的名义将工程分别按大包干以“内部承包”的形式进行分包，其中5号楼、26号楼分包给戴丙宏，并于2011年4月8日与戴丙宏签订了《内部承包协议书》，协议书中约定：工程内容及规模：工程设计图纸及工程量清单所包括的内容，详见甲方与建设方签订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中相关内容及工程施工设计图（外墙面砖、仿石砖材料由甲方统一组织购买，外墙涂料由甲方统一组织施工）；工程造价：暂定合同价为650元/m2，最终以审计局审计价下浮20.5%（不含税金，含管理费）；质量要求：合格；合同工期：180日历天（具体开工时间由建设单位出具的开工通知时间为准，如乙方提前交付使用，甲方奖励给乙方1.5%，具体奖励如下：三层按施工进度提前完成奖励0.5%，主体按施工进度提前完成奖励0.5%，工程提前交付使用奖励0.5%）；付款方式：①基础结束付10%；②三层结束付10%，③主体结束付20%，④工程验收合格付20%，⑤工程验收合格满一年付20%，⑥工程验收合格满二年付清除质保金以外的工程款，⑦质保期满后付清质保金；工程结算：工程合格交付后，乙方应在30日内向建设单位报送完整的工程结算及相关审计资料，建设单位报送审计局审计结束后，甲方向乙方按约定支付；其他事项中约定：执行本协议如双方发生争议时，由双方共同协商解决，双方协商不成时，依法向甲方所在地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三、有关诉讼与庭审及听证情况1、工程竣工结算出现争议，戴丙宏向阜宁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阜宁县人民法院于2013年9月5日第一次开庭、2013年12月25日第二次开庭、2014年7月11日第三次开庭。期间原告戴丙宏对审计价持疑，要求对其所施工的工程进行工程造价司法鉴定，阜宁县人民法院通过司法程序，委托江苏博文房地产土地造价咨询评估有限公司对工程造价进行司法鉴定。鉴定依据为阜宁县于2014年3月18日出具的“函”（其内容：“我院受理的戴丙宏与周乔、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有限公司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需要对澳洋工业园安置楼四期5号楼、26号楼的工程造价进行鉴定，请依据江苏省标准进行造价审计”，江苏博文房地产土地造价咨询评估有限公司于2014年4月20日出具苏博审字[2014]第0016号《关于澳洋工业园四期5#、26#楼及室外配套工程鉴定报告》。现将施工单位竣工结算送审价、阜宁县审计局审计价、司法鉴定价汇总如下：5号楼26号楼附属及签证合计：元送审3313727..844853312..29447848.0038614888..16审计2726786..624002450..02398319.2267127555..90鉴定3285473..385012652..02564726.7738862852..132、阜宁县人民法院受理本案的有关人员接受建设单位的宴请，被上级人民法院进行处理，并将该案移交建湖县人民法院审理此案，建湖县人民法院于2014年9月22日第一次开庭、2014年10月8日第二次开庭、2014年10月22日第三次开庭，2015年1月28日作出（2014）建民初字第1447号《民事判决书》，原告戴丙宏不服，向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5年9月8日作出（2015）盐民终字第00948号《通知》：撤销原判决，发回重审。并强调重审需注意的问题：（1）对于周乔与宜兴建安公司之间关系的问题。戴丙宏称，周乔挂靠宜兴建安公司，周乔对工程款支付应当承担连带责任，故应将主要举证责任分配给戴丙宏，并结合戴丙宏提交的证据，查明周乔与宜兴建安公司之间是否存在挂靠合同，周乔与宜兴建安公司之间是否有结算行为，周乔在宜兴建安公司的收入主要来源于工资还是其他方面，以及周乔是否还在其他公司承建其他工程等，结合以上事实来认定周乔与宜兴建安公司之间是否存在挂靠与被挂靠关系；（2）关于工程价款结算是以审计局审计报告为依据还是应当以司法鉴定报告为依据问题。因本案为政府工程，应当经行政审计，且戴丙宏与宜兴建安公司在合同中明确约定以审计局审计报告下浮20.5%进行结算，故结算还是应当以审计局审计报告为基础，鉴于法院已经委托司法鉴定，且鉴定报告与审计报告之间有一定差距，故应当对审计报告和鉴定报告中差距的部分进行对比，对鉴定报告中合理的部分应予采信，由此来确定戴丙宏的实际工程量，并确定工程价款；（3）关于下浮率的问题。戴丙宏与宜兴建安公司在合同中约定了20.5%的下浮率，应当查明对该下浮率中包括哪些费用，对于宜兴建安公司全额垫资施工工程发生的利息以及相应的费用，可以酌情下浮，但对于管理费部分则不应当下浮。3、建湖县人民法院于2015年12月1日就鉴定报告与审计报告之间的差距问题组织了听证会。听证对象：阜宁县审计局、江苏博文房地产土地造价咨询有限公司（工程造价司法鉴定单位）；参与人：原告戴丙宏，被告阜宁澳洋工业园管理委员会、周乔、宜兴市建工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鉴定单位就鉴定结论中实际取消的工程项目以及未按实际施工做法计取费用而进行高额计取的情况陈述：1、本公司依据的资料是阜宁法院提供的相关资料（主要包括图纸、竣工报告、招投标文件等），取消工程项目及未按工程项目施工的项目在卷宗中均没有计入；2、我公司与阜宁审计局审计结论有差异是正常的，因为鉴定和审计的依据不同，审计局的审计遵循宜兴建工与澳洋公司的合同及招投标文件的约束，在我公司接到本案之后就曾经对戴丙宏与宜兴建工的内部协议是否有效及两次让利（投标过程中的让利及内部合同中的让利）是否低于成本价问题书面给阜宁法院发过函，本次鉴定按照江苏标准计算的，是不让利的，2014年3月18日阜宁法院的回复函作为鉴定依据；3、如果合同是有效的，完全按照阜宁审计局的就不需要鉴定。现就实际取消的工程项目，如内墙无涂料等项目鉴定结论中结算的问题进行听证。审计单位就审计报告中关于实际取消项目进行说明：阜宁审计局认为取消项目在招标文件附件部分已说明。而鉴定单位认为取消有项目没有看到资料，所以在鉴定结论中没有被采信，招标文件附件部分说明的取消部分不能作为计算凭证，应当有设计部门或建设单位的指令或技术联系单。建设单位对招标文件附件部分取消的部分说明：图纸出来后按照实际施工情况委托编标单位将说明中取消的部分进行明确，取消的项目在实际施工中未发生。按清单招标，投标之前招标文件的附件已经有明确说明，对图纸设计变更在合同中有明确的规定。原告戴丙宏陈述：招标文件附件取消的部分都是我做的，因为我是根据宜兴公司提供的图纸进行实际施工，宜兴公司未通知我取消哪些项目。主持人：陈述的取消项目除合同附件部分有无其他依据？建设单位：目前没有证据，但施工单位没有做。主持人：请被告（建设单位及总包单位）在下次庭审中应当提交招投标附件部分取消的内容及审计部门在审计时实际查看项目施工人并未实际施工的书面证据，如不能提交本院将视为实际施工人按图纸施工；请原告（戴丙宏）在下次开庭中向本庭提交内墙涂料部分（除公共部分外）为你实际施工的依据，如没有证据或未提交证据将视为该项项目并未是你实际施工的。关于施工现场用了几台塔吊的问题？鉴定结论中为2台，审计结论中为1台。原告戴丙宏称，实际使用1台大塔吊。虽然是1台塔吊，发包方认为1台塔吊可以管两幢楼，就按2台塔吊计算。鉴定单位：要求提供相关的资料，但到鉴定报告出来之前都未收到相关资料，所以我们按照常规进行计算为2台。主持人：两幢楼在工程的施工组织设计（经过监理单位与建设单位批准的）中是安排的几台塔吊？总承包单位：1台。关于基础土方开挖是使用机械挖土还是人工挖土以及挖出来的土是外运还是就地堆放的问题？如外运，运至何处？原告戴丙宏称：一部分采用机械挖土，机械不好挖的采用人工挖土。70%的土方为外运，运至12里外的新沟镇的河里。现在就未按实际施工做法，如防水瓷灯头实际施工为软线吊灯、吸顶灯实际施工为座灯头等项目是依据图纸上的要求鉴定还是到实际现场查看进行听证。鉴定单位：我们是按照图纸的要求鉴定的，并到实地查看，但房屋已售出，住户已搬进，进行了装潢，面目全非，无法查看原施工状况，我们只能按图纸进行鉴定。主持人：施工单位未按照图纸要求进行施工有无根据？（注：听证过程中原告提交工程竣工验收报告，全部按图纸施工完毕，验收合格等内容的原件查看）建设单位：应当有。主持人：十日内向本庭提交上述所变化的书面资料，如不能提交本院将认定为施工人按图纸实际施工。现就鉴定中材料单价确定没有完全按施工期间内政府部门发布的平均指导价执行，特别是对政府部门发布的信息价中没有列出的项目计费标准高于市场价和实际成交价进行听证。审计单位：材料价格是按照施工期间的阜宁信息平均价。鉴定单位：在最终鉴定报告中考虑到施工单位提出的问题，作了复核整理，信息价上有的肯定是准确的，没有必要再复核，信息价上没有的按照市场行情进行复核确定的，不存在错误。审计单位：工程是政府招标的，澳洋公司（建设单位）没有按时开工，原则上招标价格是不能变动的，清单计价是不能调整的，由于澳洋公司没有按时开工材料价格上涨，根据政府文件上涨的材料价格要调给施工单位，综合单价是不变的，博文公司（鉴定单位）调整了综合单价，做法不妥。是按照实际施工期间材料平均价补给施工单位，调整的是价差。鉴定单位：我方是按照委托人要求，按江苏省标准计算的，按实算的。审计部门是按照招标文件的让利单价来审的，所以两个结论就不应相同，因为鉴定依据不同。原告代理人：审计部门称由于施工单位宜兴建工（总承包单位）未按时开工导致价格上涨进行价格调整，但原告是按照内部承包合同进行施工的，不存在延误问题，所以我们的价格应当按照承包合同。宜兴公司（总承包单位）：实际施工人与我单位签订内部承包合同中明确了内部承包合同按照招标文件及宜兴公司与澳洋公司签订的建设工程合同的要求进行施工。原告代理人：我方按照内部承包协议书履行，澳洋公司与宜兴公司签订的招投标合同我们不清楚。主持人：确认项目、变动项目施工方未按图纸施工的项目是否全部列出没有遗漏？审计单位：是的，全部列出。建设单位：不错。鉴定单位：所签招标合同让利3.98%，后在施工中又让利20.5%，住宅让利这么多可能低于成本价，后我们请示阜宁法院，阜宁法院给我们答复，在鉴定中我们就根据阜宁法院按江苏省标准进行计算的。现就鉴定报告中工程量差异问题进行听证。审计单位：工程量是根据图纸及变更签证的实际并结合现场计算出来的实际工程量。如第一项编号01002，鉴定工程量为28.52，而审计实际工程量为8.1，是因为我方和鉴定部门的计算方式不同。鉴定单位：整体允许误差率3%，细小的差异没有必要纠结。主持人：26号楼的土建工程序号54，编号0102005踢脚线，审计单位对踢脚线计算与鉴定部门差异太大，鉴定单位就该项原因作出说明。鉴定单位：审计部门认为暗踢脚线的部分没有计算，但是我们认为暗踢脚线也是踢脚线，所以我们计算在内，并询问过江苏省定额总站的技术负责人。主持人：AB008脚手架，外脚手架审计部门与鉴定部门的工程量差异太大，请鉴定单位作出说明。鉴定单位：我们是按实计算（按图纸计算）的，其他有误差应在合理的误差范围内，在整体价格范围内差额3%是合理的。审计单位：我方是按照投标文件计算的。措施项目费不予调整。建设单位、总承包单位：审计单位对工程量的决定是客观的，依据招投标文件和实际施工作出的决定，而鉴定单位偏离了招投标文件和施工合同，仅以施工图纸进行理论性的计算是不切实际的。现就按照招标文件中的定额标准及鉴定机构适用的08清单计价规范进行质证。审计单位：我方按照工程量清单招标，投标过程中的综合单价，招标合同、招标文件来确定的审计结论，综合单价不变，可以调量，不可以调价。鉴定单位：我方是按照阜宁法院2014年3月18日的函的委托要求，按照江苏省标准来鉴定的。原告代理人：审计部门是按照招投标文件确定的，而鉴定部门是依据原告与宜兴公司签订的内部合同确定的浮动价来确定的。建设单位、总承包单位：审计部门按照招投标文件确定审计价格是正确的。首先，涉案工程是招投标工程，不能不按招投标文件来确定审计价格；其次，宜兴公司与戴丙宏之间的内部承包合同在总则部分已经明确了双方依据招投标合同来实施承包合同的内容。两份合同的内容均不违反法律规定，是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合议庭应充分考虑当事人之间的约定。审计单位：按照招标时确定的03标准，所以我们在审计时全部按照03标准。鉴定单位：2014年3月18日之前已经施行08计价规范，03计价规范当时已经淘汰。主要是依据不同，计价标准不同。从审计的角度，只能执行03计价标准，因为有约定，从鉴定的角度，我方受法院委托只能按照08计价标准。03计价标准即使废止了，只要约定，还能适用。原告代理人：原告与宜兴公司在签订内部承包协议时08标准已经适用，鉴定部门适用08标准是合理的。建设单位、总承包单位：1、03计价规范是当事人双方约定的计费标准，阜宁法院2014年3月18日的函件经确定适用江苏省的造价标准，没有明确适用03还是08，而2014年函件时03计价标准并未被废止，是可以与08标准共存的；2、阜宁法院并未明确不适用当事人双方约定的计价规范，当事人约定的03计价规范也属于江苏省的造价标准。原告代理人：内部承包协议书中没有约定适用03计价标准，按照最新标准比较合理。建设单位、总承包单位：宜兴公司与戴丙宏之间的内部承包合同没有明确约定按照03计价标准进行计价，在总则部分中明确约定按照招标文件中有约定的03标准。主持人：下次开庭时原告戴丙宏将你所做的工程量提交法庭。四、问题分析1、本工程为政府工程，于2010年9月份公开招标，招标文件中约定按GB50500-2003清单计价规范标准计价，在招标时住建部第63号公告，该规范已经废止，而应该采用GB50500-2008清单计价规范标准计价。2、工程量清单的编制中取消与修改部分做法的工程项目，并在招标文件的附件中作了明确的说明，竣工验收报告中按施工图纸要求全部施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