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讲定稿总体性分析：“中国模式”问题

2023/2/11

“中国模式”研究

——当代中国社会政治分析的总体框架“中国模式”话题在世界范围内出现大约始于2000年，随着中国经济数字的攀升几乎同比例增长，2008年以来，北京奥运会、世界金融危机加上2009年新中国成立60周年使这个话题达到关注沸点。法国《回声报》在展望2008年的时候，称2008年是“中国模式年”。2023/2/12年份GDP总值增长率说明19783624.111.7人均190美元198610202.28.8199667884.69.6200089468.18.0首次超过1万亿美元2002104790.68.0首次超10万亿元2005182321世界排名第五20083140459世界排名第三20093405079.1中国GDP增长速度4中国世界第一“三公”消费各3千亿（出国、招待、用车）2008年行政费/财政支出28%（世界平均6%）2009年钢产量（粗钢）5.7亿吨2009年能源消耗22.52亿吨石油当量2009年电视剧产量（电影第三）汽车销量1700万辆（接近美国）2010

年外汇储备2.4万亿/8.1万亿2009年底货币存量/GDP1.8（国际在1以下）高速铁路7100营业公里2010年商品期货交易量占全球43%2009年博士在学/招生24.63万/6.2万2009/2010年宽带用户8800万（网络收费）2009年糖尿病患者9200万剖腹产率近50%（远超15%上限）中国奇迹经过三十年的经济建设，中国已人原来的积贫积弱的国家，转眼间成为世界的经济巨人。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令世人侧目。2023/2/16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2010年第二季度中国经济总量已经跃居世界第2位，超越日本（日本国内生产总值为1.288万亿美元，低于中国的1.399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进出口总额跃居世界第3位，仅次于美国和德国；外汇储备居世界第1位。2023/2/17“金砖四国”：“金砖四国”来源于英文BRICs一词，是指巴西（Brazil）、俄罗斯（Russia）、印度（India）和中国（China）四国，因这四个国家的英文名称首字母组合而成的“BRICs”一词，其发音与英文中的“砖块”(bricks)一词非常相似，故被称为“金砖四国”。

1949年以来的发展道路1、50-70年代-毛泽东时代：解决了国家独立问题，但经济太落后→独立自主2、80-90年代-邓、江时代：着重推动经济发展，初步解决了温饱问题→效率优先3、2000-2020年：着重推动社会建设，目标是和谐社会，即一个相对匀质化、均衡化的社会，并使共产党完成由集权型政党向民主型政党的转型→公平公正4、2020-2040年：着重推动民主制度的建设→民主自由2023/2/19一、“中国模式”问题的提出2023/2/110近年来国内外对“中国模式”或中国发展道路关注的原因：国内视野中的原因国际视野中的原因2023/2/111国内视野

经济发展战略的大国思维散点实验战略向多区域发展战略转换（以“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中部崛起、东部率先发展”为核心内容的区域发展总体战略

）工业优先战略向“三化”结合协调发展战略转换（把加快工业化、城镇化与推进农业现代化结合起来

）2023/2/112国际视野：西方国家对中国发展战略和发展模式的重新审视；“举国体制”比较优势显现；

“华盛顿共识”和“中国奇迹”的鲜明对比；2023/2/113二、何为“中国模式”2023/2/114（一）“中国模式”的理论溯源“中国模式”这个概念首先是由美国《时代》周刊高级编辑乔舒亚·库珀·雷默于2004年5月在题为《北京共识：提供新模式》提出的。俞可平等国内学者用“中国模式”的概念取代了“北京共识”。ChinaProgram|TheCarterCenterTheChinamodel：

AliasTheBeijingConsensus

中国模式，外号“北京共识”

In2004,JoshuaCooperRamowroteapaperentitled“TheBeijingConsensus”anditwaspublishedbytheForeignPolicyCenterintheUnitedKingdom;RamohimselfisapartnerattheKissingerAssociates（拉莫题为“北京共识”的文章2004年由英国的外交政策中心；他本人是基辛格咨询公司的合伙人）雷默的中国模式观强调义无返顾地进行创新和试验(如经济特区)、积极维护国家的领土完整和利益(如台湾问题)。中国模式有三条定理：1、重视和追求创新，或者说，中国模式是以创新所主导的增长模式；2、要努力创造一种有利于持续与公平发展的环境，从而体现社会发展的清廉性和人文性；3、要维护自主和自尊。其核心思想可以概括为：依据自己的国情，走中国特色的发展之路。2023/2/116华盛顿共识“华盛顿共识”是以华盛顿为组织总部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向许多发展中国家及经济转轨国家硬性推出的一套经济改革政策。它的内容在实践中被进一步浓缩为“三化”：1、私有化，即把国有企业私有化和巩固私有产权的一系列措施；2、自由化，实行外贸自由化、投资自由化和金融自由化；3、稳定化，即执行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为代表的多边国际经济组织所推行的包括使汇率贬值和紧缩性财政政策等在内的稳定化计划。2023/2/117“华盛顿共识”基本上反映了当今西方经济学中的新自由主义思潮的主流看法，其所代表的经济政策也顺其自然地成为发展中国家以及转轨国家所必须奉行的金科玉律。2023/2/118

“北京共识”与“华盛顿共识”的对比雷默提出的“北京共识”是相对于“华盛顿共识”而言的，“华盛顿共识”的理论基础就是新自由主义。综观十几年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实践，苏东是倒退的十年，拉美是失去的十年，日本是爬行的十年，美欧是缓升的十年，联合国认定的49个最不发达的国家，没有通过私有化等新自由主义途径富强起来，有的反而更加贫穷。2023/2/119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一些西方学者的话语体系中是一种新的发展模式，中国模式不仅使“华盛顿共识”指导下的拉美模式相形见绌，甚至对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中国正在以自己的观点一步一步改变世界，中国模式已经成为自由民主资本主义最大的潜在意识形态竞争者。尤其是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模式的影响力与日俱增。2023/2/120ChinaProgram|TheCarterCenterHowtodevelopapoornationintoaprosperousone如何把一个穷国发展成一个人民安居乐业的繁荣富强的国家HowtoeffectivelytakeadvantageoftheinternationalorderwithoutLosingone’sindependenceCompromisingone’spoliticalsystemandChangingone’swayoflife如何有效地利用全球化和国际秩序带来的好处谋求和推进发展而1.不丧失自己的独立性2.不损毁自己的政治制度（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3.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TheBeijingConsensusasaninspiration北京模式的魅力

ChinaProgram|TheCarterCenter中国人自己的解读举国模式（抗击雪灾、震灾，举办奥运会、国庆观礼、世博会、亚运会）；多难兴邦以能力和业绩论功行赏政府和领导人的一丝不苟、同心同德和大公无私自我纠错、学习的决心、适应的能力、反省的能力实用主义—摸着石头过河—只干不说，韬光养略ChinaProgram|TheCarterCenter

什么“中国模式”？（III）

习近平：“三不”我们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三不折腾别人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外国人请不要再对指手画脚胡锦涛：中国的四个力量政治上的影响力形象上的亲和力经济上更有竞争力道义上更有感召力2023/2/124（二）“中国模式”的概念之争2023/2/125德国学者托马斯·海贝勒就以“中国正处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期”，“将伴随有急剧的社会变革和政治变革”为由，否认中国模式的客观实在性。2009年6月，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傅高义又以中国与东南亚四小虎的成功“有相似之处”为由，说它应“属于亚洲后期快速发展的一种模式”，而否认中国模式的客观存在。2023/2/126分歧并不在于是否有“中国模式”，双方的争论可以概括为“中国模式”是可能域中的“中国模式”还是现实域中“中国模式”。俞可平：“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争论‘中国模式’的概念或名称，重要的是深入探究中国模式的要素、特征，分析这一模式的得失之道，尤其是记住我们从这种发展模式中应当吸取哪些教训”。

网友看法《人民论坛》杂志社联合人民网、人民论坛网等进行了“你如何看待中国模式？”的专题调查，共计5162人。

74.55%的受调查者认可“中国模式”，其中60.25%的受调查者认为“中国模式”还是在探索中的一种发展模式。调查显示，民众认可的“中国模式”的六大关键词是：改革、发展、渐进、开放、试验、稳定。2023/2/1272023/2/128三、“中国模式”的特征2023/2/1291.国内学者总结的“中国模式”基本特征俞可平从三个方面概括“中国模式”的基本特色，即“一是正确处理改革、发展与稳定的关系。二是坚持市场导向的经济改革，同时辅之以强有力的政府调控。三是推行增量的经济与政治改革，以渐进改革为主要发展策略，同时进行必要的突破性改革。”2023/2/1302.国外学者视阈中的中国模式的特征“七特征说”。海贝勒认为中国发展有七个特征：(1)中国共产党目前已进入“适应阶段”；(2)中国是分散的或分权的权威主义体制；(3)中国是发展主义的国家；(4)具有政治实用主义的显著特色；(5)中央领导层和政权拥有合法性与信任；(6)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具有越来越多对内职能；(7)中国正在迈向自治、法治和参与程度更高的开放社会。2023/2/131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张维为指出“中国模式”的六个独到之处：第一，在处理稳定、改革和发展三者的关系方面找到平衡点。第二，指导方针非常务实，即首先就是消除贫困，并取得显著成绩。第三，实事求是，一切都要经过试验，不断地进行大胆又慎重的制度创新。2023/2/132第四，拒绝“休克疗法”，推行渐进改革。第五，改革顺序是先易后难，先农村后城市，先沿海后内地，先经济改革为主后政治改革。第六，有选择地学习别人的长处，但“以我为主，绝不盲从。”2023/2/133中国模式的成功之处可概括为以下几方面：

中国经济飞速发展是“中国模式”最突出和最令人赞叹的地方。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成功经验在于采取了以比较优势为中心的综合发展战略。中国改革采取了积极稳妥的步骤，避免走极端。34特征1：运行成本高，政府作用大

中国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举世瞩目。“三公”（出国、招待、用车）消费各3千亿以上，合计每年万亿。各国行政费与财政支出之比：德国2.7%,埃及3.1%,英国4.2%,韩国5.1%,泰国5.2%,印度6.3%,加拿大7.1%,俄罗斯7.6%,美国9.9%,中国26.5%（近年28%）。教育、医药卫生开支占GDP比重：中国3.8%（法定4%），印度19.7%，美国21.5%，日本23.3%。1992年，美国税收征收成本占税收收入总额的0.58%，日本为1.13%，估计中国近年为8-10%。35特征2：贫富差距大，劳动成本低中国的基尼系数达（0-1之间，越小越均等）0.5，国际警戒线为0.4。多数国家劳动收入占GDP比重60%，中国40%。城乡收入比1978年2.36：1，2009年3.33：1.劳动力成本低是“双刃剑”。“悖论”劳动力成本上升应与劳动生产率提高进行比较。36特征3：资源消耗高，世界第一多2009年消费22.52亿吨石油当量，比美国21.70亿吨高出4%，全球第一。2009年中国消耗钢铁、水泥占世界50%，能源占18%，但中国GDP占8%，国际贸易只占9.6%。经合组织国家12亿人，消费世界能源60%。如果中国的工业化让13亿人口再消耗世界能源的60%，可能吗？钢铁、水泥、煤炭、发电量都列第一。世界最大稀土生产国，家电和IT最大制造厂在中国。世界最大手机、电脑硬盘生产厂，最大鼠标厂；世界最大的抗生素、疫苗、维生素、有机酸和食用菌生产国。《记者观察》（2009年第19期）：一美国人写书《中国的世界第一》，厚达300多页，所列“中国的世界第一”条目多达700多个。1951年起，上海大公报陆续出版《中国的世界第一》，共四册。37特征4：技术创新弱，知识产权少“八亿条裤子换一架飞机”。国际贸易格局。OEM（OriginalEquipmentManufacture），是一种“代工生产”方式。如Addidas鞋，60%为品牌使用费，20%归经销商，生产厂家不到20%，利润极低。中国近年实用专利和商标年申请量世界第一。如华为专利申请全球第一：10亿美元+4万研发者。但总起来，关键技术很少，经济增长方式问题很大。“小偷”与“强盗”的逻辑。38“中国模式”的“四要素”“小产权”：产权界定是一切市场经济制度的基础。中国的特点和成功经验是广泛的由简到难的“小产权”，而且多是自然而然产生和演变的。“农民工”：中国在资源秉赋上唯有劳动力具有比较比较优势，但最大的特点是“农民工”资源。虽残酷，但的有效。其他方面（自然资源、资本、技术等）较少优势。“小金库”：广泛（从政府到家庭）而大量存在（数以万亿计）的“小金库”是中国经济分配制度的特色。人们通常认为与腐败有关，但也有积极的一面，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动力。“不折腾”：国家领导人总结出的三十年改革开放经验的“点睛之笔”，充满着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道家思想的智慧。这是“中国模式”或中国经验的关键。其他国家很难学到。既符合市场经济普遍要求，又具有中国特色。39经济基础——“小产权”“科斯定理”：产权无界定则无市场经济。大锅饭、“股份制”、“包产到户”、“姓社姓资”。集体房产：最常见的“小产权”。土地问题的突破口？上海干部“三套住房”（福利+房改+商品）。城市房产：也不是大产权。因土地70年。结语：小产权回避难题，产生问题，留下后患。但农村集体土地的“小产权”方式，可能仍是中国“三农问题”的一个解决途径。40竞争动力——“小金库”“土地财政”：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调研，一些地方，土地直接税收及城市扩张带来的间接税收占地方预算内收入的40%，土地出让金净收入占政府预算外收入的60%以上。全国最低约万亿。例如，杭州1200亿/年。谢国忠：2009年全国卖房共4.6万亿，其中政府大概赚75%，也就是3.5万亿多。同年全国财政收入7万亿。“灰色收入”：每年约5.4万亿，占GDP17.2%，人均3600元（王小鲁，隐性收入9.3万亿。可能不止）；2010年总理报告初稿“规范灰色收入”。GDP5.4万亿美元，人均也约3600美元。“红包”现象；现金交易；官员腐败。结论：“小金库”是收入分配体系重要组成部分。既有积极作用，也有消极作用（如腐败）。41比较优势——“农民工”定义：中国特有词汇，指身为农业户口，却在城市谋生，工作苦、收入低、条件差。基本上无工会组织、很少权益保障，不能享受城市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福利。规模：占劳动力30%（2.5/8.3亿）。未来20-30年，每年新增800万，500万为农民工。中国劳动力总量8.3亿，60%为农村劳动力（美国2%、韩国6%），其中一半为农民工。“世界工厂”的主力。年均工资1500美元，不及人均GDP一半。人口红利消失”（民工荒、涨薪潮、老龄化）？问题：未来10-20年，中国劳动力比较优势仍会存在，但收入不均继续存在？（春运难？）42政治优势——“不折腾”

2009年12月18日，胡锦涛在纪念中共11届3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提出，代表改革开放30周年的基本经验。“不折腾”与“不争论”。建国以来，前三十年“大折腾”，后三十年“不折腾”。2023/2/143四、“中国模式”存在的问题2023/2/144学者观点：第一，“四隐忧”。庄俊举认为中国目前存在诸多隐忧：一是当前经济发展是高消耗、低产出。二是整体环境不容乐观。三是金融风险。四是社会两极分化、城乡差距在加大。第二，“改革不足”。张维为指出“中国模式”还衍生出不少严峻问题，例如政府干预过多，造成某些市场发育不足；政治改革相对滞后，导致行业垄断和寻租腐败；贫富差距问题、生态问题、教育问题、医疗问题等等。2023/2/145第三，“四大弱点”。托尼·安德烈阿尼认为：一是能源和一些原材料不足，二是银行体制不健全，三是耕地面积有限，四是受到国内矛盾和环境问题威胁。第四，“高代价”。中央党校教授邱耕田认为中国高代价发展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发展成本的高投入，二是消极后果的严重化。中国高代价的增长模式导致中国“资源威胁论”。

2023/2/146第五，“五大瓶颈”。国家发改委常修泽认为“中国模式”面临以下问题：(1)资源短缺、环境恶化是首要“瓶颈”。(2)金融领域的“基因”滋生金融市场风险。(3)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带来社会矛盾。(4)政治体制改革滞后、权力资本化问题不容忽视。(5)未来还面临若干不确定性。中国模式面临的十大风险1、就业问题。这一直是有着十三亿人口的中国的经济和政治问题。能否提供足够多的就业机会,对中国来说,既是“经济奇迹”持续的标志,更是政治上保持稳定的依凭。所以,能泽被每一个中国人的就业及社会保障制度已刻不容缓。2、三农问题。中国的历史更替,农民总是其中最重要的推动力量。在今日中国盛世的背后,农民承担了太多改革的成本和代价:“农村真苦、农民真穷、农业真危险”成为中国农村一度的写真。2023/2/1473、金融问题。中国金融业内部的问题是国有银行超过25%的呆帐坏帐没有在改革行进中真正解决,金融市场的不规范,导致了惊人腐败及国有资产的流失;而外部,金融业面临极大的压力,人民币的升值压力、人民币全面可自由兑换等都会随着中国经济对外交流的深入而成为行业和中国经济的危险。4、贫富差距问题。贫富差距所导致的“马太效应”,已成为人们对社会发展不满的主要理由。世界银行公布的中国新世纪初的基尼系数是0.45,远超过了美国的0.41。这种贫富悬殊所带来的贫困的农民、被排斥在城市福利体系以外的工人、失业者有可能成为现制度的反对者,成为社会不稳定的火药库。2023/2/1485、生态问题。今日中国的发展对生态环境的灾难性破坏几乎是不可逆转的。在发展的强势逻辑中,发展的真实目的一度被有意或无意地忘记。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发展作为观念上的返朴归真仍是不够的,中国当前最需做的是如何避免自己成为世界能源的黑洞。6、台湾问题。这一问题的复杂性形成了胶着的地缘政治悖论:中国政府不愿台湾当局有太过出格的表现,不希望为此紧张和美国的关系,但主权又确是不容挑战;美国不愿战争的出现,但又需要在两岸的剑拔弩张中权谋利益;台湾当局则要么在美国的暧昧中有恃无恐,要么在大陆的强硬态度中渐止渐进。2023/2/1497、如何融入全球化问题。这一问题是开放的中国无法回避的:市场和能源的争夺如果是全球化危机的表层问题,那恐怖主义和“文化自觉”则是中国当前应对全球化问题时必须时刻警惕的深度问题。中国在全球话语体系中究竟取怎样的态度,以怎样的角色和身份来表达意见,也不是一个轻松的取舍。8、治理危机。在“治理”理念渐取代统治的年代,国内如何实现政府和公民社会的互动与合作,以实现对社会公共事务管理的“善治”状态,是中国并不能轻松的另一问题。2023/2/1509、诚信缺失问题。十年市场经济带来经济的飞速增进,却远没有带给中国商业社会的基础:市场道德和诚信。假冒伪劣盛行,市场秩序混乱,出现了普遍的“劣币趋良币”现象:好产品被伪劣产品“苍蝇吞大象”,诚实劳动、合法致富远没有像“流氓致富”那样受到热烈而普遍的追捧。10、公共卫生和安全问题。与人们情感的放纵和道德的失范相伴随的是公共卫生状况的每况愈下,艾滋病的凶猛传播,“非典”的肆虐都提示如不对公共卫生进行有效地控制,其在基本层面消耗掉中国的生产力增长并非危言耸听。2023/2/1512023/2/152中国模式的代价和成本概而言之，“中国模式”取得了一些很重要的成就，这不能否定，但“没有免费的午餐”，中国模式的代价和成本也非常大。这些成本，可分为两大类、四个方面：2023/2/153第一类成本，是对“弱势”主体的剥夺。中国模式在过去20余年里所取得的那些非常引人注目的成绩，其最主要的代价体现在对中国的相对弱势群体、相对弱势地区、相对弱势领域持续不断的剥夺。相对弱势群体、相对弱势地区、相对弱势领域，为了中国过去20多年的中国模式的成绩，是付出代价最重要的方面。2023/2/154第二类成本，是对中国人深层的环境生态系统进行持续的剥夺、掠夺和损伤。第三类成本，是体制性的腐败。在掌握公共资源的部门内发生着越来越广泛和细腻、精致化的不规则行为，而在不规则行为中则爆发着范围更广的腐败。环境成本以温室气体排放为例：A.二氧化碳排放、温室效应与气候变暖。B.中国的状况：二氧化碳排放量居全球第一，约占全球排放量的25%。C.2008年，中国成为首个单年二氧化碳排放量超过70亿吨的国家，当年，中国化石燃料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了9%，而全球范围的此类排放呈下降趋势。污染严重的水泥厂2023/2/156第四类成本，是指公共政策的失误。在过去的20余年里，在整个中国模式推出和不断贯彻执行期间，中国公共政策领域受到的限制越来越严格、范围越来越广，使得在一连串非常重大的公共政策上无法进行公开的、持续的和富有前瞻性、开创性的讨论。2023/2/157“中国模式”面临的挑战和压力“三个轮子”协调性差

“三个轮子”一个靠出口带动，一个靠国内的固定资产投资带动，另外一个靠国内居民消费带动。两个轮子越来越大，转动得越来越快，一个轮子被压制得越来越小、转动得越来越慢。这种严重的不协调是中国经济实现“包容性增长”的严重威胁。2023/2/158第一个轮子由出口带动，在过去十几年里越转越大、越转越快，靠的是全球市场特别是发达国家的景气、需求旺盛，而现在很明显的是，发达国家的景气和旺盛状况大大地萎缩，中国出口最多的这些市场，从现在到2015年期间景气是下降的，这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大趋势。所以第一个轮子要像以前那么转下去，变得越来越难了，它只会越来越缓慢。2023/2/159第二个轮子就是中国国内的基础建设投资带动。政府官员和国有企业的管理层的“投资饥渴症，造成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掉，产能已经过剩了。可为什么还要投资、还要扩大产能？只有将这些决策者自己官位的升迁、个人权力的膨胀这些非经济的参数引进去，才能理解他们投资饥渴症的动因。2023/2/160在中国的经济发展史上，现在是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的第二个高峰期。如果我们将1952年中国统计系统建立以来的历年投资率做一个回顾，就可以看出来，投资总额占GDP比例有两个时期最高，一个是“大跃进”的三年，1958年25%，1959年29%，1960年33%。第二个高峰期是1993年以后，1993年是32%，然后一路飙升到2009年的47%。如果看不到从1949年到现在长期发展的投资饥渴症，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2023/2/161第三个轮子，是国内居民的私人消费。这是最被忽视、最弱小的，呼吁了这么多年，这第三个轮子始终大不起来、快不起来，也强不起来。统计数据显示，从1978年到2009年中国国内家庭和私人消费占GDP的比重由49%下降到37%，下降幅度几乎达到了1/4。2003年到2004年是转折点，从此以后中国GDP里被固定投资资产所拿走的这一块，在那一年开始就超过了国内居民消费的总量，此涨彼消，二者之间的剪刀差拉得越来越大。2023/2/162根据中国财政部日前披露的2009年财政收支情况，全年财政收入初步统计68477亿元，比上年增加7147亿元，增长11.7%，高于GDP增长3个百分点。于是就产生了一个疑惑：在大幅度巨额经济刺激计划的情况下，财政收入何以不减反增呢？政府财政收入只能来自个人和市场，而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