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七-十八世纪西欧各国

第四章：十七－十八世纪西欧各国的经验论和唯理论1十七世纪，欧洲哲学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在“文艺复兴”思潮下成长起来的资产阶级哲学家们，高举人类理性的旗帜，以更为系统的世界观向封建神学发起了猛烈的冲击。－这时，认识论的探讨成为哲学研究的中心课题，形成了经验论和唯理论两大派别。欧洲哲学呈现出了一片新的繁荣局面。－促成这个时期哲学繁荣的一个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急剧发展。2十七世纪，自然科学获得了极大的发展。这个时期，各门自然科学均得到了发展。比如：－英国物理学家和化学家波义耳，发现了气体的差强和体积成反比的定律，并确定了化学元素概念，把化学确立为科学。－荷兰科学家斯涅留斯和笛卡尔分别发现了光的折射定律。－英国科学家希尔伯特发现了电磁的两极。－英国生物学家虎克用显微镜发现了细胞。－英国医生哈维发现了人体的血液循环，生理学确立3－十七世纪力学的代表人物：伽利略（惯性定律，落体定律）﹑刻卜勒（行星运动三定律）﹑牛顿（力学运动三大定律，万有引力定律）→完成经典力学体系。－与力学发展的同时，数学也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耐普尔发明了对数；笛卡尔创立了解析几何；牛顿和莱布尼茨几乎同时制定了微积分。4十七世纪自然科学的发展深刻地影响了这个时期的哲学的发展：首先：十七世纪的哲学广泛地吸取了实验自然科学的成果，克服了古代哲学的朴素性，有力打击了封建神学。但是，由于自然科学发展的不足，很多学科还处于收集材料阶段，哲学上还不能完全解决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5其次，哲学家们把当时自然科学中流行的分析方法提升为哲学方法论，使这个时期的唯物主义哲学具有形而上学的性质．→把整个的自然界分解为各个部分把所要研究的部分或对象，从自然界的普遍联系中抽取出来，分别地，单独地加以考察．这给人们留下了一种习惯，即撇开事物的整体联系，对自然界进行孤立地，片面地，静止地考察。→即所谓的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6再次，十七世纪力学发展的成就使这个时期的唯物主义哲学具有机械性的特征。→力学是一门关系机械运动的科学。它的巨大成就使人们深信可以动用力学原理说明一切。→不仅钟表是机器，动物﹑人甚至国家也不过是一部机器。7应该来说，经验论和唯理论对人类认识过程的两个阶段－－感性认识阶段和理性认识阶段，分别作了较为深入的研究，是人类认识史上的一个重要发展阶段。→两种理论都包含有片面的真理，在总体上都是错误的。造成这种错误的原因在于：一方面，他们不理解实践是认识的基础；另一方面，他们不能将辩证法引入认识论，不能正确理解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辩证关系。8第一节：经验论一.弗兰西斯·培根（1561－1626）9培根于1561年1月22日出生于伦敦一个官宦世家。父亲尼古拉．培根是伊丽莎白女王的掌玺大臣，曾在剑桥大学攻读法律，他思想倾向进步，信奉英国国敦，反对教皇干涉英国内部事物。母亲安尼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才女，她娴熟的掌握希腊文和拉丁文，是加尔文教派的信徒。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培根成熟较早，各方面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才智。12岁时，培根被送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深造。在校学习期间，他对传统的观念和信仰产生了怀疑，开始独自思考社会和人生的真谛。

10－1602年，由于培根曾力主苏格兰与英格兰的合并，受到詹姆士的大力赞赏。培根因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1613年被委任为首席检察官，1617年提升为掌玺大臣，1621年又授封为奥尔本斯子爵。但培根的才能和志趣不在国务活动上，而存在与对科学真理的探求上。这一时期，他在学术研究上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并出版了多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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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年，培根被国会指控贪污受贿，被高级法庭判处罚金四万磅，监禁于伦敦塔内，终生逐出宫廷，不得任议员和官职。虽然后来罚金和监禁皆被豁免，但培根却因此而身败名裂。从此培根不理政事，开始专心从事理论著述。

1626年3月底，培根坐车经守伦敦北郊。当时他正在潜心研究冷热理论及其实际应用问题。当路过一片雪地时，他突然想作一次实验，他宰了一只鸡，把雪填进鸡肚，以便观察冷冻在防腐上的作用。但由于他身体孱弱，经受不住风寒的侵袭，支气管炎复发，病情恶化，于1626年4月9日清晨病逝。

培根死后，人们为怀念他，为他修建了墓志铭：

“科学之光”、“法律之舌”

121.人是自然的仆役和解释者－－“人是自然的仆役和解释者，因此他所能作的和所能了解的，就是他在事实上或在思想上对于自然过程所见到的那么多，也就只是那么多。过此，他既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在自然中真正存在的东西，虽然除掉个别物体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纯粹个体的活动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但是在哲学里面，就是这种规律以及对于这种规律的研究，发现和解释知识与活动的基础。”132.妨碍人们认识真理的四种“假相”A.“种族假相”－－指人类在认识事物时，总是以自己的主观感觉为尺度，而不是以宇宙本身为尺度，从而陷入主观主义，歪曲事物的真相。－“‘种族假相’的基础就在于人的天性之中，就在于人类的种族之中。因为认为人的感觉是事物的尺度，及是一种错误的论断，相反地，一切知觉，不论是感官的知觉或者是心灵的知觉，都是以个人的尺度为根据的，而不是以宇宙的尺度为根据的。”

→经院哲学家所谓的目的论，就是这种思维方式的典型表现。14B.“洞穴假相”－指的是由于个人的天性不同，每个人所受的教育不同，而形成的个人偏见，这就好象一个人站在狭小的洞穴内看事物一样。→这种“坐井观天”的思维方法，是获得正确认识的极大障碍。－“‘洞穴假相’是个人的假相．因为每一个都有他自己的洞穴，使自然之光发生曲折和改变颜色；这是由于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所特有的天性；或者是由于他所受的教育和与别人的交接；或者是由于读书和他所崇拜的那些人的权威；或者是由于印象产生于具有成见的人心中或产生于谟然无动于中的人心中而所不同；或者是由于其他类似的原因。”

→批评盲目崇拜权威的思想，要破除一切传统和成见。15C.“市场假相”－指的是人们在相互交往中，由于用词的错误和混乱而造成的假相。－“人们是通过言谈而结合的；而证词的意义是根据俗人的了解来确定的。因此如果语词选择得不好和不恰当，就会大大阻碍人的理解。语词显然是强制和统治人的理智的，它使一切陷于混乱，并且使人陷于无数空洞的争辩和无聊的幻想。”→揭露了哲学家们玩弄词藻，进行诡辩的手法。特别是经院哲学家们臆想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名称，进行无聊的争辩，从而使人的思想陷入混乱，发生无休止的争论，妨碍人们正确地认识自然。16D.“剧场假相”－指的是人们盲目崇拜各种传统的哲学体系和错误的证明法则，并将其移入心中而造成的偏见。－“最后，还有从各种哲学教条，以及从错误的证明法则移植到人心中的假相。这些假相我叫做‘剧场假相’。因为照我的判断，一切流行的体系都不过是许多舞台上的戏剧，根据一种不真实的布景方式来表现他们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罢了”

→在他看来，以往所谓的具有权威体系的哲学体系，不过是舞台上的戏剧，全是虚假的。可是，人们往往把它们当作某种神圣的权威加以信奉，遗害无穷。173.一切知识起源于经验－人的知识是从哪里开始的呢？培根明确指出，认识的全部路程应当从感官的原始知觉开始。→“人们若非发狂，一切自然的知识都应当求之于感官。全部对自然的解释由感觉开始，由感官的知觉沿着一条径直的，有规则的，谨慎的道路达到理智的知觉，即达到真正的概念和公理。”18－“历来研究科学的人或者是经验主义者，或者是独断主义者，经验主义者好象蚂蚁，他们只是收集起来使用。独断主义者好象蜘蛛，他们从他们自己把网子造出来。但是蜜蜂则采用一种中间的道路。他从花园和田野里面的花采集材料，但是用他自己的一种力量来改变和消化这种材料。真正的哲学工作也正象这样。”－“决不能给理智加上翅膀，而宁可给它挂上沉重的东西，使它不会跳跃和飞翔。”194.理智的新工具---归纳法第一步：广泛收集材料。－“首先我们必须准备一部充足，完善的自然和实验的历史，这是一切的基础。”第二步：整理材料，为归纳做好充分的准备。－“自然及实验的是极其纷纭错综的，如果不在适当的秩序中来加以按排和考察，便会使理智混乱和迷惑。因此我们必须根据这样一种方法和秩序来作出‘例证表和例证的安排’，以便使理智能够处理它们。”第三步：归纳。－“在拒绝和排斥的工作适当完成之后，一切轻浮的意见便烟消云散，而最后余留下来的便是一个肯定的，坚固的，真实的和定义明确的形式。”20二.霍布斯（1588－1679）21出生于基督教牧师家庭，毕业于牛津大学。后来结识培根，担任培根的秘书。霍布斯主要活动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高潮时期，先后经历了1640年革命，克伦威尔统治时期和斯图亚特王朝复辟。因自己在革命前夕写过主张君主专制的文章，而惧怕革命逃亡法国11年。这期间，他做过未来查理二世即斯图亚特王朝复辟的数学老师，和王党保持有联系。著有《利维坦》。22

霍布斯的机械唯物主义的体系，由研究自然物体的“自然哲学”和研究人造物体（国家）的“公民哲学”两部分组成：－－“哲学的主要部分有两个。因为主要有两类物体，彼此很不相同，提供给探求物体的产生和特性的人们研究。其中一类是自然的作品，称为自然的物体，另一类则称为国家，是由人们的意志与契约造成的。”231.机械唯物主义的世界观A.唯物主义物质观。－“就是这个东西，由于它有广袤，我们一般称它为物体；由于它不依赖我们的思想，我们说它是一个自己存在的东西；······可以为感觉所知觉，并且为理性所了解。所以，物体的定义可以这样下：物体是不依赖于我们思想的东西，与空间的某个部分相合或具有同样的广袤。”－“没有广袤和形状，物体是不能设想的。一个物体的广袤，就是它的大小，也就是所谓真实空间。”→事物的根本属性是广延性，即占有空间。24B.机械运动。－“任何一件静止的东西，若不是在它以外有别的物体以运动力图进入它的位置使它不再处于静止，即将永远静止。同样情形，任何一件运动的东西，除非在它以外有别的物体使它静止，即将永远运动。”

→把力学中的静者恒静，动者恒动的引入到哲学，陷入了外因论。－“运动是不断地放弃一个位置，又取得另一个位置。被放弃的那个位置一般称为起点，所取得的那个位置一般称为终点。我们就把运动定义为连续地离开一个位置，又获得另一个位置。”→机械运动是唯一普遍的运动形式，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可以用机械运动来解释。25C.机械决定论。－“一切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的结果，都在其先行的事物中有其必然性。”－“比如，明天将要下的雨，将是必然下的，就是说，将是由于必然的原因下的；但是，我们认为它是偶然下的，并且也说它是偶然下的，这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它的原因。”→把必然性等同于因果性，似乎有原因的东西，就一定是必然的，因果性排斥偶然性。262.唯物主义的反映论A.观念来自于对事物的感觉。－“一切观念最初都来自事物的本身的作用，观念就是事物的观念。当作用出现时，它所产生的观念也叫感觉，一个事物的作用产生了感觉，这个事物就叫做感觉的对象。”→反对天赋观念。27－“人心中的观念，不论其全部或一部，都产生于感觉器官，其余都是由它发源的。”－“笛卡尔先生说关于上帝的观念和关于灵魂的观念是我们的天赋观念，可是我们却想知道：正在熟睡而且没有做梦的人们心灵是否在思想，如果不是，那么他们在这时候是没有观念的。因为天赋的东西是经常呈现的，所以没有观念是天赋的。”28B.演绎推理。－“知识的开端乃是感觉和想象中的影象；这种影象的存在，我们凭本能就知道得很清楚。但是认识它们为什么存在，或者根据什么原因而产生，却是推理的工作。”－“推理就在于组合﹑分开或分解。所以我们用来发现事物的原因的方法，除了组合法或分解法，或者部分组合法与部分分解法以外，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我所谓‘推理’是指计算。计算或者是把要加到一起的许多东西聚成总数，或者是求知从一件事物中取去另一件事物还剩下什么。所以推理是与加和减相同的。因此，一切推理都包含在心灵的这两种活动－－加与减里面。”293.专制政体的拥护者A.人的本性是利己的。－“在人的本性中，我们发现存在三个主要因素：第一竞争，第二猜疑，第三荣誉。竞争使人求利，猜疑使人求安，荣誉使人求名。”30→人们最初的生活状况是：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本性而生活。这种状态是“自然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每个人都要实现自己占有一切的“自然权利”，从而导致“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不存在善良与邪恶，唯有力量与欺诈。这种状态下，人人自危，一切都陷于混乱之中。→即这是一种无政府状态。实际上，霍布斯所谓的“自然状态”不过是当时处在革命动荡之中的英国社会的投影。31－霍布斯认为，要求保存自己和对死亡的恐惧，必然使人们产生求取和平，摆脱战争状态的愿望。于是理性便来指导人们，不能单凭自己的情欲去生活，只有接受那些大家必须遵守的共同的生活规则，即“自然法”，才能避免战争，使每个人都能达到保存自己的目的。→这里的自然法，是人们必须遵守的道德律。→他企图从人的自然本能和人的理性中寻求永恒不变的人性和道德原则。32B.拥护专制政体－－社会契约论－人性是自私的，总是企图无限地实现占有一切的“自然权利”。因此，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公共权力，“自然法”就无法得以维持。→霍布斯强调，建立公共权力，即国家，是人们寻求和平，保护自身安全的要求和愿望，否则“自然法”不能实施，人们的安全根本没有保障。如何建立国家呢？霍布斯指出，人们为了摆脱战争，保证安全，就必须放弃“自然权利”，通过相互契约，把大家的权利交给一个人，或者由一些人所组成的议会，把大家的意志变成一个意志。33→“建立这种公共权力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他们所有的权力与力量交付给一个人或者由一些人组成的会议，根据多数人赞成，把他们大家的变为一个意志。”→“如此联合在一个人格里的人群就叫做国家。”－－这样的国家，霍布斯把它比做“圣经”上说的力量巨大无比的海兽“利维坦”。国家的建立，结束了自然状态。每个人之上都有一个超越一切权力的国家政权，使契约获得有效性，从而使社会得到安宁，和平得到保证。34霍布斯认为，从“自然状态”中所建立起来的国家，是君主专制的国家。他认为，君主应当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一切法律的制定者，臣民只能绝对服从君主，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和反抗。臣民一旦通过契约把权力交给了君主，就再也不能收回，否则就违反契约，违反正义。而君主的权力一旦被认可，那就永远不可转让，对于君主来说，却不存在违反契约的问题，因为契约是臣民之间订立的，君主不是订约的一方。35霍布斯还认为，君主的权力是不可分割的。他反对分权说。主张权力应集中于君主一人手里。→权分则国分，内乱必兴起，和平被破坏，人们的生命财产就失去任何保障。→霍布斯提出的君主专制，目的不是为了恢复封建国家，而是为了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以避免人们之间的相互残杀，保障资产阶级的利益。－－为克伦威尔政权辩护。36三﹑洛克

（1632－1704）37洛克是十七世纪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的系统化者。约翰洛克出身在一个乡村律师家庭。其父亲参加过克伦威尔的军队。洛克一生主要活动于斯图亚特王朝复辟时期和所谓1688年光荣革命时期。1652年入牛津大学学习。大量阅读自然科学著作，同著名科学家牛顿和波义耳有守密切交往。38－1653年，取得革命胜利的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成立了以克伦威尔为护国主的独裁性护国政府。克伦威尔死后，1660年，查理二世为首的斯图亚特王朝在英国复辟。查理二世上台后，主要还是要在英国恢复封建贵族势力的统治。1685年，查理二世之弟－詹姆士二世继位后，专制更为加强。－斯图亚特王朝的专制统治激起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反抗。面对詹姆士二世被告专制统治和恢复天主教会的可怕景象，国会中代表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利益的辉格党，同代表封建土地贵族利益的托利党，决定推翻斯图亚特王朝的统治。39－1688年11月，经过策划，荷兰的奥伦治王威廉，在英国国会的配合下，率军在英国登陆，赶走了詹姆士二世，继承了英国王位。这次不流血的革命即是“光荣革命”。实际上，光荣革命不过是一次宫廷政变，政变以后，世袭君主制被保留下来，封建贵族的权力基本上被保留着，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得到的是对王权的加大限制，扫清了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的障碍。40－为了巩固“光荣革命”确立的立宪君主制的统治秩序，资产阶级在意识形态领域里也大造舆论，一方面论证刚建立的立宪君主制制度，同是也对已被推翻，但还有可能会复辟的封建专制制度进行斥责。－－洛克就是作为担负这一任务的资产阶级思想家登上历史舞台的。411.“1688年的阶级妥协的产儿”－在霍布斯的影响下，洛克对自己的社会政治思想的阐述，同样以自然状态说和社会契约论为其出发点。但他的说法，与霍布斯有所不同：a.霍提出自然状态是“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洛克则把它说成是“和平、自由、平等”和个人拥有自己财产的状态。“没有一个人享有多于别人的权力。不存在人性或受制关系。”42b.洛克认为，在自然状态下，人类为确保自己的生命、财产的安全和更好地解决相互间的纠纷，只有相互协议，“各自放弃他们单独行使的惩罚权力”，把它交给公众一致指定的人来专门行使，这即是公民社会和国家的建立。c.由订契约而产生的国家的统治者（国王）本人也是属于订契约的一方，因此，他自己也必须受契约（法律）的约束，不能免受法律的制裁。如果国王违背契约，被告专制统治，人们就有权起来推翻专制君主的统治。d.主张权力的分离－“立法权、行政权、对外权”三权分立。立法权掌握在国会即资产阶级手里，国王和贵族掌握其它两权。432.认识起源于经验；驳斥天赋观念。－“上帝既然供给人以那些认知的本领，因此，他便不必再把那些天赋的观念印在他心中，正如他给了人以理性、手臂、物材以后，不必再为人建造桥梁和房屋似的。”44－“我们的全部知识是建立在经验上面的；知识归根到底都是导源于经验的。”

→“白板说”。－“我们对于外界可感物的观察，或者对于我们自己知觉到，反省我们心灵的内部活动的观察，就是供给我们的理智以全部材料的东西。这两者乃是知识的源泉，从其中涌出我们所具有的或者能够自然地具有的全部观念。”45第二节：唯理论十七世纪初期，欧洲大陆和英国一样，也掀起了一股批判经院哲学的资产阶级哲学思潮。和崇尚经验论哲学的英国不同，此时欧洲大陆盛行的哲学主要是崇尚理性思维的唯理论。主要代表人物：笛卡尔，斯宾诺莎，莱布尼茨。46一、笛卡尔（1596-1650）47笛卡儿是欧洲近代哲学的奠基人之一，黑格尔称他为“现代哲学之父”。

笛卡尔主要活动在十七世纪上半叶的法国。当时，法国封建主义生产关系趋于瓦解，资本主义关系获得发展。但是，和英国相比，法国的经济和政治都还很落后。当时的法国，天主教中最反动的组织耶稣会把持了学校和一切官方的学术机构，压制和迫害一切进步思想和先进思想家。48笛卡尔1596年出生在图阳郡的一个贵族家庭，自幼体弱多病，但学习很勤奋、又很聪明，喜欢沉思默想。1616年，20岁的笛卡尔以最好的成绩获得法学博士学位。为了丰富自己的知识，他决心出外游历，“去读世界这本大书”。而当兵是当时一种最简便最经济的旅行方式，于是他入了伍。491625年，笛卡尔结束游历，开始了自己科学研究的生涯。他深知自己的思想与教会格格不入，在法国很容易被视为异端。他向往资产阶级已经掌权的荷兰。于是在1628年迁居那里，直到1649年。笛卡尔的著作几乎全是在荷兰写的。他的《几何学》是数学史上划时代的著作，还有哲学史上著名的《方法论》。《几何学》一书称志着解析几何学的诞生。50他想回国安居，但反对的人，特别是教会万般阻挠。瑞典女王邀请他去讲哲学，笛卡尔希望借助她的力量宣传自己的学说，同意前往。岂料斯德哥尔摩1649年那冬天异常寒冷，女王又偏偏要在清晨五点上课。对有晚起习惯的笛卡尔无疑是难以忍受的摧残。1650年2月1日着凉感冒，随即转成肺炎，于2月11日不治身死。

511.理性原则和普遍怀疑的方法笛卡尔认为，“理性”是人人生而具有的一种辨别真假的能力，在任何时候都一样。－“那种正确地作判断和辨别真假的能力，实际上也就是我们称之为良知或理性的那种东西，是人人天然地均等的。”笛卡尔所崇尚的理性，本质上是资产阶级的立场和方法，实质上是想树立资产阶级权威，以代替封建主义的权威。52－理性是人人天然地均等地具有的，但是从人们出生之日起到还不能完全动用自己的理性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种种教育和观念，构成种种判断，开成种种成见，使理性为许多谬误和虚幻的所窒息。那么，如何才能清除谬误，发挥理性的权威呢？笛卡尔认为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普遍怀疑。－“要想追求真理，我们必须在一生中尽可能地把所有事物都来怀疑一次。”53－笛卡尔这里的普遍怀疑方法，不同于历史上的为了怀疑而去怀疑的怀疑论和去否定知识的不可知论者，他的整个计划“只是要为自己寻求确信的理由，把浮土和沙子排除，以便找出岩石和粘土来”，即是说，怀疑只是清除成见和谬误以获得确定真理的手段和方法。－从人类的认识过程来看，怀疑是人类认识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没有怀疑，就不能发现新的真理。但是，离开具体的社会实践，不对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笼统地鼓吹“怀疑一切”，在理论上是片面的，不科学的。542.直觉和演绎是获得科学知识的途径－“除了通过自明性的直觉和必然性的演绎以外，人类没有其他的途径来达到确实性的知识。”笛卡尔认为，这种自明的真理只能来自理性，而不能来自感觉。因为感觉经验是靠不住的，它往往把人引向错误。→“各种感官有时是会犯错误的，因而要过分依赖曾经骗过我们的事物，也是很鲁莽的。”→这样，笛卡尔就由理性直觉论导出了天赋观念论：理性直觉获得的不证自明的真理，乃是人出世前就已存在于心中的。553.“我思故我在”－“我们既然这样地排斥了稍可怀疑的一切事物，甚至想象它们是虚妄的，那么我们的确很容易假设，既没有上帝，也没有苍天，也没有物体；也很容易假设我们自己甚至没有手没有脚，最后竟没有身体。不过我们在怀疑这些事物的真实性时，我们却不能同样假设我们是不存在的，因为要想象一种有思想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那是一种矛盾。因此，我思故我在的这种知识，乃是一个有条有理的进行推理的人所体会到的首先的，最确定的知识。”56－“‘我思想，所以我在’这条真理是这样确实，这样可靠，連怀疑派的任何一种最狂妄的假定都不能使它发生动摇，于是我就立刻断定，我可以毫无疑虑地接受这条真理，把它当作我所研求的哲学的第一条原理。”57－应该指出，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这一命题可以从两个方面分析：一方面，这个命题反视觉和经院哲学的旧传统，不再把上帝，而是把“我”作为一切知识的出发点。---换句话说，不是把封建地主阶级的立场，而是把资产阶级的立场当作观察和处理问题的出发点，具有反封建的意义；另一方面，这个命题带有明显的主观唯心主义的性质，作为一切知识的出发点的“我”乃是一个纯粹的精神实体。58→“我是一个实体，这个实体的全部本质或本性只是思想，它并不需要任何地点以便存在，也不依赖任何物质性的东西；因此这个‘我’，亦即我赖以成为我的那个心灵，是与身体完全不同的，纵然身体并不存在，心灵也仍然不失其为心灵。”---可以看出，笛卡尔企图把思想当做一切知识的发点，这显然很唯心。59二、斯宾诺莎

（1632—1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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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诺莎出生于阿姆斯特丹的一个从西班牙逃往荷兰的犹太家庭。他的父母亲以经营进出口贸易为生，生活颇为宽裕，斯宾诺莎也因此得以进入当地的犹太神学校，学习希伯来文、犹太法典以及中世纪的犹太哲学等。他也接受了拉丁语的训练，而正是凭借着拉丁语，斯宾诺莎得以接触笛卡尔等人的著作。他也由此渐渐脱离所谓正统的学说范围，并最终在24岁时被逐出了犹太教会堂。他最后搬出犹太人居住区，以磨镜片为生，同时进行哲学思考。斯宾诺莎此后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1673年有人提供他海德堡大学哲学系的教职，条件是不可提及宗教，不过斯宾诺莎婉拒。他在45岁时就去世。61“要达到斯宾诺莎的哲学成就是不容易的，要达到斯宾诺莎的人格是不可能的。”

――黑格尔

斯宾诺莎说：“自由的人绝少想到死亡；他的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沉思。”

62－斯宾诺莎的哲学有明显的伦理学倾向，在他的体系中，“至善”（人生圆满境界）的实现是目的，哲学和其他各门科学都被看成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我志在使一切科学都集中于一个目的或一个理想，就是达到最高的人生圆满境界。因此，各门科学中凡是不能促进实现我们的目的的东西，我们就将一概斥为无用；换言之，我们的一切行为与思想都必须集中于实现这个唯一的目的。”

→他所说的人生的圆满境界，指的是对整个自然界这一“永恒无限的东西”的认识和把握。631.理性与情欲－人性的本质首先就是保存自己，而人的趋乐避苦的情欲，追求私利和幸福的欲望，都是为了保存自己所作的努力。在他看来，这种保存自己的努力不但不是乱祸的根源，反而是必须的基础。→“保存自我的努力乃是德性的首先的唯一的基础。”64－在为情欲的合理性辩护的同时，也反对把情欲、追求私利本身看作目的。→“对于荣誉与资财的追求，特别是把它们自身当作目的，当作至善的所在，是最足以令人陷溺的。”－凡是受理性指导的人，即善于用理性控制自己的情欲、以理性为指导寻求自己利益的人，他们都是道德上公而高尚的人。652.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在斯看来，要想杜绝人们的情欲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所有的一切追求或欲望，都是出于我们性质的必然性。”－斯又认为，一个完全为情欲所支配的人，必定是自然必然性的奴隶，行为没有自主权，只能受命运的宰割，从而不能实现自由。→真正的自由乃在于对必然性的认识。只要认识了自然的必然性，人们就能控制自己的情欲，把它纳入理性的轨道，获得自由，使人处于主动的地位。因此，要取得自由与主动，就要求人的思想和行为严格遵循理性的指导。66→“自由人，亦即纯粹依理性的指导而生活的人。”－由此看来，斯倡导面向自然，正确认识自然，目的就在于争取人的自由和主动的资格，达到道德上的完满境界。67三、莱布尼茨

（1646－1716）68莱布尼茨，德国最重要的自然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一个举世罕见的科学天才，和牛顿同为微积分的创建人，被称为德国以及欧洲历史上最后一个各学科的通才。莱布尼茨中奋斗的主要目标是寻求一种可以获得知识和创造发明的普遍方法。莱布尼茨的多才多艺在历史上很少有人能和他相比，他的研究领域及其成果遍及数学、物理学、力学、逻辑学、生物学、化学、地理学、解剖学、动物学、植物学、气体学、航海学、地质学、语言学、法学、哲学、历史和外交等等。

69莱布尼茨的父母亲自做孩子的启蒙教师，耳濡目染使莱布尼茨从小就十分好学，并有很高的天赋，幼年时就对诗歌和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不幸的是，父亲在他6岁时去世，却给他留下了丰富藏书。8岁时，莱布尼茨进入尼古拉学校，学习拉丁文、希腊文、修词学、算术、逻辑、音乐以及《圣经》、路德教义等。701661年，15岁的莱布尼茨进入莱比锡大学学习法律，一进校便跟上了大学二年级标准的人文学科的课程，他还抓紧时间学习哲学和科学。1663年5月，他以《论个体原则方面的形而上学争论》一文获学士学位。这期间莱布尼茨还广泛阅读了培根、开普勒、伽利略等人的著作，并对他们的著述进行深入的思考和评价。在听了教授讲授的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的课程后，莱布尼茨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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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4年1月，莱布尼茨完成了论文《论法学之艰难》，获哲学硕士学位。是年2月12日，他母亲不幸去世。18岁的莱布尼茨从此只身一人生活。

1665年，莱布尼茨向莱比锡大学提交了博士论文《论身份》，1666年，审查委员会以他太年轻(年仅20岁)而拒绝授予他法学博士学位，黑格尔认为，这可能是由于莱布尼茨哲学见解太多，审查论文的教授们看到他大力研究哲学，心里很不乐意。他对此很气愤，于是毅然离开莱比锡，前往纽伦堡附近的阿尔特多夫大学，并立即向学校提交了早已准备好的那篇博士论文，1667年2月，阿尔特多夫大学授予他法学博士学位，还聘请他为法学教授。

72这一年，莱布尼茨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数学论文《论组合的艺术》。这是一篇关于数理逻辑的文章，其基本思想是想把理论的真理性论证归结于一种计算的结果。这篇论文虽不够成熟，但却闪耀着创新的智慧和数学的才华，后来的一系列工作使他成为数理逻辑的创始人。

据说，他还曾经通过传教士，建议中国清朝的康熙皇帝在北京建立科学院。

公元1716年11月14日，由于胆结石引起的腹绞痛卧床一周后，莱布尼茨孤寂地离开了人世，莱布尼茨一生没有结婚，终年70岁。

73－当时的德国政治上四分五裂，经济上发展缓慢的一个更为近期的原因是十七世纪发生在德国境内的“三十年战争”（1618－1648）。战争造成德国人口的大量减少，极端破坏了德国的社会经济，增强了地方上的封建势力。整个德国境内，诸候国到处兴起，大小有三百多个小国。→因此，此时所谓的资产阶级还不过是一些分散在各邦中的从事小规模的工商业的小市民，他们主要服务于宫廷的物资供应。分散和软弱的德国市民（资产阶级）虽然怀有反封建的愿望，但还不可能提出任何革命的要求，而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所谓“开明君主专制”，以求得资本主义的发展。74－作为哲学家、科学家，莱受到了十七世纪整个欧洲时代精神的熏陶，欧洲先进国家的经济，政治，哲学以及文化等的发展给了他以深刻的影响，但同时，莱的思想也为落后的德国状况所局限，带有明显的德国资产阶级的印记（保守性）。75

有关“三十年战争”

17世纪上半叶，以德意志为主要战场的一次席卷欧洲的战争。它是欧洲国家间争夺领土、王位、霸权以及各种政治矛盾和宗教纠纷尖锐化的产物。战争基本上是以德意志新教诸侯和丹麦、瑞典、法国为一方，并得到荷兰、英国、俄国的支持；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德意志天主教诸侯和西班牙为另一方，并得到教皇和波兰的支持。

76战争背景：13世纪以后，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神圣罗马帝国皇权日益衰微，各邦诸侯割据称雄。信奉新教（路德教、加尔文教）的诸侯和信奉旧教（天主教）的诸侯在宗教纠纷掩饰下争夺地盘和反对皇帝专权，并分别组成“新教联盟”

和“天主教联盟”

。哈布斯堡王朝极力限制新教活动，争取旧教诸侯重振帝国皇权，并得到罗马教皇、西班牙和波兰贵族的支持。法国为称霸欧洲，力图使德意志保持分裂状态，支持新教诸侯反抗皇权；丹麦、瑞典则想得到北海和波罗的海的德意志领土和港湾；荷兰和英国则不愿帝国势力在北欧扩张，英国还企图削弱西班牙的势力。这些国家都支持新教联盟。1618年捷克反对哈布斯堡王朝的起义，是三十年战争的导火线。77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蒂亚斯企图在捷克恢复天主教，指定斐迪南二世为捷克国王。斐迪南二世下令禁止布拉格新教徒的宗教活动，拆毁其教堂，并宣布参加新教集会者为暴民。1618年

5月23日，武装群众冲进王宫，把皇帝的钦差从窗口抛入壕沟，史称“掷出窗外事件”，它成为三十年战争的开端。战争的结局：三十年战争削弱了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地位，加深了德意志境内分裂割据的局面；为法国称霸欧洲准备了条件；西班牙的国力下降；瑞典的力量大增，成为北欧强国。“三十年战争”被称为“最后一场宗教战争”和“第一场近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间的战争”。

781.单子论。一切实体的本性，应是构成复合物的最后单位，本身没有部分，是单纯的东西，即精神性的单子；实体本身应具有内在的能动原则。莱布尼兹的单子论是一个客观唯心主义的体系，有向宗教神学妥协的倾向，但也包含一些合理的辩证法因素，如万物自己运动的思想等。792.唯理主义认识论。（天赋观念论，与笛卡尔的天赋观念论的区别之处。→他把人的心灵比喻成一块有纹路的大理石，未来的雕像的形象，已经潜在于大理石这之中，但只有经过雕琢才能成为雕像。）3.推理的真理和事实的真理。→“有两种真理：推理的真理和事实的真理。推理的真理是必然的，它们的反面是不可能的；事实的真理是偶然的，它们的反面是可能的。”

→从公理中演绎出的真理是推理的真理，具有普遍必然性。而通过归纳一类事物的性质得到的结论，属于事实的真理，这些真理没有普遍必然性。80第三节：十八世纪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十八世纪，随着英国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和巩固，在洛克之后，英国的经验论由唯物论转向了唯心论。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是在批判唯物主义经验论、大陆唯理论和经院哲学的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他们着重探求了认识的主观性和相对性方面，同时也由此否定了认识的客观性和绝对性，从而导致了主体与客体的分裂，最终陷入了不可知主义。→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是自培根以来英国经验主义认识路线发展必然结果，更加突出地暴露了经验主义作为一种认识路线的局限性。－主要代表是贝克莱和休谟。81一、贝克莱（1684－1753）82——乔治·贝克莱生于爱尔兰，曾到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旅行，于1731年返回英国。1734年，贝克莱任爱尔兰南部克罗因的主教。1753年死于牛津。——贝克莱在政治上极力维护大资产阶级的统治，反对洛克的社会契约论和人民主权的思想，认为洛克关于人民可以起来摧毁暴君的思想，是最有害于社会安宁的。他认为要使社会安全和幸福，必须有一个高于一切个人的最高权力，个人对它只能绝对服从，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权利。为了维护现存的统治秩序，他给自己的哲学研究规定了明确的目标：反对无神论，维护宗教神学。83“物是观念的集合”、“存在就是被感知”－在哲学上，贝克莱从洛克的经验论出发，认为观念即感觉经验是认识的源泉。但是，和洛克相反，他坚持一条从主观到客观、从观念到物的主观主义的路线，从而走向了主观唯心主义。－“存在就是被感知”，→根本不存在任何独立于感觉观念的事物，所谓事物无非是被“心灵”所感知的一组观念。比如，一个苹果的存在不是别的，只是红的颜色、甜的味道、香的气味和圆的形状等观念的组合，离开了这些观念，离开了心对这些观念的感知，苹果就无所谓存在。→事物和观念是同一个东西，它们的存在只在于被心灵所感知→84“我认为下而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真理，那就是：天上的一切星宿，地上的一切陈设，总之，构成大宇宙的一切物体，在心灵以外都没有任何存在；它们的存在就是被感知或被知道。”85二、休谟

（1711－1776）86“不管依靠什么方法，要为我们自己的理解或者为我们的感觉而辩护都是不可能的……当怀疑的疑团很自然地从对这些主体深刻而缜密的思考中升起时，我们越想越会产生更多的怀疑，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它。粗心大意或者漫不经心可能会给我们一个解决办法。于是，我就完全依靠它们。”

－休谟创立了西方近代哲学史上的第一个不可知论的哲学体系。871.除了感觉，一切都是不可知的－休谟经验论的根本特点，就在于坚持感觉经验不仅是认识的唯一源泉，而且是唯一的存在，除此之外，物质实体或精神实体存在与否，都是不可知的。这就是所谓的不可知论。他反对天赋观念论，坚持认识就是感觉。→“思想中的一切材料都是由外部的或内部的感觉来的。”88→“心中除了感觉以外既然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存在，而且一切观念又都是由心中先前存在的某种东西得来的；因此，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想象或形成与观念和印象有种类差别的任何事物的观念。我们纵然尽可能把注意转移到我们的身外，把我们的想象推移到天际，或是一直到宇宙的尽处，我们实际上一步也超越不出自我之外，而且我们除了发现在那个狭窄范围以内的那些感觉以外，也不能想象任何一种存在。”89“当我以非常私密的态度进入这个我叫做自我的东西里面时，我总是会不小心跌落在这个或那个特殊的感觉上面，或冷或热，或明或暗，或爱或恨，或痛苦，或快乐……我斗胆妄言，全体的人类也莫不如此，他们也不过是一大堆不同感觉而已。”90－休谟除了否定物质实体，还否定了精神实体。他认为，精神实体的存在与否也是人们的经验所不能解决的。比如，上帝、自我、心灵或者灵魂等，都不存在。休谟的怀疑论，是皆不用物、精神等的作用来说明感觉，按照他的观点，感觉是唯一的存在，它既不来自物质实体对感官的作用，也不来自精神实体对感官的作用，而是“由我们所不知的原因产生于心中”。－休谟的不可知论是自培根以来的英国经验论发展的必然归宿。它更加集中地暴露了那种撇开客体单纯考察主体的认识论研究方法的缺陷，表明经验论和唯理论一样，也是一种有缺陷的思维方式。912.因果联系是习惯性的联想－对主观唯心主义经验因果学说的发挥，是休谟哲学的一个明显特色。－因果之间是否存在着必然联系？→“因果之被人发现不是凭借于理性，乃是凭借于经验。”→他指出，我们关于因果关系的观念是从对象间的某种关系得来的：首先，人们看到两个对象之间的接近关系，因为只有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接近的东西才能相互作用；92

其次，人们看到两个对象在时间上的先后关系，因先于果，果接续因。接近关系和接续关系是我们形成两个对象之间因果关系的必要条件，但还不能由此提供一个完善的因果性观念，即两个对象之间必须存在着必然的联系。这是因为我们从经验中最多只能看到两对象之间的接近或接续关系，但是，“我们永远看不到它们中间有任何纽带”，即必然联系。93－比如，我吃了这块面包之后，我的身体得到了滋养，但是，经验没有告诉我，这块面包中是什么力量必然地使我的身体得到滋养的。

→“凡不曾呈现于我们的外部感官或内部感官的任何东西，我们对它则不能有任何观念，所以必然的结论似乎就是说：我们完全没有‘联系’的观念或‘能力’的观念而且这些名词不论用于哲学推论中或用于日常推论中，都是绝对没有任何意义的。”94→休谟根本否定客观物质世界的存在，也不承认理性的抽象概括具有把握事物本质和规律的作用。他把人的认识死死地限制在感觉观念的圈子内，感觉观念之间只有时间上先后，空间上排列的关系。因此，在休谟看来，在所谓原因和结果两个观念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人心纵然极其细心地考察过那个所假设的原因，它也不能在其中发现出任何结果来。因为结果和原因是完全不一样的，因此，我们也就不能在原因中发现出结果来。”95→既然原因和结果是两个根本不同的东西，二者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那么，人们为什么总觉得因果之间一定存在着所谓必然的联系呢？休谟认为，这种观念是从对象的恒常会合中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