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历史发展动力02汇总

第三节从西欧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的历史过程看历史动力

恩格斯于1884年撰写的《论封建制度的解体和民族国家的产生》一文，（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48～458页。）对于促使西欧封建社会解体的种种力气和因素，作了系统的分析。下面就通过考察这一著作，看一看促成历史发展的“最终动力”、“干脆动力”和“合力”在历史变革过程中是怎样起作用的。一、西欧封建社会解体的最终动力首先，恩格斯指出：“当居于统治地位的封建贵族的疯狂争斗的喧叫充塞着中世纪的时候，被压迫阶级的静静静的劳动却在破坏着整个西欧的封建制度，创建着使封建主的地位日益减弱的条件”。这里指的主要是日耳曼人折服西欧以后，在劳动人民四五百年间过程中，广袤劳动者的“个人自主活动实力”渐渐积累和提高，使得农业、手工业的技术水平和产品总量不断增长，使得满足农村干脆消费之外的多余产品日渐增多。这就使得手工业同农业之间发生新的较大规模的分工有了可能。这样，从10世纪以后，在西欧很多地区都起先出现了手工业从农业和农村中比较普遍地分别出来的过程，出现了商品货币经济快速发展的过程。在这个经济运动推动之下，出现了一系列促使西欧封建制度解体的经济关系和阶级关系的变更：①手工业从农业和农村中的分别以及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导致了城市的兴起。通过非法逃亡或合法赎买脱离庄园的农奴在城市兴起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那些农奴在长时期“静静静地劳动”过程中积累了较多的生产技能和生产资料，比他们的先辈具有了较强的“个人自主活动实力”；而整个社会农业和手工业之间分工的发展，又使他们从农奴制庄园逃离出去后有可能开拓新的活动天地。就是这些逃亡农奴，成了最早的一批市民。这样，“在封建地区中，到处都楔入了有反封建的要求、有自己的法和武装的市民的城市”。“在这些城墙和城壕的后面，发展了中世纪的手工业（十足市民行会的和小的），积累起最初的资本，产生了城市相互之间和城市与外界之间商业来往的须要，而与这种须要产生同时，也渐渐产生了疼惜商业来往的手段”。②商品货币关系渗入农村，破坏着封建的自然经济和农奴制度。“凡是在货币关系排挤了人身关系和货币贡赋排挤了实物贡赋的地方，封建关系就让位于资产阶级关系”。在这种状况下，“封建主义的政治制度在农村中也丢失了它的社会基础”。

③“在15世纪末，货币已经把封建制度破坏和从内部侵蚀到何种程度，从西欧在这一时期被黄金热所迷这一点看得很清晰。……到远方去冒险找寻黄金的渴望，虽然最初是以封建和半封建形式实现的，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已经与封建主义不相容了”。④在商品货币经济冲击之下，封建主阶级日益没落。城市“通过货币，已经在确定程度上使封建主在社会方面甚至有的地方在政治方面从属于自己”。”贵族越来越成为多余并且阻碍着发展，而市民却成为体现着进一步发展生产、贸易、教化、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阶级了”。⑤在商品货币经济日益发展和各地经济联系日渐加强的形势下，建立统一的民族国家的趋势加强了。“无论在城市或农村到处都增加了这样的居民，他们首先要求结束连绵起伏毫无意义的斗争，停止那种总是引起内战--甚至当外敌盘踞国土时还在内战--的封建主之间的争吵……这些居民本身还过于懦弱，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就向整个封建制度的首脑即王权寻求有力的支持”。二、西欧封建社会解体的干脆动力恩格斯“从探讨社会关系进到了探讨国家关系，从经济方面转到政治方面”，进一步绽开他的分析。他指出，在当时西欧的历史条件下，“王权”在混乱中代表着秩序，代表着正在形成的民族而与分裂成叛乱的各附庸国的状态对抗。在封建主义表层下形成着的一切革命因素都倾向王权，正象王权倾向他们一样”。在这样的形势下，从10世纪起先，就渐渐在王权和市民阶级之间形成反对封建贵族的联盟。此后，恩格斯就以“市民阶级和王权反对封建制度的斗争”为中心，论述封建贵族进一步衰落和封建制度进一步解体的过程。他指出，在市民阶级和王权联合进行的反封建贵族斗争过程中，先后有以下一些因素起了重大作用：1.“无论国王或市民，都从成长着的法学家等级中找到了强大的支持。……这批新的法学家实质上属于市民等级”，他们所学、所教和所用的法律，是反映“纯粹私有制占统治的社会的生活条件和冲突”的罗马法；那种法律“按其性质来说实质上也是反封建的，在某些方面还是市民阶级的”。2.由于经济关系和阶级关系的变更，王权有可能在市民阶级支持下，从市民或城市游民中，从自由农夫或逃亡农奴中，用招募或雇佣的方式，建立起新型的步卒；从今，国王就再也不必依靠按封建关系征集的、以骑士为主干的封建军队了。兵制上的这一变更，“向封建贵族表明：他们统治社会和国家的时期结束了，他们即使在战场上作为骑士也不再须要。3.在14世纪，火药和大炮运用方法传到欧洲，也起了革命性作用。市民和国王军队的重炮“多次打穿骑士城堡的无掩蔽的石墙，向封建贵族宣告：他们的统治随着火药的出现而告终了。”4.“印刷术的推广，古代文化探讨的复兴，从1450年起日益强大和日益普遍的整个文化运动，全部这一切都给市民阶级和王权反对封建制度的斗争带来了好处”。最终，恩格斯指出，“全部这些缘由的共同作用（由于这些缘由朝同一方向日益加快的相互影响不断增长，其共同作用便一年年强大），在15世纪下半叶就保证了对封建制度的成功”。不过，恩格斯指出，15世纪下半叶“对封建制度的成功”，还只表现为“王权的成功”，而不是“市民阶级的成功”。此后，“资产阶级反对封建制度的长期斗争，在三次大决战中，达到了顶点”。这就是宗教改革――德国农夫斗争、英国革命和法国革命。经过三次大决战，封建制度被推翻了。“在资产阶级的这三次大起义中，农夫供应了战斗大军。……假如没有这些自耕农和城市平民，资产阶级决不会单独把斗争进行原委”。（《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07页。）三、恩格斯对“最终动力”和“合力”的强调恩格斯始终是把生产力的发展及其引起的经济关系的变更视为促使西欧封建制度走向瓦解的“最终动力”。首先是“被压迫阶级的静静静的劳动”，也就是作为整个社会生产力基础的、不断积累和扩展着的劳动者的“个人自主活动”，在那里“破坏着整个西欧的封建制度，创建着使封建主的地位日益减弱的条件”。诸如，手工业同农业的分别、城市和市民阶级的兴起、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货币地租的盛行、开拓新航路、新市场的航海业的兴起、随着经济联系日益加强而来的国家统一趋势的加强……等等，都是在劳动者“自主活动”实力及与此相应的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推动之下出现的新因素，也正是这些新因素对封建制度起着极大的破坏作用。特殊是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对封建制度所起的破坏作用尤为突出。所以，恩格斯以极其形象的语言指出：“骑士的城堡在被新式火炮轰开以前很久，就已经被货币破坏了。事实上，火药只不过像为货币服务的法警而已。”恩格斯从经济运动转而分析政治状况和阶级斗争时，也有几点值得留意：①恩格斯把市民一资产阶级反对封建贵族的阶级斗争，视为促使西欧封建社会发生根本性变革的一个主要的干脆动力。这是因为，在经济运动的推动下，封建主阶级和市民--资产阶级，分别成为趋于腐朽的社会形态和正在孕育着的新的社会形态的主要代表者了。②在分析市民阶级反封建斗争的发展过程时，恩格斯充分确定了作为为市民阶级同盟者的封建王权所起的促进西欧封建制度解体的作用，特殊是在消退封建割据、促进国家统一方面的主动作用。③恩格斯充分确定了科学技术独创在促进封建社会解体过程中发挥的主动作用，同时也充分确定了法律、兵制、文化、意识形态等领域的变革对于促进封建制度解体所起的主动作用。最终，恩格斯特殊强调“全部这些缘由的共同作用”，强调“这些缘由朝同一方向日益加快的相互影响”。这就是“合力”的表现。其中包括了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从科学技术到文化艺术的各个领域的多种动力；而从阶级斗争的角度看，包含着封建社会中相互冲突着的各阶级的意志和力气最终形成的“合力”。例如，在促进封建制度解体的阶级舞台上，不仅是市民－资产阶级的意志和活动，封建王权、农夫阶级、城市平民都在其中起过重要作用。这些不同的阶级或阶层的经济利益、目的、动机和意志原来都是各不相同，为什么能够在相互影响过程中最终形成了一个促成封建制度解体的合力呢？还是经济运动这个“最终动力”起了最终的确定性作用：广袤劳动者“静静静的劳动”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增加了市场交换的剩余产品总量，从而促进了城市的兴起、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和市民阶级的成长，促进了庄园农奴制度的解体和封建贵族阶级的衰落，还促进了城乡居民要求实现国家统一的愿望和力气的增加，这就为王权实现消退封建割据的意志供应了社会基础和物质力气，同时也为思想和文化领域的变革供应了孳生的温床和支持、响应变革的群众基础。这样，就形成了促进西欧封建制度衰亡的“合力”。第四节怎样分析中国封建时代社会发展由先进变落后的缘由

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也是很典型的例子，主要表内容为在社会形态基本上没有质的变更但有“部分质变“的状况下，“最终动力”、“干脆动力”和“合力”是怎样促成了那部分质变的。一、“两税法”是中国封建社会部分质变的标记（一）两税法的基本内容（1）取消租庸调及各项杂税的征收，保留户税和地税。（2）量出制入，政府先预算开支以确定赋税总额。唐中心以大历十四年（779）各项税收所得钱谷数，作为户税、地税总额分摊各州；各州则以大历年间收入钱谷最多的一年，作为两税总额分摊于各地。（3）户税按户等凹凸征钱，户等高的出钱多，户等低的出钱少。依据财产的多寡划分户等。（4）地税按亩征收谷物。纳税的土地，以大历十四年的垦田数为准。（5）无论户税和地税，都分夏秋两季征收，夏税限六月纳毕，秋税限十一月纳毕。（6）对不定居的商贾征税三特殊之一。（二）“两税法”的涵义（1）土地私有的承认。“两税法”代替“租庸调法”不仅是税收制度的一次重大变革，而且是以国家法律形式承认了封建土地全部权关系的重大变革。因为随着“租庸调法”的废除，与“租庸调法”联系在一起的“均田制”——政府干脆限制全国土地的、法理上的“土地国有制”——事实上也正式宣告废除了。这就为土地私有制和契约租佃制的发展扫清了障碍。（2）农夫对官府和地主豪绅的人身依附地位减弱。“两税法”着重按财产多少征税，事实上废除了力役；不再区分“主户”、“客户”，事实上意味着从法律上取消了、至少减弱了“客户”对“主户”的依附地位或低人一等的地位。可以说是中国封建社会土地全部权关系和农夫身份地位发生了部分质变的一个标记。大约自战国秦汉以来，中国封建社会长期并存着两种土地全部制：即封建土地国有制，主要表现为战国以来相继出现的计口授田制、假民公田制、屯田制、占田课田制、均田制等形式；还有豪绅地主的私家大土地全部制，主要表现为战国以来相继出现的豪强大族、世家大族、门阀世族和其它各种强宗豪右之家的私有大地产。与此相应，对农夫的奴役形式也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封建土地国有制下的国家编户奴役制，即封建国家对耕种国有土地的编户农夫进行租税劳役剥削的制度；另一种是私家大土地全部制下的私家隐户奴役制，即形形色色的世家大族和强宗豪右之家对“宾荫”、“私属徒”、“部曲”、“来宾”、“佃客”……等等的剥削和奴役制度。这两种封建土地全部制和两种对农夫的奴役形式，存在了1200多年，当中阅历了秦朝末年、西汉末年、东汉末年和隋朝末年4次全国性大规模农夫斗争和多数次中小规模的农夫起义，并没有被摧毁，只是到了唐中期，恰恰是在没有大规模农夫起义的状况下，起先逐步退出历史舞台。封建土地国有制主要只能“官庄”、“皇庄”之类的“官家私产”形式存在，而私家大地产隐户奴役制也起先渐渐被契约式租佃制代替。作为这一重大转变开端的标记性年头，780年，相距与它最切近的一次农夫大起义即隋末农夫大起义已达一个半世纪以上。假如把农夫起义视为推动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怎能对促成这一重大转变的缘由做出令人信服的说明呢？二、中国封建社会部分质变的最终动力

唯物史观特殊重视被压迫阶级的抗拒斗争对历史的推动作用，但从来不主见把暴力视为社会制度变迁的根本缘由；即使是革命性的暴力，也只是把它视为帮助新制度、新因素出现的“助产婆”或杠杆式的动力，而不能视为“最终动力”或原动力。那么，促成封建土地全部制和对农夫的奴役形式发生变革的“最终动力”是什么呢？照旧是经济运动，是基于劳动者自主活动实力提高而促成的生产力的发展。无论是封建土地国有制下的国家编户奴役制，还是大地产主的私家隐户奴役制，都是以从事小农经营的个体农夫自主活动实力相对低下状态，作为其赖以存在的物质前提的。在这种状态下，数量众多的个体小农，由于耕作技术和娴熟程度很低，难以独立地维持小农经营，不得不依靠于封建官府或大地产主，以求得生存；不得不接受苛刻的经济剥削和人身依附关系，在封建官府或大地产主的几乎同样残酷的剥削和奴役制度之间选择自己的命运，以求得艰难的生存。当他们作为国家编户农夫所遭遇的剥削和奴役使他们连最低限度的生存也无法维持时，就宁肯出卖甚至抛弃官府“假”给或“授”给的份地，脱离国家编户，逃亡到大地产主门下，成为私家隐户制下的依附农。当两种奴役制度都使他们无法生存下去时，就只好揭竿而起，以暴力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在这种背景下爆发的每一次农夫起义，都对这两种封建土地制度和奴役制度有所打击。但是，只要大多数农夫的自主活动实力还没有达到能够摆脱那种依附状态的程度，即使起义导致了旧王朝的崩溃和新王朝的建立，那两种土地制度和奴役制度还会重新确立起来；在重新确立的初期，剥削和奴役的程度一般有所减轻，但过一段时期以后，又必定出现新的循环。什么力气才能打破这种恶的循环呢？归根原委，还是要靠农夫自主活动实力的提高，物质生产实践实力的提高。侯外庐在分析中国封建土地全部制在唐代中期起先发生重大变更的缘由时，指出了“生产力发展和劳动娴熟程度的提高”是一个重要因素。他依据自己的计算指出：“汉代亩产量合唐量三斗多到一石，唐代亩产量为唐量一石多到二石。这说明白唐代单位面积产量有了显著提高。而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当然是和生产工具的改进分不开的，同时更是和劳动技术、劳动娴熟程度的提高分不开的。”（侯外庐：《中国封建社会史论》，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71—172页，174页。）这是很精辟的见解。吴慧估算，西汉末年，粮食亩产约为132公斤，农业劳动力人均年产粮约1，075公斤；唐代粮食亩产提高到了167公斤，农业劳动力人均年产粮提高到了1，198公斤。（吴慧：《中国历代粮食亩产探讨》，农业出版社1985年版，第195页。）这意味着，唐代农夫在继承祖祖辈辈千百年的劳动阅历和生产技术基础上，“个人自主活动“实力的确有了某些提高。侯外庐引述的关于唐代生产工具、浇灌工具的进步和生产技术的改进的史料，也有助于说明这个问题。农夫“个人自主活动”实力的某些提高，意味着他们摆脱不堪忍受的奴役条件的可能性相应地有所增长。这突出地表现在，早在武则天当政的时候，就出现了“天下户口亡逃过半”的惊人现实。却未爆发西晋那样大规模流民起义，说明唐朝逃亡农户中的很多人并未像西晋逃户那样，成为大群大群的无业游民，而是通过种种方式谋得了可以生存下去的条件。提高了自主活动实力的农夫，就比以前较易于离开他而另谋生路。这就是唐朝中后期起先较多的出现契约租佃制的根本缘由。三、打破依附的干脆动力与此同时，也应看到，促使封建土地全部制和奴役形式发生变更的，还有其它一些因素和力气。诸如：1.土地私有化倾向的发展，是促成封建土地国有制难于照旧维持下去的重要因素。不过，土地私有化倾向的发展本身，是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引起土地买卖现象增多的结果，而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又是生产力发展引起剩余产品增多的结果。而且，假如单有土地私有化倾向的发展而没有农夫自主活动实力的提高，那就只能导致大地产主的私家隐户奴役制的普遍化，而不会出现租佃契约制取而代之的过程。2．在经济关系不断变更的过程中，豪绅大地产主阶层日益腐朽和衰落，是促成私家隐户奴役制退出历史舞台的一个帮助因素。其中特殊突出的例子，就是魏晋时期兴起的士族门阀阶层。他们日益变成了专靠特权滋养自己的寄生虫。正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在南北朝时候，一些较有作为、较有进取精神的庶族寒门之士已经起先在经济、政治和军事等各个领域取代他们的地位了。当然，门阀士族阶层的衰落，并不意味着其它身份的大地产主和私家隐户奴役制的完全衰落，但终归为这种奴役制的破产准备了一个帮助条件。3．形形色色的大地产主对封建国有土地和国家编户的不断侵噬，也是促使封建土地国有制和国家编户奴役制崩溃的帮助因素之一。但是，反过来看，国家编户奴役制的崩溃，又使得私家隐户奴役制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依存条件。原来，私家隐户奴役制在确定程度上是靠着国家编户奴役制的残酷“鞭子”把大量编户农夫驱除到大地产主门下而存在和发展的；现在，旧形式的国家编户奴役制已经难于存在了，“两税法”的原则又是“户无主客，以现居为簿”，（《旧唐书·杨炎传》）这就使得从前无权拥有独立户籍的私家依附农也有了独独立户的权利。这就使他们的人身依附地位有所减弱，从而为契约租佃制的发展和私家隐户奴役制的崩溃供应了另一个帮助条件。事实上，私家隐户奴役制几乎是同国家编户奴役制同步趋于崩坏的。4．封建政权实行的措施，主观上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利益，但有些措施却在客观上促进了国家编户奴役制和私家隐户奴役制的崩溃。颁行“两税法”的本意，主要是为了解决政府财源匮乏和财政拮据的困难，却促进了它原来不情愿废除的国家编户奴役制的崩溃；打击豪强、抑制兼并的措施本是为了求得社会稳定，以巩固自己的统治，但的确促进了私家隐户奴役制的衰亡和农夫人身独立性的增加。

5．儒家民本主义的思想传统，在促进封建社会变革方面，也起到了重要作用。每当出现民不聊生以致社会动荡的形势，儒家士大夫总要以“民贵君轻”、“载舟覆舟”、“天命靡常”等经典大道理向天子提出严峻的警示。这些警示，促进了轻徭薄赋、抑制兼并等改良政策的实施；改良政策的实施，多少有利于劳动者改善一些生产生活条件，从而多少有利于劳动者积累和发展自己的物质生产实力和其它方面的自主活动实力。6．多数次的农夫起义，对于促进这两种奴役制度的崩溃起到了摧枯拉朽的干脆动力的作用。秦汉到隋唐的农夫起义的纲领口号，主要侧重于反暴政、反奴役和争取人身权利。每一次的农夫大起义沉重打击了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使每一个新王朝建立起来后，不得不多少总结一些前朝覆灭的教训，多少实行一些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这就是农夫能够多少扩展一点发展自己的物质生产实践实力的空间，使自己能够渐渐积累起较强的自主活动实力，为最终安葬那两种奴役制度渐渐准备条件。就“两税法”的颁行来看，数百万农户从国家编户限制下逃亡，明显是促成“两税法”颁行的干脆动因，而这种大规模逃亡行动本身，就是农夫抗拒斗争的一种形式。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和社会制度的渐进的变革，也是在“最终动力”的驱动之下，在阶级斗争的“干脆动力”促进之下，最终，也是在多种力气、意志和因素的“合力”的作用之下，得以实现的。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给人们留下的一个久久难以释疑的困惑是，它曾经创建了中世纪最高水平的文明，为什么后来却沦入了落后挨打以致一度成了西方列强弱肉强食对象的凄惨境况？缘由原委在哪里？那缘由可能有千条万条，但生怕首要和根本的一条，还“最终动力”受到了很难摆脱的千年桎梏的束缚。附：停滞性理论与东方专制主义20世纪5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