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川间政府合作的途径

渝川间政府合作的途径原作者：课题组）摘要：渝川间政府合作的途径，就是依靠对区域整体利益所达成的共识，将合作方式由民间推进到官方，运用组织和制度资源去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形成区域经济联合体，从而塑造区域整体优势。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直接取决于能否建构川渝政府合作机制的思路，克服区域经济协作体制障碍，打破现有的行政封锁和地方保护主义；取决于川渝地方政府在各自的范围内进行有效的制度创新，为川渝经济社会资源的优化配置提供一个一体化的制度平台。

关键词：川渝政府合作；构建途径；理性选择；制度创新；机制保障

中图分类号：F12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194(2007)03-0148-06

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当今世界经济发展改变经济、政治格局的两大趋势。随着中国加入WTO、对内对外开放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初步确立、全面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区域协调发展，中国区域合作越来越紧密，其范围和领域不断拓展、规模不断增大，形成了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环渤海地区等重要的经济区域。三峡工程蓄水后，长江上游地区正在形成一个可与“长三角”和“珠三角”互补的以重庆为中心、连接四川成都和湖北宜昌两市及其腹地的大西南三角经济区，即经济界人士提出的“西三角”这一概念。在西三角中，有一个特别引人瞩目的板块，那就是川渝地区。当代学术界对中国区域发展的研究，或是从区域经济学角度、或是从经济地理学角度进行的，这些研究，为我国统筹区域协调发展提供了许多富有建设性的理论指导和政策性建议。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些研究存在着较大局限性。在我们看来，现行体制和结构下形成的地方保护主义是川渝经济发展与协作的主要障碍，单凭民间经济交往这一自下而上的市场力量难以冲决。构建一个强有力的川渝政府合作机制，依靠政府间的合作积极推进相邻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在现行体制下实现川渝经济协作发展的理性选择。在推进对内对外开放中，就直辖市而言，重庆与四川的合作最具有互补性。而本选题的实践意义就在于，可能为川渝官方合作共建川渝经济高地提供建设性意见。

一、困境解读：区域经济协作体制障碍

川渝两地合作，不可能尽快到位，还需要克服重重障碍，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渐入佳境。首先遇到的就是感情问题。在重庆直辖以前，重庆只是隶属于四川省的一个市，这种属地关系的概念在川渝官方及民间百姓心目中已根深蒂固。重庆与四川之间的隔阂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就能得到解决。川渝要在合作中象亲兄弟一样亲密无间，感情这道关口必须首先通过不可。此外，双方在经济社会方面的合作，在合作初期矛盾将不可避免地在机制、税收、财政等方面凸现。这在长三角、珠三角合作初期也碰到过类似问题。长三角、珠三角的磨合期已经历经数年。四川与重庆之间，要打破现有的行政封锁和地方保护主义，实现真正的区域经济联合，以经济一体化建构经济联合体，需要经历若干年的努力才能成为现实。

(一)行政分权下的权力结构

重庆直辖以后，重庆成为一个特大城市，地方市场分割凸现。一方面，重庆大面积的贫困地区经济需要拉动，为此出台了大中型企业联合协作半径不超过50公里的政策，不仅限制该类企业区域外扩张，而且使重庆与其经济联系地区在四川省行政区域内时期以行政干预下形成的区域协作逐步萎缩。另一方面，重庆发展比较好的几个大型的、全国知名企业，产品定位在全国销售网络建设比较成熟，生产规模也能达到市场的要求，需要与四川的经济联系地区实施贸易协作，但协作规模受到局限，累累失败的教训使大多数企业裹足不前。以重庆啤酒有限公司为例。在重庆啤酒已经成长成为重庆名牌产品、大规模占有重庆市场的情况下，根据产品的特点，在周边的四川属地逐步建立生产基地，兼并本地啤酒企业，实现市场的逐级扩展的战略，应该是很有效的双嬴战略。但是，重庆啤酒企业在这个地区内的多个扩张项目均遭失败，造成了企业巨大的经济损失和人力资源浪费，也限制了重庆啤酒在这些地区的市场占有。行政性分权下，在使企业生产扩张能力与市场占有控制能力不能彰显的同时，亦强化了地方政府的主体作用。经济关系是经济区域分工所形成的，但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中，如果缺乏政府和企业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区域合作随时可能打破，经济协作关系就有可能发生变化。区域间政府的经济合作，就是各方政府通过高层联系、沟通合作信息，增强相互了解，协调经济政策，加强统筹协调，营造互利互惠、平等竞争的协作环境，政府搭台，企业唱戏，通过协作，促进共同发展。

(二)“政绩合法性”的地方干部考核制度和地方财政困境形成地方市场分割动因

在经济权力下放和市场化的过程中，地方政府的合法性基础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在这种新的制度环境下，经济发展成为考核地方官员业绩的重要指标之一。地方政府的领导人通过发展地方经济来推动GDP的增长，一方面可以为自己赢得上层的肯定，另一方面通过为辖区的人民提供广泛的社会福利，又可获得地方人民的支持和认可，地方政府的政治统治基础开始发生了转变，形成了所谓的“政绩合法性”。就这样，在中国现行政治制度下，越来越出现一种倾向，表明地方政府官员的提升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成正比。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周黎安博士运用了一个委托代理的模型，对1980-1993年间中国大陆除西藏和海南之外的28个省区市的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显示各省的经济绩效与地方官员的晋升之间呈现出高度的正相关性。因为现行的干部考核制度特别是对地方干部政绩的评价与考核过分强调与所辖地方经济发展业绩进行直接挂钩，而这种业绩又主要以上了多少项目，建了多少企业、经济增长速度多少等指标来进行简单的量化和比较，对干部评价标准的唯数字，势必出现“干部出数字、数字出干部”的现象。这样，就必然导致各地方行政首脑和部门干部强化资源配置本地化和保护本地市场。再加上地方官员频繁的地区间调动，更使地方政府在经济竞争中急功近利，寻求短期经济行为，从而使经济社会发展缺少可持续地全面地发展。

(三)各方政府面对推动区域经济良性发展的认识问题

目前摆在川渝各方政府面前的是面对推动区域经济良性发展的认识问题。

如何认识川渝区域经济发展的必要性?充分认识到川渝政府间经济合作对川渝经济发展的重要价值，正确把握川渝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采取正确的区域经济政策，引导区域关系向着真正互惠互利、实现双赢的方向发展。

如何看待区域经济发展政策与对外开放政策?川渝两地省级政府对于川渝区域经济发展是比较重视的，但限于现有体制和对区域经济活动认识的局限，许多区市县采取的区域政策取向则比较保守。

如何克服川渝合作面临的体制约束?在我国的经济运行格局下，地方经济管理以省级经济宏观调控为主，政府对经济的影响很大，一般而言，在行政区划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一致时，区域经济的发展率将达到最高。川渝各地方行政首脑的任用权在所属省市管理，其政绩纳入省市体系。其财力和投资的再分配，由省市独立决定，其上一级行政的经济决策对川渝经济发展的影响巨大。在跨省区域性合作中，必然造成不同省属的各区市县的经济利益之间会有冲突。

川渝合作应该采取何种发展方向?在明确了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后，川渝及所属各地要推动区域经济健康发展，需要找出正确的发展道路。川渝签订的一系列经济社会发展合作协议，使川渝有可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当然，这还要取决于各方能否采取正确的可持续的共谋发展战略。（原作者：课题组）二、理性选择：制度创新

根据我国现有的制度结构，借鉴国外的实践以及结合区域政府合作的基本原则，我们认为，在现阶段，要建立川渝政府合作机制并确保这一机制的有效运转，直接取决于川渝能否建构起良性的制度环境、合理的组织安排和完善的区域合作规则。其中制度环境是基础保障、组织安排是结构保障，行为规则是具体的激励与约束保障。在川渝政府合作机制的建构过程中，川渝地方政府在各自的范围内进行有效的制度创新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

(一)良好的制度环境：制度基础的完善与体制的改革

制度环境是一系列用来建立生产、交换与分配基础的政治、社会和法律基础原则。政府作为人民利益的总代表，它支配着各种政治资源，是维系政治系统稳定的主要力量，承担着提供制度安排的主要责任。因此，川渝政府合作机制的建立所需要的良好的制度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的制度创新能力。一是积极推进法治建设，完善相应的法律制度。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基于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川渝政府合作机制离不开法律制度的规则。在西方发达国家，法律对于反垄断、促进市场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对于川渝政府来说，首先必须在政策、法规中明确禁止各地政府分割市场的行为，其条文核心应该是“不得以任何形式限制国内自由贸易”，切实建立防范惩戒分割统一市场的行为，尤其是抽象行政行为；其次是要完善相应的竞争法规来阻止地方保护主义的行为。二是建立科学的政府官员绩效评价体系。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制度背景下，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状况往往直接决定了该地方政府官员的政治、经济收益。所以，在这样的绩效评价体系的指引下，地方政府官员往往会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忽视全局利益，以至于地方政府行为呈现出异化特征，从而导致地方政府间利益关系的不协调，地方保护主义和地方市场分割盛行。因此，川渝两省市必须建立起科学的地方官员绩效评价体系，通过其正确的方向引导，规范官员们的行为取向和行为模式，实现各地方政府行为的正常化，从而达到协调和改善政府间利益关系的目的。笔者认为，科学的川渝地方政府绩效评价体系的建立应该体现两个方面的思想。第一是对一个地方政府政绩的评价应该把该地方社会经济发展与其历史状况及长远发展有机结合，尤其要注重这个地方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第二是对地方官员的考核评价应该取向于一个综合的指标体系，而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发展经济的能力。应当设计一套科学、规范、可量化的干部绩效考核指标体系，其中不仅要有经济数量、增长速度指标，更要关注经济增长的质量指标、社会效益指标和环保指标，关注在遵守国家政策法律法规方面的表现，对直接干预市场运转或企业活动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和经济责任。三是重建地方政府竞争秩序，促进政府职能的转变。在西方国家，政府竞争是产生保护机制、有限政府制度和企业家创新制度的前提，其核心在于制度竞争，通过竞争性地向市场主体和公民提供优质的公共服务，塑造了有效政府的制度基础，从而促进了经济的增长。我国八十年代推行分权改革以来，地方政府间围绕着经济增长为首要目标的竞争，一方面推动了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为了实现本地区的高速增长和充分就业，地方政府往往又不顾资源整体配置身的效率，热衷于推行地方保护主义的政策措施，致使诸侯经济泛起、地方主义泛滥。因此，重建川渝区域地方政府竞争秩序，必须从以地方保护主义为策略的封闭式竞争转向开放式的制度创新为基础的制度竞争，通过制度创新来吸引资源、创新技术、促进增长，而不是通过地方保护主义来维持增长

(二)合理的组织安排：创立制度化的多层次组织机构

从我国实际情况和西方国家区域合作的实践来看，川渝政府合作要得以真正建立，必须要在地方政府和市场中介组织两个层面上形成制度性的组织机构，实行多层面的协调互动。

第一，建立跨行政区的协调管理机构-地方政府间的自愿合作制度创新。地方政府是区域合作的主要参与者，如何发挥各地方政府的积极性，建立一个反映各地方政府意愿，能获得区域内各政府普遍认同的、具有民主的治理结构的跨行政区的协调管理机构，是川渝政府间合作机制能够真正建立的关键。从近年来川渝合作的实践来看，为了协调相互间关系，彼此都倾向于加强横向合作与联系以实现利益最大化，但现阶段合作往往还处于一种非制度性的阶段，缺乏强有力的组织保证。因此，应对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客观需要，建立一个跨行政区的协调管理机构尤为必要。具体说来，应体现以下四点：一是该机构的具体组织形式，可借鉴世界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的经验和做法，比如，美国的区域开发委员会及区域规划协会、，德国的区域联合体、加拿大的大都市，赋予该组织相应的立法权、行政权和财政权。二是该组织的主要职能包括，组织协调实施跨行政区的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重大战略资源开发、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以及跨区生产要素的流动等问题，统一规划符合本区域长远发展的经济发展规则和产业结构，制定统一市场竞争规则和政策措施、并负责监督执行情况，协助各区市县制定地方性经济发展战略和规则、使局部性规划与整体性规划有机衔接。三是关于组织内部的功能性机构设施方面，除负责日常联络和组织工作的秘书处外，还应根据专业、精简、高效的原则设立各种专业委员会和工作小组。它们有一定的管理、协调、研究分析和组织职能，并越来越具有一定的常识性质。四是在机构的人员配置方面，应坚持公正和专业的原则，在各地方政府的经贸委、发改委、财政、人民银行等相关职能部门中抽调部分公务员，并且保证区域内各地方政府人员数量的平衡。五是该机构的治理结构适度效仿民间组织，其主要领导人必须由各地方政府民主选举两省市政府在充分征询各地方政府意见的基础上协商产生；机构内设立理事会作为该组织的最高权力机关，理事会成员由两省市政府部门的官员或各地方政府的行政首长兼任，共同协调决定有关区域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其作出的决策对区域内各政府具有普遍的约束力。

第二，鼓励建立各类半官方及民间的跨地区的组织。政府应积极推进体制改革，打破阻碍民间组织发展的制度障碍，为民间组织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组建跨地区的民间组织，以民间的力量自下而上地推进川渝政府间合作，进而构建起经济联合体。我们认为，以民间的力量推动经济合作，不仅具有成本低、见效快的优势，而且民间组织自身的思想框框少，没有地区利益等方面的影响。因此，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应当充分重视民间组织在川渝区域经济联合体中的推动作用。民间组织的主要职能是研究区域发展战略和推进地区协作。其具体形式可以有不同层次。可以建立以各地经济专家为主体的，如川渝间政府合作联谊会、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会、川渝经济社会共同发展咨询委员会等组织。这些组织机构不同于一般的研究机构，它应成为两省市政府决策的咨询参谋机构。可以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在经济共同体中的作用。这里的关键是，行业协会要突破行政区划障碍，组成跨地区的行业联盟，共同制定区域行业发展规划、区域共同市场规则，推进区域市场秩序建立，探索区域各类市场资源的联接和整合等。还可组建跨地区股份制区域性集团公司。跨国公司是打破国家之间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最有效方式；同样，跨区域公司也是打破区域封闭格局最好的方式。因而要倡导组建各地相互参股的跨地区的超级巨型企业集团，这既是参与国际竞争的需要，也是打破封闭、优化资源配置，增强综合竞争力的需要。当然，这种超级企业集团不是行政的捏合，而是遵循市场规律。可以探索通过跨地区强强联合组成具有规模和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再通过龙头企业联合、控股区域内的上下游配套企业，形成由紧密层和松散层组成的巨型企业集团。（原作者：课题组）(三)完善的区域合作规则：自愿遵守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川渝区域合作规则是利益相关的域内各政府在一致同意的前提下制定的，这种规则应具有三个特点：一是规则的形成是地方政府间相互博弈的产物，体现了参与者的一致同意；二是将规则以文字的形式规定下来，具有较强的制度性；三是有正式的执行机制。在川渝间政府合作中，跨行政区的协调管理机构充当了各级地方政府间利益纠纷的中间人，由它们做什么是违反规则的行为作出裁决，以一种正式化的方式维护区域合作规则。这种规则的内容应包括五个方面：一是形成区域生产力布局原则和区域产业发展规则；二是开放共同市场，促进人才交流；三是建立协调的基础设施网络，统一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统一整治和保护环境；四是建立协调与管理制度，在户籍制度、住房制度、就业制度、医疗制度、教育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改革方面加强行政协调，联手构建统一的制度架构和实施细则，以此协调各地区的政策行为；五是在招商引资、土地批租、外贸出口、人才流动、技术开发、信息共享等方面，营造无特别差异的政策环境。待时机成熟再将这种规则上升为区域发展与管理规章条例，实现区域制度架构的融合。

三、合作发展方向：区域经济一体化——机制保障

构建一个强有力的川渝政府合作机制，依靠政府间的合作积极推进相邻区域经济一体化，最终形成川渝经济联合体，是在现行体制下实现川渝经济协作发展的方向选择。

川渝间政府合作的目的，从根本上说，就是通过行政性力量基于对市场规范的共识，扫除川渝间行政壁垒，促进两地内部要素的流动，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这一合作机制与传统体制下的地区合作与发展不同，它必须是建立在分享共同利益的基础之上的合作行为。在市场经济深入发展和各地方政府利益独立化的制度背景之下，区域内各地方政府之间的合作行为是一种利益驱动下的战略选择，区域政府合作框架必须是基于各地的共同利益之上，并且使区域内的地方政府意识到只有选择合作策略才能增进和分享共同的利益。川渝合作应采取超均衡互动一体化区域协作模式，将川渝梯度推进与区位辐射相结合，实行两地互补结合，扬优去劣，集计划型协作、市场型协作、干预型协作优势于一体，以成、渝中心城市为依托，采取分层分类，有重点的点线面东中西联合发展方式，逐步实现川渝地区东中西融合一体化发展格局。基于对共同利益追求的原则，川渝政府合作在推进经济一体化方面应提供以下几个方面的机制保障：

——构建一个统一协调的市场竞争规则。经济联合体的关键是市场竞争规则的一体化。欧共体创建和欧盟运行的实际经验表明，一个统一的协调的市场竞争规则对建立经济共同体的发展机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它的支撑，就无法在区域大市场范围内，协调各地方的政府行为，无法限制地方政府主导的盲目重复建设的冲动，无法使区域内市场主体进行充分、有效的和公平的市场竞争、无法防止市场竞争被各地区行政权力和垄断势力扭曲，无法实现区域范围内的资源配置。因此，川渝各地应以全面扩大对内对外开放为切入点，切实改善投资环境，坚决扫除地方保护主义，建设并真正实现自由贸易的区域市场环境，为所有参与区域经济投资发展的企业能够公平参与市场竞争，推进区域内企业的合理竞争与主动合作，通过自由竞争中增强川渝区内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使市场能够形成推动川渝经济一体化的内在驱动力。为此，川渝各地方政府应实行统一的非歧视性原则、市场准入原则、透明度原则、公平贸易原则，清理各类法规文件，逐步取消一切妨碍经济一体化的制度与政策规定，取消一切妨碍商品、要素自由流动的区域壁垒。

——建立跨行政区的组织协商机构。由于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建立跨行政区基础之上的，为了消除局部利益对区域共同利益的侵蚀，必须在分立的行政区基础上形成共同的内在机制，并在保证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制定具有约束力的共同政策和制度规范，实现组织体系内的超行政区的协调与管理。国际区域一体化有许多模式，典型的有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APEC(亚太经合组织)。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尽管与其性质和层次不同，但其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可以进行合理的借鉴国外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的经验，川渝应按照紧密型合作的目标，重新设计川渝区域协作组织的功能与新的原则，按规范操作，按国际惯例办事，搭建川渝各地推动区域经济共同体的主要平台。一是建立两省市党委、政府高层领导定期联系机制，每年定期召开两省市高层领导联席会议，就区域经济共同体的重大问题进行协商沟通；二是建立两省市政府秘书长协调机制，由双方分管秘书长牵头负责，协调实施具体合作事宜；三是建立两省市部门和行业对口合作机制，定期召开部门、行业联系协调处理机制；四是建立两省市的市、区、县对口联系机制，广泛缔结友好市、区、县，促进双方地区间的经济文化交流与合作；五是根据协作事务成立一些专门机构来推进无贸易壁垒的区域市场体系建设和专项合作。如成立旅游协调小组，负责开展跨区域的旅游规划研究和旅游产品开发；成立信息网络建设小组负责川渝各地区政府联网工作成立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协商小组，负责按照科学发展观要求统筹协调两地人与自然协调发展。作为一个起步性的简易的一般战略性研究报告，本课题不拟对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组织原则和运行作出具体的规划，这一任务将由川渝各方政府作为今后的主要任务来进行专题研究。川渝两省市高层领导联席会要围绕区域经济共同体发展的目标来推动协作活动，要在政府能够发挥主导作用的产业领域发展上开展积极主动的协作，牵头制定专项合作规划，把推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市场环境建设、科教人力资源开发和旅游业联合发展方面，作为政府间联合协作的前期着力点和突破口。

——强化对区域内交通、港口、通讯等基础设施的统筹与管理，实现基础设施建设的一体化。基础设施的一体化是川渝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基本架构，交通、港口、通讯等基础设施是推进川渝经济共同体的重要基础，也应该是川渝区域整体规划的核心。没有基础设施的一体化，不仅使川渝现有的资源与设施空置与浪费，而且也极大地影响川渝各地区间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提高了区域内的交易成本。川渝实现基础设施建设的一体化，重要的是要合作做好规划编制工作，共同争取在国家的规划中，加大对川渝重大产业项目和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支持；推进一批重大电源项目的实施；积极研究编制川渝两省市流域水系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的规划，争取国家支持长江上游防护林、水土保持、石漠化治理、农业生态家园、污水垃圾处理等环境综合整治项目建设。还要共建重点区域经济走廊，依据现有的成渝高速公路、成渝铁路，构建成都-资阳-内江-江津-重庆经济走廊。依托成南、广高速公路和在建的遂渝、南渝高速公路、成遂渝铁路，构建成都-遂宁-南充-广安-重庆经济走廊；依托达州-重庆高速公路和襄渝铁路，构建达州-广安-重庆经济走廊；利用现有的“长江水道”，联合推进长江经济带建设，以江津至宜宾长江航道整治工程建设和川江、三峡库区水体保护以及长江沿线防护林建设为重点，联袂构建长江上游地区生态屏障，联手打造长江黄金水道。加上拟建的沿江公路、铁路干线，重点抓好工业产品的协作配套，联合开发攀西、川南的水能、矿产、生物、旅游等资源，逐步形成内在联系紧密的沿江经济带。

——建立和完善成渝经济圈经济一体化的政策支持系统和信息管理系统。川渝经济一体化，首先是成渝经济一体化。成渝由于其独特的区位优势、雄厚的经济实力、日臻成熟的市场体系，已具规模的对外开放态势，而具备了作为西部发展增长极所应有的集聚力、扩散力、传递力和牵引力的经济增长极功能。首先建立和完善成渝经济圈经济一体化的政策支持系统。第一，经济政策系统。制定面向知识经济时代的经济政策，则不能不考虑到成渝不同地区的不同情况及后果，总的目标或原则应当是有利于平衡区域发展，如何侧重扶持特定区域和重点行业跻身国际与国内先进或发达行业。第二，科技创新系统。在知识经济条件下，发展区域经济必须高度重视创新能力的培育。科技创新并不只限于科技、教育部门，企业单位或其他部门同样肩负着创新的重任。近几年来，在成渝已建立起了一些高科技开发和工业技术中心，今后还要扩充并组建应用研究中心、生产力促进中心和科工贸试验中心等，其任务是仔细研究技术成果转化为区域经济增长的实现手段与激励政策。第三，人力资源系统。人力资源优劣是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成渝政府为了促进区域经济持续、协调、健康地发展，应组织好人才的教育和培训工作。这种教育和培训，又必须坚持多层次、多类型、多渠道。由于人是流动资源，在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如何防止人才不合理流动和少人才无合理流动两种倾向，是地市政府和企事业单位值得重视的问题。吸引人才和留住人才的关键，是为人才创造优越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人际环境及内外交流环境等。第四，公共基础设施系统。改善传统公共基础设施，提供好的知识创新硬件条件，是促进HYPERLINK"/cpro/ui/uijs.php?c=news&cf=1001&ch=0&di=128&fv=11&jk=f1b37a7319a1d8c4&k=%C7%F8%D3%F2%BE%AD%BC%C3%B7%A2%D5%B9&k0=%C7%F8%D3%F2%BE%AD%BC%C3%B7%A2%D5%B9&kdi0=0&luki=6&n=10&p=baidu&q=haoshuduoduo_cpr&rb=0&rs=1&seller_id=1&sid=c4d8a119737ab3f1&ssp2=1&stid=0&t=tpclicked3_hc&tu=u1959052&u=http%3A%2F%2Fwww%2Eniubb%2Enet%2F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