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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当代文学史料研究的时空拓展及其档案制度的根据通常的说法,所谓的现代文学史料是指1949年以迄于今发生在中国大陆的有关文学的各种文字、图表、声像等不同形式的历史记录。在这里,史料时空范畴的界定与人们对现代文学学科时空范畴的界定是一致的,它似乎成了现代文学史料研究不证自明的隐性疆域。考虑现代文学史料工作刚起步不久的特殊情况,似不能操之过急;但从学科发展的角度看,这样的时空范畴显然狭窄,它与现代文学史料存在的实际情况也是有抵牾的。杨义前几年在由现代文学转向古代文学研究中,曾结合本身理论,富有见地地将视野和文化复原作为现代中国学术的总体方法或元方法问题提出,以为只要强调和突出这种双构性,能力找到自己的生长之机,创造之魄,能力在克制抱残守缺,或随波逐流的弊端中,实现一种有根的生长,有魂的创造,在这里基础上创造一种大国的学术①。我们强调史料研究的时空范畴拓展,其意就是通过这种世界视野和文化复原的双构性的观念、方法与路径,努力对现代文学史料作更有根底也更为开放的把握。当然,由于现代文学史料研究是一个牵涉现代政治、历史、文献、情报、管理、教育、传播众多领域的庞大的系统工程,它的存在及有关采集、整理、研究与传播,都在现代文学体制尤其是在档案制度下进行,在这一经过中不可避免地受制度的影响和规约。一、时间拓展:与现代文学史料的纵向承接之所以提出现代文学史料时间拓展问题,重要是考虑它与现代文学史料虽不尽一样,但究竟都是20新文化的产品,相互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同质性,假如过分强调1949年的所谓时间界标,很多问题就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也不大符合文学的客观事实。另一方面,作为与共和国一起诞生的新兴学科,现代文学究竟稚嫩,为了发展,也为了寻找历史资源以推进学科历史化进程,就很天然地将目光投向与之具有特殊关联的现代文学。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现代文学就启动中国人民文艺丛书和新文学选集的编辑,推出了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风骤雨〕、欧阳山的〔高干大〕等一批解放区的现代文学和鲁迅、郭沫若、茅盾、瞿秋白等一批五四现代作家选集;此后还开创办理了〔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组织人力编选期刊目录,十分是编纂出版或影印了涵盖文学运动、思潮、社团、流派、报刊等共计40类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丛书〕甲、乙两种,对中国现代文学史料作了较为系统的整理,目的就是为了藉此强化与现代文学的姻缘联络,有效拓展本身学科的时间长度和历史纵深感。然而,这些进入现代视野的现代文学史料在当时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的。尤其是在十七年,被允许进入的重要或主体部分是现代革命文学史料,其他如启蒙文学、通俗文学等非革命文学史料不仅非常有限,处于特别边沿的位置,而且一概被纳入刚性的一体化机制之中,成为比革命文学低一二个等级的二三等或陪衬性的文学史料。因而,虽然在十七年期间现代文学史料工作从总体上讲还是显得比较软弱,但革命文学重要是20世纪20年代无产阶级文学、30年代左翼文学、40年代延安文学等史料还是遭到高度看重,得到相对较好的开掘和整理。上海文艺出版社1962年编纂出版的〔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二辑,革命文学史料内容占四分之三:如创造社史料、鲁迅著译系年目录、革命作家胡也频、殷夫研究资料等。另外,像左联五烈士、30年代左翼文艺、革命根据地文艺等有关研究资料及编目,也在当时所有史料中占领突出位置。十分是鲁迅,他被称为革命家及其斗争性一面的史料不仅被放大(鲁迅杂文在十七年十分是在文革之时备受推崇,应与此有关),而且成为评判现代文学史料的价值标准,各种回忆都小心谦恭地往他那儿靠,他的带有强烈个人印记的文字,经常被当作仅次于最高指导的绝对真谛。如1975年评〔水浒〕,上海人民出版社编印的〔水浒全传〕,在扉页有关〔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宋江投降,搞修正主义的语录下,就赫然打上鲁迅论〔水浒〕不反对天子,所以大军一到,便受招安终于是奴才的话;鲁迅四十年前的片言只语,成了指点文革后期这场政治运动的权威话语,对鲁迅的态度仿佛成为革命与否的试金石和分水岭。更值得关注的是,曾几何时,由现代进入现代的中国文坛固然统一了,但各种矛盾冲突仍然潜伏性地存在,它与频繁发生的文化批判运动纠缠在一起,显得愈加尖锐剧烈以至不无残暴。而在每次运动经过中,主流政治意识形态及其代言人为了确立本身在文坛的领导权,也是出于政治功利和某种宗派主义情绪,往往有意回眸现代的历史档案,从中寻找有用的证据和独门机密武器。这种情形在十七年尤甚,它似乎成为那个时期文坛斗争尤其是左翼文艺阵营内部斗争的一个突出现象,天然,它也成为现代文学史料进入现代的重要存在方式。如1957年批判丁玲、冯雪峰时,为配合现实政治,为他们所谓的反罪恶提供合法性的历史根据,当时执掌文坛大权的周扬等就曾煞费苦心地在这方面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前者,在40年代组织已有结论、先后查了丁玲30年代旧档案而又没找到证据的情况下,开始预备给予撤销;后因作家被划为右派分子,在没有发现任何新事实、新证据、新证人和新理由的情况下,公布将原结论改为:丁玲被捕后反叛,从南京回到陕北是敌人有计划派回来的②,又从新对她的有关历史作了修改。后者,他们不仅声称冯雪峰当年蒙骗鲁迅起草答徐懋庸的信是搞分裂活动,强迫他对〔鲁迅全集〕这条注释进行修改,而且还对该〔全集〕第9、10两卷书信中一些有关反映30年代左翼文艺界内部矛盾、批评周扬等的信件剔除不收。最令人玩味的是,在批判冯雪峰时,当时作协领导邵荃麟以至还提出了看远不看近,看难不看易③的策略。所谓的看远,就是要看30年代冯雪峰所谓的历史问题,将对他的斗争看成是三十多年来文艺两条道路上的大斗争,置其以永无翻身的境地。所以也就难怪,比较起现实的问题来,周扬等当时的斗争领导人,似乎更看重历史,十分是30年代上海左翼文艺运动的问题。(由于)历史问题,对于被批判的一方来说,能够加强、深化现实毛病的水平:反且是一贯的,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质。对于批判者方面而言,十分是在有关路线斗争问题上一贯的清白(从消极意义说)、正确(从积极意义说),那是有关其现实地位的主要资本,一种证明其坚持的主张、路线的真谛性的根据④。而在这种情形下,被引进的现代文学史料本身固有的独特内涵和独立价值天然也就会被抽闲,变成一种任人捏塑的泥团和政治实用的简单工具。由于十七年政治运动频发,这些运动往往更多发生在革命文学内部,而在文学体制内执牛耳者基本都来自20世纪30、40年代的革命文学阵营,他们处于权利中心的显赫位置;另一方面,的最大忧虑也是革命文学阵营的蜕变(这可从50年代的批判〔武训传〕和60年代的两个批示见出),所以在开发和利用革命文学史料为今用,进行体制性的自我纯粹的同时,天然对革命文学史料造成很大的伤害,一种较其他所有史料更大、更严重的伤害。明明是看重革命文学史料,将其当作现代文学史料主体予以重点引进,但一俟落实到详细的理论中却事与愿违,反倒给它带来莫大伤害,并由此及彼地置换成互相斗争、最后集体性纷纷中箭落马的利器,将现代文学逐步推向万马齐喑的文革。这就是史料政治化与政治化史料的悖谬,也是史料政治化与政治化史料的结果。假如说十七年时期的现代文学重要致力于现代革命文学史料的再利用,那么新时期以降的后三十年对现代文学史料则日益明显地表现出多元开放的态势。文革结束之初,也许与彼时的政治环境有关,现代文学首先从毁坏最为严重的现代革命文学史料开始,从这里再出发走向与现代文学史料的恢复性的对话、沟通与沟通。这突出表如今20世纪80年代初在丁玲、冯雪峰、胡风等一大批冤假错案平反时,为了拨乱反正的需要,围绕着这些事件,曾经掀起了一股颇具影响的史料回溯潮水,它使与当事人亲密相关的一大批现代革命文学史料获得了披露的时机。如丁玲冤案平反,1980年后的〔新文学史料〕就陆续登载了李之琏〔不应发生的故事回忆1955-1957年处理丁玲等问题的经过〕、丁玲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的前前后后〕等文章,为我们提供了不少鲜为人知的材料。同样,胡风沉冤平反,也在同期的〔新文学史料〕以及稍后出版的〔胡风集团冤案始末〕(李辉)、〔我与胡风胡风事件三十七人回忆〕(晓风)等著述中,有众多主要而又权威性的史料的揭示。这些史料的陈述,不仅真实复原了当年被掩蔽或半掩蔽的现代革命文学历史,而且为寻求历史新的合法性而否认了旧的合法性,其历史意义是积极的⑤。不外,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和认知,这些陈述仍未免显得封闭、生硬与单一,带有明显的政治化或泛政治化的症候,从实质上讲,属于主流或革命文学范畴的史料。真正开始走向多维且带有某种回归文学本体特点的,是此次平反之后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至90年代末,在这十几年间,虽然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思想阐释在文学研究中仍然占领主导地位,但学科发展的内在需要和治史的意识,还是驱使有些现代学人执著地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与现代文学亲密关联的现代文学领域,并获得了一批阶段性结果。这里所说的结果,除了开创办理以发表史料为主、或者史料与阐述并重的〔抗战文艺研究〕、〔延安文艺研究〕、〔晋察冀文艺研究〕等刊物;推出中国抗日战斗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丛书、延安文艺丛书、上海抗战时期文学丛书、抗战时期桂林文化运动史料丛书、江苏革命根据地文艺资料汇编以及〔左联回忆录〕、〔三十年代左翼文艺资料汇编〕等大型革命丛书或著作;推出陈荒煤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汇编甲、乙、丙三套丛书中国现代文学运动、论争、社团资料丛书、中国现代作家作品研究数据丛书、中国现代文学书刊数据丛书,北大中文系等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丛书外;重要还是陆续不断地发表和出版了原来被压抑或掩蔽了的自在主义文学、现代主义文学和通俗文学等相关史料,如〔新月派评论资料〕、〔上海孤岛文学报刊编目〕、〔上海孤岛文学回忆录〕、〔野百合花丛书〕和海派文学、京派文学、新感觉派、学衡派、鸳鸯蝴蝶派,以及胡适、林语堂、徐志摩、周作人、沈从文、废名、张爱玲、钱钟书、张恨水的全集、选集、书信、日记、回忆录等等,数量特别惊人,而且同一个作家、流派或思潮,往往就有多种以至近十种史料。这对80年代文学由一向多转型,无疑起到主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像沈从文、废名作品及其史料的热销,客观上为汪曾祺和新乡土文学创作提供了直接的精神资源;而张爱玲、鸳鸯蝴蝶派史料的盛行,也为王安忆的新海派和诸多群众通俗文学写作提供了很好的参照。从这个意义上,我不大认同把上述三重(即重评文学史、重写文学史和重排文学大师)活动看成是与史料无关的纯观念的产品,而更倾向于将其视作一种隐性的催化剂。这种回归和转型的意义在于营造一个共生性的文化环境,用含而不露的特殊方式为三重活动提供史料支撑。当然,不必讳言,后三十年在这方面也存在着某种偏颇。其中一个比较显见的问题,就是在强调文学及其史料研究在突破原有革命或阶级斗争范式的现代转换时,相当水平地表现了对革命文学及其史料的忽视。这样,不仅使其颇具新意的有关启蒙或现代性文学史的阐释失之空泛,以至有可能出现如王瑶批评的导致不讲殖民帝国的瓦解,第三世界的兴起,不讲(或少讲,或只从消极方面讲)主义,,俄国与俄国的影响⑥,即对这方面历史内容的有意无意的忽略,与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不相吻合;而且直接影响到对现代革命文学史料的进一步开掘、整理和研究,导致后三十年在这方面相对滞后,包含〔抗战文艺研究〕、〔延安文艺研究〕、〔晋察冀文艺研究〕等杂志的停刊,也包含重大史料结果及其宣传的软弱等等。假如说在前三十年大一统的革命文学观压制了现代文学启蒙等其他文学史料,造成文学研究的简单粗暴和武断生硬,那么后三十年能否存在着启蒙文学观掩蔽了革命文学史料,导致了文学史编写对左翼文学、革命文学的不该有的冷漠呢?20世纪90年代以后编写的20世纪文学史(或曰现现代文学史),包含在这里前提出并特别流行的20世纪中国文学概念,左翼文学和革命文学愈写愈短,被无情掩蔽,乃至变成了启蒙文学的一家独大或准一家独大的演绎,多少可从这里找到原因。天然,它亦与后三十年去革命的大的社会环境和学术风气有关。这也提醒我们在文学史料研究时,有需要对现代文学史料尤其是革命文学史料抱持一份了解之同情(陈寅恪语)的态度。二、空间拓展:与台港等海外及国外史料的横向关联这里所说的史料空间拓展较之上述的时间拓展,范围更大,情况更复杂,其难度相对也更大。就现代文学史料的内涵而言,它大致包含两层:一是中国大陆流传出去的有关中国现代文学史料(汉籍),如在西方的文革小报、民刊、书信等;一是域外社群和离散作家群写的有关中国题材的文学创作以及研究中国现代文学问题的学术著作,如新移民文学、海外汉学等等。它成了大陆之外中国现代文学史料的另一种空间存在,不仅极大丰富充分了大陆的现代文学史料,而且对推广和扩大其在域外的辐射影响,发挥了很好的载体作用。王国维当年之所以获得如此成就,很主要的就在于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相互补正⑦;同样,陈寅恪也正因擅长在汉文文献之外搜集和利用外文文献及域外史料,才获取卓著的研究结果。如今香港、澳门回归,海峡两岸形势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全球一体化、网络化已成事实。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现代文学研究怎样打破狭隘的空间疆域,充足开掘和利用因各种原因散落在域外的史料,与大陆本土史料互渗互证,就显得特别主要和需要。这也是关系到现代文学学科历史化的大问题,是构建中国特点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料学必需正视的一个主要问题。现代文学史料空间拓展是一个庞大的题目,本文限于视野、积累和篇幅,无法在这里作较周详的归纳和分析。这里仅择取台港、苏俄和欧美(重要是海外新移民文学、海外汉学)三个板块中的某些部分试作分梳,肯定有不少疏漏和错误过失之处,敬请方家批评斧正。(一)关于台港文学史料由于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海峡两岸文学长期老死不相往来,相互处于非常隔阂的状况,直到1979年元旦叶剑英发表〔告台湾同胞书〕以后,才逐步有所松动,但也特别有限。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台湾诗选〕、〔香港小说选〕根据内地有关祖国统一大业和资本主义是人间地狱的观点,所选的差不多都是怀乡爱国和揭露台港社会阴暗面的作品,因此遗漏了一些该选而没有选的主要作家作品。其现代文学史编写也互相剽窃,漏洞迭出,存在不少常识性毛病(张冠李戴、生卒性别搞错的为数不少);而且因国民御用文人围剿过乡土文学而鼎力推崇陈映真、叶石涛和尉天骢等,抬乡土文学压现代派文学,将乡土文学当作贯穿台湾现代文学发展的主线。这种简单的以政划线的评判,当然经不起历史检验:后来乡土文学阵营发生了裂变,在统独两派中诸多乡土文学作家倒向独派一边,这对有些论者过高评价他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挖苦。后来大陆学者意识到这个问题,已作了不同水平的修正。⑧香港文学研究也一样,不少文学史不适当夸张南来作家作用而贬低香港当地作家成就,宣扬南来作家在香港所谓的主导地位和领导作用,并断言九七回归后,这种主导地位和领导作用将一定加强而不削弱⑨,到了那时,香港文学的相貌将会改变⑩。而事实与这种预言恰好相反:回归后的香港不仅马照跑,舞照跳,而且通俗文学还是大行其道,严肃文学固然有艺术发展局的赞助,但只是杯水车薪,无法改变纯文学还是在寒风中发抖以及刊物旋生旋死、转瞬无声的场面。所谓博大深切厚重的作品,至今还未和读者见面(11)。之所以出现这样的误判,除了观念僵化之外,显然也与把握的史料过于陈腐或不全有关。台港文学作为中国文学在域外的主要存在,因空间场域尤其是政治文化场域的原因,有本身的独特发展道路,包含文学制度和政策,也包含文学思潮和现象。前者,如台湾20世纪50年代蒋介石的〔复国建国的方向和理论〕、〔第一届国军文艺大会训示〕、蒋经国的〔敬告文艺界人士书〕、张道藩的〔三民主义文艺论〕,以及1949年和1950年颁布的两份查禁反动书籍目录(即台湾省公布的〔反动思想书籍名称一览表〕和台湾保安司令部公布的〔反动书籍名单〕)和港英对文学不管也不干涉,一概纳入市场进行管理的政策;后者,如台湾的反共文学、乡土文学、香港的绿背文学、武侠文学、无厘头文学等,往往鱼龙混杂,逢中(共)必反和逢英必崇并存,写实主义和现代主义并存,现代和后现代并存,进步作家和反共作家并存,宗教文学与咸湿文学并存,学院文学和打手文学并存,回归文学与观潮文学并存,方言文学与国语文学并存(12),而显得十分复杂。在这里,既有陈映真这样比较坚执的左翼作家,也有叶石涛这样在中国意识与台湾意识之间摇摆、最终摆向台独,亮出台湾文学国家化的作家,还有余光中那样在戒严时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发表极具煽动性乃至带有政治影射性质的〔狼来了〕文章,20世纪80年代以后又转而对大陆频频示好,刻意掩蔽这一客观事实、不肯在所有作品集中收入此文的作家。所有这些,都应全面及时地了解和把握。我们如今的重要问题是在缺少沟通、史料占领不多和预备不足的情况下就急忙地研究以至编写文学史,招致甚多的粗疏和错误过失,为人所诟病。在讲台港文学史料时,有需要提及蒋介石日记,它对怎样评价抗战文学具有主要的参考价值。大家知道,由于历史原因,以往抗战文学中,蒋介石及其领导的国民除了攘外必先安内外,几乎没有做过于国家民族有益的任何事情。但美国斯坦福大学胡fo研究所从2006年3月开始陆续公开的蒋介石日记却告诉我们,蒋也有积极抗战的一面。十分是1938年后日记中留下有关决心抗战、以雪耻恨的大量记录。如1938年9月,武汉会战正酣,蒋介石分析形势,于3日自述云:倭寇军阀不倒决无和平可言。惟有中国持久抗战,不与言和,乃可使倭阀失败,中国独立,方有和平之道也。(13)这里也许有夸大和有意误导的成分,但证之以中国官方公布的国民在抗战正面疆场上消灭日军85万的数据(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和东北抗日联军在抗战的敌后疆场,分别消灭日军52.7万、17万),十分是2005年9月3日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斗暨世界反法西斯战斗胜利60周年大会上,有关国共两领导的抗日队伍分别担负着正面疆场和敌后疆场的作战任务,构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态势给日军以繁重打击(14)的讲话精神,应该说是符合历史真实的。它的公布,必将突破而且在事实上也冲击着长期以来构成的抗战文学研究的封闭僵化的形式,向我们提出了怎样重评抗战文学这样一个严峻的问题。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张中良(笔名秦弓)十年前就着手抗战文学与正面疆场的研究,发表了〔抗战文学与正面疆场〕(〔河北学刊〕2005年第5期)、〔抗战文学对正面疆场问题的表现〕(〔陕西师大学报〕2006年第2期)等一系列论文,他的结果值得借鉴。(二)关于苏俄文学史料假如说中国大陆现代文学对台港文学史料的关注重要集中在近期二三十年,那么对苏俄文学史料的看重则突出反映在20世纪50、60年代。由于政治意识形态的同构性,苏俄文学史料几乎成为那时唯一的域外空间存在,对现代文学产生重大的、带有主导性的影响。详细又分两个阶段:50年代中苏蜜月期,中国从苏联全面拿来,苏联现代文学创作和思潮被迅速大量翻译引进。那时从机关报〔人民日报〕,到各种文学类报刊〔文艺报〕、〔〕、〔译文〕(1959年改名为〔世界文学〕)等,都经常转载和登载斯大林、日丹诺夫有关文艺问题的指导、讲话,以及苏共有关文艺问题的政策、决议和社论,并以此作为对文坛进行文化批判与整风的带有指点性的主要根据。如1954年中国文联和作协主席团〔关于〈文艺报〉的决议〕(15),就是仿照苏联这些决议(如〔关于〈星〉及〈列宁格勒〉两杂志的决议〕、〔关于剧场上演节目及其改良办法的决议〕、〔关于电影〈灿烂的生活〉的决议〕、〔关于穆拉杰里的歌剧〈伟大的友谊〉的决议〕)的产品。即便是50年代后期中苏关系出现了深奥玄妙变化,赫鲁晓夫1957年5月关于有需要给作家设定清规戒律,文艺要同人民生活坚持亲密联络的两次讲话,因与或周扬的观点如出一辙,也被〔文艺报〕及时登载(16),影响了中国反右运动的开展时间和深切进入水平(17)。20世纪40年代后期、50年代初,〔战后苏联文学之路〕、〔联共(布)的文艺政策〕、〔苏联文艺方向的新问题〕、〔苏联文艺问题〕、〔苏联文艺政策选〕、〔苏联文学艺术问题〕以及日丹诺夫的〔论文学、艺术与哲学诸问题〕等被大量地翻译介绍进来,其中有的版本还被不同的出版社屡次再版。这些译本都汇编了苏共这个时期有关文艺的决议和当时任联共(布),负责意识形态工作的日丹诺夫〔关于〈星〉及〈列宁格勒〉两杂志所犯毛病的报告〕,以及当时任苏联作协兼作协主席法捷耶夫的文章,还有苏联作家协会理事会主席团的决议等。无论从组织形式、批判方式、处理办法,还有对文艺的方针要求上,都直接影响了中国建国后在相当长一个时期对于文艺所采用的政策和态度。(18)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50年代后期、60年代初中苏关系决裂及由此展开的大论战。它也由此及彼驱使中国对苏联现代文学史料采用毅然断裂的姿势,而将当时唯一的横向关联的渠道切断,进入了史无前例的封闭阶段。20世纪50年代中国向苏联文学及其史料横移有其深刻的必定性。根据观点来看,中国成立,标记着主义在中国已由科学想象进入了政理论阶段,历史向中国提出了怎样管理包含文学在内的一系列新问题。而这在经典的马恩文论中是没有也不可能有的,只要在主义进入了列宁主义阶段即建立了社会国家的苏联那里才有可能找到借鉴。问题是列宁逝世过早,苏共文艺政策从30年代开始尤其是在1945年反法西斯战斗胜利以后发生了重大改变,日丹诺夫遵守斯大林的指导,为对苏联文艺界进行严密全面控制,推行了一系列违背艺术规律的极左做法,所以它的引进,对中国现代文学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苏联不同于中国,即便在斯大林日丹诺夫时代,也不乏肖洛霍夫、奥维奇金、爱伦堡、巴乌斯托夫斯基、帕斯捷尔纳克等不惧权贵、坚守艺术理想的作家,但这一切在翻译时不是被忽略,就是根据现实政治需要进行改写。如柯热夫尼科夫批评斯大林主义的短篇小说〔逝去的日子〕,译成汉语后却变成了描写十月革命及之后的故事。就是对高尔基、法捷耶夫、马雅可夫斯基等有名的革命作家乃至托尔斯泰这样的大文豪,也都曾作过不少有违事实的片面诠释。20世纪80年代以后苏俄现代文学史料对中国的影响,与50年代相比,天然不可同日而语,但作为域外史料的一部分,仍有需要引起我们的看重。苏联社会文学的成败得失,至今对中国具有深刻的警示。近期一二十年,包含前苏联作家协会内幕、高尔基陷于矛盾痛苦、法捷耶夫自杀等大量政治和文学史料的解密,不仅为我们重评苏联现代文学,而且为中国现代文学怎样处理文学与政治的关系及其发展提供了特别难得珍贵的史料。(三)西方文学史料(重要是新移民文学和海外汉学)也许与中西社会制度不同和意识形态对峙有关,在它们那里,真正属于本文所说的域外现代文学史料的不多,更多的是文化或泛文化史料(重要用来研究中国问题),如民间刊物、文革小报在这方面西方有丰富的珍藏,它为我们今天和将来的文革研究提供了翔实的史料基础,以致不得不使人产生文革发生在中国,而文革学却出自西方这样的感慨和为难。真正意义上的域外现代文学史料,作为大陆空间以外的一个主要存在、通过文学文化沟通的多种路径和渠道对中国现代文学产生影响的,还是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后的事,其中被大家议论较多的是海外版的〔今天〕杂志和高行健、卢新华、曹桂林、北岛、杨炼、严歌苓、张翎、虹影、严力、查建英、苏炜、陈谦、陈河等的所谓新移民文学。前者,诚如不少学者指出,作为中国现代的一个主要民刊,它自1990年在海外复刊(该刊包含老〔今天〕在内,迄今已出百期)的特殊办刊背景和思维视野,为人们从新解读伤痕文学、现代主义、朦胧诗乃至新时期文学开端提供了另一种可能;当然它也由此为我们翻开了现代文学史料的另一空间版图,并为现代文学史料研究从边沿反观大陆中心提供了新的参照和视角(顺便指出,由于各种原因,学界对〔今天〕在挪威复刊后的研究至今还尚付阙如,这是令人遗憾的)。而后者因移民作家群体的日趋庞大,加之有西方强势文化为依托,比以往任何时候对现代文学产生的影响更大,它构成了海外新儒学代表杜维明所说的文化中国及其史料的特殊存在。这也是中西文学文化对话沟通的一种特殊形式,是域外现代文学史料有待开拓的一个主要方面。天然,它在呈现第三文化空间独特优势和史料价值的同时,也因疏离了身处异国的新环境和原有的现代中国政治文化环境,而出现意想不到的为难,可能成为双重疏离的牺牲品(19)。从这个意义上说,海外新移民文学创作是存在着某种危机的。与新移民文学具有某种类似的是海外汉学,它也应纳入我们需要关注和引进的主要域外史料范畴。海外汉学特别庞杂,遍及美、英、法、德、捷克、俄、日等众多国家,且由于学术传统和文化背景不同,相互有很大的差别。但总体来看,前三十年它往往从鲁迅、郭沫若、茅盾以及左翼作家切入,对中国持同情和好感立场进行研究。这在东西方冷战的特殊情况下是非常不容易的。在这方面,捷克斯洛伐克的普实克很有代表性,在他的率领和影响下,以至在上世纪50、60年代构成了一个欧洲汉学重镇布拉格学派。后三十年因各种原因,欧洲的汉学研究中心逐步由东欧转移到了西欧尤其是美国。汉学家中华裔的比例明显增长了,其中有的移居不久,经常来往于中国与域外寓居国,带有某种双栖性的特点,这使他们的研究相当有效地切入了中国现代文学问题,因此有关观点及史料也更易于被中国学界所看重和认同。为什么在近一二十年众多的汉学研究中,人们比较钟情于夏志清、李欧梵、王德威、唐小兵、刘康、孟悦、刘禾、张英进、张旭东等的观点,以致出现有些学者所批评的某种不该有的汉学心态,应该说与此不无关系。当然,怎样评价海外汉学及其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不是本文目的,这里关心的是:上述海外汉学学者有关观点的提出如对晚清文化的强调(没有晚清,何来五四(20)),对海派文化的阐扬,对沈从文、张爱玲的重评等,与史料之间具有如何的逻辑关联,或者说,他们有关观点的背后到底隐含着如何的史料来源问题,应对有关观点作史料发生学的追问。这当然比较复杂,譬如美国华人学者黄心村的〔乱世书写:张爱玲与沦陷时期及通俗文学〕,这本书对张爱玲研究以及作为整体的沦陷时期上海文学与文化风貌都具有主要的里程碑意义。其中游刃有余的西方各色理论的运用使全书拥有了全球化的学术背景和远景透视的独特角度,无论在史料收集还是理论调度方面,都无疑具备了承上启下的学术价值,也为此后的再出发与再阐释留下了宏大的增加空间(21)。但与此同时,作为一项带有鲜明的海外学术烙印的研究结果,它也在观念与史料等方面显而易见地存在着若干问题和偏差。史料如何催生海外汉学的观点,反过来,海外汉学观点又如何激活史料,相互构成互渗互证的关系,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很有价值。而恰恰在这方面,我们现有的研究似成空缺,史料工作也没有跟上去。这很有需要在今后史料空间拓展中加以关注。说到这里,顺便提一下高行健、莫言所获的诺贝尔文学奖,这也不妨看作域外的一种文学史料,由于从实质上讲,它反映了西方对中国现代文学的一种评价。十分是用来说明获奖理由的诺奖授奖词更是如此,其所具体表现出的理想主义兴趣和取向在西方是很有代表性的,应该说是很好也很有时代特征的域外史料。而这一点,似乎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看重。尤其是在近一年来有些文章为了论证莫言获诺奖的合理性、合法性时,往往有意无意地强调和突出诺奖所谓超出意识形态的纯洁性,以为是文学审美的一大胜利。莫言获奖是大好事,值得庆贺,但要由此推导出诺奖超出意识形态的纯洁性,在我看来就显得不无夸大,至少不那么契合诺奖授奖词的史实实际上,诺奖评委在称道莫言的授奖词中表露了相当浓重的意识形态色彩,或者说,他们是根据自己的意识形态对莫言创作进行了重塑。莫言获奖及其走向世界也许比较复杂,能够作多样不同的解读和评价,但无论怎么说,在研究时强调对域外现代文学新史料诺奖授奖词的看重,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三、障碍:档案制度存在的问题及其他现代时空范畴拓展的文学史料,虽然情况复杂、形态各异,但它的被开发、吸纳而进入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视域,成为现代文学史料共同体的一部分,不可避免地要与现行中国现代档案制度发生关联,并承受其规约与挑选:假如与制度相契,就被引进并有效地发挥功能效应;反之,可能被无情地排拒于门外,成为枯燥乏味的死之物。从某种意义上讲,现代时空范畴拓展的文学史料能否真正发挥本身的优势特色,很主要地取决于档案制度,档案制度成为它成败与否的关捩所在。说到现代的档案制度,樊骏在〔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史料工作的总体考察〕一文中以为,它的思想观念、方式方法、体制、作用等都不同水平地存在着重藏轻用的偏向。他以两位学者在大陆江南各地与日本国会图书馆不同遭受的事实为例,对此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指出这种封闭垄断的方式、方法与体制如不改革,还是那样故我,那么那些收藏起来的图书文献,不管内容怎样主要,数量怎样庞大,保管又怎样妥善,只要不为人们所应用,与根本不存在没有多大区别,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和价值了(22)。樊骏所说的现象今天仍然存在,并无本质性的改变。这一点,相信与档案馆、图书馆有过接触的大多学者都会有深切的感受。它牵涉到现代档案制度到底是以以人为中心还是以物为中心这样一个定位问题。而对现代文学史料及其相对应的档案制度来说,它所面临的问题恐怕还不止于此。大家知道,在相当长一个历史阶段,因受左倾文艺思想和方针政策的影响,曾使我们封杀了不少很有价值的现代文学史料。固然20世纪80年代后期颁布的〔中国档案法〕规定,通常的档案保密三十年即可解密,但实际的履行并不睬想,至今为止及时解密者所占的比例还不到总档案数的40%。这不仅限制了档案馆的功能作用,而且对现代文学研究及其史料学建构带来直接的影响。樊骏说得好:档案馆诚然承当着在一定期限和范围内,为一部分档案保密的职责,但究竟不同于机要机构,保管不等于保密,即便尚未开放的档案,经过一定手续,也仍然能够供人使用,决不是保密得越严格越好。这种混同两者区其余思想观念以及由此制订出来的规章制度,在很大水平上限制了档案馆充足履行自己的职责,同时也使不少人因而不敢轻易前往查阅,更多的人或许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从那里看到别处无法提供的大量有价值的资料。与一些档案事业发达的国家相比,我们国家档案馆的业务是相当冷清的,远远没有发挥它在社会生活各领域所应有的积极作用。(23)他的批评和分析,应该说是击中了现行档案制度障碍的要害,也符合现代文学史料研究的实际。就拿本文所说的与十七年有纵向承接关系的20世纪30、40年代左翼文学、延安文学史料来说,我们如今藏量颇丰的馆藏档案能否对之开放,以及开放到什么水平,都受制于现实政治,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即便碰到冤假错案纠正(这种冤假错案往往与史料的人为修饰乃至作假具有亲密关系),如上文提到的20世纪80年代初胡风、丁玲、冯雪峰平反那样,也取决于现实政治的需要,而与档案史料自己关系不是很大(档案史料还是原来的档案史料)。至于域外文学史料,也许与其异质性因素有关,虽不像对左翼文学、延安文学史料那样充斥政治玄机和吊诡,但其排拒和警觉也同样特别显见。如蒋介石日记,如今大陆仅有的杨天石的〔寻找真实的蒋介石蒋介石日记解读〕和张秀章的〔蒋介石日记揭秘〕两部作品,也只是对其日记有些摘录,且删减严重(24)。其他如台湾50、60年代的反共文学、香港的绿背文学,乃至高行健的〔灵山〕、〔一个人的〕以及他和莫言获诺奖的授奖词全本,也都水平不同地存在拒不珍藏、只藏不借,或珍藏不全、刻意回避等问题。造成这种对外沟通现代文学史料管道堵塞的,虽然有经济及其他原因,但恐怕重要还是相互意识形态敌对所致。为什么大陆馆藏台港现代文学寥寥无几,以致被人讥为要在图书馆觅得一本境外的文学读本,可能比自费去新、马、泰的游览还要困难,个人珍藏的要跨越国家图书馆这样一个极为反常的现象(25)。为什么大陆之大,至今没有一个比较像样的域外文学史料中心,而在台港和西方大学那里却建立了为数不少珍藏相当齐全或带有专题性质的类似藏馆?这与我们以政治划线的珍藏、保存和传播理念及机制不无关系。当然,这样说并无意于将现代文学史料障碍及其存在的所有问题都归于现有档案制度,将档案制度的功能作用加以不切实际的无限夸张。福柯的知识考古学告知我们:档案首先是那些可能被说出来的东西的规律,是支配作为特殊事件的陈述出现的系统,是那些在陈述事件的根本源头自己和在它赋予本身的躯体中,从一开始就确定着它的陈述性的系统的东西,而且档案在事实上被纳入某种理论的条理,这种理论使陈述出现多样性(26);同时,档案还必需经过权利检查机制这道环节,与权利行使方式联络起来,而检查的程序老是同时伴有一个集中登记和文件会聚的制度,一种书写权利作为规训机制的一个需要部分建立起来(27)。福柯在知识考古学视域下所谓的档案,与我们这里所说的放在档案馆里的史料卷宗之档案概念有所不同,相互的逻辑指向也有很大差别,但他要求突破线性和等级逻辑下的档案及其历史叙述,强调全景敞开权利,充足发掘和利用被传统和主流范式所遗弃和掩蔽了的非连续性、边沿性历史文化信息,对我们怎样认识并解决中国当下档案制度障碍无疑是有启迪的。它告诉我们:现有档案中的史料虽然主要,十分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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