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义务比较研究

宪法义务比较研究[内容内容摘要]由于对传统义务本位的深恶痛绝，研究义务十分是宪法义务被看作是“屈从国家〞或“过时的思想〞。宪法学界普遍认识到人性与失察权利结合可能导致严重后果，但人性与失范权利结合可能产生的后果关注较少，造成了宪法义务研究阙如的事实。多数国家宪法都有公民义务的规定，鉴于此，我们在对155部宪法中义务内容与构造量化比较的基础上尝试做出一些结论和预测。[本文关键词语]宪法公民国家宪法义务宪法义务的存在既是古代的、现代的又是后现代的，它是在社会发展进程中所出现的全能和自在主义危机所进行的一种学理与理论的反思和内省。今天宪法义务已经得到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肯定和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联合国在〔世界人权宣言〕第29条规定：“〔一〕人人对社会负有义务，由于只要在社会中他的个性才可得到自在和充足的发展。〔二〕人人在行使它的权利和自在时，只受法律所确定的限制，确定此种限制的唯一目的在于保证对旁人的权利和自在给予应有的成认和尊敬，并在一个民主的社会中适应道德、公共秩序和普遍福利的正当需要。〔三〕这些权利和自在的行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得违犯联合国的目标和原则。〞〔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中规定，权利附有十分责任及义务，为“保障国家安全或公共秩序、公共卫生或风化。〞能够进行某种限制。1981年的〔非洲人权和民族权宪章〕规定家庭和社会、国家和其他社区及国际社会负有义务，顾及别人权利、集体安全、道德和共同利益；不歧视互相尊敬；维护家庭和谐、尊敬、奉养父母，为本国社会效劳；不得危害国家安全，维护社会和国家团结，维护国家独立和领土完好，纳税，维护非洲文化的积极价值，为实现非洲统一奉献力量。1948年〔美洲人的权利和义务宣言〕规定了社会义务，父母与后代的义务，受教育义务，选举，守法，为社区和国家效劳，与社会保险和福利有关的义务，纳税，工作，抑制在外国从事政治活动等。1969年〔美洲人权公约〕规定对家庭社会人类负有责任，每人的权利都受其别人的权利、全体的安全和群众福利的正当要求所限制等。好像各洲人权宪章规定的宪法义务有区别一样，在各国宪法中，宪法义务的内容和构造也有很大的不同。我们以地域、时间、发达水平和国家性质为别对我们所把握的宪法予以分类，并量化各国宪法义务的数量、种类和构造。通过对各国宪法义务共鸣与差别的比较研究，揣测宪法义务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尝试归纳与总结各国的经历体验教训，为我们国家宪法义务的完善提供借鉴。这种基于数据的比较有的我们以为印证了某种发展趋势，有的我们试图从中推出一定的结论，有的我们并没有结论或者根本得不出结论，我们仅从兴趣和资料的角度把数据提供应读者，留下的问题有待于我们进一步的研究。一、宪法义务内容比较关于宪法义务的内容比较重要牵涉在各国宪法中有无直接规定宪法义务以及种类。宪法义务的内容与特定地域、特定时期的思想文化发展水平亲密相关，同时似乎也与一国的经济、政治制度有所关联。〔一〕基于地域的比较学习和借鉴是人类的天性，地理原由于同一洲的不同国家之间互相学习和借鉴提供了更为方便的条件，这使得他们宪法和宪法义务的规定有着惊人的类似之处。也有一些国家的宪法义务因战斗、民族、种族、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等原因表现出与该地区其他国家或多或少不同的内容与特征，如以色列、梵蒂冈等，不外总体而言，就我们所把握的155部宪法中①，各洲的宪法义务有趋同的倾向，详细如下：地域项目欧洲亚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非洲宪法〔共部〕473617111034有宪法义务规定的宪法33311011216守卫祖国，依法服兵役的义务25246708依法纳税的义务181722210抚养后代，受教育的义务11105526环境保卫的义务8101120遵照宪法、法律的义务8175426劳动的义务594503尊敬、奉养父母的义务322221〔二〕基于时间的比较在人类思想发展的不同阶段，宪法义务也呈现不同的特点。美国宪法之前是人类以“启蒙思想〞为标记的第一代人权最为活泼踊跃的时期；到19，由于权利膨胀所产生的消极影响，开始向有限自在主义过渡；进入二十世纪，福利国逐步兴起并对宪法义务产生了主要的影响。20世纪60、70年代后，大批的民族国家崛起，与此同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们对环境的毁坏日益加剧，环境问题成为影响人类繁衍生息的全球性问题，“环境保卫作为一个较为明确和科学的概念在1972年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上被提出来。〞①基于此，我们将宪法义务按时间大致划分为下面四个阶段。如下：时间项目美宪之前1789年法宪-20世纪前1900-1972年1973-宪法〔共部〕387272有宪法义务规定的宪法053860守卫祖国，依法服兵役的义务002149依法纳税的义务001734抚养后代，受教育的义务001326环境保卫的义务00121遵照宪法、法律的义务001131劳动的义务00818尊敬、奉养父母的义务00012〔三〕基于发达水平的比较宪法义务似乎也与一国经济发展水平有着某种关系，因而我们把发达国家和其他国家宪法义务作以比较。对于发达国家的定义，有多种说法，但公认的标准是：较高的人均〔不是总量〕和社会发展水平。根据2005年联合国世界发达国家最新名单，将过去的人均在8000美圆〔按名义汇率计算〕的标准提升到10000美圆以上。按这个定义，在原有24国基础上，又有8个国家已经参加了发达国家的行列。即共有32个发达国家，分别是卢森堡、挪威、瑞士、爱尔兰、丹麦、冰岛、瑞典、英国、奥地利、荷兰、芬兰、比利时、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希腊、葡萄牙、美国、加拿大、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加上后来的塞浦路斯、巴哈马、斯洛文尼亚、以色列、韩国、马耳他、匈牙利和捷克。另外，阿联酋、科威特等产油国人均很高，但社会发展水平低，文盲率在30％以上，不能列入发达国家之中；摩纳哥、列支敦士登等微型国家也不列入其中，香港、台湾、荷属安的列斯等未获国家地位的经济体也不列入其中。共有宪法32部。如下：发达国家的水平项目发达国家非发达国家宪法〔共部〕有宪法义务规定的宪法1687守卫祖国，依法服兵役的义务1357依法纳税的义务942抚养后代，受教育的义务732环境保卫的义务220遵照宪法、法律的义务240劳动的义务422尊敬、奉养父母的义务012〔四〕基于国家性质的比较宪法义务在不同国家性质和意识形态下也表现出不同的内容和特征，我们按国家性质的不同将宪法义务作分类比较。一般以为，现存的重要的社会国家是越南，古巴．朝鲜,中国，加上采集到的前苏联1918年、1924年、1936年和1977年4部社会宪法共8部。如下：国家性质项目社会国家资本主义国家宪法〔共部〕8147有宪法义务规定的宪法796守卫祖国，依法服兵役的义务763依法纳税的义务249抚养后代，受教育的义务435环境保卫的义务121遵照宪法、法律的义务636劳动的义务719尊敬、奉养父母的义务39〔五〕扼要地说明1、就我们把握的155部宪法而言，根据地域比较，宪法中直接规定公民义务的南美国家比例最高，其次分别是亚洲、欧洲、北美、非洲和大洋洲。非洲国家公民宪法义务规定的比例不高，很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也鲜有公民宪法权利的规定，如1960年马里共和国宪法、1960年上沃尔特共和国宪法、1961年毛里塔尼亚共和国宪法等既无宪法义务规定也无宪法权利的规定。2、在时间上，20世纪60年代后欧亚大陆各个民族国家纷纷崛起，建立国家和制订宪法，在一时期的宪法义务受“国家社会化〞的影响呈现多样化的特点。工业化导致各国的环境毁坏明显，以至影响公民的生存和国家的发展，环境保卫作为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开始被许多国家所承受。3、发达国家的宪法义务并不多，重要牵涉守卫国家和纳税的义务。4、社会国家把依法纳税作为公民宪法义务的并不多，这与特殊的社会经济制度有关，在社会国家，国有经济对国家经济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国家的存续与公民纳税没有十分明显的因果关系。另外，社会国家愈加强调与“家〞相关的义务，以及对道德的要求较多，如劳动的义务、尊敬、奉养父母的义务等。对于上面的四表，还需要说明的是：1、从国家权利或公民权利角度来推定的宪法义务固然也具有明显的宪法义务的特征，如所罗门群岛宪法第8条规定“不得强行占领任何产业，不得强行夺去任何财物的股权或所有权，除以下情况：为了防务、社会治安、社会秩序、社会道德、公共卫生、城镇或国家计划和发展，占领或获得产业，以及为提升社会福利而利用的一切产业，都是天经地义的……〞但由于没有在宪法中直接表述为公民的义务，因而没有列在表内。2、抚养与教育后代是两个义务，但是二者在教育方面又有着亲密的联络，我们将之归为一类，重要是突出公民受教育的义务。3、严格的讲，遵照宪法与遵照法律也是两个义务，将撰它文予以讨论。3、宪法义务的内容还有许多，很多宪法义务只在个别国家宪法中规定，不具代表性，如印度宪法关于“提倡友爱精神〞、“发展科学精神〞、“人道主义和探寻求索改革精神〞、“奋斗进取，创立功业〞的规定；1977年前苏联宪法中的“国际主义义务〞的规定以及朝鲜宪法关于“严守国家机密〞的规定等，由于没有得到各国宪法的普遍认可，我们没有列在表内。二、宪法义务构造比较〔一〕基于宪法义务与宪法权利的构造关系比较各国的宪法义务构造多种多样，我们根据宪法义务能否和宪法权利规定在一起，分为宪法义务-权利捆绑式构造和宪法义务-权利分散式构造。这一分类可能与各国在特定时期对宪法以及宪法义务与宪法权利关系的认识有联络。我们把这些宪法义务的构造在155部宪法中所占的比例列出，如下：宪法义务的构造图(100%)宪法义务-权利捆绑式构造〔79.35%〕权中有义〔33.55%〕义中有权〔0.64%〕权在义前〔34.19%〕义在权前〔1.29%〕义权穿插〔9.68%〕宪法义务-权利分散式构造〔20.65%〕义务专立〔9.68%〕义务分散〔10.97%〕〔二〕扼要的说明宪法义务-权利捆绑式构造是义务与权利规定在同一章或节中，在155部宪法中占79.35%。在宪法义务-权利捆绑式构造中，若继续细分，还可分为“权中有义〞、“义中有权〞、“权在义前〞、“义在权前〞和“义权穿插〞。所谓“权中有义〞是指在宪法中没有直接而明确的义务规定，宪法义务被包括在宪法权利或国家权利条款中。在我们所把握的155部宪法中，有52个国家的宪法属于这类情况，占33.55%。如巴哈马宪法第21条关于公民产业权保障的条款规定，其中“合理要求〞不视为违犯和触犯本条。对“合理要求〞的解释之一就是“征收国家税、地方税和期限税……〞所谓“义中有权〞，是指宪法中的权利条款是国家赋予公民通过宪法形式确定下来的，而不是公民天赋或自我争取的，换言之，从国家角度来说，宪法权利是要求公民进一步为国家效劳和承当义务的筹码。我们所接触到现行宪法只要朝鲜宪法一部，占0.64%。从朝鲜宪法来看，权利与义务是国家给予，朝鲜宪法第50条〔1998年修改为第64条〕规定：“国家给一切公民切实保障真正的民主权利和自在以及幸福的物质文化生活。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公民的权利和自在随着社会制度的稳固和发展进一步扩大。〞公民的义务在宪法中居于尤为主要的地位，该宪法第49条〔1998年修改为第63条〕规定，“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以‘以一人为全体，全体为一人’的集体主义原则为基础。〞第67条〔1998年修改为第82条〕规定，“公民必需彻底遵照国家的法律社会的生活规范和社会的行动原则。〞第68条〔1998年修改为第81条〕，公民必需高度发扬集体主义精神。公民必需热爱集体和组织，树立为社会和人民的利益、祖国和革命的利益而献身工作的革命风格。第69条〔1998年修改为第83条〕，“劳动是公民的神圣义务和荣誉。公民必需自发地真诚实在地加入劳动，严格遵照劳动纪律和工作时间。〞第72条〔1998年修改为第86条，〕，“守卫祖国是公民的最大的义务和荣誉。公民必需守卫祖国，必需按照法律的规定服兵役。反水祖国和人民，是最大的罪恶。反水祖国和人民的人，依法严厉惩处。〞〔1998年修改删除了后半句，即“反水祖国和人民，是最大的罪恶。反水祖国和人民的人，依法严厉惩处。〞〕等。“权在义前〞，是宪法权利规定在义务之前，大部分国家都是如此，占155部宪法的34.19%如中国、列支敦士登、丹麦等国宪法。“义在权前〞，是指宪法义务规定在宪法权利之前，这样的国家并不多，占1.29%，重要有吉尔吉斯斯坦和黎巴嫩。“义权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