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中国IT产业近30年的品牌之殇

中国IT产业近30年的品牌之殇编者按

为什么可以不问质量、不问功能、不问价格，只要是苹果的产品，就会引发市场地震？

为什么无论是笔记本电脑还是打印机、服务器或是软件，只要是IBM的，就意味着可信任？

为什么数十年不更换包装、不更换口味，可口可乐仍旧可以卖向全世界？

这是品牌的力气。

今年是我国改革开放30周年。30年内，中国内地曾经诞生了许多中外合资企业和民营企业，而今日真正被后人记住的本土品牌，特殊是IT品牌却屈指可数。经受多次变革的中国IT企业品牌鲜有经得住时间考验的，并未成就像IBM、惠普、苹果、英特尔那样的优秀品牌，我们忍不住扪心自问：为什么？

本报将推出系列报道，把目光投向30年来中国IT品牌的兴衰沉浮，试图通过回顾历史和展望将来，为产业供应一份思索。本报还将启动《值得期盼的新兴品牌》等报道，敬请关注。

中国改革开放30年，中国IT产业30年。30年来，有数量众多的中国企业一度叱咤风云，却突然销声匿迹;有的曾经满目繁华，现在却硕果仅存。他们中多数曾经有显赫的名声，却并没有真正长大。毕竟为什么呢？

2022年，早春二月，气温已经飙升至13摄氏度。北京处处沉醉在奥运来临的气氛中，各大IT厂商也纷纷搭上奥运概念，“科技奥运”为主题的活动愈加密集。

时间往回倒退13年。1995年8月的深圳，天气特别闷热。

在八卦四路刚开张不久的香港美食城里，两个中年男人相对而坐。

他们后来成为中国IT产业两个时代的分野。

他们中，一个是北京的大公司四通集团的总裁段永基，一个是深圳的小公司华为的总裁任正非。关于他们之间的交往，多年来外界始终没有机会了解。当时四通集团仍旧是中国最大、最闻名的民营科技企业，而华为的实际员工数只有800人。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在任正非心里，四通是个既神奇又令人艳羡的企业，段永基则是领导这个名震海外的企业的高人。

当时的任正非并不会想到，两年后，他会改称段永基为“败兵之将”;华为也从四通手中接过了飘扬了10年的民营企业“品牌”大旗。

硬件品牌:挥别民族情结

在改革开放激荡的30年中，有许很多多的中国品牌，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成为日后叱咤风云的民族企业代表;也有许很多多的中国品牌，只能享受昙花一现的短暂风光。

1984年被称为中国的“公司元年”，很多日后名噪一时的公司都诞生于此时。这一年，邓小平第一次南巡，在珠海挥毫题下“珠海经济特区好”;中央宣布向外国投资者开放14个沿海城市和海南岛;“下海”成了民间最时髦的词汇。在“时不我待”的感染下，很多人觉得“干大事的时候到了。”

这一年，诞生了许很多多特别幼小的公司:原本倒卖玉米的王石当上了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的经理，他发觉“倒汇”比“倒玉米”痛快;35岁的张瑞敏被派到青岛一家濒临倒闭的电器厂当厂长，将76台不合格的冰箱全部砸为废铁;四十不惑的柳传志告辞了中科院计算所的悠闲生活，搬进了中关村一间20平方米的小屋;李东生在一个简陋的农机仓库开拓了自己的工厂，与香港人合作生产录音磁带;还是这一年，李经纬把广东三水县酒厂的“中国魔水”带到了洛杉矶奥运会;史玉柱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写出了第一个统计系统软件……

这一年，中国经济史和企业史都进入了一个拐点。这些微不足道的品牌，日后从各个偏僻的角落走到了市场之巅。

1984年，几名中科院计算中心下海创业的科技人员，借款两万元办起了北京市四通新兴产业开发公司。当时四通的目标是:做中国的IBM。在1986年～1996年的10年间，四通的品牌曾是“打字机”的代名词，人们将买打字机称做“买四通”。鼎盛时期，四通打字机曾占国内办公自动化市场的85%;32家分公司、100多家培训中心、900多家修理服务中心和1280家销售代理商，这是当时全国独一无二的。但20年的品牌搏杀，四通的品牌已经成为反面典型。电脑时代的来临成为打字机历史的终结，四通败相已现，一次次丢失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能通过不断多元化查找新的业务增长点。

“四通的胜利首先源于它的产品，而产品源于‘四通人’，‘四通人’又源于四通的文化，四通文化则最终源于企业家的思想。而它的失败路径正好是相反的过程。”曾任四通副总裁的李玉琢如此总结四通品牌的没落。“品牌不光是外在的，还有内在的。”北京BrandMan品牌顾问董事总经理梁虎指出，在企业形成品牌的过程中，品牌文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20多年前，如今车水马龙的中关村“电子一条街”是北京郊区的一片荒地。中国IT业由此诞生，并和几个满怀理想的年轻人亲密相关。1985年，张玉峰走出北大书斋办了自己的公司，起名叫“方正”;1988年，王文京从中央事务管理局辞职，创立了独立的软件公司“用友”;1989年，杨元庆从中科大讨论生毕业，误打误撞去了一个叫“联想”的小公司应聘销售……

经过近10年的代理之路后，联想已是行业老大，有强大的品牌影响力。但在当时，它的锋芒并不及在南方叱咤风云的“电脑巨人”。

1989年7月的深圳特区街头，一位浙大数学系毕业的安徽小伙子孤身而立，怀揣着耗费数月心血研发的M-6401桌面排版印刷系统软件，不知何去何从。两年后，中国电脑行业突然消失了一个洪亮的名字——“巨人”，公司所销售的仅仅是一种供应文字处理功能的M-6402汉卡，却瞬间编织起了一张当时电脑行业最大的连锁经销网络，巨人汉卡的销量一跃而居全国同类产品之首，“巨人”品牌一夜成名。

从1992年开头，巨人赫然成为中国IT行业的领头军，集团资产过亿、年销售量同比增长300%，每年回报3000多万元。巨人集团的子公司从38家进展到创纪录的228家，还斥巨资建筑高达70层的巨人大厦进军房地产市场。作为改革开放的典范，史玉柱接过了“进展民族工业新经济”的大旗，从中央到地方的各大媒体整版地报道史玉柱的个人传奇经受和巨人的宏图壮志。

但事实证明，这可能是企业进展的一条歧途。讨论巨人历史的书籍不胜其数，而相同的一个观点是巨人当时的进展战略明显超越现实，使它从一开头就陷进了自己画好的狭隘的民族经济陷阱中。而联想后来的进展路径则证明，PC行业的一个必经之路就是国际化。

巨人倒下后，中国IT进展的火炬慢慢从南方特区交接到了北方硅谷——中关村。中关村的创业者开头从卖汉卡升级到卖PC整机，涌现出恒生、柏安、沐泽、八亿时空等一批名噪一时的本土品牌。但随着欧美向中国计算机出口的禁令失效，康柏、惠普和IBM等闻名国际IT品牌纷纷进入中国市场，此后10年的价格战使绝大部分本土品牌纷纷倒下，存留的品牌也多失去了曾经的风光。

“在充分和完全的市场竞争中，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优势不行能长期维持，只有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转化为品牌竞争力，无论是民族经济还是国际化企业，才能长治久安。”一位退出PC行业的IT老人如此解释自己当时的逆境，他死活不情愿再让自己的名字消失在报道中。

通信品牌:大喜大悲

假如四通曾代表中国IT的硬件时代，“巨大中华”的崛起则是中国进入软件时代的最好见证。而在通信业中，巨龙通信则是曾经极为辉煌的品牌，显赫时期它曾经占据了中国交换机市场的半壁江山。

1997年被称为“崩溃之年”。不同领域的一批品牌在这一年同时崩溃，巨人大厦停工、瀛海威迷失方向。但另一批企业，联想、海尔、长虹等高举民族品牌旗帜，在消费领域捷报频传;丁磊、张朝阳、王志东呈现互联网品牌铁三角。同时，中国通信业风生水起。

上世纪90年月初，人们突然发觉街道两边越来越多地消失了“程控电话，长途直拨”的广告语。当时国内程控交换机市场有来自7个国家8种不同制式的机型，不仅互联互通简单，通话质量低下，产品进口价格也非常昂扬。

1995年，由数家国有企业发起的巨龙公司成立，为中国通信业带来一缕春风。巨龙“04机”是中国第一台大型数字程控交换机，它打破“七国八制”对市话市场的垄断，降低了交换机的价格。自1991年12月通过邮电部技术鉴定之后，在电信数字局用交换网业务中占据了长达10年的主力位置。

1996年，以当时通信制造领域最好的几家企业巨龙通信、大唐电信、中兴通讯、深圳华为为代表的民族通信厂商，纷纷推出自己的万门机产品，在市场上全面突围。“七国八制”成为历史，“巨大中华”一跃成民族电信制造业的代名词。到1998年，这4家企业利润都过亿元，其中最多的华为销售收入89亿元、巨龙30亿元，最少的大唐也超过9亿元。

作为“巨大中华”之首，巨龙并未利用好它最大的资本。当接入网、光传输、无线通信、宽带光纤网络等新技术袭来时，巨龙没能把握机会。决策失误导致了市场销售的下滑及日后公司资金、人才、技术等多重危机，为此巨龙先后进行了多次机构调整和重组，但收效甚微。国外有思科，国内有华为，“巨龙内部承受的压力，是外人无法想像的。”一名巨龙员工如是说。

如今，四强今非昔比，“巨大中华”也不再被提起。百度搜寻上，“巨龙”系企业一张A4纸张都写不完，但人们已无从辨别哪一条才是当年推动中国第一台万门程控交换机产业化的“巨龙”。经过10年的大浪淘沙，巨龙产品彻底退出了电信舞台。巨龙起了民族通信制造业崛起的头，最终却没有跑过“大中华”。

维杰伊·韦斯瓦纳斯和乔纳森·马克1997年在《哈佛商业评论》中发表了一篇名为《品牌经营的最佳战略》的文章，文中首次提出了低路品牌和高路品牌的概念。他们认为，品牌的盈利力量是由两个因素打算的，即市场份额和这类产品的性质。品牌战略的选择是有条件的，不同的企业应依据不同的变量选择不同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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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理论在1992年徐立华创办“波导”公司的时候尚未公开面世。但是，当时，很多国内手机厂商选择了低路品牌战略，1999年与法国闻名手机公司萨基姆合作的波导就是该阵营的领头羊。徐立华主见规模生产、成本掌握、“拿来主义”。波导很好地执行了既定的低路品牌战略，协作高唱“手机中的战斗机”口号，快速在众多的战略雷同企业中杀出重围。与此同时，徐立华还投入巨资广告费宣扬波导，2000年波导的广告费投入在全部手机企业中是最多的。波导还大量赞助体育赛事，如国内甲A、甲B足球联赛，宣扬自己的战斗文化，打造波导品牌。经过两三年的低路品牌战略经营，2022年波导手机产销量在国产品牌中累计领先突破2000万台，同时跻身世界第一方阵，仅次于摩托罗拉、诺基亚，位居国内市场销量第三。

TCL移动通信公司则选择了在高端市场和国外品牌直面竞争，要到洋品牌利润最丰厚的地方去，快速摊薄他们的利润。TCL移动通信总经理万明坚有句名言，“做低档手机是在贿赂洋品牌”。TCL选择了“宝石攻略”，即在功能、形状上有实力的产品＋宝石、镀金等文化附加价值。

理论仅限于在既定环境和市场中灵验，此后几年的手机格局变化令很多人大跌眼镜。在几年时间里，跟当时的风光一样，TCL和波导的衰落速度也令人咂舌。

在波导和TCL进行本土手机对抗洋手机的战役中，夏新、熊猫、康佳、海尔等传统电视厂商的加入让这一场国产手机博弈最终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至2022年第三季度末，国产手机第一军团全线亏损，波导上半年亏损过亿元，而TCL上半年亏损达到了8亿多元，熊猫被迫退出市场。至2022年初，联想迫于无奈走出下下策转售手机业务，国产手机品牌集体溃败的噩耗令众多从业者扼腕叹息。

软件品牌:明星谢幕

中国软件业从ERP发家，经受了与国际厂商的硬战之后，利玛、山西经纬、金航等老软件品牌，慢慢偃旗息鼓，退出了竞争舞台。

2022年，被称为“中国的ERP年”。国内财务软件厂商向企业管理软件厂商转型，与原先老牌的国内ERP厂商及国外ERP厂商开头了正面竞争，软件市场的格局因此开头消失战略性变化。利玛、山西经纬、金航联等老软件品牌，慢慢偃旗息鼓，有的已不在，有的已改名，退出了竞争舞台。

2022年，一家名为中关村科技软件有限公司(CENSOFT)的企业在北京王府饭店召开了成立大会。它由国内上市公司中关村科技、四通集团和微软共同投资，注册资金为一亿元人民币，但此后多年，都没有听到它的声音。而另外一个叫做和光的软件公司，花1000万元聘请询问公司，历经苦痛辗转上马ERP，一时间吸引了很多眼球，反而因此大伤元气。2022年，软件业内风起云涌，用友和汉康合作、金蝶并购开思、神州数码购买鼎新、东软金算盘和集信合作……

2022年6月，利玛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张爱清已经记不清接到过多少用户的质疑电话了:“你们是利玛科技公司还是利玛信息技术公司？听说原来的利玛已经倒闭了？”作为控股方的代表，局面的失控已经超过了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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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企业管理软件行业，利玛软件曾经享有较高的知名度，也是国内比较早的管理软件品牌之一。2022年4月，埋伏了近一年的利玛软件创业者和新入主的投资方的冲突以一种极端的“分裂”方式浮出水面，原利玛信息技术公司市场总监乔运华、公司创业者兼公司副总经理蒋明炜等人相继辞职，预备在利玛信息技术的前面一座楼里成立一家叫做“利玛科技”的新公司，同一个院里一下消失两家都叫“利玛”的公司。

仅一个月，整个公司就有一半以上骨干员工辞职，包括几名重要创业者。集体辞职直接导致了利玛软件公司连续3个月的亏损，并对公司形象造成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利玛软件公司的300多个客户，大部分都在短期内失去了联系，“利玛”品牌由此滑落。

跟利玛相比，另一个名噪一时的软件品牌的衰落则更加让人感觉不行思议。

在一次论坛上，华为的任正非问坐在旁边的宋如华，托普究竟是做什么的？宋如华想了半天，答不出来。而业内对托普软件至今仍有一句精辟的概括:除了软件，它什么都做。

托普一度是中国西部名头最洪亮的高科技企业、四川省政府的35家重点扶植企业之一，宋如华本人也是名噪一时的“四川十大杰出青年”，四川省政府亲自支持托普借壳上市。随着“托普软件园”、“托普软件学院”的不断涌现，宋如华被人称为“中国的比尔·盖茨”。他曾豪迈地说，托普旗下的上市公司股票价格会像公司软件园中遍地的杂草一样疯长。

1992年，托普电子科技进展公司成立的时候，是一个只有5000元资金、要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蹬着三轮车去拜见客户的做贸易代理的小企业。为了做成第一单生意，宋如华每天只睡两小时，用了12天就交货了。1995年，托普胜利地开发出托普计算机自动计税系统，在县级市税务系统跑马圈地，到年底税务软件实现销售收入4000多万元。那之后，托普就靠喝白酒拉业务，据说宋如华一人就能喝一斤。

那些狂热的日子里，没有人预见几年之后宋如华会狼狈离开，也没有人预见“软件园效应”会戏剧性地盛极而衰。在2022年初出炉的软件百强企业名单中，托普集团排名第22，软件收入9.5亿元。当年3月，因大量透支政府资源、银行支持和股民信任，托普帝国刹那崩溃，满园荒草的西部软件园被改造为休闲消遣中心。

互联网品牌:悼念先烈

在一个处于启蒙期的行业中，生存是困难的;难上加难的是，你所领导的企业恰恰又是这个行业的领跑者。你必需经受行业成熟过程中的全部阵痛，你还必需时时追问自己:你是否依旧适合领导这样的企业？

当1995年张树新创办“瀛海威”公司，并破天荒地去申请扮演互联网服务供应商(ISP)角色的时候，她其实置身茫然。当时国内没人知道什么是“网站”、什么是ISP，什么是电信平台，甚至这位中科大历史上首位女同学会主席和诗社社长自己都不非常清晰瀛海威今后究竟能供应什么详细的互联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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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竟然有士气在1996年早春的某一天，去中关村高速大路旁竖起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大路有多远——向北1500米。这一天可以说是中国互联网产业的纪念日，至此“瀛海威”不仅仅是挂靠在中科院之下的全中文交互网络，而且成为中国民营ISP的第一品牌。

借助先发品牌优势，瀛海威快速引入中国兴发集团的投资，并与微软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在短短3个月内，瀛海威在北京、上海、广州等8个中心城市开设分站，其在线用户收入达到110万元。

很多网友会起个大早，守在瑞金医院隔壁的赢海威时空门口，为的就是免费上网。“瀛海威＝网络＝Internet”，这是当时许多人对互联网的理解，也是对瀛海威品牌的最高认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树新始终在通过新闻发布会、签约仪式进而科普讲座这“造势三招”打造瀛海威的ISP品牌。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杨致远的“雅虎”已经在纳斯达克包装“上市”，互联网开头从AOL的社区模式朝雅虎式的门户模式转变。

1998年2月25日，一位名叫张朝阳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物理博士回到北京，开通了一个与雅虎非常相像的搜狐网站。他推出的免费搜寻引擎一鸣惊人，很快达到每月访问量两万多人次，远远超过经营3年之久的瀛海威的最高纪录。凭借张朝阳本人的留美博士背景，以及与尼葛洛庞帝的师生关系，他提出的“留意力经济”概念快速超越了瀛海威的“信息高速大路有多远”。

一位资深市场总监评价说:“对于做过记者、做过策划人的张树新来说，形象宣扬和操纵媒体游刃有余，但当企业转入实质性经营的时候，她立刻显得后劲不足。”4个月之后，张树新突然被董事会赶出公司管理层，这一“瀛海威大事”哗变惊天下，不久后除总经理之外的整体管理团队集体出走，正式宣告了“瀛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