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税收政策研究

鼓励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的税收政策研究[摘要]我国的消费性效劳业存在增加值比重过孝高度化缺乏、与其他部门的关联度较差等缺陷，其成因包括劳动力、投资、技术等供给方面原因，及制造业与其他产业对消费性效劳业产出的需求过少等需求方面原因。促进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的税收政策优化措施包括：开征教育税、给予民办教育必要的优惠、给予职工培训费用加成扣除；细化风险投资税收优惠措施；加强RD税收鼓励；降低某些消费性效劳业的税收负担、扩大增值税课税范围等。[关键词]消费性效劳业；税收政策；中间投入一、引言随着经济的开展，效劳业的增加值比重和劳动力比重会逐步进步，对这一规律，配第、克拉克、库兹涅茨等在其著作中早有提醒，20世纪50年代之后，有更多的学者对产业构造演进的这一规律做了进一步研究。钱纳里运用投入产出分析法、一般平衡分析法和经济计量模型，对多国的大量数据进展了实证分析，着重研究了准工业化国家产业构造的演进规律，并提醒了构造转变的标准形式；FEinstein通过对最兴隆的25国整个20世纪的就业构造和当年价格GDP构造变化的研究指出，上世纪50年代以来，多数兴隆国家进入了非工业化调整时期，依托劳动消费率的进步，制造业在总产出和就业中所占比重下降，而效劳业填补了制造业相对份额退出的空白；Greenhalgh和Gregry指出，随着信息和通讯技术的迅速开展，兴隆国家的经济已被称为“新效劳经济〞，效劳部门在总产出、总增加值和总就业中的比重不断进步；lff指出，ED国家的效劳部门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就一直保持显著的增长，目前效劳部门已经成为所有ED国家就数量而言最重要的部门，至2002年，大多数ED国家效劳部门的增加值比重都到达了大约70％。对于效劳业比重迅速增长的原因，Aiginger提出了三种可能的解释，其中之一就是效劳业中间投入提供者的角色日益强化。lff认为近年来ED国家效劳业增加值份额的增长主要得益于与商务有关的效劳业的增长，尤其是金融、保险及商务效劳业的强劲增长。这些效劳业的增加值在整个经济中的份额1980年介于10％～20％之间，而2001年后已到达20％～30％。而金融、保险以及商务效劳业产出中，相当大的比例并非满足最终消费，而是满足中间需求，这类效劳业就被归类于消费性效劳业。对于消费性效劳业的定义，Lundark的阐述代表了一般观点：消费性效劳业通常被认为是为制造业及其他产业的消费者提供中间投入的效劳业，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在经济中为技术进步和消费率的进步做出了奉献。近年来，在工业化国家的经济中，效劳业与制造业在产出的中间投入份额上不相上下，制造业与效劳业的联络日益亲密，以致于在许多领域存在制造业与效劳业界限模糊的现象。效劳业中间投入提供者角色的加强，一方面强化了专业化分工，降低了中间投入使用者的本钱，如美国1990年代汽车、电气机械业国际竞争力的上升就与其高效劳投入从而降低了消费本钱有很大关系；另一方面，使提供中间投入的效劳业面对更加剧烈的竞争，从而进步了其自身的消费率，因此对经济增长是非常有益的。对于消费性效劳业的详细范畴，一般认为包括金融、保险以及为客户提供专门效劳的各类效劳业，其往往具有知识密集的特点。吕政等按照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开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的口径，将交通运输业、现代物流业、金融效劳业、信息效劳业和商务效劳业划归了我国的消费性效劳业。笔者认为，可将金融业、保险业、商务效劳业、租赁业、科学研究事业、专业技术及其他科技效劳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效劳和软件业、交通运输及仓储业归为我国的消费性效劳业。消费性效劳业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现代效劳业，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对于优化我国效劳业的内部构造和技术程度、进步效劳业的消费率，从而促进我国效劳业的总体开展至关重要，但消费性效劳业在我国的开展并不尽如人意。因此，研究消费性效劳业在我国的开展现状及其成因，并讨论促进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的税收政策就成为本文进展研究的主题。二、我国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现状及其成因近年来，我国的消费性效劳业有了一定开展，但仍存在一些问题。(一)我国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现状1就总量而言，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增加值比重过校ED各国消费性效劳业的增加值比重大多在20％以上，而2002年我国消费性效劳业的增加值比重却仅有14.49％，较ED国家中比重最高的卢森堡低出24.51个百分点，较最低的韩国也低出2.41个百分点。这种状况与我国效劳业总体欠兴隆有一定关系。2就内部构造而言，我国消费性效劳业高度化缺乏。将我国的消费性效劳业内部明细部门与ED国家进展比较那么可发现，虽然我国全部消费性效劳业增加值比重很低，但其中的交通运输与仓储业的增加值比重相对并不算低，2002年为5.60％，ED国家运输、仓储与通讯业比重那么大多在5.8％－7.2％之间，因此，我国与ED国家消费性效劳业增加值比重的差距主要在除交通运输与仓储业之外的其他消费性效劳业上。如我国2002年金融业、保险业、商务效劳业的增加值比重合计仅为5.22％，而ED国家的该项比重一般均在12％以上，最高的卢森堡为30.1％，我国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效劳和软件业、科学研究事业、专业技术及其他科技效劳业的比重也非常低，而这些消费性效劳业恰恰属于知识密集型的新型效劳业。3就产业关联关系而言，我国消费性效劳业与其他部门的关联度相对较差。根据17部门投入产出表计算，2002年我国感应度系数④大于l的产业依次为机械设备制造业(1.864365)、化学工业(1.600032)、金属产品制造业(1.446183)、采掘业(1，367562)、批发零售贸易、住宿和餐饮业(1.124029)、农业(1.089296)、运输邮电业(1.021585)，这些产业对国民经济的增长敏感性较强，当经济增长时，其他产业对这些产业的较高的产出需求会带来这些产业的快速开展。但是，换个角度而言，假设这些产业因某种原因此无法满足经济增长对其的产出需求，即无法实现“必要的增长〞，那么会制约整个经济的增长，这些产业也会因此成为所谓的“瓶颈产业〞。将我国感应度系数较高的产业与日本感应度系数较高的产业相比，可以明显看出二者的差异。我国感应度系数大于1的产业中，批发零售贸易、住宿和餐饮业及运输邮电业属于第三产业，但排列位次比较靠后，其余那么大多属于第二产业，而日本感应度系数大于1的11个产业中，处于第1、2、3、5、11位的商业效劳业(2.456215)、商业(1.765737)、运输业(1.678109)、金融保险业(1.549578)、通讯业(1.001923)均属于第三产业，且大多为消费性效劳业。①我国金融保险业的感应度系数那么较低，仅为0，804868，处于全部17个产业的第12位，而信息效劳业那么在其他效劳业中处于第15位。假设按122部门投入产出表计算，我国消费性效劳业中2002年感应度系数处于全部产业前20位的分别为金融业2.19、道路运输业1.94、水上运输业1.76、商务效劳业1.69，与日本相比，仍存在相当差距。(二)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现状的成因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现状的成因可以从供给与需求两方面来分析。1供给原因。供给原因包括劳动力、投资和技术三个方面。(1)劳动力原因。我国劳动力的素质较差，阻碍了对劳动力知识层次要求较高的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消费性效劳业中的信息相关效劳业、金融业、保险业、咨询业、科学研究事业等均需要大量的具有较高专业知识的人员，但我国目前不具有足够数量的可以满足这些要求的劳动力，导致这些新兴效劳业出现岗位空缺，影响了其开展。而我国劳动力素质较低的原因显然与教育有关，我国的普通教育、在职教育等的供给或需求缺乏，影响了劳动力素质的进步。(2)投资原因。投资数额对于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是至关重要的。在信息相关效劳业、科学研究事业的开展中，风险投资的作用尤其不可无视。从国际上看，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以来，风险投资的相当比例被投向了新创办的高科技小企业，而信息相关效劳业和科学研究事业中，这样的企业比重较高。如2001年加拿大71％的风险投资投向了信息技术部门，其中通讯和网络业占全部风险投资的28％，处于第一位，软件业和生命科学研究业那么分别得到了17％，并列第二；韩国的风险投资也主要投向高技术产业，2001年韩国风险投资的64％投向了信息与通讯技术产业；以色列超过50％的风险投资投向了信息通讯技术部门，这个比例在90年代末又有进步。且这些国家风险投资的来源较为多样，许多国家非常重视外国风险投资，风险投资的总量也较高，如以色列2000年风险投资数额超过了GDP的1％。我国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同样需要风险投资。我国政府曾采取一些措施，如公布了?创业投资企业管理暂行方法?和?外商投资创业投资企业管理规定?等，对风险投资进展鼓励，近年来我国的风险投资也有了较大开展，但其在总量、投向等方面仍存在一些缺乏。根据中国风险投资研究院发布的?2022年中国风险投资业调研报告?，截至2022年底，我国风险资本总量超过583.85亿元人民币，仅占当年GDP的0.28％，且2022年风险投资的投向更偏向于传统产业，总投资中43.88％投向了IT产业，投向传统产业的比重为14.32％，占据了第二位。而“风险投资过分‘宠爱’传统产业，很有可能将风险投资引向产业投资〞，使其变为私有权益投资而与高技术产业脱离。这种状况不利于我国消费高技术效劳业企业的设立和开展。(3)技术原因。一般而言，效劳业的RD投入远远低于制造业，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效劳业的RD投入规模都少。lff指出在ED各国的效劳业中，邮政和电讯业、商务效劳业、研究开发业及计算机相关效劳业是高技术的知识密集型产业，它们的RD密集度(RD支出占增加值的比重)超过了6％，有时甚至高于制造业。而上述产业大多属于消费性效劳业，因此可以看出，创新和技术进步对于这些产业的开展至关重要。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国产业的RD投入并不高，由表1可知，2022年我国RD投入占GDP的比重仅为1.23％，与许多兴隆国家和开展中国家相比程度较低，其对具有知识密集型特征的消费性效劳业的影响尤为严重。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科学技术部：?中国科技统计年鉴(2022)?，第347页。2需求原因。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现状的需求方面的原因是制造业及其他产业对消费性效劳业产出的需求过少。首先，这与我国当前较落后的企业消费经营方式有关。一方面，我国相当数量的企业还在采用传统以致陈旧的消费形式，竞争策略主要依赖本钱优势和价格竞争，技术进步、产品开发和产业晋级的速度较为缓慢；另一方面，在我国的许多制造业企业中，大而全、小而全仍是重要的消费经营方式，市场调研、技术研发与设计、商务咨询等往往不假别人之手，自行完成。其次，也与这些活动的内外比价有关。企业对于上述活动选择外购而非“自制〞，其重要前提是外购效劳的价格应当低于内部“自制〞的劳动力本钱，而我国一方面企业内部劳动力本钱相对较低，另一方面，效劳业的各项本钱相对较高，从而进步了外购效劳的比价。上述原因都影响了对消费性效劳业的需求，从而限制了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三、促进我国消费性效劳业开展的税收政策选择税收政策是政府宏观调控的重要工具之一，在促进消费性效劳业开展方面也应当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我国现行相关税收政策存在一定缺陷，具有较大的优化空间。(一)优化税收政策，促进教育开展税收政策可以在两个方面发挥对教育的促进作用：一是凭借税收的收入职能为教育筹集更多的资金；二是凭借税收的调节职能推进相关教育事业的开展。目前，我国的税制在这两个方面均存在一定问题。首先，我国的公共教育经费来源较为匮乏。多年来我国公共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一直在2.5个百分点左右，与世界各国公共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见表2)相比处于很低的程度。而之所以如此，我国可以用作教育经费支出的政府收入过少是一个重要原因。公共教育经费可以通过非特定的税种筹集，也可以通过特定的教育税筹集，就我国的现实而言，非特定税种中用于教育的经费有限，长期以来，大量的教育经费是通过收费、集资、摊派等方式筹集的，具有一定程度的公共品供给私人化的倾向。近年来，虽然政府加大了整治收费的力度，但公共教育经费仍缺乏充足的来源。其次，我国的部分教育税收政策存在偏颇，不利于教育的开展。一方面，我国的民办教育未享受应有的税收待遇。目前，公办教育无法满足社会对教育的需求，民办教育对于进步国民的文化素质有相当大的奉献，2022我国民办学历教育在校生规模已达1001万人，占各级学历教育规模的5％。我国政府近年来也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以下简称?民办教育促进法?)等法律，但是，我国部分针对民办教育的税收政策对民办教育的鼓励不够。如?民办教育促进法施行条例?第三十八条规定，“捐资举办的民办学校和出资人不要求获得合理回报的民办学校，依法享受与公办学校同等的税收及其他优惠政策；出资人要求获得合理回报的民办学校享受的税收优惠政策，由国务院财政部门、税务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有关行政部门制定。〞但何谓“合理回报〞现实中难以确定，而一些地方的税务机关那么要求民办学校缴纳企业所得税，使得符合?民办教育促进法?规定条件的民办学校无法获得与公办学校平等的税收待遇；同时，出资人要求获得合理回报的民办学校可享受何等税收优惠政策，那么至今未有明确规定。据笔者对山东省一些地方的调查，民办学校的盈利程度低下，实际上许多民办学校是依托其他相关行业(如房地产业、出版业)生存的，自身无法盈利，开展举步维艰，过重的税收负担不但不利于其开展，甚至会直接威胁到其生存。另一方面，我国的税收政策对在职教育的鼓励力度缺乏。长期以来，我国的企业所得税条例一直规定，职工教育经费仅能按照工资总额的1.5％(2022年1月1日后为2.5％)扣除，本质上形成了对重视职工在职培训的企业的税收歧视。2022年1月1日开始施行的新企业所得税制度规定，企业发生的职工教育经费支出，不超过工资薪金总额2.5％的部分，准予扣除；超过部分，准予在以后纳税年度结转扣除。但是，基于我国新型消费性效劳业及其他高技术企业对合格劳动力的迫切需求，以及我国相当数量企业对职工培训偏好较低的传统，仅仅对培训费用据实扣除难以起到应有的鼓励作用。ED国家一般均允许公司培训费用的据实扣除，而许多ED国家除此之外还提供了力度较大的税收抵免、税收扣除等待遇，对小企业的优惠更多，如奥地利规定公司培训费用可进展20％的加成扣除或6％的税收抵免；韩国规定可进展15％的总额税收抵免；荷兰规定大企业可加成20％、小企业可加成40％扣除；法国那么规定小企业可进展35％的增量税收抵免。这些税收鼓励措施力度较大，对进步企业的职工培训偏好，进而优化劳动力素质至关重要。因此，笔者认为，基于满足消费性效劳业对高素质劳动力需求的考虑，我国的税收政策应做如下调整：首先，开征教育税，为教育资金投入提供专门标准的资金来源。其次，落实对民办教育的税收待遇。对于捐资举办的民办学校和出资人不要求获得合理回报的民办学校，应明确其与公办学校在税收待遇上的同等地位，并明确“合理回报〞的内涵，以利于税收待遇的落实；对于出资人要求获得合理回报的民办学校，那么应尽快出台相应的税收优惠规定。再次，加大对职工培训费用的税收鼓励。对于职工培训费用，可在允许其100％扣除的根底上，给予一定的加成扣除。(二)优化税收政策，鼓励引导风险投资2022年2月我国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公布了?关于促进创业投资企业开展有关税收政策的通知?(自2022年1月1日起施行)，规定了对风险投资的税收优惠：创业投资企业采取股权投资方式投资于未上市中小高新技术企业2年以上(含2年)，凡符合特定条件的，可按其对中小高新技术企业投资额的70％抵扣该创业投资企业的应纳税所得额。这个规定的力度较大，对促进风险投资的优化具有较好的作用。但是，与其他国家的相关税收政策相比，这个优惠规定较为单一和粗糙。各国对风险投资一般均有一定的税收优惠，而这种税收优惠往往是多税种、多方式、多主体、多指向优惠的有机组合。风险投资的优惠税种一般均包括公司所得税、个人所得税、证券交易税、资本利得税等；优惠方式包括税收抵免、税收扣除、税收豁免等；优惠主体包括风险投资企业，也包括风险投资企业的投资者；优惠指向有的是所有的风险投资，有的那么是特定来源(如外国风险投资)、特定投向(如投向起步阶段的高技术企业)的风险投资。因此，我国还可从优惠税种、优惠方式、优惠指向等方面对风险投资的税收优惠进展进一步细化，以加强优惠效果，同时，引导风险投资的投向，使其更多地投向高技术产业。(三)优化税收政策，鼓励RD投人对RD的税收鼓励会从两个方面促进消费性效劳业的开展，一方面，可以鼓励知识较为密集的消费性效劳业本身的技术创新；另一方面，可以进步整个经济对研发的偏好，从而进步制造业及其他产业对科学研究事业、商务效劳业等消费性效劳业的需求。我国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2022年9月曾发布?关于企业技术创新有关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规定企业发生的技术开发费可以加成扣除50％，且允许当年缺乏抵扣的部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