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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东汉诗体的流变汉代是诗体变化的一个重要时期,假如简单以句式和句子的字数来分别诗体的话,我国古代的主要诗体形式在此时都根本上具备了,刘永济?十四朝文学要略?中有一节为?两京当诗体穷会之变?,已经说明了这个意思。不过,我们认为变化始于西京,完成于东京。四言诗作为?诗经?的嫡传,受经学影响,箴戒劝谏的意味多于抒情意味,西汉有韦孟的?讽谏诗?、韦玄成的?自劾诗?和?戒子孙诗?,东汉傅毅有?迪志诗?。虽然张衡?怨诗?清典可味,曹操的?步出夏门行?、?短歌行?都有超迈前人之处,但是已无力挽救诗体的衰微。骚体诗本来自于楚歌,有很浓的歌体的特点,此时主要向两方面转变,一方面和辞赋发生交融,如梁鸿?适吴诗?,马积高先生?赋史?直接写作?适吴赋?。另一方面进入堂庙,以歌功颂德为主,风格典雅,脱离楚歌朴实自然的本色。五言诗在西汉不登大雅之堂,乐府机关不收,各种礼仪场合不用,故只在民间流行,也有局部诗人用来进展艺术创新。而到东汉时代,那么逐渐成为诗歌的主流。七言诗是此时新兴的诗体,以后一千多年的诗歌开展中五、七言诗起着主导作用。汉代,尤其东汉时期正是这两种文体开展的关键时期。所以,在讨论东汉诗体流变时,这两种诗体将作为研究的重点。一清费锡璜?汉诗总说?谓:“?三百篇?后,汉人创为五言,自是气运结成。〞沈德潜?说诗zuì@①语?:“风骚既息,汉人代兴,五言为标准矣。〞五言诗是汉代最有成绩,且对后代产生过宏大影响的诗体,正像钟嵘?诗品序?中所说:“五言居文辞之要,要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邪?〞文人五言诗创作热潮的出现,使一些新的、更加广泛的社会生活内容都得以充分地表现出来。东汉五言诗,除作者情况相对明确及史书记载为歌谣谚语者外,我们习惯上把它们分为两大类,一类因为时代邈远,人世难详,故名为古诗。以?李陵录别诗?、?参军诗?和?古诗十九首?为代表。另一类,它们或在魏晋六朝乐府中演奏而被记载,或标题见于唐吴兢?乐府古题要解?,或收于宋郭茂倩?乐府诗集?,或古书径称乐府者,统名之为乐府。其内容颇为总杂,内中以?古诗为焦仲卿妻作?、?陌上桑?〔日出东南隅〕等成就最高。尽管这些作品是中国诗歌史上的瑰宝,却因为在当时并未引起史家重视,从而造成“人代冥灭,清音独远〞的遗憾场面,甚至连其创作时代也未能断定。五言古诗,大都是文人创作,艺术上有很高的成就,钟嵘称:“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几乎可谓一字千金。〞钟嵘?诗品?中提到的数量为五十九篇,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中包括残诗残句共收录六十一篇。分别为:?文逊收?古诗十九首?,?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详述见后〕,?玉台新咏?中?古诗八首?中的“上山采蘼芜〞、“四坐且莫喧〞、“悲与亲友别〞、“穆穆清风至〞四首和?古绝句四首?,?古诗类苑?据?艺文类聚?、?文逊注、?太平御览?、?乐府诗集?等辑录?古诗三首?〔“橘柚垂嘉实〞、“十五参军行〞、“新树兰蕙葩〞〕和?古诗?〔“步出城东门〞〕,?华阳国志·巴志?中?咏谯君黄诗?、?刺巴郡郡守诗?、?思志诗?三首,?艺文类聚?中的“采葵莫伤根〞及?太平御览?中的“甘瓜抱苦蒂〞、“青青陵上草〞,另有残句八篇〔其一为见于鸣沙石室古籍丛残类书残卷〕。关于这些作品,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称:“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其?孤竹?一篇,那么傅毅之辞。比类而推,两汉之作乎。〞同意其中有西汉之作。钟嵘虽也说:“王、扬、枚、马之徒,辞赋竞爽,而吟咏靡闻。〞但在?诗品·上品?中把古诗放在李陵诗前,李陵是西汉武帝时人,按照“一品之中,略以世代为先后,不以优劣为铨次〞的原那么,古诗中应有局部作品在武帝之前,枚乘恰恰生活在文、景之时。梁徐陵编?玉台新咏?把?古诗十九首?中“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西北有高楼〞、“涉江采芙蓉〞、“庭中有奇树〞、“迢迢牵牛星〞、“东城高且长〞、“明月何皎皎〞及古诗“兰假设生春阳〞九首诗归于枚乘名下,当不误。又?十九首?之“明月皎夜光〞、“凛凛岁云暮〞,经学者考证用太初以前历法,亦属西汉之作。其余作品“冉冉孤生竹〞,刘勰确定为傅毅之辞,“去者日以疏〞,钟嵘引旧说,疑此一类是建安中曹王作,又“青青陵上柏〞、“驱车上东门〞二诗言及东都,四篇作品当肯定成于东汉。?十九首?中余下五篇因无确凿证据证明为西汉之作,权归于东汉。世传李陵、苏武赠答诗历来争议颇多,?文逊收李少卿?与苏武诗三首?、苏子卿诗四首。逯钦立?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诗?收李陵骚体歌一首和?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骚体歌见于?汉书·苏武传?,作者明确;?录别诗?全为五言,包括?文逊收?李陵与苏武诗?三首和?苏武诗?四首、?古诗苑?收?录别诗?七首、残句“红尘蔽天地,白日何冥冥〞及苏武?别李陵?“童童孤生柳〞一首、?艺文类聚?收苏武?答李陵诗?“双鸾俱北飞〞一诗,又有“岩岩钟山首〞、“远送新行客〞,?古文苑?等书作孔融诗,前诗?文逊注引作李陵诗,?文镜秘府论?引文有“少卿以伤子为宗〞语,和后诗内容相符,故逯氏收入李集。此外,逯氏又以为“红尘蔽天地〞二句和?文绚陆机〈演连珠〉?注引“许由不洗耳,后世有何徵〞二句为同篇;?北堂书钞?“清凉伊夜没,微风动单帱〞和?文绚陆机〈拟明月皎夜光〉?注引“招摇西北驰,天汉东南流〞为同篇;?文绚〈三良诗〉?注引“严父潜长夜,慈母去中堂〞和?文绚〈王明君辞〉?注引“行行且子割,无令五内伤〞为同篇。逯氏指出所谓苏诗实那么出于李集,他说:又检?隋志?,只称梁有李陵集二卷,不言有苏武集。而宋、齐人凡称举摹拟古人诗者,亦只有李陵而无苏武。据此,流传晋、齐李陵众作,至梁始析出苏诗,然仍附李陵集,昭明即据此选篇也,以出于李集,故?文逊苏武各诗他书尚有引作李陵诗者。要之,此二十一首诗,即出李陵众作也。此说精辟。〔注:见逯钦立编?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上〕336页〔中华书局〕。逯氏在商务印书馆发行的?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十三册有?汉诗别录?一文,可参考。〕关于从李陵集分出苏武诗始于梁代,也可以从钟嵘?诗品?看出一些迹象,钱钟书先生曾就?诗品?不录苏武诗提出质疑,说:“顾罗网古今‘才子’,仅著李陵而不及苏武,已甚可异,或犹有可说;复标举‘五言之警策’,才得二十二人,苏武却赫然与数,‘子卿双凫’亦被目为‘篇章之珠泽,文彩之邓林。’不啻举子下第,榜上无名,而其落卷竟被试主选人本科闱墨也。〞〔注:引自钱钟书?管锥编?第4册1446页〔中华书局1979年版〕。〕这或许是钟嵘一方面遵循历史载记仅著李陵,另一方面根据当时出现的意见而在?诗品序?中提到苏武诗,所以彷徨于两者之间。刘勰?文心雕龙?说:“李陵、班婕妤见疑于前代也。〞知道在刘勰之前就已经有人疑心,不过六朝时期的学者可以说还是坚信李陵有诗的,例如钟嵘就明白地把李陵诗放在古诗之后。近几十年,学术界也倾向于疑心李陵诗歌时代的传统说法。我们认为宋颜延之?庭诰?所谓“逮李陵众作,总杂不类,元是假托,非尽陵制〞是比拟客观的。因为从作品看,除?文逊所定三首为西汉李陵诗外,中间确实混入其别人的作品,如苏武出使匈奴,十九年始归,归时与李陵辞别,地点当在塞外,而诗中“河梁〞、“江汉〞、“日南〞等语皆与史实不符。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中说:“钦立曩写?汉诗别录?一文,曾就此组诗之题旨内容修辞等,证明其为后汉末年文士之作。根据?古今同姓名录?,后汉亦有李陵其人,固不止西京之少卿也。以少卿最为知名,故后人以此组诗附之耳。〞逯先生的考证并不非常有说服力,将此组诗全部放在后汉末也难令人信服。不过,认为后汉亦有李陵其人的推测还是有参考意义的。今查?后汉书·西南夷列传?载,汉明帝永平〔公元58-75年〕中,@②都夷白狼、pán@③木、唐@④等百余国举种奉贡称臣,且献诗三章。益州刺史梁国朱辅遣从事史李陵与郡掾田恭护送诣阙,并上乐诗。知东汉中期有名李陵者,不仅有诗歌创作经历,而且“有鸟西南飞〞、“俯观江汉流〞、“暮宿日南陵〞、“双凫俱北飞,一凫独南翔〞都与其身世相符。所以,我们疑心这组诗中“烛烛晨明月〞、“晨风鸣北林〞当属东汉李陵,而因姓名一样误入西汉李陵集中,?艺文类聚?八十二载古诗“泛泛江汉萍,飘荡水无根〞二句疑亦为集中作品。“有鸟西南飞〞、“陟彼南山隅〞句意颇同于屈原?抽思?“有鸟自南兮,来集汉北〞及“望南山而流涕〞句意。其余十七首虽不能定其作者,也当放在东汉。“钟子歌南音〞中说,“不如及清时,策名于天衢〞,不类西汉李陵语,李陵兵败,一家族灭,故于武帝怨恨最深,此从?汉书·苏武传?中和苏武对话中表现得最明白,恐不会在朋友私下的赠诗中称当时为“清时〞。相反,明帝永平正是东汉最兴盛的时代,不仅后代人这样看,当时人也这样看,班固?东都赋?中的颂辞就足以说明。“童童孤生柳〞中有“依依恋明世〞语,当作于东汉中期。〔注:按此处的观点及材料均为赵师所提供。〕当代学者多以为古诗产生在汉末桓帝、灵帝之际,执此主张者的理由大致有二:一是从五言诗体的开展来考察,认为傅毅与班固同时,而“班固?咏史?,质木无文〞,只是完成了五言诗的体裁,与班固“伯仲之间〞的傅毅当然不可能作出佳丽的古诗来。二是从作品内容来考察,认为这些作品表达知识分子失意沉沦之感,反映了东汉末期社会动乱前夕矛盾斗争的侧面。〔注:说详游国恩等人主编的?中国文学史?〔一〕、刘大杰著?中国文学开展史?〔上卷〕及马茂元著?古诗十九首初探?。〕实际上,这两个理由的说服力都缺乏:第一,用个人的诗歌成就来类推整个时代的诗歌成就,在逻辑上本来就欠严密。况且班固所存几首佚诗,也颇有含蓄蕴藉之意。如?太平御览?卷八一五所引:长安何纷纷,诏葬霍将军。刺绣被百领,县官给衣衿。借以刺朝廷对亲贵宠幸之过。又?北堂书钞?卷百二十二所引“宝剑值千金,指之干树枝。〞?太平御览?卷三百四十四所引“延陵轻宝剑〞,虽为断句,寄情亦深,入之?古诗十九首?中,未见不及处。今所存班固诗皆咏史,而非无兴寄之作。事实上,五言诗在东汉时期大量出现并非偶尔现象,西汉时的“邪径败人田〞等民间歌谣,虞姬的?和项王?,枚乘的九首诗作,戚夫人、李延年、班婕妤等人之作都说明早在西汉文帝武帝时代五言诗在民间、妇女中和个别不太受时俗观念束缚的文人中有相当开展。而东汉明帝时之李陵亦有一定数量的?别诗?,那么五言诗之大量产生,不一定到东汉之末。第二,任何时代都有生活的成功者和失意者,“汉文有道恩犹北,知识分子的仕途失意沉沦落拓,固然多与政治黑暗相关,但也不能完全将其失志归结于此。此后,汉末的赵壹身处社会最黑暗的时期,有?秦客诗?和?鲁生歌?表现直士不遇之情,和?古诗十九首?比,就别是一种风味了。东汉李陵诗和?古诗十九首?写亲友离合,人生悲欢,并没有对社会的直接批评,语气含蓄委婉,温顺敦厚,也可以看出是在社会相对稳定,人情相对平和的环境下写出来的。〔注:张如倩、张启成?古诗十九首创作时代新探?〔?贵州民族学院学报?1990年4期〕和赵敏俐?汉代诗歌史论·文人五言诗新论?〔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12月版〕都举出大量证据说明古诗中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思想并不始于汉末。赵敏俐书中又指出班固?咏史诗?“质木无文〞仅代表个人创作,不能说明当时五言诗开展程度。〕东汉五言乐府诗,?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包括残句共收录四十一篇,它们是:?江南?、?鸡鸣?、?陌上桑?〔“日出东南隅〞〕、?长歌行?〔“青青园中葵〞、“仙人骑白鹿〞〕、?君子行?〔“君子防未然〞〕、?豫章行?〔“白杨初生时〞〕、?相逢行?〔“相逢狭路间〞〕、?长安有斜狭行?、?陇西行?〔“斜径过空庐〞〕、?折杨柳行?〔“默默施行违〞〕、?艳歌何尝行?〔“飞来双黄鹄〞〕、?艳歌行?〔“翩翩堂前燕〞〕、?白头吟?、?怨诗行?〔“天道悠且长〞〕、?梁甫吟?、?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孔雀东南飞?〕、?枯鱼过河泣?、?离歌?〔“晨行梓道中〞〕,?文苑英华?所收?箜篌谣?〔“结交在相知〞〕、?上留田行?,?选诗拾遗?所收?古八变歌?、?艳歌?〔“今日乐上乐〞〕,?文绚笙赋?注引?古咄jiè@⑤行?〔“枣下何攒攒〞〕,?文选补遗?收?视刀环歌?〔“常恨言语浅〞〕,?匡谬正俗?引?古艳歌?〔“兰草自生香〞〕,?齐民要术?引fán@⑥胜之书的?古歌?〔“高田种小麦〞〕及各类书中残句十五种。见于?宋书·乐志?的?江南?、?鸡鸣?二诗据萧涤非?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考证为西汉作,证据可信,故从。〔注:?江南?中西和北协韵。萧涤非曰:“当为世传五言乐府之最古者,殆武帝时所采吴楚歌诗。西北二字,古韵通,?楚辞·大招?:‘无东无西,无南无北。’是其证〞。?鸡鸣?有“后出郭门王〞句,萧氏曰:“长安当西汉时,城门外别有郭门也。〞〕?白头吟?,?西京杂记?载司马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诗自绝,相如乃止。但?诗比兴笺?说:“?玉台新咏?载此篇,题作?皑如山上雪?,不云?白头吟?,亦不云何人作也。?宋书?大曲有白头吟,作古辞,?御览?、?乐府诗集?同之,亦无文君作?白头吟?之说。自?西京杂记?伪书,始附会文君,然亦不著其辞,未尝以此诗当之,及宋黄鹤注杜诗,混合为一,后人相沿,遂为妒妇之始,全乖风人之旨。且两意决绝,沟水东西,文君之于长卿,何至是乎。〞此说是也。?文心雕龙?、?诗品?论汉诗,皆不及卓文君,亦可补充此说。又?宋书?中?白头吟?文字与此有出入,是晋乐所奏曲,非原诗。那么原诗或东汉之作。转贴于论文联盟.ll.?梁甫吟?在?古文苑?作?古梁父吟?,不录作者名,?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称诸葛亮“好为?梁甫吟?〞,故?艺文类聚?等书题诸葛亮作,而逯氏据李勉?琴说?及蔡邕?琴颂?认为?梁甫吟?不始于孔明,此诗之辞亦与孔明无关。不过,我们认为?梁甫吟?虽不始于诸葛,但此诗或为孔明所作,?三国志?称“每自比于管仲、乐毅〞,只是一般而言。管仲、晏子同为春秋时齐国贤臣,司马迁作?史记?,以管晏合传,诸葛此诗正是自比于晏子也。?古八变歌?逯氏以为可疑。?箜篌谣?、?视刀环歌?二诗时代也难确定。?陌上桑?、?孔雀东南飞?一类故事诗的成诗都比拟晚,大体在东汉中后期。它们应该是都市经济的产物。东汉的都市经济比西汉时更加兴旺,王符?潜夫论·浮侈?中叙说当时情况曰:“今举世舍农桑,趋商贾,牛马车舆,填塞道路,游手为巧,充勇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众。……今察洛阳,浮末者什于农夫,虚伪游手者什于浮末〞。在这种情况下,商业性的娱乐场所一定很多,古诗中就有“昔为倡家女〞的话。汉乐府五言诗有许多可能是倡家女的歌辞,这些作品的故事性较强,其中包含一些引人入胜的情节,如?陌上桑?中秦罗敷外出采桑,被使君看到,使君欲与共载,遭到罗敷回绝,全诗充满喜剧色彩。?玉台新咏?所收?孔雀东南飞?前面有一段说明文字,一般看作诗序,其实是收录者据传说所加,为了说明背景。据这段文字说,该诗产生在建安末。但?史记·刺客列传?司马贞?索隐?及张守节?正义?都引了三国时韦昭的一段话:“古者名男子为丈夫,尊妇妪为大人。故?汉书·宣元六王传?王遇大人益解,为大人乞海按大人宪王外祖母。故古诗曰:‘三日断五疋,大人故言迟。’是也。〞刘跃进说:“建安二十五年,假如建安二十余年可称建安末的话,其时韦昭已经十余岁,这个时期产生的诗,无论如何难以称得上是‘古诗’。因此徐陵编?玉台新咏?所收之序说的汉末建安中云云就很值得引起疑心。我们从韦昭的话来推断,这首诗至少产生在三国前百年上下,否那么,韦昭是不会称之为‘古诗’的。从建安上推百年,正是班固生活的时代,因为班固卒于汉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注:刘跃进?有关〈文训“苏李诗〞假设干问题的考察?,载于?文学遗产?1996年第2期。〕这首诗写刘兰芝、焦仲卿的婚姻悲剧,刘焦二人本是恩爱夫妻,刘兰芝因不堪焦母驱使,被赶还家。临行前,夫妻二人商议永不别离。刘兰芝到家,被兄长所逼,容许改嫁府君,但在新婚之夜投水自尽,焦仲卿亦因此自缢。这样写大概是从吸引听众考虑的,?孔雀东南飞?末尾有“多谢后世人,诫之慎勿忘〞的话也是唱给听众听的,其中焦仲卿对刘兰芝说“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用?诗经·邶风·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的诗意,那么作者的文化修养于此可见一斑。汉民歌中另有一篇?古艳歌?,其诗曰:孔雀东飞,苦无寒衣。为君作妻,心中恻悲。夜夜织作,不得下机。三日载疋,尚言吾迟。故事简单,语言质朴,当是?孔雀东南飞?的民间状态。还有一篇?羽林郎?,故事内容和?陌上桑?相近,作者辛延年,正史没有记载,但明易山人编?记事珠?说,辛延年,中山人,身及父母姊妹皆故倡也。〔注:见作家出版社编辑部编?乐府诗研究论文集?〔作家出版社1959年4月出版〕?关于乐府诗“羽林郎〞的讨论?中静渊的意见。〕辛延年既是倡,那么,?羽林郎?诗就是他演唱出来的歌词了。乐府五言诗出于民间,但它们大多不属于普通人民的非自觉歌唱,而有较明确的商业目的。这些作品的作者很可能是一些下层知识分子,像宋代的柳永、元代的关汉卿一样,他们没有地位,断绝了入仕的念头,只能靠卖文为生,但他们有才华,给诗歌史上奉献了众多不朽之作,这一类作品把五言诗的叙事功能发挥到了极限,而且产生出长篇五言诗,?孔雀东南飞?把叙事性抒情五言诗推向顶峰,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萧涤非的?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把这类作品归入东汉文人乐府中,是有道理的。逯书又有五言杂歌谣辞八首,这些作品多数见于史书,他们的时代最为肯定。这样古诗、乐府诗加杂歌谣辞,包括残句得作为东汉无名氏诗大约九十篇左右。逯书“鬼神〞类中收?搜神记?中?崔少府女赠卢充诗?,为小说家言,不可信,故不龋假如说,因为古诗产生得较早,很难在辞赋一统天下的环境中争得一席地位,那么,随着王朝的逐渐衰微和人们文学观念的转变,五言诗便开场受到社会重视。东汉最早署名的五言诗是班固的?咏史?,?羽林郎?一诗的作者辛延年、?董娇娆?一诗的作者宋子侯可能时代与之相近。接着是张衡的?同声歌?,然此前已有李陵之作起于明帝之时,显示了五言诗的成熟。桓帝以后,五言诗人开场增多,有郦炎〔今存?见志诗?二首〕、侯瑾〔今存五言歌和?见志诗?的残句〕、秦嘉〔今存?赠妇诗?三首〕、赵壹〔今存?秦客诗?、?鲁生歌?〕、蔡邕〔今存?饮马长城窟行?、?翠鸟诗?〕、蔡琰等人。这些作品或抒情或叙事,前者源于古诗,后者那么和乐府有着亲密的联络。此外曹操、孔融都有五言诗创作,特别是曹操,今存五言诗九首,?蒿里行?、?苦寒行?等以乐府旧题表现作者的情感,反映了当代广泛的社会内容。建安时代的五言诗就在此根底上把抒情与叙事两种形式融为一体。二七言体诗滥觞于西汉,刘熙载?艺概·诗概?曰:“七言讲音节者,出于汉‘效祀’诸乐府;罗事实者,出于柏梁体。〞?东方朔别传?载,“元封三年,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者,乃得上坐。〞是柏梁体为武帝与群臣共作而成的,后人有疑其伪者,实不可从。〔注:宋敏求?长安志?卷三“柏梁台〞条文。逯钦立考证为?东方朔别传?佚文。见逯钦立?汉诗别录?。〕今读该文,群臣各言其事,并无统一的主题,和以后的七言诗还是有较大间隔的。西汉时七言韵语还有司马相如的?凡将篇?、史游的?急就篇?,是便于记诵的字书。我们认为这些文字都是七言诗的雏形,是一种民间俗文体。前后?汉书?有关七言的记载,东方朔、杜笃、崔琦、崔瑗、崔实等并有作品,然而完好的作品没有保存下来,晋傅玄?拟张衡〈四愁诗〉?序称:“张平子作?四愁诗?,体小而俗,七言类也。〞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七言是一种篇幅短小,语言浅俗的文体,和?凡将?、?急就?的性质相当。至于说?四愁诗?为七言类只是傅玄对?四愁诗?的看法,并不是说它本身就是七言。七言在当时也是和诗有区别的,如?后汉书·东平宪王苍传?载:“诏告中傅封上苍自建元以来章奏及所作书记、赋、颂、七言、别字、歌诗……〞又?张衡传?载:“所著诗、赋、铭、七言……凡三十二篇。〞都在诗外另立七言。同时西汉时期有一批杂言体乐歌,如?效祀歌?,其中含有七言诗句,但因为这些诗句只是整首诗的一局部,还不能算是七言诗。东汉时七言诗有长足开展,杜笃有?京师上巳篇?残句,李龙有?九曲歌?残句。?太平御览?五九八引戴良?失父零斗共二十一句表达戴良失父及良父模样,首尾一贯,中多比喻,是一篇完好的七言诗。东汉时的七言诗多数还属于民间制作,逯钦立编录的七言诗大多数是歌谣。另外镜铭、谶言、注文中也有用连续七言句者。〔注:余冠英?七言诗起源新论?:“王逸所作?楚辞?注往往用整齐有韵的句子而赘以一个‘也’字,如将‘也’字删去便成韵文。〞并举?哀郢?、?怀沙?注为例。见余冠英?汉魏六朝诗论丛?〔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年12月新一版〕。〕还一些七字评语,一句中第四字和第七字押韵,既可作杂言亦可作七言看。只有很少收入乐府,这是因为政府机关的音乐还较少注意到这种文体。〔注:乐府中有杂曲歌词?鸡鸣歌?,?乐府广题?引?晋太康地记?曰:“后汉固始、阳、公安、细阳四县卫士习此曲,于关下歌之。〞是先在民间,稍前方入乐府。〕张衡?四愁诗?的意义在于把楚骚的语言及表现方式融入民间形式,使七言诗抒情意味更浓,逐渐文人化,其诗曰:我所思兮在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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