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讲话：春秋》笔记

《国史讲话：春秋》笔记教育的现代转型与历史的“说法”中国史学的现代化转型以废科举兴学校开始的教育体制的变革（“革命”）从初级到高级学校教育体制的建立，不仅标志着知识预期受众的变化，输出与接受知识之方式的变化，以及知识体系与内容的变化等一系列革命性的改变，而且连知识的言说与书写的方式亦发生了与传统几近颠覆的变化。历史学：“说什么”和“怎么说”。要改造中国，最要紧的是进行教育运动和学术运动。一部以现代科学精神撰写的中国史应“说什么”和“怎么说”？人类的活动的状态；“时代精神”整个的认识；……以科学和理性的精神重构历史知识世界。历史的本质本来也是讲故事，是唯一以叙述为基本言说方式的学科。正编结论春秋时代的特点：第一点是种族的混合和中华民族的成立。（春秋时中原人）“诸夏”；“蛮、夷、戎、狄”。（“夷”“夏”两族对立的观念）（中原各国）伯主制度：“尊王”和“攘夷”。（并吞和同化）上古的许多不同的种族，就是在春秋时代混合而成立了一个整个的“中华民族”。第二点是中国疆域的扩大。（并吞和同化）中国疆域的凝固，是在春秋时代开始的。第三点是统一局面的酝酿。春秋时代的盟主甩了“尊王”“攘夷”的口号联合诸夏成为一个集团。（中国的雏形）各大国开疆辟土，小国和部落合并成大国家。楚、晋、秦、齐等开始创立郡县制；管仲、子产等改造都鄙制度；封建组织破坏，统一规模酝酿。第四点是社会经济和学术思想的转变。畜牧社会末期，农业、手工艺、商业萌芽。（确立农业社会）宗教：拜物教、多神教f一神独尊经济地位f学术文化种族混合，疆域扩大，统一开始，经济学术转变这四点便是春秋时代历史的特色。战国史的开幕：三家灭晋，田氏篡齐。“战国七雄”伯业：越f魏f齐f秦“合纵”、“连横”战国时代，诸夏的民族和疆域越发扩大。封建制度的组织几已完全崩溃，人民很多从白衣跃起为公卿。同时工商业也大发展，大都市富实。各大国因互相竞争，奖励人才的事尤其积极进行。言论思想自由，学术的空气自然格外发达。科学文学也很进步。政治史：主宰春秋初、中、晚三期的大势的，大致说来，只有这六国：郑、齐代表第一时期，晋、楚代表第二时期，吴、越代表第三时期。社会史：经济情形、社会风俗、政治制度、宗教学术。以《诗经》《左传》《国语》《史记》四部书为大本营。用异地域和异时代的历史来做比较，这可以使我们容易寻出一个系统来吸收材料。附编第一章春秋时的农民生活与商工业农业的发明便是文化的曙光；高等文化是随定居的生活而产生的。（新石器时代）种植的发明（东西人类古代文化进展的速度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商）农业与畜牧是并盛的。（周）农业的全盛时代。商代的农具似乎只是木制或石制的，到周代才用铜制的耕器。直到春秋时，铁器应用渐广：至迟在春秋中期以后，当已有铁制的农具了。“耦耕”；牛耕（春秋中年以后）。田地分配制度：古代一切田地的所有权都属于贵族阶级。“公田”；“私田”。人民私有土地制：或许春秋中年以后。各国开疆辟土；贵族阶级降为庶民；各国增加田赋；郑子产制定田界。商工业稍发达商代和西周：贝、铜春秋：通行的钱币（春秋）商业似乎还没有完全脱离“以货易货”的阶段。工商与庶民在那时是分立的（庶民就是农民）；工商和皂隶一样同属于官府，生活却半由自己维持。那时的商业似乎还没有深入于广大的下层社会，商人们差不多只是替贵族当差。商人的聚集地在市。商业也有税征。（春秋下半期）新兴的富的阶级。郑国：商业顶兴盛；“天下”的中心；商人的道德观念。工业工人的聚集地在肆。“惠工”第二章封建社会的组织与其动摇“经济为历史的重心”“封建社会”：名义上在一个王室的统治下，而实际上土地权和政治权却被无限制的分割，每方土地都有它的大大小小的世袭主人，支配着一切经济和政治上的权利，形成一种地主与附属土地的农奴对立的现象。中国从西周一直到春秋中期，是封建社会的全盛时期；从春秋中期一直到战国末，是封建社会的破坏和蜕变时期。欧州中古时代的“封建社会”：社会阶级以有无封地为标准。贵族阶级中最高的是皇帝和国王等，其次的是诸侯，诸侯下有属臣，属臣下有陪臣等等。贵族不但在政治上是独立的，并且在经济上也可无求于人。国王间可以互相臣属，一个诸侯（陪臣）可以有两个以上的君主。从军、服役、纳税等义务。领土权是世袭的。农奴；自由农。中国的封建制度的宗族制度背景：“宗法制”一“嫡庶制”大宗；小宗封建制度是由家族系统扩充而成政治系统。封建制度的继续是靠宗法制度的维系。（庶人工商）“分亲”中国真正的封建社会在时间上是限于周代。“王土”；“王臣”“士”：“武土”阶级教育制度：文武并重从割据各地的大小封君到“公侯腹心”的武士构成了这秩然有序的封建社会。封建社会崩溃的内在原因：下层阶级的反抗和土地分配制度的改变。封建社会崩溃的外在原因：产业的发达。中国因受了地理环境的限制，发达到佃农制的社会就终止了。第三章男女关系与婚姻习惯“男女有别”，在战国以前，只是上层贵族间所守的礼教。下层阶级男女关系和婚姻习惯：正式婚姻已需要“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但也有先期由男女双方自己私订终身的。中上层阶级，男女间似乎是有较谨严的礼制的。“同姓不婚”制“姓”和“氏”两个名词在古代是有分别的。姓大约是母系社会的遗传物，凡属一系血统下的男女共戴着一姓。姓之下又有氏，氏就是小姓，是一姓中的分支，但“氏”似乎只是贵族阶级特有的标帜。氏（“族”）：（诸侯）国名、（大夫）受封的始祖的别字、官民、邑名。男子称氏不称姓，女子称姓不称氏。男女结婚，只要不是同姓，世代层是可以轻忽的。第四章世族与世官制度中国人只有家族观念而没有国家观念这种民族性的养成，肇始于商、周，立基于春秋，牢固于六朝。商代是氏族社会的末期。（国家=氏族）周代创立封建制。（氏族社会f宗法制度（封建制度基础））春秋时代政治中心的世族阶级：世族就是大夫的氏族。世族制起源于封建制和宗法制。（宗法是统驭家族的原则，封建是扩充家族系统为政治系统的原动力，世族便是混合家族和政治的系统而用宗法来支配的一种特殊团体。）春秋时的贵族阶级受着两层统制：君统和宗统。宗族的观念笼罩了个人的人格，同时也掩蔽了国家的观念。世族中以同姓公族的地位较为稳固。世官制度世官（世世做官，执掌国政）并不就是世职（一种官职）。既主张“择善而举”，却又同时主张“举不瑜等”。在宗法社会和封建社会里最重要的观念，是“亲亲”和“贵贵”，决没有一个庶人可以突跃而为卿大夫的。世族制度与世官制度联结而不可分的原因：“守其官职，保族宜家。”世族制衰微的原因第一是土地制度的转变。（土地集中、私有土地制）第二是世族内部的倾轧。（世族兼并）第三是尚贤主义的兴起。（任用贤才观念、教育的普及）第四是宗族观念的中衰。（宗族观念f国家观念）六朝时的门阀制起源于三国时魏国的九品中正制。（秦、汉以后的中国社会在土地制度上是佃农制，在政治制度上是准封建制。）“尚姓”之风大盛门阀观念侨姓、吴姓、郡姓、国姓地位消失：选举制度的改革（九品中正制f科举制）。第五章地方制度与城邑建筑及人口从流动的部落组织向定居的国家组织转移，才渐渐有城邦和乡鄙等出现。春秋时普遍的地方组织：人民聚居的地方唤做“邑”；大而有城垣宗庙的唤做“都”；诸侯所居的首都唤做“国”；国、都、邑，是那时列国大小城镇的三层等级。天子所居的首都唤做“京师”。（京：大；师：军队所驻的地方）城外有郭，大致城外郭内的地方唤做“乡”，郭外唤做“郊”，郊外唤做“遂”；“牧”“野”。地方上的细密组织：“邻”“里”（“州”）“党”“乡”。春秋时秦、楚、晋、齐、吴诸大国：郡县制。县郡名义的原始——县和郡本是国都郊外的地方区划。秦国的郡县制大约创始于春秋初年。楚国的县制也大约创立于春秋初年。县郡本是国都郊外的区划，秦、楚、晋、齐四国在春秋初年开始有较正式的县制，秦国并有郡制。管仲定的地方制度（保甲制）国都内：轨，里，连，乡。国都的外鄙：邑，卒，乡，县，属。城邑建筑的形式和范围内城；外郭。邑城分为三等：大邑约得国都的三分之一，中邑约得国都的五分之一，小邑约得国都的九分之一。城的作用：保卫封土。人口（约一二千万）第六章军制赋兵制：寓兵于农；常备军。管仲保甲制：伍，小戎，卒，旅，军。车战：乘，广，偏，参，两，专，伍。列国的军队似乎有公室的，世族的，地方的之分。列国军队的多少：天子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一军的人数：万人左右为一军，这大致是通常的数目。春秋时用兵少称人数，多称车乘：每乘的兵士约有三十人。“千乘之国”每乘兵车上的主力人员大致是三人：坐在左边的叫做车左，掌管射箭；坐在右边的叫做车右，掌管持矛应战；坐在中间的是车御，掌管驾马驰驱。主将：将帅居中君主：君主居左“驷乘”“徒兵”：中原列国的徒兵，有名的有晋、郑两国。“行”（晋）进步的戎、狄已知用车乘作战了。南方的吴、越等国也多用步兵或水军应战。战阵郑有鱼丽之阵；卫有支离之卒；楚有荆尸之阵；吴有方阵；越有句卒；五阵（晋）；六支（齐）。正军、游阙。各国的军力第七章爵位与官制五等爵制：天子，公，侯，伯，子男。六等爵制：君，卿，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古诸侯称爵并无一定，有些诸侯甚至于自称王；五等爵号的大半实在是些国君的通称。五等爵：畿服的侯、甸、男、采、卫。较大国家的卿似乎也都受册命于天子，大夫以下则由诸侯自加册命。（天子九卿；上中下卿、大夫、士）内官：冢宰（太宰）：丞相少宰四司：司徒（赋税和徒役）、司马（军旅）、司空（司城；建筑）、司寇（司败；刑罚和警察；尉氏、理、士）宗伯：宗庙祭祀之礼宗人：祭祀太师、太傅、少师、少傅等：君主和太子们受指导的师傅太史、内史、外史、左史、右史、祝史、卜史、筮史、祭史、巫史等：记载、书籍、历数、地理、典故、祷告、卜筮、祭祀、接神等事（史和巫不分）行人：外交事务外官：邑大夫（邑宰）：一邑的政事封人：城筑封疆候正、候人：送迎宾客和斥候各国特有的官职第八章教育和刑法在古代教育和刑法是有相辅的作用的。“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学制大概分为大学、小学二等；大学立在国都之内，小学立在乡邑。学校又是议论朝政的所在。教育的课程大致分为文武两项。学校的“校”字似乎就从比较武艺的意义出来。专门的科目：卜筮、历数“姆教”（女子）比较偏重于武事（“武士教育”）教育目标，是要造成德、智、体、艺四位合一的“君子”的人格。儒者阶级靠嘉力助典礼和传授仪文为生活的人。孔子解放了教育的门阀，主张“有教无类”。“刑”的作用本在镇压被征服的人民，所以征伐所用的兵和诛罚所用的刑，在古代是不分的。到了人民已被压服以后，刑便转化成维持封建社会秩序的工具了。在春秋晚期以前，似乎没有公布的成文法。古代的刑法是藏在贵族们的匣子里的，他们不愿把刑法公布，怕的是丧失了贵族们固有的生杀予夺的权柄。成文法的公布确是春秋晚期的事。把法律著于典籍，那却是早有的事。刑制仍很混乱赎刑第九章宗教和学术从前的人总以为古代是黄金时代。在殷代，那时迷信的思想充满于全社会。（占卜和祭祀）（周）上帝是一位有意志，有人格的主宰，他很关心人间的事情，会得赏善罚恶，又会命令人王统治全世界，据说他还是人王们的始祖呢。社神、稷神；“社稷”。“五方帝”八神（齐）祀典：祭上帝的礼唤做。祭山川的礼唤做旅或望。山川是神灵所聚的地方。只有天子诸侯才配祭祀山川。从天子到士都有宗庙去祭祀他们的祖先。宗庙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合祭众祖的太庙（以太祖为主），一种是分祭一祖的专庙。祭祖宗的礼：禘、烝、尝等。至少在殷代，已有占卜之法。卜：龟的腹甲或兽骨；“兆”；“卜辞”筮：蓍草；爻；“卦”用两个卦叠合起来：整卦。卦辞、爻辞“筮短龟长”巫祝与史人本主义一起来，宗教便立刻失掉了权威。子产首先打破了一部分封建制度下的旧习惯。正式的哲学系统却是到孔子时才开始建立的。孔子的哲学只是一种伦理的哲学。“仁”：狭义的“仁”就是同情心，广义的“仁”则包括一切的道德，就是指完善的人格。“忠恕”：诚恳待人、宽容待人。“中庸”孔子所悬想的最完全的人格，是仁、智、勇三德合一的人格。他贡献最大的倒是教育学说。人性本来是相近的，只因习惯的不同而分歧了。他把人类分成上、中、下三等。主张因人施教，补偏救弊。研究学问应该从粗浅的起，然后循序进入高深；先要博学多识，然后加以贯通。学习与思想并重。主张的教育方式是领导的、启发的。政治思想：正名。“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德”和“礼”的下及庶民。严格说起来，孔子只是个周礼的保存者和发挥者。但他把古代的制度理论化了，使得这种将要僵死的制度得到新生命而继续维持下去。他的大贡献在此，他所以为今人诟病也在乎此。（中国的特殊社会背景所造成的事实）文学和科学等也有相当的进展。《诗经》天文学和医学那时的艺术，看传世的工艺品，都很精细讲究，不亚于后世的作品。但是代表那时代的艺术，自然是为封建时代唯一的陶养性情的工具——音乐。春秋，是个野蛮到文明的过渡时代。这时代的思想，便是由神本的宗教进化到人本的哲学；同时各项学术也都渐渐脱离宗教的势力而独立。第十章礼俗和其他那“郁郁乎文哉”的礼教社会，只是当时的贵族阶级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