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配置与生态环境保护

1、生计资源配置与生态环境保护生计资源配置与生态环境保护长期以来，贵州黎平黄岗侗族社区一直保持着持续稳定开展，呈现出文化与生态环境的有机耦合。其生计资源配置中的特殊举措及文化策略，对当地生态环境的保护有着重要意义。真正的生态保护在于，选用最适用的文化对特定生态系统施加影响，为人类的可持续开展效劳。关键词：生计资源配置生态环境保护黄岗侗族社区生态保护是当代社会的热门话题，也是不同学科深化讨论的重大课题。然而，学界对生态保护的认识却存在较大分歧。一局部学者坚持自然中心主义，认为人类是自然的对立物，人类的活动是生态维护的大敌。相反的观点那么在于，人类社会具有无穷的创造力，随着科学技术的开展，人类完全有才

2、能掌控自然，表现为人类中心主义。事实上，人类是依靠自己创造出来的文化在地球上求生存求开展的。人类因文化而聚合成社会，通过文化而认知和利用自然，并在偏离自然和回归自然中创新自己的文化和演替自己的社会。正如美国生态人类学家斯图尔德在其?文化变迁论?中所论及的，在生态环境模塑人类文化的同时，人类的文化也在能动地适应环境，只有将人类的文化与生态环境结成耦合体，人类的生存开展与资源利用才具备可持续性。近10年以来，吉首大学人类学与民族学研究所师生组成的调查团队一直在贵州省黎平县双江乡黄岗侗族社区进展生态环境与文化适应方面的田野调查。调查结果显示，黄岗侗族群众在向自然界获取生存资料、配置生计资源时，表达出

3、文化与生态环境的适应性，人类与自然之间达成了有机耦合关系。这应该是黄岗侗族社区可以长期延续稳定开展而没有出现明显生态蜕变和灾变的关键所在。本文的研究，以详细案例来验证斯图尔德有关文化一生态环境耦合体的理念，从黄岗侗族生计资源配置的文化策略中透视特定文化对区域生态环境保护的价值与意义。一、最小改动生态环境的生计资源配置黄岗村是一个温湿的高海拔山地丛林社区，全村共有耕地面积1607.06亩，其中田面积1547.84亩，土面积59.22亩，有林地面积28,656.6亩，无林地荒地1013.5亩，森林覆盖率为68.4。黄岗村的田分为如下五类：坝田，约占56；山冲里的田，约占50；岭上田或岭上向阳的田，

4、约占30；望天田，约占10；山塘水库田，约占45。在这种自然环境下，当地侗族群众往往通过最小改动生态环境的方式来配置和利用生计资源，表达出文化与环境的适应性。黄岗侗族社区的稻田、鱼塘、水塘、灌溉渠等累加起来的湿地面积占整个社区总面积的8，林地占85，草坡占7。可以说，正是这8的湿地为当地社区提供了80以上的生计资源。用GPS对黄岗的每一块稻田、每一口鱼塘进展定位和面积测定后，可以发现，这些稻田与鱼塘都是依着山势与水流修筑起来的，每一块稻田和鱼塘的面积都非常有限，面积最宽的稻田不到一亩，最大的鱼塘不到三分。面积最小的稻田只有半分，按照当地乡民的说法，就是牛犁田也转不了身，仅能收获几把糯稻而已；大

5、多数鱼塘也只有零点几分，可以养十几尾鱼。稻田和鱼塘的构筑，没有对生态系统进展大规模的人工化，只是顺势稍加改变而已。当地一个寨老这样讲：我们修筑稻田主要有三种方式：筑坝、填埋土石；将缓坡拉平；在山间出水口筑田梗都是就地取材。所有的坝埂都由石块砌成，人为填入沙土和粘土。没有动用水泥和石灰，田埂和水坝也很结实。其实，这样修筑的稻田是靠土石多年自然沉降和严密后形成的。构筑稻田所花费的时间虽多，但对原生生态环境的改动却很小，修成的水坝都能透水、透气，而且有足够的承受才能，不会轻易倒塌。这样修筑的稻田，只要依山引水就能保证稻田用水了。论文联盟.Ll.在黄岗地区，除暴雨时节地表径流的水量较大之外，其他时候，

6、尤其是无雨季节，都得仰仗井泉灌溉。在丛林环境中，林下温度很低，泉水和井水的温度更低。在盛夏季节，泉水和井水出水口的水温也才20左右。对种植水稻而言，这样的水是很难用于灌溉的。当地侗族群众通过多种方式加以调节：在山泉出水口修筑水塘来养鱼，让山泉水在鱼塘里停留一段时间，使水温有所进步；在泉眼处安设水简(用竹子或木槽接水的工具)，让泉水暴露在阳光下，流经相当间隔 后再灌入稻田；在稻田里开掘深而大的升温沟，让井泉流出的低温水绕着稻田流一圈，待温度进步后进入稻田。这样做，不仅可以满足稻田灌溉所需之水，同时保证稻谷可以在林间栽种。换言之，他们不是依靠砍伐林木，让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来而提升水温的。笔者在与当地

7、侗族群众进展访谈中理解到，1992年以前，整个黄岗村每户都有一口专用的鱼塘，鱼塘总面积超过了住房总面积的3倍。这些鱼塘都是沿着黄岗河挖泥取土而形成的，常年都有河水穿塘而过，因此鱼塘不需要引水和排水。这样构筑起来的鱼塘，不仅形成了鱼种的繁殖基地，村寨用水的自洁问题也得到了妥善解决。遗憾之处在于，2000年以来在施行村落改造及建立新农村时，修建了大量硬化路面，局部鱼塘被占用了。这不仅降低了水资源的修养和自洁才能，也影响到了鱼的产量。为了将海拔高度参差不齐的稻田和鱼塘连接起来，同时储积水资源，当地侗族群众在稻田和鱼塘之间修建了各式各样的灌溉渠、渡槽和水简。连为一体的稻田和鱼塘，形成了一个立体的河网湿

8、地，成为黄岗侗族乡民赖以生存的稻、鱼、鸭共生湿地生态系统。由于这些蓄水塘和输水渠道都是就地取材，顺着山势设置了分水闸，因此可以做到对鱼塘和稻田水位的准确控制。这样的资源配置，使得当地的自然景观没有出现大的改变，稻田和鱼塘掩映在森林之中(只是在特殊区段才能在村寨中直接看到稻田和鱼塘)，整个村落与当地环境自然融为一体。在黄岗，修筑梯田和鱼塘时遵循了环境最小改动原那么，对森林、草地的使用和配置也是如此。林地和稻田之间设置的浅草带，足见一斑。在森林与稻田之间的过渡地段，人为预留了六米到八米不等的浅草带。这样的浅草带可以发挥多重生态成效，既可以降低地表径流的速度，使流水携带的泥沙就地沉积，又可监控森林中

9、的食草动物危害稻谷，还给耕牛、甚至羊和马提供了放牧场所，同时增加了稻田周围的通光、通气程度，有利于稻谷的正常生长。最为重要的是，浅草带给那些草地类型生物留下了生存空间。诸如雉形目和鸠形目的禽类，都需要以草本植物的种子为主食。不少禽类已在草地安家落户。这些浅草带的存在，确保了草地动植物的多样性。当地群众每年要做的维护工作很简单，即仅需将自然长出的灌丛和乔木砍掉，由此就可保持浅草带的稳定。当地一个寨老说：我们在山地草坡的周围栽种林木，让林木围起来在山顶形成草常我们建立草场，要人工铲除杂树，有时也放火烧山，在山脊地带形成草坡。这样的草坡就能满足村民的放牧需要了。这样的高山牧草四周都是林木，有大树也有

10、小树。我们老百姓在下山的必经路口设置障碍，村里的牛马等大型家畜就可以留在山顶的牧场过夜了。农闲时，我们一两个月都不去看护，这些家畜也不会跑掉。这样的高山草场每年只需维护一次，即给路口设置障碍。只要设好了路障，就可以终年使用了。在当地群众的观念中，非常看中作为建材使用的杉树和作为烧炭原料的栗木树。而在整个黄岗却看不到连片的纯粹杉树林或者栗木林。当地群众告诉笔者，植树时他们将人工种植的杉树和栗木树苗直接种在丛林中，让其与野生树种一起生长。这样一来，森林的树种构造就不会被打乱，种下的杉树和栗木树就不会染上病害和虫害，其管护费用也可降到最低。在砍伐树木时，他们把树墩留得很高，而且规定只允许用斧头砍，为

11、的是确保树墩可以再生。这样的营林方式，在最小改变原有生态系统的同时，有效维护了当地生物物种的多样化，保持了生态系统的自我更新才能和稳定延续才能。二、荣誉命名制下的生计资源配置在黄岗，生态环境得以维护，还得力于社区生计资源配置过程中的荣誉命名制。这一社区制度，表达出社区生计资源配置的持续性与稳定性。在黄岗，只要是为集体做了公益事业，即使是修建了一块稻田、一座水坝，开了一口鱼塘，设置了一个凉亭，这样的稻田、水坝、鱼塘、凉亭都会用修建者的名字来命名。虽然稻田数以千计，但每一块稻田都有自己的名字，这些稻田的名称都被称为某某公的田。当地一寨老这样说：在黄岗，用我曾祖父命名的稻田就有十多块。我的曾祖父叫奈

12、，由他开出来的那些田都叫奈。为了区分每一块田，我们在叫这些稻田时，就在前面再加上一个代表方位的名称。黄岗社区的鱼塘也如此。比方，以闷劳命名的鱼塘，意为这口鱼塘是一位叫劳的祖先创始出来的。黄岗社区内的河网、稻田和鱼塘，修成已经好几百年了。时至今日，人们仍然在不断增修和改善。山间梯田也是在修建、维护中逐步定型下来的。我们村里所修筑的堤坝，并不是一次修成的，而是一次就修一两尺高，让流水带着泥沙，渐渐积累在堤坝边，日积月累，水坝就修成了。在黄岗，修筑堤坝都留有较长的时间，靠土石在重力作用下逐步巩固。由于修筑堤坝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被人为改造了的环境可以得到较好修复，修成的堤坝像自然界已有的坡面一样坚实。

13、这样巩固的堤坝，是靠一代一代人在社区荣誉力量的驱使下累积完成的。这些堤坝的名称，以修筑者来命名，还可以用后世维修者、改建者的人来命名，这些名称是可以继承的。我们村南边一个较大的堤坝，有四个名称：一个叫闷武，一个叫嘎莱，另外两个分别叫劳雷和劳夏。闷武是修筑水坝的人，嘎莱是改造水坝的人。嘎莱为水坝增加了一个出水口，劳雷和劳夏也为水坝维修出了不少力。他们的劳动，使这个水库的积水量增加了。我们把这些人的名字都放在了这个水坝上，这也是我们对他们的纪念。在当地，以人名来命名人造物已成为一种社会风俗。这些名称与其公益价值与时俱进，不断促进资源配置的实现与更新。在某种意义上讲，它表达了历史过程中认识与利用生态

14、环境的经历总结，反映了对所处生态环境的文化适应。换言之，在社区荣誉得到满足的同时，实现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20世纪80年代，由于推行山林三定政策，黄岗已有的森林一度遭到了严重破坏，以致于此前很多专门适用于丛林间生长的糯稻品种，随着生态环境的改变而不再合适耕种了。黄岗乡民吴老董通过祖上传下来的经历，将多品种的糯稻混合种植在同一田块中，调整了它们的扬花期，引导糯稻品种进展杂交，培育出了能适应变化了的生态环境的新品种。乡民便把这一糯稻品种叫做列珠，意为吴老董的驯化的品种，以此纪念吴老董老人。该品种不仅产量高，而且不怕太阳暴晒，谷芒较短，米粒具有特殊的香味。由于这个品种特别合适在次生幼林间种植，很快就

15、得到了黄岗各家户的欢送，在全村范围内得到了迅速推广。目前列珠在黄岗的种植面积，已经占到了半数。列珠这一品种又通过社区与社区之间的吃香思、集体做客、歌会等集体活动，被引种到周边的村寨。其他村寨引种后，改称苟黄岗。即是用黄岗村去命名这个品种。这样的命名变化，是将一个人的荣誉提升为村寨的荣誉。黄岗人非常自豪，因为他们在各种公共场合都能得到其他侗族村寨群众的赞誉。同一糯稻品种在不同的村寨往往有不同的名称。不管名称怎么变化，这些糯稻品种都是选育人的名字，或者是选育村寨的名字，或者是传种人的名字。如黄岗栽种的金洞糯，是从邻村金洞村引种的。笔者到金洞村追踪调查时发现，黄岗种植的金洞糯，在金洞村不叫金洞糯，而

16、叫坑糯，即表示是金洞村一个名叫坑的老人驯化出来的。村里为了纪念这位老人，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稻种。黄岗目前仍在种植的得五糯，是从近邻得五寨引进的糯稻品种。在得五寨人们把它称作耿糯，意思是得五寨一个叫耿的老人传流下来的种子。黄岗村乡民不断地从周边各个侗族村寨引进新品种。这样引进的品种，在黄岗被驯化后又被作为亲本来使用，从中培育出更适应于当地生态环境的新品种。荣誉命名制度，刺激和推动了生计资源的配置，推动了作物品种的多样化，对所在地区生态环境的保护具有重要意义。除了命名制度外，情感的联络与回报，在生计资源配置中也发挥重要作用。在黄岗社区，不管是为亲戚朋友做了什么好事，都会得到感情上的回报。黄岗乡民始终

17、存在着一种自觉的歉疚感和回报心理，即一旦得到好处都要随时记住给予回报。可以回报和获得回报都是一种荣誉。这种知恩图报的社会气氛，从社会層面上看，奠定了社会和谐的根底，对生态保护而言，那么成为了劳动力组织的一种手段。黄岗的高山稻田，潜藏着重力和流水侵蚀的双重风险，不管他们在修建时多么认真，多么尊重自然规律，突发性的地质灾害和暴雨还是会将高山梯田和鱼塘冲毁。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需要乡民协力排解才能修复稻田和鱼塘。这样的情况每年都会遇到一两次。在修复这些稻田与鱼塘时，根本不需要寨老出面发动和组织人力，村里的老百姓，尤其是年轻男子只要看到险情，就会有人自愿组织，参与抢修。每个乡民都希望可以借助这样的时机

18、多给别人留下好处，以便日后自己有事时多一些帮手。在黄岗，每个人都会自觉地尽心尽力地为别人做好事。这样的行为有助于化解各种生态灾变，及时抑制生态灾变的蔓延。三、复合生态系统下的生计资源配置在我国中原地区，建立农田意味着单位面积内生物物种数量的锐减，众多物种被排除在农田之外。这使得农田中物质和能量循环的效益会比原生生态系统大大降低，风险因此加大。不管是病虫害的爆发，干旱、水涝的袭击，强烈的风蚀，无机养分的欠缺等，都得依靠人力去加以弥补和救治。这样的弥补与救治，极大增加了消费与管理本钱。在贵州黎平的黄岗社区，却是另一番景象：不仅投入少，产出多，还兼顾到了生态环境的保护。这主要归因于该地区实行的是复合

19、生态系统下的生计资源配置方式：稻田施行稻、鱼、鸭复合种养，农事操作过程中尽量减少对野生动植物及稻田水域系统的干扰。论文联盟.Ll.稻、鱼、鸭复合种养，是指在同一块稻田中，既种植水稻，还在适当时候在稻田水域中放养鲤鱼和小麻鸭，稻田里并存着稻、鱼、鸭。与这三种生物存在食物链关系的其他更多植物和动物的共同生长，使得稻田成为可以人为控制的复合生态系统。稻田里的高等动植物多达几十种，其他伴生微生物、低等动植物更是多得难于统计。这里的稻田与纯天然的泽生生态系统非常相近，即稻田物质能量的流动，都能实现所有物种的自我修复、自我壮大、自我维持。乡民需要做的工作仅是节制其间的种群规模和物种进入稻田的时间而已。为了

20、使稻、鱼、鸭能共生在一起，当地群众需要防范鸭子对秧苗和鱼苗的损害。农田耕作中，他们在稻田里放养一寸大小的鲤鱼苗，待稻秧苗返青、秧苗根系已定，鱼苗长到两寸左右的时候，才把鸭子放入稻田。这样一来，稻鱼鸭三者相安无事。为了帮助鱼苗躲过鸭子的追捕，乡民还在稻田中挖掘了小片的深水区，当地人称为鱼汪和鱼路。在鱼汪的水面上放置树枝，为鱼苗提供避难所。我们这样做，劳动力投入不多，放养鱼苗所得的收获却很多。要实现稻、鱼、鸭共生，以及稻、鱼、鸭的收获最大化，当地寨老告诉笔者，还有如下几件事情需要去做。其一，精心选育水稻品种。水稻是喜温、喜湿的农作物。黄岗稻田大多穿插在山谷和丛林之中，太阳可以直接照到这里的时间很短

21、。这里的稻田主要靠山泉水浇灌，而从泉眼冒出来的水温很低。我们祖先培训出来的糯稻不怕冷，不怕水淹，在温度不高和水淹的情况下也可以生长。适应低温和水淹的环境，就成为驯化水稻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针对这样的情况，黄岗乡民的祖先选育出杆高、杆硬、分蘖力强、不怕水淹、不怕阴冷、在短日照下就可以正常生长的水稻。稻田分布在丛林中，浓雾天气太多，水稻扬花时得要有抗击浓雾阴湿的才能，这就需要培育出可以自花传粉的糯稻品种来。今天，黄岗乡民至少拥有23个优质糯稻品种。这些糯稻品种均具有杆高、杆硬的生物属性，放养的鸭子可以在稻丛间自由穿行。这些糯稻品种都具有极强的分蘖才能，栽插下去每一株稻秧都可以分蘖出有效稻穗6至12

22、株。另外，这些糯稻品种还具有极强的抗低温、抗阴冷的才能。老百姓都喜欢这样的水稻。尤其是黄岗的三个特异品种苟羊弄、苟羊当和老列珠，即使在每天只有两个小时日照的丛林环境下，也可以正常生长、结实。黄岗的稻田不中耕除草，而是凭借糯稻品种的超强分蘖才能和杆蒿的优势去控制其他水生植物的生长。稻秧里生长的各式各样的水生植物，被乡民当作家畜饲料来使用。稻田不需要人工施肥、除草，不需要打农药除虫，糯稻也都生长得很好。黄岗社区依靠复合生态系统去支撑水稻的生长，稻田的生物多样性程度由此得到稳定保持。其二，修建深水稻田。黄岗的稻田主要依靠山泉和雨季的降水来灌溉。为了留住流失很快的雨水，修建了深水稻田。黄岗的山区稻田，

23、其田埂一般都要高出耕作面50厘米左右，以确保在洪泛季节储水面可以大量储水。稻田一经储满水后，稻田中的水就可以确保稻田中的水稻和鱼的成长。稻田储水的深度，因稻谷品种而异。黄岗的稻谷品种几乎都具有耐水性，不怕水深。加高稻田田坎，积储水量，让水可以长时间地存留在山塘里。如长时间不下雨、而稻田需要用水时，储存在山塘里的水就可以分配到稻田里，由此解决稻田用水问题。此外，深水稻田还可为其他水生动植物提供生存环境，确保稻、鱼、鸭的共生。这样构筑起来的每一块稻田都是一个微型水库一自储自用的水库，有效扩大了稻田中生物物种的承载数量和整体规模。由于施行稻田养鱼，稻田正常蓄水不低于12至18厘米，暴雨季节最大的储洪

24、深度可以到达50厘米。在丰水季节，每亩稻田可以储水340吨以上，每亩塘堰至少可以储水500吨以上。其三，对稻田施行泡冬。即，冬季水稻收割完后，稻田中的水不用排干。泡冬田一般要持续1012年才炕冬一次。炕冬就是把田水彻底排干，改种旱地作物(主要是萝卜和其他蔬菜类作物)。泡冬田的产物仅有少量用于人类的日常消费，大局部作为家畜饲料或者肥料。在泡冬的稻田里，乡民可以在别人家的稻田中获取任何非种养的野生动植物。泡冬田的水生植物是可以收获的好饲料。冬季虽不种小季，但稻田仍然处于可收获的状态。施行炕冬，加速了有机物的降解，进步了土壤的肥力，增加了稻田的活性，有效控制了水生有害生物的生长，确保其他水生动植物可以利用稻田中的水在冬季继续生长繁殖。这样操作的目的，最终也是为了保持稻田中水生动植物的多样化。其四，极少翻耕稻田土壤。乡民在农田耕作中都是以耙代犁，极少翻耕。不翻耕，可以节省劳力，有利于农田储水，稻田里各种免受翻耕影响的动植物都可以成为社区百姓和家畜生活资料的来源；翻耕后，稻田就会跑水，需要花时间去堵缺口和夯实田基。黄岗的土壤以沙质土壤为主。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