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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四论?贞观政要?之成书时间问题(二)吴兢奏文说到他私撰国史即?唐书?唐春秋?事84。无论兢到“集贤院论次,还是“赴史馆撰录,如上文所说,都不能再说是“私撰,而应说是“公修了85。谢先生言兢“在史馆私撰国史,只是特就其所撰之书非公家安排一点而言,方有意义。而非言其未在公开场合修史。谢先生的“国史“尚未上奏之说主要就是根据?旧唐书吴兢传?“出为荆州司马,制许以史草自随、?新唐书吴兢传?“贬荆州司马,以史草自随和?唐会要?册府元龟?“其书未能就“其书竟未能就而言的。可是要注意,所谓“国史如上文所说是指?唐书?98卷、?唐春秋?30卷,?唐会要?册府元龟?所说的“其书未能就“其书竟未能就是指全部未“就

2、呢?还是有局部已“就呢?我觉得,所谓“未能就当是两个意思都有,即二书中有一书“未能就就可以以“未能就目之,此乃从总体而言;但从总体而言的“未能就未必不包括其“局部已就。所以,我疑心,很有可能是30卷的?唐春秋?在开元十七年吴兢被贬以前已经完成上奏,因为此书篇幅小于?唐书?,而且为编年体,只列举史事之大纲,只是稍详于?唐书?98卷的本纪局部,将起居注、实录等资料中的大事列于其中即可,故当易于完成。尤其可注意者,此?唐春秋?的编撰也是“绵历二十余年者,吴兢所参预“公修的国史即?唐书?既在开元初就完成了,那么吴兢此?唐春秋?中开元前的局部参照此已成之?唐书?本纪局部而加详,是不困难的。而此?唐春秋?

3、的开元局部当只有三数卷的篇幅,故在开元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吴兢上奏文时,当已接近完成。故到开元十七年即吴兢贬荆州司马前完成上奏,是完全可能的。不然其奏文中何以要说“将撰成此书于私家?“此书是指?唐书?唐春秋?二书;既说二书“将撰成,至少当是其中的一书已近完成,故要恳求给予楷书手及纸墨等。从开元十四年七月到开元十七年七月有三年时间,在此三年中,?唐书?唐春秋?二书中完全可能有一书已完成。兢贬后萧嵩等从荆州取回的65卷或50余卷的书稿完全有可能只是原定98卷的?唐书?之稿。此书之所以不能完成者,盖主要在列传局部难于取舍,且事迹分散,不易定稿。因此,?唐会要?册府元龟?虽说“其书未能就“其书竟未能就,但

4、并不意味30卷的?唐春秋?也一定“未就86。?新唐书?卷58?艺文志二?乙部史录正史类有“?唐书?一百卷,春秋类有“吴兢?唐春秋?三十卷;前者从上下文看,显是属之于吴兢的,而非吴兢与别人同作之书,因为吴兢与别人同作之书该?艺文志?另有明确记载,此即与韦述等同列作者名之书。此100卷之?唐书?可能与98卷的?唐书?有关。其所以作一百卷而与吴兢自言之九十八卷有别者,或因目录有二卷的缘故。值得注意者,?旧唐书吴兢传?言兢有“八十余卷的?唐史?,而?新唐书艺文志?不载有此“八十余卷之书。考吴兢之所以为此书,盖以原定98卷的?唐书?未成而书稿被人取走,心有不甘,乃在旧稿的根底上完成之;但由于开元十七年后

5、兢久处外地,资料条件不好,对著书有大影响,晚年虽居京城,但已是风烛残年,难以为功,故最终只成80余卷之书。后来,吴兢后人乃补足而成100卷之书。?旧唐书吴兢传?虽载有80余卷之书而?新唐书艺文志?不载,其原因当在于此。也就是说,?新唐书艺文志?乃是有确切的根据者87。这样,读者可能有疑问:就算吴兢后人有补作之事,终成100卷之书,由于80余卷之?唐史?本是进奏于朝廷的,那么此80余卷之书当未被毁,故与100卷之书有别。以此而言,?新唐书艺文志?当既载100卷之书,又当载80余卷之书。今既只载100卷之书,似当理解为?新唐书艺文志?的记载的根据并非很确切。我认为,这样的考虑有可嘉者。但以吴兢80

6、余卷之书未毁,缺乏史料根据,从而相关的考虑也就缺乏可靠的立足点了。?旧唐书?卷46?经籍志上?云“禄山之乱,两都覆没,乾元旧籍,亡散殆颈,?新唐书?卷57?艺文志一?云“安禄山之乱,尺简不藏,如此看来,吴兢后人进奏朝廷的?唐史?大抵已毁于乱事之中88。吴兢后人补作,殆据进本的底本而为者。其所以要补作,盖欲成兢之志,且有底本,不补作成可称之书,亦有可惜者。这一来,我们是可以考虑开元十七年吴兢贬荆州司马前30卷的?唐春秋?可能已成书进奏朝廷的了。不然,我们就得考虑吴兢晚年或卒后,当有?唐春秋?进奏朝廷的。因为既有经营多年的书稿,岂有不最终完成之理?两?唐书吴兢传?既不载吴兢晚年或卒后有?唐春秋?进

7、奏朝廷之事,就可使我们考虑?唐春秋?在开元十七年前本已成书进奏的事实。不然,等于是开元十七年后的?吴兢传?文只有?唐书?的影子。故十七年后的?传?文看不到?唐春秋?存在一点恰可使我们大胆推测?唐春秋?于开元十七年吴兢被贬前已成书上奏的可能。总而言之,从上录?唐会要?、?册府元龟?及?新唐书吴兢传?的材料看,吴兢原定的98卷的?唐书?在其“贬荆州司马前是没有完成,故许“以史草自随的“史草当即此98卷的?唐书?的“史草,从而朝廷派人从荆州取回的65卷或50余卷的书稿亦即吴兢原定98卷的?唐书?的局部之稿。此“六十五卷或五十余卷的书稿当是已完成或近完成者。而?旧唐书吴兢传?所言兢卒后有80余卷、“事

8、多纰缪,不逮于壮年的?唐史?,当是原定98卷的?唐书?的最后完成者。兢卒后,其外孙蒋乂有可能在吴兢书稿根底上有所补缀,?新唐书艺文志?所载100卷的?唐书?或即蒋乂补缀完成者。假如我的以上说法有理,那么,似可认为吴兢被贬的“书事不当的罪名的根据是完全可以从可能已经成书上奏的?唐春秋?中寻找的。即使吴兢?唐春秋?在开元十七年吴兢被贬前亦未能成书,“书事不当的罪名也可以从?唐书?唐春秋?二书中或其中一书中寻找的,原因是吴兢乃在公开场合修史,其内容极易为人所知。因此,关于“书事不当问题,我如今还是比拟同意瞿林东先生的看法。瞿先生说:“坐书事不当终究指什么呢?我们已无从理解。从吴兢一贯的史笔来看,很可

9、能是因为直书不讳,触犯了唐玄宗或其它权贵。89惜瞿先生言之不够肯定,原因或在于他对吴兢由“私撰国史而“公修国史等问题注意不够。自然更惜谢先生对吴兢所得“书事不当的罪名与吴兢之国史有关一点完全不予考虑。附记:明年为吾师牛致功先生八十大寿之年,师之众弟子谋为文纪念,此文乃因之而作者。纪念文集将由三秦出版社出版。由于寿期已近,出版之事必尽快完成,我交稿又晚,故交稿后而有的假设干重要修改未能纳入纪念文集中。此次发表者乃修改稿。与纪念文集所刊者比,字数多出数千,其阐述显得更全面、周到和细密。但错误仍然难免,万望高明赐教。此修改稿之发表,乃杨玉圣、赵虹二先生特别关爱之结果,特此致谢。作者,2022年12月

10、8日。1拙文:?关于贞观政要的成书时间问题与瞿林东先生商榷?,?贵州文史丛刊?1992年第4期;拙文:?关于贞观政要的成书时间问题?,?贵州师大学报?,1993年第1期;拙文:?三论贞观政要的成书时间问题与吴枫先生商榷?,?贵州师大学报?,1995年第2期。2我另有阐述。3?成书之谜?刊?史学月刊?以下称?月刊?1993年第2期;?成书问题?刊?史学史研究?以下称?研究?1997年第4期;?集校?,中华书局2022年版。4?集校?之?叙录?,第25页。5?集校?附录二?吴兢学行及著述?那么天长安三年703年:“是年,兢以直史馆修国史,迁右拾遗内供奉。第599页但吴兢入史馆的时间是可以定在长安元

11、年的。此详注75。6我曾认为?政要?乃直接改编?太宗政典?而来,见拙文?关于贞观政要材料来源的商讨?,刊?人文杂志?1999年第2期。如今看来,至少在?政要?四十篇的篇名上尚有取鉴于?帝范?者,此点,只要比拟二书篇目,即可了然。?政要?卷9?征发篇?引有?帝范?之文字。既如此,吴兢岂有不参榷帝范?篇目以定?政要?篇目之可能?7?成书之谜?,?月刊?第2930页。8此?政要?乃用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者。9?旧唐书?卷89?王方庆传?。10陈寅恪认为?政要?乃?太宗实录?的分类节要本,见?元白诗笺证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五章?新乐府七德舞?第132页。我曾认为?政要?乃直接改编?太

12、宗政典?而来,见前揭注6之拙文。如今看来,当有修正。据?玉海?卷49?艺文?“唐?贞观政要?条的记载详下正文,?太宗实录?乃吴兢编?政要?时主要信据取材之书。故其编?政要?虽直接改编?太宗政典?,还必以?太宗实录?校?太宗政典?,以定其相关内容的正误,又必从?太宗实录?中榷太宗政典?所无之材料以充实?政要?内容。当然这并没有否认吴兢编书从其预修的?唐书?中取材的可能。不过,就算从其预修的?唐书?中取材,亦必当以?太宗实录?等书的记载来确定其相关内容的正误。故陈寅恪认为?政要?乃?太宗实录?的分类节要本,固非甚为准确,但假设广义地观之,那么陈述的可靠性还是比拟大的。?太宗实录?必不能涵盖太宗朝的

13、全部史料,因此?太宗政典?和吴兢预修的?唐书?都很可能有?太宗实录?所不载的内容,值得注意。陈寅恪之所以认为?政要?乃?太宗实录?的分类节要本,显然是对?玉海?的记载有所忽略。11我统计过?四部丛刊?本?政要?正文只有七万余字。此与本来?政要?字数当无大的差异。转贴于论文联盟.ll.37?唐会要?卷64?集贤院?曰:“开元五年十一月題为丽正修书院,以秘书监马怀、右散骑常侍褚无量充使。初置院,经始皆无量处置。至八年正月,以散骑常侍元行冲充使,检校院内修撰官。以此,似是“丽正修书院在开元五年就有了。?唐六典?卷9中书拾集贤殿书院条注更值得注意:“开元十三年?旧唐书?卷43?职官志?中书拾集贤殿书院

14、条言为“十二年,当误所置。自开元五年于乾元殿东廊下写四部书,以充内库,乃令右散骑常侍褚无量、秘书监马怀素总其事,置刋定官四人,以一人判事。其后因之。六年驾幸东京。七年于丽正殿安置,为修书使。褚、马既卒,元行冲为使,寻以张说代之。八年置校理二十人。十二年驾幸东都,于命妇院安置。十三年召学士张说等宴于集仙殿,于是改名集贤殿。修书所为集贤殿书院。亦显示五年有“丽正修书院得名之可能。且二书都未言开元十一年有“置丽正书院之事。?玉海?卷52?艺文唐乾元殿四部书丽正殿四库书集贤院典籍?括号中字为原注:“六年?会要?:五年十一月;?注記?:六年十二月乾元书院更号丽正修书院,置使及检校官,改修书官为丽正殿学士

15、,十一年春置丽正修书学士十三年改丽正书院为集贤殿书院。此中“?注記?即韦述?集贤注記?。值得注意者,“六年既从?集贤注記?,那么“十一年春置丽正修书学士之文,当亦是从?集贤注記?的记载而来。韦述之记载,可信性很大,故胡注言开元十一年“置丽正修书学士极准确。?通鉴?以置丽正书院在十一年五月,其误甚为明白。即“五月亦有误,因韦述之书言为“春,假设“五月乃是“夏,故“五月当为“三月之讹。38?集校?第605页。39?集校?第605页。40?旧唐书玄宗纪?。41开元初吴兢母丧,而有夺礼之事,此可参?旧唐书吴兢传?和?全唐文?卷298吴兢?让夺礼表?。42?旧唐书玄宗纪?开元十一年正月“中书令张嘉贞贬幽

16、州刺史。43?集校?第26页。44“五月当为“三月,详注37。45?成书之谜?,?月刊?第30页。46我之所以说“有两年零五个月时间,是因为?贞观政要序?称“侍中安阳公、“中书令河东公,源为侍中、张为中书令都在开元八年五月,故可把二人“命吴兢编书的时间的上限定在开元八年五月。47详注11。48?月刊?第30页。49谢先生认为,所谓?书目?乃?邯郸书目?,见其?集校?第14、15页。但此?书目?言?政要?的材料来源如此之确,当有直接或间接据于吴氏?西斋书目?者。因为?太宗实录?在?玉海?中虽有所引见卷162“唐纪功汉武台条,但此乃据他书所引?太宗实录?之语而来,还是从当时实际存在的?太宗实录?而

17、来,值得考虑。从实际情况看,?太宗实录?在宋代当已不存在,至少当非全本详下文,既如此,宋人据何考证知?政要?材料主要来于?太宗实录??而据载吴氏?西斋书目?乃将吴氏自撰之书列于正史之末者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郡斋读书志?卷9目录类,此必是晁公武所见吴书的实际情况,盖吴兢对自己所作之书作有简单的提要,故后人得以知?政要?的材料来源。是南宋时?西斋书目?尚存在。此点亦可从?直斋书录解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卷8目录类的记载得到证明。另外,?玉海?引有韦述?集贤注记?,是宋代韦书尚有内容可见,那么吴兢之书独无内容为宋人所见的可能?故?玉海?所称“?书目?岂可只理解为?邯郸书目?或?中兴

18、书目??因此,我说?玉海?所谓“?书目?“当为“?西斋书目?或与?西斋书目?有关。关于?玉海?所云“?书目?非?西斋书目?,乃承楼劲先生指教,故“或与?西斋书目?有关八字乃承受其意见后所加。他说,?玉海?所谓“?书目?乃指?中兴书目?或?崇文总目?,不是?西斋书目?。并认为,宋人何由得见?西斋书目??但我有所保存,故仍言“当指?西斋书目?而加“或与?西斋书目?有关。是否如此,待考。50拙作?关于贞观政要的成书时间问题?贵州师大学报?1993年第1期已论王说较为正确。51吴枫?评贞观政要?,?吉林师大学报?1979年第1期。52?集校?第21页。53?月刊?第31页。54?成书问题?,?研究?第

19、53页。?成书之谜?说到?政要?的“修定问题,见?月刊?第32页。55可是,吴兢服丧当即离京返乡,其资料条件实缺乏以最终编录成书。可见谢先生的说法于情理不合。56?成书问题?,?研究?第53页。57?研究?第55页,又参?集校?第2728页。此关于三个本子的推测,是很不错的。58?研究?第55页,又参?集校?第28页。按:谢先生之所以言蒋乂“先见到吴兢家中尚存的底本和稿本,转相抄录,流向社会,是因为?新唐书蒋乂传?谓“外祖吴兢位史官,乂幼从外家学,得其书,博览强记,既然“得其书,当然就可以“先见到吴兢家中尚存的底本和稿本了。但是,根据?传?文,所谓“得其书似应理解为“得读其书或“得尽读其书或“

20、得广读其书,而不是得到吴兢的藏书。所以,吴兢之藏书虽不能排除最终归蒋乂所得的可能,但就?蒋乂传?此“得其书的文义看来,尚不能得出吴兢藏书归蒋乂所有的结论。但蒋乂既有“幼从外家学之事,那么“先见到吴兢家中尚存的底本和稿本,是可能的。59?集校?第29页、30页。.但?新唐书蒋乂传?并未言有乂“整理?政要?之事。60?研究?第4950页。61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2下?史部目录类?“吴氏?西斋目?一卷:“右唐吴兢录其家藏书凡一万三千四百六十八卷。兢自撰书附于正史之末,又有续抄书列于后。62人们也许对安史之乱对图书的破坏程度估计过高。如此,得考虑?政要?未必毁于乱事之中一点。此涉及?政要?进本数量及

21、其所藏地点问题。如此,宪宗所读之?政要?未必不是吴兢本来,从而不必认为宪宗所读?政要?乃蒋乂整理本的问题。63?集校?第25页。64又参?册府元龟?卷559?国史部论议?。65又参?册府元龟?卷559?国史部论议?。66中华书局本?唐会要?作“开元八年,据?旧唐书?卷97?张说传?疑当是七年。67“十五年中华书局本?唐会要?作“二十五年,误;?四库全书?本?唐会要?作“十五年,是。68据?旧唐书?卷43?职官志二?中书拾史馆“监修国史下注文所载,在开元十一年正月前张说是不可能任“监修国史的,文曰:“贞观已后,多以宰相监修国史,遂成故事也。在开元十一年正月前即张嘉贞罢中书令前,同为宰相的三人中以

22、嘉贞职位最高,故在其未去位前,为“监修国史之人应为嘉贞而不为张说。69?旧唐书?卷8?玄宗纪上?。70?唐六典?卷26?太子左春坊?。71吴兢以太宗为玄宗的“圣祖,见?全唐文?卷298吴兢?上玄宗皇帝纳谏疏?。72?成书之谜?,?月刊?第33页。73谢先生所说的“直接进谏当是指当面进谏或指就吴兢所任太子左庶子的本职范围之事而进谏。故说吴兢?上贞观政要表?“不是直接进谏。但“上表与“上疏果有不可混的差异吗?吴兢身为太子左庶子就不可为他事而进谏吗?如此那么“上表直谏难道就不是吴兢“份内的事了吗?还有,无论是不是“直接进谏,都是“进谏,自然都是臣下且身为太子左庶子的吴兢“份内的事,玄宗能因为吴兢?表

23、?中说了“耻“正当盛世的大唐皇帝的话,就要把进谏者吴兢贬到外地吗?可见,谢先生的说法是很成问题的。74?成书之谜?,?月刊?第33页;又参?成书问题?,?研究?第55页;?集校?第27页。75?新唐书吴兢传?。76详下正文所录?唐会要?卷63?在外修史?、?册府元龟?卷556?国史部采撰二?之文,又参?全唐文?卷298吴兢?请总成国史奏?。77谢先生?集校?附录二?吴兢学行及著述?那么天长安二年吴兢三十四岁条云:“兢以励志勤学,博通经史深受魏元忠、朱敬那么器重。?旧唐书吴兢传?“?传?称:魏元忠、朱敬那么及居宰辅,荐兢有史才,堪居近侍,因令直史馆,修国史。“按:魏元忠拜相在圣历二年,而朱敬那么

24、拜相在长安三年七月。长安三年正月诏修国史,朱敬那么尚为正谏大夫,直史馆吴兢已名列其中了,传文稍误。第598页长安三年吴兢三十五岁条云:“正月,敕武三思、李峤与正谏大夫朱敬那么、司农少卿徐彦伯、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几、直史馆吴兢等修唐史。采四方之志,成一家之言。长悬楷那么,以贻劝诫。?唐会要?卷六三第598页以此看来,谢先生以吴兢入史馆在长安三年了。?集校?之?叙录?所列吴兢“生平大概表长安三年条言“直史馆修国史第10页,表前又有“长安三年七三正月诏修唐史,吴兢以直史馆身份奉命与朱敬那么、徐坚、刘知几等共同修撰,这是吴兢史学生涯的开场的文字第4页。可见谢先生关于吴兢入史馆时间的认识是一致的。他

25、以吴兢入史馆在长安三年的证据只是?唐会要?卷的记载。惜未注意?新唐书吴兢传?此“始,兢在长安、景龙间任史事的文字。在我看来,吴兢入史馆并不在长安三年。因为?旧唐书吴兢传?明言兢“居职殆三十年,此“职即史职。此“三十年的下限为开元十七年729。假设以谢先生的说法推之,吴兢居史职只有二十六年左右,而云“殆三十年,有所未当。特别值得注意者,?全唐文?卷298有吴兢?乞典郡表?,云:“臣自掌史东观,十有七年此?表?当来于?册府元龟?卷554?国史部恩奖条?,因为二者文字一样。?册府元龟?明言吴兢上?表?在开元六年718七月。以此时间计之,那么知吴兢入史馆当在长安元年701。如此那么知?旧唐书吴兢传?言

26、兢“居职殆三十年是恰当的。由于?册府元龟?的材料太有说服力,故不能以长安三年为吴兢入史馆的时间。谢先生当是考虑到长安三年正月修唐史的需要而有吴兢被推荐入史馆之事。但何不可能是吴兢先入史馆,而后由于朝廷修唐史乃因便预其事??旧唐书吴兢传?既言“魏元忠、朱敬那么及居宰辅,荐兢有史才,堪居近侍,因令直史馆,修国史。盖因魏元忠之荐而有吴兢“直史馆之事,又因朱敬那么之荐而有吴兢“修国史即唐史之事。果如此,可见?旧唐书吴兢传?之文字是颇为讲究的。我以前对?旧唐书吴兢传?之文字未有这样的理解,故认为推荐吴兢入史馆的只是魏元忠,而不是朱敬那么,不准确。当然,我们得考虑长安元年魏元忠是否在相位的问题。?旧唐书?

27、卷?那么天本纪?:“圣历二年春二月左肃政御史中丞魏元忠为凤阁侍郎、吉顼为天官侍郎,并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圣历三年六月,魏元忠为左肃政御史大夫,仍旧知政事。“是月长安三年九月,御史大夫兼知政事、太子右庶子魏元忠为张昌宗所谮,左授端州高要尉。同书卷92?魏元忠传?:“圣历二年,擢拜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魏元忠罢“知政事既在长安三年九月,那么其有长安元年推荐吴兢入史馆的可能,是非常显然的。谢先生以吴兢上?乞典郡表?在开元八年,此见?集校?第6页、第11页、第605页,其根据与我的根据一样。但他改“开元六年七月中的“六年为“八年,是为了与他所说的吴兢长安三年入史馆的意见相一致,其理据却不充足,见

28、?集校?第625页。我说“理据不充足,是因为他认为?册府元龟?所载“八年诏书安置吴兢之父一事与吴兢表乞典郡一事有关,故他说“假设以开元六年表乞典郡,至八年才有诏安置其父,间隔未免太长了。但我认为,开元六年表乞典郡不好说是玄宗下诏安置吴兢之父的原因,因为?册府元龟?明言原因是吴兢“修国史,因此当是吴兢修国史以来的成绩使玄宗有优待之举。特别是,吴兢表乞典郡,是颇有情绪的,假如因闹情绪而有立即得到优待之事,此无异君为臣挟,不合事理。故即使玄宗的优待之举与吴兢表乞典郡有关,其优待之事也当等待一些时间方可发生。从而也不能认为?册府元龟?所言的吴兢表乞典郡的“六年为“八年。何况,定“八年吴兢表乞典郡与?旧

29、唐书吴兢传?言兢“居史职殆三十年的记载不相符合。也就是说,谢先生对吴兢入史馆的时间的认识有所不确,这是他要改?册府元龟?的“六年为“八年的原因,但这一改就导致一系列的矛盾。故我认为,?册府元龟?的“六年是不能改为“八年的。78所谓“纪事疎略,除了可能确实存在的吴兢之书稿所存在的忽略或错误以外,当亦有吴兢之书表达其“叙事以简要为主的主张却不为别人认可的实情的可能。79按:根据文气,“在字当为衍文。80此?唐会要?乃中华书局1955年版。“俄又令兢就史馆,据下文当是在开元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之后。此记之,“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后之文又记之,盖各就始末而言之也。81“撰将当作“将撰。?唐会要?即作“将撰。82也许“令就史馆后,吴兢就有“兼修国史之职名了。此或许就是?旧唐书吴兢传?言其“居史职殆三十年的由来。就算未有“兼修国史之职名,在?旧唐书吴兢传?的编者那里,吴兢“就史馆之事是被当做“居史职了的。这是可以肯定的。83此?册府元龟?乃中华书局影印本。84研究?政要?者似以吴兢服父丧满期而为太子左庶子或开元十三年后可以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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