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规范与自由

1、.：.；法律规范与自在 人们制定法律规范是为了过一种有序的生活,并在这种有序的生活中实现包括自在在内的多种良好的价值目的。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法律规范是约束人的行为的,因此是限制自在的。假设谁违反了法律规范的要求, 就会遭到法律的制裁,其中包括限制自在。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律确实是对自在的限制。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我们更要看到,从根本上说,“法律的目的不是废除或限制自在,而是维护和扩展自在。这是由于在一切可以接受法律支配的人类形状中,哪里没有法律哪里就没有自在1。马克思也曾指出,“法律是自在的存在,在法律上自在的存在具有普遍的、一定的、符合人的本性的性质,哪里的法律真正实现了人的自在, 哪里

2、的法律就成为真正的法律, 因此,法律不是与自在相悖的东西, 更不是压制自在的手段,法典是人民自在的圣经2。我们以为,自在是法律所要实现的一个重要的价值目的,虽然不是独一的价值目的。法律该当确认、保证、实现更多人的更多自在。那么,法律如何来确认、保证自在呢?人们又如何在履行法律规范的要求中到达自在呢? 法律把自在设定为权益。这样,作为法律意义上的自在, 就是做法律所答应的一切事情的权益。在这里,权益成为人们拥有自在的根据与标志。法律规范把自在规定为权益有这么几种方式。第一,把非常重要的自在如人身自在、言论自在等直接规定为权益,甚至规定为宪法权益。如我国宪法第35 条及36条就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

3、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在,有宗教信仰的自在。把自在规定为法律权益, 确认了自在的合法性,为人的行为提供了一个自在度。第二,授予人们可以做或不做某事的权益。这意味着选择的自在或不受干涉的自在。例如,民事法律中规定的姓名权就表达了公民选择的自在,包括决议、运用和按规定改动本人姓名的自在;而他人那么不得干涉、盗用及冒充。这样的权益不仅包括实体权益,而且还包括程序权益。例如,当事人可以选择经过和解或调解方式处理合同纠纷,也可以选择向仲裁机构恳求仲裁或向法院起诉。第三,授予公民维护本人自在的权益。个人自在能够遭到他人或国家权益的干涉,因此, 有必要授予公民权益, 特别是程序权益, 以

4、排除外部干涉,维护本人的自在权益。像法律上规定的恳求逃避权、控诉权、检举权、申诉权、辩护权等都表达了对包括自在在内的各种权益的维护。 无论是直接把一些重要的自在规定为法律权益,还是授予人们可以做或不做某事的权益,都表达了自在的根本精神即自主、不受强迫。由于,在法律规定的权益的范围内,人们可以自主选择、自主决议。而且,无论哪种选择都是允许的,并且是得到维护的,不受外部力量的非法干涉。而自主选择、自主决议、免于干涉和限制本身就意味着自在。因此,只需人们可以真实地享有法律规定的各项权益(不是明赋暗收) ,人们在法律意义上就是自在的。比如,当一个公民可以充分地享有发表本人的观念的权益时,他在言论上就是

5、自在的。现代法律以权益为本位的理念, 表达了自在的精神,也使人们享有更多的自在。 当然,法律规定人们享有什么样的自在并不是随意的。一方面,并不是一切的自在都要在法律中加以规定。法律只对那些特别重要的、根本的且易受进犯的自在加以规定。例如,各国法律普遍都有婚姻自在的规定, 但并没有交友自在的规定。另一方面,法律对自在权益的规定, 并非仅仅是人性的要求,而且是建立在对社会生活客观必然性的深化认识的根底上的,并取决于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提供的能够性。“并不是人们想得到自在,法律就赋予人们自在。实践上事情是这样的,人们每次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决议和所允许的范围之内,而是在现有的消费力所决议和所允许的

6、范围之内获得自在的3。“权益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构造以及由经济构造制约的社会的文化的开展4。在消费很不兴隆,交通很落后的情况下,很难想象会有关于迁徙自在的规定, 就算有也是空的。在消费力很不兴隆,科学还没有成为一项独立的社会活动的时候,规定科学研讨自在也是可笑的。同样, 法律对经济自在权益的规定,实践上也是对市场经济开展规律的内在要求的反映。市场经济作为经过市场来配置资源的经济方式,是经过供求机制、价钱机制等市场机制来交换商品、配置各种资源的。它的这种经过市场来配置资源,并以交换为目的的特点, 内在地要求各种消费要素的自在流动,以到达资源的优化配置。因此,经济自在所包括的契约自在、贸易自在、

7、择业自在、迁徙自在等不过是市场经济开展的内在规律的要求。而现代的经济法、民法、刑法等所确认和维护的各种经济自在,只是对市场经济所需求和已存在的经济自在确实认。这种确认也表达了作为上层建筑的法律对经济开展要求的顺应。对此,马克思曾作了很好的阐明。他指出,“平等和自在不仅在以交换价值为根底的交换中遭到尊重,而且交换价值的交换是一切平等和自在的消费的、现实的根底,作为纯粹观念,平等和自在仅仅是交换价值的交换的一种理想化的表现;作为在法律的、政治的、社会的关系上开展了的东西,平等和自在不过是另一次方的这种根底而已。5 很多人以为自在仅仅表达于权益规范,而义务性法律规范包括应为性规范和禁为性规范6, 都

8、是对人的约束,没有自在可言。其实并非如此, 分开了义务性规范,自我与他人的自在随时都有遭到进犯的能够,都无法得到确实的保证。黑格尔早就批判了把义务与自在对立起来的观念。他以为,义务所限制的并不是自在, 而是自在的笼统即不自在, 它限制的仅仅是任性;义务就是到达本质、获得一定的自在7。因此,不该当把自在与义务对立起来。现实上, 作为法律价值之一的自在,是由法律权益与法律义务共同来建构和实现的,而不仅仅表达于权益性规范。光有权益规范对自在的设定,没有义务规范(包括应为性规范和禁为性规范) 对自在的保证,自在依然是空的。权益性规范确认了自在的合法性,而义务性规范那么阐明了自在的边境。 义务性法律规范

9、确认与保证自在的方式有以下几种。(1)直接规定不得妨碍公民行使自在权益。这在宪法及其他根本法律中都有大量的规定。假设有妨碍自在的行为,就要承当相应的法律责任。义务性法律规范经过这种警示和相应的惩罚到达维护公民自在的目的。比如,我国宪法和婚姻法都直接规定了“制止干涉婚姻自在的条款,违反此规定者要承当相应的民事责任,甚至刑事责任。(2)经过宪法在分权与制衡上的制度设计,以及程序法对国家权益的行使的严厉规定,间接起到保证公民自在不受非法剥夺的作用。作出这样的制度安排极有必要,由于,公民的个人自在不仅能够遭到其他个人的干涉,更能够遭到国家权益的粗暴干涉。(3)给政府设立义务,要求它为公民享有自在权益发

10、明条件,提供时机。公民的自在要从纸面上的权益变成现实的权益,需求各种物质与文化方面的条件。而这些条件的发明往往有赖于政府的努力。例如,公民受教育的自在就离不开政府的责任,义务教育的实现必需由政府来提供条件和实施。(4)只对人们的行为提出普通性的要求,人们依然有在一定的范围内自主选择详细行为的自在和决议做某些事情的权益。例如,法律上关于刑期、罚款的数额往往都只规定一个幅度, 在此幅度内,执法人员可以根据情节轻重自在裁量。(5)经过限制自在来保证自在。自在不是任性,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在是做法律所答应的一切事情的权益;假设一个公民可以做法律所制止的事情, 他就不再自在了,由于其他的人也同样会

11、有这个权益8。由于存在滥用自在权益的能够,而滥用自在权益会进犯他人的自在和利益,因此有必要对自在权益加以合理的限制。这种限制不是为了压制自在,而是经过适当的限制来保证、实现自在。 法律的这种限制包括如下几种情形: 1.限制自在的范围。个人自在不是绝对的,不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每个人的自在该当与其他人的自在兼容,不得在行使自在的时候妨碍他人的自在,损害他人的利益。因此,它有一定的范围。这个范围是由法律来界定的。马克思说:“自在就是从事一切对他人没有害处的活动的权益。每个人所能进展的对他人没有害处的活动的界限是由法律规定的,正像地界是由界标确定的一样。9在法律条文上确定自在权益的范围有两种方式。一

12、是直接设定自在的范围。比如,我国的合同法一方面授予当事人在订立合同时有选择采用书面、口头等多种方式的权益,另一方面又指出法律、行政法规规定采用书面方式的,该当采用书面方式。二是同时设立相应的义务间接界定自在的范围。比如,我国宪法第51 条就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行使自在和权益的时候,不得损害国家的、社会的、集体的利益和其他公民的自在和权益。 2.为了个人更艰苦的自在或利益而限制次要的自在。像要求摩托车骑手戴头盔,开车系平安带, 制止赌博等,这些都是以维护个人的自在或利益的名义对个人自在的限制。由于认识和意志力等方面的缘由,人们有时往往会对本人的根本利益和艰苦自在置之不顾。这时国家法律就有必

13、要介入,以保证人们的积极自在。但是, 这种干涉该当是必要、合理、谨慎的,并应加以严厉控制。详细说来, 必需遵照下面的原那么: 第一,干涉该当是为了被干涉者的艰苦利益不受损害。如为了生命安康权而制止吸毒。国家不能以促进被干涉者的利益为由而限制其自在。如不能以某种饮料对个人安康更有利,而规定个人必需饮用这种饮料。限制自在只能是为了防止更大的恶,而不能出于增进更大的善。第二,干涉的必要性要有严厉的科学证明。例如,要证明关于系平安带的立法的必要性,必需以能否系平安带在交通事故中的死伤结果之比为根据。第三,这种国家的强迫干涉只需在比其他方式,如压服教育、组织纪律约束等更经济合理时才可采用。毕竟国家强迫干

14、涉的方式是当事人不能抗拒的,而且是耗费公共资源的。第四,要有严厉的程序并加以真实的监视10。 3.为了优先的价值而限制自在。法律要实现的价值目的并非仅仅是自在,还包括平等、平安等等。这些价值在通常情况下具有同等的重要性,我们没有理由为了其中的某种价值而牺牲另一种价值。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 某种价值相比其他价值具有优先性,因此往往有必要为了这种优先的价值而对其他价值予以必要的限制。如在战争等紧急形状下,平安的价值高于自在, 于是,为了公共平安而对个人自在加以必要限制如宵禁就是合理的。 4.为了协调自在而限制自在。人们的自在权益有多种,如人身自在、表达自在、行为自在等等。各种自在相互依存、相

15、互影响,而且,各种自在对于人的开展与社会提高都有不可替代的意义。马克思指出,“自在的一种方式制约着另一种方式,正像身体的这一部分制约着另一部分一样。只需某一种自在成问题, 那末,整个自在都成问题。只需自在的某一种方式遭到排斥,也就是整个自在遭到排斥自在的存在注定要成为泡影。11因此,立法者该当对各种自在加以全面思索, 协调各种自在之间的关系,以防止各种自在之间的冲突以致损害全部自在。比如,不对中国人的生育自在加以适度的限制, 就会损害全体中国人的生存自在;不对公民的游行示威自在加以适当的限制, 就会妨碍正常生活的自在,如休闲文娱的自在、公共交通的自在。 义务性法律规范对自在的限制,是建立在对社

16、会生活中的因果联络及其所蕴含的客观规律的把握的根底上的。 首先,义务性法律规范中的禁为性法律规范之所以制止某种行为方式,就是为了防止人们的行为成为某种规律或因果必然性起作用的缘由或条件,从而防止某种规律或因果必然性的有害于人的结果的出现。例如,人类的大规模、无限制的排污行为与环境的严重污染、生态的破坏之间就有因果必然性,而环境污染防治法对人们排污行为的限制或制止,就是为了防止人的行为成为污染源,从而切断了滥排滥放与环境污染的因果关系。同样,森林维护法对人们乱砍滥伐行为的制止,也是为了防止人的行为成为水土流失、生态失衡的缘由,使乱砍滥伐与水土流失、生态平衡的因果链失效。法律的这些规定阐明,人们一

17、方面要受客观的因果必然性支配,另一方面又能对之加以限制。客观规律是不能违背的,但是规律发扬作用是需求条件的。我们可以经过改动人的行为,来消除使因果性及其规律起作用的条件,从而限制不利于人的因果性及其规律发扬作用, 实现人的自在。又如,我国的第7 条第2款之所以制止“政府及其所属部门滥用行政权益,限制外地商品进入本地市场,或者本地商品流向外地市场,就是由于政府及其所属部门的这类地方维护主义行为(因) ,必然损害部分运营者与消费者的正当利益(果) , 而且,也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的要求。反不正当竞争法对这些行为的制止,说究竟是对违反经济规律的行为的制止, 是对经济自在的保证。 其次,义务性法律规范中

18、的应为性法律规范对人们行为的规定,也是为了促使人们的行为不仅要合目的而且要合规律。换句话说,是为了促使人们的某种行为成为某种因果必然性或规律起作用的缘由或条件(合规律),从而促使某种有益于社会的结果的出现(合目的)。这与禁为性法律规范不同,禁为性法律规范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不利于人的因果联络及其规律起作用。例如,我国第19 条规定,企业在进展技术改造过程中,该当采取清洁消费措施, 如采用无毒、无害或者低毒、低害的原料,替代毒性大、危害严重的原料;该当对消费过程中产生的废物、废水和余热等进展综合利用或者循环运用,等等。法律作这样的规定就是为了强迫企业采取清洁消费措施(缘由) ,到达维护和改善环境、保

19、证人体安康的目的(合目的有益的结果)。又如,我国第15条规定,消费商必需在产品或者其包装上标明产品称号、厂名和厂址,以及产品的规格、等级、所含主要成分的称号和含量等信息,标明消费日期和平安运用期或者失效日期等。法律作如此规定,是为了强迫消费商披露产品的信息(缘由) ,到达减少消费者与消费者的信息不对称、降低买卖本钱、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目的(合目的有益的结果)。 由此可见,义务性法律规范, 不论是应为性法律规范, 还是禁为性法律规范,确实是对人们的行为自在的限制,但这种限制的本质是客观规律的限制和利用。遵守义务性法律规范,无非是顺应客观规律的要求。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虽然客观规律

20、是不能违背的, 但是, 规律发扬作用是需求条件的, 所以,我们可以经过法律规范来规定当为或不当为, 从而消除或创设相应的条件,促使有利于人的规律或限制不利于人的规律起作用。这阐明,人们一方面要受规律的限制和支配,另一方面又能经过规定行为方式去限制和利用规律。这就是主体的自在。而且,由于这种限制和利用是合规律的, 因此, 它就成为到达有效目的,保证更大的利益与自在的前提条件。可见,义务性法律规范在规定或限制人们行为的同时,又保证和促进了人的自在。这就是辩证法,也贯彻了唯物史观。 总之,法律规范经过对权益和义务的规定来确认、保证与促进自在。这种对自在确实认、保证与促进是法之为良法的必要条件,甚至也

21、被一些思想家作为法之为法的必要条件。如马克思就曾以为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不是法,缘由就在于它否认自在,虽然它有法律的方式。假设法律本身的规定就专横地压制自在,或者法律对自在没有作出规定, 或者有规定但不完善, 那么,人们也就无法期望经过这样的法律规范来实现自在。例如,仅有宪法对表达自在的规定,而没有出版法、新闻法对表达自在的详细规定,这种自在就很难真正得到实现。因此,制定一系列确认与保证自在的良好的法律规范就成了人们获得现实的行为自在的前提。制定一系列确认与保证自在的良好的法律规范,确实是人们获得现实的行为自在的前提条件。但是,法律上规定的自在并不等于现实的自在,要把纸面上的自在变成现实的自在需

22、求一系列条件。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法律规范可以得到真实的遵照。人们正是在对法律规范的遵照中获得自在的。但对合理的法律规范的遵照只是到达自在的必要条件,还不是充分条件。由于, 对法律规范的遵照有自觉自愿地遵照,与盲目地被迫地遵照之别, 就像哈特所指出的,对待法律规那么有内在观念和外在观念两种不同的态度。持外在观念的人把法律规那么视作外在的强迫,因此排斥规那么,只是由于害怕遭到惩罚才被迫遵守法律规那么。而持内在观念的人那么接受法律规那么,自觉按照法律规那么来作出行为选择,并以为有义务遵照法律规那么规定的行为方式行为12。显然,一个盲目地或被迫地遵守法律规范的人,一个由于害怕遭到惩罚而遵守法律的人, 是

23、不会有自在的。由于,法律规范对他来说意味着一种外在的束缚与强迫。只需自觉自愿地而不是盲目地或被迫地遵照法律规范,才意味着自在。这种对法律规范的自觉自愿的遵照就是所谓的自律,即自觉自愿地用法律规范来约束本人的行为。这种自律表达为认识上的自觉、情感上的自愿、行为上的自主,类似采取哈特所说的内在观念的态度。因此,可以说,人们是经过对法律规范的自觉遵照即自律而通向自在的。自律是由法律规范到达自在的中介。 自律(autonomy)最初是指“本人的规律。它是由古希腊语中的“autos(本人) 和“nomos(规律) 两词合成的。康德最早把它作为伦理原那么,意即“本人立法本人遵守。在这里,作为法律规范到达自

24、在的中介的自律有两个根本特征。其一,法律规范是行为者参与制定的,或至少是认同的。很多人之所以对法律持一种抵触的态度, 就是由于,他们以为法律没有反映他们的利益, 没有表达他们的意志,而仅仅是统治者的治民之术。所以,他们并不认同这样的法律,而视之为外在的束缚与强迫。但是,假设法律是大家一同制定或认可的, 那么,法律规范就成了包含每个人意志的公共意志的表达。于是,我们服从法律就不是在服从他人, 而是服从本人的意志,因此我们就是自在的13。一致赞同或认可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经过民主政治的制度安排,如全民公决、代议制、多数决议等,得到直接或间接的表达。假设条件所限无法到达一致赞同,也该当经过一定的制度安排, 如立法听证制度等,以扩展公众在法律制定过程中的参与度,使制定的法律尽能够反映最大多数人的利益,表达最大多数人的意志, 从而使法律规范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其二,对法律规范的遵守是自觉自愿的。对那些没有认识到法律规范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