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乡中国”逐步走向“城市中国”

1、趋势 1：从“城乡中国”逐步走向“城市中国”，未来 10 年大城市化将成为中国城市化的主基调。在中国汹涌的城市化浪潮中，从乡村到城市依旧是目前人口流动的主线，而在这其中，从城市向更大城市的人口流动正在并将以更为强劲的势头重塑着城市中国的格局。过去 10 年，中国流动人口的大幅增长中超过一半由城-城流动贡献，而在 2010 年中国流动人口中城-城流动仅占七分之一。中国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中显示 2020 年中国流动人口达到了 3.76 亿，相比 2010 年大幅增长 70%，增量多达 1.55 亿。从六普数据和十年来的人口抽样调查年度数据来看，流动人口约 90%以上由乡-城流动人口所贡献，六普数据

2、显示城-城流动人口1仅 900 万人。而七普数据显示，城-城流动人口的规模跳增至 1.15 亿。因此，1.55 亿的中国流动人口的增长，绝大部分源于城-城人口流动的大幅增长，增量 1.06亿，乡城流动人口的增量为 3900 万。（图表 1）。从城乡中国向城市中国的演变，揭示了城市化从城市化到大城市化的一般规律，也拉开了城市之间竞争的序幕。从国际经验来看，城市化率达到 70%左右以后城市化就会明显减速，但大城市化，也即人口向大城市的集聚仍会持续下去（图表 2、3），即使是今天的发达国家，城市化率普遍达到了 80%以上，基本稳定，人口仍在向大城市不断地集聚。未来十年，随着中国城镇化率逐步接近 70

3、%，中小城市人口增长与大城市的分化将日渐显著（图表 4）。3.002.502.001.501.000.500.00六普七普城-城流动人口乡-城流动人口图表 1 十年间城-城流动人口的大幅增长资料来源： 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1 此处忽略乡-乡流动人口，中国的快速城镇化背景下，乡-乡流动人口远少于乡-城（净）流动人口和城-城流动人口，乡-城流动人口由城镇常住人口与城镇户籍人口的差额求得。城-城流动人口 900 万的数字可能低于实际值，由于城镇户籍人口在 2014 年及以前以非农业户籍人口为口径（这将造成在已是城市建成区的老家世代居住的居民并未流动，却成为城镇常住的农村户籍人口）

4、，此后以户籍所在地为城镇建成区计，这使得 2015 年中国户籍城镇化率跳增 3.27%，我们假定实际上的户籍城镇化率增量同 2016 年相当（1.3%），那么剩下的 1.97%对应两个口径的户籍城镇人口的差额（即 2014 年及以前户籍所在地为城镇建成区但户籍类型为农业的人口），这部分人的比例是逐年扩大的，因此它可以作为 2010 年这部分人口比例的上限，最终算出 2010 年实际的城-城流动人口规模范围可能在 1000 万-2500 万。图表 2美国城市化率基本稳定后大城市继续扩张图表 3日本城市化率基本稳定后特大超大城市继续扩特大城市+超大城市（万人）大城市(万人） 城市化率(右轴）120

5、0011000100009000800070006000500040003000200085.080.075.070.065.060.0特大城市+超大城市人口(万人）大城市（万人）城市化率8000700060005000400030002000100095.090.085.080.075.070.065.060.055.050.0张资料来源：UN，资料来源：UN，195019551960196519701975198019851990199520002005201020152020202520302035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I型小城市中型城市大

6、城市（万人）特大城市+超大城市（万人）图表 4未来十年，中国中小城市与大城市、特大超大城市的分化将更加明显资料来源： UN.World Urbanization Prospect 2018，趋势 2：人口依旧在从内陆向沿海聚集。沿海省份人口增长总体上显著高于内陆，人口由内陆向沿海流动的大方向没有变化。 2010-2020 年，东南西南沿海各省的人口增长率与 2000-2010 年相比基本稳定，福建、广西显著加速，增量的角度，东南西南沿海省份人口增长均有提高（图表 5、6、7）。2010-2020年，广东、浙江和江苏的人口年均增长率分别是 1.91%、1.72%和 0.75%，与此前十年基本持平

7、，而三省的常住人口增量从 2000-2010 年的 1910 万、850 万和 562 万增长到了 2169万、1014 万和 609 万。海南、福建、广西的人口年均增长率从 2000-2010 年的 1.38%、 0.79%和 0.48%分别增长到了 2010-2020 年的 1.52、1.19 和 0.86%，常住人口增量从2000-2010 年的 111 万、280 万和 217 万分别增长到了 2010-2020 年的 141 万、465 万和410 万。趋势 3：跨省人口流动的最大变化是南北人口流向的彻底逆转。人口负增长的省份由全部在南方转为全部在北方（图表 5、6、7、8），人口负

8、增长的省份达到了 6 个，分别是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山西和甘肃，北方省份由绝大部分人口流入转为绝大部分人口流出（图表 11、12）。2000-2010 年人口净流出的 9 个省份中西南的四川、重庆、贵州、广西四省和中部的河南均从人口净流出转为人口净流入2，安徽和湖北人口净流出减少，这背后是人口跨省流动由单向转为双向。2000-2010 年人口净流入的省份有多达十个转向流出，包括东三省、内蒙古、山西、河北、山东、江西、云南、青海。沿海省份也出现了南北分化，北方沿海三省（辽宁、河北和山东）由人口流入转为人口流出（图表 11、12），天津人口流入大幅放缓（图表 7、10、13）。图表 520

9、00-2010 年各省常住人口增量图表 620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增量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华创证券2 由于省份出生率存在低估，人口自然增长率自然存在低估，数据上人口存在小幅净流入的四川、河南、广西事实上可能是人口小幅净流出。2500贵州20001500四川1000北京500重庆湖北 0-500050001500-500吉甘肃-10002000-2010年常住人口增量（万人）天津山西内蒙古辽宁黑龙江林25002000100上海河北山东江苏广西新疆浙江福建河南广东2010-2020年常住人口增量（万人）图表 72010-

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增量与 2000-2010 年的对比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Choice，图表 82000-2010 年常住人口复合增长率图表 92010-2020 年常住人口复合增长率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华创证券西藏广东2.00%1.50%1.00%0.50%0.00%-0.50%-1.00%-1.50%-2.00%-0.50%0.00%0.50%1.00%1.50%2.00%2.50%3.00%3.50%4.00%2000-2010年各省常住人口复合增速2000-2010年各省常住

11、人口复合增速图表 1020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复合增速与 2000-2010 年的对比海南浙江新疆贵州广西福建宁夏北京四川河南 陕西江苏山东青海天津上海湖北安徽湖南河北云南江西甘肃辽宁内蒙古山西吉林黑龙江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Choice，图表 112000-2010 年各省常住人口年均净流入率3图表 1220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年均净流入率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华创证券3 人口净流入率=常住人口增长率-人口自然增长率1.5%1.0%0.5%上海0.0%-0.5%-1.0%

12、-1.5%-2.0%-1.5%-0.5%0.5%1.5%2000-2010年常住人口净流入率2.5%3.5%4.5%2010-2020年常住人口净流入率图表 1320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年均净流入率与 2000-2010 年的对比西藏浙江广东重庆福建新疆海南天津北京贵州四川广西河南宁夏陕西江苏湖北湖南山东河北云南辽宁青海安徽内蒙甘肃江西古山西吉林黑龙江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Choice，北方人口的普遍流出背后是经济增速下滑引发的“用脚投票”，经济增长已经出现了南北分化，也带来南北方省份城镇化后半程的不同轨迹。总体上看，中国城市的人均 GDP 存在边

13、际上的趋同趋势（图表 14），尤其是 2000-2010 年的十年中，中国绝大部分城市人均 GDP 在向一线城市边际趋同（图表 15），而 2010-2019 年这一情况发生了变化，北方城市的人均 GDP 增速大面积跑输一线城市平均增速，人均 GDP 与一线城市的差距进一步拉大（图表 16）。人口流动上的差异，使得 2010 年城镇化率相当的浙江、福建、江苏和辽宁、内蒙古、吉林、黑龙江，过去十年城镇人口的增长差异巨大，辽宁、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城镇人口增长大幅放缓（图表 17）。0.850.80.750.70.650.60.55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

14、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图表 142004 年以来地级及以上城市人均 GDP 的变异系数资料来源： Choice，图表 152000-2010 年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人均GDP 向一线城市的趋同资料来源：Choice，注：蓝色气泡表示人均 GDP 向一线城市趋同的城市，白色气泡表示人均 GDP 背离一线城市的城市，气泡大小表示趋同/背离的速率图表 162010-2019 年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人均GDP 向一线城市的趋同与背离资料来源：Choice，注：蓝色气泡表示人均 GDP 向一线城市趋同的城市，白色气泡表示人均 GDP 背离

15、一线城市的城市，气泡大小表示趋同/背离的速率2010年各省城镇化率-1.00%100.00%90.00%80.00%70.00%60.00%黑龙江50.00%40.00%0.00%30.00%吉林上海1.00%天津北京辽宁内蒙古山西2.00%江苏广东福建3.00%浙江海南山东湖北江徽西湖南河北安甘肃宁夏陕西重庆河南云南广四西川4.00%城镇化后半程的分化5.00%贵州8.00%7.00%6.00%2010-2020年各省城镇人口复合增速图表 17各省城镇化后半程的分化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趋势 4：内陆人口大省的省内流动人口增长非常突出，有力推动了内陆省份的城镇化。

16、广东、浙江和江苏仍然是存量流动人口分布最多的 3 个省（图表 18、19、20、21），也同时是增量跨省流动人口分布最多的省份，但从十年中的增量流动人口来看，河南、四川、山东、河北、安徽五个人口大省和西部省份新疆已经超过了浙江和江苏，这些人口大省增量的流动人口中 80%以上是省内流动人口（图表 22、23）。内陆人口大省省内人口流动大幅增长，有力推动了内陆省份的城镇化（图表 24-27）。图表 182010 年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图表 192020 年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广东浙江江苏 山东 四川 福建 上海 河南 北京 湖北 湖南 河北 辽宁 内蒙古安徽 广西 云南 山西 陕西 江西 重庆 黑

17、龙江贵州 新疆 天津 吉林 甘肃 海南 宁夏 青海西藏1000200030004000500060000省内流动人口（万人）省外流入人口广东浙江江苏 河南 山东 四川 河北 安徽 福建 湖北 云南 上海 辽宁 山西 江西 贵州 广西 陕西 内蒙古黑龙江北京 新疆 吉林 甘肃 重庆 天津 海南 宁夏 青海 湖南西藏1000200030004000500060000省内流动人口跨省流动人口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注：湖南和西藏的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中并未披露流动人口图表 202010 年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图表 212020 年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资料来源：第六次

18、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注：湖南和西藏的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中并未披露流动人口180072%160064%140056%120048%100040%80032%60024%40016%2008%00%80%2000省外流动人口增量占流动人口总增量省外流入省内流动图表 22增量的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广东河南 四川 山东 河北 安徽 新疆 江苏 浙江 贵州 湖北 江西 云南 吉林 陕西 黑龙江山西 广西 辽宁 福建 内蒙古甘肃 青海 宁夏 海南 上海 北京 重庆天津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图表 23增量的流动人口在各省的分布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

19、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图表 242000-2010 年各省城镇人口增量图表 252010-2020 年各省城镇人口增量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华创证券图表 262000-2010 年城镇化率年均增量图表 272010-2020 年城镇化率年均增量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华创证券趋势 5：各省人口加速向中心城市集聚。全国的中心城市中，人口增长提速最为显著的九个城市，2010 年以来的常住人口复合增速均在 3%以上，其中包括东部沿海的广深杭三城（复合增速 3.93%、5.4

20、2%和 3.21%，十年增量 597 万、720 万和 324 万），和中部的郑州、长沙（复合增速 3.86%、3.62%，十年增量 397 万、301 万），以及西部的成都、贵阳、西安和拉萨（复合增速 3.43%、3.31%、3.69%、4.49%,十年增量 563 万、166 万、 370 万、31 万）。其中深圳、广州、成都、郑州、西安、杭州和长沙七个城市增量均在300 万人以上（图表 28、29）。如果我们将各省的人口增长按照中心城市和其他城市拆分，可以看到 2010-2020 年相对于 2000-2010 年，人口向中心城市集聚的趋势非常明显。广东、河南三分之二左右的人口增长是由广深

21、、郑州贡献，绝大部分中西部省份，如川陕湘鄂等，省会城市的人口增长远超全省人口总量的增长，也就是说三四线城市人口减少的同时省会人口得到了更大幅的增长，即使是东北的辽宁、吉林也存在大量人口流入省会（图表 30、31）。城镇人口的增长也出现了省内集聚的倾向，最为集中的是陕西、广东、四川三省，三省过去十年新增城镇人口约一半新增城镇人口分布在中心城市，而 2000-2010 年这一比例还仅有 30%左右，城镇化也出现了向区域中心的集聚倾向，最突出的是陕西、广东和四川（图表 32、33、34）。人口增长一度领跑全国的京沪津人口流入大幅放缓，但仍存在显著的人口流入。京沪津的常住人口的增量从 2000-201

22、0 年的 604 万、661 万和 309 万下降至 2010-2020 年的 228万、185 万和 93 万，常住人口的年均增速从 2000-2010 年的 3.75%、3.44%和 2.77%下降至 2010-2020 年的 1.11%、0.78%和 0.69%，大幅降低但仍然高于三城的年均人口自然增长率，人口仍有流入（图表 11、12）。沈阳0.00%-1.00%0.00%1.00%2.00%3.00%4.00%5.00%6.00%7.00%8.00%9.00%哈尔滨-1.00%2000-2010常住人口复合增速北京上海呼和浩特 南京青岛天津大连石家庄济南福州西宁重庆1.00%长春 兰

23、州2.00%宁波南昌昆明合肥武汉 太原南宁乌鲁木齐3.00%银川成都杭州长沙贵阳海口西安4.00%厦门郑州广州拉萨5.00%深圳6.00%7.00%8.00%2010-2020常住人口复合增速图表 28各中心城市 2010-2020 年常住人口增速与 2000-2010 年的对比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常住人口增量行政区划扩充带来的增量8007006005004003002001000-100-200图表 292010-2020 年主要城市常住人口增量深圳广州 成都 郑州 西安 杭州 重庆 长沙 武汉 北京 南宁 昆明 合肥 上海 宁波 贵阳 厦门 长春 青岛

24、 南京 南昌 福州 太原 济南 石家庄沈阳乌鲁木齐天津银川海口大连兰州呼和浩特拉萨西宁 哈尔滨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三四线城市常住人口差额1000120014008006004002000-200-400-600甘肃 内蒙古青海西藏0湖南山西河北福建 江西贵州 吉林安徽海南陕黑西龙江100新疆宁夏湖北云南辽宁山东江苏200河南300四川浙江400广西500广东600一二线城市常住人口差额图表 302000-2010 年各省常住人口增量在一二线城市与三四线城市之间的分布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三四线城市常住人口差额-200150010005000-5黑0

25、0龙江-1000西藏0内蒙古福建 江苏广西贵州河北甘肃 宁夏海南山西 江西辽宁吉林山东湖南湖北200 云安南徽河南陕西400浙江600四川8001,0001,200广东1,400图表 312010-2020 年各省常住人口增量在一二线城市与三四线城市之间的分布一二线城市常住人口差额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三四线城市城镇人口增量1600140012001000800600400200-40 0福建山西内蒙古甘贵肃州湖北海宁南夏青海60江西江苏黑新龙疆江陕广西西160河北安徽 湖南山东辽宁260四川360浙江460560广东660一二线城市城镇人口增量图表 322000-

26、2010 年各省城镇人口增量在一二线城市与三四线城市之间的分布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三四线城市城镇人口增量150013001100900700500300100-100-300-500山西宁海夏南内蒙古 甘肃黑龙江0江苏贵州福江建西吉林200河北广西湖北湖南安徽400河南陕西浙江600四川8001,0001,200广东一二线城市城镇人口增量图表 332010-2020 年各省城镇人口增量在一二线城市与三四线城市之间的分布资料来源：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70.00%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00%2000-201

27、02010-2020图表 34各省城镇人口增量来自中心城市的贡献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趋势 6：省内集聚推动了中国的大城市化，成都和武汉预计已步入超大城市行列，中国的超大城市达到了 8 个，提前十年达到了联合国给出的 2030 年预测，长春、大连、合肥、昆明、长沙、苏州、宁波预计已步入特大城市行列，中国的特大城市已经达到了 16 个。从人口普查数据可以看到年度的城市人口数据大大低估了重点城市的人口流入，成都和武汉的常住人口普查数据分别比 2019 年的人口抽样调查常住人口数据跳增了 436 万和111 万，鉴于2019 年城市建设统计年鉴中武汉和成都的城区人

28、口分别已达 934.78 万和816.97 万，由于抽样调查遗漏更可能发生在城区的流动人口统计上，基本可以肯定2020年成都和武汉的城区人口已经超过了 1000 万，进入了超大城市的行列。如果我们假设2020 年人口普查数据相对于 2019 年年度人口抽样调查数据的常住人口跳增 80%来自于城区人口的统计遗漏和 2020 年城区人口的增量，可以看到估算出的 2020 年长春、大连、合肥、昆明、长沙、苏州、宁波七城的城区人口都已经达到了 500 万人以上，步入特大城市行列，而原本 I 型大城市中城区人口最多的哈尔滨，由于出现了常住人口和城镇人口的双双负增长（中国省会计划单列市中唯一一例），城区人

29、口也可能出现停滞或负增长的情况，或将继续停在特大城市门槛前（图表 35）。郑州、西安、杭州最有潜力在未来十年中步入超大城市行列，2030 年中国很可能将有 10个以上的超大城市，省会和计划单列市中，厦门和贵阳最有潜力在未来十年中步入特大城市行列。2020 年郑州、西安、杭州三市城区人口预计均已达到 800 万-850 万的区间，过去十年三市常住人口复合增速均在 3%以上，城区人口增速还要更高（因全市人口仍在向市辖区聚集），这个增速即使降低 30%左右，2030 年三市城区人口也基本能够突破 1000万，南京市城区人口预计已接近 750 万人，也有潜力在 2030 年步入超大城市行列，但人口流入

30、远弱于郑州、西安、杭州，因此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2020 年厦门和贵阳的城区人口均已达到400 万左右，人口流入的趋势如果保持下去或略有减速（减速30%以内），十年内两城市将步入特大城市行列（图表 37）。2,5002,0001,5001,0005000(500)特大城市超大城市3,0002020年城区人口上修（经普查数据估算）2019年城区人口图表 35中国的超大城市和特大城市资料来源：住建部2019 年城市建设统计年鉴，第七次人口普查，Choice，上海北京 重庆 广州 深圳 天津 东莞 武汉 成都 杭州 南京 郑州 西安 济南 沈阳 青岛 哈尔滨长春 大连 合肥 昆明 太原 长沙 苏州

31、 南宁乌鲁木齐石家庄厦门宁波福州注：东莞住建部城区口径人口数据异常（超过了全市当年的常住人口），暂不作估算，待人口普查详细数据进一步披露。图表 36联合国城市化展望中对中国城市规模格局的预测资料来源：UN.World Urbanization Prospect 2018，2020年城区人口（万人，估计值）-1.00%30002500200015001000500哈尔滨00.00%上海天津大连石家庄西宁北京重庆1.00%青岛济南南京沈阳呼和浩特福州长春2.00%兰州南昌宁波武汉3.00%合肥南宁乌鲁木齐昆明太原杭州成都海口贵阳广州郑州西安长沙银川厦门4.00%拉萨5.00%深圳6.00%2010

32、-2020年常住人口复合增速图表 372020 年重点城市城区人口（估算值）与过去十年常住人口增速资料来源： 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趋势 7：过去十年三四线城市人口流出加剧，但仍然坐拥城镇化红利，三四线城市的城镇化红利平均意义上仍能持续五到十年，内部分化将更加剧烈。从 2010-2020 年的城镇人口增量分布上看到，虽然中心城市对城镇化的贡献率在 2010 年以来大幅提升，但大部分省份的城镇人口增量仍然过半分布在三四线城市（图表 32、33、34、40）。最典型的案例是河南，虽然郑州常住人口增量占整个河南省的七成，三四线城市人口增长低于自然增长率，但正是人口普遍净流出的三四线

33、城市，带来了河南七成以上的城镇人口增量，人口流出的同时，仍有大量农民进城，河南的城镇化主要由三四线城市的本地城镇化贡献，这与过去十年本地农民工占比的快速提高相呼应。三四线城市的城镇化红利还能持续多久？仅从各省城镇化率来看，过去十年城镇化率高速增长的中西部内陆省份，城镇化率的高增预计仍能够持续 5 年以上。值得注意的是，中西部内陆省份的城镇化主要依靠省内人口流动和各地的本地城镇化，全省的城镇化红利将越来越集中于中心城市，在这个过程中，各省三四线城市的情况将出现较大分化，如四川、陕西，虽然城镇化空间仍多，但未来半数以上新增城镇人口将分布在省会城市，而河南、广西城镇化空间更大且三四线城市仍然是城镇化

34、的主力，预计城镇化红利能够持续更久（图表 39、40）。图表 382020 年各省城镇化率资料来源：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各省人均GDP与全国人均GDP之比2.001.801.601.401.201.000.800.600.4040%云南45%甘肃贵州三四线城市很难吸引外省人口，本地城镇化仍有空间50%四川广西5湖5%南陕西安徽海南 河南宁夏山西湖北江西60%河北吉林本地城镇化已基本完成，依靠外地城镇化辽宁内蒙古65%福建广东浙江江苏75%本地城镇化基本完成，但经济不足以吸引外来人口70%2020年各省三四线城市加权平均城镇化率图表 392020 年各省剔除中心城市后的城镇化率资料来源：第五次、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公报，注：气泡大小表示城镇人口增